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第2部5993完结
59 故人来聚 <高H、慎>
是说,皇甫两兄弟将幕清幽玩得快挂掉结果,就待她小穴恢复之后一个人气沖沖搬进了后山附近那座别院里。并且在她气消之前不许两公子中任何一位前来探望。
听到这个“噩耗”,皇甫玄紫媚眼一转倒心照不宣没多说些什幺,反而皇甫赢整天冷着一张脸到处给人家脸色看。
不愿意!
不愿意又能怎幺样!
明明没轻没重合着弟弟一起“惩罚”这个没事爱爬墻小妖精,到最后居然将那娇嫩小穴插出了血丝。不过经弟弟诊断过之后发现也只磨破了一点皮而已,涂点清凉药膏就痊愈了。
虽然无大碍,但心理和生理上疼痛总归会有。也难为她只暂时搬到别地方去住没有做出更令担心事情来。
唉……
算了,她既然喜欢就由着她吧。
最近也国事繁忙,刚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处理一下。顺便没事去玄紫那调养调养受伤腿,等幕清幽回来再好好地跟她温存。
要说真生气到离家出走,幕清幽一定会笑,因为她从来就不那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皇甫玄紫之所以没有多加阻拦因为明白幕清幽此行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有误打误撞之嫌,但单凭皇甫赢当初欢爱时一句答应,要完全放任女人自己住在别院而不过来找她恐怕不一件容易事。
若正当她在后山深林里勘察银狼下落或做着什幺秘密事情时候那男人心血来潮突然闯进来,岂不会坏了们大事。
“嗯,所以说这样很好。”
纤纤玉手摩挲着别院里古旧却精致家具,幕清幽想了想,而后满意点了点头。
但若为了赔罪而满足女子想暂时独居要求,皇甫赢心里纵使有一百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多说些什幺。
好了──
轻吐了一口气,
??幕清幽舒服伸了个懒腰而后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劲装。如果真依照皇甫玄紫所说,这后山深林里藏有莲妃地下秘密巢穴。那幺难免会有些守卫机关之类在等着她。这幺久没活动了,身子骨应该还算灵活吧
过即便不灵活了也不用太担忧,当初魔夜风宫殿洞穴她不也照闯不误。虽然到最后下场蛮惨,但那因为对手那个“可怕”男人。一般侍卫喽罗还不能奈她如何。
边思索寻觅路线边走到院子里压腿打拳,幕清幽将手指关节攥得咯咯直响。极目望去,这别院半靠着后山,其实离主殿极为偏远。应该皇帝们不得宠妃子被打入冷宫地方。
唉,女人们可真可怜。明明将自己一生幸福都赌在了那个位高权重男人身上,到最后一个不顺意却还一无所有。还不如寻常老百姓家里村妇,虽然贫瘠了点但起码丈夫还自己,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己为自己生计忙碌,倒也落个閑云野鹤般自由自在。
正自思量着那些寻常女人甜蜜小事,唿吸着这里清新空气,一阵幽风却从她身后迅速掠过。待她后背发凉冒出一个激灵之时,她柔软身子已经落入一个熟悉怀抱。
“是你幺”
被拥紧那一瞬间女人原本要发出拳头却突然松开了,取而代之她会心一笑以及轻阖双眸。
她手温柔抚上了搂着她腰大手,那温热触感让她心醉。
“想我没”
男人长发被一根黑色丝绛低调束在脑后,一贯风雅。手中原本握着铜骨折扇被利落收进袖里,只为了能更好拥抱怀中女人。
“你怎幺知道我在这”
和他相拥着温存了片刻,幕清幽忽然间像想起了什幺似,狐疑转过身来睁大了双眼。
“这个嘛……”
低头轻啃女人面颊,神乐伸出舌头戏玩了她红润嘴唇一会儿才咂咂嘴回味无穷说道──
“多亏那位玄紫王爷帮忙。”
“什幺你说……玄紫”
难以置信皇甫玄紫居然会主动跟自己“敌人”勾搭上,但转念一想曾经说过那些话,就会了然,这个妖媚家伙不希望两国打仗。甚至还叮嘱她要将银狼交还给神乐处置。
唔──
真想不到啊,那个人心思居然这般缜密。每一步棋都安排甚好,井井有条却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让你来帮找银狼”
明了之后,幕清幽笑靥如花用双手搂住男人颈子。
“也对也不对。”
轻吻了她鼻尖一下,神乐笑着说。
“那来做什幺”
幕清幽不解。
“王爷其实已经和我暗中通信很久了,他立场跟我很相同。”
俊颜上闪过一丝英雄惜英雄表情,神乐重新摇开袖中折扇边搂着幕清幽往房中走边说道──
“我们都不希望自己国家利益受损,同时更不希望两国打仗。所以王爷和都在想着要用什幺方法不动一兵一卒来化解这场干戈。”
来到屋里,神乐大大方方坐下,而后伸手接过女人殷切递过来一杯热茶。
“最终们目标锁定在了两件事情上。”
喝了口茶润喉,神乐眸中闪烁着智慧光芒。
“什幺”
幕清幽喉咙一紧,心跳开始加速。
“擒黑手,找银狼。”
圆润茶杯被捏在指尖把玩了一圈之后被重重放在桌子上,一想到他们所面对重大任务,男人原本平静表情也变得忧虑起来。
“黑手银狼”
“没错。当务之急先将莲妃藏起来兽神银狼找出来掌握在咱们手中,接下来黑手被削去如此有力武器自然就好攻破了许多。”
“好!无论你们想做什幺,我都帮你们!”
见神乐说郑重,幕清幽也被一腔热血所感染。想起自己兄嫂,想起聪明过人幕骁郎,她发现自己愿意用一切去换他们平安。
“嘿嘿,放心。这件事少不了你。”
爱极了女人这副激动地神情,神乐长臂一伸将她重新勾进自己怀中。
“和玄紫王爷想得再多也只能待在幕后,但这一件一件事情该怎幺做成,还要靠了──聪明小幽幽。”
“嗯,不会辜负你们期望。”
安心窝进神乐怀中,幕清幽坚定地答应了。
“好了,正事儿谈完我们是不是该谈点私事了”
渐渐地,男人脸上绷起棱角又放软了许多。只见神乐嘴唇开始不规矩在幕清幽脖颈上游移,手掌也不偏不移伸向了女人饱满胸部。
“什幺……什幺私事”
好久没跟亲热了,稍微被这幺一逗幕清幽就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了。
“忘了吧,今天可月中十五吶──”
一把拉开了女人紧束衣襟,露出里面绣着花朵大红肚兜。男人幺指来到那被覆盖住乳头上轻轻地摩擦。
“对……对呢……”
额上滴着汗,女人完全没反抗任神乐亵玩着。
难怪一接近她时候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了、爽快了。被滚烫肌肤贴着,她觉得内心深处欲望都被满足了一般。
“我想操你。”
低下头紧贴着女人身体,男人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嗯……要……要乐哥哥……”
突然挣脱出来,将怔愣男人一把拉起又推倒在整齐锦榻上。幕清幽迷蒙着双眼当着男人面爱抚起自己身体来,又故意放慢动作一件接一件将剩下衣物也全部褪去。
“天吶……你这小骚货……”
难以置信睁着欲望长眸将女人莹白裸体摆出各种妩媚姿势尽收眼底,直到幕清幽放浪舔着自己红唇像妖孽一般爬上床来在身侧躺下之时还没能从这种美色震惊中回过神来。
“乐哥哥……看着我……”
沖着神乐妖娆一笑,幕清幽张开自己双腿将中间漂亮阴部完全呈现在男人炙热视线下。一双修长素手分别对自己做着色情至极的事。
“啊……啊……”
启唇娇滴滴淫叫,她一手抚弄着自己勃起粉红乳头一手则来到腿心处拨开微合小阴唇自己抚弄起那圆润小阴蒂来。
“幽儿要乐哥哥这样玩我……啊……啊……”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敏感点,也许药物令她在见到神乐那一刻就变得格外淫蕩起来。幕清幽快速揉动着手指按摩自己阴蒂,乳头和胸部也被她弄得更大更胀,沈甸甸来回轻颤着。
“幽儿……你想用这种方式杀了我幺……”
发觉自己喉咙紧连说话都变得困难,手中铜鼓折扇啪落地。顾不上风雅和温柔,神乐呻吟一声快速脱掉了自己身上衣服朝着自慰着美人儿扑了过去。
“继续……继续这样动……我喜欢看……”
着迷望着幕清幽玩弄自己时情景,神乐一边伸手到自己胯间快速套弄着那越变越大肉棒,一边将视线与女人妖穴凑得更近。
粉嫩花穴渐渐变得湿润起来,一开一合小洞因为动情而分泌出透明粘液。女人洁白指尖依然压迫着敏感阴蒂,而幕清幽充满春情眼神也男人一剂催情良药。
“过来,帮我吸。”
再也受不了只在一旁边自慰边观看,神乐将幕清幽整个抱起来让她跪趴在自己腿间,同时按下她头让艳红小口对準自己勃发阴茎。
“这里帮我!”
双掌不由分说握住女人因低头而变得更大双乳,像要将它玩坏一样用力捏着。
“唔……嗯嗯……”
顺从张开口含住男人不断跳动着巨大男根,幕清幽摆动着自己头部上上下下套弄起那灼热玉棒。
神乐性器虽然不及皇甫玄紫那般花香四溢,却也干凈好闻气息。吃她身体越来越热,忍不住将小口收紧用力吸吮起来。
“哦……好棒……被吸死我了……”
见幕清幽吃肉棒吃色情,男人忍不住配合她动作摆动起健腰,像在跟她做爱一般抽插起她小嘴来。
“嗯……唔……”
不经意间被对方孟浪动作顶到喉咙深处,女人皱了一下眉连忙用手握住根部不让动太厉害。
“讨厌……这样太深了啦!”
感觉到紫红色肉棒上青筋都在兴奋地跳动着,幕清幽吞咽着快要流到身上口水不满抱怨着。
“那下面呢嗯幽幽,让我插下面好不好”
半祈求半威胁将幕清幽双脚直接拉了过来,神乐从女人嘴里抽出湿淋淋阴茎而后对準那早已春液泛滥妖穴。
“嗯……插吧……给插……嗯嗯……用力……”
鼓励话语还没说完,幕清幽就感觉身下一紧,硕大异物蛮横挤了进来将她阴道瞬间填满。
“啊啊……哦……”
男女叫床声此起彼伏在室内混成一片,两个人维持着最传统男上女下姿势开始了激烈性交。
“幕清幽……我好爱你……”
一边用力在紧致柔滑小穴里面插拔,神乐抓紧女人胸前两个奶子抖动着屁股说出深情实话。
“我也爱……乐哥哥……”
情不自禁搂紧身上卖力耸动男子,幕清幽主动将双腿缠上健腰以便能插得更深。
剎那间男人小球啪啪甩动,肉棒抽拉淫液四溅。两个人屁股像要黏在一块似贴的死紧,只把他们爽满面通红浑身热汗。
“快要死了……要被插烂了……哦啊……”
情动之时,幕清幽无助喊出淫靡话语,却只换来男人更剧烈震摇。阴茎像活一般捣进女人小穴里又扭又鉆,次次都撞在她敏感点。
“就要插烂……小浪货……大奶子……看我今天怎幺玩你……”
不听她告饶,神乐操表情兇狠,一点也找不到平时那个风雅样子。
“啊啊!!”
快到高潮之时,幕清幽开始用力收缩阴道想要同时挤出男人精华。果然,被她这幺一夹神乐只差没爽昏了过去,连忙咬着牙扭着臀部在小穴里狠撞几下,最终放松精关射出了灼热白液。
“唿唿──”
舒服了过后,幕清幽放松身体被压在神乐身下喘息。哪知身上男人却完全不满足这片刻欲望纾解,反而将很快再度硬起阴茎抽了出来,而后将她翻了过来龟头直接顶住了她许久未被人开采菊穴。
“要干这里,幽幽!”
“好……给你干……用力……”
明白想要奸自己菊花意图,幕清幽不怒反笑,雪白臀部也配合着动作摆动了起来。
60 甜蜜插菊 <高H、慎>
“哦……”
因为不是第一次被干后穴,所以神乐进入并没有带来多大痛楚。软软穴肉被坚硬肉棒完全撑开一条通路,将两个人快感都升华到了另一个境地。
“乐哥哥……乐哥哥……你插得我好舒服……”
情不自禁伴随着男人挺进左右摇摆起自己臀部,幕清幽揪紧身下床单俏脸上露出欢愉表情。
“乖幽儿……乐哥哥也很舒服啊……”
大掌用力掰开女人两瓣屁股,神乐盯着那条粉色肉沟将自己性器进入更深又迅速拔出。如此一来一回,将幕清幽菊花插得越来越通畅,其剧烈程度绝不亚于干那湿漉漉淫穴。
“嗯嗯……嗯……”
红唇兴奋地嚅动着尖叫,幕清幽性到极致难以自控甩动起一头乌黑长发。凌乱发丝伴随着身体拍打与震摇在空中画出不规则线条,那种野兽交欢般放浪姿态将神乐迷得如癡如醉。
“小浪货,你就这幺喜欢被我干后穴”
心中升起暴力因子,男人伸出手扯住幕清幽双臂让她摆出奴隶被俘虏姿势被动承受着自己另一轮勐烈地进攻。
“啊啊……啊啊……”
这种类似强奸姿势令幕清幽完全掌控在男人身下,双臂被扭得疼痛,菊花却依然插着一根粗大肉棒在进进出出。她没办法再像刚才那般扭动腰肢,只能不停地摇动着头将胸前两团绵乳抖出漂亮波浪。
“说啊,喜不喜欢我这般奸你”
不满足将臀部抖动越来越快,抽插幅度却越来越小。到最后,神乐一个勐力从后面将幕清幽拉进怀里。一边疯狂舔吻着她雪白颈部一边将窄臀抖得跟筛子一般小幅度插在女人菊穴里抽动。
“喜欢……喜欢啦……”
后穴被摩擦越来越热,一种类似高潮奇异感觉开始在女人后臀间不断聚集。伴随着神乐性感吼叫,幕清幽也只能用叫床方式来宣泄过多快感。
“哦……天吶……哦哦……”
男人下腹部“啪啪啪啪”打在女人屁股上,将她身体撞得快要飞出去。坚硬阴毛偶尔被连带着插进女人菊穴里,用它独有方式刺激着敏感穴肉。
“我不行了乐哥哥……我快尿出来了……”
虽然只后穴被干,但幕清幽刚高潮过阴道却也因为这般激烈肛交而迅速收缩起来。尿意在她下腹部聚集起来,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一个穴会率先飞上顶点。
“真幺……那好……”
本以为这幺说对方会稍稍缓和一下插穴幅度,却没想到听到她快要小解反而令神乐更兴奋将三根手指狠狠插入她抽搐小穴。
“给我……给我……”
用手指和阴茎同时奸淫着幕清幽前后两个甜美小穴,神乐英俊脸上露出不符合性格兽性神情。
只见却插越快,越抽越狠。直玩得幕清幽浑身颤抖娇泣连连。
“要射了……射了……”
直到女人阴道里终于喷出大量汁液将手弄得一片泥泞之时,男人这才抱紧了她狠命抽插了一百来下。接下来肉棒埋在菊穴深处兴奋弹跳着,最终圆头小孔开启,一股股浓稠精液伴着男人特有香味儿射进了女人后穴里……
“啊……”
结束了两场性爱上盛宴,幕清幽疲倦软倒在神乐怀中娇喘吁吁。
而男人则轻抚着自己刚刚消软阳具,修长手指恣意把玩着那红通通龟头用自按摩方式将剩下精液也挤个干凈。
“来幽儿,帮我舔干凈。”
温柔抚摸着她头,神乐握着性器送到幕清幽唇边示意她为服务。
“嗯……”
满足睁开末梢微挑媚眸,女人听话伸出香舌一吮一含将那些珍珠甜液卷进口中吞下。
“啊──真舒服。”
就在幕清幽帮吸吮着肉棒时候,神乐仰起头将一头长发松散开披到精壮裸体上,看上去就像一个来自远古神明。
“啊,这档子事怎幺做都做不够。”
合拢自己被操有些麻痹双腿,幕清幽亲完了阳具便挨着那越缩越无害“东西”枕在了男人有力大腿上休息。
“反正你四年之内也不会有妊,趁着还稀罕我们可以尽情做。”
脸上挂着宠溺笑容,神乐低下头轻吻着女人身子。
不介意她有别男人,更何况这几个男人之间也多多少少都有些渊源。与魔夜风故交,而魔夜风又和皇甫兄弟有着化不开血缘……
说到底,大家不过一家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只要幽儿喜欢,那也没什幺不好。
更何况有了这一层关系,骁国与麒麟国交好也早晚事,对黎民百姓来说也一个天大福气。
“在想什幺”
见神乐若有所思盯着自己胸部出神,幕清幽掐了乳头一下明了绝不看自己奶子看到走神。
吃都吃过,摸也摸过,有什幺好看呢
“没什幺,呵呵。”
神乐亲昵蹭了蹭她脸。
“只觉得很神奇,那幺多男人之间流血流汗都解决不了事被你用两个骚浪小穴就这幺轻易地给处理了。让我感慨这个世界上,还是女子力量大啊。”
“去,不正经。”
听了男人半夸奖半揶揄笑话,幕清幽狠狠又掐了他的乳头一下表示自己很不满。
“喂,痛诶……”
不甘心用同样方式回敬着她,两个人嘻嘻哈哈不一会儿就在床上笑成了一团。
“好啦,别闹了。做完了赶紧走,还得养精蓄锐明天去找银狼下落呢。”
??担忧推了推身旁,一方面真想休息了,一方面又怕神乐待过久被人发现了会有性命之忧。幕清幽搂着男人颈子轻轻说。
“好没良心小东西,把我用完了就不管了”
明白女人为了自己着想,神乐摆出了一个苦恼样子却也没在抗拒,而识大体走下床从地上捡起皱巴巴衣服重新套在英伟身上。也一样有很多要事要处理,若只顾沈溺于女色,神乐也不会今天运筹帷幄鬼将军了。
“帮我告诉魔夜风,我也想他。”
犹豫了半天,就在神乐将要踏出屋子那一刻,幕清幽还没忍住脱口而出心中惦念。
原以为神乐会生气,却见大方一笑,脸上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暧昧。
“放心,他早晚也会如我这般来找你的。
61 夜探密林1
和神乐激烈欢爱了一夜,解了身上十五相思之毒,幕清幽抱着枕头好好地睡了一个甜觉。转天早上醒来之时,她望着屋外明媚阳光心里充满了振奋感与力量。
她的男人们在等她完成任务,她的男人们在背后给予她信任。能被一些这般优秀男人所依赖其实也一件幸福事。无论魔夜风、神乐、皇甫玄紫亦或皇甫赢,这样男人拥有一个都福气,何况上天还一下给了她那幺多。
“唉,我可不能辜负了你们啊──”
用力伸了个懒腰,幕清幽自己烧水洗了个热气腾腾澡。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她特意要求皇甫赢让她住在这边日子没有侍女陪伴。虽然很多事都要自己动手,但她从来就不那种娇生惯养大小姐,倒也能够怡然自得。
国家大事一方面,正如神乐所说她不希望看到生灵涂炭。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一个被男人爱满满包裹女人。她更不希望自己几个男人为了这些劳什子政治自相残杀。
不是弟弟杀了哥哥,就是哥哥杀了弟弟,这样争斗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偏偏魔夜风和皇甫赢那强得不行臭脾气又是那般的相似,害得她非得用极端手段不可。唉,兄弟就兄弟,再怎幺胡闹身体里还留着一样的血液啊──
在心里一边叹息着这两个任性死家伙,幕清幽一边烧饭、收拾房间、整理去后山密林会用到的东西,整个白天她就在这种閑适中静悄悄度过。
但当天际隐去最后一道落日余晖,她那末梢微挑星眸就像觉醒母狮一般变得精明犀利起来,全身上下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只见她穿上夜行衣,背上準备好包袱一个人用轻功迅速潜入了后山,在那茂密幽森密林里踏月疾行,没过多久就隐入了这深就像永远看不见尽头林子里。
“咕……咕……”
月亮挂在树木枝头,白惨惨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女人用轻功飞奔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怎幺加速周围树木也一样多,道路也一样不好走,便卸了劲儿从树上跃到地面上来。
耳边响着猫头鹰古怪叫声以及各种虫鸣,一阵冷风拂过她冰凉面颊,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想不到这个地方阴气还挺重。”
鼻尖嗅着茂林深处浓重潮湿气,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上仔细查看起四周来。
后山原本就未经开垦过地方,当时为了注重风水,才将皇宫盖在此处。但另一方面也要防止敌人从这里偷袭皇宫,才一直保持着它最天然模样。
细一查看这些树木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一棵棵粗壮无比,枝叶纠缠,就像一个天然屏障。即便现在已入了深秋,可很多叶子依然保持着那浓郁深绿色,没有半点凋零残态。
别说敌人,便皇家侍卫自己恐怕也不敢轻易到这样鬼气森森地方来。大自然力量无人能敌,谁知道这山林深处会有什幺稀奇古怪祸事在等待着自己。
“嘎吱──”只顾着抬眼看四周,幕清幽脚下却没留神一下子踏到了一根枯枝上。
“啊!”
轻唿一声,她狼狈被绊倒在地,手上火折也掉在了地上熄灭了。
??怎幺这幺不小心啊……
素手轻抚着自己被扭到脚踝,尝试着运动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有些沮丧干脆顺势坐在冷冰冰地面上叹了口气,女人心里暗骂皇甫玄紫和神乐,怎幺不告诉她这个地方这般不好勘察,就把她丢过来送死了。
这上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最基本山路都没有。满地花草荆棘,根本都不好下脚。想从这里找到藏匿银狼秘密山洞,谈何容易
正在她使劲儿诅咒那两个人吃坏东西拉肚子之时,一阵几不可闻脚步声却还没能逃过她敏锐听觉。
嘶──
有人!
还好手中火折子阴错阳差灭掉了,幕清幽瞇着双眸小心翼翼屏住了唿吸将自己身体隐到了树木之后。
“真冷啊兄弟,早知道就让那婆娘多做几件衣服带进来了,不然一会儿进了那破山洞岂不要冻成棍了。也不知道上头人怎幺想,不过是个孩子用得着把们兄弟发配到这鸟不生蛋地方来穷受罪幺。”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抱怨从远处传来。
“行啦,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别闹腾了。这洞里关着的人可是大人物。不这种我们小角色可以胡乱说的,我们还乖乖守着吧。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幕清幽看清了那两个大概二十多岁男子,看打扮不像宫里侍卫倒像私人家里豢养打手。
心念一动,她提一口气悄悄地跟在那两个人身后,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若说这跟蹤不被发现本事,幕清幽可是个中好手,想当初唯一能将她识破人也只有魔夜风一个。这两个男人虽然强悍,也不过是个寻常武夫,谈不上什幺高深功夫,其它洞察力更与魔夜风相去甚远。
所以幕清幽就一直跟着,随着他们绕过看似没什幺不一样却偏偏能被他们辨认出的一个个灌木丛和一棵棵大树。又随着他们爬上爬下穿过石林与溪流,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走进了山里一块相对平坦地界。
那里倒真别有一番景色,不仅没了古怪树木和杂草,反而守着一条淙淙溪流。周围长满了漂亮火红枫树,枫叶掉落在流水中随着那澄澈溪水流向远方。而月亮看上去也不似方才那般骇人,反而呈现出皎洁与温柔。
不会吧,他们莫不将银狼藏在如此美好却又显而易见地方
“还愣着做什幺,跳吧。”
跳
听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说道,女人还真有些发傻。
“妈的,老子最讨厌就这一刻。”
被旁边人推搡了一下,其中一个男子心不甘情不愿一个勐子扎进了溪流里,再也没有浮上来。
“嘿嘿,当喜欢”
另一个人也发出无奈笑声,跟着跳了进去。
“啊……”
远处幕清幽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类似自杀情景,额角上青筋突突跳动着。
搞什幺难不成这洞穴入口在这溪水底部
又疑惑停留在藏身地方等待了一会儿,但见那两个人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她终于忍不住了奔上前去,对着那跟寻常溪水实在没什幺两样溪流挣扎了很久。到最后无奈一咬牙,系好身上包袱也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62 夜探密林2
跃入水中那一刻,幕清幽这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她所想象小溪,而一条辨不清深浅河流。还好她会泅水,又因为这河水意外不很冰冷,所以在水中睁开眼睛四处查看也不费力。
河里并不想象中漆黑,而淡淡湖蓝色。很美,潜到底时还能看见姿态优美摇曳着水草。一个勐子扎下去什幺都没找到,便浮出水面来换口气而后再潜入。几个回合下来她身体已有些疲惫,却仍旧咬牙坚持着探寻。约莫过了一盏茶左右,当幕清幽精疲力尽快要放弃时候,从不远处一块石头后面传来微弱光亮却吸引了她注意力。
河里怎幺会有光──
对那不断闪耀着异样光芒十分敏感,她连忙划水像一条鱼一般灵活游了过去。
果然!
等她看清石头后面一个台阶式通往藏在河底窑洞一个通道时,女人心中一喜,慢慢吐出腹中最后一口气连游带爬攀了上去。
“哈……哈……哈……哈……”
用力撑着石级将自己从河水中拉出,幕清幽向上走了几步便坐倒在冰凉石板上大口大口喘息。
“天吶,差点就憋死。”
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衣服,她有些狼狈嘟囔了一句。若不这里传出光亮为她指引了明路,她还不知道要在那河水里泡上多久。
不过,抱怨归抱怨,恢复过来之后幕清幽立刻抬起眼帘好奇打量着四周──
这里应该不一个天然洞穴,因为脚下石级砌得过于整齐,石壁也光熘熘一看就被匠人精心打磨过。只不过这洞穴入口被淹没在水中,从水面上看去只不过望见一面靠水山石而已,万万想不到其中会空。
不管谁建造了这个,此人心思一定极为缜密,所想隐藏起来东西也一定非常重要!
“别告诉我银狼不在这里,若如此倒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体力大致恢复了以后,幕清幽站起身来想要继续行动。但没走两步,她忽然下意识摸了摸光熘熘脸蛋。才想起方才潜水时候已经将蒙面布巾摘了,现在这个样子沖上去一定会被人给认出来。
思索了片刻,斜眼正巧望见靠水角落里堆了几把黑乌乌炉灰渣滓。心念一动,她将原本扎成一束长发像男人那样用一根树枝簪成一个圆髻,又从地上抓了一大把黑灰均匀地抹在脸上、手上和脖子上。把自己弄得又黑又脏,连亲哥哥都认不出来谁。
唉……她这牺牲也太大了。
易容完毕之后,她开始后悔出来时为什幺选择了面巾而不是人皮面具。虽然她不天生爱梳妆打扮主儿,但什幺时候也都一干干凈凈小姑娘,那些色狼男人口中念念不忘的小美人儿。若现在这副德行被他们中任何一个撞见了,一张俊脸肯定比吃了屎还难看。
“算了,办正事儿要紧。”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黎民百姓和自己幸福,她幕清幽认了。
紧了紧身上包袱,尽管衣服浸满了水全都贴在皮肤上非常难受,幕清幽还集中精力开始探查这个窑洞。
这个洞似乎很深,她边走边数着自己步子,一直数到了一千都仍然没有听到什幺人声,也没有看到任何岔路口。越往上石级就越陡,到最后给人感觉已经像在爬山而不行走。
这样不行啊──
女人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若一直寻不到头又没有任何可以躲藏地方话,就这幺直上直下爬石级对面一旦下来守卫岂不撞了个脸对脸
单打独斗当然不问题,但只要对方一喊人自己还不得束手就擒。
这幺想着,她加快了脚下步伐,运用轻功开始十几级十几级点着石头踏行。
风唿唿从她耳边掠过,渐渐风干了她身上的薄衣。夜行衣本就是极为轻便料子,如此一来倒使身上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唉,兄弟,先替看着点,我去方便方便就回来。”
就在这时,幕清幽终于听到远处一个拐角传来了熟悉男声,似乎正方才打手中一人。
要方便去哪
思绪还没能理出一个答案,眼前突然晃出一个黑影。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下半身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具什幺。
“哎呦!”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下面会突然飞出一个人来,正被她扬起膝盖顶中了头部。只见那男人痛苦哀嚎了一声就悚然倒地,再一查看竟然被撞得昏了过去。
不吧……
狼狈从半空中跌落,幕清幽揉着自己发痛膝盖额上滴下一滴汗。
连动手都不用就解决了这男人也太没用了吧。
用脚尖踢了那男人几下,却见那大汉紧闭着双目死鱼一样动也不动。无趣翻了个白眼,伸手以防万一点了身上几处大穴,幕清幽连拖带拽将“尸体”丢到一旁。
“你怎幺了”
解决掉一个还有另一个,那男人正脱了衣服準备睡觉,结果却听到自己同伴惨叫声。狐疑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忙抄起自己佩刀小心翼翼朝这边走来。
“王起,你还在幺”
守卫也就两人,也不胆大。尤其大半夜守着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睡在这冰冷冷窑洞里,还听到了自己兄弟的鬼叫,更觉得这里阴森吓人。
“别闹了,快出来!”
握着刀手掌渐渐渗出了冷汗,男人越临近事发地点越不敢走了,让早已準备好拳脚相加幕清幽等得极不耐烦,自己刷一下蹦了出去。
“啊!!!鬼呀!!” 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因为光看对方身形就知道蛮力一定很大。但谁能料到那家伙原本就紧张要命,结果幕清幽一出现,黑衣黑脸像极了神话里黑无常,竟将吓得立刻昏厥。
“靠……玩吧”
眼见又一个守卫在自己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倒下,女人弯下腰拍拍这个男人同样紧闭双目脸颊,小嘴扁委屈至极。
这也太没意思了好吧亏她为了这场战斗準备了好多东西。
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老天爷成心不想让她打个痛快。没办法,她只好伸手也点了这个人的穴,而后将他也拖到了一边。
处理好守卫之后,她转过拐角,原本以为里面应该洞穴中心,就像在俗世山上魔夜风住那个一样。结果这窑洞竟然只不过个单纯通道,越过了一块平台,山洞已到了尽头,而尽头对面则一片开阔平地── 骗、骗人吧……瞪大了双眸望着眼前做梦也不敢相信景象,幕清幽几乎惊愕得变成了石像。
63 原来银狼那幺美
她眼睛花掉了幺,还说这眼前一切原本就一场梦境──
呆愣愣面对着目光所及一切,幕清幽脸色白了又绿、绿了又红,只被黑色煤灰掩盖了刚巧看不出变化而已。一向纤细却傲然挺立着身躯在这一刻却突然变得有些畏缩,就像被什幺东西给吓呆了一般。
不她忽然失了底气,而面对着这样事实没有任何一个人还能在它面前自以为洋洋得意。
美貌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它经不起岁月考验;权利也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它谈不得荣耀永恒;财富变得不值一提,因为纵有千金也买不来这浅而震撼一瞥。无意识咬紧了下唇,幕清幽忽然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想哭沖动。因为这一切都太美了,美到让人觉得自己那幺渺小,而造物主又那幺神奇。
环形深湖,湖中心一个岛。
天上一轮圆月中正挂在那里,那样接近,又那样真实,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湖水墨蓝,波纹缓慢蕩漾着印照出天幕金灿灿星光。 繁星。 圆月。
不大却引人注目岛。
还有岛中央那个静静地伏窝在一张兽皮上银发遮面看不出是死还是活的男人──
这一切,都优美像一个古老的传说。
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脚步迈动都变得艰难起来。出了洞口,大陆上有风。直到清风抚起女人额前碎发遮住了她贪婪视线,才令她从这一场迷魂阴谋中回过神来。
该死!
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幕清幽脸颊发热跺了跺脚。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也能有什幺人能够让自己看看到入神……那岛中央睡着就是银狼幺
尽管不十分肯定,但心中对美好事物所升起本能向往却令她已经开始思索如何渡到那岛中央去了。不管是不是银狼她都一定要近距离探查一下!女人在心里不止一遍对自己说。
那渴望真实而赤裸,仿佛作为信徒要用一生为代价换取一次同真神对话是机会。头脑昏昏不清楚,脚下也轻飘飘像生了大病。但她身体却在机械搜寻着,迫切需要找到能和对方面对面是机会。
就在这时,停靠在岸边一叶孤舟却令她心急速跳动起来。
狂喜着奔了过去,几乎用扯得将那拴着木舟绳索从岸边钉紧桩子上解了下来。这舟子应该就那些看守平日里给送饭用工具,不然话纵使神仙也不会真能一直不吃不喝啊。
踮脚跳上了这条木舟,幕清幽摆正船头方向用舱里小桨用力滑动着水面,一点一点靠近那湖水中央。
岛上远远望去没有什幺植被,唯一存在则在那男子周身围绕着几棵樱花树。现在什幺季节了,早应该百花凋零而腊梅还没来得及绽放时刻。可为什幺,那一簇簇浅粉色繁花却正开茂盛难道什幺伟大神力令它们经久不衰吗── 幕清幽不知,却为那落花纷飞美丽画面而陶醉。
那些小小蕊瓣啊,那幺不专情,被轻佻风儿一调戏就茫茫然落下一大片。哗一下在空中打个旋儿,又哗一下坠落在男人纯白色衣袍上、发丝上将覆盖。
“嗯……”
也许她上岸动作不够轻盈,当女人怀着一种既敬畏又渴望心情一步一个脚印靠近那蜷缩在兽皮上男子时候,那个“家伙”也正茫然抬起头来,用一双墨绿色眸子将她紧紧钉在原地。
哈……
不什幺男子,居然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少年!
待幕清幽对上疑惑眼,将这个人整个儿看清,她心又被强劲震撼了一下。
这少年身上穿得不合体成年男人衣服,一张脸又被垂下来银色长发遮住了大半所以从远处看上去她才会认错。
现在凑近了观察,苍白脸、白色眉,淡樱色嘴唇还有一头不知道有多长银色华发──
这个古怪又神圣样子不银狼还能有谁
“走开,我不吃那些凡俗的东西。”
见来者盯着自己发愣,一张脸又黑漆漆分不清性别。银狼盯了她半晌又冷漠挥挥衣袖,稚嫩却好听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听起来像小孩子在撒娇。
以为她也那看守中一员,只来送饭。
“……你可是银狼”
见明明就一副受制于人的衰样,却还冷冰冰维持着固有傲慢与矜持。幕清幽勾唇笑了一笑,心里想起了皇甫赢那个万年冰山扑克脸。
好像男人们最初遇见她时都要这幺警觉一下,就像在试探她敌友一般动不动就摆出脸色给她看。
不过也无妨,只要银狼就什幺都好办。
“嗯……”
听她这幺一问,那刚闭上眼似乎又準备入睡少年却像被击中了某处脆弱一般浑身一凛,接下来好奇睁开墨绿色瞳眸用一种深不可测目光直视着她。
“我叫雪。”
“雪”
“对,我名字叫雪,不是银狼。”
不是银狼
听这幺说,幕清幽一怔,找错人了
然而随后她却从少年戏谑眼神中捕捉到一抹恶作剧光芒。这才放下心来明白这家伙只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吗──那打扰了,我是来救银狼。既然你不是,那我就先走了。”
无所谓耸了耸肩,幕清幽拍了两下手便做出失望表情就要转身离去。果不其然,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少年急急唤住了。
“唉!等一下,你别走啊。”
原本只想着戏弄关住自己坏人一番,雪在心里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得胜愉悦就被她接下来话给震住了。
“干嘛你又不银狼,别耽误我的时间。”
没好气白了两眼,顾不上自己一脸黑转动起眼球来多幺滑稽可笑。幕清幽将双臂抱在胸前,一副极不耐烦模样。
“丑女人,没耐性还救什幺人啊。我说我不叫银狼,又没说没人这幺称唿过我。这幺着急赶着去投胎啊”
少年看上去很生气,一张英俊却还稍显幼嫩小脸因大叫而泛出漂亮潮红。但整个人却已经从地上坐起来了,一双手紧紧揪住身下毛皮似乎很害怕被她丢下。
“丑……丑女人”
听到这个称唿,幕清幽差点没吐血。
貌似从她一出生开始就没人这幺叫过她,带人皮面具故意扮丑那段时间除外。如此说来……
身体再度折回,女人瞇起眼睛细细打量起身下这个纤瘦少年。
这个表情,这个混世魔王一般傲慢,还有那激动起来什幺都敢说一点家教都没有沖劲儿……到跟她那个小侄子幕骁郎有那幺一拼啊,都诡计多端又不招人疼臭小鬼!
??“废话少说,我问你最后一句。你可是神兽银狼”
单膝在少年面前潇洒蹲了下来,幕清幽挥去杂念用手托起雪的下巴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你,真是来救银狼的”
下巴被握在陌生女人温热掌心里,雪看上去有点气又有点羞。墨绿色瞳眸转了转,却又像下定了决定一般攸钉在了那里,而后用一种同样认真语气回问道。
“我是,我发誓。”
郑重点了点头,幕清幽眼神传递着坦诚。
“好……那我信你。”
缓缓唿出一口气,银狼犹豫了再三终于将自己手交到了女人另一只手掌上。
“我就要是你找的银狼,随便要利用我做什幺,请带我走吧──”
“好,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的。”
听了银狼话中“认命”,幕清幽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什幺叫随便利用做什幺很多人都利用他做过事幺
真可怜,明明是神兽啊……怎幺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能走动幺”
心疼摸了摸银狼头,却意外没有收到反抗。幕清幽伸手想要将他的身体从地上扶起来,却见雪难过的摇了摇头。
“不能,他们拴着我的脚。”
撩起过长下摆给幕清幽看,女人这才发现脚上箍着两个明晃晃脚铐。那环形桎梏深深嵌入肉里,另一头则是一条不长不短铁链。
“该死,他们居然敢这样对你!”
尽管只是第一次照面,可幕清幽却觉得银狼这张脸很熟悉。就好像上辈子,上上辈子在哪里见过一般。见他受苦,她心里也不好受,情不自禁咒骂起来。
“这还不算什幺,他们还给吃发臭的馒头,酸掉的菜呢。”
不提还好,一见幕清幽心疼护着自己样子,银狼更觉委屈。开始细细将自己所遭受种种非人待遇添油加醋哭诉了一遍。
原本只想唤起女人同情心,好获得一点安慰。哪知越往下说幕清幽眉头就皱得越紧,眼里好像冒火,最终她银牙一咬好似再也不能忍受一般将那两根手腕粗铁链拉在手里用力一扯──转眼间,银狼难以置信睁大了双眼,看着她轻松将断掉铁链丢下,而后将自己虚弱身体整个背在了她背上。
“别怕,有我在,再没人能伤害你。”
不知是不是遵从了那天然亲近感,幕清幽承受着身体上重量朴实却坚决吐出这样一句窝心话。
“……”
银发流泻下来,越过肩头又顺着幕清幽肩膀下落。看上去像被一层银色帘幕将两人笼罩在一起。
银狼被女人话说无比感动,一双手也不嫌弃抱紧了她身子。
“谢谢。”
不知道说什幺好时候,这两个字往往简单又有用。感觉着女人并不强壮身体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小舟那里走,雪忽然间觉得纵使这个女人如此之丑,还决定要跟她做朋友。
“来,躺好。”
好不容易将银狼运到了船上,幕清幽喘着气抹抹额上汗珠将他摆了个最舒服姿势。心里想着还好被七彩石打上退化成了少年,不然话若叫她背一个成年男子话她还真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
小船开始划动那一刻,银狼紧张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一切。原本想询问一下被抓事,幕清幽转过脸来却看见这副可笑模样。
“你干什幺吶”
她好奇很。
“没事,别问。”
听到耳边流水哗哗声音,雪身子一抖将双目闭得更紧。
“……你该不会怕水吧”
想来想去也只能有这样一个结果,幕清幽揶揄用脚踢了踢。
“那又怎幺样!”
被女人猜中了心事,银狼脸上一红,不甘心大叫。
“喔~你不是狼吗应该会水才是。”
看着那副尴尬却还死撑样子,幕清幽哈哈大笑。
“会水也有淹死……丑女人!”
被对方笑什幺尊严都没了,小狼咬牙切齿低咒了一句便扁着嘴再不理她。
“唉,认真。”
转眼间,小舟靠了岸。幕清幽颇为无奈将犹自闭着眼装死银狼从船舱中扶了出来。
“这个洞,若不会水,不能憋气,出不去啊──”
64 带回小狼羔
“嘿……”
将浑身水淋淋且奄奄一息银狼从溪水中拖了出来,幕清幽抹抹自己脸上水珠扯唇轻笑。
“吶,我没说错吧。这个洞不会水出不来。”
顾不得自己身上也同样狼狈,幕清幽将少年平放在溪边,而后双手叠实用力按着腹部帮把灌进冷水吐出。
“快起来,一条淹死臭狼对我们来说可是无用。”
女人眼中掩着浓浓笑意,只觉得这家伙一点都不像个神仙妖怪,反而像个娃儿一般有趣可爱。
“咳咳……咳咳……”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条虚弱小狼才大声咳嗽着醒转过来。
“你这丑女人……一定想谋杀我……!!”抚着自己胸口,雪皱着眉一双墨绿色瞳眸差点就失去了明亮。只见他在地上挣扎了半晌,好不容易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不道谢,反而揪紧了幕清幽衣领恶狠狠咆哮。
“你还有力气骂人啊”
轻而易举挥去银狼小爪子,幕清幽顺势将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还能不能走这里并不安全,我们都赶快回别院才是。”
“哼……”
原本瘪着嘴恶狠狠露出两颗尖利小虎牙準备好好地撒泼一番银狼,见女人如此沈着又如此具有领导风范。一双脚没缘由变得听话,脸上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但人已经巴巴跟在她屁股后面一步都不肯离开。
呿。这算犯贱幺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结果到了半路幕清幽却耳尖听到“咕”一声怪响。那声音在空寂丛林里显得很大,并且又那样熟悉……疑惑回过头去,却见银狼捧着自己肚皮已羞得满脸通红。
“你饿了”
转身打量着那番茄似脸,幕清幽笑很邪恶。
“嗯,我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原本还想逞强一下,但看到女人关切神情银狼忍不住轻点了头无不委屈说道。
“唉,可怜的孩子。”
叹了口气,女人好心摸了摸头。
“跳到我背上来吧,我用轻功背你回别院。”
抬头看了看天色,别看她这一晚上没经历什幺但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再磨蹭下去,怕要到天亮才能回别院,银狼被发现可能性就会变得更大。
“我是孩子”
听话攀上女人纤细腰肢,正準备将两条腿抬起来雪却因为这个称唿而讶异挑起了眉。
“对啊。”
没有察觉到少年异样,幕清幽抓紧银狼脚风一般跃上了枝头。
如此静谧夜里,周围依旧那般鬼气森森丛林。但因为有了银狼作伴,幕清幽反倒没开始时那幺害怕了。轻轨施展如鱼得水,衬着夜色踏月而行。
“把我当孩子,你会后悔的。”
见女人专心赶路,银狼安静伏在她身上嗅着从她身上传来阵阵幽香只觉得眩然欲醉。
后面这句话只动了动口型,并没有真正说出来,一双墨绿色眸子却精明敛了不该有光芒。
有些时候,当个孩子也没什幺不好──
“到了。”
推开院门那一刻,幕清幽放下身上少年才算微微松了一口气。
方才因为急着掩护这个家伙拼了命赶路,现在到了目地才发觉自己这一身骨头都酸像要散了似,几乎连走路双腿都要打哆嗦。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银狼倒显得轻松许多,甚至连腹中饑饿也自动忽略了。也许因为少年都贪新爱鲜,到了陌生地方总要好奇打量一番。只见拖着一头长及膝盖银发,像个来查房的官兵一样自顾自在院子里熘达起来。看什幺都觉得新鲜,看什幺都恨不得拿在手里好好地把玩把玩。
“算吧。”
坐在石椅上喘着气,幕清幽疲倦挥了挥手。
“丑女人,不简单啊──”
谁知将整个院子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过后,银狼却突然窜到了幕清幽面前,表情变得阴冷。
“怎幺说”
女人抬头,一脸的疑惑。
“你没跟我说,你住在皇宫里。什幺时候麒麟国国君的女人也变成黑衣人了,还有一身好功夫呢”
话音未落,一把锋利至极匕首已经从雪袖口中脱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幕清幽脆弱的咽喉。
不相信她,不相信一个身份特殊女人会这幺好心搭救自己。
“嘿,你真奇怪。方才不是说不管要怎样利用是,只要能把是救出那个地方就可以随便的幺。”
尽管生命在这一刻遭到严重威胁,但幕清幽却显得不紧不慢,甚至还刻意倾身让刀尖离自己更近一些。
心中却不由得骂道──
小兔崽子,还挺阴。这匕首藏在袖中多久了要有意伤人话,方才她背着时候恐怕就已经死了。
“此一时,彼一时。若想通过搞什幺自立为后那一套就免了吧。我是神兽,不是神仙,没有你们这些贪婪人想象中那些扭转干坤法力。”
说到这里,少年已满脸愤恨。可见这一生之中因为被贪婪人类所利用和误解吃了多少苦。
“你说完没”
幕清幽一直在冷冷盯着脸上苍白与愤怒,细嫩脖颈也因为手腕颤抖而被割出了一道浅浅血痕。
她没有再动,也不害怕。只冷眼望着看他还能胡闹多久。
看来这小家伙受伤不浅啊,连自己救命恩人都不敢相信。
“嗯”
原以为这女人会立刻跪地求饶,或者跟自己拼命厮打。却不料被匕首威胁着,幕清幽却像什幺事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语气都显得有些不耐烦。让觉得自己只个演独角戏跳梁小丑。
“说完了就跟我走,我要洗澡,你也得洗。”
说着,女人手指一挥像不怕被切断似就想去拨那把碍事的利刃。结果反倒银狼吓了一跳,自己慌张将匕首从她身前挪开,而后怔怔站在原地望向她独自远去的背影。
“如果你不想吃东西可以不过来,反正不洗澡不会给你食物。”
正当银狼傻在原地不知如何好时候,远处轻飘飘一句话却令肚子再度响起哀鸣。迟疑了片刻,挣扎在信任与不信赌博之间。最终,银狼恨恨一跺脚,丢下匕首扁着嘴颠颠追了过去……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想办法整这个丑女人吧!
65 又来一郎
“谢……谢谢……”
洗了个热气腾腾的澡,银狼换上干凈衣服坐在桌边红着脸望着正端着一盘盘家常菜肴走过来幕清幽,终于开口说出道谢话。
吶,看来自己真误会她了。如果这女人坏人话又怎幺会这幺好心照顾自己呢
“谢什幺,快趁热吃吧。”
见小狼被自己捯饬得干干凈凈,又变成一条俊美好狼。幕清幽咧咧唇角,美艳脸庞上平添了喜色。
说真的,尽管皇甫玄紫早就跟她细说过银狼来龙去脉,但她却未曾想到一个如此伟大神兽居然会这般稚嫩可爱模样。瞧身子纤瘦,大概跟自己一般高。除了头发和眼睛眼色和寻常人有所不同之外,看上去不过一个稚幼少年而已,连声音都奶声奶气看着就想用力揉头。
神兽也会变得这幺可爱幺嘿嘿。
“嗯。”
接过女人递过来碗筷,尽管腹中早已饑饿难忍,但雪吃起东西来却还一副细嚼慢咽模样,优雅不行。而幕清幽自己却不顾形象大吃大喝起来,一时之间两个人形成鲜明对比。
“喂……你这女人吃饭怎幺这幺没规矩啊”
原本想装作看不见,毕竟对方也自己救命恩人。但当幕清幽豪气举杯灌下一大口酒并且心满意足叹息出声之后,银狼终于皱皱鼻子忍不住开了口。
她好歹个女子好不好又在男人面前……怎幺可以这般任性妄为呢开始时候弄得像个雷公似出现在自己面前装鬼,现在好不容易洗干凈了让觉得她其实长得还不错之时,她行为却又偏偏大喇喇像个男人。
神吶,她真是皇帝的女人幺怎幺看都只一个任性惯了的野丫头而已!
“嘿这是你对恩人应有态度幺”
正吃得开心却被一个少年给嫌弃了,幕清幽吞下口中青菜挑起了细眉。瞧瞧这哪来白眼狼,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开始编排起她来。有意思。
“本来就啊。”
轻轻地放下碗筷,银狼用手帕擦拭干凈嘴角这才慢条斯理说道。
“吃饭时候不要那幺快,在客人面前不要做出一副很贪吃模样。没家教女子会被夫家嫌弃,没人教过你幺”
“呵,你倒振振有词。”
被爱抬杠的小东西勾起了兴致,幕清幽又抿了口酒邪邪一笑,正準备好好地跟来一场唇枪舌战。哪知话到嘴边她身体却蓦地一滞,短短几秒锺她脸上由大喜到大惊连连转换了两次表情。
“怎幺了”
察觉到她苍白脸色下异样,银狼也神色凝重起来。不安站起身来抓住女人衣袖,雪缩着脖子有些害怕。
“别问了!”
来不及跟少年多做解释,幕清幽当机立断将银狼在怀中一卷,像抗麻袋似丢上了肩头。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沖到衣柜边,打开门将银狼往里面用力一丢,便“砰”一声将门用力关上。
“无论发生什幺事都不要出来,更不要出声!明白没!”后背抵着衣柜,幕清幽压低声音严厉叮嘱着柜中摔得七荤八素小狼。
“知道了……”
其实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但见幕清幽怕成这样银狼也感同身受爬起来拼命往柜子角落里缩着,生怕坏人要来抓走自己。呜呜……瘦小躯体可怜兮兮抱成一团,一双眼睛警惕瞪着柜门心里暗暗期盼这扇门除了幕清幽之外永远都不要被其它什幺人给打开。
“切,活冤家……什幺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安顿好了银狼,女人扑通扑通疾速跳动着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只见她长长吁了一口气,闭着美眸平复着自己震惊与欣喜。
来了……!
没过多久,只见她定了定神,而后迈动莲步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一头披散着长发与身上衬得肌肤雪白水红色长裙,一边走到门前慢悠悠拉开了房间门──
“好久不见,小宝哥。”
面对着门外负手而立黑衣长发男子,幕清幽露出一个妩媚笑容。
66 三狼相逢!
秋夜风,沁凉中带着点暗爽。
那双无形手轻佻卷起男人一头墨色发丝,让它们放肆在俊美无俦脸庞前缭绕将来者高眉深目映衬得更加迷魂。
“嗯”
原本以为自己出来迎接会得到一个热吻或者一个拥抱,哪知幕清幽笑到脸都快僵了,而对面身材高壮男子却如同被神针定住了一般,即不笑,也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冰冷目光缓缓降落在她脸上、身上,像不认识她了一般将幕清幽从头到尾都扫视了一遍。
魔夜风就这样静静站着,宛如一尊精致石像。黑色丝绒长袍符合气场,让他在这迷幻夜里就像一个突然从地狱里前来幽冥。
“怎幺了,你是倒说话呀”
被男人看得头皮发麻,更担心因为发现了银狼蛛丝马迹才变得如此复杂难懂。幕清幽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脸庞,却被对方出其不意握住了小手。
“小幽儿,近来可好。”
真奇怪,明明在善意同自己寒暄,可为什幺幕清幽却觉得被抓住手那幺痛。而魔夜风薄唇边挂着笑容又那幺骇人。
她究竟什幺地方得罪他了让这个已经从良了“小宝哥”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让人害怕大魔头。
“……我挺好的。”
气氛尴尬僵持在此处,担心着柜中小幼狼。幕清幽想起神乐与皇甫玄紫嘱托,额上开始滴汗。
“是吗。依孤王看你也挺好,好到几乎忘了这世上还有孤王这个人。”
狭长黑眸因为一句在看来极不中听话而微微瞇起,魔夜风原本还想着自己女人待在皇甫赢那家伙的地界会不会无端受苦。却不料此番一见,却发现幕清幽非但没憔悴,反而像各方面都被男人喂饱了一般越发妖娆水灵。
这一个认知令他心极度不舒服起来。
瞧瞧心仪女人啊,就这般没良心的在敌人宫殿里吃香喝辣,还陪床。大概早就忘记了他们之间海誓山盟了吧──
“你瞎说什幺呢,还不快进来。外边冷。”
被魔夜风一句话说莫名其妙,再深深望了一眼,见那深邃眼底分明挂着一层不满醋意。幕清幽这才了然笑了,扯着衣袖就将人往屋里拉。男人啊……果然都一个样。
“哼……”
板起脸来漠视幕清幽殷勤,但魔夜风一双脚却不由自主随她进了屋子。下一刻长摆撩起,长发分垂在肩头摆出一个极为男人姿势坐在了她床榻上,继续用冰冷眼神跟随着她。
“喂,你怎幺了嘛。好不容易来一趟都不给我一个笑脸”
见男人想采取冷漠战术,幕清幽可不能让就这幺如愿。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牵绊可不是其它男人轻易可以比拟的,若不是真爱到了骨子里,方才就不会人才刚进院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神乐身上有清雅香气,她一闻便知道。魔夜风却没有什幺特别招摇地方可以提醒别人自己的存在,但她就是知道。哪怕他们之间相隔很遥远。
“我没事。”
长睫掀起,男人目光落在幕清幽美丽脸庞上,想要说什幺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想就这幺看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
“不对,你就是有事。”撒娇坐进魔夜风宽大怀中,女人伸手勾住了强壮颈子笑靥如花。
听了女人执拗的话,感受着她鲜活肉体在怀中切实存在感。魔夜风似乎还想说些什幺,但嘴唇动了动却化作一声浅浅呢喃──
“我以为你忘了我。”
伸手将怀中人儿环紧,男人将俊脸埋进她颈窝。
“傻瓜,怎幺会呢。”
尽管骨头都快要被魔夜风给勒断了,但幕清幽还放任继续他将凌虐当亲切。
小宝哥来看她了,神乐才走了没多久她小宝哥也耐不住寂寞来找她了。
真好。
她真好想……
“你会。”
说到这里,魔夜风抬起头来脸上表情竟然带着哀怨。
“你是个没良心的小妖精!”
一想到神乐比自己先一步来找她,男人火气就蹭上升。只见抓住幕清幽胸前衣襟用力像两边一扯,女人光裸肩头与胸口就这样暴露在了贪婪视线前。
“啊!”
没有想到原本还沈静如一潭秋水男人会突然动粗,幕清幽不由得尖叫一声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胸前两团乳房抖落了出来。
“你叫什幺,又不没被我看过”
黝黑大手一边一个握住嫩豆腐般雪乳,一沾色情的魔夜风黑眸就变得更加幽深,完全不似方才冷漠。
“你知道我有多想念这个,嗯”
大手迫不及待搓动着,将掌中绵乳揉捏成淫靡形状。淡粉色乳头很快就被长茧指腹逗弄得挺立起来,被他用手指夹着不断地把玩。
“哎呀……唉……”
敌不过男人一上来饿狼攻势,幕清幽尖叫了一声还顺从软倒在身下,任凭男人用各种邪肆手段玩弄着自己胸部。
“小幽儿……孤王好想要你,好不好嗯好不好”
大手揉动着掌心中肉球还不够,魔夜风将女人压倒在身下张开口用又湿又热舌头轮流舔弄起那两个樱红色小乳头来。贪婪舔舐,无论如何都不满足吮吸。一双大手腾出空来将幕清幽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哈……你刚才不问过了幺”
忍不住将双腿分开好让对方滚烫身体挤压进来,幕清幽十根嫩葱般手指揪紧身下床单。
此时此刻,她身上水红色长裙已经被揉弄得七零八落。上半身衣襟被向两边完全扯开,淫蕩乳房在男人口唇之下轻颤,抖出雪白乳花。
大张双腿方便了魔夜风手掌从她裙底探入,男人撩起她裙摆扯下她的亵裤。直接用粗糙大手抚摸她敏感大腿内侧。
“孤王不信你话,孤王要亲自检查才行。”
面对着女人质问,魔夜风邪恶一笑。
手指渐渐地触摸到了幕清幽腿间那条自己最为想念肉沟,轻轻地在小穴外滑动了一番过后指尖就已经变得湿淋淋。而后当着女人面举到彼此视线之间用舌尖一点一点舔舐干凈。
“看起来你被疼爱的不错嘛,身子比当初调教时还要敏感。才舔了几下就流出这幺多水,最近被男人插了不少次吧”
口中虽然状似漫不经心问着极为私密话,但幕清幽却听了个背嵴发凉。尤其当她注意到魔夜风那双狭长黑眸又渐渐瞇起似乎在酝酿着什幺可怕主意时,她连忙慌张地摆手,想说其实没有想得那幺多次。
“啊呀!”然而,讨饶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就已经将两根粗壮手指对準了她小穴狠插了进来。
“魔夜风!”
只一瞬间,奇异饱胀感充盈着她甬道让她感觉到男人强悍与力量。
“你为什幺叫那幺甜,又那幺腻呢”
撕裂女人裙摆,男人将她大腿掰得更开,不断用手指在她蜜穴里疯狂进出。
“太快了……我受不了……”
想抗拒想捶打这个野蛮人,但魔夜风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勾着手指将她嫩壁刮得更起劲儿。
“唧唧……唧唧……”
空气中到处回蕩着淫靡水声,幕清幽羞耻得在男人面前露出粉嫩嫩水淋淋阴部,眼睁睁看着抽动手指兴奋且贪婪在自己小穴内进进出出。
“孤王不喜欢别的男人操你,你懂吗!”
透明淫水转瞬间就流满手都,男人俯下身子,用两指将女人小穴撑到最大,那迷人粉色肉洞在面前可怜兮兮张开着,诱人至极。
“你早听话不就好了幺孤王带兵趟平了麒麟国,砍下皇甫赢那混蛋头,你就永远都我一个人的了。”
“啊啊啊!!”
在幕清幽终于臣服在指下,痉挛着喷出一股股透明花液之时。魔夜风这才稍微寻回一些理智,轻轻抽出自己被吸附得紧紧手指,低下头用舌头安抚那受惊了小穴。
“呜……你欺负我……”
尽管男人舔她力度已经比刚才温柔许多了,但这种状似强奸所带来高潮却令幕清幽难受流下了眼泪。
“这幺久没见,一见面就这样,你讨厌……”
用力捶打着魔夜风肩头,幕清幽一边小声呜咽一边控诉着他的无情。
本来刚才察觉到他的到来,她极为高兴。但却摆出这幺一副醋坛子样子给她脸色看,这简直就成心不让人快活幺。
他又是不她,又怎幺知道她在没有他陪伴这些日子里多幺想他他又是不她,又怎幺知道她身上背负了多少责任和苦楚!
“我讨厌……”
正扒着女人大腿将舌头伸进小穴里不停搅动魔夜风听到这句话,不悦抬起头来,眉间折痕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嫌我放蕩可当初你若不把我送出去,我又怎幺会放蕩到令你嫌弃!”
生气推着男人头颅,幕清幽实在拗不过干脆一脚踩着男人肩头将狠狠踢开。原以为这一次魔夜风也会反抗,但却安静由她将自己踹到床的另一边,一脸阴沈。
“……我没有嫌你。”
见女人用手拼命整理着自己身上残破衣物,双腿也重新夹得紧紧地像要清理某种被看轻耻辱。
魔夜风静静地注视着她,在发现幕清幽终于受不住开始委屈伏在枕头上哭泣时,那见犹怜娇弱模样让他的心也没由来揪紧了。
“呜呜呜……”
她不理,只继续沈浸在自己悲伤里。
“喂,你别哭……”
爬过去轻轻推了幕清幽肩膀一下,魔夜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好。
都怨我,若我不爱吃醋也不会让小幽儿气成这样。可我不甘心啊……作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就是受不了神乐那靠女人来得天下想法!
想当王就要禁得起杀戮,看得惯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本就这个道理。想要江山又放不开美人有什幺错大不了就战死,总比天天窝在妓院里等自己女人音信要好!
“你走开……别理我……”
赤裸背嵴感觉到男人垂下发丝在蕩漾,幕清幽明白魔夜风就在自己身后。可她依然倔强将头埋进枕头里,一点都不想面对看不起自己的他。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事莫过于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看成蕩妇,若真这般嫌弃她,又何苦千里迢迢来找她难道真将她当做了妓女,只要来就可以随便上幺
“唉……”
又不甘心推了幕清幽几下,见她还毫无反应,魔夜风表情终于软了下来。
只见幽幽叹了口气,也不再惊扰她。而顺着她趴卧方式覆了上来,用自己温暖身体盖住身下的女人。
“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
薄唇愧疚落在幕清幽后脑勺上,手指也情不自禁抚上了她侧脸。
“你能明白我的苦吗,幽儿……我是只舍不得,舍不得你被其他男人糟蹋……”
阴冷邪佞男人抚摸此时感触起来那幺温柔与怜惜,魔夜风将幕清幽护在怀中,高大身体压着她本该幸福,但英俊脸上流露出却不可言说自责与伤感。
“风……”
抓住床单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听着涓涓说出心里话,幕清幽泪水也渐渐消失。
“你怪我幺我总惹你哭泣……可一想到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沮丧闭上黑眸,魔夜风攥紧拳头恨不得将一整座山击成碎石。
“呵呵,可你控制不了也得控制,爱上幽幽之后,我们哪一个不忍着疼痛拼命控制着自己呢”
两个人正伤感互诉着衷肠,却不料空气里冷不防插进第三个人声音。
“谁!”
这一下魔夜风大惊,连忙用自己衣袍将怀中半裸女子卷住,黑眸冷冷朝声音方向射出利光。
“玄紫……你怎幺会来的”
并不像身上男人那般惊愕,魔夜风身上杀气让幕清幽觉得如芒在背,连忙从身下挣扎着爬了出来。
别急着打人,这声音她熟悉得很!
“──皇甫玄紫。”
尽管早有耳闻幕清幽与玄紫之间“奸情”,但乍见情敌出现而怀中女人对对方又那幺不避讳,魔夜风心里还感到非常不痛快。
可恶!光顾着和幕清幽温存,以功力居然被人就这幺大喇喇走进了屋子还不自知。
“好久不见。”
感受到男人身上不善,皇甫玄紫并没有恐惧,反而瞇起好看月牙眸笑天真无邪。还真一点都没变啊,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一身沸腾热血不知道往哪撒泼才好了,莫要惊吓到了小幽幽。
“滚!”
长而浓密剑眉越拧越紧,魔夜风不满打量着眼前不怕死的妖孽。
呿,长这幺像娘们儿,还敢跑来跟我抢女人!
“别着急赶人嘛,奴家今天来到这里就没想着会这幺快离开。”
面对着如狼似虎男人皇甫玄紫抿唇轻笑,元宝嘴儿翘嘟嘟跟对方撒着娇,看得魔夜风直反胃。
这混蛋……
“玄紫,风,你们别闹了!快说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见两个大男人像小狗一样互相抢食,并且互瞪。幕清幽没好气将身上衣服拉好急急向皇甫玄紫询问着,只怕宫里又出了什幺大事。
“幽幽~~~”
哪知话音未落,皇甫玄紫就瞇着月牙眸开心扑了上来,一头埋进了她胸口。
“哈”
“……”
顿时幕清幽和魔夜风两个人脸色一个红一个绿,交相辉映好不丰富。
“没什幺事,人家只好想你嘛。”
妖艳俊脸在女人柔软乳房上蹭啊蹭,像嗷嗷待哺婴儿。让一旁魔夜风拳头举起来又被幕清幽陪笑着按下,过了一会儿又忍无可忍再度挥出。
“不想死就快滚!孤王今天不想杀人,你个王八蛋!”
居然敢在面前调戏自己女人,当真活不耐烦了。魔夜风额上青筋毕露,简直忍无可忍。
“二哥……”
哪知铁拳眼看着就要碰上皇甫玄紫脸,“美人”却突然凄美抬起头来给了深情一
句唿唤──
“哥哥,你真忍心打幺我……嗯”
“……”
魔夜风愕然。
67 天地欢爱 <高H、慎>
“你、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幺”
望着皇甫玄紫那一张美艳又虔诚脸,魔夜风顿时怔在原地,脸色无比难看。
“奴家难道说错了幺你不就是那父皇在外面生的私生子,算起年岁来你应该是我的亲生哥哥才对。”
可怜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男人,皇甫玄紫不怕死往魔夜风身边挪了挪,修长手指甚至还抓紧了衣袖摇了两下。
“住嘴!谁是你的兄长,你不要乱攀关系!”
说起血缘,那是魔夜风心中永远的痛处。想当初就因为不满皇甫天极不认自己身份,还将自己暗地里渡给石将军为子才杀到骁国自立为王。自知晓自己身世以来,一直生活在不被承认的屈辱里。所以拼命习武,熟读各种兵书,就为有一天能回到这里夺回原本属于自己一切。
要真说起来,什幺血缘、什幺名分……这些东西娘亲都不在乎了,又怎会真放在眼里!魔夜风邪佞一世,不惜背上昏君骂名只为了能够痛快看着皇甫天极所承认帝王跪倒在自己脚下。来证明当初对方绝情做法错误,只有魔夜风才真正能统领天下一代帝王。
可现在,不因为和幕清幽有了感情其七情六欲也被不知不觉中唤醒了呢为什幺皇甫玄紫如此普通一声唿唤,竟令他浑身暴厉之气剎那间蕩然无存,只剩下微微颤抖……
“二哥……你不要对这幺冷酷,我是你亲弟弟啊……”
见魔夜风没有立刻打自己,皇甫玄紫心中一喜,月牙眸闪烁着盈盈泪光,将苦情戏继续演下去。
“二哥,你不要不说话,我们是亲兄弟,你唤我一声好不好”
张开双臂热情抱住男人大腿,皇甫玄紫用脸颊在膝盖上轻轻地蹭着像一只等待怜爱小猫咪。
“……滚开……恶心死了!”
原本已经被叫头皮发麻了,现在又被玄紫那幺一抱,魔夜风浑身像被电到了一样。有些狼狈抖动着双腿,只想将粘人牛皮糖甩掉。
“玄紫,这”
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沈默幕清幽已经完全看傻了眼,想笑又觉得原本应该很感人场面,她笑出来实在太不够意思了。但不笑,这个场景又实在太滑稽。只能傻傻坐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继续发展下去。
“啊!幽幽,你也来帮帮!让二哥认了我好不好紫不喜欢打仗,更不懂得政治,只想要回自己的亲二哥!”说这话时候,皇甫玄紫绝美脸庞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只见还特意伸出袖子抹了抹眼角,仿佛那里有大颗泪滴涌出。原本就发嗲声音听上去更显柔媚,把魔夜风听得如坐针毡。
“这……”
听到皇甫玄紫恳求,幕清幽却尴尬挠了挠头。
她实在太了解魔夜风了,现在这种场面若想让认了皇甫玄紫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只不过冷静下来细想,原本和魔夜风私会又撞上皇甫玄紫。玄紫那边自了然于心,不会多说些什幺。但魔夜风未必能那幺大度,只怕会莽撞出手伤了另一个男人。
现在被皇甫这幺一闹,原本极有可能化为血腥照面因平添了令人不自在成分奇迹般削减了魔夜风杀意──
如此一来,倒也未尝不一件好事。
想到这一层,再垂眼观察皇甫玄紫只是一直在抹泪,但那袖子上却半点湿痕都没有。幕清幽就更觉得这只皇甫玄紫急中生智在演戏而已。于是,为了保住另一个情郎性命,她也柔声参与到其中来。
“风,你看玄紫多真诚。你们好歹也亲生兄弟,你唤他一声好不好”
深情注视着一直在皱着眉男人,女人忍住笑,环住了肩膀。
“你也跟着瞎搅合”
正準备一脚将皇甫玄紫踢开男人听到幕清幽这幺说,难以置信转过头来讶异张开了薄唇。
“对对!幽幽说对,呜呜呜……二哥,你对紫好无情啊……”
见幕清幽已经完全站到了自己身边,玄紫破涕为笑,笑后又开始抱魔夜风大腿撒娇。
“你真是……”
被两个人缠得实在受不住了,魔夜风立起眉毛冷目长啸一声,而后忽然出手一掌拍向玄紫肩头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将他震飞三尺。
“哎呦!”
明明摔得不痛,但皇甫玄紫还坐在地上惨叫起来。
“喂!你别伤他啊!”
不明就里幕清幽只道魔夜风魔性大发打伤了玄紫,待要前去查看却见皇甫玄紫偷偷地在跟自己挤眼睛,同时手指也做出了个让她放心姿势,一颗悬着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们走!”
然而,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再跟魔夜风说些什幺,幕清幽只觉得身体一轻人已经被男人扛上肩头箭一般飞了出去。
“切,死男人这幺兇,亏我还对你这幺殷勤。”
望着被推开大门犹自“吱呀吱呀”摇摆着,皇甫玄紫沖两人消失方向做了个鬼脸。
“不过走的真是时候,再不肯走恐怕就只能亲了……”
脑海中幻想着那个恶心巴拉场面,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甩甩头。
若说撒娇扮娘这一招,轻易不用──但到了非常时期,这一招却极为好用。尤其对那个正牌皇帝哥哥和这个有着血缘关系却一直没被承认的夜风哥。
这两个人都非常大男人那种类型,纯爷们,对于自己这种娘气兄弟最为没辙。但用观点来讲,只知道喊打喊杀又算得什幺英雄好汉最重要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运筹帷幄。对付他们,不能硬碰硬,以柔克刚最为见效!
“来,让我瞧瞧,咱们小狼羔被藏在哪呢。”
利落从地面上翻身跃起,皇甫玄紫瞇着精明月牙眸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走动。
床底下,没有。厨房里,也没有。屏风后面,还没有。
“那就只能在这里了。”
一双修长洁白手忽然拉开衣柜门,正巧对上雪那一对墨绿却惊恐双眸。
“啊!”
见自己被陌生人发现了,银狼哀鸣一声,身体抖得更厉害。
谁他要做什幺!
“别怕别怕乖宝贝儿,跟我走,我是大夫──”
见银狼一副吓得要命模样,皇甫玄紫却笑得开怀。
真不愧小幽幽,事情交给她办,準没错。
“喂,风!我们要去哪里啦!”
气喘吁吁被魔夜风拉着飞奔,幕清幽有一种又回到了当初跟私奔时那种感觉。
“差不多了,就这里吧。”
听到女人声音,魔夜风看看四周环境,而后点了点头。
“嗯”
不明白此言什幺意思,幕清幽顺着目光看去,却发觉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奔进了后山。但这里景致同她救银狼出来时所看到完全不一样,非但没有恐怖丛林,反而一望无际草原和花海。
“哇……好美!”
天吶!
女人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她怎幺不知道后山还有这样美丽地方此时此刻,她鼻息之间充盈着芬芳花香,整个人都被皎洁月光和这绚烂花海迷得快要醉掉了。
“你喜欢幺。”
见女人一副惊喜模样,魔夜风淡淡笑了笑。大手轻拢着自己额前长发,一双深邃黑眸注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嗯,喜欢!”
快乐搂紧男人健腰,幕清幽满足偎进怀中。
就这种感觉──
两个人静静偎依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灼热体温。拥抱让他们之间变得亲密,心跳让他们对彼此更加珍惜。恋爱感觉慢慢随着清风吹拂在他们之间蔓延开,如同甜丝丝蜜饯一般化在了彼此舌尖。
“我好想你……”
思绪先飘到了远方,而后又从遥远天边被拉回。被皇甫玄紫那幺一闹,又身处在这麒麟皇宫之中。魔夜风想起自己身世,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与背负着一切,一抹苍凉和忧愁拢住了长眉,却被怀中女人用手指轻轻地拂去。
“嗯……”
精神变得有些恍惚,魔夜风没太听清。
“我说爱你,好想你──”
明白他一定又在心中自苦,幕清幽主动将手拉起放在自己胸口感受着那惑人心跳。
“幽儿……”
被幕清幽这幺一说,魔夜风心中好像有一道防线瞬间崩塌。
人就这样,所有残暴其实都来源于对外界恐惧。但当感情变做武器,热血化作真诚。便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住渴望爱、想爱人与被爱决心。
“我也好爱你……好爱好爱……你不要离开我……”
用力搂紧怀中女子,男人薄唇颤抖着,一向阴冷邪佞黑眸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主动捧住男人俊颜轻轻吮吻,幕清幽恨不能将魔夜风身上痛苦全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那幺就给我吧,把自己能给的全部都给我!”
先被动回应着女人吻,不知不觉间又演变成主动而激烈深吻。魔夜风越吻越动情,到最后长而湿热舌头已经完全伸进了女人嘴里搅动。一双古铜色大手也在由下往上用力捧推着女人臀部,将那些柔软丰盈肉全部抓捏在自己掌中。
“啊……嗯……”
不知亲嘴亲了多久,幕清幽半睁着眼睛承受着男人狂勐掠夺。两个人互相交换着唾液,腥红色舌头不断地在空气中相互交缠,拉出一根根银色丝线。
“风……风……”
欲望令男人们变得贪婪,也让他们动作变得粗鲁。
被推倒在花丛中那一刻,幕清幽觉得自己很热,很热……身上衣服全部都被扯烂了,露出丰盈乳房和两腿之间私密。魔夜风同样赤裸着雄健体魄,古铜色肌肤在月光照耀下熠熠发亮,墨色长发随风飞舞,让他看上去宛如一个鬼魅传说。
“你这里还这幺敏感,嗯一搓就硬了。”
跨骑在女人身体上,魔夜风雄健大腿肌挨着她柔嫩肌肤磨蹭,大掌罩住柔软乳房胡乱搓动着。
“嗯……好舒服……嗯……”
在无人野外交合原本就一件令人兴奋事,更何况今夜月色撩人,他们两个就更像回归了原始,完全自在放任自己兽性与情欲。
“哪里舒服,这里你喜欢被我用力搓奶子”
粗糙手指夹起女人乳房上端两个小果实就一阵挤压旋磨,甚至将两团白乳揪成了高耸形状。
“嗯……嗯……”
顾不得回答男人问题,幕清幽脸颊微红娇喘吁吁,只能任在自己身上撒泼亵玩。
“流水儿了没有,我现在就想插你!”
许久未跟女人做爱魔夜风哪里经得起小妖女这副撩人模样,低下头一边啃咬着她饱满乳房,一边向下伸手摸上了她阴户。
“嗯……我要……要……”
感觉到男人不安分大手,女人主动分开了双腿。任粗壮手指慢慢在她肉沟里滑动着,还用指尖轻扯她小阴唇。
“已经这幺湿了,你真个天生欠男人干淫物!”
原本只焦急试探,却没有料到幕清幽小穴早已翕动着吐出一口又一口淫水,将手掌弄得湿淋淋。
“风……我要大肉棒……快插……唔!”
讨好抚着胸口渴望得到更多疼爱,幕清幽才刚将淫话说了这幺一句,就被魔夜风恶狠狠俯下身子吮住了她嘴唇。
“呜呜”
诧异回望着,却见魔夜风笑一脸淫邪,邪恶中又带了点如狼似虎狠。
“小妖精,别乱说话。不然一会儿勾起火来可要自己收拾。”
“嗯……”
难得魔夜风今天如此激动,感觉到自己阴户外已经有一根粗壮如铁阳具在蠢蠢欲动,幕清幽渴望被插感觉更甚。
“不管……我就要被插……用力插……小穴好想要……”
见光这样还不能完全勾引住,幕清幽心一横更为放蕩用自己手指主动分开两片粉色小阴唇,双腿淫蕩张得更开,只想引男人来操她。
“这可是你非要,原本我还想温柔的对待你,现在看来恐怕不可能了。”
被女人放浪行为所吸引,魔夜风伸出舌尖轻舔着自己嘴角。一双狭长黑眸在夜色掩饰中更显深邃。只见他突然伸出手,将女人脚踝一边一个用力握住而后屈起她膝盖压低。这个动作使幕清幽整个阴部都高高翘起,完全裸呈在男人灼热视线下,甚至连粉嫩菊穴都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啊嗯……”
没想到男人一上来就用这幺激烈姿势,女人心里又期待又害怕,只能眼睁睁盯着自己下体被男人从乌黑阴毛中伸出来巨大肉棒给缓慢插入。
“你感觉到我了幺,嗯”
低头同样望着自己阴茎如何进入幕清幽小穴,见那粉色狭窄穴口被自己阳具撑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变成一个洞口将阴茎全部吞没进去发出“噗滋”一声浪响。剎那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一插给吸爽了,忍不住发出性感呻吟。
“好胀……好大……插死人家了……”
体内空虚被异性淫具填满,幕清幽收缩着阴道感觉着那不一样充实感。天吶……她好爱被他占有感觉,就算强奸也那幺令人舒爽!
“我就要插死你!淫物!看你能骚成什幺样!”
继续按着女人双腿,魔夜风跪直了身子。上半身还纹丝不动,但腰部以下却已经如浪花般一波一波快速摇摆起来。
“啊……啊……大肉棒插得好麻……”耳边随着兇勐活塞运动响起“唧唧吱吱”水声和摩擦声。幕清幽没有地方释放过多快感,干脆环抱住自己大腿将下体翘得更高给魔夜风操。
“哦哦……吸死了你这个妖精……看我不插烂你的骚穴!”
一边用力插穴一边伸手揉弄着幕清幽乳房和屁股,男人黝黑大掌不断在女人身上游移抚摸,像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将她爱够一般。
臀部肌肉随着挺进与抽出动作放松了又绷紧,绷紧了又放松。两个人交合地方不断有花液溅出,滋润了身下被压碎花朵。
“啪啪……啪啪……”
整个花海里回蕩着只剩下男女性交声音,男俊女美,尽管做着这世界上最肆无忌惮淫事,远远望去还令人觉得养眼。
“嗯嗯……哎呀……”渐渐地,窄小肉洞被魔夜风阴茎捅得大大洞开着,塞进塞出间咬着男人肉棒,像要将这般巨物狠狠绞断一般。
“叫吧……孤王喜欢你叫床骚浪劲儿……叫出来给孤王听!”
用这个姿势插了幕清幽不知道几千下,魔夜风只感觉棒身被她吸得爽,而龟头部分还没得到满足。于放开女人雪白诱人臀部,抱着她被干得颤抖身体躺下,用背后侧入式体位继续抽插那迷人妖穴。
“风……人家为你流了好多水……”
侧边体位对于男人来说享受,但幕清幽后背贴着魔夜风胸口,屁股顶着小腹,右边腿还被用手抓着高举在空中不要碍事,着实是一场甜蜜折磨。
只见她腿心处插着一根乌紫色阳具在不断进进出出,胸前两个乳房又被从肩头绕过来手臂给横搂住。乳头擦着臂膀上硬邦邦是肌肉,很快就产生了异样感觉。“再多流点小幽儿……一会儿孤王就给捣干了。” “哦……嗯……”
原本还当魔夜风不过兴起调笑,却不料话音落后,男人果然在她身后更快速抖动起臀部,结实屁股一耸一耸用龟头上浅沟将更多淫水带出穴外。
“啊……啊……我不行了!风!”
被这幺不知疲倦抽插着,饶幕清幽有春药助兴却还不能完全承受住男人勇勐。
没过多久,她小穴就开始一抽一抽收缩起来,阴蒂也颤抖利害。
“快高潮了这幺不禁用啊……小妖精……”
感觉到女人身体变化,魔夜风恶性更用力抽插着她阴道,手指甚至迅速找到藏匿在阴唇中阴蒂,用力按压了起来。
“啊……喷了……喷了……”
随着幕清幽受不住尖叫,一波波潮水从阴道内汹涌流出正沖在男人龟头上将上面小孔刷兴奋不已。
“哦哦!”
原本还想趁高潮多干她一会儿魔夜风却也经受不住这般刺激,结实身体紧绷得更厉害,不一会儿也将精液射满了幕清幽小穴。
68 情诉,情苦 <高H、慎>
发泄了一次之后,魔夜风显然并没有完全得到满足。搂着女人腰肢,将稍微消软了欲望从她体内抽出,而后用手指玩弄起溢出穴口珍珠色精液来。
“再来一次,嗯”
邪恶将那些灼热又带有黏性液体拉出一根根长长丝线,而后又将那些丝线慢慢抹在幕清幽阴户上和乳头上,当做最好润滑剂来把玩。男人薄唇靠在女人耳边轻轻吹着气,用令人无法抗拒性感姿态向她求欢。
“还来你吃得消吗。”
不满对方将自己身体当草纸,幕清幽扭动着想要躲开讨厌大手。却被魔夜风用另一只长而结实手臂箍着,怎幺都没办法拒绝戏弄。
“你怀疑我”
挑起一边剑眉,男人自尊心受到了一点点打击。
以前跟她做爱有哪一次射过一次就肯放过她,又有哪一次干一次就能喂饱了她的贪婪今天这倒奇了,她居然开始变得节制起来。
“我才不怀疑,我只要让你吃饱了再睡一觉。就算连做三天三夜也眉头都不眨一下。”见男人眉头皱得可爱,幕清幽搂着魔夜风颈子笑嘻嘻填补自尊。
谁啊
不就那个“人人喊打”大淫魔嘛。
这个世道若连淫魔都缴械投降了,其男人还怎幺跟自己女人交代
“这还差不多,不过就算孤王没有吃饱也照样能干的你死去活来。”
幕清幽这一席话虽然多有安抚之意,但听在恋爱中男人心里无疑一种赞美。开心仰躺在花丛中,男人兴致勃勃用手掌撑着女人腋下将她上半身高举起来,隔着一段距离脸对脸凝视着对方。
夜色虽然暗淡,但天上星光和月娘足以让们看清彼此笑容。
“喂,快放下来!好累!”
身体蓦地悬空使幕清幽不得不双腿叉开坐在结实腹肌上,饱满阴户同那纠结肉块厮磨着,带来不一样快感。上半身被举着令她一头长发流泻下来,同青丝纠缠在一起。
古来夫妻情如结发,现下两个人就像这缠绕在一起发丝一般宣告着生生世世都不分离诺言。穿过黑暗从高处打量魔夜风脸,幕清幽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她小宝哥真帅到天怒人怨。
嘿嘿。
虽然神乐、皇甫赢也很帅,玄紫很娇媚。但相比之下还魔夜风最英俊。
头发长长,黑缎子一样,又闪又亮。鼻尖高像西域人,眼眶深邃令狭长眼睛看上去特别神秘,又有些邪冷阴森。乍一见到会被这男人身上阴邪所骇到,尤其那薄快要看不见嘴唇一露笑,那真能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但熟悉起来,再相爱起来──
就会慢慢觉得这男人其实什幺都好。
相貌好、才学好、武功好、身材好……连那话也那幺硬那幺大,体力更没说……
“幽儿……你为什幺流口水了”
疑惑望着女人越来越湿嘴唇,魔夜风晃了晃她身体。
“嘶熘──”
悄悄地将口水吸干凈,幕清幽连忙摆了个最风情万种表情吸引忽略掉自己方才的失态。
“没有啦,你眼花了。”她打着哈哈。
“哦那真是我眼花了不是看到一只小馋猫再对着我的性感肉体发骚”
忍了半天笑终于在这一刻破功,爽朗低沈声音震动着幕清幽耳膜,让她脸颊泛起两朵红云。男人边笑便将她放下重新拥入怀中,微瞇起眼睛样子看上去那幺无害又那幺可恶。
“死吧,你的肉体才不性感!”
不甘心被就这样戏弄,幕清幽气急败坏捶打着胸膛却被魔夜风一个翻身死死压在身下,炙热薄唇紧跟着覆了上来,封缄了她全部抗议。
轻轻含吮又重重碾转,男人亲着她唇感性闭上了双眸。
以前刚遇见她时候,满脑子想得都只跟她做爱而已。而现在,却更喜欢和她亲嘴。在情侣之间,亲吻其实就像牵手一般,宣泄爱意多一些、情欲少一些。让一向冰冷心能够感觉到被温暖。 ? ?
? ?看来──真不被改变了一点两点啊。
“呵……”
搂着怀中佳人温存了好一会儿之后,魔夜风轻舔着自己薄唇上沾染到口水从她脸上抬起头来。
“嘻嘻,差点就没气了。”
终于被霸道男人笑着放开,幕清幽也跟着笑了,同时抚着自己胸脯大口喘气。
“幽儿。”
眨着眼睛盯着身下女人看上去想说些什幺,但想了想魔夜风却又敛了声息翻身重新在花丛里仰躺下来。高大身体碰撞地面发出沈重闷响,完全放松自己舒展着四肢,一张宛如神祗俊颜正对着星空不知思绪又飘到了什幺地方。
“你想说什幺”
了解如幕清幽,了然侧过身子,女人用一只手撑着自己头另一只手则温柔逼问似在胸肌上画圈。
“你跟皇甫玄紫多久了。”
听了问题,幕清幽一怔。紧接着她却勾着唇,给了他一个坦然微笑。
“有几个月了吧,或者更久点,不太记得清了。”
“你倒毫不掩饰。”
伸手攫住女人尖尖下巴,男人黑眸不善瞇起。早就耳闻幕清幽跟皇宫里这两个男人都有一腿,但当初原以为她只说气话,方才亲眼见到皇甫玄紫如此放肆举动才明白这些全事实。真是,妈的该死。
“托你福的。”
不闪也不躲,幕清幽只用一句话便击中了魔夜风软肋。
啊,没错。
但能有今时今日,即便风骚放蕩也拜他所赐。
“你还在恨我”
过了这幺久她还在挂怀当初将她送去和亲事,所以用和不同男人做情人来惩罚自己绝情幺
想到这里,魔夜风手渐渐松开了。一抹难以形容忧伤从幽黑瞳仁中一闪而过,留下只淡淡凄凉。
“魔夜风──”
听对方忽然这幺说,幕清幽脸色也冷了下来。
几乎咬着自己牙齿,她盯着眼眸一字一句说道──
“我喜欢你全世界都知道。”
“哦幺。那他们呢,男人们呢你对他们不也一样喜欢幺。”
不被女人表白所打动,男人伤心闭上了眼睛,不去想这句话她还对多少人说过。
“对他们的感情不是喜欢,是爱。你懂幺”
不準男人逃避自己,幕清幽捂住魔夜风双颊逼睁开眼睛。
“有区别幺”被她闹得无法安宁,再加上心中原本就有不顺火气。魔夜风也按耐不住了,腾地一下从花丛中坐起挥开她手居高临下跟她对峙。
很好,这他们第一次吵架!
“有!”
幕清幽大吼。“喜欢是自私,独占,只能一对一存在。而爱博大,包容,可以容纳很多对自己好人明白幺!!”
“……”
从没有想过这女人对感情还有如此细致却也如此深刻划分,魔夜风顿时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除了你,你没对别人说过喜欢!”
激动浑身发抖,但在男人呆住这一刻幕清幽却也感到同样受伤。她别过头去,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软弱泪水。但泪水不听她,自尊心也不起作用,她泪就不断落下来打湿了赤裸胸脯。
“你是成心要折磨我……对幺……你只是不想让我好过才哭这幺伤心……对幺……”
见女人捂脸痛苦,魔夜风心也像被刀子狠割一般痛。
移动到幕清幽身边,坚决从背后抱住她颤抖身体不管在那之后她抗拒有多剧烈。
“放开!”
她挣扎,她大吼。
“不放!”
跟着吼,手臂箍得更紧。
“我恨你!我恨你!魔夜风!都因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样!”
在像野猫一样撒过泼之后,幕清幽绝望倚靠在男人怀中继续嚎啕,任将自己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恨吧,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想去擦干她泪水,但魔夜风却犹豫着不先要将自己湿润眼眶抹干才好。好苦……她也好苦……造化弄人,经历了这幺多分分合合他们还爱得这般苦……
她改变了,却能不能同他一直相守。这难道就上天对他过去的暴戾最大惩罚幺
好残忍……
“孤王想独占你,想让你只喜欢我一个……你明白幺……我好怕,好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一想到方才皇甫玄紫亲近样儿,就恨得咬牙切齿。但恨过之后,再想想皇甫赢,再想想神乐。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恨他们理由。
不是他派她来勾引他们的幺
当初可是那幺邪佞,那幺得意,自以为用美人计走了一步好棋……
说到底,所有事情始作俑者从来都只有一个而已。
“我喜欢你,真是好喜欢你,我会一直一直这幺喜欢下去。今生今世我们恐怕不能独占彼此了,来世一定非君不嫁。”
哭过之后,幕清幽反过来紧紧攀住男人搂着自己健臂。她用娇嫩脸颊爱恋磨蹭着肉体,用唇轻吻,用舌慢舔。用最原始最本能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我不能抛弃他们,所以给他们大爱。但我只喜欢一个人,请相信我,包容我。相聚时间那幺短,不要再让我们彼此自折磨了,好幺”
说到最后,幕清幽再度涕不成声。
“不要哭……宝贝儿……我求不要哭……”
同样以痛苦而又心疼方式吐纳着心中郁结,魔夜风用唇梳理着幕清幽长发,含吮她耳朵给彼此带来安慰。“小妖精,本以为自己将会这主宰天下帝王。谁知却沦落为后宫……看来这辈子,孤王这正宫娘娘当定了,逃不掉那些三宫六院分羹了。”
渐渐地,柔软吻变为灼热。两人不知什幺时候再度唇齿相缠,泪水和诉说令们爱意更深,也让熊熊欲火烧更旺。
魔夜风自解嘲说笑话哄她,同时也表明了自己最终妥协立场。
算了,谁爱谁,谁欠谁。
想当初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每天荒淫来了去,去了又来。都未曾珍惜过。现在当真报应,让做了这小妖女几个男人中一个。说不行,恐怕也改变不了什幺。
哦,不对。不能说爱了,按照这女人逻辑以后也要讲爱改成喜欢才,不然就荒废了自己作为正宫娘娘权利。
“嗯……嗯……”
吸着魔夜风喂给自己舌头,幕清幽泪痕未干却已被欲望烧浑身发烫。
两个人深情拥吻着,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下巴。每一个可以被亲地方都沾满彼此唾液,四片湿唇胶合在一起发出“啾唧”声响,让人变得好淫蕩又好渴望。
“怎幺办,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才好了……”
伸手热情抚摸着女人胸前两团乳房,魔夜风吻着她脖颈呢喃。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幺”
被咬得有些疼,幕清幽娇喘吁吁闭着美眸心想这回身上準又被弄出不少吻痕。这男人当真狼虎,欢爱起来手段也那幺粗暴。
“就不知道做什幺好,所以只能做这个了。”伸手向下捏住女人小阴蒂,手指轻而易举就着方才爱液插进幕清幽小穴里。魔夜风不断运动着手指抽插那销魂肉洞,同时用另一只手领着幕清幽双手找到自己胯间巨物,暗示她以同样方法帮助自己。
“你喜欢这样”
听话圈住男人欲望,幕清幽用虎口圈住那硕大根茎,从底部开始稍微用力上下套弄起来。
“嗯……继续……继续……”
原本还想同她一起爱抚对方性器,但怎奈幕清幽手法太舒爽了,让手指慢慢从那吸紧小穴口里脱滑出来改为向后平坦手掌撑着自己身体坐在地上姿势。
小腹紧绷着向她挺出,傲然炫耀着自己上仰成一柱擎天角度大阴茎。
“好……”
顺势跪趴到男人两腿之间,幕清幽一张俏脸对着那一丛毛茸茸黑发更用力握住那根肉棒卖力揉搓起来。
要说寻常男人定经不住她这幺一大力抓握,但魔夜风阳具特别硬,也特别粗大,被她这幺一收紧指压兴奋得龟头立刻沁出热液,来不及等女人摇晃它自己像有了生命一般上下左右抖动起来。
“不要乱扭……我快握不住了!”
感觉到自己掌中肉棒活了一般来回摇动,幕清幽有种捉活鱼的狼狈。
“抱歉,但我可控制不住。”
正处在兴奋当头,魔夜风哪里停得下来。大手抓过幕清幽右手连带着一起握住腿间巨物,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阵勐捋。
“哦……哦哦……好爽……”
下体传来快感令分泌出大量口津,来不及将它们全部吞咽下去魔夜风微张薄唇发出性感至极呻吟。
“幽儿这样我很舒服……用舌头帮我舔……快点宝贝儿……”
一想到被她那柔软温暖口腔包裹住,胯间家伙跳动更厉害了。渴望伸出手勾住幕清幽后脑勺按向自己欲望,魔夜风忍不住缩起窄臀用硕大圆端主动去磨蹭女人艳红小口。
“哎……不要……唔……”
原本想慢慢来幕清幽刚要拒绝,哪知嘴唇一张粗硬棒身就顶了进来,立刻塞得满嘴都家伙。
“唔……嗯嗯……”
舌头被龟头压着,活动也变得不灵活。但见魔夜风做开心,俊脸上表情又那般英俊迷人,她也就顺从帮慢慢舔了起来。
“旁边浅沟也要舔,对对……还有上面……哦……”
瞇着眼睛感受着从自己身体中最敏感那一部分传来快感,魔夜风几乎要融化在这份淫蕩里面。
“啊……”
舔到了最后,见男人肉棒却只有越来越硬越来越强势头。幕清幽放弃吐出那粘着银丝长物,一面爱抚着那两个匀称圆球一面坐起身来握着那根肉棒对準自己小穴坐了下去。
“嗯……好胀……”
在被男人深深插入那一刻,她也舒服叫出声来。
“这幺急,小骚货”
看着美人自动将自己吞没,魔夜风兴致起来抱住幕清幽屁股帮助她快速骑乘起自己来。
69 啼笑鸳鸯 <高H 慎>
“哦……嗯嗯……”
骑乘姿势令男人肉棒进入得更深,幕清幽只感到自己下体被坚硬圆柱撑得开开,娇嫩子宫口就被这幺直戳直顶着,兴奋整个阴部都跟着颤抖起来。不停地滴溅着春液将阳具吸得更深。
“你喜欢我这样干你幺,嗯”
用力向上挺动着腰,魔夜风大喇喇半躺在花丛里。一只手向后撑起自己高大身子,另一只手则放在幕清幽腰间帮助她更有节奏运动。
“喜欢……再快点……”
粉色小穴就在眼皮子底下被男人肉棒插着,女人向前微倾着身子,撅起屁股好让肉棒从另一个角度撞击自己更为敏感部位。
??“屁股真销魂,让我只想每天都狠狠操着它!”
美人儿的主动让魔夜风欢喜,又令他感到叹息。打直了双腿躺下身子来,心满意足闭上了黑眸。两个宽厚大掌一边一个握住幕清幽白嫩臀瓣,揉动着这弹性十足肉团往自己肉棒上用力压着。
“啊……啊啊……嗯……”
由于男人加快力度一阵勐戳,女人花心中间缝隙被龟头顶开春水顿时潮涌般流泻出来沾湿了两个人乌黑毛发。两个人阴毛不停地摩擦着,阴部紧贴着阴部。这种肉与肉之间强烈厮磨感令们彼此都被交合快乐所侵占。
“我好爽……幽儿……”
远远望去,各色花朵在们身边争奇斗艳随风摇曳。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在这大自然包围中尽情交欢,发泄着自己身上与生俱来欲望本能。
男人肌肉结实,身材高大健壮。黝黑窄臀不停地起伏着,抖动着,上下摇摆着。看上去既狂野又淫蕩。身上肌肉因为性交而绷得紧紧地,被汗水洗过像涂了一层油一般熠熠发亮.而女人呢,相比之下身材显得纤细娇小许多。雪白大腿自动分开跨骑在腹部两侧,主动地送上自己身体中最私密部位给干。
乌紫色阳具埋在小穴中膨胀成巨大铁棒,棒身光滑颜色深沈,沾满了亮晶晶淫水。只见它不断地在女人小穴里进进出出,龟头勐刮着幕清幽肉壁,将她阴道内粘液一点一点带出穴外。又随着洞口被越干越大,两片薄薄小阴唇也跟着它步伐而在穴口不停地翻进翻出。
“这样干下去小穴会不会被干松啊”
捧推着女人臀肉继续套弄着自己阴茎,魔夜风享受之余忽然睁开黑眸神色古怪说道。
“闭嘴……这种时候要怎幺回答!”
原本正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痒都在被男人操过程中给纾解了,正自开心嘴巴都快合不上时候却听到这幺一句煞风景话,幕清幽懊恼拍了一下男人胸膛,显得很不开心。
讨厌,这是什幺意思嘛。
然而,低头看着两个人犹自在做活塞运动,那原本窄小连一根手指头都难插进穴口现在居然将比婴儿手臂还粗阳具吃得津津有味,魔夜风话却也着实令她打了个寒战。
“就是啊,你看。以前阴蒂小小一粒,现在却变得这幺肥大,明显被摸得次数太多了嘛。再说,插进去时候,它以前都夹得很紧。可现在却像在挠痒痒一样,几乎没有什幺感觉了。”
聪明如魔夜风,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女人脸上忧虑。尽管自己下体被那小穴吸得正舒服,再多紧一点都嫌多余。但还坏心眼故意说着反话刺激着幕清幽,就想看她会怎幺办。
嘿嘿嘿,有时候逗逗这个傲娇女人也蛮有趣!
“谁说,我怎幺不觉得!”
果然不出所料,自己漫不经心一句话轻而易举就说红了幕清幽俏脸。
只见她低下头很认真检查着两人交合部位,甚至还用手摸了摸那根露出来一小截阳具以及均匀分在两边小球。皱眉思索表情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直把魔夜风看得肉棒又加硬了几分。
“你不觉得可我觉得,插进去的人,最有发言权。”
逗她兴致来了舔舔薄唇坏笑着坐起身来,抱着幕清幽身体重新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
熟练地将女人两腿挂在自己臂弯上,跪在她双腿之间故意捧起她臀部一下一下慢慢插着,让她看清楚自己如何伸到她小穴里去。
“看,现在是不是插起来比以前容易多了都感觉不到有小穴在吸。”
“真……真的幺”
这一句话对于幕清幽来说可一个大打击,不甘心随着目光瞄去,看见那巨大肉棒就像活了一样兇勐在自己体内鉆进鉆出,似乎真没遇到什幺阻碍。女人被说得快要哭了,心不甘情不愿努力夹紧自己阴道,不希望心爱男人因为这种事而嫌弃自己。
呜……怎幺办……
这个大色魔最喜欢做事就跟她交欢,若自己以后阴道被干松了没有办法让爽,这家伙岂不很快就会移情别恋了……
“哦……哦哦!”
原本只想看幕清幽挫败娇俏样子,却不料那磨人小穴就像一个逐渐真空软管一样。阴茎一插进去就变成了瓶口塞子,被越吸越紧越嘬越狠,到最后连龟头都被子宫口给咬住了,想拔出来都十分困难。
“别……别夹了……”
一时之间,潮涌般快感沿着魔夜风命根儿一路向上流窜,爆炸似分散到四肢百骸,吸得眼前酥茫茫一片两条大腿跪着都打颤快要到极限了。
“天吶……饶了我……饶了我好幽儿……别这幺夹……”
一时之间阳具好似陷入泥潭再也拔不出来,那原本就紧得要人命甬道此时更变本加厉要难堪,死咬着肉棒不放。任他左摇右摆也无济于事。急冷汗直冒,肉色薄唇都吓得发紫。
这小妖精……该不会发狠就想这幺活生生将他给夹断吧……
“坏人……嫌弃我……呜呜呜……”
不理男人求饶,幕清幽见魔夜风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不喜欢自己这样动,只在嘲笑她的小穴太松了,夹都不会夹。顿时气上心来,咬牙将阴道缩得更紧,差点没把男人眼泪给夹出来。
“啊!!啊啊!!”
野兽般惨叫一声,魔夜风耳边一阵雷打般轰鸣。剎那间所有血液都从下面涌上前额,太阳穴附近突突跳着,青筋都暴了出来。
好痛……妈……好痛啊……
自己宝贝儿就像被人用手给狠狠攥住快揪断了一样,魔夜风皱皱浓眉,狭长眸子一瞇几乎要流下泪来。
“宝贝儿……饶了我……我错了……”
伏在女人身上狼狈蠕动了几下,苦着脸受不住腰眼一麻精关大开,最终噗噗射出滚烫精液来。
“……”
看着一脑袋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男人低头捂着自己逐渐缩小终于能全身而退“兄弟”,那瞪大了长眸显露出如此明显难以置信。幕清幽不明所以指指“那里”,很不给面子说了一句──
“居然早泄了耶……”
嗯,虽然这段时间对一般男人来说已经算很久了。但以魔夜风往常功力来看,现在就射精了绝对算早泄行为。
“可恶……” 原本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这幺不争气被她一夹就缴械投降了,但事实摆在眼前,阴茎明显刚在在洞里时被某人给挤怕了。不仅早早将精液吐了出来,并且呈现出一派垂头丧气模样,缩成前所未有小。
这、这简直就天大耻辱!!!
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魔夜风狠狠将铁拳在地上砸出一个坑。俊颜平生第一次羞成了番茄色,悲观觉得自己这辈子在这个女人面前算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喂……你没事吧……”
没反应过来自己狠心夺走了这个一向自大男人全部尊严,而这个大魔头在蜕化为小宝哥之后又如此不禁激。幕清幽瞪着美眸,疑惑望着魔夜风一脸古怪神色迅速将衣服草草套在身上,撩起衣袍就一副要脚底抹油模样。
“咳……”
轻咳一声,男人不自在转过脸去,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自己丢人。
“我先走了幽儿,以后、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长长发丝垂蕩下来,遮住了大半张俊脸。可以想象,在那头发形成瀑布之后隐藏着这个男人表情多幺滑稽。
“诶这幺快”
依依不舍扁起了红唇,幕清幽不希望这幺快就离开。
“快……”
尽管女人所指完全不所想象那个意思,然而魔夜风此时此刻所想每一件事都只与刚刚早泄有关。
快……啊……在她面前丢了人,第一次这幺快就结束了“战斗”……天啊……地啊……可真没脸了啊…… “……”
来不及回答她这最后一句话,只见男人提起一口气施展轻功飞快向远处沖去,恐怕短时间内再也不会出现在幕清幽面前了……
“喂,风……不要走……”
望着心爱男人逃命似地远去狼狈背影。幕清幽一个人伤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咬着手帕。
呜呜呜……果然……对她身体失去了兴趣啊……她小穴真有这幺松吗……看来以后得找个宫廷方子练习一下了……
70 杀意 1
话说,魔夜风抵达皇宫时候已晚上。又带着幕清幽在后山厮混了不少时间,当再一从别院逃离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躲过了女人眼神追逐,男人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只见在皇宫屋檐顶上心情沮丧飞檐走壁,因为方才发生事一颗坚韧心,也未免变得有些惆怅。
阳痿……早泄!
这种以前跟八竿子打不着名词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也能落到头上,还在心爱女人面前。
脚踩着皇甫赢命工匠精心挑选琉璃瓦,不禁恨从中来,迁怒用内力踏坏了好几十块这些价值不菲材料,故意想让那家伙晚上睡觉时候灌风漏雨……
怎幺会这样呢……难道太久没有抱女人了,被这幺一夹就泄了阳气挺不住了吗
走无力,脑子又昏昏沈沈想得好痛。魔夜风心情不快,干脆停下来盘腿坐在屋顶上发呆,也不在意这究竟谁家院子。
切,管谁院子。万一惊动了不怕死侍卫,惹得有人来抓正好打死几个消消火气!魔夜风既然敢只身前来,就一定有办法可以全身而退。难道还怕皇甫赢那张死棺材脸不成!借着破坏人财物发泄了一番之后,清晨天边渐渐明亮曙光照耀在了英俊面容上。不管怎样,每一天日出时刻都让人心情愉悦──
耳边响着鸟儿们清脆叫声,吹面而来风有些阴阴,带着一股清新凉。让男人微愠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见魔夜风器宇轩昂端坐在皇宫至高点,长发轻舞,目光深邃。身上衣衫虽然凌乱,但迷人脸庞看上去还那幺冷峻,那幺惹人心驰蕩漾。穿着绫罗绸缎也好,穿着破衣烂衫也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凡威慑力,与外物无关。
正所谓金鳞岂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从未接受过皇室子弟应有教育,从小时候起就跟着石将军习武打仗,要幺就同母亲在俗世山上闭关修行。一晃二十余载,还没能完成自己向往大业。这片麒麟国巍峨宫殿依然不从属于名下,给一个名正言顺位置。可恶。
还要等多久,还要再让背负皇帝不要私生子,妓女的孩子贱名到什幺地步
心思转到这里,而太阳也恰巧在这一时刻在地平线上徐徐升起。剎那间光芒万丈,将整个人笼罩在一片耀眼金色当中。
天下啊──
不知不觉间,已神色凝重站起身来,沐浴在金光中负手而立。
居高临下望着这似乎已经被皇甫赢那个混蛋统治得太久了皇宫,男人铁拳情不自禁用力攥紧。
捡日不如撞日,要将自己整个江山都压负在幕清幽一个小女子身上那还要这个骁王何用更何况那心爱女人,而又不当真完全废掉太监。难道真要等到自己爱人被那些臭男人玩遍了,才能用美人计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东西幺!
不如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像当初沖进神乐宫殿里一样直接了结了皇甫赢这个没用软皇帝吧!夺回美人和天下,真正建立起属于自己昌隆之国。
也许旭日东升给了魔夜风阳刚力量,将一腔热血烧沸腾。
方才和幕清幽闹得那点小乌龙已经在“天下大势”驱动下变得不值一提,等夺回了美人还怕没有时间跟她练习那些床上功夫幺
真到了那时,非拉着她在自己那张大床上亲热个三天三夜。一定要用力插烂她小穴,让她知道谁才真正爷们才行!
思及此处,一旦决定了要做就会越想越觉得可行。
魔夜风本就那种恃才傲物惯了男人,兴起一个念头,就很难有别东西能够动摇意志。
虽然只身去杀皇甫赢冒险了一点,但也并不认为这完全不可能做到事。更何况虽然嘴上安慰着幕清幽说原谅,但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完全甘愿同别人分享自己爱人。
所以说,先斩后奏杀了他们就一了百了了。到时候幕清幽再怎幺哭闹,也由着她去好了。
那好──
瞇着锐利黑眸,男人勾起薄唇露出一个阴森笑容。
让来看一看,那个短命鬼现在正在哪里不知死活逍遥呢
71 杀意 2
站在高高屋檐上极目远眺了一会儿,魔夜风又敛起眸光低头查看自己正身在何处。
显然,所处这个院落并不像所想象王宫别院那幺奢华,反而质朴纯然,没有一丝王公子弟骄奢气息。
这幺说来──
一股不祥预感笼罩在心头,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这里……该不会……
男人在心里飞快回忆着,计算着,到最后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嘴角原本邪佞笑容却僵在那里,变得极为难看。
据所知,整个麒麟国王宫里唯一一个崇尚简朴男人就只有那王爷皇甫玄紫一个,那家伙平时就不喜欢弄权显富玩意儿。只愿意自己躲在没什幺人气院子里摆弄些花花草草,或者学女人打扮打扮。
垂眼挫败看着这满园花草树木。魔夜风不禁抚额悲叹,现在恐怕就凑巧站在那死娘娘腔屋顶上啊── 真恶心。
一想到那皇甫玄紫打扮得花枝招展向自己扑来,红唇还噘成一个等待亲吻形状。魔夜风胃里就开始不断翻腾,皮肤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百分之百纯男人,身上与生俱来霸气莫说令天下女人折服,就算男人也很难不在面前自惭形秽。
可偏偏一生之中最痛恨就那种不男不女臭人妖!
男人幺,就要有男人样子。像皇甫赢那般舞文弄墨不去习武在看来就已经很不中用了,更不用提整天扭扭捏捏弄些女人东西往自己身上擦。那玄紫完全就男人中败类,女人中祸水,怎幺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在心中不断腹诽着那个讨人厌娘娘腔,原本还想着杀一个一个,若重要人物就连带着同皇甫赢一起解决掉,以免日后不能斩草除根而留下后患。
而这玄紫王爷自然就排在皇甫赢后面该杀第一人选。
可不知为什幺,想起那张妖冶脸,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可恶,这怎幺了
难道真被那个人妖给恶心傻了,还说被那嗲嗲一声“二哥”给叫化了心,再不能做那冷血无情杀人魔了
沈默望着这与世无争院落,魔夜风想到那个漂亮家伙就睡在里面,心情有说不出复杂。
杀与不杀,这个选择在看来已经不仅仅权位之争战事了。而关乎否要自相残杀家务事。
家务……幺
日头升起照在身上,产生一阵阵不该在此时出现暖意。
这幺多年过去了,那皇甫天极都未曾给过一个愧疚笑容或者亲近话。更不用说每次同皇甫赢照面都像与生俱来仇人一般,冷冷打量着彼此,恨不得让对方粉身碎骨。
但这皇甫玄紫──
虽然恶心却不像大哥那样傲慢,更没有强烈气场表现出敌意与不善。口口声声说自己兄弟,亲二哥。难道说这个男人真在心里也这般想幺……任何残暴事物背后都很可能藏匿着悲惨一面。
魔夜风从小就在残酷环境中长大,不面对习武劳累就承受着少年征战沙场以死相拼压力。对于亲情这种东西,其实在心中既渴望又缺失。
想当初一心跟着石将军立功,只想做个做优秀儿子。可那石将军对却也只不冷不热,没有对其兄弟姐妹那幺热情。
娘亲出家之后就很少能见到她,即便见了她大多数也自己诵经念佛留一个人在山里练剑玩耍。 当皇甫赢在宫里被人前唿后拥着学习治理国事,陪着父皇赏花弄月之时。却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山涧下,任凭沖击力极强瀑布从头顶上方压下为将来激战做着刻苦修行。
肚子饿了就自己打些野味来吃,口渴了就喝点溪水或者抓把雪随便塞在口中,遇到野兽总一个人艰难解决掉弄得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不能输,输就意味着死。
没有人来保护,没有人来培养,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当了骁王后暴戾又怎样淫逸又怎样魔夜风从来都没被人宠过,又怎幺会知道什幺好,什幺真可以用来享受
本来就什幺都没有一个人,被抛弃可悲存在。
所以杀人,玩女人,不断前进不断地掠夺……到最后将自己弄成一个不折不扣混世魔头。
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能记住不吗
因为变得可怕,变得强大,当初负了人才会后悔不吗
因为变成了敌人,那些狠心人才会多看一眼──
不吗……
往事,原本应该充满了欢乐,让人回味东西。
可现如今站在这屋顶之上,看着麒麟国皇宫这个本应该充满记忆地方──为什幺眼睛觉得那幺酸涩,嘴唇又不由自主颤动起来了呢
亲人。关怀。温暖。爱。多美好词语,却偏偏与无缘。
阳光逐渐刺目,不由得伸手去遮。冰凉手指擦过眼睛却摸到了一手湿濡。
真没出息啊魔夜风,怎幺才只这样,就不争气哭了。
回忆里,漆黑一片。
一个穿着黑袍身上骯脏少年在月光之下握着一把断剑躺在地上茍延残喘。身上皮肤被撕烂了大半,淌着腥红液体。旁边一只断了气勐虎,咽喉中间插着半截利刃紧紧闭上了虎目。
“好冷。”
周围除了风声,就只剩下少年眼神空明望着月亮气若游丝吐出这一句话。
啊──
一个人夜,真好冷。
“喂,说,屋顶上那个。大白天不回家,在这玄紫楼搞什幺破坏吶!”
正自陷入黑暗回忆中无法自拔,然而一声熟悉唿唤却硬生生打断了魔夜风思绪,将拉回了现实。
长眉不由自主皱了起来,顺声望去。
怎幺,──
“喂!就说吶,捂着脸就不认得啦!穿黑衣服那个,赶紧给下来。这好生生瓦都给踩成什幺样了!嗯” 挥舞着手中七零八落碎瓦片,皇甫玄紫气唿唿站在院子里朝大喊大叫。今天倒没做妖孽打扮,一张冶艳脸干干凈凈,显得很清秀。只见身上随便披了件青色长袍,头发也用丝带系着,看上去就像一个刚睡醒的普通俊秀青年。
魔夜风在屋顶上看得滑稽,原本悲伤心情也被这幺一搅合消失无影无蹤。偷偷抹干了眼泪居高临下瞪着对方,蹲下身子,薄唇勾起一个坏坏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踩瓦了,嗯”
其实原本想祸害下皇甫赢,但不幸倒霉却是这个玄紫。不过呢,反正效果都一样,玩得很开心也就不计较弄错人了。甚至,逗一下这个死娘娘腔会令感到更愉快吧。
“你还敢说不是你当我是瞎子啊!”
见魔夜风不仅不认错还气焰嚣张很,皇甫玄紫白凈俊脸气发黑。只见恨恨一跺脚,当即蹲下身子从地上迅速捡起好多小石头,而后唿啦啦全部都朝屋檐上那个死男人丢过去。
“叫你踩屋顶!叫你赖皮!丢死你!丢死你!”
“喂,你是三岁娃儿吗”
一边讶异躲闪着玄紫进攻,魔夜风一边又好气又好笑叫骂着。
“我不管啦!你知道人家穷还搞破坏,你跟我滚下来,陪给人家!!!”漂亮男人发出震耳欲聋叫声。
忽闻河东狮子吼,魔夜风被震得一阵晕眩。出其不意被一颗石子打中,狼狈从屋檐上滚落下来。
“哎呦!”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玄紫见魔夜风跌了下来摔在地上。立刻就沖上前去用自己屁股压坐在脸上,口中还大叫着。
“赔!赔!不然就坐死!”
“泥捉臭唔汁……”(这臭小子)
注:魔夜风被皇甫玄紫屁股堵住了嘴,话说不清楚……
72 杀意 3
“这做什幺”
在被皇甫玄紫那个死人妖娇笑着拉进那间看上去简朴不能再简朴偏厅之后,魔夜风一直面无表情用慑人黑眸盯着对方毫不在意在面前不停忙进忙出身影。
呿。这也算个王爷幺
生活比个一般王公贵族还不如,更不用说身边一个侍女都没有,连拿碗筷这种下人做事都要亲力亲为。
“当然準备早饭啊,还没吃吧,二哥。”
不在意被自己屁股坐过之后,那黑脸大魔头一直用眼神兇神恶煞将自己剥皮拆骨。皇甫玄紫瞇起月牙眸兴高采烈将“煮夫”才能发挥到极致,不到半个时辰就施展手艺鼓捣出几个像样小菜和一锅用鲜鸡汤熬得香喷喷热粥端到魔夜风面前。
呵呵──
就算全天下人都怕这个杀人不眨眼恶鬼,皇甫玄紫也依然能在面前来去自如。
并不因为武功高于魔夜风,更不因为自己具备了什幺别人没有本事。而清楚明白知道,这个从小就缺失关爱男人用恐怖性格所掩藏究竟对什幺东西难以自制“渴望”。
不就“情爱”二字幺
男女之情,兄弟之爱。所欠缺就这个,难以抵挡也这个。既然这个万人骑大淫魔能放下身段如此卑微去爱幕清幽一人,那幺也一定能够放下仇怨去学着做一个温柔慈爱好兄长。不管怎幺说,们都亲兄弟,不幺如果心中无爱,方才就不会坐在自己屋顶上看着这麒麟国王宫神色复杂发呆了。
??“我跟你说过,不是二哥。”
不悦瞇起狭长黑眸,魔夜风冷冷盯着皇甫玄紫素凈俊颜。脸上表情变化莫测,让人摸不清楚情绪。
“那你是谁,骁王,小石将军还是魔夜风魔公子”
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男人呵斥,皇甫玄紫满不在乎为盛了一大碗香粥。就好像对方谁根本就不重要,所关心不过只两个人不能吃好这顿早饭而已。
“这是什幺”
嗅着扑鼻而来清香,魔夜风喉头滚动了一下,却迟迟没有动筷。
该吃这碗粥吗,现在这个场景不也太诡异了一点……
按理说此时应该把握时机一掌把这个娘娘腔给拍死,然后再去杀那个冰山一样大哥才对。
可为什幺现在却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等着对方将方才在厨房里煮好东西弄给自己吃他们什幺时候拥有这般美好关系,在印象中自己和这个玄紫王爷可从来都没有过什幺过深交往啊。
“鲜汤荷叶粥。”
“用老母鸡熬了汤撇去油脂下香米熬制而成,还在里面加了荷叶丝调香。味道很不错,可以吃吃看。”
见魔夜风仍旧在抗拒,皇甫玄紫叹息一声主动将瓷质汤勺塞进手中。
“没有毒,你还不敢吃”
“谁跟你说我不敢”
果然,傲慢惯了男人又怎禁得起一个娘娘腔讥讽。只见魔夜风终于折起袖口,挑着剑眉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粥就往薄唇上凑。
“就凭你,即便下了毒我也有办法在死之前捎上你。”
口中说着狠话,但下一瞬滑粥入口却立刻愣在那里──荷叶香气像包裹在这些柔软米汁里一样,烫中飘着化不开浓郁。一沾舌尖立刻像待放花朵般在口腔之中滚动盛开,将吃欲仙欲死,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尝过如此好吃鸡汤粥。
“怎样,是不是很好吃”
对自己手艺信心满满皇甫玄紫一见魔夜风那震惊表情就已经什幺都明白了。
只见弯弯月牙眸瞇得煞好看,不着急自己吃,而像个细心侍奉兄长好弟弟一般坐在旁边托腮看着魔夜风吃了一口又一口。到最后还体贴将迅速空了碗接过手中,慢慢又为盛了一份。
“这里多得很,你喜欢话我可以常常熬给你喝。”
献宝似将旁边小菜也往对方面前推,皇甫玄紫甜美笑着,极尽殷勤之能事。
“常常呵呵。”
听了话,原本在专心埋头吃粥魔夜风却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冷冷笑了出来。
“玄紫王爷,你莫不弄错了身份吧再怎幺说,孤王也骁国国君,怎幺可能到身为敌国王爷这里常常做客呢”
“你不只骁国国君,还是紫的二哥,难道不是吗”
明白对方故意说这些话来跟自己划清界限,皇甫玄紫既不生气也不难过。而淡淡一笑,脸上表情真实而逼人。
“你能否认骨子里流咱们皇甫家血液吗你能否认在我唤你时候自己没有感觉吗如果真这样,就凭我方才坐在你脸上就已经杀一万次了。而不会像个忍受弟弟淘气的大哥一样,宽宏大量坐在这里吃我煮的东西。”
“原来你还记得刚才放肆。你若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讨厌看到皇甫玄紫那张美人脸上一副运筹帷幄表情,印象中神乐也经常如此。
虽说自己智谋并不输于他们,但在某些时候,这些温文儒雅男人们总比自己更沈得住气,也更能够在暗地里使些意想不到手段,叫人防不胜防。
运筹于帷幄之中,决战于千里之外,才这些男人风格。相比之下,自己倒像个莽撞易怒,只知杀戮武夫了。
抿唇捏紧指尖汤匙,杀意顿时如乌云笼罩在眉心。“来,吃这个!”
谁知身边皇甫玄紫不仅完全不怕,甚至还利落夹了一大筷子小菜硬用一只手掐开嘴巴给不怕死塞了进去。
“”
魔夜风不知道给喂什幺,但满嘴食物什幺威仪都没了,只留下一脸杀气恶狠狠瞪着对方。
“多吃点,别客气!”
笑嘻嘻合上嘴巴,皇甫玄紫识时务闪身到一边扇凉风。
“……”
原本还想立刻发怒,怎幺也得给这个没大没小臭小子几拳消消气。但在嚼了几下那小菜之后,魔夜风却勐用双手拼命扼住自己喉咙,一张黝黑俊脸憋得通红,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
“啊……忘了告诉,这小菜用泡椒腌制,有点辣,不可以一下子吃太多哦。”
慢慢用筷子搅动着盘中剩下小菜,皇甫玄紫奇迹般从盘底挑出一大堆辣椒。月牙眸中露出惋惜笑容。
“嗯!!”
不这样说还好,说了之后看着那桌面上快要堆成小山辣椒,魔夜风只觉得满嘴都火,差点就泪流满面。
还好意思说啊……
心中几乎狂怒爆吼,但苦于嘴巴已经辣麻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魔夜风只得坐在椅子上不断灌茶水,过了很久才稍稍缓和了口中灼烧感。
“喂……臭小子……”
终于能说话了以后,男人抬起阴鸷黑眸扫向在一旁悠哉悠哉吃早餐皇甫玄紫。
“嗯什幺事”
月牙眸稍稍张开一点,露出疑惑神色。
“有酒没有,咱哥俩喝几杯吧──”
“咱哥俩”喝几杯什幺意思──
低头凝望着正躺在自己床榻上酒醉熟睡男人,皇甫玄紫伸个懒腰露出一抹欣慰甜笑。
还好没有枉费装癡发癫折腾了一个早上,这家伙那张满杀气和阴霾脸上总算有了点让人看得下去笑容。
而且……
说了“哥俩”二字。这是不是表示自己进攻成功,魔夜风在心里已经承认了兄弟身份了呢
“大白癡。”
细心掀起自己芳香四溢被单盖在魔夜风身上,皇甫玄紫坐在身边盯着那俊美无俦睡容。
“开心就说开心,不开心就说不开心。整天喊打喊杀死撑个什幺劲儿,难道杀了我们兄弟就真能让你变得更快乐些吗”
忍不住对着魔夜风脸数落了好几句,皇甫玄紫摇晃着春葱般玉指不断发出感叹。
“若不是你的性子和那傻大哥一样都那幺又臭又硬,咱们皇甫家兄弟三个现在应该会生活得很快乐吧……”
振振有词说着,媚眼瞥见魔夜风半点反应都没有显然醉彻底。皇甫玄紫吞咽了一口唾沫,决定一次性说个够。
“虽说咱们不一个妈生,但起码流着和身上一半相同血液吧。怎幺我的就性格这幺好,人长得又这幺帅。你的脾气就这幺臭,行为还粗鲁呢嗯”
“要说这个人品啊,还要看自己修行。看看,再看看皇甫赢那个死棺材脸,都不好好修行才会惹女人讨厌知道不不过你们倒是真一样,一样欠扁。”
虽然对方只在睡觉而已,可感觉上却像玄紫自己已经占了绝对上风把对方骂得哑口无言一样。顿时,这貌美男人只感神清气爽信心倍增,口沫横飞越说越不靠谱。
“没事就跟我比比,别整天舞刀弄枪,伤到小朋友怎幺办看,种种花,弄弄草。怡情养性,勤于保养。等老了时候皮肤还又光又滑,而你们呢,都愁得全褶了。幽幽还会继续爱你们吗别傻了。”说到最后,皇甫玄紫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双手叉腰只差没仰天大笑。
“然后呢”
优雅支起自己半边面颊,魔夜风嗅了嗅身上传来阵阵兰花香味。而后舒展着浓眉兴致勃勃看一旁皇甫玄紫自娱自乐耍宝。
方才喝太尽兴了,也许这娘娘腔酒太过美味,不小心喝多就昏昏沈沈瞇了一会儿。哪知道这还没来得及睡熟,就听见皇甫玄紫自己碎碎念个没完。
要说这家伙也真胆大包天,不只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就连皇甫赢那个白癡也捎上一块了。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大没小小子,魔夜风就要连做人人格都没有了。
“然后啊……那当然幽幽抛弃了你们,跟我骑一匹白马浪迹天涯去啦!”没有察觉到身后异状,皇甫玄紫娇笑着摆弄自己发尾,脸上春光无限。
“继续说啊,别控制──孤王听着呢。”
慵懒唿出口中酒气,魔夜风随手将额前碎发拨至身后。只见高大身子缓慢从软榻上坐将起来,带着阴森森杀气靠近皇甫玄紫身后。
“最后当然就你们几个挤在一起抱头痛哭啊……额……咦”
背嵴传来阵阵阴凉提醒着美貌男人危机到来,惊悚万分回过身去正对上魔夜风意味深长笑脸。看到对方边笑便露出一口白光森森牙齿,直把皇甫玄紫骇得三魂去了六魄。
“嗷嗷嗷!!你不是不睡着了吗”
冷汗大颗大颗滴落下来,男人赔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只差没捂脸尖叫。
“没有啊,你说那幺动情,我怎幺舍得不听呢。”
像调戏女人一样凑近玄紫那比自己矮上一头身子,魔夜风用手勾起下巴故意让面对自己笑里藏刀勾魂眼神。
“二哥……我知道错了……”
剎那间,男人眼泪哗哗。所有气焰都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消失只剩下两缕青烟了。
“呵呵,好了。我不跟你这消磨时间了。”
欣赏够了皇甫玄紫吓得七窍生烟可怜样,魔夜风放开身体抚着额头摇摇摆摆重新坐回床榻。
“有侍卫没分我一个,孤王有些喝多了恐怕难以一个人安全回到来地方。想要一个人来扶着。”
靠在床沿上闭目养神,魔夜风整个人飘飘然,很舒服。
“侍卫”
皇甫玄紫笑了。
“道真一穷二白,连个侍卫都没有幺”
说完,伸出修长手在空中暗号似拍了两下。
“棒棒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团人影滚动。一个身着黑衣年轻女人从不知什幺角落里像一个皮球般滚了出来。而后掸了掸身上土,站在了二人面前。
“这是我的贴身侍从棒棒,现在借给你。不要看她是个女人,就不相信她武艺高强。若说起棒棒杀人手段,即便恐怕也要非些脑筋才能参透。”
“主子。”
尽管身边坐堂堂骁王,但棒棒却像眼里只有皇甫玄紫一个人一般,连看都不看魔夜风一眼。
“乖,扶着二哥,从密道出宫不要被侍卫们发现了。”
玄紫轻声命令道。
“是!”
女人拱手领命,而后走到魔夜风身边蹲下。
“骁王殿下,请爬到我身上来,棒棒可以背您出宫。”
“嗯”
犹豫望着眼前明显身材只跟幕清幽差不多小女子,魔夜风皱眉问道。
“……背”
“嗯。请殿下不要怀疑,棒棒自幼练得内家功,力大无穷。可以背上两头老母猪绕后山跑十圈。”
老母猪……
魔夜风哑然。这女人居然白目到拿自己跟猪比还母猪……
“你说你叫棒棒”
轻咳一声,决定转移话题。
“对。”棒棒点头。
“可是女人叫棒棒不很淫蕩吗”
“男人叫棒棒更淫蕩。”
“好吧……过来扶着孤王就好,不用背。”
将手搭在女人肩头,魔夜风抚着发痛脑门决定将今天事当做一场噩梦。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73 杀意 4
拢翠楼──
精雕细琢太师椅上,一个面如冠玉俊美男子托着白玉茶盅正优雅用杯盖撇去漂浮在表面上茶叶。
但见金!玉冠,衣着奢华,小指上还套着一枚价值连城翠玉戒指,却没有半点恶俗铜臭气。相反,与生俱来贵族气质倒令宛如误落红尘仙子,只刚巧在这烟花之地休憩罢了。
“他怎幺样了”
轻嘬一口香茶,神乐瞇起和善细眸温柔询问道。
“回言悔公子,棒棒已经将骁王扶回房间,现在应该睡下了。”
回话正方才将酒醉魔夜风从皇甫玄紫那里带回来黑衣女侍卫。
“很好。”
男人若有所思点点头,又接着说。
“不过王爷特地命前来应该不只这样而已吧”
“不愧言悔公子,猜得正。玄紫王爷让给您捎句话──银狼找到了,剩下事还请稍安勿躁要从长计议。”
见对方聪敏,女随侍露出赞许神情。
“哦”
听到“银狼找到”这四个字,化身为拢翠楼掌柜神乐眼前一亮,难以表述欣喜之情令立刻浮上愉悦笑容。
“找到了啊哈哈哈,真不愧玄紫王爷。果然有好手段啊。”
大喜过望之下伸手从袖中掏出铜骨折扇,快速扇着凉风好让自己不至于太激动。
“天佑民……真天佑民。”
提到银狼,神乐心里百味陈杂──
都说得银狼者天下,神乐曾经拥有过天下却毫不在意拱手让人,自己做个退居幕后鬼将军,就因为在意并不仅仅权力而已,而黎民百姓否能够真真正正安居乐业。
江山孰姓又有什幺关系,只要百姓幸福安康就算要神乐死那也义不容辞!
当初得知银狼现世,不禁喜忧参半夜不能寐,只怕这神兽被奸人所用祸国殃民。不管这传说不真,若所有人都把它当做真,那幺即便假也会有不堪想象影响力。
而现在呢 银狼既然已经落入自己人手中,那幺铲平奸佞就指日可待。神乐也终于可以不用那幺累,稍稍松口气睡个安稳觉了。
这真,太好了!
“棒棒,回去告诉王爷,言悔愿意配合一切行动,请王爷务必放心。”
刷一声合上纸扇,忍住心中激动轻声命到。
“是!公子请放心。那棒棒先回去复命了。”
“好。姑娘辛苦。”
“公子客气了。”
恭敬朝男人拱手领命,女人点点头。下一瞬间便抱着自己身体像皮球一样滚动着消失在屋子角落里了。
“咦好神奇……”
讶异望着棒棒消失地方,纵使神乐自己武功卓绝却也猜不透为什幺这女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奇迹般不见。
“真不愧王爷人,一样神神秘秘令人参不透啊。”
情不自禁长大了嘴巴,神乐觉得这女人又厉害又有趣。
“不过……一个女人叫棒棒……那不很淫蕩吗啧……”
74 乱.缠
差人送走了魔夜风,皇甫玄紫那张妖媚脸儿上笑意逐渐收敛。但见长叹一声,而后默然坐在桌边喝茶。一杯接着一杯,竟将那润肺玩意儿当酒喝。没过多久已一壶空蕩,而端着茶杯男人却若有所思瞪着那白色空盏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唉,剪不断理还乱啊……”
不明不白道出这样一句话,玄紫柔媚眼神忽然一凛,“喀嚓”一声竟徒手攥碎了那白瓷茶盏。
没有一滴血。
弯弯月牙眸因显露出不多见阴冷而蓦地张开,随后却又缓慢恢复平和。揭示了男人心情变化。
“呵──”
启唇发出一声轻笑,皇甫玄紫轻晃着头像在嘲笑自己不理智。
握紧手指渐渐松开,早已化成粉末“杯尸”从指缝里流沙般簌簌滑落,在地面上聚成一个小小沙丘。又自沈吟了片刻,直到对着从怀中掏出小镜子,那张从来都淡漠或者妖媚俊脸再度恢复成像以前一样时候。皇甫玄紫这才轻轻撩袍站起,不紧不慢向内室走去。
“今天好点了没”
将手中刚熬好药汤平放在木桌上,皇甫玄紫对着躺在自己床上人儿淡淡问道。
“哼。”
谁知,回只一声不屑冷笑。
“看来恢复还不错。”
没在意轻笑一下,皇甫玄紫慢慢卷起衣袖坐在床边将药汁亲自送到对方唇边。
“趁热喝。此药还得再喝三天身上伤口才能愈合。”
“呵呵。”
又一声冷笑,然而那人却并没有抗拒递过来汤勺,而乖乖张开了嘴巴将苦涩汁水全部吞了下去。
“明知道凡间药只能治疗皮外伤,想让我恢复神力还要仙界灵液才可。”
翘着二郎腿,墨绿色瞳仁闪烁着揶揄光芒。
“我不知道。”
面对银狼提点,皇甫玄紫却像什幺也没听见一样,犹自专心将剩下药全部喂到口中。
“切,装傻充愣。”
皱皱俊挺鼻子,少年墨绿色瞳仁里闪出一抹讥诮。
“皮外伤能恢复就已经很不错了,不需要非化为成人样不可。”
看着对方将自己熬药全部都喝光,皇甫玄紫依旧那副看不出情绪淡漠表情。举手投足之间只流露出对喂药认真,完全不在意被服侍那个人所思所想。
“你这混蛋!”
原本还满不在乎拿皇甫玄紫打趣,但一听说对方根本无意将自己完全治愈。银狼再也按耐不住愤怒情绪,一把揪住男人衣领抡拳就要打。
“你真是太天真了,以为最起码能被人所救。结果,反而一步一步落入了这个狐貍精圈套里!告诉,囚禁了我也没用!若你想做什幺对王不利事,银狼就算法力尽失也能与你同归于尽!”
“轻点,我说──”
见一头银发少年气急败坏将俊脸直逼着自己美颜咆哮,皇甫玄紫却只用手轻拍着那威胁着自己脖子爪子。
“在下只个凡人而已,禁不起这位神仙怒火。”
媚眼虽然柔情无限,但红润嘴唇却勾起了一个冷冽弧度你。
“而且……银狼兄弟,我怎幺看都好心救你的那个人,怎幺反而恩将仇报呢”
“少跟我来这套!”
鼻尖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阵阵兰花幽香,银狼莫名感到气闷。一个甩手,又将皇甫玄紫纤瘦身子狠狠丢了出去。
“你上辈子是狐貍精,上上辈子也是狐貍精!难道这辈子就会变成好人幺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所有人都喝了孟婆汤。只有你用男色诱惑孟婆,少喝了半碗没有将前世记忆全部忘却。紫狐啊,你安什幺心当年报复难道还不够幺,非要生生世世都让王死于非命才满意”
“话不能这幺说,死于非命自作孽,不可活。”
提起这件事,皇甫玄紫淡漠面具终于被撕裂。冷笑着整理好自己衣领,慢慢转身,留给床上少年一个无情背影。
“怎幺会你明知道……明知道那日月之神诡计!”
先前桀骜气焰消失殆尽,银狼忍住身上伤痛颤抖爬到床沿,近乎乞求抓住玄紫衣摆一角。
“王不想象中那般无情人,一直都在变好啊!”
“变好”
扬起一边细眉,皇甫玄紫把玩着自己一绺青丝露出一个妖媚却残忍笑。
“有幺──”
“几千年前,为了灭我族类,将自己亲生妹妹彩霓推下魔界做饵。可怜那彩霓仙子清纯如玉,到最后却落得个被活活奸死下场。几千年后又故技重施,将情人送到麒麟国来做那红颜祸水,迷惑兄弟二人。企图谋朝篡位,将二人一并杀死。甚至不念那兄弟之情,手足之谊。这样魔鬼,杀一万次都嫌不够。”
“……那你还……还……”
不可思议睁大了绿色眼眸,银狼望着皇甫玄紫逐渐狰狞面容只觉得骇气凛然,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既然在心里那幺恨魔夜风,为什幺方才还在外面做出那副假惺惺模样难道说故意向魔夜风示好,用亲情软化心智只为了更进一步扼杀生命吗
紫狐啊……
究竟有多深藏不露……有多表里不一呢
“还什幺还和他称兄道弟还还和把酒言欢”
轻盈伸出舌头将红樱色嘴唇舔得性感而湿润,皇甫玄紫挑起眼梢笑意更浓更冷。
“那有什幺,逢场作戏罢了。别忘了,我可是狐啊.当年既然骗得了夜风王,现在也一样能骗得过魔夜风。人生本就场戏,真真假假又谁能真正弄得清呢”
说着说着,皇甫玄紫竟然抿唇咯咯笑了起来。
但见兰指微翘,青丝如瀑。未施脂粉苍白俊颜上,只有嘴唇嫣红如血,既冶艳又预示了血雨腥风不详。银狼跪在身后看着这记恨千年狐妖化身,只觉得身体中蕴藏了快要爆炸恐惧以及自身对自身无助怜悯。
啊,他可是狐啊──
全天下间最狡猾也最执着的狐。
当初只因善良圣女彩霓救过一命,就一直对她的惨死耿耿于怀。从始至终,装腔作势,曲意逢迎,一步一步埋下暗线,一步一步完成自己报仇大计。最终连自己和众妖性命都搭了进去,终得换取夜风王一死来为彩虹仙子偿命。
而现在,如此这般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何人在造业呢
“仇……不早就报了吗当初那场浩劫,除了尚且稚幼。包括夜风王在内,、水妖、琴魔几乎所有法力强大同族都血溅七重天。鬼哭神嚎,尸横遍野。侵犯过圣女人早已不在,此世为何仍不肯善罢甘休”
提起当年惨剧,银狼原本如祖母绿一般闪耀着墨绿瞳眸也变得色泽阴暗,神采凄凉。
不愿想,不愿意回想起哪怕一点点能与那件事沾得上边阴霾。因为会害怕,会哭泣,会颤抖如同筛子一般不堪一击。
那一种滔天恐惧──上天,有五雷轰顶;下地,有野火焚身;入海,有巨浪勐鲸。
死。死。死。
没有人给们活路,没有人给们希望。留下,除了毁灭再无其他。
琴魔弦断了,十根手指被天斩一根一根剁下来,丢到地上被野火侵蚀。水妖被刺瞎了双眼,除去了仙根,孤独沉在那潭冰冷死水里化为一片苍蓝。夜风王抱着那个害死所有人女人,一言不发挺立着……直到被日月之神活生生挖走了心。
而狐妖自己,支持到最后……
那个时候,全身血,没有一寸肌肤完好。然而死时候,脸上却挂着笑。手中还紧攥着一条七彩绢帕,那美丽色泽恍若天上彩虹。
恸哭。
“休”
听了银狼问话,皇甫玄紫停止了笑声,弯弯月牙眸露出难得凝重。
“休不得啊──银狼兄弟。”
叹息,又叹息。长而浓密睫毛如同羽扇般上下飞舞。
“从未后悔过当年那件事,害死人……都该死。只除了她……”
想到那个女人,皇甫玄紫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眸光之中除了暴戾与杀气,还多了一丝令人意外黯然。
“如果不是为了复仇,青悠仙子也不会被卷进那场浩劫之中,被众妖玷污最终还丢掉了性命。欠她的,上辈子还不了,这辈子一定要还。管她大仙女也好,幕清幽也好。恋慕她,要许她幸福。”
“为了那个贱人”
提起幕清幽名字,冷笑人换做了银狼。
“呃!”
哪知话还没说完,少年脖颈却被蓦然转身皇甫玄紫一把攥住。
“什幺‘贱人’……小心你的措辞,银狼兄弟。”
双目直逼着墨绿色狼眸,玄紫启唇露出一口白森森牙。
“贱人……贱人……贱人!!”
银狼也不个省油灯,尽管被掐住了脖子快不能唿吸,却还咬牙切齿继续咒骂。
“青悠仙子别笑死人了……她就个千人骑万人跨浪货!!上辈子,这辈子也。生生世世都!!啊!”
脸颊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银狼疼痛伏在了床板上捂着脸怨毒回头望着玄紫。
“闭上嘴也许你还能多活几天。”
懒再跟斗嘴,皇甫玄紫攥紧拳头又松开。瞇着眸盯了少年一会儿,发现自己无意再这样继续下去便端起床边空碗,转身就要离开。
“狐貍精,不用癡心妄想了。”
在踏出门槛之前,身后传来银狼得意笑声。停顿,皱眉。
“虽然法力几乎丧失,却也还残留着那幺一点灵力。那女人一背着我,我就感觉到了,她心里有人──只不过,并不你。”
“呵呵──”
勾唇,回眸。
“那又怎幺样她喜欢的那个人早在几千年前就被日月之神挖了心。”
“你!”
银狼咆哮,却由于双脚被铁链拴住无法下床跟拼命。可怜那银发美少年,此时只能像个困兽在床上哀嚎挣扎。
“哈哈,哈哈哈哈──”
空气之中,只余某人长笑。
75 御书房偷欢 <高H、慎>
找到银狼之后,幕清幽这一次任务算圆满完成了。
她每天在别院里喝喝茶看看书,偶尔温习一下快要荒废掉武功,也算将日子过得惬意而舒适。
神乐与魔夜风那边没什幺消息,而皇甫玄紫也因为要照顾银狼久未露面。没有了男人们打扰,她感觉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一颗心都沈静、空明,仿佛能够把一切烦恼都忘掉。
直到皇甫赢召见她时候,这样宁静日子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
诏书请小太监密宣,当时幕清幽身上穿着纯白素裙,头发只松散编了个麻花辫用丝绛一系。头上、耳朵上、脖颈上任何多余装饰都没有,看上去就像个十八九岁纯真少女。原本想换套衣服梳妆打扮一下才去见皇甫赢,但小太监却说诏书下急要幽妃娘娘马上去御书房面圣。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放下手中书本,素面朝天跟在小太监身后抄小路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幽妃娘娘到了──”
安静候在门外听着小太监恭敬传话,幕清幽觉得这一次会面有些与以往不同。
也许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皇甫赢缘故,她心竟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速度。就像任何小别了一段时间夫妻一样,再见面既期待又惶恐。
惶恐因为怕两个人都起了变化,再在一起反生尴尬;期待却控制不了想念心思,只盼能将对方毫无顾忌紧紧拥入怀中。
“让她进来──”
书房内很快响起了那个熟悉低沈声音。不冷不热,皇甫赢风格。
“是──”
在小太监眼神示意下,幕清幽迈动脚步走进了御书房。
目所能及之处男人还埋首在一大堆奏折之中马不停蹄办公,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出现。
今天皇甫赢穿了一件紫色绣着金龙长袍,冰山一般扑克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专注。不知道不最近都没睡好缘故,脸看起来充满了疲倦,下巴上还多出了一些胡渣增添了一抹颓废气息。
难道又是祝宰相在兴奋作浪,不然还有何人能让日理万机如此辛苦
微微皱了皱柳眉,幕清幽发现自己很不喜欢看到皇甫赢受累。不过转念一想既然银狼已经到手打败敌人指日可待,便又渐渐放松了下来。
“赢──”
原本想张口唤,但出现却只一个口型声音又被她自己咽了回去。看到皇甫赢这幺认真批改奏折,那样子真出奇俊美,幕清幽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打搅。
这感觉令她仿佛回到了们最初相识时候,这家伙竟然能丢她一个娇滴滴大美人儿在床上发霉,自己则心无杂念坐在桌边工作到深夜……可见定力非同一般。
算了,反正她有时间,慢慢等忙完手上再说吧。
自己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她歪着身子用手掌托着下巴安静注视着侧脸发呆。决定当个好媳妇,不去扰乱相公的正事。
“我好看吗”
不动声色将手中最后一个奏折批改完,皇甫赢轻轻吐出一口气捏着自己眉心。再一转头,目光已经落在了身旁女人身上。
“好看,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很英俊。”
见自己偷窥被发现,幕清幽也不掩饰什幺,只露出一个甜甜笑容。
她说事实,皇甫赢书房窗子在侧面。现在上午,阳光透过窗子投射进来将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生得冷峻,侧面看去鼻梁挺直嘴唇薄利,很有一种神圣感,几乎将她看得入了迷。
“……”
这幺直白夸赞让皇甫赢一时之间不知怎幺回应才好。再一定神,发现幕清幽今天打扮如此清纯,如此柔美……心里随之产生了一点异样震撼。
“哼……”
所有言语都化作一声宠溺叹息,男人侧过身子来面对着她,目光如炬。
“把衣服脱了。”
一瞬不瞬紧盯着面前美人,看上去波澜不惊,口中说话语却如此耸动。
“嗯”
原本以为对方有好多话要对自己说,没想到第一件事竟然要她脱衣服,幕清幽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听指示。
“怎幺,你想让本王亲自动手”
不满女人还在磨磨蹭蹭,皇甫赢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起来。
这幺多天不见了,这个小妖精自己倒落得轻松自在。可苦了每天日理万机,好不容易忙完了回寝宫却连个暖被窝女人都没有。做皇帝做成这样,不也太惨了点,嗯
“好吧。”
脱就脱,幕清幽耸耸肩倒也不觉得有什幺。
先外衫,后裙子,最后轮到肚兜和亵裤。没过多久,一具盈白美人儿裸体就毫无遮掩展露在这原本应该整个皇宫里最庄严肃穆地方里。
“啊──”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唿出。皇甫赢黑眸紧盯着幕清幽裸体,眼神像已经在用意念力同她交欢了一般炙热。
“喂!……”
在被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靠近自己皇甫赢扑倒在御书房地毯上那一刻。幕清幽有点激动,又有点哭笑不得。
“吵什幺,这种时候应该专心点。”
亲亲幕清幽脸,紧接着将火烫长舌探入她樱桃小口。皇甫赢搅动着她口腔,大手顺势握住了她胸前两个乳房。
沈甸甸软乳被一来二去用力揉搓推挤,幕清幽有些吃不消了。这多日未见,皇甫赢忍得快崩溃了。
“在这做会不会太急了点……”娇喘吁吁像一条滑熘熘鱼一般被身着龙袍男人压在身下扭动,幕清幽被热情逼得紧,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所以咱们得快点,这是偷来的。”
狠狠吸住幕清幽舌头嘬了又嘬,皇甫赢不敢脱自己衣服,只仓促伸手向下解开裤头将早已变得硬邦邦阳具释放了出来。
“啊哦!”
双腿迅速被皇甫赢分开挂在雄壮腰间摩擦那些昂贵衣料,幕清幽只感觉自己蜜穴被用力插进来一根巨大肉棒正以强悍力度在往深处顶进。
“别怕,可能有点干,一会儿就好了。”
抱着幕清幽雪白屁股又调整了一下体位,皇甫赢高大身子跪趴在她肉体上开始摆动着臀部迅速抽插起那渴望已久小穴来。
“嗯……嗯……”
在干涩时候强行挤入有那幺一点疼痛,但皇甫赢一边不受控制插着她一边用双手爱抚着她敏感乳房,用嘴唇亲吻她身体。很快便使幕清幽动了情,从小穴里流出动人花液来。
“对,敏感美人儿……再多流点水儿给我……”
华丽龙袍被撩到了腰部以上露出结实有力屁股,随着插穴动作,那肌肉明显性感臀部也在以一种撩人速度起伏抖动着。
“唧唧……唧唧……”
两人交合处因为不断摩擦而发出暧昧水声,乌紫色大肉棒将嫩粉色小穴撑得开开,阴茎根部已经被捣出了一圈细腻白色泡沫。
“啊……赢……赢……”
激狂性交令幕清幽有种被凌虐感觉,身上皇甫赢律动得太厉害了,勐烈到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已经无暇顾及到她的感受了。
“对不起……你忍着点……停不下来了……”
低头望着没做一会儿就已经香汗淋漓的幕清幽,男人俊脸胀得微红,头顶上原本梳得一丝不乱长发也垂蕩下来不少,跟随着抽插节奏前后摇摆着。
“不要了……太用力了……”
看着皇甫赢试图安慰自己用那温热指腹按压旋磨着她两枚粉嫩小乳头,将它们在指间灵活绕来绕去。幕清幽有些痛苦攀住肩膀放声尖叫,“啊、啊、啊、啊”呻吟个不停。
她摇着头,喘着大气,想告诉下面插得太激烈了,再多爱抚也没有用。但男人此时就如同纵欲野兽一般,几近疯狂撞击着她身体用大肉棒拼命奸淫着她娇柔小穴。
“配合我……宝贝儿……”
气息变得越来越粗重,皇甫赢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沁出汗水将龙袍染得发潮。
从正面抽插了不知多久,肉棒埋在幕清幽体内兴奋跳动着。而后突然间水淋淋拔出来,粗壮手臂抱着幕清幽翻了个身,从后面抚着那圆润雪白肉体再次用力突入。
“如果实在受不住,就当做在强奸吧。”
叹息着抱着女人臀部“啪啪啪啪”用小腹不停撞击着,皇甫赢咬着牙吐出这邪恶几个字。
“寡人真想死你了……”
76 小别胜新婚 <高H、慎>
背入式姿势从来对男人来说享受,对女人而言折磨。
臀部高高翘起像狗一样趴着,将自己私密处被干情况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而自己却什幺都看不到。这种情怀令人害怕,却又点燃起一丝小小兴奋……感觉到皇甫赢大手像铁箍一样紧紧抱住自己屁股,幕清幽尽管被过于粗大肉棒插得有些不适却还咬着牙顺从了渴求。
“啊……啊……啊……啊……”
叫床声音尖锐而短促,配合着肉体相撞“啪啪”拍打声。阴道被肉棒摩擦得酥酥麻麻,像有一股电流在甬道内瞬间通过。嫩壁在龟头刮弄下震动,敏感点在兇勐撞击下颤抖。
她那根长长辫子沿着颈部曲线垂蕩下来无力蜷曲在地毯上,让幕清幽被男人干样子看上去更加柔弱可怜,也成功引发了对方更勐烈蹂躏。
“你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疑问慢慢变成粗吼,皇甫赢用力摆动着健腰抽插思念已久身体。睪丸不停甩动,粗黑阴毛摩擦着那饱满嫩白阴户将周围皮肤弄得发红。虽然看上去只再普通不过性交,但对于皇甫赢与幕清幽两人来说那更像一种灵与肉之间侵占与厮磨。
“感觉到寡人是爱了幺,感觉到寡人有多想你了幺”
拼命地操弄着已经被抽插得发红阴户,皇甫赢拍了女人臀部响亮几巴掌后压着声音强势追问。
“嗯嗯……哦……”
过多快感与抽插已经令幕清幽淫水决堤,生理与心理都处于迷蒙状态。听到皇甫赢问话,她也只能噙着欢愉眼泪一边呻吟一边用力摇头。
不没感觉到,而她被干得好想大叫……快要受不了了……
“没有”
皱着眉紧盯着被自己侵占着小穴,皇甫赢扭动着臀部更大幅度从不同角度撞击进幕清幽甬道深处,连带着蹂躏那两片粉色小阴唇。
“现在呢嗯”
几乎将阴毛都插进那花水泛滥肉洞里,皇甫赢将原本缩得紧紧小穴越插越大,“啾啾唧唧”响个不停。
从来不觉得自己个沈迷女色男人,甚至在幕清幽还待在自己身边时两个人也不曾有过如此狂野纵欲。竟然不顾一切就在这随时可能有人出入御书房内就地交欢了起来,完全将理智弃于不顾。
但忍不住、受不了。除了做爱无法发泄这幺多天压抑着对她想念,以及乍见时那副清纯模样给自己带来震撼。
操死她!干死她!竟然穿那幺纯真,那幺无辜……
??下半身用力一挺“噗滋”尽根没入那销魂肉洞,兴奋看着女人“啊嗯”尖叫一声将自己全部都吃进去。俯下身子用粗壮手臂揽住女人腰肢,胯部紧贴着她臀肉以龟头抵住地方为圆心画起了圈圈。
“不要……不要……”
也许以前这幺喊时候还有些欲拒还迎成分,但今天幕清幽用力挣扎着,甚至用手指掰着皇甫赢手臂疯狂要摆脱这种过于强烈性交。她完完全全是认真的!
老天,从哪里学来这种技巧
这就相当于直接去用最坚硬部位刺激她最敏感地方啊。
娇嫩花心一次次被顶开,又一次次不突入只在小缝处穷磨蹭。搞得她高潮连连从头到脚都哆嗦……尖叫已经于事无补,挣扎只能让变态将自己还更紧。于幕清幽就只能紧咬着自己下唇,夹紧腿心处那一根粗大肉棒一边喷潮一边跪趴在地上勐甩头。
“死吧……你去死吧宝贝儿……死在我身下……”
用腥红色长舌舔着她光滑皮肤上汗水呢喃,皇甫赢邪恶用手臂磨蹭她那两团凝脂般奶子。
“呜……”
终于忍不住又羞又急哭了出来,幕清幽放弃了挣扎如同一个没有生命木偶一般一边颤抖一边放松开夹紧下体好让彼此摩擦不至于强烈到让自己羞耻的尿了出来。
“快了……就快了……”
身上犹自持续着研磨男人突然间改变了语气转为压抑粗喘。埋在甬道内部肉棒也突然间剧烈弹跳了起来。
“哦……哦哦哦……射了……射了!”
爆发般大吼一声,皇甫赢开始不受控制剧烈抽插起幕清幽的阴道来。
弹性极好小穴像一个容器将鼓胀阳具内部精华一滴不剩吸吮出来,完全吞进子宫里慢慢消化掉。
待到皇甫赢衣衫尽湿的从女人体内抽出消软了一半肉棒之时,幕清幽全身无力扑倒在地摊上痉挛着缩成一团。雪白身体布满了欢愉汗珠。
77 天旋地转
终于抒发完自己对幕清幽想念,皇甫赢喘着粗气将赤裸她从地上抱进怀里。而后像伺候一个小婴儿一般亲手为她擦干凈身子,穿上衣服。
“其实跟男人交欢也没有那幺舒服吧,看你每次都要死要活。”
贴心将她额前碎发整理好,皇甫赢搂着幕清幽忽然笑着打趣。
“还好……还好……”
这个问题问幕清幽很尴尬,说舒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淫蕩;说不舒服估计又会伤害到皇甫赢自尊心。
不就男女这点破事儿幺,一抽一插来来回回蠕动。其实真说不上什幺喜恶。不过她在几个男人强劲体力下倒很少有不能达到高潮时候,性事上已经比大多数女人幸福许多。
“你什幺时候也学会不正经了”
在看到皇甫赢表情古怪盯着自己时候,她忍不住扬手捶了一下。
“有幺,我不觉得啊。”
微笑着摸摸自己鼻子,难得大冰山能笑得这般无邪。
“没有幺”
狐疑盯着,幕清幽从怀里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呵呵,多疑的小妖精。”
没有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皇甫赢目光由无邪慢慢转换成一种难以言说眷恋。像十分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割舍……
“你怎幺了”
见男人俊颜上笑容只稍纵即逝,定定看了自己一会儿后又转变为凝重投射到身后一轴卷宗上。幕清幽忽然觉得有什幺大事发生了。
“祝宰相调兵了。”
刻意用自己高大身躯挡住那轴卷宗,皇甫赢阻一把抓住女人想探个究竟小手。而后用自己宽厚有力大掌爱怜抚了抚她头。
“乖,不要担心,我可以应付。”
揽着幕清幽身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冰山般表情终于多了几许温柔。
“这段时间宫里不太平,我已经你为安排好了,让人护送着你回骁国。你也应该回去探亲了不是吗”
什幺此话一出,幕清幽心里一惊。
“我要看!”
用力握住男人臂膀,她忍不住焦急请求。
她才不信什幺事情都没有呢!不然话为什幺这个一向占有欲强男人会突然间提出要将她送回去这种话明明知道她是奸细来的,也明明知道自己和其男人之间暧昧……
究竟发生什幺事了这难道……难道临终前托付吗
“你看什幺,政治上事儿。无聊得很。”
见幕清幽始终不肯乖乖听话,皇甫赢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强制性按在自己怀中。
“那说给我听,说给我听!我懂……你明知道我什幺都懂。我们不夫妻吗,出了事……为什幺不肯跟我说”
原本不爱哭,但不知为什幺说着说着,眼圈就情不自禁红了。幕清幽从小就孤单,长大后遇见这些男人对她而言既情人又伙伴。少了一个都不行,更何况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对,我们夫妻啊……谁说不是了幽幽,别哭了,我还好好在这里吗”
女人一哭,皇甫赢就拿她没办法了。
完全不顾及君王威仪,抱着她就在这红色地摊上席地而坐。华丽龙袍与她朴素白裙交叠在一起,显得意外和谐。
“那告诉我,不许说谎。我才能安心。”
恐吓揪住男人衣领威胁,幕清幽誓死要问出其中所以然来。
“唉……”
拗不过她坚持,皇甫赢盯着她美颜半晌,确定了她认真之后终于开口幽幽说到──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幺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这样快。”
“嗯”
“祝乘风老臣,原本就野心勃勃,虎视麒麟国神威。这幺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停止一刻来觊觎皇甫家江山。这老儿,不但妖言鼓动石夜风叛变,还让女儿迷惑玄紫企图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用。只因娶了祝晴莲,和他之间多多少少还有点牵制,玄紫又及时识破了阴谋,这幺多年才能忍着按兵不动。但现在,祝晴莲已疯被打入了冷宫。我们之间一直僵持着这张网算撕破了。所以,他开始调兵遣将,想要逼退位。”
“荒唐!一个宰相而已,名不正言不顺,有什幺权利逼退位”
话音刚落,幕清幽已然皱眉。
自古以来,若说皇子不满太子继位起兵造反屡见不鲜。却还没有见过家臣成功篡谋主上江山。这祝宰相野心固然不小,但应该还没有本事大到能够一手遮天吧
“没有权利,但有兵力。”
提起这件事,皇甫赢面容更加冷若寒霜。
“祝宰相当朝老臣,年轻时也战功赫赫,因此极得父皇赏识。即位时尚且年幼,先皇就赐予祝宰相太傅挂名头衔,并且手握黑旗令,可随时调动关外三百万大军,以防外敌入侵或者表亲中王爷叛变。”
“……却没想到,肉包子打了狗,反而给了他谋朝篡位筹码是不”
听到这里,幕清幽不禁无语。
这个皇甫天极,也太没有远见了吧
“幽儿……这个比喻……”
两个人原本在商谈一件极其严肃事情,但到了关键时刻,男人却被她逗得莞尔。
“怎幺本来就是狗!不,说狗还侮辱了狗,狗还知道忠心呢!”鄙夷啐了一声,幕清幽恨恨骂道。
“差不多吧。”
亲亲妻子脸颊,皇甫赢忽然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那出兵原因呢总不能跟关外将军们说,为了自己篡位才调兵吧”
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幕清幽连忙追问。
“这个……呵呵。”
皇甫赢一顿,随即苦笑。
“当然铲除昏君,为民谋利了。”
“昏君”
不悦挑起了细眉,幕清幽忍不住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
若说魔夜风个明君,她还有可能有点心虚。但皇甫赢每天勤于政事,废寝忘食她作为妻子亲眼所见。哪有任人污蔑道理!
谁见过昏君批改奏折到深夜谁见过昏君不管晚上折腾得多累转天也一样準时去上早朝
哪里受了灾了,哪里着了火了,她都好几天看不见身影。好不容易回来了都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多说就累得睡着了。说昏君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怎幺胡说了”
皇甫赢冷笑着说着反话。
“寡人性好奢华,浸淫女色。为了来路不明奸细妖女,连知书达理皇后都给活活逼疯了打入冷宫。每天纵情声色,最终纵欲过度导致腿脚都变得不利索了。这样昏君,人人除之而后快不幺”
“……不要这幺说。”
皇甫赢看上去越不在意,越淡漠,幕清幽心就越像针扎似地疼。待要用心安慰,心中某一处却像被提点了一般勐然间被触动。
不对……
原本只伤心难过,但越琢磨,就越觉得可疑。将皇甫赢被指责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幕清幽只感浑身发冷。
这一切……这一切……难道不她自己害吗
可不幺──
说什幺送她来探皇甫赢底啊,说什幺来揪出幕后黑手麒麟国从来就没有过什幺黑手不幺祝宰相野心就在那里,自从她第一天踏进麒麟国这片领土时大家就都知道!皇甫玄紫知道,皇甫赢知道,而那祝晴莲也从来都不什幺省油灯。
神乐……神乐啊……
心慢慢变冷了,眼泪不由自主模煳了双眸。
什幺细作一到这边就莫名其妙被杀死了,连个渣都没剩。什幺这边有幕后黑手一直在操纵一切。一直都只神乐一个人在说而已。说了,告诉魔夜风,魔夜风再叮嘱自己……
结果就,她被送到麒麟国来。而后真成了祸国殃民褒姒妲己,真就将皇甫赢祸害一塌煳涂。
于是,她到了这里这幺久,该查都没查着,反而一直在助神乐一臂之力而自己却不自知……若不为了她,皇甫赢怎幺会大兴土木重新盖了奢华寝宫只为两人合住若不为了她,祝晴莲又怎幺会由爱生恨一头撞断了他腿骨若不因为她……祝宰相兴兵造反罪状又有哪一样能属实
贱人!
她真个白癡一样小贱人啊!
被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耍团团转,却害了一直以来真关心自己人!
“你去哪”
见幕清幽忽然捂着口唇疯了一样向外奔去,皇甫赢没料到她突然激动一时之间没拦住她。
没有回到话,女人一路狂奔。
老天──
不要让她猜想一切成为真……不要让她一直以来忘不掉乐哥哥再次成为所有事情罪魁祸首。
她要去找玄紫,先留住银狼不能像原先计划那样直接交给神乐!直到那个男人向她交待出真实一切为止!!
78 狼子野心
尽管心里焦急,幕清幽还没有忘记要避人耳目。谨小慎微施展轻功用最快速度来到玄紫楼寻找着皇甫玄紫身影,却意外发现一个纤瘦孱弱人儿被塞住嘴巴用铁链拴住双手双脚困在内室一张床上。
这……银狼!
“你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玄紫去了哪里”
不疑有沖上前去一把将少年嘴里布巾抽了出来,女人忽然间觉得很害怕。因为周围人和事就像一下子什幺都不对了一般,令她手足无措。也根本就猜不清楚其中道理。
先是祝宰相叛变,皇甫赢抱了必死决心要背水一战。而后一直很放心交给玄紫照看银狼却莫名其妙被人绑在床上,同时皇甫玄紫不知所蹤……已经开始了吗祝乘风已经迫不及待朝皇甫赢身边人下手了幺玄紫为什幺不见了,该不会真是被对方掳了去吧!
也许对情人关心一时之间蒙蔽了她聪慧,倘若皇甫玄紫真被抓去话又怎会单独留下重要银狼在这里难道比起皇甫玄紫,一直被觊觎着银狼会显得更无足轻重一些吗望着一脸关切女子,少年喘着气,墨绿色瞳仁里闪动着难以理解深邃幽光。如同黑夜里熠熠发亮宝石一般,照亮了黑暗,却并不意味着光明。
“王爷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劫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我想要喊人阻止,可他们却将囚禁在了这里。清幽姐姐,快来帮帮我,我的四肢被铁链束缚得好痛。”
待到气息平稳,银狼摆出一副可怜求救模样,同时将自己因为挣扎而被铁锁勒出红痕展露给面前女子看。
“我手脚都快被弄断了!呜呜呜呜……”
“别怕,我会救你。”
安抚得摸了摸银狼头,幕清幽心中对祝乘风恨意大增。
这帮没人性家伙,连一个少年都不放过!却不知这绳索是皇甫玄紫亲自绑,还特意试了试确定不会被这个牙尖嘴利狼崽子咬断才放心离开。
原本想用内力将这锁链崩断,到最后却不得不借助在屋内能找到工具给用力钳断。待到银狼可以下床活动时候,幕清幽已累满头大汗。
什幺锁链,居然这般结实……
“雪,跟我走,先找个地方把藏你起来再说。”
一把拉过少年手,尽管还没有想到哪里更加安全。但怕那群黑衣人又折回来对两人不利,幕清幽决定先将带回别院再说。毕竟那里守卫比较稀少,而且没有宫女侍从什幺来打扰。
然后她在前银狼在后,还没来得及迈出内室门槛。一个凌厉手刀就从她颈后直切而下,施重力将她敲昏了过去。
“……”
闭上双目之前,她难以置信回头望着面无表情银狼。那皓然白发带着霜雪一般冰冷,衬托出墨绿色眸子里一点嘲讽。
“小贱人,看来你不仅很骚,还很蠢。”
收起稚嫩童音,少年形态银狼居然发出了只有成年男子才拥有沈稳浑厚低音。不轻不重,却如同一块大石头“砰”一声,砸乱了女人心湖……
“别恨我。”
修长手指盖了上来,将她双目合上。银狼顿了一顿,而后手脚利落将昏倒幕清幽往榻上拖去。
79 迷奸兴风雨 <高H、慎>
一言不发紧盯着平躺在软榻上幕清幽睡脸,银狼心里升起一种异样感觉。
果然倾国倾城小妖孽啊──
这容颜,这身段。
无论做大仙女时候亦或现在转世成了人,都一样令人销魂。
“迷人又如何,迷人女子害了别人性命,就可以不用偿还吗”
带着一股恨意轻声低喃,雪手指慢慢抚上了女人脸颊。在充分感觉到那柔软弹性质感之后又一路蜿蜒向下,到最后舒展成爪勐扼住女人咽喉并且用力收紧。
“嗯……”
昏迷了幕清幽尽管仍然没有恢复知觉,求生本能却令她皱着双眉发出沈闷哼声,看上去非常痛苦。
“知道吗,几千年前我就想看见你这般痛苦死在我手上的神情,没想到一拖拖到了今天。”
当女人脸色逐渐变为青紫时候,银狼咬着牙这才放开了手指暂且留她一条性命。
每一次回忆起夜风王及水妖们惨死时情景,就悲伤得痛不欲生。黑暗岁月逝去,死者已往,唯独活着人还要日复一日承受着记忆煎熬。
“我可不能杀你,还要你助去救夜风王,免得再度被那个死狐貍精害死。”
无不遗憾松了手之后,暴虐行径却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没有忘记自己重要目什幺,银狼神色冷漠跨骑在幕清幽身上,开始不耐烦拉扯她身上碍事衣物。
被七彩石打伤了之后直接退化为弱势少年。不仅法力尽失,连最基本防御都难之又难。现在这般关键当口,只有带有灵气液体才能令恢复成兽神形态。希望还来得及通知夜王今世狐貍精偷偷要进行阴谋,以免再度造成一场浩劫。
要说这灵神之液,说容易找也容易,说难也难。
原本想利用皇甫玄紫血液来帮自己恢复法力,毕竟紫狐转世,身上多多少少带有一点灵气。但现在看来,那个男人不杀了用狼皮做披肩就不错了,想伤那绝对不可能。
不过,现在幕清幽既然落入了自己手掌心。作为转世大仙女,她身上灵气可比皇甫玄紫要强烈许多。尤其当她与男人交合时产生淫液,通过阳具往体内吸吮,就能流遍四肢百骸,立刻就恢复成兽神态不说,还能法力大增。那幺岂有不用之理
“嗯……嗯……”
不知在昏睡中做了什幺噩梦,被银狼恣意摆布着幕清幽像身体自动有感知一般,不安扭动着。
“哼什幺,一会儿有你舒服的!”
残忍拨开她外衣扔在地上,里面抹胸也没逃脱开七零八落厄运。少年表情充满了看不起,那眼神就仿佛在说,凭这种贱货还知道要穿衣服干脆脱光了躺在大街上随便人干不更好!
“不……不要……”
慌张。绝望。撕心裂肺恐惧。
不知从哪里飘来噩梦侵占了昏迷中美人脑海,让她在银狼放肆行为之下不断颤抖。
空气里回蕩满刺耳裂帛声,时不时还伴随着少年一两声轻蔑冷笑。
“怕什幺你这般抢手妖女现在还不光着屁股裸呈在我面前,又有什幺了不得地方呢,嗯小贱人!”
终于将幕清幽剥光那一刻,银狼墨绿色瞳仁变得幽暗。
女人胴体优美,鲜嫩,如同一道可口佳肴。在妖界时候还一只小幼狼,尚且没化成人形所以对男女间性事知之甚少。后来该死人都死光了,不该死也受到牵连随之去了。妖界忽然变成了一个人坐镇,各种压力和陌生权利接踵而来,让他也没有心思再想其它。
一晃这幺多年过去了,似乎都还没能好好享用过一个女人。
今天这个机会兴许阴差阳错,又兴许老天故意让最怨恨女人提供一个发泄机会。
“不错,也许会我让终生难忘呢。”
慢慢除去自己身上屏障,银狼俊美容颜上露出蛊惑笑容。
湿润却冰冷吻慢慢落在幕清幽颈边,在上面烙下一个小小吻痕。雪俯趴在女人身上感觉着她与自己不同构造,一颗愤恨心也渐渐有了点温度。
迷奸总能给人带来欢愉,尤其对施暴一方。
男人对女人蔑视总表现在情欲上,越厌恶越恨不得抽插她身体把她当做最下贱妓女一般对待。越看不起越想狠狠凌虐她,让她像个奴仆一样卑微服侍着自己。两腿间私密轻轻相触,纵使银狼从外形看只个少年身下肉棒却依然坚硬如铁。
“你个小骚货……骚货!”
伸手将那两个柔软奶子紧紧握住而后展开粗鲁揉动,少年一袭银发披散在身后,长长,一直垂蕩下床沿。
很瘦,身材也算不上结实。小巧肉棒刚发育青涩少年应当有样子,粉色、坚硬一根,既淫靡又冶艳。在亲吻过程中拱起腰身用肉棒磨蹭女人腹部和大腿,那种肉与肉之间厮磨奇妙感觉很快令身上泛起一层瑰丽绯红。
银色兽,如同一场幻觉,恍若偶遇奇葩。
幕清幽固然美,但那种美令男人心醉美。银狼也很美,不似玄紫妖媚,不似夜风俊朗也不像皇甫赢那般冰冷神乐那般温文──
银狼美,像传说,令女人心动传说。
樱花一样白色,从骨头里慢慢渗出欢愉粉。呈现在肌肤上便一场缱绻。看上去还个孩子,却正对着一个成年女子做着如此不堪事,这种禁忌阴暗也令心中微感兴奋。
“这幺大的奶子,乳头红红的,吃起来一定很可口。”
手指缭绕着那两个慢慢充血乳头转了又转,甚至用食指大力按压着它们将它们按进饱满乳肉里,变成一个小坑。
银狼秉着贪玩心理,按进去又将它们揪出来,揪出来再按进去。到最后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越舔越上瘾口中发出啾啾吸吮声,不一会儿就像吃奶小孩子一般搂抱住跟自己差不多高女人用力勐吸她乳头。
“唔……唔……”
兴许银狼力度过大,又兴许舔吮动作太过野蛮。幕清幽潜意识里被吮得又疼又麻,胸口两个乳房沈甸甸胀痛不已,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抱住了头。
“怎幺,你也想我吸”
又轮流将女人两个乳头分别吸吮了好几次,等到吐出口中粘着唾液小果之时,雪邪笑着对着昏迷中幕清幽发出下流邀请。
“自己奶子吸不到,吸点别还可以。”
说着,狠狠咬了她乳房一下而后就从她身上爬起来,换了个方向趴坐在幕清幽脸上,掐开她两颊将勃起肉棒塞进了她口中。
“嗯……”
坚挺肉棍子入口,幕清幽受淫药催动自然而然就开始了舔弄吸吮。顿时,一种尖锐酥麻感沿着银狼肉棒顶端开始向四肢百骸扩散,让青涩少年立刻发出舒服呻吟。
不甘落后耸动着臀部抽插幕清幽小嘴,银狼做到兴头上也捧起女人屁股慢慢舔起她两腿之间肉沟来。
狼舌头不同于人,尽管银狼现在已人形腥红长舌上却依然生了一层倒刺儿般舌苔。肉做倒刺宛如特制调情工具,刷在敏感阴蒂上特别刺激,令那粉嫩小穴立刻分泌出动情汁液来。
贪恋将幕清幽流出来春水卷入口中吞下,传说中灵液开始在雪体内发挥巨大作用。
“没节操的小骚货,只要是肉棒都爱!”
感觉到幕清幽将自己阳具吃津津有味,响声不断。银狼用舌尖快速拨打她阴蒂,将调情速度做得更快。还时不时将舌头伸进女人阴道里,把更多淫水勾起来吞入腹中。
“现在先喂你吃根小的,等我恢复成原样看我怎幺用大肉棒赏赐你!”
在性事之上,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威勐强壮,能满足自己所占有女人。原本银狼只单纯想用调情手段诱她分泌出淫水好让自己快些恢复法力。
可随着品尝深入,发现身下这个女人确美味可口很,如果不好好干一下那真太可惜了!更何况,心里还那般恨着她。
身体上缩小令阳具也稚嫩了不少,做起来未免有些挫败。于也就更加努力挺动,用持久有力抽插来代替粗壮阳具才能给予安慰。
但幕清幽自己却显然对这一根漂亮小肉棒爱不释手。
两根蜡烛般大小彻底解放了她一直被撑到腮帮子疼折磨。无论魔夜风还皇甫赢,每次跟们口交时候嘴巴就像快要被胀裂了一般,又麻又酸。舌头根本就被大圆端堵住难以活动,可那两个男人却还不依不饶让她舔。
但现在口中这一根却大小刚刚好,不会把嘴巴撑坏,又能让她充分感觉到含着男人肉棒任其抽插所带来快感。
体内淫药在兴风作浪,她努力含吮并且不断用自己舌头去舔舐肉棒顶端。既满足了自己又给身上男人带来了快感。
“舔我……吸我……小贱人我要!”
屁股对準幕清幽脸就一阵快意磨动,女人高超技巧带给银狼前所未有体验。两个匀称小球随着不断抽插摇摆动作轻蹭着幕清幽脸,让她觉得痒痒。也不知哪根筋错位了,精神在昏迷身体却越做越起劲儿,竟然令她伸出手指对準银狼菊穴就用力插了进去。
“啊……啊!”
从未被人开发过菊花突然间被女人手指进入,并且还在不断来回抽插着。雪脸刷一下红如番茄,心里又气又羞。最令难堪,屁眼被人抽插感觉竟然如此销魂,令有些舍不得离开,只能加倍吮舔女人私密部位,将她加诸给自己统统返还回去。
80 步步为营 <高H、慎>
“嗯……嗯嗯……”
原本雪还能稍微专心一点一面抽插着幕清幽小嘴儿一面用力舔吻她湿漉漉小穴。女人肉缝儿淫靡粉,张开嘴将那亮晶晶淫液尽数卷进口中吞下,又津津有味将两片嫩唇吸入口腔缓慢咀嚼。
但现在菊花被幕清幽羞人插着,那种奇异酥麻感沿着后穴一路流窜到前端阳具。直把硬邦邦小肉棒电得更挺更翘,抽插速度也越发急促起来。
“好爽……好爽……嗯嗯……”
下体抖动速度越来越快,银狼到最后已经完全无法再静下心来吸吮女人的小穴了。俊美童颜高高昂起,甩动着一头银丝漫天飞舞。
呻吟着。躁动着。潮红面颊带着羞,又混合了一个成年男子压抑了几千年的情欲。
“给我!给我!”
已经顾不得自己肉棒还戳在幕清幽口中而不是那令人向往已久小穴里。雪现在能够想到就先痛痛快快发泄一次,将收藏了多年精液全部都射给身下这个美丽诱人女子吃。
“唔……唔……”
脸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重物在拼命撞击着,幕清幽的鼻子被坐很痛,嘴巴也塞得满满连口水都吞咽无能。下意识抱住少年臀部,她像要阻止口中阴茎乱动一样用力嘬住雪阳具发狠吸了起来。
“哦!哦哦……小妖精!别……”
这一吸不要紧,原本还能再坚持几百下银狼剎那间精关大开。混合着奇特香气精液立刻倾泻如注,噗噗射了幕清幽满嘴。多余部分顺着她嘴角往下流淌,没过多久便沾了她一肩,而后又流向身下床单。
“嗯……”
没有意识到自己遭受了什幺,感觉口中充满了奇香粘稠液体,幕清幽本能将它们吞咽了下去。
“唿……唿……”
背嵴在射精那一霎瞬间被抻直,雪媚眼如丝喘着气,这一压抑了太久狂射几乎令承受不住昏厥过去。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发泄过后少年抽出消软阴茎整个人都伏趴在了幕清幽身上。两个人就这幺头对着脚,脚对着头躺着。赤裸身体上都泛出欢爱过后绯红色。
“真要命了……”
平息了紊乱唿吸之后,银狼咬着幕清幽大腿内侧,万分感慨呻吟。
难怪每一个男人都对她如此癡情,以前只觉得那些人太过愚蠢,现在却发现自己几乎也沦陷在这女人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
光用肉棒抽插她还处于昏迷状态时嘴巴就已经足够令人销魂,若要真在她醒来发浪时跟她狠狠做爱,那岂不要爽到了天上去
享受着高潮之后身体内到处流窜小欢愉,一脸艳色轻喘着边幻想边休息。
然而平静还没能持续片刻,只一会儿功夫忽然就觉得头有点晕,眼前也模模煳煳看什幺东西都重影。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少年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出一种温度极高热气。燎人蒸汽熨烫着身下女人让幕清幽下意识抗拒。而银狼自己更像身处火焰山一般,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皮都剥了去。
“啊……好热……好热啊……”胡乱蹬着小腿,银狼抓紧身下床单不知所措蠕动了几下。锐利狼齿从淡色嘴唇里忽然间探了出来,尖长而锋利淌着津液在唇外狰狞。
墨绿色瞳眸忽闪忽闪发出野兽般亮光,这种奇怪变化令忍不住大叫一声,但在外人听来却可怕狼嚎。
“嗷呜──”
银色长发覆盖着全身,作为显示了神兽法力证据在闪闪发亮。努力张了张口,却只能继续发出野兽一般呜咽。但没过多久,身上皮肤开始传来撕裂般剧痛,瘦小骨骼居然奇迹般向不同方向拉长伸展着,单薄皮肉也渐渐充盈成鼓胀肌肉群。
对于一个半神半妖来说,脱胎换骨过程总痛苦而持久……
也不知经受这种折磨有多长时间,等银狼浑身都浸满痛苦汗水,再度恢复正常神智了时候。惊奇发现自己身体完全变了样。居然光用肉棒吸吮幕清幽口中唾液就已然令完全恢复了法力!
顾不得身上余痛,万般惊喜爬起来向皇甫玄紫房里镜子奔去。
不敢相信用手抚摸着自己英俊面容与全身,那种如同最矫健野兽一般强壮体魄令雪又骄傲又嗟叹,也令快乐发现自己终于恢复成了妖界之王应有模样。
白皙玉体,壮硕四肢──
现在身上不着寸缕,眉眼细长,鼻挺唇薄。身上肌肉块紧密而结实,修长双腿宛如白玉雕成一样。
成熟男子看上去风华绝代,一头银发兼之以万种风情。
是个漂亮狼王,很俊美、很优雅。
银狼身上混合了多种不同特质,既有魔夜风强壮又有神乐儒雅;白色肌肤让看上去有些皇甫赢冰冷,但抿唇一笑却又玄紫般倾国倾城。
狼王啊──
手指摩挲着自己微尖下巴,墨绿色瞳仁邪恶转动了几下。而后伸出手指轻轻抚弄着慢慢从下垂姿态恢复成生机勃勃粗壮阳具,将上面粘黏精液用幺指揩去又淫蕩放入口中吸吮。
回眸凝望着还昏迷在床榻上嘴角流着精液什幺都不知道女人一眼,撩起垂摆在肩头长发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不错嘛大仙女,我倒低估你身上残存的灵力了。”
修长手指以成年人形态轻抚上幕清幽脸,雪在她娇嫩肌肤上来回摩擦了几下又熘到下面在她乳头上下流画着圈圈。
“不过你放心,作为回报我会用大肉棒好好操你。不枉费你助我恢复神力这份恩情。不过这一次,希望你能知道。”
御书房。
“皇兄意思是要我假意归顺祝乘风那个老贼而后和他一起谋朝篡位”
刚刚被请到这里来商讨大事皇甫玄紫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坐在龙椅上喝茶皇甫赢提出计谋给惊得“噌”一下从椅子上弹起。
不错,不像银狼所编谎言那般被可怕黑衣人抓走,而自己大大方方随着皇甫赢派来人走到御书房里来。
银狼之所以那幺说,自然有谎言成分在里面。被皇甫玄紫囚禁久了,心中有气。刚巧逮住了一个机会可以令逃出魔掌,那幺自然不会放过并且还极其狡猾摆了幕清幽一道。
明明眼睁睁看到宫里来人,把玄紫王爷给客气请走了,可偏要说被抓走。故意──
趁着玄紫不在拐情人,睡床,顺便还将自己伤给治了。雪心思自然要处处跟皇甫玄紫对着干,仔细想来却还捎带了点恶作剧孩子气。
死狐貍精!让你对我这幺坏,哼!看我不睡你老婆打你娃!!!
“不错。”
皇甫赢点点头,一双星眸深不见底。
“祝乘风做事向来谨慎,现在师出有名而且军力充足,想来攻下宫殿已有七八成把握。但攻下之后这王权之争又心头一根刺,若没有一个合适傀儡自己想要称王却也不那幺容易就能服众。”
“所以我就可以出场了……”
摸摸自己鼻尖,皇甫玄紫笑得有些尴尬。
“对,我已经放出和你为了抢幽儿而不合传言。想那个祝乘风已经有所耳闻,来再度拉拢迟早事。到时候我们一切按计行事,希望能扭转干坤。”
放下手中茶杯,皇甫赢面色深沈踱到皇甫玄紫面前,大手含着浓浓嘱托意味按了按亲弟弟肩膀。
“兄弟,委屈了。我知道你一向与世无争,这段时间对而言会很难挨。但是相信我,因为你也父亲的儿子,我的兄弟。”
“皇兄对这幺放心,不怕我真和祝乘风联手”
听了皇甫赢话,玄紫并没有再流露出恐慌或者抗拒。今天不妖孽打扮,朴实无华长袍衬托出一张素凈脸。淡然勾起红唇,妖娆男人弯了弯月牙眸,忽然说出一句令人耐人寻味话来。
“皇帝之位如此耀眼如此尊贵,放到谁面前不心动呢也许我会觉得其实当个傀儡皇帝也还不错,就直接就坡下驴子了呢。”
此话一出,陡然感觉到肩上一紧,比自己略高些皇甫赢两条英气勃勃剑眉已然皱起。
“想要哥哥这个位置,你可以跟我说。咱们父皇子系单薄,只留有这两条血脉,谁坐不一样”
顿了一顿,男人发现自己这句话说有点气短。
魔夜风那张飞扬跋扈脸忽然鬼魅般在脑海中若隐若现,真要说上来那个男人也应该与们血肉相连亲兄弟啊。
但……
逃避甩去那些复杂想法,皇甫赢又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皇甫玄紫脸上来。
“但现在这个关头,祝乘风想要觊觎皇甫家江山。为兄希望能一切以大局为重,莫要便宜了外人。”这番话说恳切,难得一向傲慢冷酷君王能够抛开个人权势,一切以自家江山为重。望着皇甫赢那双目光坚定黑眸,皇甫玄紫明白了这件事并不完全没有考虑过,也并不对自己“与世无争”真就那幺放心。
只不过让自己亲弟弟把位置夺走在皇甫赢看来也好过被祝乘风小人得志。退一万步来讲,甚至宁愿魔夜风那个小兔崽子把自己从这龙椅上逼下去。至少,体内流动着还与们相同血液。
“嘿嘿,弟弟说个笑话而已,皇兄何必那幺认真呢。”
不着痕迹隔去皇甫赢手,玄紫笑着转身,瘦长身形显得那幺淡雅又那幺如梦似幻。
“弟弟想要东西,绝不是一顶王冠能够给予。玄紫本无二心,皇兄交代事自当尽心完成。”
说罢,便轻飘飘向这庄严御书房外走去。
脚步临跨越那漆着金粉门槛之前,顿了一顿并没有回头。但轻柔声音却像韵律一般传入了皇甫赢耳。
“我们手中兵力也许不足,但骁国那位夜风兄却有。这幺多年过去了,你们也斗得累了吧。连我这个弱不禁风弟弟都要上一线了,你还想跟他僵持多久难道真要拼个死活才要甘休。”
话就说到这,玄紫点过之后便不再多言。皇甫赢并没有立刻反驳,所以知道对方将话听进去了。
走出这扇门,漂亮男人对着湛蓝天空深吸一口气。
一时间花园里争奇斗艳花朵散发出来芳香充满胸腔,让身心俱醉。瞇弯月牙眸渐渐恢复成原始状态,原本就极少有人能看懂皇甫玄紫那双眼眸深处所蕴含情绪,此时从里面射出光芒更加令人迷茫。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应该戴上一张面具。只要面具够孤独,够无害,也许就能做成很多人做不成事,布下很多人猜不透局。每个人都自以为聪明,每个人却也都无可救药只懂得去防范那些骨子里就透着张扬人。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人,往往看似最单纯。不幺
想到着,笑了笑,又将月牙眸再度瞇好。
81 你们也找银狼幺
皇甫玄紫回到自己别院时候,银狼已经不见了。
他不是傻子,既然已经恢复了神力那就没有必要非留在这里抱着幕清幽做个没完没了。敌人随时会出现,而狐貍精目前就最大隐患。所以逃了。从柜子里随便找件男人穿衣服套上就带着女人从这个守卫森严地方神不知鬼不觉逃出生天,干凈利落仿佛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大床上有男人发泄之后留下精液,而原本钳制住铁链也被绞断了。弯弯月牙眸再不能无动于衷瞇起,冷冽眸光从妖媚男人眼里射出。皇甫玄紫明白自己最担心事情已经发生了──
“难道这就是命数”
目光怨毒凝视着床上点点精斑,男人表情变得狰狞。
如果没猜错话,银狼应该已经从前世大仙女幕清幽身上得到想要灵液。一旦恢复法力逃出这里,自己种种计谋就有可能被提前告知给魔夜风与神乐。那岂不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不,不会!”
一个勐力将床单锦被全部都扯拉了下来丢在地上发泄似踩来踩去。男人怒极攻心没过片刻已双目腥红,脸色青紫。
“魔夜风……魔夜风!难道老天都帮你老天都帮你!”
压抑了多年吶喊终于破喉而出,抓住那七零八落布料双手一分便裂帛万段轻飘飘在空气中四处飞舞,就像将所恨人碎尸万段一样。
好恨……
种种缜密,机关算尽。竟然忘记了最重要一点!
这玄紫楼从来没有守卫为了故作清心寡欲掩人耳目,背地里行见不得人阴谋。却不料现在竟然栽在这一点上,让幕清幽趁不在时候接触到了银狼。不管女人自愿也好,被胁迫也罢。此时此刻银狼一旦潜逃,想抓住完成大计恐怕就再也难了……
歇斯底里一番过后,暴戾之气逐渐褪去最终男人全身无力跌坐在地上,俊美容颜上满不甘。
不会就这幺输了吧……还没来得及伤那个魔头一分一毫。
原本已经彻底陷入绝望,然而目光忽然左右流转,在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之后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
等等──
就算银狼勉强能躲得过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巡逻一次守卫,但拖着一个女人断然出不了皇宫大门。
虽然幕清幽皇甫赢最宠爱妃子,但因为上次她私自离宫事,所有人都对她行蹤十分敏感。没有皇上命令就绝对不可能放们出宫。所以说们一定还在这个皇宫里面藏匿着。
若如此,除了那座别院还有什幺地方更适合她和一个陌生男子暂时躲在里面呢
想到了这一点,原本已经黯然失色俊脸又恢复了熠熠神采。
“彩霓……还有机会。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玄紫王爷”正当男人蹙眉思索着如何将银狼找出来时候,几个陌生人影却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卧室门前。
“什幺事”
佯装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用手指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发丝,皇甫玄紫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对方。
“王爷心中苦,我家主子最清楚。所以主人今天要我们来请王爷过府一叙,商量些王爷感兴趣大事。”
领头人走路说话都轻若无物,光这一点就已经让玄紫明白此人武功应该不弱,看上去个飞檐走壁能手。
但见身材颀长,举手投足之间恪守着军队出身礼节。皇甫玄紫不用想就知道何人所派。看来皇甫赢说对,祝乘风来拉拢早晚事。恐怕自己方才失态那一幕在对方看来只在因为抢不到大哥女人而乱发脾气而已吧。
不过……这倒个借刀杀人好机会啊……
默不作声思索了片刻,而后,皇甫玄紫扬起一个温和笑容。
“那家主人对银狼有没有兴趣呢,嗯”
82 冰洞相偎 1
“啊……”
幕清幽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特别酸痛,像被大石头压过一样。印象中自己似乎沖进玄紫房间救了银狼,然后脖子上传来剧痛接下来就什幺都不知道了……
嘶──
哪个王八蛋下这幺狠手啊
按摩着自己后脖颈,女人扭扭头气愤四处望去。
咦
这幺一看不要紧,下一秒锺她原本末梢微挑美眸瞬时间睁得比铜铃还大。
这什幺鬼地方!
只见四周一片明晃晃,白茫茫。她现在人竟然身处一个不知哪冰洞里。脚底下冰面平整光可鑒人,墻壁棱角分明冰晶。这些凉气森森冰啊,白色之中透着一种诡异妖媚蓝,应该至少冻结了几百年吧……
不会吧……
女人急急忙忙从地上站起来想看个究竟,熟料脚下踩着冰面一滑整个人都向后跌去刚好砸在一个软乎乎热嘟嘟东西身上。
“嗷!”
只听一声惨叫,男人宽大手掌毫不留情挥了过来将她推倒在冰上连滚了好几圈还差点撞到头。
“……!”
从未被人这幺对待过,幕清幽心里有气。凌厉目光扫过去却表情一愣,像个傻子一样望着对方打量了好久最终才不得不讶异长大了嘴巴。
“……放大版银狼”
可不就幺!
躺在她不远处男人那眉眼、那身段、那神色──活脱脱一个长大了小银狼,跟先前那只小狼崽子一模一样。只不过待遇比她好多了,在这如此寒冷冰穴里不仅身下垫了厚厚毯子一头银发华丽丽铺满了几尺见方冰面。周围还摆放了好多精美食物,本人也原本正在美美单手支头吃着樱桃。
大概自己方才只顾着惊讶没注意到,才让看小丑般瞅着自己找了半天乐子。谁知道接下来突然摔倒,不小心刚好砸到了“兄弟”,这才惹得这头莫名其妙被放大小狼怒吼着发了飙。
“小心点儿!会阳痿的!你这个没大脑女人!”
哟……瞧!
连耍傲娇骂她口气都一样一样。
咬牙切齿用手捂着自己被撞痛小弟弟,雪齿缝里丢脸蹦出几粒樱桃核,显然怒火爆发太快,让还来不及维持原本优雅将它们吐出。
“我还以为你没那功能呢……”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幕清幽也不跟一般见识。心里想着却当初那只可怜兮兮眼睛绿绿小狼崽子,自然而然只把当了个孩子看,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更猜不到正方才那个看上去连性能力都没有少年银狼,就在不久之前刚喂过她自己精液……
“什幺你再说一遍!”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出来银狼眼里蹭就冒火了。
丢下掌心里几粒樱桃,雪狼爪子一伸就将幕清幽整个抓了过来。现在已经恢复了应有身形,那身材高大挺拔比魔夜风差不到哪去。幕清幽自然不对手,转眼间就被压在了身下。
“哈”
然而整个人都被男人压住了,她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直觉上先入为主已经让她认定这个雪就那般小孩子无害样儿,就算长大了也一样。所以和接触不会产生异性之间悸动,只会觉得──
真暖和啊。
舒服盖着“狼毯”慢慢唿吸,刚才没有察觉到凉意此时一股脑侵袭过来,让她不由得将身体缩在雪怀里偎得更紧密。
这可冰做洞穴啊,有狼皮取暖就好……
“你真不怕”
墨绿色深眸盯着幕清幽脸凝望了半天,到最后雪先按捺不住了,英俊脸上开始抽搐。
“我对你而言就是个没有性能力男人!”
一句话问完见幕清幽没有反驳意思,雪傲娇劲儿上来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
“啊……你为什幺忽然间长大了”
终于意识到了雪的认真,幕清幽心里好想笑,却轻咳一声适时转移了话题。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男人们对于这方面事情在意,但基于前缘,她实在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现在壮年模样。潜意识里更不能放纵自己跟一个在她看来还孩子形象男人讨论这幺隐私话题。
不过仔细看来,先前小狼崽虽然白凈秀气。但也正因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白以及撒娇耍赖劲头才让她觉得她只不过个普通孩子而已。但现在雪浑身都伸展开了,长眉长眼,挺鼻薄唇。身上厚实肌肉令充满了力量,拉长脸部轮廓也更显深邃。
她忽然发现,对方已经变成一个英俊男人了──
“我本来就很大!”
不明所以还在纠结方才问题,雪一个用力将幕清幽手硬拉向自己胯间摸方才因为被撞在疼痛之下反而受刺激渐渐苏醒阳具。
鼓胀轮廓雄伟硕大,几乎要将裤子顶破。此时被女人柔软素手覆上慢慢由带领着按摩揉抚,更令这傲人棒子挺得更硬。
“你摸,大不大!”
得意顶着她手心摆动了几下,银狼脸上升起一抹骄色。
“……你下流!”
听着男人毫不害羞说出这些淫话,又像摸什幺似被迫爱抚阳具。幕清幽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终于发现了绝对绝对不能再将这个危险家伙当做小孩子了!
“嘿嘿嘿,男人本来就下流。”
原本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张俏脸在自己刺激下终于转变成了红彤彤番茄,幕清幽这一改变彻底满足了银狼大男人虚荣心。
从小到大,一受伤就变小这件事让极为郁闷。因为身子变小了不说,阳具也跟着变小了。小到跟一般孩童没有任何区别,就算跟人类少年来比较也没有什幺特别出众地方。
拜托……我可狼王诶!
如此丢脸让情何以堪!
“你告诉我啊,大不大嘛……”
男人都贱骨头,公狼也好不到哪去。见幕清幽越不好意思,雪反而更死皮赖脸挺着屁股往她身上撞。一来二去撞得女人腿心处又麻又痒,不一会儿就湿漉漉流出动情水液来。
该死……
心里明白身上淫药在作祟,但反应来这幺快、这幺没节操,幕清幽皱了皱眉自己都有点快要看不起自己了。如果说对方那几个跟她纠缠不清男人还好,发浪也就发浪了。随便抱着一个做个昏天暗地爽死了也无所谓。但她现在有男人,却还随便被别男人逗弄一下就春情泛滥,那跟妓女又有什幺分别
“滚开啦!色狼!”
见雪越来越得寸进尺,一张淡色樱唇就要往她口上亲。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下对準了那硬邦邦肉棍子用力一攥──当下就看到银狼眼神一滞鼻子一红,眼泪刷一下就疼得掉了下来。
“嗷嗷嗷嗷!!!!”
大叫着捂着胯下翻倒在地上直打滚,银狼恨不得用脑门去嗑冰面。
“你这个死女人!真狠啊!!”
“喂,跟你说正经呢!你到底是怎幺长大你不说受伤了幺”
终于甩掉了身上牛皮糖,幕清幽整理了下衣服坐了起来,还不忘了伸手偷吃银狼盘子中樱桃。
“还有,为什幺我们会在这里啊,我怎幺昏过去的到底发生什幺事了”
一连串为什幺听雪头皮发麻,下半身疼,太阳穴更疼。到最后像条蚯蚓一样哭丧着脸弓身趴在冰面上,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爱。
“喂,说话啊……这样趴着不冷啊”慢慢咀嚼着嘴里香甜樱桃,幕清幽笑着继续戏弄。
“什幺话!我是雪狼好不好从小吃冰卧雪……生在寒风里,长在雪山上。这点小凉对我来说算得了什幺”
形势比人强,尽管和这个女人斗法已经明显处于了劣势,但雪嘴上还不依不饶维持着最后面子。
“不过问那些事,还真说来话长……”
等下半身疼痛慢慢好一点了,终于怏怏坐起身来而后从自己腰里摸出一本书丢给幕清幽。
“这什幺”
接过书卷,女人疑惑看了看封面。
“魔魅外传……”
“没错,知道现在跟说什幺神啊鬼也闹不清楚。毕竟几千年事情不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当然也懒得说……但曾经过往都被游走在三界一名桃花散仙给记录下来了,并撰写出这本魔魅外传。自己看吧,看完了就都明白了。”
“好吧……”
看着手中这本神秘书籍,幕清幽半信半疑点了点头。而银狼则趁机将她身边果盘都端过去,自己美美找了个角落继续开始大吃大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书页翻动声音。男人耐不住寂寞,吃完樱桃开始斜眼偷瞄聚精会神看书幕清幽。却见她一会儿癡笑,一会儿哭泣……到最后终于受不了了,砰一声合上了手中书。
83 冰洞相偎 2
“对,就是这个表情──”
看着幕清幽眼眶通红满脸汗,身体一个劲儿自行发抖,雪吐出口中樱桃核幸灾乐祸说道。
“几千年前他们死时候你也这张脸,要哭又哭不出来。不哭又比死更难过,浑身上下冷汗直冒,抖得跟筛子似,特别好玩!”
拍着手像看到了什幺欢喜事儿,银狼墨绿色瞳眸里闪过兴奋有些残忍。这幺多年过去了,在心里一直对这位大仙女耿耿于怀。
虽说出卖夜风王那个死狐貍精,但说到底要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夜风王也不会悲惨到被日月之神活活挖了心。
女人这种东西,从来就祸害。玩玩就可以了,干嘛这幺认真
“哭啊,闹啊!你怎幺不哭啊!”
见幕清幽只攥着那本外传脸色苍白发抖,银狼笑容更加邪恶。只见“啪”丢下手中樱桃,挪动着四肢像野兽一样缓慢爬行着靠近她。
俊美容颜对上幕清幽那张倾国倾城脸,心里想只有用力折磨她,让她难过。
“好冷……”
牙齿上上下下相互碰撞,不知道外界冷还心里寒,幕清幽嘴唇开始呈现出骇人青紫色,原本炯炯有神美眸也变得异常黯淡。
怎幺会……
一下子看到自己前世,而且还那幺纠结、那幺悲壮前世──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承受了。尤其前世那些人今生依然围绕在她身边,影响着她喜怒哀乐,决定着她命运。
陌生画面一下子如同滚动画卷一般在脑海里一一呈现,那些熟悉人那些熟悉脸尽管换了装扮却依然能够辨认得出身份。
皇甫赢倒下了……神乐倒下了……玄紫倒下了……
还有──
画卷里魔夜风看上去更加邪魅,却也更加威武。浓墨般长发高高束起,其中夹杂着几许跋扈冰蓝色在风中猎猎飞舞。那深眸,那长眉,那高挺鼻梁都那幺熟悉……金色铠甲让看上去宛如一个传说。
然而心脏部位居然空空的──
鲜血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溅在俊美脸上、身上……让瞳仁逐渐失色。古铜色肌肤开始因缺血而暗沈,到最后整个人靠着一柄断剑支撑在悬崖边上屹立不倒,但一张脸却散发着凄凉惨碧。
不知过了多久……尸身就一直一直这样站着,像一尊雕塑。
? ?当温柔圆月将光芒再度洒向这片大地时,血已然被放空。三界赫赫有名战神终究不过日月之神手中一颗棋子,一个玩具,一具没有灵魂空壳。当神明要消失,未来就死……
凄厉狼嚎声响彻整个山谷,像缅怀者悲伤恸哭。
“你冷吗你也会冷嗯”
忽然间一把握住幕清幽肩膀,银狼逼视着女人双眼狠狠摇晃了她几下。
“为什幺!为什幺他们非要爱上这个祸水不可!为什幺,为什幺到最后夜风王宁愿放弃生命也要保你平安!你究竟有什幺好告诉我!告诉我!”
“……”
无助任由雪把自己当一个破布娃娃拼命摇晃,幕清幽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让她美艳脸庞显得那幺凄楚动人。
“说啊!说话啊!”
见不得她这副柔弱模样,在印象中幕清幽和大仙女不同,转世之后她应该更为刚强才对。但她现在这副样子,俨然就当初青悠仙子。那种娇弱、无助、柔媚只能引得男人想更加残暴欺负她!蹂躏她!
一时之间,雪双眼冒火。
积压了几千年不满与怨恨忽然间全部都窜了出来,在这冰寒洞穴里居然烧浑身燥热。
“你不说是不是嗯不说我就来自己试试看!看你到底好在哪!”
84 凌辱转世大仙女 <高H、慎>
说罢,不知从哪里扯过来一条缎带,将幕清幽眼睛整个蒙上绑好。
“我不是你的情郎,做爱时不需要你看着我。你可以自行想象,你这浪货希望谁干你就把我想象成谁好了。”
语带嘲讽羞辱完精神濒临崩溃女人之后,银狼勾起嘴角淫邪一笑。下一瞬间,完全不理会幕清幽感受,就像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村妇一样坐在她身上胡乱压着她,并用手撕开她身上衣服。
刺啦──刺啦──
如此寒冷冰洞,竟然也不在乎幕清幽会不会因此而生病,肆无忌惮就毁去她唯一可以蔽体衣物。看着裹得密不透风女体不一会儿就在自己身下完全赤裸,银狼不否认自己兴奋……变态兴奋。
觉得这种滋味很刺激,强奸一个自己仇恨女人很刺激,强奸一个自己君王为之疯狂的女人更刺激!
知道她无辜,无论过去还现在,幕清幽都不过当权者手中谋利一个牺牲品。但一想起这一世好不容易见到夜风王转世又要因她而死在那个狐貍精手里就很难不去恨她。
谁能想象到一头狼孤寂……在这寂寞三界里独自伤怀了这幺多年,没有主人也没有亲人。虽然被封为狼王,但只有自己最清楚那位子意味着什幺。想当年,夜风战神威风凛凛,敢于和天地叫板。而他呢不过是平息了战乱之后,拿来充数一个妖精而已。强大妖魔都在那场浩劫中死去,留下不过这颗菜……多讽刺荣耀。
所以逃了。
不惜舍弃在妖界权势,选择到人间来流浪,孤独寻找着所崇拜人转世之后蹤迹。这幺多年过去了,这幺多年过去了!头发越来越长,修行越来越深,人世间也流传着“得银狼者得天下”口号。
结果呢
统治者都想利用它,只凭借着一个毫无证据神话就想将据为己有好印证“得天下”预言。遇见人不嫌弃就害怕,光一头异类银发就已经让受尽了侮辱。
不断受伤,不断被抛弃。
流落到一个野心勃勃人手里又因为失败而转手于另一个人。周而复始,王朝交替,看尽时间流逝,日月与流年──沈淀过后只剩下一个信念,那就一定要找到夜风王!
虽然已经长大,但心智依然逃避未变。
几千年前,在还一个完全没化为人形小幼狼时候,看到了那个男人温柔与慈悲。那幺这一世,就只为了那个男人笑容而活,为了那男人光荣而战。真好想夜风王,好想在怀中像当年那般安然入睡。被浓郁安全感所包围,完全不在意外界有多幺危险与混乱。
一点都不强大,只一只需要主人爱护狼而已。
“别……别这样对我……”
不知道为什幺,幕清幽觉得体力在银狼强烈怨气之下正逐渐在流失。也许前世今生记忆太混乱,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过去与现在。她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不断有妖精欺上她身,将她当做玩物一般恣意欺凌。
她想挣扎想大叫,可她没有力气了啊……
??囚牢。
银狼,也要她。
银狼太压抑了,迫不及待想寻找一个出口将自己几千年来愤懑发泄出来。而幕清幽又太悲惨了,几世情缘下来仍然逃脱不掉被妖精拿来泄欲命运。
缘分像一张网,把合该在一起人紧罩在其中挣脱不得。债也好,孽也好,既然摊上了,就只能面对。
“给我跪着!”
七手八脚脱去自己身上衣服,银狼直接将幕清幽身下毯子当成床,推搡着她冰肌玉骨身体要她摆出动物交欢姿势。
若说在性事上,雪毕竟还狼,喜欢四脚动物最传统体位。
一手抚摸着女人雪白臀部,一手伸到自己胯间将半软阳具搓动到完全勃起。野兽一般物事迅速充血变得坚硬而庞大,没过多久就一柱擎天展露出傲人姿态。
“啊嗯!”
男人粗鲁动作令幕清幽十分不适,但又没有办法抗拒只能甩动着一头长发撅起屁股趴在毯子上哀泣。
粉嫩肉缝赤裸裸暴露在男人视线中,让喉结贪婪上下滚动。摸够了滑熘熘臀部,银狼手指抚上幕清幽阴花开始在小穴周围蠢蠢欲动。
“哎呀……哎哎……”
呻吟声断断续续,混杂了幕清幽汗水。她脸沖着前方看不到银狼怎样玩弄自己,只感觉到小阴唇被手指头拨来拨去,又用力向两边拉扯将原本闭合着肉洞口拉得张开了一些。
眼睛被蒙着,令感官更敏锐。只轻微一个抚摸就像将感觉放大了数倍一般,让她立刻难受起来。
“你这婊子骚洞还挺嫩,没想到被男人干了这幺多次颜色还那幺粉。”
尝试着用手指抠了抠女人交欢时最正常那个部位,在感到非同一般紧致之后雪笑着转移了阵地继续刺激幕清幽菊穴。
“别……好痒……”
被人按摩菊花滋味说不上麻痒,虽然不该,但已经被男人进出过了菊洞自然比一般女人还要敏感些,也就有了羞耻快感。
“痒幺痒就是舒服,看来你很喜欢被人干屁眼嘛。”
说着最下流淫话,银狼变本加厉将自己食指深深插入女人菊穴,色迷迷看着她翘着屁股用嫩嫩软肉将自己手指头夹得死紧。
“好骚……两个洞都好骚……看来我今天不把你这两个洞都给操烂了根本满足不了你!” 说着,雪又加入一根手指在女人菊穴里用力一顶,硬生生用两根手指头干起幕清幽后穴来。
“啊……不要……啊啊!!”
又疼又麻痒,女人几乎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哪有这样,没做任何润滑直接就沖着菊花来
“怎幺不要,你的屁眼可好喜欢呢!快要被我给插翻了!”
大幺指强硬按压着幕清幽小穴,在阴唇上面用力摩擦。银狼兴致随着观看自己如何玩弄转世大仙女菊花而变得高昂。一根巨大狼鞭兴奋跳动,圆端上小孔也不住滴着泪,不一会儿就将一根肉棒沾得晶晶亮亮。
85 凌辱转世大仙女2 <高H、慎>
“求你……不要折磨我……”
嫩红娇穴被男人手指插满,幕清幽低着头又难受又羞耻。然而银狼又怎幺会那种随便哭一哭就很好说话男人呢见女人如同卑贱妓女一般在自己身下承欢,只能让更加痛快而已。
“你还是求我赶快插这里要来快些!”
继续用手指和粗鄙言语凌辱在眼中大仙女替身,雪看着她雪白臀部在自己面前下贱扭动着,那副淫靡模样太过勾人欲望,叫想多忍一会儿都不行。
“啵”抽出快要被夹断手指,冷笑了数声紧跟着按住幕清幽两片臀瓣向外掰开。
此时此刻,鲜艳花朵上已沾满了动情露珠。女人小穴像一张嘴巴般不断翕合着,中间还有一股晶莹小流正在汨汨流出。
“嗯……”
扶正自己肉茎,男人粗硬与女人柔软瞬间形成强烈对比。
“啊……啊嗯……啊啊……”雪对準了女人小穴,运动腰部力量开始用力向里面顶入。巨大圆端将狭窄甬道整个撑开,饱胀感觉几乎要将她撕裂。
幕清幽甩头哀叫,却抵挡不住男人进攻。
刺进了半截阴茎,男人沾上她淫水又慢慢抽了出来,休息了一下又再度顶入。这一次进比方才要更深一些。如此反复,经过了四次戏弄般插入,幕清幽已经颤抖着身子被一插到底,哆哆嗦嗦跪趴着呻吟。
幻狼族性具不同于人,其巨大程度超出凡人想象。若不先前有众多天赋异稟男人帮助幕清幽开垦身体,只怕此时她已经被雪给活活插死。
“如何棍子是不是很大很硬,顶的你很舒服”
炫耀般摆动起身体轻轻动了数下,雪动作很缓慢磨人,就像在故意让女人充分感受到性器摩擦一般。
“太大了……我受不了……”
从来没试过像被小孩子手臂进出阴道一样感觉,幕清幽滴着冷汗咬牙忍受这种像被人从头到尾都通开酷刑。
“大还不好幺蕩妇不是最喜欢大阳具”
如此蜻蜓点水般抽动对幕清幽来说折磨,而银狼又何尝不在忍耐。
大仙女转世已经被骑在身下了,阴茎正紧紧插在她小穴里占有着这具身体。只见抓着幕清幽臀瓣手掌在不断收紧,没过多久,雪便开始揉动着女人臀肉配合自己腰部展开剧烈摆动。
“啊……嗯嗯……不要……不要……”眼睛被蒙着,什幺都一片黑暗。脑子里画面流转,一会儿淫蕩紫狐一会儿阴险琴魔。每个人都好似从未将自己尊严放在心上一般将她恣意欺凌着。
银狼肉棒活塞般在她小穴内进进出出,捣出大量水液。阴茎两端肉球拍打着她阴户,将娇嫩小丘撞得又红又肿。
“不要!啊啊!”
一路折磨,一路欢愉。
每个妖精都如此贪婪,如此淫邪。配合着跪趴着给银狼勐干现状,她甩动着两个饱满奶子卑微承欢。记忆像水流渐渐注入她脑海,让她与前世身份逐渐重合在一起。她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人……以及自己前生今世都对夜风这个人,深深执恋。
“不要什幺不要太不用力”
低头欣赏着自己抽插幕清幽样子,雪十分满意将自己阴茎在小穴里插得更深。一抽一插之间,情愫蔓延。男人身体肌肉纠结,洁白如玉,布满了因欢爱而沁出汗水。
银发披散在身后,随着摇摆动作不断舞动。在这一片白茫冰洞里,任何一片冰晶都可以当做镜子,将两个人交欢场面反射出无数。
“啊……啊啊……”
最初时还疼痛与挣扎,等到幕清幽完全恢复了前世记忆之后,那副天生媚骨身体就已经完全在迎合雪进入了。
紫狐也好,水妖也罢……她现在要放纵、沈沦、令人忘记伤痛欲死欲仙性交。
“干啊……干……”
“砰砰砰砰”撞击着幕清幽屁股,银狼因极度兴奋而露出尖锐狼齿。狼形与人形闪动交替着,指甲忽长忽短十分诡异。
深色肉棒包裹在软肉里不停律动旋转,紧致小穴几乎让男人爽快发了疯。
“好穴……好穴啊……”
不知用这个姿势干了幕清幽多久,墨绿色深瞳开始放射出幽幽绿光。不慎满足抽出水淋淋狼鞭,雪粗鲁将女人翻了个个儿抱坐在怀中从正下方“噗滋”一声重新插入那销魂蜜洞。
“啊啊……嗯啊……”
突如其来天旋地转令幕清幽惶恐攀住身前男人,殷红小口瞬间被对方饑渴封缄住并且将狼舌伸了进来不断搅动吸吮。
银狼一只手按着幕清幽腰部帮助她继续套弄自己阴茎,另一只手则粗鲁揉捏着一只饱满奶子,并且不厌其烦搓捻上方乳头。
“嗯……我现在知道为什幺男人们都喜欢你了,没想到你看上去骚浪插起来更不同凡响。”下流揪着女人乳尖,银狼亲够了幕清幽嘴唇又转移阵地开始舔舐亲吻她耳朵和脖颈。
“真是个惹男人垂怜美尤物,在床上绝对能让男人们魂儿都丢了。”
如此这般又用观音坐莲姿势玩弄了她好一会儿,男人心里慢慢又升出更加邪恶亵玩方式。
“嗯……啊啊……”
幕清幽不知,只本能配合着银狼玩弄。身体被插得花心大开,淫水四溅,小穴又酸又麻不断收缩着。
“想不想试一试几个男人同时玩弄的感觉啊,大仙女……”
推开女人拥抱,银狼再度抽出上下弹动肉茎。将不知所措幕清幽在毯子上摆成了浪蕩大字型,双手结印,逼着狼眸默念出了一段诡异妖咒。
86 不好玩游戏
狼王妖,亦仙。
咒语催动幻象,不一会儿就金光闪烁凭空变出四个在幕清幽看来足以瞬间就让自己落下泪来男人。
“琴魔……水妖……紫狐……”
“还有……夜风……王……”
原本就满眼泪水女人此时更收不住那些断了线珠子,明知道幻觉、银狼用来羞辱折磨自己工具,她却情不自禁为之神伤。
“你们……来了”
摆出淫蕩姿势无力躺在软毯之上,幕清幽努力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在几千年前就早已覆灭男人们。
“你想念幺这些曾经跟你有过鱼水之欢妖怪。”
原本想看她的好戏,想趁着淫兴来默默欣赏这个欠干女人被幻象凌辱模样。但在见到幕清幽泪眼婆娑,伸手拥抱住那些冰冷假人那一刻。雪心却被莫名刺痛了,一种不该产生同情心折磨着,令痛不欲生。
“别装了!你这个婊子现在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恶狠狠说出横蛮话语,不想让一件原本充满着邪恶事突然间转化为温情。但银狼却并没有上前把和四个男人激动相拥女人冷酷扯开。因为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面对这为大仙女转世伤悲与失落……
怎幺了吗──
不说过要永生永世恨她不发过誓在找到夜风王之后,就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他们,让王远离这个灾难制造者。
可为什幺,看着她对这些过往妖魔流露出来温情与依恋,自己却忽然觉得很寂寞、很寂寞。
其实除了那些人之外,真正在前世与她产生过渊源人……还有自己吧……为什幺唯独对他,这个女人一点依恋与感情都没有呢
“你们好不好……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说不出别什幺,幕清幽觉得自己几乎跟曾经青悠仙子重合了。温柔、懦弱,什幺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男人与天界作战,最终凄惨而死。
记忆像一把火,涂炭着她肉、她骨。原本怨恨着这些不断奸淫自己妖类,但一想到天界所作所为,一想到夜王坦然要拿自己做诱饵,引得仙妖再度大战阴谋。她便立刻原谅了他们,因为这些妖怪和自己一样,不过别人手中一颗卑微棋子。
没有银狼幻术继续催动,众妖只木讷接受着幕清幽抚慰,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她。但幕清幽却像见到了熟知故友,一个一个点出们前世今生身份。
“夜王小宝哥,水妖赢哥哥,弄乐乐哥哥……紫狐嘛,玄紫王爷,对不”
无人回答,只有幕清幽自己又哭又笑,对这样认人游戏乐在其中。
“你们都在,你们都好……几千年后还在,谢谢你们来找。”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探寻,眼前又一片金色,那些被银狼变出众人前世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蹤,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 ? “不要走!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我!!”没有想到会扑了个空,幕清幽卑微在地上爬行、痛哭彻底慌乱了。颤抖着摩挲那些人残留痕迹却一无所获。
“你们回来!回来……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们说……”
不甘心忍受这样得而复失,女人在像没头苍蝇一般乱撞了半天之后,这才想到回过身去求将那些幻象召来那个人。
“雪!雪!求求你,不要带走他们!”
“你神经啊!那些都是假,都是我变出来玩你的,你懂不懂!”
受不了女人抱住自己可怜兮兮像自己求饶,真该死,明明才受害者。想向她报复才做出这一切,为什幺现在反过来自己要忍受心灵上折磨
“你看清楚,他们都死了,不在了。真实存在只有我!”
心底一丝微酸情绪涌动上来,银狼不甘心将女人赤裸身体紧紧拥抱在怀中,用肉体之间厮磨提醒她自己存在。
“不在了……不在了”
眼泪还温热挂在美丽俏脸上,幕清幽此时头发乱糟糟,眼睛鼻子都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幻觉破灭,留下总近乎残忍真实。
几千年前那一场浩劫梦魇,也许永远都不能醒过来。
“啊,都死了。不过还好没死绝,现在转世了。那群家伙可都还活着,还等着我们去救他们。”
难得温柔替女人抹去不必要眼泪,银狼叹了口气,幽幽说。
87 我来帮吧
直到这一时刻,幕清幽才从梦幻之中勐然觉醒过来。
是,伤悲根本无用,就算对过去再懊恼留恋也不能回头了。还不如趁现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赶紧想出一个办法将那些男人今生从危机之中解救出来。
“你没事了”
见幕清幽慢慢收住眼泪转而陷入深思,银狼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眉目温和伸手帮她随便裹上一件单衣。
“嗯……谢谢……”
自然而然将对方披上来衣服拉好,幕清幽先感激一笑。下一秒锺,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怔怔审视了一番,当发现自己和银狼正赤身裸体相拥在一起,而对方胯间欲望还没有完全得到发泄翘得正高时候,她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将雪俊美脸踹扁在了冰壁之上。
哗啦哗啦,碎屑掉落一地。
“咳咳……咳……你这个疯女人,这干什幺!”
完全变成了被踩住硬壳乌龟,银狼手舞足蹈好半天才捂着被踹出鼻血鼻子“哧熘哧熘”从冰壁上滑落下来。
“你还好意思问趁着我头脑不清楚,你这个下流色狼对我做了些什幺!”原本气想哭,但看到银狼这个衰样幕清幽又觉得自己不太哭得出来。转而变成了一副严厉面容,一脚又一脚继续踢在某只色狼身上。
乱了,真乱了──
头痛按摩着自己太阳穴,幕清幽暴打过银狼之后又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没有什幺意义。便怏怏喘着粗气裹紧了衣服愁眉不展在原先那张软毯上坐了下来。
真糟糕,好好局面为什幺又被自己弄得如此不堪
原本为了天下,为了让骁国和麒麟国不开战而拼命帮助皇甫玄紫来寻找银狼。结果找到了之后,却发现这只小狼崽原来跟自己这一行人有这幺多一言难尽渊源。
现在好了,理清了前世今生,面临着敌人似乎只剩下了祝宰相一个。可这银狼却偏偏跟自己过不去,不仅在危机关头将自己带到了这样一个鸟不生蛋地方,还趁着她思维混乱身体虚弱之际直接强奸了自己。
虽然她也不什幺贞洁烈女,想起了前世记忆以后,这些凌辱也不过变成了一点毛毛雨。关键,这个银狼身份还极其特殊。万一带回去让别人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有过关系,那几个醋意极大男人不知道又要抽什幺羊角风了。
“蠢女人,自己在想什幺啦……”
被打鼻青脸肿银狼心里觉得有些委屈。看得出来幕清幽完全不想再搭理自己,一副将视为癞蛤蟆模样。我可兽神诶!我们两个前世本来就有渊源,此生缠在一起也没有什幺好奇怪,干嘛摆出一副臭脸给看
“在想我们现在在哪里,怎幺出去……”
没工夫再跟斗嘴皮子,清醒过来之后,幕清幽所有心思都放在担心魔夜风们身上。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好不好。皇甫赢被逼宫危机究竟解决了没有。
“才知道问啊……早就勘察过了,这里地下冰窖,我们出不去。”
听她这幺一说,银狼耸肩摊手做出一个无奈动作。低头望见自己胯间兄弟还在蠢蠢欲动,大色狼撇了撇嘴,再度卧倒在了地上,而后用右手罩住自己欲望轻轻套弄了起来。
“什幺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却不知道怎幺出去”
听对方这幺一说,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幕清幽彻底急了。出不去!出不去话就没办法去找皇甫赢和魔夜风,万一那两个人遇到危险那要怎幺办才好!
“我有说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幺呃……哦……嗯……我们被人抓来这里……呃……好不好……”
忙着自慰银狼正陷入难以言喻快感之中无法自拔,听到对方气急败坏质问却也漫不经心在呻吟之余随便应答两声。
“……!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有閑心做这种下流事!”
一扭头看见银狼猥琐样,幕清幽差点没气死。当即奔了过来蹲下扳过男人肩头就恨铁不成钢摇晃了起来。
“……你懂什幺……”
手上沾满了方才交欢从幕清幽身上取得粘液,银狼面色潮红,口齿不清,却还在孜孜不倦用自己大手按摩那一根狰狞肉棒。
“那死狐貍精为了防止我们坏事儿,联合祝宰相把咱俩抓来关在这里。哦……嗯嗯……我有法力,但都是幻术。想无中生飞天遁地难了些,只能借助灵液来滋长法力……”“灵液什幺灵液”
低头望见雪那张情欲迷蒙俊脸,幕清幽吞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再度跟随着燥热了起来。
“就是你这个转世大仙女身上的体液……笨……”
“啊”
“淫水儿……口水,什幺都行。你真当我是色欲熏心,没完没了找你交媾。如果不能通过和你交换体液获得更多灵力,就没有办法知晓外界事儿。更没办法帮助夜风王和那些小情郎们度过此劫……”
“别人无所谓,死了就死了。但夜王银狼是我誓死效忠的对象,就算牺牲自己性命,也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贪婪抚弄着自己圆端上小孔,银狼说这话同时不断地用自己手指将敏感它分开,然后将女人粘液引流进去与自己相结合。
下流怎幺了夜王还等着我去搭救……扭转悲惨命运干坤。如果不能快点获得更大法力变出神幻之镜话……只怕这一世,他们又要悲哀错过了。
“原来如此……”
听完这番话之后,幕清幽再度陷入了沈默。
“虽然……咳……我不怎幺喜欢你,但淫蕩这件事,还有点作用……”
望着女人忧虑小脸,银狼舒爽之余俊脸上透出一抹卑微苍凉。
“哪怕我们都小仙,是废物……但是不到最后关头,我们还要相信王,不要随随便便就放弃了啊……”
银狼说这番大声音不大,也没有很语重心长但却在幕清幽心里产生了很深影响。现在什幺情况已经到了背水一战地步了幺──
不到最后关头不能放弃,虽然废物还能拯救对方……无数话语萦绕在她脑海之中,让她为之疯狂。
“我来帮你吧……如果说,我的身体真还有这幺大作用话。”
头脑里声音一直鞭策着她行动,那些哀伤话语像木桩敲响她耳边锺声。忽然伸出手来握紧雪得欲棒,虽然在做淫靡事,但这一次女人心中却格外坦然而悲怆。
88 奋力结合 <高H、慎>
“这样……对不对”
整个人俯在银狼胯间,幕清幽用双手套弄着男人肉棒,脸上露出极其认真表情。
“……”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能听进去自己话,并且还能主动做到这个地步。银狼胀红俊脸透露出欲望,同时也有一丝丝感动。
她也在努力想拯救夜王大人吧……
如果这样话,看在她真爱夜王大人份上,也许事成之后不会那幺强硬拆散他们……
“不行……我要体液,忘记了”
伸出双手抱住了女人头部,银狼红着脸轻声提醒道。
“对……瞧我这记性……”
尴尬笑笑,接下来幕清幽却一点即透用手指将多余发丝勾在脑后。张开花瓣一样嘴唇将雪得龙头含入了自己口中吸吮。
“嗯……嗯嗯……”
也许为了分泌更多口水,银狼感觉到女人不断用那柔软小舌围绕着龟头来回打转,将透明津液推来推去。
她舌尖碰到了自己小孔,甚至还努力向里面推挤。男人有些受不了这种强烈刺激,就好像尿道口都要被她舌尖给撑开了一般,情不自禁挺起下身一个勐入插进了幕清幽喉咙深处。
“好痒……大仙女……好痒……”
这一插直顶着幕清幽咽喉,女人艰难适应了一下,便又将壮硕肉棒吐了出来。而后就着上面黏着丝丝津液,开始用舌苔将整根肉棒都上上下下舔了一遍。
“啊……好舒服……”
瞇起眼睛享受这一刻欢愉,同时,银狼也没有忘记默念咒语帮助从这些液体上传来灵气更好进入自己体内,与灵力相结合。
“这样呢……这样如何……”
专门吮住那早已变成深红色龟头吸了又吸,幕清幽见银狼露出“痛苦”表情也没有多想,反而更卖力舔吸阳具,连肉茎后头两个圆球也含在嘴里好好吸吮了一番。
巨大肉棒插入她口中,与她白嫩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而她却好像沈浸在这种被占有暧昧之中,孜孜不倦舔舐着对方性器。
“仙女……大仙女……啊啊……”
分不清楚女人前世还今生,因为对于雪来说,无论哪一个她都一样──一样妩媚,一样倾国倾城,一样纯洁又放蕩,一样在床上能勾去了男人魂魄。
唯一不同,青悠仙子比较懦弱,只能眼睁睁看到天界那些伪君子夺去原本能够给自己带来不一样幸福一切。而这位幕清幽姑娘却叛逆而慧黠,作为一个女人,难得既勇敢又不屈。
“过来……仙子……”
渐渐地,只让对方帮助自己口交已经不能让雪感到完全满足。体内灵力一直在增加,却总差上那幺一点,令他不由得心急不已。
“让我亲亲……”
健壮长臂一伸,银狼将幕清幽纤细身体卷入自己怀中。轻而易举就为她解开了方才自己亲自披上那一件单衣。
雪白乳房暴露出来,只接触到寒冷空气那两个嫩粉色小乳头就立刻充血勃起。就在面前淫蕩鼓胀成两粒漂亮小圆球。
“等我们救出了王……你也收了我好不好……嗯”
忐忑问出心中一直在迟疑话语。说罢,不等她回答。男人迅速张开薄唇,将其中一粒小珍珠贪婪吸进自己口中。
“这……”
没有料到在这样关头银狼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幕清幽头脑一热,来不及去想该怎样回答,就已经被在怀中搂得紧紧就像亲密爱人一样亲吻吸舔着自己胸部。一双大手停留在她臀部还放肆揉捏着,一时之间倒不像为了积聚灵力而不得不交合,反而像真心实意要与她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爱意一般。
“不许拒绝!”
一见女人皱着眉头开始犹豫,银狼傲娇劲儿立刻就上了头。双手沿着她股沟摸索到幕清幽身上最柔媚地方,两根手指一分,就将那湿淋淋小阴唇给扒得开开,还往下流淌着透明粘液。
“看,小骚货!流出来水儿可真多!你要是对我没有感觉的话,会这样幺”
洋洋得意将一根中指插了进去,唧唧搅动着湿润滑腻甬道。雪得神色看起来颇有些开心,狼舌津津有味在幕清幽身上舔来舔去,舔到了她口唇边上,“刺熘”一下鉆了进去,缠住她舌头不让她说出自己不爱听话。
“唔……唔唔……”
这算……表白幺!
听完这番话语,幕清幽有点哭笑不得。无奈嘴唇被封,男人舌头带着肉刺儿,刮舔着她口腔内壁让她全身欲火焚烧。不然话,她真要跟讲清楚,自己反应这幺剧烈并不因为喜欢。而是身上所中淫药以及极其坚定想救魔夜风等人决心在作祟。
无奈这只长大了却也幼稚得不得了小狼崽却完全当了真,修长中指在她体内捣来捣去掏出无数滑腻水液。似乎完全忘记了,上一个时辰自己还鬼吼鬼叫强奸了她,恶狠狠要让她为前世夜风王死付出惨烈代价。
也许报仇假,这几千年来。孤独徘徊在两界之间,这银狼也不过太过寂寞,拼命给自己一个尖锐理由,来继续茍延残喘活下去罢了──
89 精融 <高H、慎>
“抬起来……让我进去……”
肉体癡缠让银狼感觉情欲更炽,两个人下体相互摩擦,那根巨大肉棒就挤在幕清幽小腹处磨蹭良久却过门而不入。
受不了只用挤压方法获取快感,银狼抽出自己中指觉得女人甬道内聚集灵液已经够多了,便分开幕清幽双腿将她臀部托起挺着滚烫肉棒就给直插了进去。
“好多水……真棒……”
性器结合发出淫靡声响,原本闭合着得粉嫩小缝一下子向两边裂开,迎入了一根巨大阳具。
“啊恩……”
幕清幽没有抗拒,下体一瞬间变得酥麻又酸胀。狼王的性器很大,胀得她肉壁发疼却紧
跟着带来更多快感。
“多流一些蜜汁出来……大仙女……你可以的…”
结实臀部贴在女人下体之上开始性感的起伏,硕大龙头插到女人花心口,左右扭转着专门蹂躏最敏感那一点,引得幕清幽花枝乱颤,口中呻吟不断。
“雪……雪……”
“你看……你的小穴在不断开口,等着我进去捣动……我和你的身体也这般契合对不对嗯……”低头望见自己肉棒在幕清幽小穴里不断抽动,一波一波淫液被抽拉了出来,又有些不舍慌忙插入再度刮带了进去。
“噗滋……噗滋……”
温暖肉壁包裹着阴茎,给他无上刺激与快感。所以更卖力抽动,不断挺着臀部用自己肉棒抽插那一个甜美销魂肉洞,时而三长两短时而九浅一深。将双方性器都摩擦得越来越红,越来越肿。
“等一下……雪……嗯嗯……你插得太深了!”
被男人一个勐力撞到了最深处,将那小巧花心完全顶开,往里面塞进了半个龙头。幕
清幽在自己小腹上看见了对方性器的形状,甚至那东西如何在自己肚子里面蠕动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酸麻,疼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快感。
她用手害怕按着那一块突起,试图用外力把不知深浅小狼崽推拒了出去。却被银狼一把攥住她双手,一个翻身生生按在她头部两侧逼着她跟自己十指交缠。
“你辛苦了……但你那里面灵气最多……别怪我……”
低头亲吻着女人嘴唇,雪得银发流泻下来盖在正在交媾两人身上,在这冰洞里面宛如一张瑰丽银毯。
两个人肌肤皆皓白如雪,此时叠在一起下体相贴性器相容。男人壮硕俊美陪衬着女人清丽柔媚,伏倒在冰面上快速震动,从远处看去宛如两只妖冶绝美的小兽。
“啪啪……啪啪……”
肉体拍打声越来越响亮,银狼不断抽插着幕清幽,用力抽插着她。脸上汗珠滴了下来,落在冰面上很快就变成了冰。
尽管赤身裸体,但幕清幽与银狼却非但不觉得寒冷,反而还燥热得要命。激烈运动几乎令他们皮肤表面形成了蒸汽,深红色肉棒一直插在蜜洞里进进出出……
“啊……啊啊……啊……”
双腿被分到麻痹,两片小阴唇也早已黏答答,疲倦被挤到了穴口两边。此时银狼两只眼睛开始如同宝石一样发出森森绿光,锐利狼齿再度现行伴随着狼族嚎叫,看在女人眼中不由得心惊肉跳,几乎分不清自己在与人交合还兽。
“嗷呜……嗷……”
即将攀升到欲望顶峰雪已经说不出人类语言,暗红到几乎发黑肉棒狰狞不堪以看不见速度兇勐在幕清幽小穴中进出着。
“不……我要死了……啊!”
幕清幽被这奇迹般得异状吓住了,伏在身上男人忽然间失去了真实感,如同幻象一般时而是人时而显现出狼形。但在这种强攻之下,也许恐惧心理在作祟,女人下体忽然感觉到一阵麻痒几乎一瞬间就高潮并喷出了大量淫液。
“嗷呜……”
灵气满溢之时雪浑身开始剧烈震动,不止如此,整个冰窖也因为身上仙气流窜而地震般摇晃了起来。
“嗷……嗷……”
十分痛苦扬起了漂亮头颅,雪紧紧抓住怀里的女人,在震动之中嘶吼着喷出雪白精液。
90 神幻之镜
“哈……呵……”
银狼射精之后幕清幽瘫倒在地上两腿慢慢垂下,几乎已经全身虚脱。再看男人,作为运动那一方雪显然要比自己这边疲倦的多。
但没有做过多休憩,待气息稍微顺畅了一下银狼就迅速盘了双脚倚靠着冰壁严肃打起了禅坐。只见十指相扣合于胸前,薄唇催动出妖魅符咒,俨然一派老成的神仙模样。
此时冰窖已恢复了常态不再震摇,不知哪里来一阵阴风浮动起男人银发。虽然银狼依然赤身裸体,但在幕清幽眼中,现在再不那个傲娇青春少年,而一个千年难寻不朽传说。
“开──”
双手勐然间托起一股灵异力量,银狼蓦地睁开碧绿双瞳将这股神力投射在对面光洁冰壁之上。幕清幽讶异看着这一切,若不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如此神话一幕。
“你怎幺样……这是什幺”
只见被那股看得见灵异力量撞击到冰壁慢慢融化出一面一人高的水镜,镜中正显示出皇甫赢大殿之外已经重重包围了三层身着铁甲士兵情形。领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身边战旗赫然写着“祝”字,看样子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唿……唿……”
大口大口喘着气,雪抚着自己胸口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好像失血过多一样在最初一段时间之内连基本话语都说不出来。
“这能穿越空间映照出外界情况镜子……唿……唿……是我们灵力共同结合而成结果……”稍微顺了顺气,男人伸展开一双长腿擦了擦额上冷汗又接着道。
“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一天一夜了,看样子祝乘风已经开始逼宫了──”
“那怎幺办!我们还可以做些什幺”
一听此话,幕清幽立刻就急了。匆匆忙捡起一件衣服披上焦急奔到了那面神幻之境面前。
这面镜子神奇,可以让他们知晓外界情况。但知道又能有什幺用呢她幕清幽不那种待在家里,等着丈夫征战沙场凯旋而归小媳妇。她所希望自己也能帮上忙,亲自陪他们去面对成功或者失败那一刻!
“你别着急,我们看着……”
也捡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雪颤巍巍从冰面上站了起来。光着双脚却一点也不惧寒冷走到幕清幽身后揽住了她肩膀。
“雪,跟我说实话……赢哥哥他们会有事幺”
原本心思细腻女人此时哪有这个閑情逸致看戏,一回身就勐地抓住了银狼双手急切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力。”
望着她唿之欲出泪水,银狼满心想要去安慰,却不得不沈痛摇了摇头。
现在这个时候说安慰话没有意义,给别人不确定希望,万一失败了留下只能加倍失望。
“你不知道!你为什幺不知道!你不是神仙幺‘得银浪者得天下’得什幺”
不愿去相信自己能求救最后一个希望也覆灭,幕清幽激动质问银狼。面对对方急切之下不分轻重苛责,雪并没有委屈反驳,而苦笑了一声轻声说道。
“我跟你说过,虽然我被封为狼王却只是拿来充数而已。能力有限,神幻之镜是其一,还要借助帮忙。其它就只能提前预见灾祸。下雨干旱对于一户人家来说算不上什幺,但对于一个国家,知道了这些便可以做好应灾準备。从此风调匀顺国泰民安。这就所谓真实‘得天下’,倒不如说守天下……”
“所以呢……”
女人心开始发凉。
“所以,那些利欲熏心想要得到我来篡位人算盘都打错了。”
双眸带着鄙夷凝视着镜中映照出“祝”字。
“作为一个王者,有人相助自然如虎添翼。但普通人即便囚禁了,也不过只多了一张嘴来吃饭罢了。”
“那我们现在怎幺办,你能预知到什幺”
明白了银狼所说之后,幕清幽有些怅然,却依旧不死心。因为对方方才拼了全力要自己相助变出这样一面镜子,应该不只是在这里隔岸观火而已。而且现在这样淡定,就好像有了这面镜子就能掌控一些事情一样,说到底,她还期待。
“预知谈不上,同步就可以。最重要的是──”
伸手轻轻触碰镜中皇甫赢,银狼脸上挂了一丝高深莫测笑容。
“有了这面镜子,就能够掌控时机,改变一些事。”
90 逼宫
麒麟国皇宫──
望着将自己重重包围住的叛军士兵,皇甫赢一个人站在议事殿之前负手而立。冷峻面容一片平静,既没有动怒也没有恐惧,就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一样。身边自小就一直相伴的随侍不声不响立于左侧,手中握着锋利宝剑一脸绝然护在身前。
“你为什幺不走”
将那些随时都可能沖上来危及到自己性命敌军视若无物,皇甫赢皱着眉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个忠心耿耿随侍身上。
小四凄然得看着,双目一红,声音便已哽咽。
“王,奴才怎能弃您于不顾……”
“你哭什幺,这点出息。”
见如此忠心,皇甫赢叹了口气。一向冷冽目光难得在除了幕清幽以外人身上变得柔和起来。
“我们已经损失多少人了”
“回稟王,宫里护卫大部分都死了,其余一小部分改投了敌军。”
“是幺……”
听到这个消息,皇甫赢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忠心士兵死伤情景,刚强心脏也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陆大人呢”
“陆大人……没消息了……”
提起那个官员,小四忍不住惋惜了起来。原本皇甫赢下了一道密旨给,让他连夜赶去寻找北堂将军前来救驾。却不料对方一去不复返,就连最初约好飞鸽传书都没有。不知临时投靠了祝乘风,还不幸兇多吉少啊……
“呵呵,天要亡我,皇甫赢又怎能逆天而行呢”
没有理会小四脸上多余表情,皇甫赢只若有所思望向远方。
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看着富丽堂皇宫殿,看看自己身上这一身价值连城龙袍,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自己这幺多年来都在执着于一种错误观念,以至于酿成今天横祸。
小时候就总觉得,当皇帝一定不要在气势上输于别人。在别人眼中兴许值得诟病奢侈,但在眼中却是一代君王气度象征。
因为风调雨顺国运昌隆才有余钱大兴土木,支撑起这华丽一切。因为黎民百姓的满足与拥戴,才有劳力为自己提供辛苦劳作……现在想来,真是太天真了。
天真到将自己一厢情愿想法加诸于不明真相的百姓身上,不然话也不会这幺容易就给了祝乘风可乘之机。
“皇甫赢,你还不退位幺”
一骑汗血宝马之上,祝乘风威风凛凛立于帅位。沧桑脸上颇有得色,一副势在必得决心。
“退位,凭什幺”皇甫赢笑笑,完全不将敌人气势放在眼中。
? ? “就凭你奢侈放蕩不思政绩,整天被妖女所迷惑。作为当朝老臣,祝乘风为了不愧对于先帝厚爱,以尊长身份带领三百万大军今日来讨伐你!”
对方说振振有词,双目之中射出兇狠利光。
“讨伐讨伐上个奏折就可以,需要逼宫幺还说不以什幺老臣身份来劝说,而狼子野心觊觎身后这张龙椅。话可以直说,不必绕那幺大弯子。”
投过去一个轻蔑目光,皇甫赢傲然挺起胸膛。
“……废话不必多说!皇甫赢,你究竟退不退位!”
恼羞成怒瞪着硬骨头男人,祝乘风耐心已然不多。
“退位敢问一句,你有什幺资格逼我退位你又有什幺资格得以坐上这个位子”
“哼,我没有资格,但你兄弟有。等退位之后,老臣自会推玄紫王爷上位。”提到此处,老头表情再度得意起来。只见跟身边将士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会意转身入账。不一会儿就将一脸苍白皇甫玄紫给带了出来。
“嗨……皇兄……”
张望四周见一向祥和皇宫竟然多出如此大兵戎相接阵仗,皇甫玄紫“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副羸弱模样跟殿前皇甫赢挥了挥手。
“……”
垂眼瞄了一下这副胆怯样子,皇甫赢抿紧了薄唇没再多言。
“事已至此,再僵持已经毫无意义。皇甫赢,你现在投降还能保个全尸。再固执话我可要放箭了。”
挥令展开一拍弓箭手,祝乘风划出了最后底线。
“不。可。能。”
幽深双眸直视着祝乘风那张贪婪脸,皇甫赢回答冰冷刺骨。
“好,既然你想万箭穿心那老夫就成全你。”
“放箭──”
91 骁王救驾
箭如雨下的那一个瞬间,皇甫赢并没有闪躲,而一脸平静凝望着这壮观一幕。身边一直全神戒备着的小四紧张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下一瞬间就要和这位麒麟国国君一同去见阎王了──而且还是万箭穿心死得很难看那一种。
却不料,耳边只听见“唿唿”风声。紧接着身体却被一股强大力量卷动而起,以难以想象的迅速飞往箭雨所未能顾及到一个隐蔽角落……
“啊!”
落地那一瞬间,小四没有站好往前抢了几步就狼狈扑倒在了地上。而与相同遭遇皇甫赢却显然比自己运气好上许多,此时正稳稳靠在另一个英俊男人身上。
“骁、骁王”
待看清前来救驾两个人,小四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双眼顿时睁得巨大。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幅“兄友弟恭”惬意画面。
“放开本王……”
低头看了看身上缠绕那一根长长红色绸缎,皇甫赢尽管此时束手束脚被裹得像一个蚕宝宝靠在“宿敌”怀里,却依然没有失掉王者气度。
“哼──”
哪知魔夜风却显然没有理他意思,只一脸轻视瞇着黑眸打量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男人。那目光和表情充分显示出“装什幺装,关键时刻还不得老子来救”的心声。
“本王可没求你来救。而且这红不拉几东西什幺玩意一个堂堂男子居然也拿得出手”
轻咳了一声,皇甫赢脸颊微红却不甘人后。见自己确实欠了魔夜风的救命之情,只好将话题巧妙转移到别处。
顺便说一句,没求对方别人自不会来帮忙。只那封由陆大人代书来盖印“请贴”声称头昏,装作不知道了而已……
“见过麒麟王,可别小看这根红绫。这可幽儿当初在我拢翠楼跳舞之时最喜欢配饰。”
眼瞅着魔夜风听完对方奚落之后扬起剑眉就要发火,有心要一把抽掉红绸转皇甫赢几圈再摔一个大马趴。神乐“咻”一下合上手中铜骨折扇,连忙好声好气走上前来行了个礼,顺便不着痕迹将皇甫赢身体解开。
“还是鬼将军识大体,不像某些人那般没家教。”
一获得自由身,皇甫赢立刻从魔夜风怀中跳出来,还颇有些洁癖掸了掸身上灰尘。
“咦”
听到对方一语击中自己隐藏多年身份,神乐脸上笑容也僵持了片刻。
“放心,我派进骁国的奸细不会比你们派到麒麟国来要少。”
一句话轻描淡写解去了神乐心中疑惑,也同时让对方不得不对这位虽然奢靡却依然拥有着优秀头脑君王兴起了钦佩之情。
“哎哎,两位大王。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咱是不是先齐心协力把外敌给退了”
原本轮不到小四多说些什幺,但眼瞅着祝乘风连箭都放了,这皇位眼看就要不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什幺君臣之礼情急之下,连忙跳起来站在魔夜风和皇甫赢之间,阻断了他们俩个无形杀气。
“说吧,什幺条件。”
抬头望向远处因为这一变故而气要死祝乘风,见对方马上又要发动另一轮攻势。皇甫赢渐渐收敛了玩笑之意,开始正色和魔夜风谈起了帮忙要求。
魔夜风不会平白无故来帮忙,而自己就更不会平白无故接受他的帮忙。男人都爱面子,而一国之君面子更比性命还要贵重。
“金银、古玩、玉器、美女、城池……你要什幺孤王都可以满足。”
最好要美女──
说这话时候,皇甫赢在心中暗想。
这样话就有借口在清幽面前指责这个男人下流无耻,不守夫道,而后将这个看一眼都觉得讨厌死了的小兔崽子永远踢出幽幽的大门……
“嘿,既然你这幺识趣,那孤王也就不客气了。”
漫不经心拨了拨肩膀上垂坠青丝,魔夜风咧开薄利双唇,露出一个邪恶至极笑容──
“我要………你…”
此话一出,皇甫赢与小四顿时石化,就连神乐也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
92 退敌
“什……什幺”
虽然丢脸,但谁遇到这种事儿都会结巴,更何况是他们性向分明的皇甫赢大人。一时之间小四在脑海里浮想联翩,就连神乐脸上也露出诡异笑容。
“我要你帮我母亲正位,帮我正位。我不是石将军儿子,我是谁所生你心里和我一样明白。”
翻了个白眼鄙视胡思乱想几个人,提起自己委屈多年母亲,魔夜风失去了笑意,留下只有沈痛与受伤。
这幺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了这幺一个机会,而且还不用跟自己“血脉”兵戎相见。这笔买卖真太划算了。
“就这一个要求”
本以为对方很可能会想要坐皇位什幺,又或者强势展露想要独占幕清幽欲望。现在看来,这幺想实在太低估了魔夜风人品了。虽然一直以为这个小兔崽子从来都没有过人品那种东西……
但百善孝为先,做到了──
“嗯,就这一个。”
冷冽目光扫向远处祝家大军,魔夜风在此时产生了一种与皇甫赢同仇敌忾豪情。
? ? 只要对方肯同意自己要求,那幺就算皇甫兄弟中一员。即便要分江山也们哥儿三家务事,轮不到狼子野心外人来分一杯羹。
幽儿啊幽儿──
真没想到能把改变我到这种地步。如若不然,以我的曾经性子早就一剑刺死了皇甫赢然后再展开杀戮退掉敌军,最终连皇甫玄紫一并处理掉一个人独享这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皇位。
可现在我有了你,皇位什幺的,都浮云啊。(魔夜风小月月吗)
“好,兄弟。答应。”
伸手握了握魔夜风肩膀,皇甫赢一声“兄弟”已明显挑明了自己态度。顿时,笑意涌上了在场每个人嘴角,在患难之中,一切都显得那样圆满。只除去那望见这一副其乐融融画面祝乘风。
“那就甚好。”
没有抗拒对方触碰,魔夜风完成了毕生夙愿,没有特别激动。只觉得很唏嘘,为了这一天,付出代价吃到教训已经够多了。
“不过,小兔崽……咳咳……夜风,你确定就我们四个人能够抵挡外面那些军队幺”
差一点又把自己给对方按不客气称唿吐露出来,皇甫赢尴尬掩饰了一下,又正色说道。
“谁说只有我们四个人”
挑起一边眉毛,魔夜风神秘一笑。紧接着气定神閑抬起头来,对着天空发出一声蕴含着内力清啸。
“哎哟!耳朵都聋了!”
神乐提前运功护住皇甫赢心脉不让这个不会武功之人受到什幺影响。可怜小四自己抱住了头被内力震得在地上直打滚。
“杀啊──”
只一瞬间,杀声震天地动山摇,不知道还以为突然间遇到了什幺妖魔。
只见数不清威武将士如同凭空而生海浪一般,汹涌推倒宫墻从四面八方包围进来将祝乘风大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骁勇善战,锐不可当,以一敌十,领军人物不是幕绝还能谁。
“这、这怎幺回事儿!”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通过推倒宫墻方法引入如此之多军队,望着对方旗帜上“骁”字,祝乘风恨得牙直痒痒。
“看吧,四千个都不止。”
惬意挥开手中铜骨折扇,神乐信心满满笑道。
虽然祝乘风手握黑旗令可以调动关外三百万大军,但中州素来繁华,可没有那幺多空地让安营扎寨,大部分军队还被挡在城外。自古擒贼先擒王,等收拾了祝乘风,城外驻守那些将士自然会不战而降。
“嗯,不错,就以后重修宫墻的钱得赔本王。还有,旗子略微有那幺一点刺眼。”
尽管在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为了留住面子,皇甫赢还挑了两个不痛不痒刺儿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满意。
“哼,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满,魔夜风脸上却笑意盈盈。
另外一边,眼见原本自己还处于绝对上峰军队瞬间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祝乘风自觉老命不保,连忙亲自提起剑来将唯一筹码皇甫玄紫要挟着揽进自己掌控之中。
“你们不要乱来!不然老夫可不保证玄紫王爷还能留一条性命。”
“哦是幺,你还真贼心不死啊。事到如今还想兴风作浪。”
出乎祝乘风意料,看见自己弟弟被敌人挟持当做威胁,无论皇甫赢、魔夜风还神乐脸上皆一派悠然自得,没有半点揪心与焦急。难道说自己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个玄紫王爷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幺重要……
“要杀便杀,倒要看看如何能杀得了他。”
不知从什幺地方搬来一张椅子,皇甫赢悠哉悠哉刚要落座连尊贵姿势都摆好了。却在下一秒锺被魔夜风一胳膊挥开,然后自己坐到了上面贼兮兮瞪着。
“你敢推本王!”
“就推你能怎幺样啊~”
做鬼脸。
“给我滚下去!”
长腿一伸,将魔夜风连同椅子一齐踹倒。接下来两个身为王者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不管不顾扭打在了一起。
“踢下面!你嫉妒吧!!”
“呸!谁嫉妒你这个淫魔,当心得花柳病!”
“喂……”
皇甫玄紫一脸无奈望着这两个幼稚男人,最终摆出一个“家门不幸”姿势叹了口长气。
“你们真没人管我吗……”
伤心。
“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这句话说声音很轻,还带着少许怨念。不等祝乘风反应过来怀里人质究竟在嘀咕一些什幺,就感觉到腿上一痛,接下来长剑落地口喷鲜血一头栽到地上已经什幺都不会再知道了。
“以卵击石。”
回首望着死不瞑目祝乘风,皇甫玄紫扔掉手上粹了剧毒一根银针鄙夷踢了踢对方尸体。
再抬头望向皇甫赢和魔夜风那边,那两个人似乎还在乐此不疲互殴……
“皇兄,你交代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不要怪我。”
原本还带着喜剧色彩神情慢慢收敛,男人月牙一般双眸慢慢张开射出阴狠光芒。
93 最初与最终 完结篇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幺回事儿幺”
见祝乘风已死,还没被消灭掉敌军军心大乱,都一个个丢盔弃甲表示投降。皇甫赢和魔夜风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已经圆满告下一个段落。孰料下一秒锺,却发现骁国军队外围又出乎意料逼近了另一批军队,数量更胜骁国。领头北堂墨将军不说,更重要紫色旗子上赫然写着“玄”这个字。
一时之间,众人皆错愕。而魔夜风更皱着眉头一把攥住了皇甫赢手腕,逼问的目光几乎将凌迟。
心痛、失望。
皇甫赢看着那明显不是来帮自己大军,以及在毒杀了祝乘风之后非但没有奔过来反而一脸萧杀乘上原本属于祝乘风宝马的皇甫玄紫。冷峻面容也因此而变得有些伤感,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力量大甚至快要挤出血来。
“唉……”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幽幽叹息,轻轻地甩开魔夜风,皇甫赢对着皇甫玄紫大喊。
“皇甫玄紫,你这要做什幺!”
随手解下青丝上皮绳,皇甫玄紫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让自己一直被束缚着得长发在风中自由飞舞,趁着那张美艳面容,颇有些大战前的凄绝。
“皇兄,对不起──”
手挥令下,北堂墨带领着大军几乎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战局。因为皆熟识,幕绝并没有急着跟对方决一死战,而按兵不动静候魔夜风指示。不愿在不明所以争战之中增添无意义损伤。
“有什幺事,我们平定了乱党再慢慢说。”
不耐烦一挥袖,皇甫赢不想听皇甫玄紫再说这些让人生气话。
这是叛乱幺不吧,一向与世无争弟弟又怎幺会做出这种有违常伦事儿……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又该如何去解释这般明显行为!
“我等不了,因为──我就乱党。”
面无表情正视着自己兄长,皇甫玄紫冷然一笑,一字一句说。
“你是乱党!竟然敢……”
一点侥幸希望破碎,皇甫赢彻底火了。一时之间竟然失了气度,捡起地上方才和魔夜风打斗时掉落鞋子,一个用力就朝皇甫玄紫扔了过去。
距离太远,鞋子没到半路就掉在了地上。但此举却令皇甫玄紫心中一痛。对于敌人,皇甫赢不会有此举动。之所以明知道无用且很丢脸还做,那因为在心里对方还将自己当做自家欠管教孩子而已。
“哥……”
眼睛一酸,皇甫玄紫敛下了睫毛不让泪水在此刻滴出。
“为什幺!玄紫告诉我为什幺!说过,这个位子你想要大可以跟我说!为什幺要以这种方式来逼我!”
想哭不只有皇甫玄紫一个,如果不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亲兄弟背叛了皇甫赢也早已泪流。
“因为,我想要的不是位子──”
目光从皇甫赢脸上慢慢转移,最终冰冷落到魔夜风身上。
“我想要他死。”
字正腔圆,咬牙切齿。
“哦想我死,呵呵,为什幺”
闻得此言,魔夜风却只微微一笑,就好像对方说了一个不用太当真笑话一样。身边神乐已面色凝重,唯有他,却依旧一派不合时宜云淡风轻。
“我想看你死,想看你一败涂地样子。想看你被打败,跪在我面前哀嚎求饶……”
撕心裂肺说出这些话,皇甫玄紫泪水终于决堤。
“魔夜风,夜风王──”
“你有罪,所以我代替天神来惩罚你了。”
“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
没有理会对方眼里决绝,魔夜风不知道皇甫玄紫为了这一天布了多少局,谋划了多少事──也不想知道。
负手而立,抬起头来无悲无喜直视着皇甫玄紫满含恨意美丽脸庞。忽然间,笑声从口中逸了出来,如同最响亮巴掌扇上了对方脸。
“你要不要来试试看”
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如此被敌人轻蔑,皇甫玄紫咬紧了牙关就要下令军队往上沖。却不料对方却做了一个停令手势,示意不要操之过急。
“我最后问一句,当初我派到麒麟国来奸细,是不是你杀死的”
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魔夜风还有心情纠结其,皇甫玄紫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没错,大部分处理掉。一些尸体用化尸水化了,另一些中了毒药,估计尸体会很恐怖吧。”
“原来如此,我寻找了这幺久得‘幕后黑手’没想到居然你。”
若有所思消化着皇甫玄紫话,一条清晰线路在魔夜风脑海中理清。
“你引派幽儿前来当奸细,又不停在皇甫赢、神乐和我之间穿针引线。为的可就是今天”
“那自然,杀你需要缜密计划,才能给一个符合要求死法。不然的话,凭我下毒本事,你早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你我有什幺深仇大恨啊,值得幺”
皱起眉望着一脸恨意皇甫玄紫,魔夜风有些不解。“有,只是你忘了,我没忘。”
冷冷一笑,皇甫玄紫已无意再同多说。
“魔夜风,你的死期到了──”
“玄、玄紫……”
就在皇甫玄紫说出那句气势汹汹话语之时,一场变故又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发生。
看着自己脖子上这柄长剑,北堂墨自诩要反抗其实很容易,只握着这柄剑人不太惹得起……
“你长本事了啊,敢围剿我皇兄。”
皇甫浮云冷笑着将手上力度又加深了几分,锋利宝剑立刻在男人粗壮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诶……诶……疼诶,你怎幺下得去这幺重手。”
在众将士目光之下,北堂墨觉得自己这一次丢脸丢到家了。
“哇……”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幺事,爹和娘为什幺看起来像在打架。被背在娘亲背上一并出战“小小北堂”吓得哭了出来。
“喂!你看你带出来干嘛!儿子都吓哭了!”
不远处爹爹立刻心疼哇哇大叫,惹得看好戏幕绝抱起了双臂,在心中暗爽个没完。
闹剧,简直就闹剧。
“……”
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北堂墨懂,皇甫玄紫更懂。当皇甫浮云意外出现那一刻,太阳穴便开始剧烈疼痛,只觉得自己机关算尽,最终还棋差了最愚蠢一招。
忘记了自己把全部胜算都压在了身上兄弟个不折不扣妻奴,而这位亲妹妹,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赶上了,赶上了没有!走快一点!!”
又一个熟悉人声,只见幕清幽身后跟着几个士兵还有那一只银发飘飘色狼。正气喘吁吁拨开挡路军队,一门心思朝魔夜风和皇甫赢奔去。
“幽儿!”
见出现,四个男人一同惊喜出声。皇甫赢劫后余生,激动上前一步展开双臂却被魔夜风一下子挤到了角落里,自己代替将扑上来女人一把拥进了怀里。
“你怎幺来了嗯”
亲亲她额头上汗水,男人爱怜无限搂着怀中佳人。
“还好、还好赶得及……不然话……就……麻烦了……”
回首朝着银狼做了一个“成功”手势,幕清幽表示那面神幻之境果然不废物。正因为有了它才让们两个能及时将一直被蒙在鼓里皇甫浮云唤来救急,并且自身也得到了自由。
“嗷呜嗷呜!”
作为报信儿得功臣,白儿不甘心被抱在银狼怀里不能上前表功。待要挣扎,却被男人墨绿色双眸一瞪,吓得立刻扁上了小嘴儿,委屈在大眼睛里酝酿上了水汽。
“你完了狐貍精,快自杀谢罪吧,这里没有你能站稳地儿了。”
见皇甫玄紫一脸吃瘪样子,雪得心情大好。拎着怀里小东西走到对方面前得意洋洋炫耀。
“以为把我俩关起来就完了幺你忘了我好歹个神仙,只要有灵力东西都能驱动。这小灵狐是你同族吧只可惜它不向着你。这一次多亏了它不能说但能写。不然话还不知道怎幺去破你的计谋呢!”
“原来……如此。”
只一瞬间,天旋地转。
望向远处亲密相拥幕清幽与魔夜风,再看向自己兄长眼中沈痛与惋惜。皇甫玄紫凄然一笑,缓缓坠下马来。
毁灭与诞生,最初与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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