了,她被亲了老半天,搂摸了好长时间,低声说她说:“就一次。”
说完又搂着她就亲吻抚摸。那人抚摸着她的圆圆的很肉实乳房,轮流吮着她的两只小巧玲珑的乳头,她的感觉美极了。
他又把她的嘴亲了很长时间,然后再向下亲,直至亲吮起了她的阴部,从阴蒂亲到阴道口。
她心跳加速,他用双臂迅速将她从腰间抱住,又把嘴印在她的嘴唇上,她无力的双手似乎只是想表达一下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她要维护一下她的尊严。
她无力地一推,就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肩,好像怕失去什么似的。她张开嘴,让他尽情地品尝她细滑的舌头,然后将他的唾液和舌头一起吸进嘴里。他的左手抚摸着她的背部,右手在她臀部上的动作由抚摸变成了抓捏和揉擦,她没有说话,她只会发“嗯”和“啊”的声音,却也发不出来。
他左手一边摸着她的肌肤,顺势将她的背心除去,右手摸进内裤,她滑腻而有弹性的臀部,他想将其全部掌握,但他的手连半个也抓不住,只好在上面来回揉抓,当他要将右手绕到前面时受到了她的反抗。
此时,他用亲吻她耳垂的嘴,在她耳朵里轻轻一吹,她只觉得身子一颤,人也好像窒息,不能反抗了,他抓住了她那块神秘的嫩肉,幸福的快感顿时传遍她的全身。
她让他的五指尽情地抚摸她的密处,她的中指压在小阴唇之间,随后五指慢慢地按压,移动,最后他把中指停留在阴道口轻轻地摩擦,掌根抚弄着阴蒂。
他从她的脖子吻到胸口,然后将舌头伸进乳沟,她的呼吸的声音很大,很想叫出来。她的阴穴在升温,他的中指湿润了,他扒掉了她的内裤子,湿漉漉的阴毛下,淫水冲刷着他的手指。
他扯掉她身上最后的胸罩,两个雪白的丰乳在眼前一跳,白嫩的乳房呈半球型高耸着,紫黑的乳晕不大,上面嵌着黑枣般的乳核。
他用膝盖抵住他湿润的阴穴,继续玩弄着阴蒂,腾出双手扑到双峰之间,将头埋进她的的乳沟,舔着乳房的底部。她的细嫩的乳房摩擦着他的脸颊,他双手攀着两峰颤抖地揉抓。
他吻遍了她的整个乳房,最后一口噙住右边的乳头,舌头卷弄着乳核,唾液湿润着乳晕,右手搓着左边的那支,然后换到左边噙住已被搓的发硬的乳核,又再换回右边,就这样尽情地吮吸乳头,轻咬乳晕,仔细品尝着她的两个雪白的肉球。
她想说话,但她一张嘴就发不出音,她柔软的双手握着他早已粗硬的阴茎。她平日里是矜持的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他身下面的一块满足欲望的肉体。她舌头干得像要往肚里抽,她成了个饥渴的女孩。
他离开她的乳房之前,再次咬住她的乳头,用手捏着另一个,彷彿要从里面挤出乳汁,他用力仿佛很大,但是她并不感到疼。
他从乳沟慢慢吻到肚脐,她平滑腹部上的小洞充满了他的唾液。
接下去,他用左手食指轻擦她阴蒂的上端,她颤栗着,他右手从右面大褪的内侧,抚摸过阴穴来到左面大腿内侧,再摸回右面,光滑湿润的肌肤使五指充满了欲望,随着抚摸揉捏频率加快,力度的加大。她的白嫩的大腿向两面慢慢分开,淫水泉涌。
他的的阴茎胀得更粗更大。她有些饥渴难耐,双手伸向他的阴茎,但他却用身体压住她的双乳,把舌头伸进嘴里让她吮吸,然后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品尝,再移到侧面吻她的耳垂,龟头在阴蒂和阴道口来回摩擦,不时的撞击两边的小阴唇,她说不出话,手也动不了,他把龟头停在阴道口,就在他要用力往里顶的时候,她吓得一躲,就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情景,迷迷糊糊之中,就像真的一样,心里十分难过,他想着梦中的那个男人,又像浩天,又不像。她好想浩天啊!如果他真的能够热情地抱她,吻她,那该多好?
渐渐地她清醒了许多,确认刚才是在做梦,而且做了个先偷窥后亲昵的梦中梦,梦得是那么真切,那么完整,她还从未没有梦过这样的梦。仙梅拉开灯,到厨房里喝了一口水,一看表,才4点多钟,遂又关灯睡了。
092:心慌燎跳
092:心慌燎跳阴历七月初五上午,浩天的旧院子就要拆了。范霞父亲一早就拿了一把锹来到大女儿家里。
他昨天晚上就安顿浩天早晨早点起,可浩天没早起来,仙梅因做梦没睡好临明睡得极香,范霞正在院子里锻炼,听见敲门,开开一看是父亲:“这么早就来了?”
父亲说:“破土不能等太阳出来,早一点好。浩天还没起?”
说话间,浩天揉着惺忪睡眼出来了。
浩天有点尴尬,但范霞父亲不仅没有责怪他,还说你们年轻人贪睡,早晨起不来是正常的,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早晨早起不来,喜欢睡懒觉,又怪自己昨天晚上忘记让浩天把钥匙给他送去了,或者干脆晚上开开锁就好了。
浩天开门之后,范霞父亲上房挖了几锹土,就算破了土。拆房破土是很重要的,破土破不好,对人不利,而且据说,破土的时候,主要是针对破土的人说的。一般说来,旁人是不给破土的,生怕别人家家里的不祥落在自己的身上。
范霞父亲对浩天看好,不仅日子是他亲自叫“瞎忠”择的,还要亲自破土。浩天要自己上房破土,范霞父亲硬是要他上。
破完土下来,范霞父亲在院子里和屋子里把浩天认为没有的一些木头箱箱柜柜和木头棍棍等收拾整理起来。浩天见范霞父亲收拾,也要帮助收拾,范霞父亲不让他收拾。
范霞父亲待大女儿做出早点,跟大家吃过以后,又过去把一些能烧火的木头都捡起来,放在一边,有几个坛坛罐罐还衬了些草,放在了大柜里面。
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以后,他出去瞭了一次又一次,嫌拆房的人迟迟不来,尤其嫌高健连拆房越早动工越好也不懂,禁不住就骂:“半前晌了莫非还跟老婆没睡够!”
浩天听见了偷偷地笑,待先头来了几个的时候,范霞父亲生气地说:“跟媳妇睡觉去吧,来干甚来?”
有的故意说:“媳妇一黑夜不叫好好睡,哪能早起来,我们这还是来的早的,有的也许起来又跟媳妇睡觉去了。”
有的说:“本分四十来天没回家了,好不容易逮摸住了还不好好儿地颠活颠活,今天干活儿没劲儿了。”
“快不用灰说了,赶紧干活儿吧!我也是逗你们。”
范霞父亲笑咧咧地说。
“我看这个老汉,现在给给个大闺女也能干的,你看那精神,管顶得住年轻人。”
有人又逗了一句。
“你倒说对了,莫非你还以为不行了?我有多大岁数,我明年才逢七九!”
范霞父亲说。
“七九才六十三,不死鬼来缠!”
又有人说。
“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新时代了,生活好了,人的寿命长了。我真还不服老,干活儿行,干别的也不差!”
范霞父亲说。
“人老骨头硬,越肏越有劲!”
有人说这话的时候,范霞正跟仙梅从大门出来了,她们两个并没听见人们在门前说甚,却见一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范霞没理会,可仙梅被笑得禁不住脸红了,她还以为这些人笑她跟范霞相比虽然年轻却不如人家有魅力。
走到跟前,范霞说:“我爹今天早晨天没亮就起来了,你们来的迟了些,我爹就等不上了。——仙梅回家把烟给拿出来,一个人给给他们一盒,我忘记拿了!”
大家以为范霞是嫌他们来得迟了还不赶快干活儿,遂赶紧就进院行动起来。
浩天刚才见范霞和仙梅的头发都整整齐齐明明亮亮的,想起自己还没洗脸,遂回去洗脸。
仙梅问浩天烟在哪里,浩天从走廊西墙下柜搁板上把两条烟取下来递给仙梅。
仙梅接烟的时候,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浩天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怪!”
“做了什么梦?”
浩天在仙梅接烟的时候,把手在她的手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不能说!”
仙梅说着转身就走,浩天欲上去从身后抱住她,但只是想了一下。
“有空一定告诉我!”
浩天看着仙梅的背影说。
仙梅红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浩天,拔腿就跑。
仙梅出去以后,见刚来的高健,正跟范霞父亲说话。她把烟给给范霞,范霞又给给高健说:“这是浩天给你们的,给每人发一盒烟,表达表达对乡亲们的心意,两条够不够?”
“连我18个人,还剩两盒,”
高健说着就把烟盒拆开,递给给范霞父亲两盒,“黄鹤楼牌的烟,挺有意义,意思是把这小二楼盖成黄鹤楼。”
范霞父亲笑盈盈地只接住住一盒说:“我要一盒就行了,余下那一盒你给谁给去吧!我现在烟火不重,不抽也行。”
高健随之就给大家发烟,一边发一边说:“这是浩天加敬你们的烟,大承包干活儿到哪里有人给过你们,我看就不用我说了,要把活儿干好。”
范霞父亲接着说:“你们都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留心点儿,不要把有用的放到一边,把没用的放到另一边,省得我到时候挑拣。”
高健昨天先带回一部分工人,本村的10来个,东梁、西梁的10来个,还有别的村子的10来个。这次回来,市里的工程虽然受一点儿影响,但合计了一下,误上点还是划算的。今天来的多是本村的,还有几个是东梁和西梁的。
半前晌,甄果香到杨联芳家,要相跟上到浩天那儿看拆房子。村里的人们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情,尤其是起房盖屋,娶媳妇聘闺女,更是关注。她俩看拆房是影子,出来闲聊,见见人们,说说话,听些家长里短才是真正目的。
杨联芳的两个孩子吃过早饭已经出去,她正想着出去看,甄果香就来叫她了。两个人出了远门,见刘梅梅在自家门口站着,甄果香吆喝去看拆房,刘梅梅说她家里有做的,不能去。
甄果香含眉笑眼地看了一眼刘梅梅,回头跟杨联芳说:“这个家伙儿昨天黑夜肯定叫拴住子肏惬了,看见也是眉花眼笑的。”
“你还说她,你吧不是?”
杨联芳说。
“昨天黑夜,那个圪泡喝了点儿药,真的还行,以前从来也没这么厉害!”
甄果香毫不忌讳地说,“姐夫怎么不回来?”
“他回不来,这几天忙得厉害,今年工程揽得多,只怕误事!”
杨联芳无奈地说。
“他不回来,可是苦了你了。你们两个一直就好,就是出外面也经常回来,不像今年,一走就暂且不回来,有四五十天是不是?”
甄果香说。
“这回两个来月了。”
杨联芳说。
“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甄果香说。
“他忙得死,哪顾下外面养活人,有养活别人的空,他跑回来了。”
杨联芳深信不疑地说。
“你们感情好,互相相信,可现在送上门的有的是,工地上还能没女人,我见开卷扬机的尽是女的,坐在那儿,就管个撩闸合闸。”
甄果香还是要说这派子话。
“那就是看他了,我见也见不上,哪能知道?不要这两个孩子念书吧,我跟上他。两个孩子上去,找学校念书,太费钱了。实在没办法也有把家搬去的,咱们村里正好学校办得好,省钱不少。”
杨联芳说。
“呀!姐你听说了没?人们说畅鸿运自从浩天回来以后,连家也不回了。浩天住在霞霞家,人们尽说两个勾搭上了,你信不信?”
甄果香对杨联芳说。
“畅鸿运养活上兰兰倒有些日子了,不回家也多时了,不是就浩天来了才不回去。那些天畅玉在家,畅玉走了,仙梅跟她作伴,人们真能造谣!”
杨联芳也听人说过,但她不大相信,尤其是浩天那天跟他们五个人胡来之后,她越发不相信了。
“你说不是,那也就不知道了,反正人们吵吵得厉害。人们说得有根有叶,还说霞霞要跟浩天结婚。”
甄果香说。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看越发是没影儿的事,就是混上吧也就够甚了,还会结婚?”
杨联芳说。
杨联芳和甄果香从正街一转到大路,就瞭见一个大肚女子跟一个胖女子在前面走着,显然也是要去看拆房。
杨联芳不知是谁,问甄果香知道不知道,甄果香告诉她那就是陈治的媳妇和陈治的远房姨表妹,叫个英英。
英英跟“蚊子”正谈恋爱,甄果香非常清楚,因为“蚊子”跟她玩来往很频繁,虽然还没有上手,但是暧昧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
来到范霞门前,见浩天的院子里尘土飞扬,房子已经拆得七零八落。大人孩子,男的女的,一大片,都站在范霞门前或更远的地方瞭。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说甚话的也有。有的说浩家人有本事浩天有变劲儿的,也有说浩天是“大炭不烧,专寻着捣煤的(倒霉)”
还有的窃窃私语,说范霞想要跟浩天结婚是真的,赵昀也不跟范霞好了。
浩天被一伙儿女人围起来问这问那的,有些应接不暇。杨联芳偷眼看着浩天,真有鹤立鸡群的感觉,那个头,那形象,看了以后心里甜滋滋的。
那天,她在甄果香家里看了黄片以后,甄果香神秘地告诉杨联芳,浩天长了个大鸡吧,跟外国人的也差不多,引起了杨联芳的好奇。
恰好就在玉米地边的水渠上割了一点羊草的时候,就碰见了浩天。做了那件事以后,杨联芳对浩天有些痴迷了,觉着能够品尝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大肉棒,死了也不屈了。
她脑子里总是想着浩天,想着能够让浩天来到家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单独跟她好好儿玩儿。
她把南房清扫了一下,把儿子中午嫌家里热,在南房里睡觉的床铺收拾了一下 ,心下想跟浩天联系好,半夜来这个地方跟她约会。她相信她能够约到浩天的,因此她对人们说范霞跟浩天的事情,她宁可不信,即便想有的事,也很正常,“将心比自心,何必问旁人”现在她看到浩天被几个女人围着,甄果香也凑上去了,但她心想谁也是白搭。她偷偷地盯着浩天,浩天不时向她这边瞭一眼,她心里甜滋滋的。
范霞分明感到人们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儿,不知怎么有点心慌燎跳的,遂跟人们随便打着招呼就回家去了。 03-12
093:心境茫然
093:心境茫然范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受惯了捧敬的人,忽然间受到人们的冷落和轻蔑,心理上受到的打击真是太大了。
她坐在沙发上,想到刚才她问了刘花花一句话,刘花花就像没听见似的,赶紧跑到了胡莲的身边耳语起来,两个人还不时看她一眼,赶紧把目光躲开。
胡娟摇摇晃晃地挺着大肚子和英英来了以后,径直就跑到浩天跟前,她问了一句,就像没有听见似的,却问浩天“拆房是谁给择的日子”然后就跟浩天攀谈起来。
一贯远远地就会跟她打招呼的甄果香来了以后,也是对她视而不见,竟凑到浩天身边兜了一句“帅哥你真厉害”眼睛看了她一眼,也赶紧把目光躲开了。杨联芳站得远远的,她跟她招手,杨联芳假装没有看见,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主动地过来跟她打招呼的。
看到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对她不屑一顾的目光,她分明感到人们下看她。她跟刘瑾相好的时候,没被人下看过,跟赵昀相好的时候,不仅没被下看,人们都羡慕她,巴结她。
可是跟浩天的关系刚刚传开,人们就这样轻蔑她,真要是结了婚,那越该怎么对待她!
她越想越感到不妙,越想越感到害怕,她曾经想过,跟浩天结婚肯定有人会说长道短,可不管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可今天他又动摇了。
她想,人在生活中总是要跟人打交道的,不可能只钻在家里不见人。倒是也有那种人,可自己不是那种人呀!再说,自己是乡妇联主任,是颇受人们都尊敬的人,成天说大事了小事的,哪能不跟人打交道。
忽然觉得,依靠人的人,一旦失去了依靠,人们的看法马上就会改变。
这几天她在单位里回顾总结了一下前一段的工作,对后一步的工作也进行了一些思考。其中有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抓“双学双比”、“巾帼建功”活动以及“五好文明家庭”的评选工作,有些村子已经报上来,有些还没有报上来,需要下去检查一下,督促一下。
总之,这几天她很忙,每天一到单位就埋头工作,她深知自从浩天回来以后的这一段时间工作落下了不少,她要补上去。
这些天,她对自己跟浩天的事情没想太多,她认为这纯真的感情纯真的爱并不可耻的,尽管按照老观念,有些人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但他们也只是背后议论而已,见了面不可能给她难堪。
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原先的想法错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她进而想,跟浩天结婚以后,自己的威信必然会大大地降低。如果因此工作做不起来,再加上赵昀不满,下一次选举,还不是很容易地就会被免掉么?
她简直不敢想了,越想越觉着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而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赵昀来电话叫她去他的办公室,说是要跟她有重要的事情说。
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周六,是休息日,肯定不是公事,私事会是什么?是不是还是不死心?心里本来麻烦,又遇他来干扰,一时间越发慌了。
心急火燎中,她给浩天拨通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发车。
浩天在外面被女人们围着开玩笑,听都没听见人们对他的评价,他接到范霞的电话,回到院子里,见范霞已经拿着包出来。
他见范霞脸色不好,以为是嫌他跟女人们逗笑,遂想以后这些女人真还得躲着点儿。
他赶紧发着车,范霞坐上去以后,他把车开出院里上了大路才问要去哪里去。
“去乡政府大院,赵昀叫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范霞心事重重地说。
浩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管开他的车没再说什么。
到了乡政府大院内,范霞叫他一起进去。
赵昀坐在办公桌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叫你来,本来是想跟你一个人说的,既然浩天来了,也不是另人,就让他也听听吧!
“我看就不要绕圈子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刘瑾再过三四天就要回来了。他今天给我打电话,首先跟我说了,还特别强调要我亲口对你说一说。我想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跟我一样,很高兴吧!”
一听是刘瑾要回来了,范霞的第一反应是惊喜。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可接下去她就感到有些奇怪,回来就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跟赵昀说,还要赵昀转达回来的消息。
刹那间,范霞懵了。只见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捂住了眼睛。
浩天听到刘瑾要回来的消息,虽然也感到吃惊,但并不慌乱。他看见范霞脸色煞白,赶紧上前扶住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头稍微有些晕。”
范霞有气无力地说着。
“那我带你到医院看看吧!”
浩天着急地说。
“没那么严重,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想去就去吧。”
赵昀挥挥手,那意思是显然是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浩天扶起范霞,离开办公室,慢慢上了车。
来到医院,大夫给范霞把了一下脉,说:“你有点心火旺,按说你这条件,活得还不是挺舒坦,怎么心火这么旺?好好儿调理一下吧!不过,也没事的。回去喝上点儿菊花茶。”
范霞笑了笑,说:“我不来,这个浩天要叫我来,我知道自己就没事的。”
从门诊出来,走廊上听见有人叫“范主任”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见是护士鲍晓春。
范霞站住看着鲍晓春说:“是小鲍,你不忙?”
“你怎么了?来这里坐坐吧!这会儿不忙。”
小鲍恭恭敬敬地说。
范霞正怕回去看到门前站着的那些闲磕牙的女人,就跟着小鲍进了护办室。
小鲍眼睛不由地偷看浩天,浩天也不由地端详小鲍。范霞顿时感觉,自己跟浩天的年龄相悬,也难怪人们蔑视自己。
小鲍从表情上看出范霞心事重重,于是眼睛不住地观察着范霞的脸色说:“范主任身体素质好,概不见你来医院看病,你是觉着身上哪里不舒服?”
她很会说话,话说得总是那么温柔得体。
范霞现在已经一点儿也不晕了,但是因为心里有事,面部表情很不自然,她坐到椅子上,稍微停了一下,才说道:“我叫浩天开车拉上我,到乡里取了点儿东西,从办公桌抽屉里取东西,一低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浩天硬要叫我来看一看。我说没事,他说有事没事也看一看好。我知道这几天赶着忙了点儿事情,可能是有点心急,上了火了。郑大夫一给我看,说得跟我自己想得差不多。他说没事,只是心火有点儿旺,回家每天喝上点儿菊花茶就管用了。”
“我就说,你的身体一直挺好的,那就会有病了。你做工作认真负责贪功夫,是出了名的。工作是工作,可不要太劳累了。”
小鲍关系地说。
范霞平时是关心人关心的比较多,听到小鲍关心地对她说话,心里很感动,于是问道:“你跟你女婿还是两地生活,多会儿调到一起就好了。”
小鲍说:“早就说上了,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后年,正说今年调不成,明年肯定能调,最近王直说他明年要调回古杨,说是提拔他负责管这一片儿。”
“那也好,反正两个人到一起就行!他就是周六周日回家,还是平时也回来?”
范霞没话找话地问。
“他平时只是偶尔回来一次,周六周日回来比平时倒是多一些,可他那种工作,应酬多,周六周日有时也就不回来了,回来了也是个酩酊大醉。遇到我值班,我也不能照顾他,还不如不回来。就这他还说误了很多应酬。”
小鲍话语里显然有点怨气。
浩天边听边从窗户看,这所新盖的乡医院院里,地面都是水泥硬化过的,花草树木也种得有模有样,虽然不多,但点缀得院里很美,心想古杨乡这几年发展得的确不错。办公室的条件虽然不是很好,却也是可以的。
忽然接到电话,村长叫他,范霞叫他先走,说她一会儿自己步行回去。
浩天刚走,范霞就离开了医院。看到小鲍对自己仍然是那么亲切恭敬,刚才的不快心情平复了许多。但走在路上,一想起刘瑾要回来了,心里禁不住就会感到有些紧张。尽管竭力安慰自己,不要慌乱,却总是不由地感到麻烦。
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曾经令自己伤心过的男人,一个自己曾想得天昏地暗的男人,一个只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男人,突然就要回来,自己又处于跟浩天的瓜葛之中,怎么能不忧心啊!
为了跟浩天结合,放大胆子给了赵昀个厉害,赵昀乖乖地退出,大出所料,曾经为此高兴,并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可谁知道自己高兴得也太早了一些。
以前,很清醒的时候,许多问题都想得很复杂,可一旦跟浩天混在一起,所有这些都淡忘了,甚至看得非常简单,思想变得跟浩天一样单纯了。
范霞的思想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自我斗争,最初觉得跟浩天成婚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在浩天的热情之下,很快就变得很坚定了。现在,这几天的坚定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继而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刘瑾,他怎么突然就说要回来,而且还叫赵昀特意转话给她。这些年,他究竟在哪里?成家了没?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一点儿音讯?
本来想问一问赵昀,可是头晕得不行了就没问,现在想起赵昀那个贼眉鼠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不问也对,问也不会好好儿说。
再说问不问也没多大意思了,人就要回来了,很快就知道个子丑寅卯了。可他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房子也快塌了,回来去谁家住呀?
在他的心目中,刘瑾对她是最忠诚的。她总认为刘瑾是因为不得已才没能回来,而且多半认为他已经不在世了。
可他竟然还活着,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却跟赵昀联系?范霞不由地泛起了疑团,心境更加茫然。
094:波冲浪激
094:波冲浪激范霞回到院门前,看拆房的人已经走得不多。仙梅正在大门口等她回来,说中午要回东梁,晚上再来。
在回家的路上,仙梅边走边想上午听到的人们对范霞的议论和范霞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感觉范霞想跟浩天结婚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曾经想过范霞是精明人犯糊涂,可是见二个人都非常热烈,就等待观望看发展。
范霞今天在人们面前非常尴尬,那么爱面子的人,从来都是受人尊重的人,一下子就没招了。
浩天终究是属于她的,他们两个是最合适最般配的,仙梅心里暗喜。这时候浩天触摸她的手,看她的眼神,使她激动不已了。
她果断地拿起手机,给浩天拨通电话,问他在哪里。浩天说他跟村长到外面续戏,顺便到县城里办点事情,正在路上走着。一听浩天跟村长在一起,开车走着,遂说那就回来再说。
浩天和村长出去续了戏之后,去县城一家很大的服装店里,见到了村长的表侄女。
村长把浩天介绍给表侄女,表侄女看着浩天甜甜地笑笑,点了一下头,当即向浩天要了电话号码,说有甚事尽管说就行了,她会尽力帮忙。
村长的表侄女是干什么的,哪来那么大的能量,竟能很容易地就帮人办事,浩天打听过,可村长不说给他,只是说寻人家办事,不要多问,问得多了反而不好。
浩天已经花了几万块钱,具体办什么事还没有说,他是要先把路铺好,然后到关键时刻再用人家。这是他爹给他传授的经验。
村长是个办事人,有能力,讲信誉,这在古杨村是大家公认的。他就凭这一点,在村里树立了很高的威信。
浩天回村以后,很快就了解了村长,同时跟父亲说了这个情况。于是他给村长送写戏钱的时候,向村长表达了自己想靠他办事的想法,村长当即答应,并秘密地告诉他该如何如何办。
浩天按照父亲的意思,“舍不得狐子套不住狼”于是很痛快地就让村长搭桥铺路。
村长对浩天特别好,浩天心里很踏实。这事浩天没有告诉范霞,因为村长叫他绝对要保密。浩天也把这个当做他关键时刻的杀手锏。
跟村长表侄女告辞后,浩天领村长到饭馆里吃饭,打电话告诉范霞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
范霞没有像往常那样详细问浩天在哪里,干甚。正想着给浩天做什么饭,接到浩天的电话后,便懒得做了,她一点儿都不感到饿。
她独自坐在客厅里,不知怎么竟想起了畅鸿运。自从找了畅鸿运,虽然心里不爱他,可跟他生活在一起,从来都是波平浪静,即便自己跟别人相好,家里也从没有起过波澜。跟着他,她活得非常坦然。
可跟浩天仅仅相处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复杂,这么费神。
范霞曾想掉进水里就不要怕湿了。可她现在才感到,掉进水里不单湿不湿的问题,而是水淹到胸口后,气都喘不上来的问题。
她只觉得身边一股一股的波浪向她扑来,而且势头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她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顶棚。忽然感到非常孤单,非常无助。
西院里拆房人的喊叫声渐渐听不见了,小四轮的“突突”声渐渐远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呆呆地躺了多长时间,坐起来一看,父亲正在大门口摆弄锹头。
她叫父亲回家,父亲说他得回家看看把木料放成甚样了,顾不上回去了。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范霞心里难过极了。作为大女儿,她在父亲的眼中是最优秀的,大兄弟爱耍钱,成天撩气,二兄弟有正式工作,比较省心,可媳妇却不通情达理,连孙子都管住不叫他们做爷爷奶奶的见。二女儿就像仇敌一般,一见面就吵架。
家里她是最有威信的,不论哪一个有点事情都愿意跟她说,而且都听她的,她被看做是那种有涵养的人。
然而,命运怎么会这样捉弄人?范霞总认为把她一步步地推向现在这样的状况是命运。
因为她不知下过多少回决心,要与浩天脱离关系,可那个冤家身上就像有魔力一般,不仅没能够摆脱,反而步步深入,关系越来越密切。
她曾经听过一个记者说过什么是命运,那位记者比了一个很形象的例子,两个朋友在饭店里吃饭,面对面坐着,旁边的人正在说话,你不是集中精力跟朋友说话,却把旁边人的话收拾在了耳朵里,而你收到收拾在你耳朵里的话的影响做了一件事情,最后做坏了。
他说,这就叫命运,人们通常称为巧合,巧合说穿了,就是命运。所谓命运就是不由人,就是做事说话,打破了常规,使自己不自觉地进入其间,以至于无法摆脱。
可现在她反倒不相信命运了,她开始责备自己没主意,没决心,没控制力,是一个贱货。
她想,人活着其实不只是为了自己,人的身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你,你得给他们带来快乐,你不能因为自己而使他们受到损失。
浩天刚回来那些天,她的思想里有过矛盾,曾把畅玉和赵昀看做发展与浩天的关系的最大阻力,可畅玉那里很容易地就过了关,赵昀那里也没费吹灰之力。
但是怎么就把父母亲忘了呢?而且父母亲的思想与众人的说法是紧密联系着的,因为她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得以在人们面前受尊重的王牌,这张王牌一丢,他们的精神就会垮掉。因此她感到父母这道关,尤其是父亲这道关,是没法过的。
她刚才看到老父亲的身影,感到这位坚强的汉子,心理上开始承受巨大的压力了。刚才他说顾不上回家来,那是搪塞的话,他隐隐地意识到,父亲已经开始害怕看见她了。
一个最使他感到脸上有光的女儿,一个他从来没有责骂过的女儿,成了人们唾骂的对象,他心里有痛苦,她想都不敢想。
刘瑾的归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显然是雪上加霜。
一时间内她被人们的冷眼搅乱了的心,没法梳理出头绪。
1点多钟,素有午休习惯的她,喝了一袋子牛奶,泡了点馒头,又睡了一觉。遇到心乱的时候,她不像有些人那样睡不着,睡上一觉烦乱的心情会好许多。
起来以后,想着去北头母亲那里看看木料堆放在哪里了,更重要的是看看父亲今天回家去怎样了。
可正要走的时候,杨联芳来了。
杨联芳很长时间没有来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大街上见了面问长问短的,有事没事总会聊几句。
她俩一直互相羡慕,范霞羡慕杨联芳找了可心的对象,杨联芳羡慕范霞戏唱得好,受人捧喜爱,更羡慕当了妇联主任,受人尊重和捧敬。
杨联芳一进门,范霞就强装笑脸地说:“我这几天正琢磨叫浩天给你把‘五好家庭’的材料写一写,恰遇浩天拆房,说过几天再说吧!”
杨联芳看得出范霞心情不好虽然不好,但她还是尽力表现得平静坦然,听见说叫浩天给她写材料,心中甚喜。于是说:“你告诉我浩天的手机号码,我跟他联系吧,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总得问询问询我才能写吧!”
范霞当即拿出手机找到浩天的手机号码说给杨联芳,杨联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存在了手机上。
范霞问杨联芳婆婆回来了没有,杨联芳说说下开戏的那一天才跟她们大姑子一起来,这几天说是有点儿活儿赶着做。
杨联芳的公公五年前因喝酒喝得过量,突然死去,婆婆悲伤过度,哭瞎了眼睛。作为儿媳,杨联芳对婆婆十分孝敬,在村里传为佳话。
做闺女的时候,杨联芳被人们称为“淑女”做了媳妇以后,人们称她为“贤妻”公公死了以后,又被称作“孝媳”范霞跟一些跟婆婆关系不好的年轻媳妇做思想工作,常常用杨联芳作例子进行说服。
在范霞的心目中,杨联芳是值得敬佩的女人,是值得妇女们学习的典范。
杨联芳没有流露她上午听到的闲话,她来的目的是想看一看范霞,听一听她说些什么。她见范霞范霞心事重重,但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范霞尽管内心受着煎熬,却不会跟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内心,包括她父母亲。范霞属于那种自身有了事情心里不悦却不愿跟别人倾诉的人,她喜欢独立思考,喜欢静观默察。
何况这种事情,更是没法跟人说。她心下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如果有些嘴直的人当面问起她,她会根据人们的说法灵活应对。
范霞的基本想法是,她不能叫人们一直奚落下去。因为对她来说,自己奚落是小事,可因为自己父母得到奚落那是大事。她看到杨联芳,问起杨联芳的婆婆的时候,这种意念更为强烈了。
范霞仿佛觉得,这个时候的意念,才符合她的本真。对比之下,这些天来,自己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却自以为走得很对的人一样,正在往绝路上走,却以为前程锦绣。
为了父母,为了儿子,她要舍弃自己的幸福。虽然这些天来,她被追求个人幸福理所应的思想主导着,但面对现实,她的思想还是回归到了先前。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总是把个人的幸福扔在一旁,为了孩子,为了父母而生活,她并没有感到痛苦,却感到充实。
跟浩天在一起虽然是幸福的,但是由此带来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她一边跟杨联芳谈论孝敬老人的好处,一边想自己的处境和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自己的事情。
面对着四面的波浪的袭击,范霞开始冷静起来。因此她非常感谢杨联芳,杨联芳也分明感到范霞的脸色跟她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095:不可随意
095:不可随意浩天跟村长吃饭的时候,问村长知道不知道刘瑾到底活不活着了。
村长高俊,是个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脑子活,观念新,看待事情总是与众不同,却又能够与众人融合在一起,靠的就是说你愿意听的,做你乐于接受的事情。
村长知道浩天跟范霞好上了,因此很关心刘瑾是不是活着,于是说:“这么多年没有信息了,谁还打听他。他就是活着不活着,与村里人的关系也不大了。我们这些当年年龄相仿的人,这么多年不见,心里也不搁记了。”
“这人也怪,怎么能一走就杳无音讯?”
浩天很想从村长口里打探当年刘瑾和范霞的关系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你也是这么说,关键是她一出去以后就没再也没给家里一点儿信息,当时他父母亲还活着,跟范霞的关系也不错。我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出去就连个信息也不能给家里。据说头一天走了,第二天就换了手机号。按照人们的推测应该是不在世了。这个人在人们的印象中很不错,可我对他一直有看法。我有时候想,这个人也许还活着。”
村长显然是说他看不起刘瑾。
浩天今天突然听到刘瑾将要回来的消息,心里并没有多大促动,因为他深信他和范霞的关系牢不可破。可他见范霞脸色不好,曾闪过一个想法,怕他们之间会旧情复发。
刚才村长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刘瑾和范霞之间关系究竟如何,只说刘瑾这人的人格不怎么好,自然也就包含了范霞对刘瑾并不会刻骨铭心。
这就像给浩天吃了一颗定心丸。浩天听村里人说村长说话有预见性,从来不放空炮,说要给村里安装自来水,说了没几天就开始安装,很快就安装好了,说要修村里的几条主要街道,真的就修了。他虽然上任才两三年,就做了两件大事情。
浩天一听村长还不知道刘瑾的信息,于是说了几句之后,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种田的事情。村长对浩天租赁承包土地是大力支持的,那天浩天叫他吃饭,有乡长在场,没有多说话。那是因为当时他跟范霞的事情人们都还不知道。他想自己过分关注会令赵昀反感,于是就没有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作为村长,他觉得浩天是在做一件对村民特别是对他很有利的事情。他很想帮助浩天,而且他有帮助浩天的能力。这样一个项目,县里会大力支持,从打机井到买机械补贴再到种子补贴,都可以争取。他不仅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出政绩,而且能够得到实惠。他看准的事情总会竭力做好,绝不会半途而废。
这些年来,村长跟乡长的关系不远不近,双方都心知肚明。乡长知道村长上面有人,村长知道乡长很有能量。村长并没有因为上面有人显得狂妄,因为他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赵昀是一个有能量的顶头上司,惹着他,他从中给你使绊子,你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受害了。
他凭着自己的精明,审时度势,做事情既让老百姓说好,也可以自己得到实惠。再就是他这个人不喜欢寻花问柳,是典型的“怕老婆”老婆人材虽然属于中等,但他却没有被古杨村美女们迷住,与支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使得他的威信更高了。
他爱红火,这也是村里人喜欢和拥护的一个重要方面。古杨村虽然没有庙会之类的,但是他每年正月元宵节会组织一次社火活动,秋季会张罗着唱一台戏。闹红火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贪污集资款,他让会计计算得清清楚楚。其他张罗的人会适当地得到一些补贴,他却分文不要。
古杨村人为有这样一个好村长而感到幸运,感到自豪。但高俊知道自己之所以敢当村长,并且得到了村里人的拥护,跟自己的表侄女分不开,不然的话,自己可真是“人小帽子低,说话没人理”因此他很珍惜这个职位。
在当村长之前,他曾对村长利用职权营私牟利的行为恨之入骨,因此当了村长以后,处处检点自己的行为,努力塑造自己的形象。
谁也知道,高俊当了村长以后,他家里的光景比以前好了许多,但他没有吃喝老百姓,除了自家的地种得好,还跟陈波合伙建起了奶站,当然他给村里人办事,人们也会向他表达心意。高俊是周围少有的好村长,浩天因此很很敬佩村长。
村长认为浩天有魄力有眼光,他舍得花钱给村民唱戏的做法,村长认为绝不会白花。
听了村长对刘瑾的评价,浩天就像吃了定心丸。于是他不再问刘瑾的情况,就问起了种田的事情。
村长鼓励浩天,年轻人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应该做好做大,这正合了浩天的心事。村长特别夸赞范霞是个品质又好又有能力的女人,有范霞的帮助,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他还跟给浩天提供了一些种地的思路,并且说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尽力帮忙。
之后,村长跟浩天透露了一个消息,说他现在正在争取一个项目落户村里,这个项目一旦争取成,租赁承包的土地就有了大用。他让浩天保密,不可泄漏消息。
浩天中午跟村长吃饭时没喝酒,他开车不敢喝,村长从来不一个人喝酒。虽然没喝酒,但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越聊越投机。
待回到村里后,村长说想看看拆房。他们一下车,拆房的人们就问村长戏续成了没有。村长说:“有钱好办事,再续半个月也不愁续,这个剧团没戏演了,翻色地演也行,要不咱们再换另一个剧团。”
房子的椽檩都已经拆下来了,范霞父亲满脸笑容,他不像上午那么高喉咙大嗓门地说话了,但还是站在村长和浩天面前,很满意地夸大家营生做得好。
工人们对浩天出钱唱戏,大加赞赏,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地不住地夸着。村长说:“浩天回来是做大事的,你们年轻人都要像他这么干,村里用不了几年就大变样了。”
村长的一番话,使大家产生了兴趣,七嘴八舌地问浩天包下土地种什么,怎么种,浩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到时候再说,一步步地来。
浩天把村长送到村委会,正要回到范霞家里,杨联芳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去她家有点重要事情。
两个孩子正在家里做作业,浩天进去以后,杨联芳尽力掩饰着内心的兴奋,对浩天说:“你这几天忙,我知道,可是有一件事情还得请你帮忙。”
浩天看着杨联芳紧身黑色裤撑起的圆臀和美腿回答:“什么事情?”
杨联芳很自得地说:“村里妇联把我们家评成‘五好家庭’了,材料还没写好,刘春梅算是妇联主任,很少回村,不管这些事情,她让我找你给写一写。”
“那还不行,只是我写是能写,一是忙,二是写开比较慢,给我婶子写了一段唱词,写了好几天,这种材料我还没写过,怕写得慢又写不好,误了你的事。”
“误不了,你婶子说不着急,半月二十天写好就行。”
杨联芳说。
“那我就尽力写吧,”
浩天看着正坐在地下的写字台两端做作业的两个孩子说,“那你得给我大体说一说你的情况,我脑子里有个印象。”
杨联芳于是对儿子宏宏说:“宏宏和翠翠出去耍给一会儿,我跟你叔叔叨拉叨拉。”
宏宏早就想走了,听见母亲让他们姊妹两个出去耍,高兴地说:“我正想跟你说,你们说话,我们做作业也做不好。”
姊妹两个走了以后,杨联芳问浩天:“你说我该从哪说起?”
浩天被杨联芳紧身衣包裹着的圆臀吸引得哪有心事听她叙说,上去就摸杨联芳的屁股:“你这屁股真性感,我有些忍不住想揣了。”
“不要糊弄,大白两天的,叫人看见就不好了。”
杨联芳赶紧躲开浩天。
浩天哪里能忍得住,就像老硬抓小鸡一样,从身后抱住杨联芳推在了装有隔扇的厨房里。
杨联芳急得脸都红了:“你能,说不能就不能,你再也不要这样了,我正经说给你。”
“那你叫我写材料,你不要心里愿意,故意这样,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德行!”
浩天说着就亲吻起来。
“不行,真的不行,你要是这样,我真的要喊人了!”
杨联芳死劲儿摆脱浩天,站到了家门口,做出了马上就要往外跑的样子。
浩天见杨联芳的确不想跟他亲热,遂平静下来说:“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我真的弄不明白。”
“你就像一头狮子,谁不怕,你知道我们这个年龄,名誉多么重要么?你得替我想一想,不要这么太随便行么?我知道,甄果香一会儿就来了,要是叫她看见了,她给乱说起来,我怎么见人呀!”
杨联芳说着就舀了一瓢冷水洗起脸来。
“那就是说,你愿意是愿意,但是得对机会,是不是?”
浩天问杨联芳。
“可是像你这么急切,我真的怕,我怕你大街上碰见我,就会抱住我。”
杨联芳发自内心地说出了她的担心。
“你也把我看得太有点傻了,我是不是个傻瓜蛋?”
浩天一本正经地问。
杨联芳笑了:“你是傻瓜蛋,那人里头还能有精明的,不都是傻瓜蛋了?”
“我看见你那个屁股,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请你原谅我。”
浩天说。
“只原谅你这一回,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挨我我可是不让你。”
杨联芳说着脸上显现令人不可侵犯的神情。
浩天觉着这女人虽然各有各的特点,可这个女人分外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明明从眼神里表现出了想挨俅,却硬是假装不愿意。又想跟这样的女人偷情也好,不容易被人发现。
096:暗中相约
096:暗中相约浩天有点生气,杨联芳凭着直觉感到这个俊气的小伙子对女人的需求太过旺盛,心知范霞肯定躲不过他的死缠。
然而她不能跟浩天太随意了,一随意,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因此言辞很激烈地指责浩天。
她见浩天被她指责得坐在炕沿边,走不是个走,在不是个在,遂改变口气,温和地说:“我叫你来写先进材料,你却动手动脚,你想想你对不对?”
“我不对,那你就说说你家的情况吧!”
浩天有点羞涩地说。
“我的情况也挺简单,也就是夫妻关系好,婆媳关系好。我对我的婆婆好,其实也是两好合一好。婆婆说话做事能体谅我,我怎么能对人家不好?她要是就像果香的婆婆那样,成天絮絮叨叨,总说媳妇的不是,我也不会跟她好。”
杨联芳说。
“我走了这么多年了,对你们的情况很生疏。只记得我快走的时候,你看对了我姐夫。那时候他们家还没来,我姐夫正在咱们村给人盖房子。”
浩天说。
浩天这样一说,才把杨联芳的话打开:“你还记着?就是。你姐夫是独生子,看对我以后,就决定全家都搬到古杨村。你知道我是独生女,我爹那年盖房砌墙从墙上掉下来,摔成脑震荡,不能干活儿了,我妈又一直没干过地里的活儿。
“他们把自家的地包出去,来咱们村种我们家的地了。那时候,你姐夫就是好瓦工了,很能挣钱。他父亲活着的时候,他只在农忙的时候回来收割碾打庄稼,多半是给人盖房挣钱。
“你姐夫一家家人都是好人,两家人家到了一起,客客气气,互相尽让,村里人谁见谁夸。就在那年冬天我跟你姐夫结了婚,第二天就生了宏宏。有了宏宏以后,两家人家越发好了。
“可谁能想到,宏宏5岁的时候,我爹突然病情加重,紧看慢看就没了。我爹走了以后,我妈原有的胃病也一天比一天重,吃了不少药,没管多少用,二年多就瘦成个皮包骨,到市里医院一检查说是癌症晚期,回来只活了一个多月。
“我爹妈都没了以后,我公公学下个喝酒,总是说这人活着没意思,经常借酒浇愁。喝酒吧就喝去吧,谁能想到他帮他妹妹盖房,盖起房那天喝酒庆贺,他喝酒喝得多了,坐上四轮回家,死在半路了。你看我家这遭遇,天下也少有,几年的功夫,接二连三地就死了三口人。
“公公死了以后,我婆婆每天哭,硬是把两眼都哭瞎了。我跟你姐夫一直相互支撑,要不然也倒下了,我们为了两个孩子,为了哭瞎眼的老人,忍着心里的痛苦,苦苦地支撑这个家。
“你姐夫性格好,坚强,能吃苦,对我的好,真是难寻。不是么你婶子一见我,就说我找了个可心的男人,羡慕我。”
“说真的,我对你姐夫的感情真是太深太深了。那天,我跟那几个女人合伙在一起跟你混,心里真的是很难过。
“我跟你说这些话,你该听清了吧,你得知道我是个甚人。——你写材料,除了听我说,你也问询问询村里人,看他们怎么说我。”
浩天听了以后,很受感动,觉着杨联芳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值得敬佩,于是很恭敬地说:“那我先拟上个底稿,再问询问询我婶子,问询问询甄果香,有必要的话再问询问询别人,宏宏奶奶回来了,还可以问问她。当然有些事情,还短不了问你!那今天就这样了,我就走了。”
浩天用很乖的口气说。
杨联芳见浩天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改变了刚进来时候的神情,心里反倒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
于是对浩天说:“你再坐给一会儿吧,还不到做饭的时候,甄果香今天肯定串门子去了,不然早就来了。姐是想跟你说,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姐比你多喝了十年稀粥,又经历了那么多苦事,虽然文化没你高,可是生活中的事情比你懂得的多。
“我听说你想跟你婶子结婚,人们这样说,我可是不相信。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浩天没想到杨联芳会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子问得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心思如果实说了,会不会引起麻烦,可是如果哄了她,她肯定会怪怨自己。他已经从眼神里看出,杨联芳虽然不叫他随意接近她,但是她还是喜欢他的,对住机会她还是愿意跟他亲热的。因此他不能哄他。
杨联芳见浩天迟迟疑疑,心中已经清楚,遂说道:“不是我说你,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觉得你这种想法使不上,对你对你婶子都不利。你们偷偷摸摸能,可结婚不能。你想不想听我说?”
“想听。”
浩天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你婶子人精精儿的,真也够糊涂的,那么大的儿子了,又是乡里的妇联主任,还跟乡长有关系,就算是男人不行,披不起靠,可也能离婚。她离了婚,还要跟你结婚,村里人一下子就把她看扁了。
“再说你跟她结婚是为了个甚?像你这么好的后生,又年轻又漂亮,各方面条件都好的女女想找你的成群结队,怎么能找一个老太太!就算你婶子长得漂亮,现在也不显一点老,她也喜欢你,可你们偷偷摸摸地做,倒也无妨,人们知道了,也睁一眼闭一眼,现在的人们也不把这种事当回事了。可是你要是跟她结婚,那你就亏得多了。
“你想没想过,她比你大16岁,16岁,这可差得太多了,我比你大10岁就觉着多了,16岁你倒是甚?你30多岁的时候,她就50多岁了。这事要是给给我吧,想也不敢想。你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事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婶子的主意?”
浩天很痛快地说:“是我的主意,我是真心的。你说的情况,我也想过,可是我总觉得我不论什么时候,不用说她50多岁,就是60多岁70多岁的时候我也不嫌弃她。她也有过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是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你是我姐夫好,你要是不跟我姐夫好,我要是紧追你不放,你莫非不愿意?”
“呀!我倒是没经历过找了不喜欢的男人会不会有那样想,可照我现在,我觉得偷偷摸摸行,可离婚结婚的事情想也不会想。”
杨联芳被浩天的话所感染,把心底子的想法再次显露出来。
“我这个人也真怪,连我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看见你们这些成熟的女人就是爱得不行。”
浩天说着就走到了杨联芳的身边,眼睛里放着暧昧的光。
此时的杨联芳被浩天再次显现出来的色迷迷的神态弄得有些六魂无主了。她向窗户外边瞭了一下,心跳“咚咚”地进了厨房。浩天紧跟在她的后头,她回头的浩天说:“我可是太怕人知道了,你千万得保密。上次的事情,我这几天每天都要安顿甄果香和刘花花,我告诉她们谁说出来,我就跟谁拼命。”
浩天站在杨联芳的对面说:“我就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杨联芳看着浩天极其标致而又显得傻乎乎的样子,张开臂膀扑在他的怀里说:“你是个叫女人没法躲的男人。”
浩天立即掬住她的脸发疯似的亲吻起来,杨联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伸出香舌,让浩天尽情地吸吮着,迷住了眼睛。
可是不到一分钟,杨联芳就摆脱浩天,跑到大屋里说:“孩子们快回来了,你今天晚上能来的话,后半夜来吧,我短信跟你联系,好不好?”
浩天从身后抱住杨联芳用硬硬的顶了她臀部几下,赶紧离开靠住炕沿说:“你说话要算数!”
“谁也不能叫看见,知道么?我怕有情况变化,你注意我给你发的短信。”
杨联芳战战兢兢地说着,身体开始颤抖。
“你怎么了?”
浩天问。
“你赶紧走!——你走了——我就不抖了,——我是不知道——我怎么这么怕!”
杨联芳瑟瑟着身子说,说完就推着浩天赶紧走。
浩天被杨联芳推出来,边回头看边往外走。他来的时候,没有开车,于是步行去村委会寻车。
村长还在办公室,浩天灵机一动,跟村长说想在办公室睡几天。
村长说这里睡几天行,长时间睡可是不行的。浩天笑着说:“叫我长期睡我也能办到么?”
浩天拿到钥匙,与村长告辞,开车回到范霞家里,范霞正跟仙梅在厨房做饭。浩天见范霞跟仙梅聊得很热,就到东间给杨联芳发了个短信:“真的好想你!”
杨联芳立即回复:“我也是。”
浩天正要回复,杨联芳的电话来了:“你在哪里?”
“我一个人在我睡觉的这个屋子里,你身子不抖了吧?”
“我说你一走就不抖了,果然是,你吃了饭从我家西面来好么?路上一定要小心被人看见。你来了以后就到我家的南房里,给我发个短信。”
“让我在你家南房里等你,你可真是够损的!”
“不想来就别来!我把南房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里面有一张床,是宏宏天热歇晌的地方,你以为我会害你么?”
“开个玩笑么?不要误会,我跟村长说好了,要在村委会办公室睡觉。我一吃完饭就绕着从村西去了。”
杨联芳的家在南头三道街西把边开着南门,门前有两颗大杨树,甄果香紧挨着她家,刘梅梅是在二道街的东把边,开着东门。
放下电话,浩天心里非常激动,能跟杨联芳好好儿地玩一玩这是他这几天最盼望的。因为这几天仙梅跟范霞住在一屋,没法接近。
吃饭的时候,范霞很庄重地询问浩天跟村长出去做了些甚。浩天只把续戏的事情说了。仙梅见浩天没有说别的,想起他今天电话里说过还要办点别的事情,但怕问起来妨事,就没问。
浩天告诉范霞这几天想去村委会办公室睡觉,范霞没有表示不同意,因为这正对了范霞要让人们知道她并没有跟浩天结婚的心事。
范霞的内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说服浩天,让他明白两个只能保留暗中相好的关系,却绝不能结婚。 03-12
097:难以尽兴
097:难以尽兴7点多钟,浩天就跟范霞说要到村委会办公室。月亮还没有上来,浩瀚的星空里星星忽眨着眼睛,仿佛告诉浩天你可要小心哦。
他沿着村南边的小路向西走去,这条路虽然夜里少人走,但他还是怕碰见人,尽管碰见人也不愁找个说法搪塞。
其实他最怕的是被甄果香发现,因为杨联芳告诉他,甄果香一有空就会溜到她家。
沿着小路走到村西,折向北,又走了三四百米,就来到了杨联芳的院子旁。他躲在一颗大树下,观察了一下没人,就一溜小跑,赶快跑进了杨联芳的院门里,在门洞的东墙上一揣门,没有上锁,心想杨联芳说话算话。
进了南房里,黑不隆冬,稍微适应了一下眼睛,用手机给杨联芳发了“来了”两个字。迟迟不见回复,遂躺在躺在床上等待,心想很有可能是甄果香在家里闲磕牙。
等了老半天,终于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他听出来了,就是甄果香的声音,听见甄果香说笑着出了大门以后,杨联芳把大门锁上,就轻轻地敲门了。
浩天把门开开,低声问了一句“走了?”
杨联芳低声答了声“嗯”就进来了。
浩天立即抱住杨联芳,把坚挺顶到了她的腿间。杨联芳伏在浩天怀中,在黑暗中享受浩天对她的爱抚。
浩天的手在她的臀部紧一下慢一下地抓揉,她急促地呼吸着摇摆身体。这个女人爱俅,跟范霞差不多,浩天心里想。
“你真好!”
浩天亲密地说着让杨联芳爱听的话。
“你也是!”
杨联芳说话的声音极低,“我得回家去,等孩子们睡着才能出来。”
杨联芳说着就离开浩天的怀抱回家去了。浩天又躺在床上等待,看了一下手机,还不到8点,心想早着呢。
模模糊糊地看到南房有水瓮,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洗脸盆,于是舀了两瓢水,脱光衣服洗了下面。
上床后,他把被子拉开,钻进去想睡一会儿。
范霞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是最有气质的女人,她开心的时候好看,忧伤的时候也好看。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看出她很不开心。
她不开心是正常的,今天听了杨联芳的一番话,觉着她嫁给他会承受很大很大的精神压力。
她既是古杨村的媳妇,又是古杨村的闺女,既是人们所喜欢的演员,又是人们敬佩的妇联主任,她这样的身份的人,要做出大家都鄙视的事情,的确很难。
杨联芳的话给了她很大的触动,于是他开始为她考虑。他是什么也不怕,村里有姿色的女人都扑入他的怀抱,他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可她不行,因为村里人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大不一样。他曾听人们说:“九女缠一男,就像水推船;九男缠一女,就像掉进污水里。”
还听说:“男人串门门,说不定谁给扎根根;女人嫁汉汉,变成个烂罐罐。”
可见男人多干一个女人,是一种光荣;女人多接一个人,是一种损失。因此女人跟男人做,总是顾虑重重。可话说回来了,女人既然做,必然有得有失,如果纯粹是损失,她也就不做了,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人。
浩天想到这里很是得意,她知道女人们跟他做,都是为了他的人而不是为了他的钱,不过他不缺钱,谁跟他好,他绝不会亏待她们。
杨联芳是个淑女,可也经受不住他的袭击,他那天让她好活的淫话连连。他想起把大鸡吧给她插进去,她一下子就甚也不顾了。在玉米地里结束之后,她叫他好好操她,那是她的真心话。不过,今天教训他,不叫他随便胡来,说得也是真心话,她是怕人知道,只要是不知道,她心甘情愿。
今天晚上,怎么跟她做才能尽兴呢?他开始琢磨。熟女做起来真是好,不像年轻女女。年轻女女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怕着怕那的,甚也怕,又怕疼,又怕怀孕,又怕失了身以后最终找不成,总之,年轻女女不如熟女来得痛快。
只要插进去,她们就甚也不怕了,她们都很会享受,看她们那享受的样子,做那事的时候,女人要比男人舒服。范霞是,文静是,杨联芳也是。
忽然听见门开了,“他们睡着了?”
浩天坐起来问。
“睡着了,你等急了吧?不要急,保证叫你好。”
杨联芳说着就舀水让浩天洗,浩天说早洗了,就等进洞了。
杨联芳赶紧洗了以后,上床和衣睡在了浩天的身边。
“你把衣服脱掉吧!”
浩天说着就伸手给杨联芳脱裤子。
“待一会儿我自己脱,”
杨联芳把浩天的手按住,不让他脱。随之就把玩起了浩天勃起的肉棒。
浩天的擎天柱被杨联芳玩得生机勃勃,“真厉害!浩成功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损德货!”
“你才损德,假正经,原来你最爱叫大俅戳!”
浩天逗着说。
“要不是你又大又硬,我才不跟你干呢!”
杨联芳把玩着浩天如铁棒一般的大俅,身体里痒痒得不行了。她三把两下地把紧身裤脱掉,骑在了浩天身上。
“你这里的水倒这么多了?”
浩天挺着坚硬,与杨联芳配合着让她骑坐上去说。
“早就有了水了,甄果香说上话不走,我早就想了你的大丢子了。——好活呀!这才真是痛快!”
杨联芳说着就踩着上下动起来。
浩天随着杨联芳上下动的节奏,用力挺身撞击,每撞击一下就会发出“啪叽”的声音。
“你床上的功夫还真行!”
浩天赞美着,把手伸进杨联芳紧身上衣里揣起了她那硕大的乳房。
杨联芳的速度不断加快,浩天龟头竟觉着酥麻起来,他怕即可发射,就坐起来按住杨联芳,不让她动了。
杨联芳使劲儿地摇着身子,说:“里面就像有虫虫钻,痒痒得不行。”
浩天遂把杨联芳翻压在身底,狠劲儿地撞几下,然后停下来,停一会儿,再狠劲儿地撞几下,杨联芳每次被撞击的时候,就张大了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浩天顶撞了一会儿,让杨联芳坐起来。杨联芳坐在他的怀里,低头跟浩天亲吻起来,两个人的口水真多,互相吸吮吞没,从嘴里直甜到心头。
“真甜!”
杨联芳腾开口说完,又跟浩天互相吸吮起来。
“你的屄真好戳,真是好屄,戳——戳——戳——”
浩天腾开口,一边说,一边扶住杨联芳的屁股,挺动身体,用力顶撞。
“顶到底子了,妈呀!我真是爱大俅货!屄一不叫人戳就难受!”
杨联芳边说边摇晃起身体来。
“我姐夫厉害不厉害?”
浩天抓揉着杨联芳的肥屁股说。
“不是厉害就把我戳成个爱大俅,你这是替你姐夫姐姐搔痒痒。”
杨联芳说着两脚又踩到床上动起来。
浩天见这个女人非常主动,跟别的女人大不一样。
“你是不是跟我姐夫做的时候,总是你主动?”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还是他主动的时候多。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痒得好赖不行,你给我用劲儿戳一戳吧!”
“那你睡下!”
浩天说着就把杨联芳压在了床上。
杨联芳把腿打开,把腰挺起,浩天跪在她两腿间,扶住大腿先一下一下地顶撞,很快就加快了速度。
杨联芳被插得欲仙欲死,忽然身体一震,摇晃了几下身体瘫软下来。
“真解痒,”
杨联芳舒坦而懒慵地说。
“你是前脚我给你解了痒,后脚就忘了我了。”
浩天下面还很硬。
“本来咱们就是临时搭配的,你姐夫回来,就没你的份儿了,你可要搞清楚!”
杨联芳郑重地说。
这就是杨联芳和范霞的不同之处,范霞跟他是血肉相连,心心相印,杨联芳跟他则是玩乐一时,过后即忘。倒也不怨杨联芳,就是自己不也是这样么?只不过杨联芳是直说了,自己却故意装出个愿意好到底的样子来。
“跟我做完你就后悔了,是不是?”
浩天问。
“有点儿,就叫那个甄果香把我说得心乱了,我们原来哪有这种想法?”
“你是爱我年轻,爱我有劲儿,是不是?你这个屄,就得大俅硬硬地戳。”
“好活一阵儿顶个甚事?”
“那我叫你多好活一阵,咱们再来吧!”
“不了,解了痒了,心里难过起来了。我思谋还五好家庭,还叫你写材料,真丢人败兴。”
“那你下午要是不要叫我来,我肯定不来,你这人真是的!”
“我也没怨你,我是怨我自己,我怎么成这样的人了?”
“这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你还怕甚?”
“唉,作甚的就是作甚的,我不是个做这事的人,做了就后悔。那天我就后悔了,我也下过决心,可是你姐夫不回来,我痒得不行,就由不住想叫你来。”
“反正由你,你想叫我来,我就来,不叫我来,我就不来。不过,说实在的,来你这儿,真也难寻机会。老人回来以后,加上两个孩子,去哪寻机会?再说,我也不是你有了机会我就能来。”
浩天说着就摸起了杨联芳的大乳房。
杨联芳在浩天的抚摸下,又有了感觉,心想的确也是难找机会,今天好不容易对在一起了,就好好儿地再叫戳上干上一会儿吧!
于是她想坐起来她把大鸡吧套进去,可一往起坐,看见正房里灯着了。
“妈呀!是哪个起来了,”
杨联芳赶紧穿衣服,“不能了,我下去开开大门,你就走吧,叫孩子们知道了可就坏了!”
杨联芳说话间就匆匆地下了床,出去开开大门,回到了正房。
小女儿迷迷糊糊地问:“妈你去哪里了?”
“我到隔壁你妗妗家串了个门子,你妗妗说上个没完,不叫我走。”
杨联芳哄女儿翠翠,翠翠睡下等着她睡,她赶紧拉灭灯,脱去衣服,搂着女儿睡了。
浩天很是失意,心里骂:“这种女人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看你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浩天悻悻地穿起衣服,见正房已经灭了灯,只好离开。
098:捉奸在床
098:捉奸在床浩天慢慢地打开大门,然后慢慢地把大门关住,一回头却见甄果香从杨联芳南房后那颗大树下走出来低声说:“到我家里去。”
说话间就上来挽住了浩天的胳膊。
浩天跟杨联芳没有尽兴,却出乎意料地见甄果香来缠他,心里很是激动,他没来得及想什么,跟上甄果香就走。
回到屋里,浩天偷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她家?”
“我下午就知道了,你们两个在家里红不顾天了,没看见我。南房里打扫得清清利利,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有好事做了。”
甄果香神秘地说。
甄果香说完就推浩天上炕。浩天对甄果香有一种好奇感,她被甄果香的热情激发得快乐无比。
“胜忠哥不是回来了么?他哪里去了?”
浩天抱住甄果香问。
“到县城给他妈买药,顺便叫他姐姐来看戏,明天回来呀!”
甄果香回答。
“我那天给你插进去拔不出来,你还敢叫我?”
浩天说着亲了甄果香一口。
“那天我有点儿怕,今天肯定不会拔不出来了!”
甄果香说。
浩天站在地上就要给甄果香脱衣服,甄果香一动不动。浩天给甄果香脱去衣服,见她娇小均称的身材在夜色中显得很有魅力,于是爬在她脸前说:“我给你把下面弄得水多些,就好进好出了。”
甄果香呆呆地看着浩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完全沉醉在了浩天全身散发出的那种带有强大压迫感的男人的气息中。
她被浩天揉捏着乳房,身子不由地骚痒起来,下面很快有水渗出来。
“啊——”
甄果香被浩天揉捏得轻声呻吟起来,忍不住朝前挺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轻轻扭动屁股。
浩天遂用手在她的阴部轻轻磨擦,甄果香小巧的鼻子不停地抽动,尖尖的舌尖不由自主地伸出嘴唇,不停地舔着上下唇,仰头向浩天伸去。
浩天低下头来,甄果香的唇立时触在他的嘴上,软滑的舌头不停地在他唇上滑动,甄果香张开了嘴,一根舌尖钻入口中,拼命吮吸着他的唾液。
浩天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任由甄果香发泄着她的情欲。她一双柔软的手顺着他的腰缓缓下滑,来到他的鸡巴上,虽然衬着裤子,浩天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全身迷人男子气息,让她心底的欲火燃烧到了极致。
他伸出小手解开他的裤带,扯下他的内裤,一根火热而坚挺的肉棒弹了出来。
甄果香如获至宝地捧着那根肉棒,伸过头去,虔诚地用嘴吮吸起来。虽然有少许腥味,但在甄果香心底,却是天底下最好闻的气味。
就在肉棒进入甄果香口中的那一刹那,浩天身子轻轻一颤,深吸了一口气,那温暖而小巧的嘴令他全身起了一阵酸麻感。他伸手抚着她的头,享受着她的温柔。
甄果香卖力地吮吸着鸡巴,不停地吞吐,舌头缠绕着浩天的龟头,不时用舌尖划过马眼,一会儿,从马眼里渗出了一丝粘液,她更加卖力地含弄着,身体里传来的酸痒感让她全身如火烧般难过,遂伸手抚弄自己的肉缝。
浩天把衣服全部脱去,躺倒了炕上。甄果香跪在他面前,浩天把坚挺呈给她,她张口含住大龟头舔刮起来,身体不停地动着,浑圆坚挺的乳房上下颤动。
原本应该高挺的鸡巴,一多半没入了她的口中,她的口张得很大,脸上一滴滴的汗珠正往下滑。
肉棒在甄果香的口里,涨得更加粗大,全身强烈的快感使浩天感到心底有欲望被燃起,他伸手拍了拍甄果香的头,说:“起来,到地下趴到写字台上去。”
浩天的话让早已欲火焚身的甄果香狂喜不已,她迫不及待地下了地,将双手撑在写字台沿上,屁股高高挺起,还不停地扭动,双腿分开,上齿紧咬着下唇,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哼声。
浩天看见这一幅诱人的画面,胯下的肉棒挺得高高的,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甄果香的身后,在她的屁股上用劲儿拍打了一下,发出了“啪”的一声。
甄果香扭头看着浩天,春意勃发的眼睛隐透出一丝幽怨,似乎在责问浩天为何还不快将他的肉棒插入。
浩天见到她的神情,屁股朝前微微一挺,龟头穿过她的股沟,触碰到了她滑嫩的阴唇。
甄果香只觉一根火热的肉棒紧贴在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肉棒前端的龟头正一挺一挺地挑逗着阴唇,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下面流遍全身,小小的菊花蕾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忍不住将屁股朝后耸去,就在她耸动屁股的同时,浩天猛力一挺下身,坚挺的肉棒在泛滥成灾在粘液的润滑下,毫无任何阻力地齐根插了进去。
浩天全身颤抖起来,只觉下面更加涨大起来。难以形容的充实感从下体传遍了甄果香的全身,她心底一阵狂喜,回头看着浩天英俊而多情的脸,心底充满了爱意,忍不住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的肉缝,体内的嫩肉抵受不住快感,就像有一张小嘴不住地吸吮着。
浩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在他胯下婉转承欢的女子,听着从那小巧的嘴里不停地传出的令人心荡神驰的呻吟声。
他见甄果香双手用力抓着字台的边沿,勉强站立的双腿已变得松软,她本能地朝后挺动着屁股,让他的肉棒能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看到这种场面,浩天英俊的脸上不由透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心里极度满足。他的坚挺在温暖的汁液的浸润下,全身更加的舒服,于是更加奋力地挺动。
甄果香的快感已达到极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叫,整个身子飘飘荡荡,仿佛在云端飘浮着,忽然间身子一软,只觉体内一热,一股汁液带着强烈的快感蜂涌而出,她泄身了,在泄身的同时,她的双手再也无力支撑她的身体,软软地趴在字台上,缓缓向地下滑去。
浩天感觉到甄果香泄身了,肉棒一热,险些喷出汁液,但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快感强压了下去。
见甄果香向地上滑去,他伸出双手紧抓住甄果香的腰,将她的下身牢牢固定,更加用力地挺动起来。
还未从快感中恢复过来的甄果香再次受到猛烈的攻击,身体又被燃起欲火,她勉强撑起身子,配合着浩天的攻击,嘴里不停地呻吟。
呻吟声刺激着浩天的神经,他的双眼出现了一条条血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插着水洞,似乎想将整根肉棒全部塞进那紧窄而温暖的地方。
甄果香的神智已被强烈的快感冲击的有些混乱,只知道本能地摇动屁股,软瘫在字台上,发出一声声快乐的呻吟。
浩天在经过一连串的抽插后,身体的快感也快达到极致,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开大门的声音。甄果香今天也太大意了,不锁门不说,连窗帘都没有拉。
甄果香从快感中清醒过来,见浩天怔立在那里。刘明径直走到窗前,隐隐看见了他们的赤身裸体,当即就开门进来了。
甄果香和浩天这才如梦方醒地上炕钻进了被子。刘明没说话,揭起了浩天的被子。浩天这才意识到该穿衣服了。
甄果香连头带身子都埋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等待公公的处置。
刘明等浩天穿好衣服下了地,穿起鞋就要走的时候,用力从他屁股后面踢了一脚。
浩天出来以后,很是奇怪,刘明问甚什么话也不说。
他更奇怪甄果香今天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本来是怕不好进入,进去以后拔不出来,没想到紧是紧些,却那么容易地就滑进去了。
又想今天晚上她跟两个女人做了,竟一个也没有做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当然他更为刘明始终不说话而庆幸。
刘明坐在炕沿边不走,甄果香心乱如麻,一时理不出头绪。
“我知道我儿子不行,可是你不能吃上刘家的饭,穿上刘家的衣,花上刘家的钱,你就这么败刘家的兴呀!”
刘明用力拉开甄果香身上裹着的被子,露出一道缝来,而后说。
“你儿子不行,我要离婚,早想说这个话了,”
甄果香在被子里说。
“说了个好听,你爹花了我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吧?只要能给我退个一半两勾,离就离。”
刘明慢吞吞地说。
甄果香没话了,刘明把手伸进甄果香的被窝说:“我儿不行,我行,你总不能把别人家的种子生在我家呀!”
甄果香把刘明的手推出去,又把被子裹紧了。
“撒进人家的种子了没有,我得验一验。”
刘明很耐心地说着话,没有动火,也不高声。
“没有!”
甄果香干巴硬铮地说。
“敢叫我验一验么?”
刘明补充说,“你埋住头,露出下边,我一看就知道了。”
甄果香不动。
“你要是不叫我验也行,明天我胜忠回来,他姐姐也来了,咱们全家人开上一个会,把你妈老子叫来,把你做的丑事抖露抖露,该离婚就离婚。”
刘明语气很果断地说。
“你想怎么就怎么,灰事是做下了,我也没办法!”
甄果香不怕刘明的威胁。刘明见威胁不起作用,怕功夫大了叫老婆知道了,遂出去锁了大门,回到家里。
099:痛加数落
099:痛加数落浩天鬼鬼祟祟地到了村委会办公室,连灯也没开就躺到床上呆呆地思想起来,刚才往杨联芳家走时候得意洋洋的心情,完全被丢人败兴的耻辱感所取代了。
被人家捉奸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人们能不会冷眼相看么? 刘明当时甚话也没说,以后也不会说吗?他不断地问自己。他曾听说过,刘明是全村有名的奸诈人,他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就作罢?
浩天突然感到自己回到古杨村尽做丢人事。他如梦方醒,感到背着父母背着范霞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太对不起他们了。
他责备自己这些天来怎么会对女人这么感兴趣,简直成了畜生!畜生!浩天想到自己就如畜生,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就这样一个德性,还想干大事业,还想娶人家范霞,不配!不配!他心里真恼火,忽然就恼火起了村里的女人们,还不是他们太贱!不是她们贱,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跟她们做呢?
可一想到女人,他的下面就勃起来了,于是他恼火起了他的肉棍。他竟脱掉裤子,要惩罚那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他先用指甲掐,可那家伙不但不萎缩,反而更硬了,接着就掐起了龟头,掐龟头虽觉有些疼,却也只是感到火焐焐的,并没有软下来。
忽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怎么能怪怨这个东西呢?叫范霞知道了,心疼死了。跟女人们瞎混的根子在自己的思想里,总觉得男人做这种事情不丢人,是有本事,是值得自豪的。
从来没有体会过被捉奸的难堪,今天看见刘明的那一刹那间,一下子就愣怔了,当时心里只是想该怎么就怎么吧,好汉做事好汉当。
这莫非也叫好汉,做丢人败兴的事还叫好汉?
好幼稚好可笑好低贱,看见女人就忘乎所以,年轻轻的像个甚?真的成了驴,成了没脸皮的人了?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下面早已软了。
太可耻了,太可耻了!一是对不起父母,给浩家败兴;二是对不起范霞,不配爱人家娶人家。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隐秘行为进行检讨和谴责。
怎么就会产生出这种想法?他找起了原因。
对了,回古杨村半个来月,被村里人们的称赞和女人们的青睐冲昏头脑了。虽然也做过一些正事,可每天想的最多是女人,花得精力最多的是性交。
性交成了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想把阴茎放入女人的阴道里面泡一泡,泡在里面实在是舒爽啊!
于是又把原因归到了范霞身上,跟她做得舒爽,以为女人都舒爽。
可像今天晚上,哪里舒爽,真还不如用手舞弄好。
想到这里下面又勃了起来,范霞的身影和表情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以前,他会想着女人,尤其是想着范霞自慰,可最近范霞一不跟他做,他就想找女人,从来没有自慰。
“色棍,真是色棍,”
浩天想,“可是没办法啊,大丢子硬起来,弄得人神思恍惚,非爽一爽不行!”
他现在又想自慰了,刚才跟杨联芳和甄果香两个做的时候,都没射,现在他憋得有些慌了。没办法,还是爽一爽吧。
他把衣服脱光,想着范霞的大白屁股,就套弄起他的肉棒来了。火辣辣的肉棍,被自己刚才掐得有些微微发疼,可那家伙还是剑拔弩张,毫不示弱。
“霞——你好爱人,爱死人”浩天口里说着,手里套着,忽然又眼前又出现了杨联芳,“戳你,戳死你,”
浩天就像发疯一般地快速捋着自己的阴茎,随之范霞又浮现在眼前。
范霞做爱时的凄楚的样子最令他迷醉,他想着她那迷醉的样子,嘴里说,“还是霞霞好,霞,哥就爱你,老婆,你真好!”
浩天开始呓语,脑子里只想着范霞的迷离的眼神和凄楚的面容,他身心无比舒爽,忽然甄果香从眼前略过,随之范霞的面容又出现了。
“我把你的肚子搞大吧,——好吧!——你想给哥哥生个宝宝——嗯,——哥哥给你播种,——你的肥田里一定能长出好苗子——”
浩天说着就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很快地,龟头就有了酥麻的感觉,于是停了一下。
他想着范霞的面容,然后是胡娟的大肚子模样,马上又换成范霞的白屁股。
“啊呀!——霞——我要射了,”
范霞的大白屁股仿佛固定在了浩天的眼前。
他一边怪声地说着,一边就下地,稍微套弄了几下,就开始发射了,“哦——呜——呜——”
“真多射了!——好舒服,——真的是太好了!”
浩天射完以后,喃喃自语着,从自来水水龙头上用手接了些水,把马眼和龟头洗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真够损的,无怪乎杨联芳说‘浩成功怎么就生下这么个损德货’,真损德,大概是身体里面的子孙也太多的缘故,要是能做皇帝的话,儿女肯定比得上康熙和李隆基的多。”
浩天浑身舒爽地这样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以后,他到饭馆里吃了一碗面。人们仍然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但他心想,以后可是再也不能糊弄了,原先的想法必须收回来,什么对比阴门,什么越多越好。
他更盼刘明不要张扬,思谋着怎么在暗地里给上他几个钱堵一堵嘴。
吃完面,到拆房工地上一看,清理得已经差不多了。有两三个工人已经来了,打过招呼后,回头瞭见范霞父亲正向这边走来。接着就看见刘明从范霞家里出来了。
他正想上去跟刘明说话,刘明掉头从东走了。这时,他听见范霞父亲亲切地对他说:“今天清理上半天,下午就能在根基上挖土了,明天就能拉石头了。”
浩天回头看着已经走得很近的范霞父亲,很感激地说:“你老辛苦了,帮了我的大忙。”
“你们本来就没做个大事!”
范霞父亲说。
浩天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见是范霞的,他没有接,就对范霞父亲说:“是我婶子的电话,我昨天晚上在村委会睡,还没见她,我看看她有什么做的。”
“那你回去吧,这里有我搭照,你有甚做的就做去吧!”
范霞父亲说。
“那我走了,你老就辛苦点吧!”
浩天说完,心想这老人多好,自己做的事情连这个老人也对不起。
回到家里见仙梅不在了,正准备问,范霞就气呼呼地质问他:“你昨天晚上到哪里了?”
浩天知刘明来跟她说了,而且已经后悔不已,于是实话实说:“我做了个没的,到甄果香家,叫她公公捉住了。”
“挺好——挺好!你敢承认就好!不过你不承认也不行了!你看见刘明了吧?这事仙梅也知道了,你看你丢人不丢人?”
范霞说着就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人!”
浩天见范霞哭了,一边说一边就打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仙梅在卫生间听见了,赶紧出来说:“怎么打起自己来了?以后注意着点就是了!”
浩天此时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子钻进去,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就坐在沙发上低下头来,不知如何是好。
仙梅跟他打招呼说:“我得回家一趟!”
他看都没敢看仙梅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就听见仙梅对范霞说:“我回去,可能晚上才能来!”
范霞说:“你要是家里忙,你就不要来了!”
仙梅说:“我看情况吧,晚上不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明天就要拉石头了,我晚上不来,明天一早就来了。”
范霞瞭着仙梅出了门以后,回头跟浩天说:“你这事做的,真把我羞死气死!不过,我还以为你有吃刀子的嘴,也有屙刀子的屁股,不羞也不气。现在看你这见不行人样儿,脸皮子还够嫩的,还懂得点儿羞!我气得真想跟你爹妈说,可看见你羞成这个样儿了,我怕跟他们说了把你羞死。
“我真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跟说你说才好!——古杨村想跟你混的女人不缺,你想跟谁混就混去吧!有爱你人的,也有爱你钱的,你是香饽饽,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装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跟我两无想干了!”
浩天抱着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敢看她。范霞看见他那个样子,又是恨又是气又还有点可怜,但她决心好好儿地教训教训他,于是问:“你心里到底是有我没我?”
“就有你!”
浩天嘴里迸出一句,仍然抱着头。
“你嘴上说得好听,那天你倒又是跪,又是保证,你的话我还能不能信了?你要是心里枕有我,你还会做这种事情?你手拍胸膛想一想?为了你,我把赵昀惹下,现在赵昀到处张扬,说我要嫁给你,村里人冷眼看我,我心里就像刀子剜。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想我该怎么做,你倒好,你跑到人家家里跟人家红火去了。
“我已经想好了,你爱怎么红火就怎么红火好了。我本来就是臭包子烂肉,我也不值得你惦挂。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跟你从今以后刀割水清。”
“你吃饭还能在我这儿吃,你睡觉也还能在我这儿睡,你种地我还能帮你,可是你记着,你再不能动我一圪丝丝了!你年轻,你帅气,你又有钱,喜欢你的人多得是,你想娶老婆你娶,不想娶老婆你混,反正由你了,我不管你了,我也管不了你。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你花心花肠,我就是跟你结了婚也是个往死气,早一点儿结束,我少操点儿心,少生点儿气,多活一年。
“你甜言蜜语的,把我哄得也够数儿了。事情早露比迟露好,看来我还没损着,早知道早了结。要不然,我蒙在鼓里,甚也不知道。我正还愁怎么跟你说我们该了结的话,这下好了,我也不用为难了。”
“不能了结,你怎么惩罚我也行,你就是用铁绳把我拴起来,把我当成一条狗也行。”
浩天听见范霞说要跟他了结,急忙站起来说。
“我把你当成狗,那我不也是狗了?你想叫我陪伴到底,是不是?我没那本事,你只谋着一道子,我早就看清了。可我还想叫你改变,谁知道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看见个女人就想跟。你是不是看见个老母猪也想跟?”
范霞越说越气,越说越来劲儿,见浩天不敢抬头,活像小学生听老师训斥,她眼里的泪水竟扑簌簌地涌出来。
100:永爱女神
100:永爱女神浩天见范霞数落他数落得又落下了眼泪,知她心里难过,于是使用惯用的伎俩,想过去抱住她安慰安慰。谁知还没走到身边,她就躲到厨房里说:“你撤得远远的,不要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你以后少这样没皮没脸的。我说了好几次了,你再不要动我。”
可是浩天心想:“快不要抽扭了,你哪里能离得开我!”
见范霞流了泪的样子,更是可爱,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就慢慢地往她身边凑。他想她从来还没有因为他死皮赖脸拒绝过,只不过多抽扭一会儿罢了。
于是张开双臂,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想抓住范霞。范霞眼里冒着怨恨的光,表示绝不让他拥抱。他一个饿虎扑食就迎面把范霞拥在怀里了,而且把下面硬绷绷的东西顶在她的小腹上。
范霞拼命地从他怀里挣扎,又是用手推,又是往后撤,撤到灶台没法撤了,上身还是往后仰,浩天顶得他紧紧的,她感觉分明。她不能挣得出去,就一边以手用力推,一边嘴里不停地说:“放开我!放开我!不许你这样,你是甚人了!”
浩天没有因为她又推又指责而停止,竟抱住她的头低头强行把嘴按在她泪还没干的脸蛋上。
“不!不能!不许你这样!”
范霞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指责。她是要彻底地治一治他的病,叫他明白,她是绝不能容忍他左一次右一次地背着他跟别的女人瞎混的。
“我就是要亲你,我就亲你!”
浩天就像一头猛狮,他紧紧地抱着范霞。范霞越是想挣脱,他越是抱得紧,他企图用硬硬的肉棒让她难以自控地降服。可是范霞根本不理会,继续挣扎着指责着。
范霞绵软的身体和馨香的气息,使浩天欲罢不能,可范霞彻底制服浩天的决心丝毫没有因为浩天的热烈而动摇。她心想,这家伙不好好儿地制服一下,就像二岁牛犊子吃官田一样,能把古杨村的女人家跑遍。
到那个时候再制服可就迟了,她现在后悔上一次不该轻易地把他放过,这一次必须触及他的灵魂。
两个人就这样相持着,一个死抱住不放,等待她驯服,一个尽力挣脱,绝不让他得逞,乏困了就责骂。
“这是干甚了?”
一个发怒的男声突然响起,浩天听见了,这才放开,范霞则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小子,你原来是这么个货,没头鬼!”
范霞父亲上去就在浩天头上打了两巴掌。
范霞到卫生间洗脸去了。浩天默默地挨打,他在范霞父亲眼里一下子变成个流氓形象。
“我逢人就夸你是个好后生,是个做大事的,有你老子的气魄,没想到你是个流氓。你看见女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欺负了!你以为我们这家人家好欺负,是不是?我叫我那两个儿剥了你的皮!”
范霞父亲高声怒斥着。
范霞赶紧从卫生间出来对父亲说:“爹,你不要这样大吵大嚷了。他毕竟年纪还小。”
范霞父亲这才放低声音说:“小,也不小了,二十多岁了还小!还是大学毕业生,可惜了,可惜!”
浩天见范霞替他说话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遂看着坐到沙发上的范霞父道歉说:“请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就不说吧你还敢?就这一回,你也丢尽人了!不要我进来,你莫非还不放开!我进来站了一会儿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你真不够个人!你念书念到狗肚里了是不是?你回来给你们浩家丢人败兴来了,是不是?”
范霞父亲毫不客气地数落着。
浩天这时是有口难言,心想只要把老汉的心按住,不要再吵嚷,爱说什么也行。
“我做得不对,看在我还年轻,你老就饶了我吧!”
浩天说着就跪在了范霞父亲面前,“你老就打我吧,用劲儿打我吧,我知错!”
范霞父亲看见浩天如此,不再说话,但也没马上让他起来。他气呼呼地继续说道:“这做人吧,不是这么回事,你不要以为有钱,就甚事也能做。每天给你把生的做成熟的,让你住在这儿,哪一量量对差你了,你能这么做?现在的人真是吃饱了喝足了,都变了,拿上你这么个后生,也会这样!”
范霞父亲说完站起来,就出去了。他站在院子里调整心情,见大女儿开门叫他,他听完大女儿的嘱咐,然后才出去了。
范霞跟父亲说完话,见浩天仍然跪在地毯上,故意没理他。可过了一会儿,见还是跪着不站,于是口气很生硬地说:“起来吧,到你那个屋子去!以后不要随便进我这个屋子,吃饭的时候叫你,吃完了你赶紧走。”
浩天只好站起来,到了东间,他想:“这回真的惹着了,看来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改变的。只要范霞父亲不跟人张扬,还有机会改,要是张扬出去,以前做下的事情,也会全勾起来。”
躺了一会儿,琢磨了一会儿,心想应该把心放在做大事上,于是慢吞吞地到了旧院。
看着老房子一两天的时间就看不见了,方才想起来忘记拍几张照片了。心花在女人身上,真可不是个做的,无怪乎过去皇帝因为女人把江山还丢掉。沉溺在女人堆中寻欢作乐,就会忘乎所以,忘乎所以的结果,哪里会好?
太阳和煦,风情日暖,工地上工人也不多几个,一台铲土机不停地“突突”地叫着,还有两三个捡破砖的,正往小胶车上放。心想人们都赶着下地干活儿,以便过几天看戏。胡毅等几个那天吃了饭一直还没见,本来应该找他们,可是每天起来除了做几件最紧要的事情外,心里想的不是女人就是女人,一点儿都没有想到找他们。
范霞父亲见他出来,没像那几天一样热情主动地上来跟他打招呼,不过也没对他横眉立眼的,心知范霞安顿好了,因此觉得也不会再嚷嚷了。
有心上去问问,事情刚刚发生有点儿不好意思,遂乘着拉土的小四轮从西面回来,跟开四轮的打了个招呼就向西走去。
该去哪里,还是到村外看看吧。心里只是想着女人的时候,眼前什么都不注意,脑子里就想着大白屁股和大乳房,怪不得范霞说他就谋那一道子了。不能了,再不能了,再要是这样下去,人不人,鬼不鬼的,谁也看不起来了。一个人不注重自己的名誉,趁着性子乱来,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忽然想到去祖坟看看吧。祖坟在村子西南离西梁不远的地方,沿着小路走,瞭见了杨联芳的那片玉米地,羞耻感再次升腾起来。浩天这时方才感到,人一旦迷途,就看不清方向而浑浑噩噩地生活。
其实范霞也是经不住人们的冷眼才变了的,有道是人活脸面树活皮,在二人世界什么都不顾了,可是二人世界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人一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看来得赶紧调整思想了,如果不调整思想,眼看刚刚取得的成果就会毁于一旦了。范霞好不容易在自己的热情努力下在下了跟畅鸿运离婚跟自己结婚的打算,自己就这么放纵,伤了她的肺管子,那可还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可不能按照自己暗想的计划去做了。实在不行,到市里买上一个自慰器吧,不然一下子真还难以解决困惑。
可是又想自慰器用起来方便,使用愈发频繁,那就越不好了。忽然想到在网上曾经看到的说法,多参加健康的娱乐活动,特别是体育锻炼,可以释放能量。
下一步,必须谨小慎微,仔细观察体会范霞的心情。其实她是喜欢自己的,只要不跟别的女人瞎混,跟她适可而止,她还会回头跟自己好起来的。但是态度和方法必须改变,不可顺着这些天的想法胡来了。
事情总是在不断地变化发展的,今天范霞的态度的转变,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教训。
明天就要拉石头,很快就要奠基了,唱戏也就要开始了。唱戏的第一天奠基,村长还叫在晚上开戏前讲一段话,讲什么好呢?
不要今天被范霞那么数落,不要她那么坚决地制止自己的亲热,思想也许还会向更歪的地方跑。
他忽然理解了范霞,觉得她做得对。她是好心,她是从长计议,这一点,浩天是坚信不疑的。没有这个思想基础,他也许也不会宽到这样的程度,人真是不适宜好,做事情总得要求严格点儿。
想到这些,他竟怪怨起了父母,他们是在对自己太信任了,也放得太松了。不过,这也与范霞有关系,如果不是她,自己就是父母放得松,也不至于过早地爱上女人。
范霞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扯破脸跟她闹,在众人面前敞扬,她也够一壶壶喝的,不好向人交代。
浩天已经瞭见祖坟,但是见前面有人,他此时不知道怎么又不想见人了,心里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自责一会儿,怪怨一会儿。
他还想冷静地梳理一下自己的思想,于是从小路转向旁边一片土豆地地畔走去。浩天属于比较思考问题的人,一步步地走到如今,他是经过很多次思考的。想来想去的结果,还是放不下范霞,总觉得范霞是女神,哪里也好。
迷了窍也好,中了魔也罢,反正是喜欢她,爱得不行。听她的话,不跟别的女人混是可以的,但是远离她,照她说的刀割水清那是万万办不到的。看来,不跟范霞结婚,思想很难平静下来。
你说我是你的冤家,你才是我的冤家呢?谁叫你长了那么好看的屁股,那么好看的大腿,那么好看的乳房,那么好看的眼睛,那么好看的牙齿和嘴唇,那么光滑的皮肤,那么诱人的神态,谁叫你以前就没有就像今天这样拒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