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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私生女伊憐(全)-16-18



07

「王爺,屬下並未受過太後娘娘任何囑咐,您若有需要大可不必委屈至此,王爺一切作為,屬下絕不敢透露半字!」

終於亂了陣腳,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你平時不是很大膽嗎,什麼都要管,怎麼不管了?還有,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很像欲擒故縱?」

「你──不要看!!!」

最後一件白色褻衣也被奪去,宇文無極卻似被定住了──女子的胸部,男子的下體……千真萬確!

「你……究竟是男是女……?」

察覺到宇文無極手下的松動,他飛快奪回屬於自己的衣物,先一攏,把殘衣破布扣回兩處重要部位上,再一縮,立刻退出宇文無極長臂所及之外,臉色乍紅乍白完全無法面對宇文無極錯訛的神情。

他是男是女?他又何嘗不是滿心疑問?若不是師傅離去前苦苦交代著,無論將來發生任何變故都不可輕生,他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師傅,您一早就知道了對不對……那為何還要將我一個人留下……是要去做什麼呢,我已經成為累贅了嗎……需要不告而別?都已經沒用了,卻還要留給我活下來的希望,這又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他茫然無法作答,搖搖頭。

好在宇文無極終於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改口道「真不知你當初是如何混入天若宮的。」說完再次拉近兩人間的距離,挑起韓青煙的下巴,轉至右臉端詳起來「不看左臉也還普普通通,可本王怎麼越看越覺得……真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韓青煙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只是倔強地不肯去看宇文無極惡質的眼神。

「別遮了,本王全看到了,再遮不覺得過於矯情嗎?韓青煙,你的欲擒故縱很有效,本王現在對你很~~有~~興~~趣~~~」

韓青煙不語,只是手中輕薄的褻衣被握出了道道褶皺,而下一刻,它們就被宇文無極毫不留情地拿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僅剩的衣物沒入水中,韓青煙有絲淒然,轉頭對上宇文無極邪肆的微笑,充滿掠奪,充滿嘲諷,充滿情欲……讓他有一瞬間的迷惑,只是一瞬,他就被人攬上了腰背提起,形成只有胸部高高挺起的怪異姿勢,雪白雙峰隨著宇文無極的動作一陣地上下晃動。

宇文無極壞心地用前胸緊緊壓住晃動的雙峰,借助衣帛表面的紋理摩擦著兩處粉嫩的頂端──那柔軟而又彈性的觸感,那汁液流出的淫靡畫面,都讓施暴者下腹脹痛不已。

那兩處粉嫩的果實早在韓青煙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他最脆弱的敏感點之一,被蓄意挑弄著,原本抬起想要抵抗的雙手轉而擰住宇文無極的衣襟。

「啊啊啊啊~~~~嗯唔~~王……王爺……不要……嗯啊啊……痛~~~」明明那柔軟的乳房被再三肆意玩弄已經有些痛得麻木了,可是頂端一旦被人觸碰卻又舒服得令他渾身打顫,他想要宇文無極停下,他想要抑制這種異樣的快感,他想要出口制止,可所有的語句一到嘴邊就會自行化作呻吟,綿長慵懶,破碎的哀求……

「啊啊哈啊~~嗯啊~~~不……不……」

「不要,還叫得那麼浪,騙我……嗯?」

「沒有……嗯嗯嗯~~~痛……嗯唔!王爺~~別再……要破了……哼嗯……」

「是嗎?讓本王看看……」說完真的不再繼續方才的暴行,拉開些許距離,那被玩弄得紅豔欲滴的乳頭立刻暴露在空氣中,又是一抖,而後高高挺起,似要讓人疼愛一番。

「嘖嘖,糟糕~~是脹奶了,本王幫你處理一下,馬上讓你舒服~~」

「嗯啊啊啊~~~~王~~王爺~~~王爺~~~~住手啊~~~~~~~~嗯唔~~~不要……不要~~~~~」即使被快感如狂潮般地吞噬著也沒有放棄哀求,心中的痛苦與掙紮只有他自己知道。

腫脹的乳頭突然被用力吸吮,濃厚的乳汁迫不及待地一並湧出,全數落入宇文無極口中。乳水自乳尖滑過的麻癢難耐,被對方閔入口中造成咕嚕咕嚕的聲響,他全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情難自己,一手沒入宇文無極烏黑柔順的發絲中,不著痕跡地往自己身上壓,一手攀上浴桶邊緣尋找寄托,卻將乳頭更往宇文無極口中送入幾分。

宇文無極也不客氣,那溫熱的乳汁異常甘美,讓他想要狠狠地品嘗殆盡,一直重複著吸吮舔咬,不太溫柔地按壓,然而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這讓韓青煙無所適從,最終還是迎合了這羞恥的行為,漸漸軟倒在宇文無極懷裏。


08

宇文無極強勢地將膝插入他的腿間,並朝根部一頂使那修長的雙腿自然撐開,接著依依不舍地離開被自己蹂躪多時的乳頭。他現在急需得到解放,否則就要炸開了!可那嬌豔欲滴的頂端好似被抹上了凝脂一般滑軟可口、絲絲甜膩,一旦嘗過就會欲罷不能!強烈的誘惑驅使下,他只得再度撅住那甜美嬌嫩的乳首,又是一次近乎肆虐的舔抵纏綿!哀傷的嗚咽打破主人一如死水的心湖,同樣讓侵略者熾熱的源頭一緊再緊!

宇文無極狂暴地將韓青煙拖到軟榻前,逼迫他跪坐在自己身前「你們果真很像,容貌相差十萬八千裏卻同樣可以讓男人瘋狂!」面對那正向自己耀武揚威的巨大陽物,韓青煙的臉再次充血,迎向宇文無極邪惡的眼神是無盡的迷茫。

「用嘴含住它。」韓青煙本能地向後縮著身體,卻被制住了。宇文無極略施力道將他的下巴抬起「乖乖含進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那話分明說得很輕很輕,卻令聽者由心的顫抖,是無奈,是彷徨,是恐懼……這會是一個深淵的入口,掉進去就將萬劫不複!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再打破他的認知、他的底線、他的尊嚴……太過無恥、太多渴求、太過放蕩,他不知道這具軀殼裏還隱藏有多少個可怕的自己!

「唔嗯──!唔嗯…………!」口中被強行擠進男子的陽物,抽插力道毫無顧忌,他只覺一陣陣惡心感翻攪著他的胃──想吐,更想推開施暴的男人!

疼痛與恥辱中,他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宇文無極的憤怒在他的絕望裏一遍遍釋放,他在生氣,他有什麼理由生氣?僅僅只是源於他的隱瞞,說來只是安慰自己,他的欺瞞又如何能夠讓宇文無極失常若此……掘地三尺地將他挖出來,那個看不真切的幻影真的那般重要嗎?

──還是,你看到的根本就是別人……

他一直都知道,太後在利用自己,他可以不問緣由,因為從來沒有人給過他,而那些理由也許他寧願永遠不懂。可是,他心裏卻能看得那麼清楚……太後只要這軀殼為餌,宇文無極只要他身後的幻影。

──太後,你好狠的心啊,你這是要把他逼瘋了才罷休嗎?若是我沒猜錯,親手把『全蝕之祭』送予自己兒子的人是你,親手毀掉那份幸福的人亦是你。王爺……或許,你其實和我一樣無望……

那仿佛永無止盡的抽插幾乎讓韓青煙窒息,等到口中的巨大終於射完白色粘液之後,他已經快要暈厥。

「韓青煙,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不是上面不夠看,還想來下面?」

韓青煙綿軟無力地側躺於地面,滿身狼藉青絲散亂,盡是殘留的奶水和宇文無極射到他身上的精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情事後的慵懶。此刻,他已再無力氣表達自己的意願了。

「本王真是太小看你了!」說罷便伏到韓青煙身上,抬起一邊修長的大腿駕在自己肩上「母後有教你怎麼勾引男人嗎,嗯?」

過於扭曲的姿勢造成了韓青煙微弱的反抗,拒絕成了口中一聲淺淺的低吟,瞬間重燃了宇文無極的欲火,就在他自己會被粗暴的進入時,卻見宇文無極臉色驟然一變「什麼人?!」

韓青煙不得不感歎,這人實在是有些可怕,前一刻還在情欲的泥沼中徘徊,下一刻卻可以裝容得體地跑出去追刺客!自己這個侍衛……做得真是過於失職了……趁現在,他也該盡快離開此地才是。


再說,宇文無極追著來曆不明之人直到那西廂後花園──下人們的宿處,不遠處,竟是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櫻落……?」並未放松警惕,宇文無極緩步走了過去。

「啊~~?是王爺!」藍色的身影循著聲源蹦蹦跳跳地靠過來「王爺,您大半夜地跑出來做什麼?」

「這問題,該由本王來問才對。」宇文無極哼笑了聲「你這丫頭,大半夜不休息何以出現在此?」

「當然是~~賞月咯~~~!」櫻落不慌不忙地道,完全無視今夜無月可賞的事實……

「哈哈哈哈!你可是在與本王說笑?」

「哪有~~哼~~~就知道您不會相信的……」

「噢?願聞其祥!」

櫻落眨眨眼,壓下心中的不滿道「就是……您知道嗎,奴婢的家鄉可是有很多的傳說哦!其中有一則,阿媽總是反反複複、不厭其煩地講給我們聽,一直到我們永遠都忘不掉為止!」

「在很久很久以前,世上還有兩個月亮。那時候,夜裏出行也和白天一般沒有任何阻礙!於是,太陽與月亮便在這天地四時裏各占了一半的光景,輪流帶給人光明。然而,人們卻硬要分出陽與陰、光與暗、正與邪。他們把太陽歸於光明,卻把月亮歸為黑暗,此事惹惱了年紀較小的月神。望舒娘娘甚感擔憂,並找來另一位月神共同商議。之後不久,果然出事了!小月神不再願意與太陽輪職,他擅自獨占了白天。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了黑暗的恐懼──因為,小月神根本無法抵抗白晝所產生的陽炎之力,硬撐的結果便是打破世間的平衡!就在他的元神幾乎耗盡之時,月神哥哥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換回了弟弟,他自己卻要永生永世都活在黑暗的背面,為月亮之名洗刷罪孽……只有在每年看不見月亮的時候,他才會重現於這個世間……我們把這則傳說,叫做日全蝕。」

夜風吹過櫻落的發絲,勾起眼角四散的晶瑩,仿佛那是一杯祭奠的淚酒,吹到了天邊無際,溫暖幽長無月的冷夜……

「嗚嗚~~~~王爺您太壞了~~奴婢會想哭的~~~~」

「……有什麼好哭……」宇文無極汗顏「你還沒告訴本王,後來那個弟弟怎樣了?」

「哇~~~~~~不要再問啦!!!」

「……好,那就不問了……」

櫻落抽噎著看看宇文無極「王爺!您這麼賺了奴婢一把眼淚,好歹也該回答剛才的問題才是!」

「???」

「您大半夜的跑出來做什麼?」

「曬月亮。」

「王爺,您賴皮!」櫻落窮追不舍「哦~~~奴婢懂了,您一定是跑出來與別家小姐幽會去了,對不對?」

「…………沒有。」不過,就是差點和一個體制特殊的男人做了。

最後看著宇文無極頭也不回地走了,櫻落轉向西邊天幕,沈寂了許久。待到風止,才從她口中悠悠吐出一句話「您方才,不該打擾的……」


09

口中滿是男子陽剛的麝香味,腹中也殘留了過多不屬於自己的體液,翻江倒海一般侵襲著韓青煙的腹部,他無法抑制住那種肮髒、惡心的感覺,他不願停下來思考,逃回宿處之後便開始瘋狂的幹嘔!他要吐出來,全都吐出來,抓破身上泛紅的肌膚,一寸寸綻出血痕,只有痛才足以讓他忘掉!他怕一旦停下來就會想起除了恥辱,還有令他無法漠視的不該存有的欲念。身與心為何會如此矛盾,心裏明明萬般厭惡,身體卻如飛蛾撲火般想要得到撫慰……這樣的身體,還是他的嗎?

用盡所有方法,他仍舊什麼也吐不出來,哭,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懦弱可笑,所以他從不哭泣。師傅曾說過,即使受盡千般磨難也要活下去,因為,這世上至少還有一個人需要他。為了這句話,他一直等到現在,還會繼續等。

沒有月華的清寒,披於身上的濕粘衣物亦抵不住窗外漫天飛舞的流霜,侵蝕這軀殼卻侵蝕不了意志。一夜之間,足夠讓人看清什麼他不懂,他只知此刻已到了深淵的入口,他別無選擇地跳了下去,他還未能靠近光明就已沒入了黑暗……

※※※※※※※※※

「唔嗯──王爺……王爺……嗯嗯嗯……啊~~~~哈啊!」被人撕開前襟,裹胸也被拉至雙乳下沿將乳峰集中托高,乳首處被宇文無極溫熱的唇舌包裹住又吸又咬,韓青煙發出暗啞溫漠的呻吟,他不打算做無謂的掙紮,那樣只會讓對方更想淩虐「王……爺……您的……啊~~~早膳──!」

從韓青煙的酥胸上微微探起頭,宇文無極沈聲道「難道,這不是本王的早膳嗎?」昨日被人掃興,還被韓青煙給跑了,正想著韓青煙今日敢是不敢來見他時,人就出現了。順手抓來滅火,怎知火會越燒越旺。那蓓蕾甫入口,乳香四溢膩香滿舌,略品之下,轉瞬化為濃濃的蜜汁順喉而散。甜蜜的毒癮讓人欲罷不能!

「唔嗯~~~不、不是……啊啊~~~」已經磨掉半個多時辰了,若是再不發話他還要磨到午時不成?一早來到這兒他就知道不會有好事……豈料,宇文無極竟直接把他壓倒,撕開他的上衣就強迫他為自己哺乳……一開始還好些,只是有規律地緩慢吸吮,沒多久便開始撕咬玩弄起他可憐的乳頭,脹了腫了才放掉,換另一邊繼續……

「早膳……涼了……唔嗯~~~」只有韓青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希望宇文無極去用早膳。

不再擺著晚娘臉的韓青煙沒有平日那麼惹他心煩,何況這般敏感的身體已經足夠讓男人銷魂了「不涼,還很熱~~本王揉揉就更熱了!」說話間,退開的唇舌不經意又刷上還在溢出奶水的乳頭,惹得韓青煙又是渾身一抖,宇文無極立刻譏笑出聲「你好像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來試試!」

「啊哈──!」毫無准備的,乳房就被那般一圈一圈來回擠壓,宇文無極的力道,與其說是揉,還不如說是在壓榨裏面的乳汁。可身體遭受這樣的對待,竟會產生激情的顫栗!雖然早已決定了任人予取予求,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還是深受打擊。

雙腿被分開搭在宇文無極的兩側,被壓成下體大開的羞恥姿勢,即使全身上下只有雙峰完全暴露在外,他還是有種正被人玩弄著下體的錯覺!他不願意承認,此刻下體早已潮濕,格外的空虛,格外的想要得到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王爺~~~~不要再……不要再……啊啊~嗯啊~~~」難耐地發出呻吟,已不知是在反抗還是在邀請了。

宇文無極惡質地問著「真有那麼爽嗎?」仿佛知道韓青煙呻吟裏的渴求一般,輕頂了那私密的根部一下「只是如此就能讓你浪成這樣,真不乖啊……罰你,以後每日都要為本王作早膳……」

韓青煙心想這是廢話,他哪天的早膳不是由自己負責的……

「就用……就用你的奶水!」

……這個…………這個無恥之徒!
這種要求,他怎能說得出口?!
又不是未足歲的奶娃娃,他怎能讓他每日……每日……
就算他已經決定把自己的身體交出,可是他後悔了,無奈也罷,屈服也罷,放任也罷,他不該忘了宇文無極是個得寸進尺的大色魔!

「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負責給本王的寶貝滅火!」

沒等韓青煙明白過來,他就已經反身趴倒在榻,外褲裏庫褻褲一並被脫到膝上,上衣下擺被提至腰際,露出雪白的臀部,沒有一絲贅肉,自幼習武更使得那裏格外翹挺、富有彈性……

宇文無極心中贊歎「可惜……時候不早,今日就先放了你。」說罷用指腹輕搔過韓青煙幹澀的小穴,那裏還是會猛烈地收縮,畫面看來異常淫靡,害他差點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

「把腿收緊了!」韓青煙仍舊不解,因為背對著宇文無極他根本無從知道對方打的是何主意。

「啊啊~~~~~」突然感到身後一個又熱又硬的物體穿過他的大腿根部,摩擦起大腿內側最柔嫩的密地,他不自覺地夾緊那熱硬之物,只希望其主人能再溫柔一點,可顯然此舉唯有令人更加激動「嗯嗯嗯嗯嗯……哈啊……啊……」

因為那樣急速的抽送,兩人的精液汗水混合交融分不清界限,有的粘在一起,有的又被激烈地動作打散,最終都如露水一般挂在那雙修長白皙的大腿上,造成斑駁的軌跡。

感覺著,那熱硬依然在脹大,在他的腿間撐出越來越明顯的縫隙,沒有最後的進入,宇文無極低吼著射在了他的大腿上,大量精液滑入那道縫隙,流到褻褲上,滴落錦被上……他的發早已淩亂,一臉的迷離,只懂得吐息,整張床榻猶如獨立的一般,彌漫著甜美的情欲滋味……

上衣髒了……褲子髒了……下體濕了……可是宇文無極沒有要他……
他在心裏輕笑著,應該是高興的……他仍然是完整的……

宇文無極恢複得很快,神清氣爽地下床披衣,很快將自己打理妥當,步向門前,回頭丟下一句「自己起來,今日按時啟程。」說罷沒有留戀,仿佛剛才的激情也不過是夢裏的場景。



10
非常非常感謝晴天大人給的意見……
歐想了下……雖然不能說每個人都是大人物……但是人設已經擺在那兒了……這是有國仇家恨存在的……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在其位就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我不希望設定擺在那裏只是為了好看……就像要寫黑幫文……作為一個黑道頭領卻從來不做壞事……這合適嗎……
至於他們有隱藏身份……本來寫出來就是不希望大家多想……看過知道有這麼回事就夠了……歐以後會慢慢寫出來……

今天這裏天氣很糟……心情也很鬱悶……丟下一堆事情翹班回來睡了一下午……Orz……明天歐慘勒……

下一次H……填補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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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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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紫川城,還未算是跨出哀牢山地界,送親隊伍仍將在旁支山脈逗留一段時日,二十來天就可抵達西夷,算算也還綽綽有余。在城中做好食水補給,一行人又不緊不慢地上路。

山中天氣多變,早晚風涼,時雨時晴,最怕的就是趕上風雨交加、天暗路滑。一旦碰上,王爺、公主金枝玉葉是萬萬不能涼著凍著,否則下面的人便跟著倒黴。

「哎呀倒黴!這天又暗啦!」一名仆役打扮的青年抱怨道。

年紀看似稍長的老實人安慰道:「得了,今兒個咱們還能住上個大帳,守夜的侍衛可都在外邊兒晾著!」他們隸屬樂部,分到的差事已經相當輕松。

先前的青年正欲接話,卻聽前面傳來一陣巨響,隨即眾人喧鬧,後方的人也都伸長了脖子探個究竟。

「前方何事喧嘩?」

「王爺,像是道路被阻了!」櫻落也不知何時跳到了前面,又不知何時摸了回來,十足一個包打聽。韓青煙舒了口氣,畢竟,那種事情……於他而言不可能如表面那般風平浪靜,好在平素也不喜多言,櫻落嘴快總會搶著說,否則指不定有多尷尬。

「被阻?」宇文無極涼颼颼地重複著,隨即下令「掌簾!」然後領著二人前去察看。

「此地發生何事?」

「稟王爺,是山體滑坡造成道路堵塞,幸而無人傷亡!」校尉左仲鬱拱手作揖回道。

──西南一帶山勢險峻,山體滑坡時有發生,亦不足為奇。此間仍靠近官道,雖暴雨方晴、天色晦暗,怎堪至此?全都是碎石……分明有人故意為之!

「山體滑坡?這分明是人為所致。」宇文無極對左校尉的直線推測嗤之以鼻,左仲鬱立刻紅了黝黑的俊臉。

──少見,他們居然還能有想法一致的時候……

「真是盛情難卻啊……」宇文無極狀似自言自語地呢喃過,轉身吩咐道「左校尉,由你負責,除司物衛、公主衛以及女眷,其余人搬石開路。在孤回來之前,務必辦好!」言罷,飛身掠過碎石堆積的封路上方「如此隆重的邀請,本王不去會會此人,未免失了禮節了!」

──難道,是你嗎……?

「王爺!」韓青煙一看,也追了上去,輕點過一塊峭壁,人已隨著宇文無極消失在一片蒼茫遠山之中。

「王爺!韓大人!!」櫻落懊惱地直跺腳「太過份了,你們怎能丟下奴婢自己跑去玩?!」嗓門大得可以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裏,此話一出換來的是無數白眼,尤其是立於她身前的左仲鬱。

「哎呀~大家不要這樣看著人家嘛~~~會害羞誒~~」


紫雲飛瀑──與紅河一衣帶水,水流湍急奔騰直下,至清明淨!又因畸石林立阻隔水源通暢,一路飛濺,造就蜿蜒縱梯直下數百裏,不愧為『天地之曲』的延續!【爆!咱是雲紫派的……為啥要取這種名字………=______=/\】

「孤道是誰呢,原來……是暗裔的雲魘大人……許久不見,本王該如何回應你的盛情招待?」

「哈哈!宇文小弟,這話多假,其實,你現在一定很失望才對!」隨意地立於礁石之上,手執荊棘長鞭的是一名女子,身材修長,年紀莫辯。身披黑色坎肩,紺紫色緞帶將她的長發編成一束搭於左肩,內著暗紫低襟短裙,腳踏長靴。一開口就很豪爽,完全不把那個『王爺』放在眼裏。

宇文小弟……宇文無極此刻很想將這女人的豪爽笑容給撕下來!但見他手中把玩著折扇悠閑走到雲魘身旁「呵呵!是有那麼點失望,不過,玄冥星君親至駕臨所為何事,孤對此比較感興趣。」

雲魘側身望向宇文無極,歎道:「噯……本君真是好心沒好報了!千裏迢迢來替人予你送信,結果還遭人嫌棄……」

「…………」

「好拉好拉,不與你拐彎抹角……」雲魘無奈,不知何故,宇文無極一見她就翻白眼,天知道她不過是為了看熱鬧……

「天外紅霞如抹錦,檻邊桃杏鬥新妝
盈眸煙熳誰居首,美酒頻斟且酌量
──你可聽懂了?」

──武後賞花?本是吉相,龍兒要暗示的,一定不會是好事……皇兄,你已經要開始行動了嗎?母後真是把你惹火了,連暗裔的勢力也敢利用,看來,臣弟也不可置身事外了!

「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

「孤如何能信你,你千裏相告就不怕……」

「本君只是喜歡看熱鬧,幫誰,也得看自己高興!至於暗裔……從墨雲大人離開之時,就不再是我所認同的暗裔了!」

雲魘喜歡墨雲!一直聽說雲魘與暗裔高層不和,想不到正是因為墨雲。當年墨雲被送潛天若宮接近父皇,而後成為君策……最後還與父皇殉情了。眼睜睜看著他被送入另一個男人懷中卻無能為力,那原本是她打算守護一生的人,可憐,也許能在墨雲心中留有分量的,除了父皇便是那個將他當作『犧牲品』的男人……

若沒記錯,那人應叫姬殤,前朝『九陽』的余孽。稀奇的是,分明是姬殤自己將墨雲拱手讓人的,墨雲死後他卻又驟失蹤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九陽群龍無首,暗裔又失了神子,竟還孤注一擲!難道他們竟也相信解開『全蝕封印』就能取得逆轉天命的『月神之力』?

──龍兒,我已經後悔了,當初不該答應讓你走,我可以將你藏起來,讓母後永遠找不到!但是暗裔……雖然韓孤雲已死,不會再有人從他口中得知你就是能解開封印的『全蝕之祭』,可事到如今,我已全無把握了……

他緊鎖了眉頭「星君話已至此,本王再不該多加揣測,謝過了!」

「好說,本君向來對漂亮娃娃提出的要求不會拒絕。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樣美的人居然也舍得……」

「誒!」宇文無極抬起折扇示意雲魘「這是私事,星君亦無需多言。」

雲魘愣了一下,回頭望向十丈之外──正是一身黑衣的韓青煙。

「!」雲魘出其不意地落在韓青煙面前,二話不說竟是抬起那張滿布胎文的臉,直勾勾地打量起來。

韓青煙一驚,一招移形幻影退出了丈許外,然後滿臉疑惑地看向宇文無極。

宇文無極輕拂過額頭走來,不理解這個女人究竟打算幹什麼「雲姐……你似乎對本王的侍衛頗感興趣,認識的?」

雲魘遲緩地收回凝滯在空氣中的手,有著擔憂「這孩子……不……沒有。」轉身後又是另一種表情「我走啦,宇文小弟!」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陣風沒了影子,其余兩人呆然。

「王爺,我們該回去了。」他知道宇文無極一直防著自己,瀑布流水交錯的聲響令他無法聽清二人的談話,但他對那不知名的女子也不打算探究。太後並未告訴他該如何做,只是讓他留在宇文無極身邊,他便留下。他從不認為太後會真的兌現自己的諾言,找到『全蝕之祭』於他根本無關緊要,他所要爭取的唯有時間!

「不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11

※※※※※※※※※

「不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方目送過雲魘離去才回身,瞅瞅韓青煙問道:「本王今日是否遺漏何事?」韓青煙皺皺眉頭,不懂他問的是哪一樁。

他走近幾步,又道:「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才發現,好像……忘了吃早膳。」

似被那漫不經心的話語麻痹了,聽者並未立刻反應過來,直到一只溫熱的大手伸入厚實的裹紗之內,包覆住他敏感的乳房開始緩慢摩挲,才覺出那話中的狎昵之意。

宇文無極哪裏會給他思考的機會,將人抵到最近的樹幹上,另一只手亦竄入裹紗內。雙手同時使勁按壓,換來韓青煙曖昧驚呼,裹紗順勢滑至胸脯上沿,露出雪白的雙峰。粉紅的乳頭一如從未被人觸碰過那般稚嫩,它們已然微微挺立,從他的指縫中頂出,含羞帶露,水光瑩瑩!他壞心地兩指一夾,往後一拉,再往前一按,左邊的頂口立刻噴出奶水!

「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斷斷續續地吐出呻吟,韓青煙恍惚中看到那一幕,猛然受到刺激,他沒有退路只能拒絕,扭動著不讓宇文無極嚼住他那甜蜜的蓓蕾。

宇文無極絲毫不打算浪費時間,右手使力抓穩不肯就範的蜜房,唇舌立即纏上那湧出甜汁的乳頭,用舌清理掉四周因掙紮而流出的甜汁之後,忍不住吸咬起那雪胸上的肌膚,細膩滑嫩,仿佛敷有香脂一般奇異地催人動情。流連許久終又回到頂峰,含上去那一刻可以感到它抖了一下,之後變得更硬更挺。頓覺一陣口幹舌燥,他毫不猶豫地吸吮起來,絞纏之間還會發出滋滋的水聲。

「啊啊~~~嗯……嗯哼……嗯~~~」適應那種哺喂的頻率之後,他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貓一般任由主人撫慰,不時發出慵懶的叫聲,發現到這一點,宇文無極心裏大為不滿,怎麼反倒變成他在取悅了!

抬起頭,韓青煙惰情舒適的模樣立刻映入眼簾──該死的,就是這種神情,就是在這種時候讓他幾乎將他錯認為龍兒!他第一次發現韓青煙身上會發出這種光暈就是在那個晚上,他以為是自己喝醉看走了眼,也許是太過想念了,他分明知道那不是他要的人,可氣息卻如此相近!錯覺也罷,他好想再次將那人擁入懷中!

韓青煙也許從不知曉,自己動情的時候就會抖落一身火紅的星子,尤其是那頭黑發幾乎要被暗紅所取代。有幸看到這一刻的人,大概都會被這種美所震懾,無怪乎連自己也被迷惑……

──母後,您究竟要做什麼?!

「啊哈~~哼嗯……王……王爺……」敏感處被人挑撥之後又被忽然放下,他恍惚睜眼,卻感到胸前一痛,粗暴的舔咬驟然而至「啊啊啊~~~~~~~唔嗯……壞……要壞了啊!!!」他推打著,脫力的手臂卻對宇文無極毫無影響,每每撐出一絲縫隙就會被擠壓得更徹底!

「王爺……王爺……啊……啊嗯……嗯唔~~~~」掙紮到最後,連自己都認為徒勞,那樣只會更痛。他閉上眼,尋找著疼痛之外的感覺,呻吟中夾雜著低低的喘息,低低的,無人聽聞。

血腥味,直到嘗出血的腥味才發覺自己的失常,若不是,那乳白中混入的絲絲鮮紅又是什麼?心中沒由來一股煩躁,狠狠瞪著韓青煙略失血色的臉龐,仍有光暈卻蒼白了許多,似乎得到了緩和,他亦抬眼與他相望,那眼眸,竟也是紅色的!

同樣是紅色的……那對眸子早已離他越來越遠,仿佛是他生命的追逐,而這一對,為什麼更像是記憶深處的一道傷痕,一旦撕破就會有萬千毒蟲將他腐蝕?!

「你到底是誰?!」一次一次,每當看到這樣的韓青煙,他就會失控,這讓他無法不懷疑其中是否有哪個環節被他所遺忘。

沒有等到答案,因為那血乳交融的傷口幾乎讓他看得抓狂,不知名的火焰焚燒著,冥冥之中似有引力將他們焦灼在一起,強行地抵制只能讓它每次迸發得更激烈、更無法抗拒!下次下次……不能有下次!

橫手攬過韓青煙的腰,雙雙落到一塊平坦的大石上,宇文無極直將韓青煙的外褲拉至膝上,掀起過長的衣擺,看到白皙圓潤的大腿和被涼薄空氣刺激得時而收縮的菊口,他下腹就沖動不已!偏偏此刻韓青煙卻很不合作,雖然知道跑掉的幾率近乎為零,可是他仍不放棄地想要逃出宇文身下,已經失去理智的人哪裏經得住他這般胡攪,一不做二不休,脫掉他下體的所有累贅物,不顧後果地全部丟入湍急水流之中。韓青煙心下沒了主意,因為對方幾乎是斷了他一切逃走的念頭!

一個閃神,宇文無極已將韓青煙的雙腿壓向兩側,抬高腰部,大手探向那從未被人開拓過的小穴,厚實的指腹試探著按壓摩挲起穴口,那裏立刻開始的猛烈收縮,完全無法接受異物的進入,何況是自己的巨大。身下的人兒也似乎有意在抗拒,這讓他火氣不由直上,隨即瞥見掙紮中緩緩晃動的兩抹嫣紅,心念一動,露出狡猾的笑容。

「啊啊啊!嗯嗯……啊嗯……」沒有受傷的玉乳被人猛然覆住,讓他防不慎防地驚喘出聲。原本輕輕按壓就會溢出許多,經過宇文無極這般狠戾的蹂躪,毫不意外會壓榨出更多的奶水!雖然可以想見,但真實地看到那如泉湧一般的奶水,韓青煙仍舊羞愧至死,連宇文無極都很驚訝竟然會出那麼多!高高挺立的粉頭被澆上香濃可口的蜜汁,這樣香豔的畫面,險些讓他把持不住!

韓青煙仍自羞愧中,小穴不自覺地放松了警惕,宇文無極抓准這一刻將那沾滿香乳的大手搗入韓青煙窄小的穴口。中指與食指毫不留情地刺入,韓青煙驚叫著發現小穴已經被人占領卻無可奈何,只能任由香乳逐漸打濕他幹澀的通道,軟化那蜜穴周圍的褶皺。抽插之外,他亦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在用沾滿他乳汁的手拍打著他脆弱的下體。

「啊啊啊啊~~~~~」被異物侵入的痛感讓他皺眉,不是徹骨的痛卻是難言的痛,更是找不到發泄的出口,他低聲抗議著卻顯得那麼難耐「唔唔唔~~~~~停~~不要……停下來啊~~~~啊啊啊啊~~~~~」

「你這麼叫……是要本王停下來……還是不要停?」韓青煙怎會知道自己疼痛時破碎的吟叫會產生這種歧義,他羞恥地猛搖頭。

宇文無極低聲取笑著:「那就是,不要停?別急……本王,這就給你!」說罷真就抽出了長指。

「嗯啊~~!」韓青煙渾身一震,身體竟是有些空虛!他不明所以地抬眼,目光穿越自己被強行撐開的大腿中間,那個抵上他的東西,那是……竟然是對方已經燒紅的男根,他不會是想……!

「哈啊啊啊~~~~~啊啊啊………不……出去……哈啊……出去……」淚水在那粗壯的男根插入時決堤,痛,與方才相比簡直是撕心裂肺的痛!可是,這樣的痛又好似被封印在記憶深處的感受,觸動了,讓他想要緊緊抓住!

不管韓青煙要不要,他已經等不及了,沒有做好潤滑就插入,可是進入的那一瞬間,讓他無法相信怎能如此契合,似有千絲萬縷的頭緒,將他們纏繞束縛,從身體到靈魂鑲嵌到一起!

被那奇異的情緒撩撥,宇文無極怒吼著將欲望完全插入,不顧身前已經流出淡紅色液體的小穴,執意開始動作,深重的插入和抽出雖不快卻很生猛,每一下都讓韓青煙以為自己會被撞壞,就這樣遊走於被填滿與極度空虛的邊緣,他抓住身下粗糙的石面劃出一道道刮痕,昭示著他體內熱潮洶湧不複往日。

「嗯啊……啊啊啊……哼嗯……」不能漠視那疼痛之後身體逐漸升起的酥麻、火熱,過多的刺激使他原本淡雅的聲線變得甜膩,混合著越來越多的空虛。

「你……好棒!再咬緊一點!」抓住韓青煙難耐扭動的腰肢,強迫他配合著自己的律動,把那碩大的硬挺頂入幽深火熱的蜜穴,時而撞擊那要命的弱點讓那小穴將他包裹得更緊。

「不……不行了哈啊~~~好痛……好痛……」感受著男人的陽物在他體內壯大,窄小的通道第一次就承受如此對待,讓他幾乎無法負荷地低喘道「唔嗯……王爺……慢、慢點哈啊~~~慢一點……」那樣猛烈的沖撞可以將所有弄碎,他地身,他的尊嚴,他的心……

苦苦的哀求融入流水的喧嘩裏更像是絕美的天籟,讓宇文無極不願去思考這個身體為什麼會與自己那般契合,他此刻只想索取更多「再叫……別停下,我想聽你的聲音!」說著便將一雙長腿撐得更開,一記記頂入身下人兒的最深處!

「哈啊哈啊……嗯啊……求你……不要……」他拼命搖頭拒絕,也不清楚自己在拒絕什麼,也不清楚想要的是什麼,只能瘋狂地擺動腰肢迎合著,直到無法負荷地射出精華,後庭也隨之猛烈抽搐,將對方的巨大陽物擠壓得在他體內射了又射!

兩個人的喘息交錯著,回蕩在水流與山林之間,沒有鳥獸為他們祝福,亦沒有第三者聽得見。

初次歡好幾乎耗盡了韓青煙所有的體力,四肢酸軟,後庭劇痛,使他惰情地仰躺於宇文無極身下,雙腿大張,玉峰聳立於外隨著呼吸挺動,說不出的撩人,說不出的嫵媚,連眉梢眼角都滿含了春色!

「…………」宇文無極心下暗罵自己何時變得如此不濟,韓青煙又不是什麼傾國絕色,居然只是看到他雲雨後的媚態,下腹就又沖動了起來!

「啊嗯~~~~~~嗯…………」正待壓下那股莫名的躁動,卻聽韓青煙情不自禁地發出饜足的歎息,這一撩撥,直接導致還埋在那花穴中的男根再次脹大。不僅宇文無極,連韓青煙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後庭又被硬物撐開了!他驚恐地想要推開宇文無極,卻牽動起二人相連的下體,引來宇文無極一聲低吼,就著當下的姿勢再次操弄起來!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哼啊……王爺……不要……再……再……」痛感猶在,可畢竟是適應了,身體自發地吸咬住宇文無極的巨大,就好像已經渴望了彼此許久許久……狂亂的媚叫與低吼,一直持續了多久他不記得,宇文無極到底在他體內射了多少次他更不知道……唯一能清晰記得的,是那無止境地撞擊與噴薄,那人仿佛要將全部精華都留在他的腹中一般,後庭裏不斷被熱燙的精水填滿、充盈爾後溢出……直到,直到他的靈魂也烙印下他專署的痕跡為止……


12

※※※※※※※※※

暮靄沈沈,孤鶩高飛,水流擊打石壁良久,都提醒著韓青煙時間在流逝,他艱難地撐起身體想要到水旁清洗下體的汙穢物,卻失力狠狠栽了下去!他們哼了聲,引來一陣強烈的暈眩,下身又平添了傷口,可他此刻連喊痛都無余力。需索無度的激情真要比自己過去避食三日的習武更加耗損體力。

待暈眩感稍逝,他才緩緩挪至水邊,沒有白日的酷熱,山中之水是涼得徹骨的,他眉也不皺便將下體置於水中,那寒意使傷口的刺痛愈發清晰,唯有這種痛才能讓他找回已經逐漸渙散的意識。

──怎麼會是他呢?

找回思考能力的同時,腦海中首先浮現的竟是那人離去前無比懊惱的眼色……為什麼生氣呢?他已經任他為所欲為了,甚至放下尊嚴地用身體取悅他,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羞辱他了,難道這不就是他要的嗎?

沒用,這種時候自己為何要想這些有的沒的……當下是,沒了完好的避體之物他該如何回去?被人吃幹抹淨不算,下體衣物亦早被沖到天邊去了,混蛋……

心裏不痛快的韓青煙終於吐出了數日來積壓已久的憤怒「混、蛋……變態……!」只可惜,因為體力不支而顯得沒有任何震懾力,就像小貓被主人拋棄一般哀怨。

「你罵誰?」一道聲音涼涼地從他頭頂傳來,入眼白衣錦繡,眉目俊朗,風雅絕俗,正是宇文無極。

來人有些哭笑不得,回去幫他找件衣服,一回來居然給他聽到韓青煙的腹誹!要知道,與他歡好過的人無一不對他死心塌地的,雖然他承認對初嘗雲雨之人來說是有些過分了……可是……變態?!

不過,從來不叫的小野貓突然會咬人了,真不是一般的可愛……閑來養只寵物也是不錯!

忽然,韓青煙看到眼前款款落下一套衣物,半新不舊,極為眼熟……他忽而低垂了頭,不是因為歉意,而是因為眼角莫名的濕意……

「可別誤會了,本王只是不想因你而耽擱了行程,能起來的話就快些!」說罷,轉過身去找了棵樹靠上,似是打算等韓青煙著衣,惹得韓青煙滿眼疑惑地望向他,他閉著眼解釋道:「以你當下之狀若是能自己回去,本王亦不想多此一舉。」他就是知道韓青煙在看他,也許是長期以來被他盯梢慣了。轉念一想,也不對,從很多方面而言,韓青煙都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好下屬!盡忠職守……哼,不管原因為何,認命之人都為他所厭惡!

他是被宇文無極抱回來處的,從未有人如此待過他,正如懷抱著陌上初草,垂露如淚。似乎有什麼東西闖入了他的心,暮色撩人,清風過耳,是柔軟的,填滿了他空落十七年的心……


「阿牛,俺今天撞鬼啦!」
「呀,小八!俺們才說你上哪兒去摸魚呢,咋就不回來……誒,你衣服咋沒啦?!」
「這不是,才說今兒個撞鬼啦!」
「撞鬼?你咋就這興奮?」
「嘿嘿~~會脫男人衣服那該是女鬼,鐵了!」
「你小子,做夢都想媳婦兒!」

此時,處在尚品桐木車內更衣的韓青煙愣了一下,瞧瞧手中褪下的衣物,忽而憶起之前:在離眾仍有段路時宇文無極將他放下,並草草交待他找好自己的衣物到他車裏換上便先行離開,言語中似有隱情……

韓青煙頓然有些了悟,轉目看了眼宇文無極,心下覺得萬分好笑。要是那人知曉自己口中偷襲的『女鬼』正是堂堂六王爺,怕才是真見鬼了。

「咳──!」宇文無極重重清咳一聲,將那單純的目光打斷,單純如菱花墜落,讓他有些不忍揉碎,可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破碎的聲響。

韓青煙緩緩收回目光,他明白有很多東西是自己永遠無法奢想的……如此就好……

※※※※※※※※※

「可惡,跑去哪了?居然敢把本姑娘甩掉!」櫻落避過忙碌的眾人,偷偷摸摸尋覓著宇文無極二人的蹤跡,終因延誤太久而告失敗。

忽然,一道聲音隨著一陣風吹到她的耳邊「藍櫻……」櫻落一震,回身探去,已見那紫衣身影颯颯落下。

「雲、雲姐!你怎會在此?」櫻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驚喜多於訝異。

「這該由我來問,不是嗎?你又為何出現在此?」來人正是雲魘,和櫻落相反,她的語氣卻是冷然的「或者,本君該改口喚你『蒼龍星君』藍櫻大人了。」

「雲姐……」

「告訴我,你為何會與他們在一起?」她方才看到那孩子就覺另有隱情,路過此地又見藍櫻,這讓她怎能不懷疑!

「我……你不會理解的,這個機會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不能……不能再錯過,一旦錯過,那將會是百世輪回!不是幾十年、幾百年……而是上萬年!」藍櫻的言辭突然有些激動,她不停地重複著,仿佛這是她生的唯一信仰「世上萬年,天上不過流光百日,有誰知道,有誰知道……」

「所以,這就是你們要將封印解開的理由?」雲魘深深歎了口氣,要用這天下蒼生作為賭注與天相爭嗎?

「好,今日本君便不再插手此事。你且記住,如若日後你們仍舊無法保全兩者,本君一樣會阻止你們解開『全蝕封印』!」

※※※※※※※※※

轉眼,西夷國已近在咫尺,說不上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可那日之後,宇文無極顯然沒了遊山玩水的心情,前行速度變得相當緊湊,眾人似乎終於感染上了這炎炎夏日的浮躁。

趁著午膳過後難得清閑的時刻,韓青煙牽著自己的坐騎繞到了一處清澈的溪流邊。

「颯露紫,我有些累,你自己到一旁覓食吧。」韓青煙摸摸愛馬柔順的毛發,放下韁繩哄著。颯露紫嘴裏咕嚕幾聲,似在埋怨主人多日的冷落,卻又很聽話自己覓食去了。

韓青煙俯身掬了一捧水,清澈的水拍打上他略顯蒼白的臉龐,清洗掉一些疲憊。近幾日,他總是會感到頭暈目眩,很多次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好在這馬兒極通人性,每次都能在他掉下來之前將人引來。不過,次數一多難免會讓他心生疑惑,他不記得自己體質有如此虛弱過……難不成,真是縱欲過度?雖然那日之後,王爺並未再對他做過那種事,只不過早起時會讓他……他在想什麼!

和著水用力拍打上自己的臉頰,甩掉那些令人羞恥的回憶,也抹掉迅速升起的緋紅。不知是這日頭過烈還是情緒所致,近日來熟悉的暈眩感又再次襲來…… 03-04

13.番外.千華殘夢

※※※※※※※※※

他也許做了一個夢,只不知,身在夢中的自己為虛為實……那是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場景,腳下是蒼茫雲海、群山萬壑,風捋浮雲遣散最後一籽碎星。在那天明的一瞬,他回頭遙望朝霞雲霧中的神氐──容顏模糊,蓬松的暗紅長發迎風飛揚,勾起天光,繪出淩亂的纏綿,不經修飾亦顯尊貴至極!

那男子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第一次揚起高貴的臉龐與他對視。如此一眼,竟能燃起他心中異樣的雀躍,可那人額上深刻的金印卻在一剎那刺傷了他的眼!

「哥哥,你是怎麼了?」一名絕美的銀發少年出現在他身旁,訕訕發問。

他輕顰著眉頭,這人每每喚自己『哥哥』時都帶著諷刺「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不適。」

「你該不會是與那些淺薄的眾仙一樣,被那虛有其表的男人所迷惑了吧?」少年雙手環胸,一臉的不屑。

「伊洛,休得胡言亂語!」話中有著被人看穿的狼狽。

「先別急著否認,我只是說他虛有其表而已,不然,哥哥以為我在說什麼?」

「──不要忘了,此刻是在『無色玄天』,眾仙家往來頻繁,這話若是傳出去,於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伊洛窮追不舍地道:「哼!不知是誰,一日不見神思恍惚,每回都走得那麼不利落。」

「那是因為──我為何要與你解釋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忽然發現自己關系則亂,不該失卻平日的冷靜。

「當真沒有?」

「你又如何糾纏於此?」

「好吧……」伊洛微微揚起嘴角,笑得邪肆張揚「你可要記住自己今日所言,日後若有變數,令你心中不快,可不要與我算帳啊!」

「變數……你究竟所指何事?」他這弟弟太過不知天高地厚,會作出任何驚天動地之事他已不覺為奇,怕只怕禍及蒼生、無力回天。不知怎的,心中那不祥的預感頓時越發強烈起來。

聽罷,伊洛嘴角弧度又加深了一分「只是忽然很想知道,那個男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讓所有人都為他傾倒,連哥哥也願為他臣服。」

「伊洛,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撫上左臉那道傷痕,很深,很長,狀似弦月,卻那麼醜陋!

月神一族向來早慧,他至今仍有出生前的記憶,他與伊洛一同被孕育在『千華樹海』中唯一的『月生樹』上,伴隨著花精樹靈經曆了千年流轉。旦辰那日,月生樹體光芒萬丈,眾仙觀禮,並引來無數珍禽異獸。漸末,不幸就在那一刻發生。孕育他的胎果竟早一步脫落,滾到浮嶼的邊緣,一位守護花仙手忙腳亂地欲將他攬回,不料,卻直把他推下了九重天。

胎果一路疾速下落,其它浮嶼中的樹靈紛紛伸出枝丫援救,可每每都只差一步,卻撕破了胎果脆弱的外皮!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將他救起的神仙的面容──與月族的光華完全不同,是耀眼溫暖的金色,簇擁著那俊美深刻的五官,飛揚的眉眼,綠玉水碧般深沈的瞳眸,高挺的鼻,帶笑的薄唇……他想,能在這個男子手中出生亦會是一種幸福!

【太一,你在做什麼?】一道聲音引回了他的思緒。
──太一……他是東皇太一?曾聽照料他們的花仙提到過,是一個特立獨行、傲意天界的神……
【快放下那孩子,你的法術會傷到他!】那人勸阻著。

【有何不可?我只是想替他療傷,小可憐,臉都花了。】男子打掉另一名男子伸出的手,充滿興味地打量著懷中髒兮兮的瓷娃娃,七八歲上下【長大定當是個美人!小美人~以後要不要嫁給哥哥作皇妃?】太一笑著逗弄起懷中的小人兒,順手凝聚一團光,撫上那張小臉。

【啊──!】【太一──!】痛呼與另一名青衣男子的勸阻幾乎是同時響起,不過,仍舊無法阻止太一已經釋放的治療術。他捂住臉頰無助地低泣著,很快,便有銀白色液體順著指縫緩緩流出……

【……銀色之血!他是……】

【嘖!你闖禍了,看吧,這臉現在十有八九是要毀了!】說罷趕緊奪過進行補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如何賠給望舒娘娘一個小月神!】

他一聽哭得更凶了,他不希望那人因他而受責難,於是抽噎著保證【……我、我不告訴娘娘……】

青衣男子聽後一愣,隨即酸酸地道:【你還真是老少鹹宜!】

太一卻聽得開懷大笑,手一伸,拭去那張小臉上銀色的血、透明的淚【乖孩子,哥哥喜歡你!】而後再次將他攬入懷中,輕聲哄著,完全沒了人前的架子【小乖,別哭了,哥哥現在在你臉上加了印,別人是去不掉的,你就是我東君太一的人了!日後,無論你變得怎樣,我都不會嫌棄你,嗯?】青衣男子在一旁狠命地抽著氣,滿臉不可置信,居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好啦,那小乖現在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嗝……幽都……我叫幽都……】小人兒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說話還打著嗝,神態剎是動人,太一樂得深深印下一吻,不是臉,而是那軟軟的唇瓣。

這是猥褻……是猥褻……!青衣男子在心中吶喊……

【記住了,成為我的皇妃就不准和別人跑了哦!】方才的吻余香尤在,還未等到小人兒的答案,太一忍不住又補上數吻,額上,鼻上,腮上,唇上。

【你瘋了!他是男孩子……】青衣男子首度爆發。

【有何不可?小乖,來,也吻哥哥一下!】他發現自己已經玩上癮,停不下來了……只是不經意地觸到那軟軟的小舌,他立刻含住逗弄起來,翻攪著那香軟的檀口。

【你……你……你們……!停下,全都給我停下!!!】青衣男子大受打擊,多年以來,第一次發現好友竟有如此變態的癖好,一時不知該如何分開如膠似漆的一大一小了……

那日的約定,不知你是否偶爾會在夢中憶起,可時光太長,距離太遠,也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沒有結果……

千華殘夢.終


14

※※※※※※※※※

「嗯……啊──!啊嗯……」胸前不停傳來的騷動,濕癢難耐,讓他渾身一陣顫栗。

「啊哈~~~不要……」他輕喘著氣,感到胸前敏感正在被人享用,緩慢地抬起右手去阻止,更毫不意外地摸到那柔順的發絲……習慣真可怕,同是男子,他竟已經習慣了承歡,被撫摸時他的腰會軟,被吮吸時他的下體會興奮,被擦過小穴就會發癢……

正如此刻,緩緩睜開雙眼,他再次確認自己是裸著上身,雙腿大開地跨坐於另一個男人身上。男人正專注於嚼咬他挺立的乳頭,壓榨出乳房中的奶水盡情享用,每一次哺喂都伴隨著「咂咂」的水聲。

「王爺……啊嗯……」他喚著,聲音沙啞懶媚。

「嗯?」宇文無極並未抬頭,仍舊埋在他胸前汲取甜汁,低沈的回應震得韓青煙胸脯又是一陣酥麻。

「我……為何會在車上?」他記得之前是在溪邊……

「你暈倒了。」宇文無極仰頭淡淡地道,一手仍箍住他的腰,另一手揚指抹掉唇邊還殘留的乳白汁水,接著移至口邊一並吮掉。韓青煙羞愧地垂首,卻迎上同樣淫靡的一幕──他胸前的兩顆紅櫻已被吸得嚴重走形,高高聳立著不停往外溢奶,紅腫似抹了深紅海棠釀的脂粉一般。他忙移開視線,可青澀的性器卻誠實地硬了起來,驚訝地與另一塊硬物相撞!

宇文無極輕聲斥道:「小蕩婦!看到自己出水就忍不住了嗎?本王還沒用那裏插入你的淫穴呢!」

韓青煙渾身一抖,想到那日後庭痛感仍記憶猶新,面對這樣的狎昵徒然不知該如何回應才是。

「本想到了西夷再慢慢享用,不過本王現在改變主意了……車裏顛簸,我們換個方法玩。」

「換個方法……王爺,您──!」也不知何時,宇文無極已將那火熱的大手放入他的褻褲內,襲向那微挺的玉莖順勢摩擦起來。有力地撫弄擠壓著,從底部兩顆小果一直到分泌出黏液的鈴口,最後抓起柱身開始上下套弄。

「嗯……啊啊啊……」難以言喻的快感瞬時麻痹了韓青煙的思考,雙手立刻罩住在他褲下亂來的大手「啊啊……啊啊啊哈……不、不要……好……嗯啊~~!」

「乖乖別動!」說話間,溫潤的口再度咬住一顆紅櫻,粗重的鼻息噴上那酥胸開始新一輪的焦灼。不出所料,經他輕輕一閔乳頭頂端的小口又立刻湧出大量乳汁「好棒,才兩天沒碰就積了那麼多!還是,興奮的時候就會出得特別多?」

「嗯嗯嗯嗯……啊啊……」套弄越來越強勁,乳頭被人連著乳暈一同狠力吸咬,他上身幾乎重心不穩,左手及時抓住了對方的發,手指深深沒入其間,可是依然掩不住胸前『叭!叭!』的淫聲「王爺王爺……啊……那裏、痛……哼嗯……」

感到自己的右手正被人引導到一處熱湯的源頭,硬得擱手,韓青煙疑惑地望去,看清硬物後他慌忙想要收手,卻被人使力按住,只得手心一緊,引來宇文無極一聲慰歎「啊!小妖精……繼續揉,別停下……本王喜歡你那樣!」

韓青煙爆出一聲低叫,羞得臉上直冒氣,卻未拒絕宇文無極的要求,手抖了抖,像對方撫慰自己那般揉起手中的巨大,彼此的套弄終於達成默契,低吟粗喘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讓人無法思考。

「啊!王爺……啊啊啊……要、要……嗯啊~~~王爺……」他狂亂地索求著,也不知自己想要什麼,直到神思一恍,待回過神來才發現下體已被自己的體液打濕。不一會兒,那股濕意竟淹沒過他騷癢難耐的小穴,「嗯啊……啊……啊哈……」釋放過後的舒適讓他有些反應遲鈍,茫然不覺有只沾滿自己精華的大手正用長指在他的菊穴裏來回抽插,逗得他無比自然地喘息長歎「啊啊……嗯……嗯……」

似乎不滿他的分神,那人猛地一個戳刺,直戳痛他體內最敏感的那點「啊啊啊……唔唔──!」他驚叫出聲,卻被一物緊緊塞住檀口,他睜眼一看,宇文無極竟將他裹胸用的素紗拿來堵住他不自覺溢出的呻吟!

「嗯嗯嗯!」他搖頭,拒絕地推打著宇文無極,眼中出現一汪水霧。

「不行,你叫床太大聲,本王擔心待會兒過於激烈把人都引來,你也不希望吧?」宇文無極一本正經地戲謔道。

「唔唔唔唔!!」還不都是你害的!

「不准任性,否則要你的小菊花明日也合不上!」說完狠狠刺了幾下已經被搗開的菊穴,那穴口竟自咬著宇文無極的手中不放了!兩人似乎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韓青煙扭打著要從宇文無極腿上逃開。宇文無極哪裏會給他機會,一手穩住他的腰際,一手飛速解開自己的褲頭掏出那勃發的巨根,接著扯下他的褲子褪至大腿根部,只露出那雪白的翹臀和粉紅的菊口。

「嗯嗯嗯!!」那日瀑布下野合的記憶讓他害怕。

宇文無極低笑著「別怕,相信本王,你馬上就會離不開它……」

「唔唔──!!!」還想推拒,卻被人提至肩上,再放下,那巨根竟已直接將他的菊口搗開一捅到底!

「唔~~~~哼嗯~~~哼嗯~~~~~~~~!」韓青煙喉中立刻擠出甜膩的呻吟,霧蒙蒙的眼瞬間便空洞放大。

似要應征宇文無極的話一般,藍櫻此時竟在車外詢問:「王爺,裏面動靜怎的那麼大,韓大人醒了嗎?」裏面在打架嗎?為了今日能抵西夷,他們好歹也趕了一夜的路,一大早的也真能折騰……

韓青煙一驚便不敢再造次,豈料,宇文無極竟不歇停,發話前狠狠頂了一下韓青煙才高興「嗯,是醒了。」換個角度又頂了數下。

「唔唔~~~~哼唔~~~唔唔唔~~~~~~~」聽著身上人兒頻繁的粗喘才道:「就是,不太老實!」

「不太老實?!」藍櫻驚訝不已,她一直認為王爺沒有資格指責別人不老實……

「可不是,讓他坐下來偏要出去,出去不行還咬人。」邊說還在那濕熱的小穴內左右翻攪著,滿意地聽到韓青煙在他耳邊發出微弱的驚喘。

「啊?什麼???」韓青煙會咬人?藍櫻覺得車內一定有問題!放輕腳步地靠近想探個究竟,可是除了一些奇怪的響動便什麼也聽不清了。

「唔唔唔~~~~~」大變態!韓青煙在心中為宇文無極的獸行下定義。

似乎看出韓青煙那悲憤眼神後的含義,宇文無極扯著嘴角笑得如常的邪惡,身下的撞擊變得又狠又准,次次都頂到柔軟粉膩的蕊心,接著又用唇舌銜住那從主人被插入就不曾間斷出奶的紅櫻,剩下一顆不時擦過宇文無極的肩窩。韓青煙眼眶一紅,他已經可以想見,不久後那片衣物被自己的乳汁濺濕的淫靡畫面了……

思及此,小穴竟先一步作出了反應,強烈的收緊將對方的巨根深深吞入,宇文無極此時亦難再保持冷靜,草草吩咐道:「你下去吧,本王自有打算。」眼神一沈,驟然發起猛烈撞擊,下下都瘋狂折磨著那軟柔的蜜心,而後將他的巨大深深融於體內。

奇怪……太奇怪了!藍櫻狐疑地皺起眉,一不做二不休,口中悄悄念了一句,與其說是語言不如說是咒語。不讓她聽,看總可以了吧!賊賊一笑,右手在車外某處輕輕一揮,那兒竟然變成了透明的!

「哇!!!」藍櫻立刻被眼前的情景炸得倒退數尺,她她她……雖然不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而且這也是她必須親自確認的環節……可是!上次也只是聽到……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而已,這次、這次居然讓她那麼清晰地看到這樣香豔的情景……

韓大人口中被塞著塊很眼熟的布料跨坐在王爺身上,還一臉痛苦的表情……不對,也不能說是痛苦……可是,真沒想到那張臉也會有如此冶豔的時候……沒錯,就是冶豔!

而另一個人,就是王爺──啊啊啊啊!!!!她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未出嫁未經世事的少女……看這種她會長針眼的!可是上天居然讓她看到了!!!【而且還在繼續看……歐發誓她不是腐女……】王爺、王爺一臉……該死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表情,總之很色情就對了!更色情的是,他他……居然咬著韓大人那個……乳房在吸,還吸得很投入!

啊!王爺把韓大人撲倒了,然後……然後仍舊死咬住那乳頭不放,韓大人的腿挂在王爺肩上抖得厲害,為什麼抖得那麼厲害?!哇!他們的下面居然連在一起了!!不對,是王爺將自己那個、那個很粗的東西插進了韓大人的後庭,那樣簡直是不要命地撞,她想那一定很痛,因為她看到韓大人眼淚不停地往下落,還一直搖頭拒絕!

──禽獸……王爺,我看錯你了!

而事實上是,韓青煙被宇文無極上吸下頂弄得幾欲瘋狂,那快感,也只有身處情愛漩渦之人才能感受到的銷魂蝕骨!在韓青煙快要以為自己會被頂穿時,那急速的沖刺才化為一股股熱流慰燙他緊窒的小穴,不可思議的,韓青煙胸前兩處挺立的小口竟也在那一刻噴出更多的奶水來!

情事過後,宇文無極並未離開韓青煙體內,嘴上尤為眷戀地舔食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滿足了才道:「今日午時便可入西夷,你一會兒也好好准備一下。」最後仍不忘托起那對豐滿的乳房,在上面用力地制造出一片吻啄的痕跡。

韓青煙心下不解,他還有什麼需要准備?

「入了西夷,可有鴻門宴等著我們,你說該准備什麼?」

天外紅霞如抹錦,檻邊桃杏鬥新妝。

大喜之日,似已近得有些不真實。新妝,莊鏡……與他親緣尚薄的一位皇妹,一直聽聞乖巧賢淑,這次和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她,主動要求,真是特別!


15

※※※※※※※※※

西夷,顧名思義,為西南蠻夷之地。其域內多種族、多動亂、多凶煞……此中最為神秘莫測、瑰異綺麗的莫過於善使『巫蠱』的苗裔,而他們便是西夷原住民──不喜擴張,安於現狀,尤為憎恨外來侵略。亦因此,西夷皇族至今仍握有眾多稀世罕見的秘術在手,這便不難理解,其國力雖微卻為眾壤國所顧忌,至今仍屹立不倒是何緣由了。

而天宇不願與其交惡的更大原因在於,前朝九陽暗裔的勢力嘗隱匿於此,若說不是有意放任恐怕沒人相信,西夷曆代國君態度曖昧,看似中立其實心如明鏡──他們從來沒有把天宇的存在放在眼裏!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他們的到來不會是西夷皇族所樂見的,但是……

「如此待客之道,便是你們西夷的作風?」西夷國都?相狩城外數裏處,宇文無極已換上一身暗金色朝服,乘上自己的坐騎位於隊伍前端,眯起眼睫,瞥了眼前來接風的男人。

──南薰?為何之前從未聽過此人?倒是個禍水……西夷國素以黑色為尊,能穿上深紫色朝服的人,品階不低,至少為文官正二品。

「六王爺此言差矣,令國公主自是貴不可言,願與我西夷結下婚盟豈有怠慢之理?」那男子面無慍色,眉眼微挑冷豔非常,似是早有說辭,「實為我國婚俗使然,婚前王上是不能與新嫁娘有任何接觸的。本宮鬥膽,暫為王上統理後宮,所以今日之事無有怠慢之說。」

不錯,是『本宮』而不是『本官』,巫劫這個無禮的人,竟讓自己的男妃代為迎親,擺明了是在示威!莊鏡好說也是先王在世時冊封的正品公主,就算不受寵,遠嫁為側妃已是屈尊!這巫劫看來存心要給他們吃鐵板了!

宇文無極冷笑道:「哼!你們說是,便是了。」他倒要看看這巫劫能有多無禮「該不會,連冊封大典都要以人代勞吧?」

「王爺多慮了,南薰保證,往後事宜全部都有王上參與。」

「最好如此。」宇文無極早已收回視線,因此並未察覺,南薰與他說話時目光卻是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請!」南薰抬手,讓出一條路,一條通往相狩城的路,翠竹林立,青籮蔓蔓,正午陽光斑駁灑落,卻反模糊了前路,由此開始,從此結束……


他們果真不太受歡迎,這種感覺在南薰將他們領入相狩城之後越來越強烈!相狩作為國都,實在不能算大,正如西夷給人的印象,不大卻很精悍,人人行色匆匆,即使圍觀亦不見喜慶之色。雖然大部分武衛不能入城,盡可能棄戒以示友好,可似乎對相狩城百姓而言,來人亦不過是外族而已。

小橋流水,碧樹奇花,竹樓木閣,翠羽青紗,這便是西夷皇室獨有的建築特色了。若不是氣氛欠妥,宇文無極會相當鍾情於此,又從南薰口中得知今日必不可免的洗塵宴,對方一副公事公辦不願多做寒暄的模樣,他亦不欲多留,與其兩看兩生厭不如早早作散。

「哼~那個叫南薰的家夥,性格真是差勁透頂了!」藍櫻憤憤不平,兩個拳頭握得死緊,「以為自己長得不錯就可以拽成那樣,不就是以色侍人,遲早會坐冷板凳!王爺您說是不是?」

「嗯。」宇文無極虛應一聲,他此刻正思量著,這座城中誰才是最重要的棋,現如今敵友未分,誰都不可信。

「王爺!我們有必要如此牽就嗎!」

「什麼?」

「吼!氣死我了!」南薰那個家夥,失蹤那麼久竟是跑來西夷鬼混了,而且性格依然如過去一般討扁!

「你好像很討厭他。」

「何止是討厭……呃……奴婢只是在為王爺鳴不平!」

轉得也太生硬了,枉費他還一直看好她……

「本王並未覺得有何不平,莊鏡嫁過來受威脅的是他,最應覺不平亦是他才對。」宇文無極涼涼地把玩起折扇。

「啊~~~當我沒說!」找不到盟友,藍櫻心中無比碎碎念,嘴裏更是不停地念叨「氣死我了~~~我要吃東西,消化他,把他消化……」一想到過去在總壇裏的種種『不堪』回憶,她恨不得馬上將那個人的臉拉長了再搓扁!

「等一等,你要上哪找吃的?」

「當然是找膳房自己做啊~~」她又不是王爺,還千裏迢迢、遷家帶夥地將王府的廚子也帶來……

「那便順路轉告掌廚的,除有必要宴請,這往後的十日我們膳食自理。」

藍櫻原覺這麼做似乎不妥,但轉念一想,她又何必為那種人長臉,切!等~~~~~順路?!先不說她也許可能會因地形不熟而迷路,這廂可是西苑,府裏帶來的下人們都住在東苑啊!

藍櫻有些哀怨地回頭望向只踏出一步的花廳,她記得這種事情之前不是她做啊……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一個是不能忤逆的,那麼急著把她支開,有陰謀!另一個,怎能用那種單純的眼神看她,嗚嗚~~是要保護起來的,她認命……再瞅了眼門外的侍衛大哥,人家目不斜視,果然不是一國的……!

藍櫻走後屋裏驟然靜了下來,只剩兩個人,宇文無極不發話,韓青煙更不會說話,氣氛異常尷尬!韓青煙努力回想著以前是怎麼做的,現在又該如何做……腦中繞了一圈,原來,過去一直都是他出去只剩王爺一個人。他現在該出去?

「王爺,屬下也──」

「你過來。」沒等他表示去意,宇文無極便打斷了,並且率先離開座位,走向偏門。

那裏是……臥房!明明早上才……

「你在磨蹭什麼?」

「沒、沒有,屬下忽然想起……方才命人燉了甜品,現在應該──」

「不必了,本王倦了,晚上還有惱人的洗塵宴,現在先休息。」宇文無極很輕松地掐斷了他的退路。

說話間,已走至軟榻前,看了眼,深藍錦被,沈香木床,輕紗及地,雖然不若他的虎皮床看著舒適,倒也還湊合。接著轉身面向韓青煙,很自然地抬起雙臂等著人為他更衣。

韓青煙極為不自在,雖說出門在外總不能事事都由專人打理,可是橫豎他也只脫過自己的衣服,替另一個男人脫衣服這種事,他還從未做過……走到宇文無極面前,終於不自覺地犯難起來。

──奇怪,平日府裏的丫環都是怎麼脫的呢?看起來分明很簡單,為何他現在會覺得這些衣飾異常繁瑣?

宇文無極翻了個白眼,看來要讓他多多練習。

「你看好,本王只做一次,往後這便是你要做的。」說完先解開了斜綴於左肩上的一串流蘇盤扣,然後是右臂上的,這才把短外衫卸下來,接著是袖口上的……

韓青煙看得有些暈乎,不過卻是很認真的研究起來,全然未覺那雙大手已經開始在解他的腰帶了,待他發現時人已被順上了床。

「王爺──!」又不給他機會,中衣敞開後裹胸也被無情地拉開,露出一對微微泛有紅印的雪峰。

看著那彈動的酥胸,猶如北地盛產的水蜜桃般粉白圓潤、盈盈一握;還有那柔軟如絲緞一般的質感;還有那驚人的恢複能力,無論他試圖在上面留下多少痕跡,之後都能很快複原;更不用說,這兩顆蜜桃還能榨出甜美的蜜汁……這若是生在女子身上,不知會迷煞多少男人,羨煞多少女人!只可惜,他卻為一名男子所擁有。再一看,那厚重的裹紗,宇文無極不禁皺眉。

「以後不准再裹那種奇怪的布在身上,聽懂了嗎?」宇文無極幾乎是貼在韓青煙的乳頭上說的,說罷隨性地舔了舔上唇,很自然的,刷過那那粉嫩的頂端。

「啊嗯!王爺,晚上還有……」

「別擔心,現在是甜點,晚上才是主食。」說完便迅速含住眼前那顆粉乳,連著乳暈一同吸住,那甜蜜的汁水果真是百嘗不厭!可一想到晚上的應酬,真掃興!吮了好一陣,才強壓下那股欲望,幫韓青煙拉好不太具有遮蔽效果的輕薄中衣,果然還是要露不露令人心癢。於是,雙臂扣住韓青煙的腰背,用力往身上一壓,才發現韓青煙的全身的肉似乎都集在胸部上了,之後將臉埋入那柔軟中,調整好姿勢才欲睡下。

不一會兒功夫,似是覺得不妥,又出聲補充道:「這床太硬,你瘦是瘦了點,不過這裏夠軟,就借本王靠靠吧……」話畢就當真睡去了。

「…………」他並不困啊,雖然該做不該做早就做了,可這樣抱著他睡又是什麼意思……這會讓他,這會讓他感到害怕,已經不是他所能駕馭的了……


16

※※※※※※※※※

洗塵宴,於當晚戌時如約舉行,沒有意外,與宴者都是些看似有關其實無關緊要的要員。唯一令宇文等人驚訝的是──西夷王巫劫,他恐怕是全國唯一對這門親事抱有好感的人了……只見坐於大殿正中央的巫劫滿面春風,絲毫不顧位於他右側座上,直用滿身寒氣發出警告的南薰。

從藍櫻的多方打探得知,原來,南薰祖上竟是西夷傳說中消失已久的水護巫祝──這水護巫祝相傳為天上魁星降世後發展起來的巫裔,他們通常身懷異能或如先知,始為民間祈福,受世人愛戴……後,因泄漏天機遭獲天劫,異族巫祝乘勢將其驅逐,終因寡不敵眾,就此銷聲匿跡。

因緣際會,巫劫的祖上出外遊曆時偶然結識了南薰的祖父,兩人交談甚歡,儼然相見恨晚。那時巫劫尚在與宮婢們嬉耍,南薰已隨祖父浪跡數年。巫劫祖上見了南薰實在喜歡得緊,又不意得知他們是水護一族的末裔,再想那被捧在手心裏的孫兒──野天野地,無人能管,不免杞人憂天起來,心中寄望巫劫將來也能如此優秀。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雖然巫南二人志趣相投,卻也各有其職,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候。兩老喝得天昏地暗不醉無歸。巫老醉後感慨良多,並將自己的擔憂一並透露。南老聽後拍胸作保,允諾在南薰弱冠之年令其入朝為仕,輔佐巫劫。巫老又覺不夠,這一來二去的……巫劫與南薰這荒唐的婚事竟被烏龍地定下了,二老擊掌為盟交換信物,末了才放心地各奔東西。

這醉了的事情自然酒醒便忘了,二老有志一同地忘了,一忘便是十年!再次憶起,竟到了南薰及冠那年,才問及那重要的信物……

「哈哈~~雖是一時頭腦發熱,若食言面子上更說不過去!巫老腦子一轉,找個人來管管巫劫那野小子也是不錯,又及南薰這孩子的能力若為己用豈不美哉,這其中大可以另作文章,只不過這巫劫你南薰是嫁定了!嗯,是極是極~~國師兼妃子──哈哈哈!」晚宴歸途,藍櫻繪聲繪色地向宇文無極彙報著零零總總打聽來的消息,外加許多個人感想……

──南薰,你這個男人居然也會有今天,總算讓姑娘我給逮到了!

「櫻落姑娘,此地不宜大聲喧嘩……」韓青煙盡可能婉轉地表達,在別人的地盤說別人主子的壞話,至少應該小聲一點才是……

「韓大人!您不要那麼拘謹啦~~人家都不在乎,明目張膽地娶個男人做小老婆。再說了,我看那西夷王,分明是恨不能馬上擺脫他!」

「做得不錯,不過你快趕上說書的了。」宇文無極搖頭,女人添油加醋、無中生有的能力真是不可小覷……嫉妒是魔鬼啊……

「難道奴婢說得不好嗎~~?」

「好,你若是有閑功夫說書,不如現在去讓人備些甜點來。」宇文無極在蹋入房門前道,晚宴實在沒吃下什麼。

「是…………」──又來這套!

「王爺,屬下去就好。」──不要又來……

「你留下,本王有話問你。」他就那麼可怕?

甫坐定,宇文無極才道:「你可知道公主最近在做什麼?」

「公主?」不解王爺為何會突然提到莊鏡公主,韓青煙只得如實回答:「回王爺,公主一路上都由四位嬤嬤在照顧,只知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狀,其余屬下並不清楚。」

──果然只有她一個。皇兄,是何緣由讓你選了她?傳言中那般乖巧的莊鏡,你如何下得了手?她才十六歲,芳華正茂……

「不妨事。這幾日,你白天就跟著公主吧,保她周全,並將所見所聞一字不差如實稟報。」

原來是公事,韓青煙心下松了松,他從早上到現在可是滴水未進,再禁不起折騰了。王爺的言下之意,他可以不必每日都來此報道嗎?

「王爺的意思是,屬下起早即往公主宿處嗎?」他很委婉地再次確認這個好消息。

「嗯?你的意思是,早上就不必向本王報道嗎?」宇文無極扯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屬下不敢。」他還真想不來了。

「韓青煙,你怎麼就學不乖,偏要好好懲戒幾次才能記住,不要挑戰本王的容忍度,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裏本王說了算!」說著步向韓青煙。

「屬下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他後退,這人太不講理了,他不過是心裏希望離他遠一點,就問問也傷到他王爺的威嚴!

「還嘴硬!」逼近。

「是,屬下知錯。」他愛聽什麼他說什麼,這招向來管用,不過也每每為自己的下次倒黴打下基礎。

「你哪裏錯了?知錯知錯,你有哪次真的知錯了?」宇文無極發現自己仍然很喜歡刁難韓青煙,怪不得這幾日覺得少了什麼!

「…………」他已經累到不想重複了,雖然,他也從來未覺得自己有錯過。

「怎麼不說了?」終於,他將韓青煙逼到了牆角,「不說,也要罰!」

「唔嗯……」也許是最近過於頻繁的親密接觸使他習慣了宇文無極的接近,因此,直到那溫熱的氣息噴上敏感的脖頸他才反應過來。

宇文無極濕熱的唇舌首先刷過了他柔軟的耳背和耳垂,一陣酥麻立刻傳遍全身,雙臂竟不由自主地攀上那肩膀……其實很舒服,就像一個柔軟的夢境,讓他昏昏欲睡,身體裏那熟悉的倦懶還是無法抵擋。

感到肩上一雙纖長的手臂逐漸軟了下來,宇文無極反射性地將懷中人兒的腰攔上,這才疑惑看去。竟然給他睡著了!真是窩火……

「算你狠!」韓青煙很少在當班時睡著,想來也是自己最近玩得有些過火。宇文無極在心裏說服自己,他其實也很累,今天就暫休好了……暫且養精蓄銳,看他以後怎麼討回來!

※※※※※※※※※

隔日,終於得到宇文無極首肯的韓青煙才不用每天王爺公主的兩邊跑,只是,他必須每晚回來報備,仍舊免不了一場『酷刑』……

西苑的吹花亭,輕紗舞動,傳出陣陣哀婉的琴聲,過者不禁流連細聽,一曲終了,連鳥兒都不願再去打破那片寧靜。

「韓大人,您的氣色看來很差,是哪裏不舒服?」莊鏡停下手中彈撥,輕聲問道。

「屬下很好,多謝公主關心。」韓青煙被宇文無極調來監視莊鏡,應該可以說是監視了。不過,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對這麼溫柔美麗的人也要提防……

他不懂音律,但是,莊鏡的琴聲裏,卻有種可以觸動他的東西。聽不懂,卻每每深陷其中,讓人無比的哀傷,那是被主人注入了靈魂的音符,即使每日每日地聽亦不會厭倦。

「那就好了,盛夏的西夷真和天宇大有不同……韓大人?」

「……公主何事?」

莊鏡輕笑著「韓大人如此心不在焉,可是與莊鏡呆在這裏很無趣?」

「公主言重了,公主的琴聲如此之美,怎會無趣?」他是真的喜歡那琴聲。

「韓大人可是喜歡這曲子?」莊鏡邊問,邊將臉轉向有著桂樹的一角,然後兀自接道:「其實,這首曲子是有詞的……只是,無法吟唱。」

「……為什麼?」他不懂,既然無法唱出,那詞又有何用?

莊鏡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地坐回琴架前,再次扶上那絲弦,樂聲揚起,她輕輕念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你可知,這永遠不敢吟唱的,不是詞曲,而是人心……


17

※※※※※※※※※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九天九夜,公主一直在彈奏,他仍然在聽,卻始終猜不透是為了什麼,又是在為誰而奏。這也許會是他最後一次聽這曲,因為明日便是莊鏡的出閣之日,之後他們也必須回朝了。

「公主殿下,明日便是大典,您該安歇了。」依舊在那吹花亭,一位嬤嬤勸道,莊鏡不予理會,依舊彈奏著那不變的旋律,那嬤嬤不禁搖頭歎息。

這時,亭外緩緩走來一人,月光下,他頎長的身影只有斜倚在亭柱上的韓青煙注意到了。那人合著旋律走至亭前「好淒美的樂曲,沒想到九皇妹還有如此雅興。」

「六皇兄!」莊鏡有些慌張,連忙起身盈盈一禮「不知皇兄駕臨,臣妹有失遠迎!」

「兄妹一場,不必如此多禮。」宇文無極揮退眾人坐定才道:「你彈,無須在意本王。」

莊鏡應聲坐回琴台,開始撫琴,還是那曲調,琴聲有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在思念什麼人嗎?」心緒不寧的莊鏡猛然回神,這才發現宇文無極已經走到她身後,將她圍在琴台與那雙長臂之間。

「皇兄何出此言?」她強自鎮定著。

「心悅君兮君不知……莊鏡,你在思念著誰呢?」他不依不撓地重複著。

「莊鏡不明白。」

「是嗎,他有六皇兄好嗎?」

「皇兄,這只是一首樂曲……」辯駁間,一只手已經撫上她的右頰。

「撒謊!那皇兄為何會聽你一直在喚……」那只大手由她的臉頰滑至她的前胸,低沈的聲音再度響起「無心……無心……」

莊鏡突然發狂一般地將那古琴推到地上,琴體發出錚錚的悲鳴「皇兄請自重!」

「不行嗎?六皇兄哪裏比不上他,皇妹為何偏要執著於那人?」

「莊鏡不懂您在說什麼,望皇兄不要再做無謂的猜測!」

宇文無極忽而輕笑著立起身子「你最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要知道,什麼是你可以要的,什麼是你不該想望的。」

「莊鏡自然知道。」此時的莊鏡已不再是平素那個溫婉聰慧的女子,她眼中有著太多的迷惘。

「你不知道,你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會得到他的認可嗎?他在利用你,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

莊鏡有些艱澀地接道:「難道六皇兄以為,他不愛我,我就可以不愛他了嗎?況且,從戀上他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會為自己今日的決定後悔的。」因為他已經不打算沈默了,就算輸掉這一場,他也要贏到最後!

「對錯得失……真有那麼重要嗎?只要是他希望的,我都願意去做!」

「傻丫頭……如果這是你唯一的心願,六皇兄會成全你。」宇文無極背手走出吹花亭,留下一句承諾。他們都一樣,對唾手可得的從來不屑一顧,即使明明知道卻還要執迷不悟下去。


隔日婚宴,莊鏡一身紅妝、環佩叮當、珠翠掩面,端坐於巫劫身旁,他們是今日的主角。婚典枯燥而繁瑣,宇文等人借故免去了觀禮,不過晚宴還是無法推脫的。韓青煙與藍櫻此時同立於宇文無極身後,婚宴已行至將進酒。宇文無極是天宇的送親王爺,自然也是莊鏡在西夷唯一的親人,進酒自當為先。眾人入席坐定不久,酒便已送至──兩杯。

「六王爺,公主、駙馬進酒。」將酒送來的是莊鏡的嬤嬤,宇文無極並不打算喝,可另一杯又是怎麼回事?

「韓大人,這杯是公主吩咐要敬您的。」韓青煙有些驚訝,不過,莊鏡此時已在座上舉杯,他只好勉強接過。猶豫著該不該飲這酒,一抬眼卻和宇文無極的眼對個正著,他慌了一下神,酒整杯灌了下去。那動作太迅速,以致宇文無極本欲制止的話硬是卡在了喉中。辛辣的酒味將他嗆得頭暈,眼前的畫面忽而模糊忽而清明。

宇文無極亦納悶著是何用意,卻見韓青煙一股腦地全喝了,當下就想狠狠地……此時又見韓青煙狠狠地用手腕敲了自己幾下,他皺眉望向莊鏡──為何要將無關之人也算入?

莊鏡藏在珠簾下的面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問──你真的覺得無關嗎?

宇文無極捏緊了手中折扇,心下有些惱,終於沒有等到宴散便先行退場。藍櫻餓了整個下午,抓住機會說什麼也要去覓食。宇文無極便拖著韓青煙直奔宿處,由於大典調度,一路上並不見什麼人來往,因此也沒人發現被宇文無極拖著的韓青煙身上的異常變化。

韓青煙覺得自己渾身發熱,滿腦子閃過的都是他被宇文壓在身下交歡的情景,羞恥感令他顫抖,下身的性器竟有了反應……更糟糕的是,他竟然渴望著宇文無極對他做那種齷齪的事情,這不是他自己!

宇文無極狠狠將房門摔上,見那眸色發色又染上了一層紅,二話不說便把韓青煙壓上床榻,身下的人兒立刻揪起一旁的錦被扭動起來。媚藥?該死的為什麼是媚藥?!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那些女人了!

「啊嗯~~哼唔~~~~熱……好熱……不要……」韓青煙啞聲提出要求,腦中出現混沌的他,早忘了東南西北,殊不知這根本是在肆無忌憚地釋放誘惑。

宇文無極下腹一熱,已經沖動起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數日,韓青煙的樣子是讓他足足嫌惡了兩年,無論怎樣看那胎紋都覺得醜陋,可自從有了第一次的歡愛之後,他竟開始覺得那張臉有時很誘人,尤其是心理不服嘴巴很硬的時候。

「嗯唔~~~~走開……熱……」身下人兒開始撕扯自己前襟的衣物,並且一手掩口,不住地呻吟。宇文無極自然沒有走開,直看著那襟口被揉得淩亂松垮,連內側的胸衣也有滑下的危險。

挺立的乳尖終於在主人不遺余力地揉弄下冒出了頂端,然後立刻又被胡亂擰住攪弄,腫脹,出水。韓青煙睜開微紅的眸子,滿是媚色,見宇文無極仍然不去,又掙紮起來。

「哼嗯……走開啊……哼嗯……別看……」見推打不去,他便轉身背向宇文無極,扭動間裹胸徹底滑至胸下,兩顆雪乳同時彈起,那翹挺的乳首磨過錦被引來韓青煙令人酥麻的喘叫:「啊哈~~~~~啊~啊啊~~走開……」被磨得不由自主,他只好揚起頭,並一手墊高自己的胸部以免再次碰到,可從宇文無極的角度來看,卻是一覽無余。

「該死,本王還什麼都沒做!」被撩撥到極限,宇文無極斥道,接著雙手繞過那裸露在外的瘦削肩頭,握住韓青煙豐盈的乳房使力向下壓,好讓那乳頭更加向上漲挺,果然擠出不少白色汁水,將他的手濡濕,然後不斷滴落在錦被上出現一片濕漬。

「啊啊~~~~~啊哈~~~~~啊啊啊嗯~~~~~~不要啊~~~王爺……求你……不要……啊啊啊哈啊~~~」那股熟悉的熱度再次燃燒他的理智,交歡的次數愈多他就愈加無法自拔,他害怕,他害怕這種熱度最終會將他焚毀!可是,他潛意識地拒絕著,身體卻在渴求著……

不知他的哀求是否奏效,宇文無極驟然放開了雙手。他無法停止地喘息著,聽到身後衣物摩挲響動了一陣,之後猝不及防的,他的薄褲被人同時扯至膝上,接著那緊窒的菊口便被一只巨大的肉棒刺穿,還來不及收緊就被塞得滿滿的,隨即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抽插。

「啊啊啊啊~~~~~~哼啊~~~~不要啊嗯~~~哈啊~~哈啊~~~~~」許是媚藥的緣故,韓青煙雖覺後庭熱辣無比,並且已經有熱流從那穴口邊緣流出了,可是卻想將對方的巨物深深包裹融化。再痛,還是要將那粗壯的性器留在自己體內,那樣的充滿讓他腰背發麻,長腿顫栗得合不攏。

「不要……出去哈啊~~啊啊啊啊~~~~~~~」他已經不清楚自己是在拒絕還是邀請了。

「好!不出去……孤還要在裏面待很久……直到喂飽你的小穴,嗯?」宇文無極用那低啞斷續的聲音說出令他羞恥的話。

「不……王爺──啊~~~哼嗯──啊!!!」扣住他腰際的手用力一翻,體內的碩大絲毫沒有離開,宇文無極將他的姿勢換成了側躺,並將他的右腿架在自己肩上,朝下瘋狂地頂刺。韓青煙隔著囤積在腰間的衣物撫上自己腹部,因為他忽然覺得裏面有一塊血肉在抽動,揪得他很痛很痛,一下重重地頂撞令他痛得弓起腰身「嗯哼──!啊哈~~~~~王爺……好痛哈啊……哈啊……不要了──啊啊啊啊~~~~~」

見他揪緊了腹部,宇文無極頓時覺得那動作有著無法言喻的性感,開口問道:「哪裏痛?」

雖然在詢問,卻完全沒有停止下體的撞擊摩擦,隨著他的律動,韓青煙艱難的回答夾雜著破碎的呻吟「嗯嗯嗯……啊哈……這裏……好痛──啊啊啊……」腰間的衣物已被他攢得快要化了。

宇文無極惡質地調戲道:「女人來月事那裏才會痛,你別告訴本王你也會來月事……還是,你肚子裏面已經有種了?」

「啊哈!」韓青煙無地自容得將自己的臉埋入錦被中,他知道自己身為男子卻有女子產奶之物根本就是怪物,宇文無極又用那種事情羞辱他,他的自尊再次被傷得體無完膚!

「啊哈!啊哈!沒有……不是……不是──哼嗯!」他迷茫地搖頭否認。

「真的沒有?你可是在怪本王不夠努力嗎?」宇文無極沒有注意到韓青煙的異樣,仍舊不肯放過他「那我們以後多做,一定讓你懷上寶寶,嗯?」說罷頂得更為生猛激烈。

韓青煙羞得咬住被面不願再呻吟出來,全身都罩上了一層情色的粉紅光澤「嗯啊!不要……不要說了──哈啊~~~~嗯嗯嗯~~~~~~」

只是,直到最後他卻沒有再叫過痛,因為,無論他怎樣哀求,那痛,卻無法傳遞給另一個人,只能任其在他體內馳騁,用那熱度將他卷入無法自拔的漩渦,將他的腹部慰燙,將他自此焚毀……

宇文無極確實說到做到,一直在韓青煙體內射了無數次,最後也不肯將自己的巨根退出,讓彼此的精液一同浸染著那已被捅得媚肉外翻的菊口,輕輕一動,那小口還會擠出更多的白綢粘液。

待情欲消退之後,宇文無極看了看天色,不知做了有幾個時辰,可卻不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他緩緩抽出,還是引來韓青煙輕聲的慰歎。

此時出門走動實在有些詭異,不過宇文無極卻有這種打算。莊鏡給韓青煙下藥卻是為了什麼,沒人會白白送他一夜春宵。

宇文無極離開之後,黑暗中另一雙眼隨即睜開,他其實並未昏過去,有了那麼多次交合,他已經完全習慣了那個男人,想要昏過去都很難。他無視一身疲憊,穿起衣服,隨後亦趕了出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仍與他們來時一般,沒有任何人聲,連巡夜的守衛似乎都不知去向了。如此順利,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直到看見倒在地上的侍衛時,宇文無極才覺似乎晚了。他快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祈心閣──莊鏡要搬入的寢宮,亦是巫劫今日要留宿之處。

果然,祈心閣外所有守衛無一幸免的倒下……恐怕,這座宮殿裏能幸免的人不多吧……祈心閣內燈火通明,他踢掉擋在腳邊的守衛,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厚重的木門發出吱丫聲響,房內是一片火紅,喜慶的紅色,這一刻看來卻像血的紅。莊鏡端坐廳前,桌上放著那架跟隨她多年的古琴,地上躺著的是巫劫……

「六皇兄,你總算來了,莊鏡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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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兄,你總算來了,莊鏡已在此等候多時了。」莊鏡柔婉的聲音響起,她隨之起身面向宇文無極,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宇文無極趨步向前,確認巫劫只是昏迷之後才道:「你欲如何?」

莊鏡不答反問:「皇兄既來,不知可否願聽臣妹再賦一曲?」

宇文無極背手歎道:「事已至此,本王還有別的選擇嗎?」他確實開始好奇起來。

「皇兄放心,聽完臣妹一曲自當明了一切。」莊鏡回身坐定,水袖輕揚,指尖立刻彈出如水的旋律,自祈心閣流瀉而出,宇文無極真就側耳欣賞起來。

曲未過半,莊鏡忽然幽幽問起:「皇兄可知莊鏡的母妃是何出身?」

宇文無極思索了片刻,最終決定沈默。他只隱約憶起莊鏡的母妃從來被人忽略,莊鏡的出生或可說是十六年前的一場意外,父皇無心之下的產物……這也是她一直被人遺忘的緣故。

「皇兄不必介意,莊鏡雖為公主卻出生卑賤,這早已是眾人皆知的。不過,卻極少人知道,臣妹的母妃其為月族遺民……一個被詛咒的種族,父皇將她從處決奴隸的北場救下,之後,她成為了父皇的樂師。父皇請專人教導她樂理,她雖目不能視卻學得很用心,不久便已超越了全國的樂師。同時,也成為了以樂殺人的刺客。最普通的樂曲,經她手彈奏之後都會具有意想不到的功效。這是因為,月族作為上古遺民,仍有少數身懷異能者,我的母妃則有音隨意動的能力。」

「你呢,你又如何?」

「臣妹不才,至今仍無法做到與母妃一樣以樂剎人,只掌握了一種名為傀儡曲,可操控人的部分意識。皇兄可知現在這首是何曲目?」

「還請皇妹賜教。」

「此曲名為回魂,可與離魂一同使用,若無意外,這座皇城很快就會醒來。」

「回魂……那麼離魂呢?」問罷莊鏡的琴聲忽而急轉直下,由柔美變為錯綜迷亂。

「離魂,是為六皇兄而奏的,六皇兄只需幫莊鏡完成一事此曲效用即沒。」

「……!」莊鏡說完,宇文無極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已完全不受控制了!他直走到放置古琴的桌前,伸手撥弄了琴身上一處機關,進而抽出了一把劍。

「皇兄只要將他殺了……」

「王爺住手!」此時韓青煙忽然闖了進來,看到的便是宇文無極持劍欲揮向巫劫的一幕。他迅速從後制住宇文無極的動作,可由於方才消耗太多體力,他險些就抵擋不住。

「王爺不要去!」他此刻能做的只有如此而已。宇文無極暗糟,他知道就算此刻令韓青煙去阻止莊鏡已晚,因為劍已逼至巫劫胸口!

莊鏡的琴聲越來越急,就在這時,巫劫竟有了動靜──只見他一個輕側,避過了劍尖卻仍在不遠處,接著有蘇醒的跡象。宇文無極一見輕聲對韓青煙道:「做得好,再堅持一下,一定要等他醒來!」雖然他不清楚,巫劫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要對他行刺的後果,但絕對要比死在他劍下強。

「好……」韓青煙允諾,放在宇文無極腰上的手加深了力道。

僵持許久不下,巫劫果然意識模糊地撐起軀體,然後踉蹌地爬起,卻一個失力坐回了地上。莊鏡一看時間緊迫,若再不出手恐怕就要錯過時機了──不行,她絕不會讓無心失望!心念一動,莊鏡的琴音戛然而止,她沖到宇文無極面前雙手握住那持劍的手,用那長劍刺穿了自己的腹部,而後再刺到巫劫身上……血腥立刻浸染了那把長劍,整個新房頓時彌漫起死亡的氣息。

最糟糕的情況果然發生了,南薰竟在此時帶人闖了進來!此情此景,宇文二人真是百口莫辯了……

南薰以凍結的表情怒吼道:「敢傷我王上,無論何人全都拿下!」

南薰的命令一出,二人即刻被團團圍住,刀劍相向。若論武力,在場之人應當沒有幾個能與他們對抗,可此刻卻是寡不敵眾,車輪戰沒有勝算,他們逃走便是認罪,不走也未必能澄清。宇文無極暗施內力欲離開此地再作打算,一試之下才知內力竟已全失!

他低聲對韓青煙道:「你先行離開。」

「王爺?!」作為護衛他未能好好護主,怎能先行離去?

「別囉嗦,本王讓你走!」

「屬下不走!」

「哦?沒有本王的安慰,你是不是很寂寞?」

「王爺!!!」明白過宇文無極話中的含義,韓青煙手一抖,一個側身險險避過一劍,「不管您說什麼,屬下都不走!」

「你……走!」

「不走!王爺先走!」韓青煙的脾氣倔起來真的沒人能擰,以前就最討厭他這點,所以每次的持久戰他才無法占上風。

宇文無極怒道:「你道本王不想走嗎?」宇文無極幾乎被他氣死,不走難道要大家一起死?「依你現在的狀況,保自己都困難,如何保護本王?」

「……這是何意?」終於悟出宇文無極似乎話中有話,只是此刻無法細想,因此他仍不打算走。又或者,真如宇文無極所說那般,他只是眷戀起了那種身體的溫度,不想離開,已無法離開……


此時,西夷皇宮最高的建築上,立了兩人,他們遙望著祈心閣所發生的一切。其中一人身著藍衣,正是藍櫻。另一人高出藍櫻約一頭,身形看似一名男子,披著黑色罩身鬥篷,寬大的帽沿遮住了他的容貌。

沈寂了許久,黑衣男子首先打破了平靜:「第一重封印已解開許久,為何遲遲沒有上報?」

「屬下辦事不利,一時疏忽所至!」

「疏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知道不算太遲。去察他們會被帶往何處,三日之後本座將無極帶走,你設法將哥哥帶回總壇。往後之事便不可再有插翅,無論如何,一年後本座要看到一個完好的人。」

「藍櫻明白!」


天牢的最底層,除了死寂還是死寂,那裏被劈成兩間獨立的牢房,燭火明滅,畫面濕冷,看不清景致。牢房之間隔了一根根堅實的鐵柱,韓青煙依著中間的鐵柱坐在地上,仰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另一間牢房內,宇文無極依靠著另一側打坐。

最後,韓青煙忍不住問道:「王爺,您為什麼走不了?」

宇文無極大翻白眼,這個時候才問,說了也是白說,但沈默太久總忍不住要確認這空間裏還有他人的存在,「本王方才發現內力全失。」

韓青煙驚訝地望向宇文無極,「是何原因?」

「拜你所賜。」雖然知道這事情不能完全怪在韓青煙身上,若不是自己把持不住,亦不至於此。

「我?」韓青煙搜尋著記憶,這才明白是莊鏡公主在酒裏下了毒,接著他忽然很輕地道:「王爺對不起……」身為一個護衛連這樣基本的警覺性都沒有,實在太失職了!

「你說什麼?」韓青煙外表看似順從其實從來不曾真心道歉,雖然覺得錯不全在韓青煙身上,可他還是忍不住確認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他再次低聲說出歉意。

宇文無極忽然起了興致,移至韓青煙身邊調戲道:「你若真覺得歉意,就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慰本王吧。」

韓青煙不可思議地瞪向宇文無極,這人死到臨頭還要輕薄他!如此一眼的目光交彙,盡是纏綿,令人不安……他的心竟狂跳了起來!


19

「你若真覺得歉意,就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慰本王吧。」

韓青煙心思一怔,收回視線,垂下眼睫低聲道:「王爺,如果這是命令,我會去做……」他明白那種東西不是屬於他的,所以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去深究,不要去觸碰,更不要相信……他只需要一個命令,他會讓自己的心麻木然後無知無覺。

「當然……」

韓青煙不再言語,而是默默拉下層層上衣挂於肩側,之後再解開裹胸滑向腰部,正欲搭上腰帶的手竟不意被另一只手覆住。韓青煙直看向那長臂的主人,竟會那麼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與心跳,在那令他窒息的一刻,兩片熱燙的唇瓣一舉撅住了屬於他的,韓青煙腦海中轟然失去了一切反應,只能任由對方掠奪。

宇文無極一手拉下韓青煙束發的帶,烏發隨之一身披散,將長指插入發絲之間與其糾纏,而後輕輕摁住,再配合著自己的深吻變換角度。

「唔!嗯唔……嗯唔…………」韓青煙微仰起頭輕喘,承受著這個將他淹沒的吻,承受著這一刻奇異的溫柔,生澀地遞出自己的軟舌。宇文無極闖入他口中一下下汲取著蜜津,使他的意識被一寸寸攪碎,爾後再將那柔軟吸入自己口中細細品嘗,覺得不夠便將那散發著淡淡草木香味的唇舌一並含入口中,纏逗不去。

「……唔啊……啊唔…哼唔…啊唔~~~唔唔唔~~~~~」直到聽出韓青煙的喘息變得甜膩而急促,在被他吻咬得紅豔的唇瓣上輕啃幾下方才移開。濕熱的吻掠過下巴來到頸側,韓青煙自然地揚起頭,好讓這吻能夠溫暖整片肌膚。

舔吻中,宇文無極忽然隔著鐵枝將他攬起,韓青煙有些不穩地攀住手邊的鐵枝才站定,宇文無極則一頭埋入韓青煙半敞的前襟之間,含住那顆超出鐵枝高高聳起的右乳,第一下就是有力的吮吸!還是那清淡溫厚的奶汁,唇舌之間繞了一圈,滑入喉中,余味不絕,正是這種味道讓人欲罷不能!

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被那般猛烈地一吸,韓青煙溢出高亢而壓抑的呻吟:「嗯啊!唔唔~~啊啊~~~哈啊……哈啊……」遭受如此猛烈的侵襲,奶水好似要抽空了一般,可再次被吸吮時,胸部竟又瞬間被填滿,那粉頭跟著漲挺起來,制造出誘人的蜜汁。仿佛覺得那衣襟非常礙眼,宇文無極一把將之拉至對方肘間,使得韓青煙的整個右乳都暴露在空氣中,以滿足他貪婪的啃噬,並不時發出饜足的慰歎。

「唔唔……啊唔~~~~嗯啊……太……用力了啊嗯~~~~~」乳頭被人一直強占著,那猛烈的抽吸都不曾間斷過,這讓韓青煙異常焦躁起來,「王爺……輕──啊!輕點……嗯嗯……」

「輕點?嗯……好吧……」宇文無極輕笑著應允,讓人出乎意料,卻更令人不安起來。

韓青煙壓抑住浪叫的沖動化為聲聲短促難耐的低叫:「唔嗯……啊啊……嗯嗯嗯…………」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叫聲引來上面的獄監,若是被人看到這樣的自己,他實在無顏苟活了!

宇文無極果然爽快地放開那粉乳,接著只是在那雪白的胸肉上來回舔吮,「吧!吧!」的聲音不絕於耳。時而在那渾圓的下方深吸一口,時而在乳暈旁頻繁地輕舔淺吸,惹得那粉圓的乳頭輕微抽搐起來──一滴一滴往外流汁,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明,宇文無極只偶爾用舌尖卷掉那薄薄的汁水,而後再輕蘸一般的吸掉。最後滑到被隔住的胸溝處舔弄一番,這才發現自己冷落了另一邊,大手立刻隔著衣物撮弄起來,一圈圈,一下下,讓那乳房得到充分蓄積,奶水不久便沾濕了衣物。

「啊啊啊……唔哼~~~唔嗯~唔嗯~唔嗯~~~~王爺……啊~~別舔……嗯嗯~~~~」說著卻無意識地將自己的胸部挺得更高。

「喜歡嗎?」宇文無極邊問邊在那乳頭上輕酌了幾口,發出享受的鼻音。

「嗯唔唔~~~~啊哈!不……不是……哈啊~~~」韓青煙不知該如何回應這種問題,只能高高攀住鐵枝抵制體內的瘋狂與空虛。

「知道嗎?你每次叫『王爺』的時候,總是一臉喜歡得不得了的表情!」

「王──啊………不是……啊唔~~啊啊啊~~~」本欲出口的稱謂硬生生被宇文無極的話堵了回去,隨後,宇文無極在他的胸口沈聲笑道:「多叫幾聲……本王獎勵你……」

「……不……不叫……嗯哼唔~~哼唔~~~」不是不要,而是不叫。

宇文無極俯頭多咬了幾口那粉圓的頭部以示懲罰,「啊哈~~~嗯唔……啊嗯……啊嗯~~~~~」韓青煙用力咬住下唇,仍是不可避免地發出歡喜低叫,他羞惱一退,將已送入對方口中的粉嫩抽出,不再讓宇文無極肆意玩弄,昏暗中,那抽搐的小孔裏牽連出銀白色黏絲,「啊嗯……嗯~~」他溢出低吟,宇文無極見狀用早已環在他腰上的手將他攬回,再將那柔軟的圓頭對准自己口腹毫不留情地按下,奶水立即湧入他口中。

韓青煙不能自已,渾身麻癢得唯有借助呻吟來表達自己的渴求:「哼唔!啊~~~哈啊啊~~~~~~~~~」

宇文無極忘情地吸吮,左手配合著上下揉搓,吸吮間隙,他含著嬌嫩的粉圓沈聲道:「想不想嘗嘗?」

熱氣噴在韓青煙的乳頭上,顫栗感由出奶的小孔直傳遍全身,宇文無極的話最後才傳入他耳中,「啊嗯~~~啊~~~什麼──唔!嗯哼~~~~」

是什麼東西?宇文無極以吻把清醇甘甜的汁水渡入他口中,有些稀薄,淡淡的奶香味……

「唔~~~~!唔唔唔!嗯嗯~~~~~~~」意識到宇文無極在給他喝的是什麼東西,韓青煙瞪大了雙眼,立刻伸手推開宇文無極,不想後頸早已被固定住,他有力掙開卻無力阻擋對方強勢的追逐,退開一寸就會被更狂野地吸噬。那吻絲毫未有松懈,在他的口中翻攪,用他清甜的乳汁濡濕彼此的口,最後滑入腹中……

「嗯哼~~唔~~~」宇文無極忽然收起纏綿的長吻,俯頭再度深吸數口,「哼唔……啊嗯~啊嗯~~啊~~~~唔唔!」才解放不久的檀口又一次被封住,宇文無極令他仰著頭承受這甜膩的吻。一次次被強迫品嘗著自己的奶水,韓青煙羞得幾欲暈厥,「王爺……唔哼~~~不要……啊哼~~~啊~啊~~唔……夠了……啊嗯~~~~」

「不夠……當然不夠!」宇文無極仍舊不肯放過韓青煙,吸一口蜜汁又狠狠堵上那被吻得紅豔的唇瓣,直到乳汁多得從韓青煙的唇角流出都沒放開。宇文無極一手固定住韓青煙的頭部,另一只手來回撫摸著韓青煙的腰脊,由上而下,來到尾椎處對准那穴口輕輕一刺,而後就著那小口邊緣一圈圈按摩起來。

下體的麻癢使韓青煙緊張得收緊了雙腿,此刻那熱燙的大手已然探入他的褲中,一根手指在他的菊穴內攪弄多時了,「唔嗯~~~~唔~唔~~~王爺……哼唔~~~」聽他呼喚,宇文無極獎勵似的再插入一指,一進一出軟化著那入口,「啊~~~哈~~~王爺……不要……唔嗯~~~」入口處已被自己流下的陽液沾濕,韓青煙紅著眼扭動起來。

抽插的頻率漸快,「嘖嘖嘖」的淫糜水聲充斥了兩人耳邊,韓青煙越來越無所適從,憑著本能與宇文無極深吻,更忍不住用自己的根部與對方摩擦,無意碰到一個硬物,與自己一般火熱。

「嗯!不想痛就不要亂動!」

「嗯唔~~」輕吟一聲,卻很自然地又摩了數下,只覺得那熱度可與自己的相抵,口中還發出歎息「嗯哈~~~」

「小蕩婦……那就怪不得本王了,轉過去!」不等韓青煙照辦,宇文無極邊自行將他轉成背向自己,右手仍舊箍住那窄腰,迫不及待地扯下層層障礙物,握住自己的巨根推入韓青煙松軟的小穴。

早些充分的軟化使宇文無極進入時沒有造成過多疼痛,小穴被完全塞滿的充實感令韓青煙輕顰起眉頭,舒服地發出一聲慰歎:「嗯哼──!」宇文無極見他沒有不適,隨即大膽地在他體內進出,完全抽出之後再猛地完全插入,每一次都頂到不同的地方,讓韓青煙的呻吟帶著濃濃的鼻音,懶媚不已,「哼啊~~啊~~啊~~~哼嗯~~~~~王……嗯~~~王爺~~~~」

「不想它出來就把腿夾緊……嗯?」韓青煙聽話地夾緊酸軟的雙腿,可是小穴中飽含著對方的巨根,無論他如何努力收緊,大腿都無法合攏,每次試圖夾緊都讓他不能自已地陷入狂亂。

「啊哈!王爺!」韓青煙猛地睜大眼,激動地喚著宇文無極,「再……再……啊哈!」

「嗯!」差點就咬住他不放了,宇文無極使力退出韓青煙的熱穴,就是不讓韓青煙如願。

「嗯~~~~~王爺~~~」韓青煙哀求著。

「想要嗎?自己動……」宇文無極沈聲命令道,說罷向那穴口一撞,占滿了整個小洞,之後居然定住不動了。

「嗯哼~~~~王爺……啊~~~~」韓青煙扭動著下體,希望得到回應,可是對方卻說什麼也不再抽送了。他咬咬牙,將那巨物退出一半,後穴立刻空虛不已,他毫不猶豫地用力坐下,如此來回幾次,很快讓他渾身使不上力來,只好求救:「王爺……進來……好不好?」

宇文無極輕笑道:「本王在裏面,怎麼了?」說著還在韓青煙體內左右動了動。

「啊哈~~~啊嗯~~~~~」只一下,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欲求,他不知道宇文無極還要折磨自己多久,「唔唔~~~嗯啊~~~啊啊~~~~你出去……求你出去……我不要了……」越想越覺得委屈,隨即掙紮起來,推著身後的人想將那碩大抽離自己身體,宇文無極箍緊他的腰部讓他無法逃離自己。

「嗯啊~~~~啊~~~~~~」艱難地抽出又被再次頂入,韓青煙羞惱地拒絕,宇文無極反而頂得更起勁,「哈啊~哈啊~~哈啊~~~不……出去……出去啊~~~不要……討厭你啊啊啊~~~~出去……不要再啊啊啊啊~~~~哈啊…………」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叫聲似乎只能讓宇文無極更加興奮,他只好拼命壓低呻吟,變為一聲聲無力的低喘。

「不放!是你不對,都怪你,你不該勾引我!」宇文無極也發覺自己有些失常,可是卻止不住想要毀滅身前人兒的沖動。

韓青煙欲哭無淚,他何時有勾引過他,從始至終這個懷抱都是他想逃離的!不是他的,他從未想過要得到……就算有,他也永遠不會表現出來,「啊!哈啊~~~~~唔!不是……你走開啊~~啊~~~~」

「你有!你不該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知道嗎?你每次看我,都讓我覺得對你有所虧欠……」

「嗯哼~~沒有……你胡說……我沒有……啊啊啊~~~~哼啊~~~~~」他一直都知道該離他越遠越好,早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他就在心中下了決定……

「你喜歡我嗎?」

「沒有哼唔~~~放了我……求求你……啊!啊啊啊嗯啊~~~~~~」

「我會如你所願,不過不是現在……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我討厭哈啊!!最討厭你嗯嗯嗯~~~~唔!!!」

「很好……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今日所言,否則我會讓你萬劫不複!」

「哼嗯~~~~我討厭你……討厭你唔唔唔唔……」韓青煙自認從未做過令宇文無極困擾之事,他不明白宇文無極何以要逼他說出這般誓言,是誓言,還是謊言,也許只有他們心裏才能找到答案。這一刻,他們不要問心無愧,只想抵死纏綿……


20

※※※※※※※※※

一番雲雨之後宛若夢醒,二人倒是默契非常,沒有尷尬,沒有對視,沒有言語,自顧自一如從未有過交彙。

韓青煙撕下上衣的一塊布角,稍事清理了自己的下體,方才將衣物拉系起來,只是仍舊有些慘不忍睹。理罷這些,幾乎已是耗盡他所剩無幾的體力,這亦是他所剩無幾的堅持,多一分的軟弱都不能再有,他沒理由!就這麼淺淺睡去,細聞仍可感知彼此的存在,這幽暗的天牢裏竟是如此平靜!如果不是那人的到來,他會以為平靜如斯便是他的一生……

那日,他正閉目淺眠,微聞一陣腳步聲靠近,依照作息此時不該有人來到……那會是誰?正覺奇怪,那人已將隔壁牢房打開。轉念一想,怪不得王爺如此悠閑,原來還留有一手。

不過顯然,宇文無極對此也出乎意料,他不緊不慢地打量著眼前以黑色鬥篷掩飾身形的人:「你是何人……」

那人揶揄道:「你這薄情人,竟連我也不認識,可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說著拉下那寬大的帽簷,昏暗的燭光下,那雙妖嬈的鳳眼透著玩味,目光飄向另一間牢房裏的韓青煙。

「龍兒!」宇文無極訝異道出男子的名字。聲音傳入韓青煙耳中,讓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無極,三年不見,你可想我?」他直言不諱笑得妖嬈,勝過火紅的罌粟,讓人清楚看見他的危險,卻一步步踏入他所編織的陷阱,心甘情願,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龍兒……先別說這些,你為何在此?」不知是否無意,他竟有些回避了問題。

「我為何不能在此?還是,你根本不想見到我?」龍兒挑起鳳眼負氣道。

「別瞎猜,我怎麼可能會不想見你?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三年,我就後悔了三年!」察覺到他的不滿,宇文無極這才將他攬入懷。

「哼,這還差不多!」

「該你回答我了,為何出現在此?」

「來救你。」他輕描淡寫地道。

宇文無極倒有些不信,找個可以代勞的人對龍兒來說並不困難,如果怕他不敢信任,只需像上次那般留予他暗示即可。「他怎麼可能放你出來?更何況還是來救我……」

「我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可以阻攔。」龍兒理所當然地輕哼道,「包括你!」

「我知道。」宇文無極輕歎道,卻藏不住其中的寵膩。

韓青煙未曾睜開眼睛,可他卻仿佛看到了,好耀眼的人,那麼自信……這世間又有多少人可以心無旁騖,只做自己呢──難怪你要對他念念不忘了……

「你可知道,太後娘娘日前已被無心禁於青華宮?涉嫌私通外戚,密謀叛國。」龍兒說得異常輕巧,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宇文無極無言以對,他知道母後曾對龍兒做過很多不可原諒的事,他亦無法原諒!「是你做的嗎?」

「當然不,我決不會讓她如此輕易死掉。」說著龍兒眼中燃起冷戾的火焰,那個女人欠自己的,他定會要她千倍償還!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宇文無極見他不語便提醒道,看了韓青煙又道:「把鑰匙給我。」

粗重的鏈條磨擦聲再度響起,由中原盛名的百煉鋼制成的禁錮,解開也不過是如此輕而易舉,解開之後也不過是一條最尋常的鎖,也許會被棄如敝履。

「你都聽到了,走出這座天牢之後我便不再是王爺。母後已被軟禁,必定另有打算,你與她再有什麼約定也暫且放下,走出這裏你便自由了……」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麼,他反複回憶,他們之間真的只有最親密的關系,卻唯獨沒有心的牽系。而韓青煙從始至終也未曾睜開過雙眼,現在離開,也許是最好的……

「龍兒,我們走吧。」宇文無極說罷亦不再多作停留。


韓青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座天牢的,只知道一路上安靜得猶如沒有生物一般。天亮之後,他終於看清,眼前這一片若大的竹林,耳邊回響晨鳥空寂的鳴叫,立秋未至落葉已然滿道。

自由,原來這就是自由嗎……他說過會放他自由,這是他要給他的自由,令人好生茫然。
活了十七年,他未曾有過悵然若失,沒有得到過,又何來失去?
這世間,竟沒有一個人需要他……

「唔──!」思及此,腹部竟沒由來的一陣絞痛,韓青煙立刻護住想要減輕痛楚,額角已不自覺滲出了冷汗,惡心感頓時席卷了他的胃部!他是怎麼了……

聽說,娃娃小時傷心過度就會吐奶,年紀長了傷心過度吐的是血。男兒傷心亦會流淚,他卻沒有眼淚。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但為何此刻還會想吐呢?只是,他什麼也吐不出來,持續不停地一直幹嘔,這般難受,還不如吐血……吐完了,就什麼也沒了!

「韓大人……」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喚他,他十分狼狽地抬頭,他知道,自己此刻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的樣子一定挺嚇人。「韓大人您怎樣了?」

「櫻落姑娘……」韓青煙搖了搖頭,又恍惚道:「或者,我該叫你什麼?」他如今什麼也不是,沒有必要再裝成一無所知。

「……韓大人,別說了,先與我一同去療傷吧!」藍櫻仍然有所顧忌。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你來此究竟有何目的?」韓青煙沒有給她回避的機會。

藍櫻猶豫了片刻,最終竟毫無預兆地跪倒在韓青煙面前,異常恭敬,「屬下藍櫻,奉命迎回神子。屬下罪該萬死,令神子受苦了!」語末有些顫抖,似乎有很多話無法道出。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卻遲遲沒有將他帶走,在等什麼呢?等到他終於有能力成為一顆棋子嗎?

「罷了,把我帶走吧,去哪裏都好……」他已經不願再去思考自己存在的理由了。


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宇文二人已乘著快馬連夜北上。天亮後,兩人已經到達相狩境外第三處驛站。正下馬打尖,竟瞧見一群馬販子拖將著一匹剛烈的棕馬──身形輕細優美、毛發長密、頸部彎曲,是匹西域的大宛良馬!而它會引起宇文無極的注意,卻不止如此。

「颯露紫!」那分明是韓青煙的馬!看來它是趁著城內大亂跑出來的,找不到主人,只好自己找回去的路了……都說老馬識途,可韓青煙的颯露紫至多不過十年,主人的愛惜與馴養似乎讓它異常通得人性。

宇文無極皺了皺眉,想也不想便上前阻攔起那些粗魯的馬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為何輕易動怒。一段小插曲,宇文無極最後以超過市價數倍的銀兩買下了馬販子口中「尚未馴服」的烈馬,龍兒勸阻不住只能任由他去了。

「你真會給我找事,好好的寶馬不坐,偏生要買這匹烈馬。這下可好,我們北上的行程又要耽擱了!」龍兒難免有些微詞。

宇文無極笑笑道:「龍兒莫擔心,我自由主張。」他此去不能直接回帝京,北上繞過額爾古納河到達鮮卑部落,找到母後的皇族表親慕容氏才行。那匹中原培育的混血寶馬,如何能撐得住,韓青煙這匹才是難得的純種大宛馬,帶它上路最合適不過了!


21.番外.千華殘夢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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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一個毫無懸念的夢境,伊洛有著月族得天獨厚的美貌,有著赤火紅蓮一般妖嬈懾人的靈魂,有著他永遠無法做到的無所顧忌!天海線上,日升月落──那日月同輝的勝景,仿佛只為伊洛和他深藏心底的神祗而存在,造之倚天,設之倚地,注定永世的糾纏……

而他,連出席那人的九千歲誕辰都沒有勇氣,伊洛卻可以光明正大地直朝著光熱之源追逐而去。

「殿下,請您務必更衣!」

「你們都退下,本座今日身體不適,東皇殿下的千歲祭就讓伊洛獨去吧。」他轉身步入寢宮,不忘吩咐道。

「身體不適?依本宮之見,你怕是心裏不適。」

「娘娘……」來人正是他們的締造之母望舒娘娘,他低聲迎道:「幽都見過娘娘。」

「免禮。你倒是與本宮說說,為何裝病不去赴宴?」望舒娘娘輕聲問道,卻不容回避。

「……娘娘,幽都不想說。」這是他永遠不想觸碰的回憶,即使是娘娘也不能,所以他拒絕。

望舒長歎一口氣,搖頭道:「你這孩子,將自己關在極月宮裏又有何用──成禮後,你便從未真正走出過這座宮殿,這座你自己設下的牢籠!已經兩千年了,你怎麼就看不透呢?」

「娘娘,幽都只懂得自己的責任,其他的並不重要。」

「你再騙誰,又怎能騙得了自己?你一日不出去,又怎知沒有呢?」

「不,已經沒有了……」是他太傻,明知那不過是一句戲言,只隔了一層紗,輕輕一戳就會破,卻還癡癡的,不肯戳破,不肯面對!也許不見,他就可以一直對自己說,那並不是謊言。

「那你就更應該去!本宮不知你到底有何心結,不過既然並無任何重要之事,那你今日必須去,這是命令!來人,為殿下更衣!」她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孩子了,即使面容被毀,亦不會有人敢笑他半句,卻為何要將自己封閉起來?

「幽都,遵命……」望舒全然不知,自己的好意恰恰卻是可以將幽都徹底封閉的鎖,那場盛宴仿佛是一把利刃,將他心底的傷疤狠狠剖開。


姍姍來到天帝為東皇設宴的北極宮,幽都踟躕於宮外那片雲海──這裏,便是那人每日必經的真武道,他在遙遠的南天不止一次地眺望。幽都站定一處,沈沈忘向遠方,尋找著自己曾站過的地方──忽然覺得很可笑,如何能看得到呢,因為心中沒有牽絆……

「洛,跑得那麼遠,可讓我好找!」這聲音……似已模糊不清,可卻在頃刻間讓他沈寂的心湖翻起滔天巨浪,與他靈魂深處的記憶交響成詩!

「怎麼了,為何如此沈默?」那人從後將他攬入懷中,未曾察覺自己已攪亂了另一顆心。

心被亂了,便找不到方向,他沒有勇氣回頭,那種詫異的表情他無法承受,更不願讓這個人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閉起輕顫的羽睫,他決定沈默。

「還在生我的氣?」太一低聲在他耳邊詢問。

幽都強忍下捂住自己雙耳的沖動──為什麼要那麼溫柔,他不知道這樣他的心會痛嗎?!

「別再生氣了,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決不會因此而改變決定!你聽到了嗎,洛?我決不會放開你!」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因為我不是伊洛,我不是伊洛啊!!!

「唔──!」幽都猛然睜大了眸子,內心的震驚早已超越了一切……他,在吻他!心中原本就不平靜,這一吻無疑是雪上加霜,呆住的幽都無從反應,以致那靈巧的舌竄入他口中仍茫然未覺。至此,他卻逃避一般地甘願淪陷,任由那吻在口腹中蔓延,交付著不敢言明的情意,如癡如醉,如泣如訴……

「太一!你在哪兒?」遠處傳來一人的呼喚,將幽都徹底驚醒,在太一反應之前他慌亂地將他推離自己,轉身飛速消失在一片雲霧中,只留下半邊絕美的側影。太一愕然地望著那抹身影,震驚於此人竟不是伊洛的事實。

「太一,在發什麼呆?天帝正急召你,快與我回去。」他方才見到月神幽都匆匆與自己擦肩而過,猜想定是太一招惹了人家。

「蒼嶽,方才那人是誰?」

「你不知道嗎,他可是伊洛的兄長──幽都。」

「那……他也是月神?」

「你該不會以為只有一個吧?」只見太一立刻陷入沈思狀,蒼嶽作勢狠敲了一下自己額頭。果然讓他猜對了,他的主子兼好友向來對天宮裏這些繁瑣的事情不甚在意。「你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對他毫無印象嗎?」

「我該對他有印象嗎?」太一不答反問,卻是很認真地問道。

蒼嶽有些無力,也許這就是命──幽都與伊洛只能有一個嗎?那他是否該告訴太一呢?

「……你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吧。」蒼嶽心中暗歎,說與不說似乎都無法改變什麼,因為過了今天,再多的回憶都會被事實抹煞。

太一輕應了聲,他確實好似忘了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象伊洛馬上會有的震驚,他不由得心情一片豁然開朗!


相隔幾千年,他的吻仍似記憶中那般溫柔,以為是忘掉了,卻是被自己珍藏,可那樣的吻卻不再屬於他了……他喚的是「洛」,而不是他……

幽都在最後一刻,失了魂似地踏入北極宮中央大殿,此時,眾賓客早已坐定,太一亦被蒼嶽領回。不知是何緣由,滿座賓客霎時嘩然,連天帝的表情都異常震怒!幽都恍然回神,如此喧鬧中,他竟只聽到了一句話──

「父皇,兒臣只要他一個人,只有伊洛才有資格作我的東皇妃!」那是太一異常堅決的請求。

幽都踉蹌地扶住一旁的白璧石柱,耳中再也聽不進任何其他言語,他捂住胸口在喧鬧中悄悄退出大殿,再顧不上那殿中的暗潮洶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從始至終我也不敢奢望你會多看我一眼,可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再次聽到那句話,卻讓我知道那不是為我而說的!

幽都無處可去,只循著本能回到最初的原點,千華樹海中唯一的月生樹下。他環抱著這棵生養他的神樹,周身迸射出道道光芒,將他包裹住,將樹包裹住,仿佛想要將自己重新熔入樹中──如果可以重來,他寧願選擇從未出生,永遠活在自己狹小的胎果裏,永遠不要遇見他!

──伊洛,你果然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不去聽,不去看,只守著那句誓言便能夠完成所謂的宿命。可我錯了,我們都是生命恒久的神,如何能在這永恒不變的時間中一再的欺騙自己,一再的無視真心,唯一可以掩埋自己的只有消失!娘娘,原諒幽都無法完成您所賦予的責任,成為一個令您驕傲的月神……

光芒逐漸由盛而衰,隨著最後一縷柔光也消退,幽都儼然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地晶瑩的寶石,折射陽光,映照得整個月生樹的浮嶼異常華美!那美麗的寶石壯似繁星、色如月華、周身濺起光星,傳說那是月神悲傷的眼淚。


千華殘夢續.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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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巒疊嶂深處,麗山秀水之間,隱藏著一片遠離塵世喧囂的深穀幽境。山花爛漫,爬滿了整座幽穀,蔓延至山窮水盡處。一間僻靜的雅室內,獸煙噴薄,香霧繚繞,山風不時撩起床沿的月白長紗,床上之人睡得很沈很沈,仿佛可以睡到生命的窮盡……仿佛,只是仿佛,就在床邊的小人兒以為他會一直睡下去的時候,那人竟發出了一聲過長的嗚咽,並揪緊了眉頭,似乎是夢中也在難過。

床邊的小人兒雙眼甚是空洞,並沒有望著床上的人,但卻敏銳的察覺到了聲響。只見他急忙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卻只能造出一些奇怪的音節,無奈之下他只好起身出門招徠幫手。

不一會兒,小人兒便引來了一名身著水藍色羽織短裙的少女,仔細一看,正是藍櫻。藍櫻邊踏入雅室邊安撫道:「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了,你別著急,神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人兒依舊不聽,口中不曾間斷地發出「啊啊」一類含糊不清的音節,原是個口不能言的孩子,看來並非天生如此,而是身上存有殘障所致。

藍櫻來到榻前,伸手替昏睡中的韓青煙把脈。須臾,只見她皺起秀眉隨即合眼,接著一手凝氣推至韓青煙面上,一股蒼蘭之氣順勢而下,直流向丹田之處盤繞多時,待藍櫻收勢後那氣息才逐漸隱默。

不多時,韓青煙終於睜開酸澀的眼,視線極為模糊,首先感到了生人的氣息,不顧體內的疲累他強撐起身子,向後摸索著可以作為武器之物。

「韓大人,您才剛醒不要亂動,還記得我嗎?我是藍櫻。」

韓青煙這才看清眼前之人,腦袋仍有些不聽使喚,只記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還有太一……這是何處?藍櫻是誰?還有另外一個人,又是誰……

「我為何在此?」韓青煙冷冷地問道,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什麼?」藍櫻愣了一下,心思一轉,想來也許韓大人是受了打擊並不記得當日之事,便心寬地解釋道:「您忘了嗎?當日在相狩城外是我把您帶回來的,之後您睡了三天三夜,可把大家嚇壞了!」

「你為何要救我?」

「您在說什麼?保護您是藍櫻的職責!」奇怪,今天的韓大人好奇怪,似乎特別冷漠……

「這是何處?」

「此地是暗裔的總壇,那日您答應與藍櫻一道回來,想起來了嗎?」一問一答的,藍櫻並無隱瞞,只是如實以告。

韓青煙斟酌了片刻,沒有殺氣,看樣子不會對自己不利。只是,暗裔又是什麼,這藍櫻似乎已為自己的下屬,可他心裏並沒有那種自然的認知。但眼下,他似乎只能相信了。

「那……你方才叫我什麼?」

「韓大人……」藍櫻越發覺得有問題,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問題。

「難道……我不是該叫『幽都』嗎?」

幽都?!他怎麼可能知道幽都?!她分明……難道是借屍還魂──不可能,他又沒死……也許是……是什麼呢?!

「韓──不,神子……那個,我不知道該如何向您解釋當下的狀況……因為,啊~~~~~因為我也被弄糊塗了!這是哪裏出了問題?!白藥~~~~~~~~~~你快給我出來解釋清楚!!!」藍櫻被眼前突發的狀況弄得手忙腳亂,一時完全失去了冷靜,跳脫本性展露無遺。若不是那小人兒先行阻止,恐怕她會直接破門而出。

韓青煙聽得眉心直打結,這個人……還真是有活力──可他睡了三天三夜,如何經得起她這般吵鬧……希望她找來的白藥不會也是這樣。

韓青煙顯然是多慮了,白藥是個極為安靜的人,安靜而美麗的男子,一身素雅白衣讓他宛若天人──並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卻是可以將人輕易打動的美!

韓青煙不禁在心底贊歎,那樣的氣質,讓他幾乎沒了戒心。男子同樣為他把了脈,而後道:「並無異常,只需多調養些時日。」聲音很清亮,與他的氣質擁有同樣的魅力。

「可是,他剛才說他叫幽都!!!」藍櫻提出疑問。

「什麼『他』,要叫神子。」白藥無奈地提醒道。

「噢~~~~~你再看看,一定有問題!」

問題就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是神子?還有,你為什麼之前卻喚我為『韓大人』?」

「……韓大人不是應該就叫韓大人嗎?」藍櫻想破腦子也沒想出來,「為什麼一個人,一覺醒來就會認定自己是另一個人呢?!」

「藍櫻,你冷靜一下,也許……」白藥像是被藍櫻的胡言亂語給觸動了,忽然頓住,隨即遲疑道:「也許,第二重封印已經解開了。」

在暗裔的密書中曾提到過,月神幽都的宿體存有三重封印,其中,對解開第一重封印有明確記載:須與一名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日族男子結合,方可破解──而那個人,便是六王爺宇文無極。然而,之後的兩重封印密書卻只字未提,此事絕密,悉知者甚少,更不會有人將此事告訴韓青煙。而今,作為幽都宿體之人,若非他人告知便只有從自身獲悉……只不知,韓青煙為何卻連今生的記憶一並忘了,反而只記得『幽都』。

藍櫻與白藥互看一眼,最後由白藥逐一將部分事實道出──關於暗裔的過去,關於月族的沒落,關於三重封印,關於月族的複興……只不再提今生過往。

「我們暗裔,乃是月神一族的遺民所創,在多年以前……由於族長伊洛任性妄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那幾乎令整個人界永遠失去了光明。而另一位族長幽都,為彌補這一過錯幾進身毀,終因走火入魔而被封印起來。天帝的震怒可想而知,作為懲罰,他對整個月族降下了詛咒──讓我們失去光明永遠淪為玩物,永遠錯過自己所愛之人……並且,還讓我族男子都具有了生育之能。」說到此處,白藥的表情顯得極為不自然。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卻能看得見?」

「若要令其後代重獲光明,必是與其所愛之人旦下的子女,但是同樣的,那意味著永遠的失去。」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只是出於好奇,韓青煙並不知道這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有,只有您可以,因為您就是幽都大人!」白藥的話字字敲入韓青煙心底,可他還是迷惑了──他真的是幽都嗎?

「我……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誰,你又為何如此確定?」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法……」
──您臉上的胎紋就是最好的證據啊,那是傷口被陽炎之力腐蝕後無法磨滅的印記!
白藥斟酌片刻,最終沒有直接將事實告訴韓青煙。

「……可是,我並無異能,也許什麼忙也幫不上。」

「那是因為還有兩重封印,不──可能只還有一重,只要將封印解開,我們就能有足夠的力量了。」

「是嗎?解開封印我就是幽都了?」韓青煙言語間忽然有些苦澀。

「……可以這麼說……」

「那我呢,之前的我又算什麼?幽都已被封印,可我卻還在,為什麼我卻還在?」即使選擇了忘卻他仍舊可以感到,他是有過去的,他是有感情的……不是一個軀殼,可是,為什麼他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離一個軀殼已經不遠了……

「過去的事……也許是您刻意要將它忘掉,當然也不排除是封印解開所致。但無論如何,請記住,從今往後您就是幽都──我們暗裔的神子,我們月神一族必須保護的人,不再是別人!」

白藥清亮的嗓音一聲聲敲擊著韓青煙的耳膜,有些刺痛──要保護的人……要保護的人…………為何會感到心痛呢?

見韓青煙有些恍惚,白藥立刻單膝跪地,堅決地道:「請神子答允!」

韓青煙默然,他該相信嗎?相信自己是幽都,忘掉過去,只做他們的神子,解開封印,拯救被詛咒的月神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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