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嬌美人志[全]-23
第十集第三章计诱美女
便在此时,随听得阶台上步声轻响,接着一个宫监从侧堂走出,身后跟着十
名待卫。
只见那宫监在御坐旁边垂手肃立,而十名待卫却分站平台两侧。罗开定眼望
去,见这些待卫个个身形魁梧,目光灼人,一看便知全是身具武功的好手,心想
:“看这些人的模样,敢情是朱元璋的贴身待卫了。”
罗开思念甫落,听得那太监尖着声线道:“皇上驾到,跪下接驾!”
殿堂上众人听见,连忙起身离座,跪倒在地。
接着环佩玉声璆然,夹着步履之声由侧堂传来。
罗开心中奇怪,想道:“莫非不只皇帝一人?”想到这里,便见一个身穿黄
袍,头戴龙冠的老者缓步走出。
殿上各人看见皇帝,忙跪接圣驾,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沉厚圆润的声音道:“诸位平身。”
众人各自回座,罗开往台上望去,见朱元璋居中而坐,仔细一看,见他年过
六旬,长得脸方眉粗,样貌颇为威武,只是与外间传言,却全不相同。一直以来,
传说朱元璋生就一副贵相,手长及膝,眼圆嘴阔,形如猿猴。但现在看来,长相
并非如何怪形怪状,只是一个寻常的老者而已。
而朱元璋身旁,坐着三个女子,其中两人,约有二十余岁,而另一个只有十
七八岁年纪,均是倾城倾国之貌。只见三人花枝招颭,绣带飘飘,帷云翦水,滴
粉搓酥,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坐在朱元璋右边的女子,正是瑶姬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惠妃。而在她身旁,便
是她的妹子吴倚翠,才入宫不入,现已册封为美人,入主长春宫。左边的女子,
却是吴家姊妹的嫂子,正是大将军吴贞的妻子。
因何吴家三美,一下子都全集中于此,此事必须从头说起:惠妃本名吴倚琳,
年方二十一,长得花娇月艳,粉面桃腮,原是天熙宫的一名弟子。其兄长吴贞,
乃朱元璋的亲将,曾四下征战,立功不少,深受皇帝重用。
天熙宫自瑶姬执掌后,暗地投效朱允炆,一心要助他成其大业,取得天下。
瑶姬藉着吴贞的关系,把吴倚琳安插在皇帝身边,作为耳目,终于不负所望,
成为朱元璋的爱妃。
前时瑶姬听了“一滴血”应天钧的建议,遂使人通知吴倚琳,着她不惜任何
代价,务须把她妹子吴倚翠诱入宫中,好让她和朱元璋成其好事。
吴倚琳起初听着,还是有点犹豫,这毕竟是干及自家兄妹的事,倘若一个不
好,势必祸及家人。但瑶姬却道,这一着只是要触怒她妹子的未婚夫傅姚,藉比
诬陷燕王,使他失去皇帝的信任,决不会拖累其兄长吴贞。美倚琳听罢,也无可
奈何,她深知瑶姬手段狠毒,倘若自己不肯答允,必然后果堪虞。
但依明宫惯例,外戚非得奉召不得入宫。当晚,吴倚琳遂禀告朱元璋,说自
己挂念家人,打算派人宣召妹子进宫,陪伴数日。
朱元璋早闻惠妃的妹妹长得极美,只是不曾亲眼见过,既然惠妃这样提出,
也齐多想,就一口应承了。
次日,惠妃派了太监到吴家传旨,着吴倚翠进宫。
是夜吴倚翠宿于仁和宫,姊妹二人久无见面,自然各诉离衷,十分亲热。
隔日早上,朱元璋待得早朝一散,便即匆匆赶到仁和宫来,打算看看惠妃的
妹子,是否真如外间传闻一样,是个天仙化人的人物。
朱元璋一来到仁和宫,宫女太监早已跪满一地。朱元璋伸手止住通报,一脚
便踏进惠妃寝宫。吴倚琳这时正与妹子梳头,乍见皇帝一声不响的跨步进来,不
禁吃了一惊,连忙扯了扯妹子,两人连忙跪下接驾。
朱元璋捋着颔下的胡须,笑道:“免礼,平身。”说着坐在一旁,只把眼睛
在吴倚翠身上瞧。只见眼前这美女年约十七八岁,朗目疏眉,皓齿朱唇,当真长
得妍姿艳质,世间难寻。
吴倚琳冷眼旁观,看见朱元璋这色迷迷的目光,便知计划成功了大半,当下
笑道:“皇上怎地突然来此,吓了臣妾一跳。”
朱元璋呵呵笑道:“没什么,只是知道惠妃妹妹到来,朕过来看看罢了。是
了,你们不用理会朕,朕坐一会儿便去,继续做你们的事吧。”
吴倚翠刚梳完头,但听见皇帝的说话,不由大羞,慌了手脚,一朵插在头上
的发钗,当的一声落在朱元璋脚边。朱元璋俯身拾了起来,徐徐插回吴倚翠的髻
边。
吴倚翠见皇帝为她插钗,愈益害羞,立时红晕盖脸,几无地自容。忙道:
“多谢皇上。”话后,三脚两步,匆匆逃到内室去。
吴倚琳看见,微微笑道:“小妹生性害羞,极少与男人接触,皇上今日这样
待她,恐怕她再也不敢进宫来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真是个娇羞美丽的女孩子,有趣,有趣!”
吴倚琳听得这句说话,便知朱元璋不怀好意,乜斜他一眼,微笑不做声,心
想成事了,若没猜错,瞧来不出多日便有好戏看了。
朱元璋坐了一会,见吴倚翠始终没有出来,知今晚也不便留在仁和宫,便和
吴倚琳闲聊几句,站起离去。
吴倚翠经过那件事,果真不敢再住在宫里,当日便与姊姊说明,吴倚琳无奈,
也不敢太过显露形迹,便叫太监唤来一辆轿子,将她送回吴贞的府中。
吴贞自吴倚琳做了惠妃,无疑成为国舅爷,后又封为侯爵,加府军前卫指挥
使,负责掌管京城军事防务。吴贞在应天建了国舅府,把家属都接到京来。吴贞
父母双亡,现在只和吴倚翠及其妻铁合儿同住。
吴贞的妻子是蒙古族人,是淮扬都司铁勃阑的妹妹,她虽是外族人,但容貌
肤色,却和中原女子全无两样,且长得沉鱼落雁,玉润珠明,是个极漂亮的女子。
当天,吴倚翠回到国舅府,吴贞因公事尚未回来。嫂子铁合儿见她入宫才只
是一天,便匆匆回府,心里奇怪,遂问道:“倚翠妹子,姊姊可好么?你为何只
住了一宿就回来了?”
吴倚翠低声道:“姊姊很好,她在宫中过着神仙似的日子,又怎会不好。我
见姊姊没事,呆在宫里也没用,便回来了。”只是把朱元璋为她插钗一事隐去。
说到这里,吴贞已经回来,踏步进厅,吴倚翠看见,便收声不说。
吴贞是武将出身,小时曾跟一名高人学武,练过几年功夫,武功虽说不上高
强,但身手已颇为不弱。吴贞的外貌长得异常威武,虎头熊背,脸阔口方,双目
炯炯,让人见着他这副外貌,倒也令人害怕三分。
吴贞见妹妹回来,遂询问宫中的情形,吴倚翠道:“原来仁和宫很大,宫内
金光闪闪,十分华丽。我见姊姊全身穿金戴银,吃的又是山珍海味,她如今当上
皇妃,再也不似是当年的姊姊了。”
只见吴贞不住点头微笑:“这样便好,你看姊姊多有出息,若非你已许了人
家,真想把你也送入宫去。”
吴倚翠听得兄长的说话,心下一惊,脑子里又掠过朱元璋今日的影子来。
众人聊了一会,便各自就寝。
不觉间又过了数日,府门外回报,仁和宫派了人来,要召吴倚翠进宫。
吴贞连忙问明一切,只听那太监道:“惠妃娘娘近日身子不适,派小人来接
吴小姐进宫陪伴。”
吴倚翠听见一惊,追问道:“惠妃娘娘没什么事吧,那日我离开仁和宫,姊
姊还是好端端的,没想才几日便病倒了!”
吴贞道:“大妹有事,你还是走一遭看看吧,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便派人来
传话一声,免得咱们担心。”
吴倚翠连随点头答允。那名太监道:“轿子已经候在门外,吴小姐随时可以
起程。”
吴贞夫妇送了吴倚翠上桥,迳往皇宫去了。那些轿夫进入皇宫,并不走大路,
却从边门的甬道走,弯弯曲曲的,不知走了多久。
吴倚翠今次进宫,才是第二次,她掀起轿帘,往窗外看去,只见四周空荡荡
的,见不到一人,更分不清东南西北。走了一会,经过数十道门槛,穿过不知多
少个洞门,轿子才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在一幢竹轩前停下。
轿门掀起,便见几个宫女走近前来,掀起轿门,搀扶着她下了轿子。
一名宫女在前引路,领着吴倚翠进入竹轩。但见四下竹树阴合,照得一切物
事绿油油一片。
走进竹轩,是个宽敞的大厅,尽头靠墙处,放着一个几案,墙上悬挂着唐伯
虎的仕女图,靠左之处立着一个书架,放满了线装古籍。书架之旁有一月洞门,
宫女引着吴倚翠进去,来到一间异常华丽的卧室。室内琴棋书画,无不具全。回
头四看,见一行行层架,摆满着古玩,什么唐三彩马、圣僧取经,全都是价值连
城的珍物,真个琳琅满目,让人眼花了乱。
一名宫女请吴倚翠坐在紫檀木椅上,另一宫女随即送上香茗。吴倚翠说了声
谢谢接过,喝了一口,果然清甜可口,香溢眉宇。
吴倚翠一面喝菜,一面问身前的宫女:“惠妃娘娘呢,听说她身有微恙,我
想去看一看她。”
那宫女答道:“太医正为惠妃娘娘诊治,请小姐在此稍候片刻,待得太医走
后,自会领小姐前去。”吴倚翠听后,点了点头,便再不说话了。
不觉间,在这竹轩坐了大半个时辰,仍不见宫女有何动静,心下甚是担忧,
再问了一遍,宫女还是回答太医尚在诊断中。这时两名宫女手提一个大餐盒进来,
放在几案上,招呼吴倚翠用午膳。
吴倚翠坐了一天轿子,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肚子确也有点饿了。餐盒盖子揭
起,一碟碟佳肴从盒子取了出来,竟有八珍鸡、熏晶鱼、溜海参、扒熊腱,共有
八大碟之多,案上摆得满满的。吴倚翠哪里吃得这么多,只是每样略吃一些,便
已饱了。
膳后,仍是没半点声息,心里愈益焦躁不安,问了几遍,仍是没有结果。不
禁走出竹轩,四处张望。
原来轩外好大一个花园,但见处处古木珍石,花木扶疏,不远处一条石桥,
横卧碧波,当真奇巧自然。吴倚翠走上石桥,从上往下望去,见水中红鲤穿梭,
凉风吹过,让人胸畅神怡。
吴倚翠在花园游览一遍,看看天色将晚,返回竹轩,已见几上又摆上了酒菜,
俱是异常名贵的菜肴。她见问了数次,宫女还是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心下不免
犯疑,只好坐了下来,胡乱吃了一些,便停箸一旁。
正感穷极无聊之际,忽听得轩外环佩声响,叮叮咚咚的传了进来。吴倚翠心
中大喜,莫非是姊姊来了?思念方落,款款的走进一个人来,却不是吴倚琳,而
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美人。
但见她中等身材,满头珠光宝器,身穿淡红长裙,外披一件白貂皮长袄,端
的是光彩照人。
吴倚翠见不是姊姊,正感失望,那美人微微笑道:“臣妾姓张,宫里的人都
管我叫张美人,惠妃娘娘因身子不适,太医说要她多休息,现正睡去,便派我来
陪吴小姐,听闻吴小姐已来了大半天,必定很寂寞的了。”
这事来得突然,吴倚翠越觉不妥,当即说道:“既然这样,我先回去好了,
改日再来探望姊姊,有劳张姐姐待我传达一声。”
张美人揜口一笑:“唷!你既然进宫来了,又何须急于回去,况且我是奉了
娘娘的旨意,特来这里侍候小姐的,要是小姐现在离去,届时惠妃娘娘问起,教
我怎样回覆呢?”
吴倚翠听张美人说得婉转有理,只得应允。
张美人坐了下来,二人面对面坐着,亲自为吴倚翠斟上了酒,显得十分殷勤。
吴倚翠酒量极浅,但见盛情难却,也勉强饮了。只见张美人酒量相当好,每
喝上几杯,才劝吴倚翠喝一杯。饶是如此,这样喝得几杯,不觉便有醉意,顿感
头昏脑转,难以支撑。
张美人看见,嘴角露出一绺微笑,扶着吴倚翠来到小榻躺下。一面吩咐宫女
收拾杯盘,一面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吴小姐且在此安歇一会,待醉气一过,立
即送你回府,好么?”
吴倚翠昏昏迷迷,便点了点头,张美人坐了一会,见她渐渐睡去,才出门去
了。
这一觉吴倚翠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给宫中的更漏声惊醒。睁眼一看,见案上
烛光黯淡,原来天已黑尽,而宫女们一个也不见,心下正感惶急,忽觉身旁睡得
有人,吴倚翠吃了一惊,室内虽然烛火微弱,在朦胧中却能看出是一个男人,见
此人身穿紫衣金带,一只手却按在她纤腰上。
吴倚翠猛然清醒过来,酒意尽消,正想推开男人的手,可是四肢软绵绵的,
竟一丝气力也没有,她挣扎了半天,还是无法把男人推开,不由急得香汗淋漓。
便在这时,那男人身子一翻,半个身躯压在她身上,而那只大手,竟不意地
按上她一边玉峰,一个沉厚温柔的声音响起:“妹子你不用着急,你姐姐很快便
会过来这里。”
美倚翠玉乳被握,不禁大急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竟把那大手推开,
侧着头仔细往那男人看去,只见那人一头灰发,粗眉方额,颔下留着半尺长胡须,
竟然是那个皇上姐夫,回心一想,顿时明白过来,哽咽道:“姊姊原来是骗我,
布下这个圈套……”说罢,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朱元璋见她哭得厉害,安慰道:“妹子不可怪你姊姊,这一切都是朕的主意,
实与你姊姊无干,可怪错她了。”
吴倚翠听得他这番话,更是气愤难当,立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你
是皇上,怎地用这种诡计骗人家来这里,你想把我怎样?”
朱元璋笑道:“妹子你息怒,朕并不是想怎样,只是朕喜欢你长得俊俏,自
从上次见着你,这些日子来,朕都把你想死了,无计可施,只好叫人唤你来。倘
若你肯进宫,朕决不会亏待妹子你的。”朱元璋虽身为皇帝,但这种男女之事,
若用强行霸夺,毕竟大失情趣,只好柔声劝说,让她自动献身。
吴倚翠心里清楚,今日落在皇帝手上,实难保得清白,就是反抗,也是枉然,
说不好开罪了他,大有性命之虞!想到这点,不禁心惊起来。又想,自己虽和傅
姚有了婚约,却无什么感情,今日事既至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时朱元璋又道:“妹子你若肯从朕,便可和姊姊一起住在这里,你看看惠
妃,平日有宫女侍奉,出入凤舆,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绸缎绫罗,只消唤一
声,身旁的人便一呼百诺,是何等地荣耀。你可知道,不知多少王侯大臣想把女
儿进宫,但朕却从没看上一个,岂料今次见着你,便立即把朕迷住了。妹子不妨
想清楚,若是不从,你大可自行离去。”这番话先是利诱,后而威逼,吴倚翠也
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来。
但吴倚翠终究年纪细小,多少存着虚荣之心,前时姊姊当上了皇上妃子,早
就暗暗羡慕不已,此刻听得朱元璋的说话,芳心不免一动,但乜眼望去,见皇帝
已年过六十,长着长长的胡子,又觉有点恶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朱元璋见她默言不语,知道她已动芳心,便再下点药力,说道:“自从在仁
和宫见了你,朕就再忘不了你。人人都说西施如何美,但在朕的眼中,西施又怎
能和妹子比呢!今日妹子既然来到,便正明你与朕有缘,只不知是否前世已定,
今日是咱们相好的日子。”他本就是个粗人,实说不出什么文雅动人的话儿,直
是粗陋不堪。
虽然这样,这些赞美奉承的话儿听在耳中,叫美倚翠听得相当受用。
朱元璋见她没有任何表示,遂试探性的把手放在她胸脯上,轻轻的捏了两下。
吴倚翠长到十几岁,哪曾让男子这样对待过,立时嘤的一声,本想伸手去推
他,但想起他的身分,便不敢再动。
她的一切,朱元璋全看在眼里。这回他一试得手,自然更加放肆,当下隔着
她的衣衫,不住手的把玩起来。只觉手上之物,又是饱满,又是挺弹,手感异常
美好,赞道:“妹子真是生得一副好身子,感觉如何?舒服吗?”
吴倚翠给他握住要害,已是羞得满脸通红,再听他的说话,更是羞得无地自
容,连忙把头埋在他身上,哪里肯去答他。
朱元璋身为皇帝,对女人的经验是何等丰富,光看她的表情举止,还有不明
白之理,便即动手去解她衣衫。
吴倚翠浑身不住颤抖,满脑子乱作一团,在她半推半就下,终于给朱元璋脱
了个清光。一具美得让人目眩的娇躯,寸缕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
朱元璋撑起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肌肤如雪,丰胸楚腰,直是无懈可
击,不禁看得欲火大盛,连忙把身上的衣服尽去,抛在榻旁地上。
莫看他年纪六十多岁,但毕竟是武人出身,胸腹出奇地厚硕,加上他锦衣玉
食,保养得当,身材倒也不差,浑不似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儿。
吴倚翠抱过一张袍子,牢牢的掩住自己裸躯,一眼也不敢看朱元璋的身体。
朱元璋正是欲火焚身,看见吴倚翠半掩半现的身子,更是诱人之极,连随扑
将上去,一把扯开她的被子。
吴倚翠轻叫了一声,已被朱元璋把她扳个身来,仰天卧着,一对玉峰,顿时
不住跳动。朱元璋哪还忍得住,一手握住她右乳,脑袋已埋在她另一边乳房,张
大嘴便吃。
这下突然而来的动作,吴倚翠怎会不惊,但经过朱元璋一阵玩弄,快感随之
而来,尤其被他颏下的须子刮着,痒痒的感觉,更增加几分美意,不由高声呻吟
起来。
朱元璋听得心头火热,抬头问道:“怎样!感觉美吗?”
吴倚翠不停地点头,就是不肯答他。但朱元璋并不放过,要她必须说出来。
吴倚翠无奈,只得颤着声音道:“好美!好舒服……”
朱元璋大喜,伸手摸一摸龙枪,见他仍不十分坚利,便向她道:“乖!快来
替朕摸一摸,把他弄硬过来。”
吴倚翠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骇然道:“皇上……我……我怕……”
朱元璋见她那娇羞模样,更是喜欢,笑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试试看,
好玩得紧呢。”
吴倚翠虽心下害怕,终究不敢违拗,只好徐徐伸出玉手,把那根龙筋握住。
朱元璋从旁指导,教她如何把弄,如何使力。她只得依言照做,起先还觉不
大习惯,力度时大时细,到得后来,却给她摸出了门径,竟然弄得有板有眼。
朱元璋自知年纪不小,一见龙筋坚举,便即分开吴倚翠双腿,先伸手往她胯
间一摸,见满手春水,遂握紧龙筋,对准门户,竟用力全根戳了进去。
吴倚翠禁受不住,啊的叫了一声,一阵剧痛倏忽袭来,只得咬紧拳头,拼命
苦忍痛楚。
朱元璋见她疼痛,低声说道:“这是女人必经的阶段,打后便会苦尽甘来,
你暂且忍一忍吧!”话落,开始缓缓抽戳,方发觉吴倚翠奇窄无比,把一根龙筋
箍得密不透风,真个美妙非常。
吴倚翠只觉内里火烧似的,痛得不停求饶:“皇上停一停,受不住了。”
朱元璋正自得趣,哪肯停下来,倘若这样一停,再抬不起头来,这岂不大煞
风景。只好伸手握住她一边玉峰,轻揉缓捏,藉此让她分心,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弄了不久,吴倚翠痛楚渐去,而一浪接一浪的美感,却慢慢袭来。再过一会,
已经疼痛尽去,接着而来便只有不断的快感。
朱元璋虽年纪已老,只嫌龙筋硬度略为不够,但他天生一副好本钱,既粗且
长,对初经人事的吴倚翠来说,已是说不出的受用。她只觉龙头每一深刺,均是
直抵靶心,弄得她花露狂涌,无法息止。
吴倚翠愈来愈感得趣,螓首左右疾甩,秀发横飞,口里不住咿呀直叫:“呀!
要死了……好美,倚翠要想……要尿尿呀……“
朱元璋看见她的浪样,也是兴动难当,急忙连戳百回,即觉吴倚翠深处涌出
一股温热,知她已经泄了,心中更是一乐,也不让她回气,继续狂攻不休,数十
下后,自己也觉难支,腰眼一紧,终于泄了个尽兴,软倒下来。
第十集第四章密谋叛乱
待得二人回过气来,吴倚翠微微推了一下朱元璋,柔声细语的在他耳边道:
“人家这身子……已经是皇上的了,我姊姊封了贵妃,不知皇上给我封个什么?”
朱元璋笑道:“封号可多着呢!后宫之中没一个比不上你美,朕就封你为美
人吧,你可满意?”
吴倚翠听了,自是喜欢,连忙在榻上叩头谢恩。
朱元璋呵呵大笑,把她拥在怀中,在她俏脸上吻了一下,道:“朕今晚便留
下来,你得好好再服侍朕。”
吴倚翠偎在他身上,不由脸上一红,微微点头道:“只要皇上喜欢,臣妾…
…臣妾自当尽心服侍皇上。“
两人说说笑笑,从新沐浴,接着互拥上榻,吴倚翠心中暗想,从今之后,我
也可和姊姊比一比了。翌日己时,朱元璋和吴倚翠起床,传来太监,说道:“派
人把长春宫整修一番,请吴美人入住。”
长春宫乃皇宫中较大的宫殿,楼分三层,下为客厅,二楼为宫女的居所,三
楼才是寝室。楼内装饰异常华丽。此楼自建成后,多年无人入住。太监派宫奴宫
女匆匆打扫完毕,当天晚间,吴倚翠正式住进长春宫。
朱元璋传谕吴贞,说已册封其妹吴倚翠为吴美人。吴贞闻得此事,连忙进宫
磕头谢恩。
吴贞确没料到,妹妹只是进宫探望姊姊,便给皇帝看中封为美人,也不知姊
妹俩搞什么名堂?但他亦暗里欢喜,现在大妹为贵妃,二妹为美人,今后自己定
然加官进爵,势倾朝野,只是一事尚没解决,二妹子早已和傅姚有了婚约,况且
是自己一手促成,要如何和他解释清楚,不免大感头痛。
朱元璋一连数日,每晚俱临幸长春宫,和吴倚翠饮酒作乐,嬉戏说笑。这几
天过去,吴倚翠的羞涩矜持,不觉尽化为乌有,整日价满面堆欢,描眉打鬓,打
扮得花枝招展,只盼皇上来临幸。
朱元璋得了吴倚翠,竟一古脑儿把其他后宫妃嫔丢于脑后,连其姊吴倚琳也
不例外,更莫说是宁妃、瑜妃等年过三十的妃子了。还好这些妃子与朱元璋生活
多年,素知皇帝的性子,知道皇帝性情火爆,一言不合,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因
此后宫妃嫔,从不敢多言嫉妒。
然而,惠妃吴倚琳却不同,她素受朱元璋庞爱,可说宫中无人可及。但妹子
吴倚翠进宫后,皇帝再不临幸仁和宫,心头不禁气苦。
虽然此事是受命于瑶姬,由她一手做成,实怪不得旁人,但吴倚琳毕竟年纪
尚轻,才是二十出头,欲火正浓,心中这一团冤屈气,自不免落在妹子身上。可
是她又能怎样,只得忍气吞声。
再说吴贞,只好硬着头皮找傅姚去,把吴倚翠如何给皇上看中,后被封为美
人一事说与他知。傅姚听后,气得跳将起来,骂道:“那个老色鬼,这么一大把
年纪,还做这等事,不怕给人耻笑么!”
吴贞听见大惊,连忙道:“傅老弟须得细声点,若落在人耳,后果可不轻呢!”
傅姚愤然道:“我怕甚么,最不济便给他砸去脑袋是了,那老不死难道杀人
还少么?”
吴贞道:“话虽不错,但他毕竟是皇上,又有什么辨法。这都是怪老哥不好,
若不叫倚翠进宫探望惠妃,便不会弄出这事来!老弟若然要怪,便怪你老哥我好
了。”
傅姚一拍桌面,本想又要大骂一顿,回心一想,不由叹了一声:“便是要怪,
也只会怪……唉!罢了,罢了。”
吴贞看见傅姚的表情,便知已暂时把他说服。当晚回到国舅府,妻子铁合儿
迎上前来,说道:“今日妾听得宫中消息,说倚翠妹子很得皇上庞爱,每日晚上,
便只往长春宫去。皇上如此喜欢她,咱们吴家可风光风光了。”
吴贞笑道:“倚翠自小便惹人喜爱,现在年纪大了,更出落得鲜花一样,皇
上见了她,怎不会被她迷倒。我只担心她小不更事,在宫中受人嫉妒,遭人所算。”
铁合儿道:“宫中有大妹子惠妃从旁提点,相信不会有事的。”
吴贞摇头道:“你可不知道了,倚琳自小妒心极重,现在妹子受皇上庞爱,
少不了会疏远她,依她的性子,就怕她因妒生恨,迁怒于倚翠,比之其他妃子还
要厉害。现想到这里,真的有点儿为二人担心。”
铁合儿道:“既是这样,你何不进宫见一见大妹子,顺便找机会劝她一劝,
免得到时发生事来,后悔已来不及了。”
吴贞道:“我虽身为国舅,但要见她们二人,是何等艰难的事。宫中有一规
矩,妃子要见外戚,必须得皇上准许,更何况我是男人,要进入后宫,当真比登
天还要难。”
铁合儿想了想,便道:“要是由我去呢,这可以么?”
吴贞点头道:“这样倒使得,只要我通知大妹一声,说你想和她见一见面,
让她宣召你进宫便没问题了。”
铁合儿道:“妾和大妹子的关系,向来也不错,若然我进宫去劝劝她,叫她
以大局着想,相信她也会听的。”
吴贞沉恩一会,说道:“你也说得对,若是早些提点她也是好的,屈时她妒
火一起,也不知她会弄出什么事来!”
过得两天,吴倚琳接到吴贞的消息,说大嫂挂念姊妹二人,欲进宫和她们一
叙。吴倚琳和这个嫂子相处时间不多,但二人却一见如故,在家时倒也和乐融洽,
无所不谈。但自她进宫后,彼此再没见面,现听得吴贞的说话,确也想见见这大
嫂子一面,当日便派人宣召铁合儿进宫。
自从铁合儿进宫后,竟然杳无音讯,吴贞不由发愁起来,看看又过了几天,
仍不见铁合儿出宫。
吴贞急得抓耳挠腮,暗自寻思:“莫非她们姊妹二人留下她玩耍?”心里虽
想到宫中打听,却又不敢不遵从宫规。
但他仍是不死心,来到宁安门外,向出宫办事的太监查讯,但大多都不知道,
正感无奈,恰巧远远看见一名小太监走出来,吴贞眼尖,一眼便认出他来,竟是
常到自己家来送御赐物品的太监。
吴贞当下走上前去,招呼他道:“这位公公请留步。”
这名小太监抬起头来,认得是国舅爷吴贞,便即哈腰打个千儿,问道:“不
知国舅爷叫奴才有何事?”
吴贞一声不响,一把拉他到僻静处,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说道:“一
点儿小意思,给公公买糕点吃。”
小太监极难见得银子,骤见一大锭银子握在手中,不由眉开眼笑,说道:
“奴才无功不受禄,怎好受国舅爷的赏赐。”
吴贞笑道:“这算得什么,公公只管收下便是,我还有一事要烦劳公公呢。”
小太监乍听之下,心中已猜上几分,遂收下银子,笑问道:“不知国舅爷有
什么吩咐,奴才立即去办。”
吴贞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想问公公一句话,我内人进宫见惠妃娘娘,
见这么久还没出宫,究竟她现在宫里干什么?”
那小太监早已心中有底,但还是佯作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贞见状,知道内里必有蹊跷,心头更急,再陶出一锭银子,硬塞入他手中,
低声道:“公公无须疑虑,尽可直说,我决不会为难公公的。”
小太监想了一想,便道:“奴才只好老实直说了,国舅夫人自那日进宫后,
直到现在,仍住在宫里呢!”
吴贞道:“这个我知道,但她在宫中老不出来,却是为何?”
小太监又犹豫了一会,呐呐道:“依奴才看,国舅夫人恐怕一时半晌是不会
出宫了。”
吴贞听得心头一惊,连忙问道:“这话怎么讲?”
小太监凑近身来,低声道:“奴才看见国舅夫人和皇上……天天在永寿宫饮
酒取乐,不时吴美人和惠妃也会在场。”
吴贞顿时脑里轰一声响,又问道:“他们……他们是否很亲热?”
小太监见问,只好点了点头。吴贞看见,直气得眼中冒火,七窍生烟,愤道
:“简直无耻!皇上竟会做出夺人妻妹这等事来,我吴贞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
吴贞这一声大喊,把个小太监吓得跳了起来,一脸土色,慌忙说道:“国舅
请息怒,你这样大叫大闹,没的给人听了去,岂不连累了奴才么?”
经小太监一说,才记起离皇宫不远,若惹得人注意,难保不闯出祸来,当即
忍往怒气,说道:“多谢公公直言,有时间咱们再谈。”
小太监忙说不用谢,一溜烟的跑了。
吴贞气冲冲的回到国舅府,真个坐不住,站不稳,不住在厅子上踱来踱来,
想到气愤处,便拍桌跺脚,大骂起来,立时把家仆丫鬟吓得四散躲藏,免得惹祸
招灾。
正在他盛怒之际,忽听得家人禀报,左将军傅友仁在前厅候见。
吴贞听是傅姚的父亲到来,当下出去相见。两人寒暄一番,仆人献上茶,接
着谈了一些闲话,自不免说到傅姚和吴倚翠的事。然而,傅友仁却全不介意,竟
一语带过,拨开了话题。
傅友仁的兄长,正是当年太子太师傅友德之弟,傅友德乃明朝开国功臣,是
个著名的勇将。曾与朱元璋参加反元起事。鄱阳湖一战,他以轻舟挫陈友谅前锋,
复带伤迎击陈军于泾江口,获胜后进军武昌,授雄武卫指挥使。转战江淮之地,
战功卓着。洪武十七年,晋封颖国公。数征西北,斩获甚众,后以功加太子太师。
而傅友仁自傅友德死后,封为左将军。傅吴两家俱为武将,素来友好。
这时听傅友仁道:“看来吴老弟脸色不大好,莫非有何难事不成?”
吴贞摇头道:“并无什么事,只是为府内的家务事操心,实让傅大哥见笑了。”
傅友仁微微笑道:“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吴老弟也不必着急上火。若要说
气恼的事,还多着呢。”
吴贞眉头一皱,问道:“不知傅大哥所说何事?”
傅友仁长叹一声:“我所说的,便正是当今皇上,这些年来,朝上文武百官,
开国功臣,真的是贬的贬,杀的杀,当初丞相刘基被贬,左丞相汪广洋被诛,后
又是蓝玉,害得众臣惶惶不可终日。唉!我这一颗脑袋,恐怕也保不了多久。”
吴贞前时正气在头上,现听完他这番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当下骂道:“简
直是昏君,不仅杀忠臣,还……还……不说了……”他本想大骂下去,但说了一
半,便即发觉不妥,闭言不语。
傅友仁久历官场,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见吴贞的举止,即晓得吴贞已对皇
上抱有成见,瞧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却知不便追问,彼此谈了一会,便起身告
辞,并将此事告知胡惟庸。
胡惟庸此人,本是算命先生出生,安徽定远人士,后历任主簿、知县、通判、
佥事等官。洪武三年,拜中书省参知政事,权倾四野。
此人生得一副怪相,他个子极矮,三角眼、扫帚眉,长得尖嘴猴腮。
这些年来,他眼见多个开国功臣一一被贬被诛,不免在旁兔死狐悲,但又恐
怕朱元璋会向他开力,便暗里勾结南*棒公李善长、左将军叶升、都督王肇兴、员
外郎吴焕、御史徐敬等人,在朝中收买人心,密谋叛乱。打算杀了朱元璋,自立
为帝。
胡惟庸在家中除暗藏近千家将外,并收买不少江湖高手,准备工作正紧锣密
鼓,只待时机成熟,便即杀进官去。
便在这时,忽闻伙伴傅友仁的密报,得知吴贞也起异心,不由大喜过望。他
知吴贞掌管京城军事防务,手握禁宫兵权,若能把他纳入麾下,对自己大有帮助,
隔日便将吴贞邀至府中。
胡惟庸殷勤招待,挽着吴贞步入厅中,说道:“老夫早闻吴将军英勇仁侠,
好生敬仰,本早想拜会,但知吴将军军务繁忙,不好打扰,恰巧亲属从关外捎来
鹿肉熊掌,想起吴将军,只好冒昧请将军过府小聚,顺便品尝一下。”
说着间二人已经就坐,胡惟庸亲自为他斟上茅台老酒,大家敬了一杯。
吴贞见胡惟庸热情招待,心中已知必定有事,但他是个粗人武夫,一时间却
难以猜度他的用意,便道:“胡太师盛情款待,实教吴某人汗颜,只是近日末将
胃口实在不好,正是吃不知其味,胡太师莫怪。”
胡惟庸呵呵笑道:“吴将军忙于工作,方至体内火气旺盛,胃口全无。咱们
不妨先喝一口酒,这芧台老酒最是败火的。”话后把盏先饮一杯。
吴贞正当心情烦躁,见得有酒,那有不喝之理,当下一声多谢,遂一口又是
一口的直灌,喝得十来杯,便已微觉醉意。
胡惟庸把握时机,说道:“吴将军乃顶天立地的好汉,受了什么委属,也无
须憋在心里,不妨说出来,正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老夫能替将军想个法
儿!”
吴贞听他这样说,几杯下肚,再无顾忌,便将皇上如何强霸他妻子,如何骗
妹子进宫等事情,一一与他和盘托出。
胡惟庸一面听一面摇头叹气,心里暗想:“瞧来此人有勇无谋,若能以他作
个先锋,屈时大事得成,自然最好,倘有个不测,也可拿他作替死鬼。”想到此
处,心里已有了计较。
待得吴贞说完,拍案骂道:“这成什么世界!吴将军你身为国舅,戎马一生,
为大明出生入死,这全都是一刀一枪以性命换来的,到得后来,还不是酬得区区
千多石的爵位,却不如一个刘伯温,毫不费力就封了一个公爵,简直大不公平。
现今连国舅夫人也给他糟踏了,此事要是传扬于外,叫吴将军你有何颜脸见
人?“
他这一番说话,直说得吴贞脸红耳赤,忽地站身而起,“呛”的一声,抽出
佩剑往桌上一劈,身前一只酒杯,顿时给他劈得粉碎,咬牙切齿道:“总有朝一
日,我要这老色鬼好看,便如这酒杯一样,粉身碎骨。”
胡惟庸看在眼里,知道自己这一激收效,旋即摇手制止道:“吴将军也不用
动怒,凡事要心平气和方干得大事,倘若按不住气,在外大吵大嚷,泄漏了风声,
到时不怕夷灭九族么?”
吴贞裂眦嚼齿,恚然坐下:“这教我如何忍得住,吴贞乃老粗一名,刚才无
礼,还请胡太师多多见谅。”
胡惟庸低声说道:“不瞒吴将军,皇上的所作所为,老夫早就看不过眼。将
军也是明眼人,皇上这些年头心性大变,滥杀无辜,忠臣殆尽!这是有目共睹之
事。说得不好听,接下来或许轮到你和我。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咱们不乘
早下手,事到其间,当真悔之晚矣!”
吴贞听得不住价点头:“太师可有什么高见?”
胡惟庸便将自己的谋划详细和他说了,又道:“我已聘了几名武林高手相助,
他们武功之高,相信世所少见,能胜得他们恐怕没有几人。届时只要吴将军率领
府卫军档住宫内禁军,再让他们混入军中,杀他个措手不及,谅那老色鬼也难抵
挡得住。”
吴贞听得热翻腾,拍案道:“好!便这样决定。未将不才,甘当先锋,愿助
太师一臂之力。”
胡惟庸听得大喜,忙吩咐下人更席换盏,同时召唤左右,把傅友仁、叶升、
徐敬、王肇兴等人请来,让大家见面,议论大计。
当晚府内众人齐集,不住口痛骂朱元璋,接着歃血为盟,置酒共饮,计谋商
定,待机行事。
再说那一天,吴贞的妻子铁合儿乘轿进宫,先来到仁和宫,见着了惠妃,姑
嫂二人很久没见,今日见面,自是欢喜不已。
吴倚琳握住铁合儿的纤手,引进内室,赞道:“两年不见嫂子,不想你越发
美艳了。”
铁合儿也微笑道:“惠妃娘娘说笑了,我又怎比得你呢。”
吴倚琳道:“这里没有外人,不要惠妃前惠妃后的叫了,便和家里一样,叫
我大妹子好了。”
铁合儿只好应允,便谈起话儿来,说着说着,便扯到吴倚翠身上。铁合儿道
:“二妹子刚进宫,过得还好吗?”
吴倚琳道:“皇上简直把她当成宝,日夜不离她,又怎会不好。”
铁合先听得她语含不满,遂笑道:“人总是爱新鲜的,妹子也不用太多心。”
吴倚琳苦笑道:“这个我也明白,皇上喜欢谁,咱们自不敢多管。”
铁合儿拍拍她小手,说道:“妹子懂得这样想,做嫂子的也放心了,这里毕
竟是皇宫,不比在家,凡事得多忍耐点。这样吧,明儿我去看看二妹子,好好和
她谈一谈好了。”
吴倚琳笑了一笑,再没言语。当晚铁合儿在仁和宫住了一宿,翌日早晨,便
起身赴长春宫见吴倚翠去。
铁合儿和吴倚翠在家中相处多年,关系也十分融洽。吴倚翠无父无母,吴贞
也因公事常在外忙,她的起居饮食,皆由铁合先照顾。她在铁合儿的眼里,只是
个听话的小女孩而已。但今日一见,这个小女孩竟全变了样子。
她只见吴倚翠神采飞扬,头戴珍珠凤冠,身穿绣有凤凰展翅的翠绿宫装,脚
蹬绿色官靴。脸上薄粉浅蛾,显得朱唇皓齿,越发娇艳迷人,把铁合儿看得目瞪
口呆,真不敢上前相认。
铁合儿嬉笑道:“才没见几天,小妹立时变成了仙女,羡慕死嫂子了!可有
记挂住我呢?”
吴倚翠笑道:“如此美艳的嫂子,小妹又怎能忘记。看你,多日不见,愈发
秀色可餐,小心妹子把你吃下肚里去!”
铁合儿听得一怔,没想她才进宫几天,不但人变了样子,连这种风流话儿也
随口而出,实令她大出意外。
二人见面,不禁说说笑笑,亲热异常。
铁合儿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正要开声,忽听得宫女传报:“圣驾到!”
随见朱元璋在四名太监陪同下,大步踱进宫来。铁合儿一时回避不及,只好
和吴倚翠一同跪下接驾。
朱元璋伸手道:“平身,快快请起!”
二人站起身来,朱元璋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吴美人身旁竟站着个娇艳美女,
只见她略施粉黛,粉腮朱唇,眼如秋水,实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一下子便把朱元
璋的魂魄勾了去。他怔了一会,问道:“这位是……?”
吴倚翠笑道:“她是臣妾的嫂子,名叫铁合儿。”
朱元璋惊道:“朕早有听闻,知晓吴贞娶了个漂亮的妻子,今日亲眼看见,
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竟美得如此惊人。”
铁合儿微微一笑,双颊顿时现出两个酒窝,可爱之极。她素有蒙古女人的热
情、开朗又大方,全无矫揉造作的毛病。只见她福了一福,昵声道:“皇上太过
奖了。”
朱元璋一捋颏下胡须,呵呵大笑,回头吩咐身旁一名太监,命御膳房准备筵
宴,接待铁合儿。
第十集第五章动心娱目
铁合儿曾听人说,皇上是个征战疆场的武将,必然是个威武高大的人物,岂
料今日一见,原来只是个留着三绺胡须,笑容可掬的老头儿,不由令铁合儿顿生
好感。
不消片刻,御膳太监已摆上精美佳肴。吴倚翠扯着铁合儿,要她坐在朱元璋
身旁,铁合儿无奈,只好坐了下来。朱元璋左右均坐着两个大美人,自是高兴万
分,笑道:“国舅夫人进宫,朕因何不知。”
铁合儿道:“臣妾进宫未曾叩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笑道:“这个当然要罚,便罚你这个美人陪朕畅饮三杯。”
蒙古人素来嗜酒,铁合儿小时便常与父亲饮酒,到得十五六岁,酒量已是不
差,一次饮上七八斤,也是脸不改色、心儿不跳。现见皇上邀她喝酒,又赞扬她
美貌,不禁笑脸颜开,把在吴府家中所学的礼节,顿时忘得干干净净,全抛到九
霄云外。
三人有说有笑,几杯下肚,愈益恣肆无忌。朱元璋藉着几分醉意,一把将铁
合儿搂在怀中,而铁合儿也不推拒,把个成熟丰满的娇躯全贴在他身上。
朱元璋心中大乐,看看身旁的吴倚翠,见她正瞧着他微笑,神色诡异。朱元
璋见她不但没有妒忌,更是高兴,心想:“这个吴美人倒惹人爱,极晓朕的心意。”
铁合儿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把胸前饱挺的玉峰,不住在朱元璋身上磨
蹭,口里说道:“皇上如此豪饮,真是英雄了得,让臣妾佩服不已。”
朱元璋又是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一只大手竟隔着衣衫,轻轻握住她一边玉
乳,肆意把玩起来:“国舅夫人不但脸貌甜美,还有一副好身材,实是难得。”
铁合儿给他这样一摸,身子不由一软,口里马上轻轻呻吟起来。
吴倚翠在旁全看在眼里,知道朱元璋色心萌动,暗想若要笼络皇上,不如来
个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成全二人,便在朱元璋耳边道:“皇王既然喜欢我嫂子,
今晚便好好疼爱她一回吧。臣妾也不好在旁碍着,让臣妾先行退去。”
朱元璋拉住她道:“爱妃,你也留下来吧,朕也舍不得你离去。”
吴倚翠听得脸上一红:“皇上这样做,不怕吓坏嫂子吗?今晚便放过臣妾吧。”
朱元璋想想也是,便再不敢勉强。吴倚翠站起身来,凑近铁合儿道:“嫂子
似有点醉了,让妹子扶你去休息一会吧。”便将她扶入自己寝室,并把朱元璋让
了进去,回身关上门。
这座长春宫比仁和宫华丽得多,只见四周金漆彩绘,画栋雕梁,寝室中央挂
着四盏大吊灯,皆为黄金所铸。靠墙处一个老大的架柜,放满玉石雕刻、什么玛
瑙珊瑚、唐三彩瓶、真个琳琅满目,气势非凡。而左边一张紫檀木雕凤御榻,上
罩雪白帷帐,衬着凤被锦褥,更显光耀溢目。
铁合儿佯装醉意,斜着身子睡在榻上,像似死去了般。其实铁合儿那有喝醉,
只是以此诱惑朱元璋而已。她此刻的心情,实在兴奋之极。当初进入皇宫时,眼
前所见的一切,无一不感到新奇,使她大开眼界。尤其这个万人景仰的皇上,才
首次见着她,便已对她眉来眼去,尽情挑逗,又叫她怎会不高兴。
蒙古人对男女间事情,直来就看得甚轻,蒙古女孩长得越漂亮,情人便越多。
铁合儿自小便长得一副美人胚子,肌肤又嫩又白。在她十五岁上,身边的情
人,就如过江之鲫,去了又来,从不间断,性经验是何等丰富。
铁合儿自嫁了吴贞后,身边只有丈夫一人,早已极不满足,目下给皇上看中,
她暗暗已下定决心,今晚势必要把皇上弄得贴贴服服,打后便和两个妹子一样,
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了!
朱元璋来到榻前,见铁合儿正自熟睡,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点点朱唇,微
微半张,确实可爱之极。当即弯下身去,在她小嘴亲了一下,一股清香,顿时直
浸肺腑,不由心中一荡。又见她竟毫无反应,仍是闭目熟睡,再也忍受不住,又
吻了下去,而他右手也不闲着,握住她一边玉乳,只觉手中之物又挺又弹,触感
异常美好。
过了一会,朱元璋见铁合儿仍没醒转,只觉阵阵香气自她身上传来,令人兴
奋之极。朱元璋抵受不住眼前的引诱,遂伸手去解她衣服,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
一具晶莹剔透、皓白如雪的美人裸躯,已全无遮掩的展陈在他跟前。
朱元璋呆着双眼,盯了好一阵子,不觉看得痴了,伸出大手,不停地在她身
上抚摩,由脖子至胸脯、小腹、大腿,从头至脚,摸遍全身。
铁合儿再也忍不住,“咯”的一声笑了出来。
朱元璋见她已醒,不由大喜,弯身把她抱起。铁合儿也不害羞,主动伸出双
臂围上他脖子,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
随听得铁合儿道:“臣妾听说,元顺帝最喜欢看蒙古美女跳裸舞,臣妾也会
跳舞,便由臣妾为皇上跳一回如何?”
朱元璋听得心花怒发,笑道:“朕亦爱看,只可惜宫内嫔妃没一个会跳。若
国舅夫人愿跳,实是求之不得。”
铁合儿离开朱元璋怀中,来到寝室中央跳起裸舞来。
中国虽被蒙古人统治将近百年,深受汉化感染,但自己的风俗文化,却不因
此而丢弃。每当时节庆日,蒙古人依然跟随习俗,在野外架起蒙古包,燃起沟火,
边喝酒边跳舞庆祝。他们所跳的舞蹈,并无一定的步伐,兴之所致,任意所为,
却又奔放自若,热情豪迈。
铁合儿见皇上呆着眼欣赏她玉体,想必也爱看裸体舞,为了要诱惑朱元璋,
便把儿时爱跳的舞步,一古脑儿跳将出来;什么白鹤展翅、燕子翻身、嫦娥奔月、
妲己承恩、贵妃捧酒、西施献寿、貂婵顶碗等,边歌边舞,委实叫人眼花缭乱。
朱元璋色迷迷的瞪着双眼,不住在铁合儿身上转,只见她双手叉着纤腰,脚
步前后回旋打转,长长的秀发,随着身躯的摆动左右飘扬,再看她丰胸细腰,双
腿修长,浑身肌肉匀称雪白,确实美妙迷人,瞧得他一团团欲火由丹田涌起。
朱元璋看了一会,只觉体内热血沸腾,再也忍耐不住,连忙走了过去,一手
把她拥住,迳往御榻帷帐走去。
铁合儿自知皇上的心意,暗中已打定主要,今晚须当使尽好手段,务要把这
个老头儿弄得爽心豁目不可。不由双手环上他脖子,把个迷人身子全偎在他身上。
朱元璋把她仰放在榻,站在床边急巴巴的要脱衣服,铁合儿看见,翻身而起,
说道:“让臣妾服侍皇上宽衣吧。”
听见铁合儿的说话,朱元璋自然不推拒,笑吟吟道:“你这个俏娃儿真乖巧。”
铁合儿投他一个媚眼儿,便开始动手为他解带卸衣,见她手法纯熟俐落,不
消片刻,已把朱元璋剥了个精光,赤裸裸的站在榻前。铁合儿往他胯下龙筋望去,
见并不如何坚硬,心想:“皇上毕竟年纪不少,也不知能否硬起来?”
她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沮丧。当下一手把龙筋挽住,轻轻套弄,抬起迷人的
俏脸,腻声说道:“皇上给臣妾摸摸好么?”
朱元璋给她一握,已浑身骨软筋酥,笑道:“怎会不好,你尽管摸是了。”
铁合儿一手握住龙筋,一手握住他大手,引着他按到自己玉峰上:“皇上你
也好好摸臣妾吧。”
朱元璋见她举止自然坦率,不但毫无扭捏作态,且热情大胆,心中大喜,立
时五指一紧,把个又圆又挺的玉峰纳入手中,不时双指夹着蓓蕾,轻轻拉扯,直
弄得铁合儿嘤咛不休,喘气道:“皇上好懂得摸,美死臣妾了。”
听得朱元璋大乐,更加肆意若狂。二人爱抚一会,便见铁合儿跪下身来,挽
着渐见起色的龙筋,在龙头上亲了一下。
朱元璋顿感一阵舒爽,低头望去,见铁合儿也正巧往上望来,向他微微一笑,
遂张开樱唇,一口把龙头含入口中,玉手仍不住套动龙筋。朱元璋美得骨头尽酥,
不禁嘘了一口气,虽然宫中妃嫔也常以此为他取乐,但与铁合儿的口技相比,却
又大有不如了。
铁合儿天性嗜淫,这门口技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连妃妾成群的朱元璋,竟然
不曾尝过这好滋味。铁合儿不但口舌灵便,且力度拿握得甚好,加上她玉手的动
作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确非一般女子可媲美。
只过得半炷香时间,一根半死不活的巨龙,顿时活跃起来,挺得又硬又直。
铁合儿看见,心中大喜,又怕皇上忍耐不住,便慢慢停下手,站了起来。
朱元璋一把将她抱住,一轮又亲又摸,说道:“没想你这张嘴儿如此厉害,
弄得朕快活死了!”
铁合儿双手抱紧他熊腰,娇躯贴着他扭动,笑道:“只要皇上舒服便好,若
然皇上不弃,臣妾愿意随时服侍皇上。”
朱元璋捧住她俏脸,打量着她道:“朕又怎会嫌弃呢,从今以后,你便和惠
妃、吴美人一起住在宫中,不要回去了。”
铁合儿轻轻摇头道:“臣妾得皇上庞爱,自然是开心,但……但臣妾乃是有
夫之妇,若留在宫中,恐怕会引人非议,皇上还须三思的好。”
朱元璋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脑里只想着目前之事,要怎样和这个美人狂欢
作乐,其他事也暂不多想了,便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肯留下来,一切便交
给朕去辨便可以了。”
铁合儿暗喜,已知成事。不由抱紧他道:“能够服侍皇上,这是臣妾的福份,
皇上说怎样便怎样好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把铁合儿扶上御榻,伸手拉了拉榻旁的响铃。随见一个宫
女走了进来,见她手上捧着一只金盒,放在几面上。朱元璋裸着身躯坐在榻沿,
挥手叫宫女退去。
铁合儿在旁见着,心下奇怪,问道:“皇上,这是什么东西?”
朱元璋笑道:“这是朕的「蛇菰锁阳」丹,具壮阳、益精、补肾等功效。待
得一会儿,便要你尝尝朕的厉害。”
铁合儿立时美目圆睁,佯作惊讶道:“臣妾不依,原来皇上要欺负臣妾。”
朱元璋道:“你害怕个什么,这只会让你更快乐,不是很好么?朕不妨说与
你,就是你那两个小姨子,自从尝过这个甜头后,每晚也少不了它呢!”
铁合儿笑道:“真的这么厉害,臣妾今晚便是没了性命,也要试一试了。”
说着跳下榻来:“让臣妾服侍皇上吃吧。”跑了过去,双手把那只盒子捧了
过来。
朱元璋打开盒盖,一阵清香扑入鼻来,见盒内垫有红锦,放着数十枚圆形丹
药,其色如玉,只有指甲般大小。朱元璋已指取了一枚,放入口中。铁合儿放回
盒子,双双拥抱上榻。
铁合儿使出手段,求容取媚,爬到朱元璋身上,玉手抚着朱元璋厚硕的胸膛,
说道:“皇上真是强壮,比那吴贞犹有过之。”
朱元璋当年鏖战沙场,斩将搴旗,是何等地勇猛。现在年纪大了,身子一日
不如一日,逆溯往事,不胜唏嘘,现听得铁合儿称赞自己,心中自然高兴。当下
将她抱入怀中,说道:“朕已经老了,再不复当年之勇,若不然,也用不着这蛇
菰锁阳丹。”
铁合儿依偎着他:“皇上说笑了,臣妾看皇上这身虎体猿臂,彪腹狼腰,那
些年青小伙子也大有不如,皇上这个老字,又如何说得上。”
朱元璋笑道:“你这张嘴儿就是甜,今晚朕要好好赏赐你。”说着把她翻在
身下,捧着她一对玉峰大吃起来。
铁合儿承欢献媚,口里不住发出动人的呻吟。
朱元璋舌舔唇吸,细细品味。铁合儿心中难过,欲火上升,不觉把手下探,
摸着一根粗长之物,一握之下,心儿砰砰乱跳,叫道:“皇上……皇上你怎会这
么大,这么粗,吓死臣妾了。”
原来这蛇菰锁阳丹其性极猛,乃瑶姬着惠妃带入宫中,并串同一名道士,说
是补阳活气的灵药,献给朱元璋。朱元璋服后,果见其效如神,一晚连御数女,
也能应付裕如,不由高兴万分,还重重奖赏那个道士。
其实锁阳本是一种植物,形状如笋,上端粗圆,下端稍细,为肉苁蓉的一种,
效用亦与肉苁蓉相类,惟性质较温和。但制此丹的人,却加上萴子、白英等物,
使药性加烈,大有强心肾,补阳气之功。但多服此药,毕竟害多益少,但朱元璋
又怎会知晓,加上他好色贪欢,正中他的脾胃,自然不假深思。
朱元璋耳里听着,却无暇答她,只是埋头苦干,尽情享受那对迷人的玉峰。
铁合儿浑身畅美,不住口的低声呻吟,樱唇蠕动张合,满脸含春,真个又媚
又俏。而一对修长白晰的玉腿,紧紧箍上他熊腰,把个春水连绵的宝穴,贴着他
磨蹭揉擦,滔滔溪水,顺着股沟奔流。
朱元璋忽地舍弃双峰,嘴唇开始沿腹而下,握着铁合儿双腿,八字的分开,
顿时丘峦溪壑全然毕露。只见花瓣润光闪然,渗得晶莹光亮,仍不停笃簌簌乱跳。
朱元璋见得这美景,不禁唾液狂咽,并起双指,缓缓撑开蛤口,直戳进去。
铁合儿身子猛地一颤,忍不住叫了出来:“啊!皇上……好美,不要太用力,
臣妾会受不了。”
朱元璋那会理她,依然自顾取乐,双指狠掘一会,便见宝穴翕张吐水,随着
他的抽戳,甘露一股接着一股射将出来。
铁合儿立时乐昏了头,魂儿飞上半天,双指如此一伸一缩,且不住加剧,委
实畅美难经:“受不了,皇上放过臣妾吧……”耳里听的“咕唧、咕唧”的乱响,
就是止不住内里的波涛,快感迭升,终于按耐不住,大哼一声,竟尔丢了。
朱元璋抽出手来,见满指满掌尽是春水,笑道:“你的水儿真多,当真是哀
鸿遍地,你自己瞧一瞧。”说着把手掌递到她眼前。
铁合儿却不害羞,微微笑道:“还不是皇上弄的,害得臣妾死活不知。”
朱元璋道:“这么说你是快活死了,要怎样多谢朕呢?”
铁合儿撑起身来,柔声道:“皇上请先卧下,待臣妾好好报答皇上。”
朱元璋依然仰倒,铁合儿掉过身来,见那根巨龙顶天立地,高高竖起,龙棒
青筋盘结,头肥脑胀,竟有巴掌长短,不由暗赞起来:“我还道吴贞的家伙已是
人间珍宝,没想皇上的还要厉害,这回可有得乐了。”
铁合儿看得心头火热,探手握住,只觉如触火棒,又硬又烫,又想:“先前
也不见这样子,料来这蛇菰锁阳丹确非凡品。”一面想着,一面轻轻捋动,不多
久便见龙嘴吐出白浆,遂埋头伸出小舌,一一舔去,接着张口把头儿含住,使劲
吸吮。不时又沿着棒身上下舔刮,弄得朱元璋浑身舒爽,不停叫好。
朱元璋突然叫她跨腿上来,铁合儿听见,明白他的心意,当下双腿大开,翘
高圆臀,将个宝穴放在他眼前,自己依然埋头苦干,尽展口技,忙进忙出。
朱元璋以指拨开花唇,细观内里的妙景,只见那儿鲜红如桃,娇嫩诱人。香
泽花露,布满其中。他愈看愈忍无可忍,用唇剥开那皮儿,一颗嫩红的豆儿,顿
即露了出来,一抖一颤的,甚是诱人。
铁合儿给他弄着要点,似啃似咬,立时美得身颤骨酥,媚眼难睁,淫火更见
高涨。
二人这般耍弄一会,朱元璋拍拍她圆臀,着她卧回榻上。铁合儿早已情火难
禁,张大双腿,只等大物进来。
朱元璋跪在她胯间,先把个龙头抵住玉门,乱揩乱揉。
铁合儿见他只是磨蹭,就是不进,惹得她咬牙切齿,自动用双手分开花户,
叫道:“皇上行行好,不要再耍弄臣妾了,求求你进来吧!”
朱元璋暗里窃笑:“好一个小淫娃,就让你知道朕的厉害。”当下腰肢前挺,
听得“唧”一声响,便已进了半根。
铁合儿给巨物一塞,美入心肺,叫道:“啊,好美!给皇上填满了,这就全
送给臣妾吧。”
如此诱人的淫言浪语,朱元璋确也甚少听着。他宫中妃子虽多,但每当做这
回事,个个便只会默然承受,从来不敢絮絮不休,惟恐说错了什么,开罪了皇帝,
那有像铁合儿这般淫情浪态!
朱元璋听得畅不可言,鼓勇望里挺去,顿时直没至根,笑问道:“现全送给
你了,感觉如何?”
铁合儿喘声道:“皇上好生厉害,又这般火热硬挺,今回恐怕命儿也没了。”
朱元璋听得开心,当下抬高她双腿,大起大落,奋勇捣挺,一连急刺过百,
弄得铁合儿魂消体软,小嘴不住开合吐气。朱元璋也气喘吁吁,问道:“吴夫人,
朕与国舅孰好?”
铁合儿淫笑答道:“吴贞怎能和皇上相比,他便像木头一样,只管乱冲乱撞,
臣妾今日得皇上临幸,方知道个中妙处。”
朱元璋又是一喜,双手捉住她一对脚踝,把个膝盖压在她双峰处,由上往下
狠狠刺去,一股舔稠的花露,竟给他扎了出来,溅得满肚皮皆是。
铁合儿大叫一声,玉臂抱住朱元璋脖子,怔怔的盯着他,满眼尽是媚意,她
只觉那硕大无朋的巨龙,拱拱钻钻,下下直抵花蕊,禁不住喘道:“臣妾这一副
身子,还让皇上满意么?”
朱元璋喘道:“吴夫人天仙般的人物,朕岂会不满意。”接着又摆开架式,
深挺急投,下下直戳深处。朱元璋得蛇菰锁阳丹帮助,果然锐不可当,连铁合儿
这个淫娃,也渐觉抵挡不往。
如此过了盏茶时间,铁合儿终于抵敌不过,口里“呀呀”两声,几个抽搐,
便又丢了。
朱元璋的龙筋给他当头一浇,竟然有点忍不住,只好打住动作,尽力强忍,
低头看去,见铁合儿遍体汗香,脸红似火,柳眉双掀,模样儿说不出的娇美。看
了一会,不禁淫心复炽,忙又着实急送百余,方觉难支,龙子龙孙一古脑儿丢了
个尽。
二人意畅神舒,四肢懒动,软成一团。
次日朱元璋命太监整修永春宫,让铁合儿入住。
到得晚上,朱元璋又来与她耍玩。铁合儿住在宫中,犹胜仙境,不觉过了几
天无忧无虑的生活,竟尔忘记了出宫回家。
吴贞虽答应了胡维庸,打算与他待机行事,杀进宫去。但在他心中,毕竟还
记挂着妻子,不时四出打探,后从一太监口里得知,听得这事竟与他两个妹子有
关,并与皇帝合谋骗了铁合儿。
一听之下,吴贞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开声大骂:“你们瞧着看,早晚要你们
一个个死在我刀下!”
第十集第六章卫军叛变
朱元璋与三个爱妃分别在宝座上坐定,目光往殿上众人望去,终于给他觅得
要看的人,一眼望去,眼睛不由一亮,暗暗赞许:“没想江湖上当真有这样的美
人,若非从璎儿口里得知,朕实不敢相信!”
原来朱缨前时因阴阳二老身死,代其兄朱柏进宫禀告朱元璋,言语之中,自
然把紫嫣雩扯了进去,并说她如何美貌,功夫如何地高。
朱元璋初时听见,将信将疑。他当年闯荡江湖,什么江湖儿女没看过,样貌
颇具姿色的女子不是没有,但绝色美女,却从没见过。昨日忽闻紫嫣雩和史多巴
在城外发生冲突,便即传旨召见,存心要看看这个武林中的大美人。
现在一见,果如朱璎所言,一时也看得痴了。只见她柳眉杏目,俏脸粉塑脂
凝,真个说不出的美艳动人,便是身旁这三个爱妃,也给她那绝世花庞比了下去。
自朱元璋进殿后,堂上众人不敢向他抬头直视,略瞧一见,便即低垂着头。
朱元璋色迷迷的目光,除了他身旁吴家姊妹和铁合儿外,全都没有人为意。
朱元璋定一定神,连忙笑道:“今日难得雄杰之士济济一堂,众位卿家侠士不用
拘礼,敞开胸怀尽情畅饮好了。”
殿上众官王爷齐声说道:“多谢皇上。”
这时,殿中两侧的内府乐女奏起细乐,接着一群口兜绦纱袋的宫女走出,这
些绦纱袋的用意,主要是防止口鼻的气息,免得污了双手捧着的菜肴。只见一品
品金丝笼罩流水价送上,先送上皇帝妃子,再挨次送与各人。
众人前的几案上,早已放上膳碗金杯,内监为众人斟上了酒,接着宫女送上
第一道佳肴,盘盖揭开,一阵香气顿时飘进鼻来。
罗开望去,竟是上等的皱纹盘大鲍,摆成六六如意图案,鲍肉上剜了花纹,
呈现着珍珠般的色泽,当真色香味俱全。
朱元璋笑道:“此间不谈朝中政事,大家随便就是。”竟然以身作则,率先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似乎极力促成席间不拘不束,轻松愉快的气氛。
朱柏和朱允炆这些王子王孙,甚少看见皇上如此和颜悦色,平易近人,一时
也大出意外,不由互望一眼,也感舒心快意。
朱元璋向朱柏道:“这里众位江湖豪侠,你便为朕介绍一下吧。”
朱柏应了一声,连随站起:“父皇,这位便是臣儿曾提及的凌云庄庄主罗开,
这一位是罗庄主的岳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方晴云方大侠,而这两位也是凌云
庄的高手。”
笑和尚和上官柳站起身来,自报上了名字。
朱元璋捋须笑道:“罗庄主的大名,朕也有所闻,原来是个如此年轻英俊的
人物,不知罗庄主的师父是谁,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少年英雄?”
罗开站起身来:“皇上夸奖了,罗开年少无知,英雄两个字,实在不敢当。
区区的师父,早年已息影林泉,再不问江湖中事。只因未得师父允许,不便
相告师父名字,望皇上恕罪。“
朱元璋见他不肯说出师承,心中大大不乐,脸色不由一沉,便转向紫嫣雩,
笑问道:“这位天仙般的仙子,想必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了,朕不知猜对否?”
紫嫣雩站起身,福了一福:“小女子紫嫣雩,拜见皇上。”只听她说得犹如
新莺出谷,字字清脆,说不出的动听。
朱元璋呵呵笑道:“朕曾听昭宜公主说,宫主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武功非常
厉害,倘有机会,朕真想开开眼界。”
紫嫣雩敛衽一礼,道:“昭宜公主言重了,小女子的武功实是寻常得很,如
何敢在皇上面前献丑。”
朱元璋笑道:“紫宫主不但人长得美,又懂得说话,听闻你和昭宜公主已姊
妹相称,这可是真的?”
朱柏在旁听见,连忙道:“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她们早已结为金兰,皇上
无疑是多了个女儿了。”
紫嫣雩不禁脸红起来,只听朱元璋击腿笑道:“好,好,真的太好了,这样
说,朕也该给你一个公主的封号了。”
此话一出,紫嫣雩立时跪倒在地,连忙道:“小女子万万不敢。”
朱元璋哈哈大笑:“你且站起身来再说话。”紫嫣雩无奈,只得款款站起。
朱元璋道:“这样吧,朕今日便收你为干女儿,册封为公主。”接着想了一
想,又道:“便封为昭琼公主吧,你可愿意么?”
紫嫣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竟呆愣当场,良久说不出话来。朱元璋
看见,又再问一次。紫嫣雩连随再跪下,颤着声音道:“多谢皇上。”
朱柏也是一喜,忙道:“皇妹你怎么还叫皇上呢,该改口叫父皇了。”朱元
璋听见,笑得更大声。
殿中众人立即齐声道贺:“恭喜皇上,贺起皇上……”
朱元璋笑道:“好,好!大家便为我这个干女儿饮一杯吧。”
罗开众人也大感意外,不禁相顾微笑,而三大灵王听得宫主成为皇帝干女儿,
更是喜不自胜。只有史多巴板着嘴脸,心想:“她既册封为公主,便无法再和她
动手,瞧来昨天这个仇,再也难报了!”
而朱元璋这一着,可说是一箭贯双雕。她深知紫嫣雩武功了得,更知紫府仙
宫人多势众,在江湖上是少有的大门派,今日收了宫主为干女儿,紫府仙宫无疑
便成为朝廷一支奇兵,打后以他来控制江湖人士,实是大有好处。其次便是他可
随意召紫嫣雩进宫,多加亲近,这等一举两得的美事,朱元璋又怎肯轻易放过。
这样一搞,殿上的气氛立时大变,一时间觥盏交错,笑声不断,先前的拘谨,
已经慢慢退却。
其他佳肴也陆续送上,吃完一道又换一道,什么熏鸡炙兔、烧羊肉、黄焖山
雉,无不是上等美食。
便在这时,猛听得殿外喊声大作,接着又是震天价一声轰响。殿上众人都是
一怔,齐齐往宫门望去,只听朱元璋叫道:“出去给朕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两名宫监往殿门飞奔而去,岂料还没走出殿门,已见五六个太监抢进殿来,
几乎和两个宫监撞个满怀。接着一人慌忙跑到朱元璋跟前,“咚”一声跪下:
“大事不好!一伙贼人要打进宫来,快请圣驾躲避!”
朱元璋大吃一惊,忙问:“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如此大胆?”此说尚没说完,
便听得殿外杀声四起,兵刃之声响个不停。朱元璋这时才慌了手脚,忙站起身来。
站在台侧的十名近卫,已抽出钢刀挡在皇帝和三位妃子身前。
突然听得群臣中一人叫道:“全给我拿下!”
站在罗开等人身后的禁卫军,同时抽出大刀扑向罗开等人。
罗开听得那人的说话,已知大事不妙,才一回头,便见数十名禁卫提刀抢至,
罗开不假思索,大叫一声:“不要伤他们性命。”此话方落,笑和尚、上官柳、
方晴云等人已同时迎上。
三大灵王和史多巴也不甘后人,往禁卫军冲去,几个起落,数十个禁卫军已
全被点倒。罗开跳到殿中央,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误会,外面贼人确与咱们无
干。”
朱柏连随道:“父皇,臣儿相信罗庄主的说话,此事决计与他们无关。”
朱元璋一时委决不下,正自难以决断,但见殿上除了身旁的十人外,其他禁
卫军已给他们制服住,心想:“这些人若要对我不利,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但他
们竟停下手来,看来真和这些人无关?”他并非一个胡涂皇帝,见事极快,虽在
这紧张时刻,一瞬间便能分析眼前局势,确也不简单。
只见他点了点头,朗声道:“你们不可妄动。”
罗开听见,向方晴云道:“岳丈,请你为他们解开穴道。”
不消片刻,众禁卫军的穴道已被解开。朱元璋更无怀疑,吩咐道:“把守住
各殿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时杀喊之声愈来愈近,殿外数百禁卫军,已把仁和宫一层层围住,围得密
不透风。一名太监从外走来,向守门的卫军报告,有事要禀告皇上。朱元璋在殿
内听见,便叫人传了进来。
那名太监忙奔到朱元璋前面,喘着大气道:“禀告皇上,吴贞领同前左卫军
作反,已经攻破奉天门,朝这里杀来了。”
朱元璋大叫一声:“什么!是吴贞。”
吴倚琳,吴倚翠、铁合儿三人听见,立时面无人色,朱元璋望了三人一眼,
向那太监问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那太监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密麻麻的都是人,相信有几千人吧。他们
见人便杀,宫内禁军正尽力抵档,也不知能否抵挡得住,皇上还是赶快避一避,
已策万全。
朱元璋脸色一变,怒道:“前右卫军和锦衣卫呢?”
那名太监见皇上发怒,不由一惊,忙道:“奴才听说,四千前右卫军都被吴
贞阻在奉天门外,一时无法进来,而锦衣卫的消息,暂时还听不到。”
朱元璋听得双目冒火,向朱允炆道:“你到殿外安排一下,咱们马上离开。”
朱允炆令命,正要走出仁和宫,罗开忽然制止住,说道:“皇上,依在下看,
还是留在这里较好。”
朱元璋眉头一皱,问道:“罗少侠这话怎么说?”
罗开道:“皇上,今次既然是朝中有人作乱,也难保反贼不会派人混在官兵
里,若皇上贸然出去,实是危险之极,请皇上三思。”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朱元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这事确不可不防,
但仁和宫只有数十人,要是吴贞这反贼杀到,又如何抵挡得住。”
罗开道:“这里虽然卫兵不多,但空间越细,便越容易把守,只要咱们稳守
所有通道,那些叛贼想要攻进来,恐怕也不容易。到时只要援兵一到,便能解困
了。”
紫嫣雩在旁道:“父皇,罗庄主说得很对,只要咱们留在殿内,以咱们之力
要保得父皇安全,相信并不太难。”
岂料此话刚完,忽听得有人道:“恐怕未必……”此话声虽然不大,却人人
清楚入耳,显然是由内力所发,从远处传入殿里来。
众人听见,均吃了一惊,罗开忙道:“此人内力深厚,大家小心在意。”
岂料说话刚完,一道寒光由殿外疾射进来,迳往朱元璋射去,势度殊猛。罗
开反应奇快,抄起几上一只金丝盏掷出,立听得“当”一声响,一支袖箭被金丝
盏一撞,横射了出去,钉在殿顶的木梁上,入木数寸,足见其力度之猛。
殿上众大惊,罗开和紫府仙宫等人同时跃出,站在殿堂中央。
紫嫣雩匆匆道:“父皇请退到一旁,这里由咱们对付便是。”
朱柏叔侄伴着朱元璋和三妃退到墙边,数名武官和十名贴身侍卫抢上前来,
挡在他们身前。接着听得殿前杀猪似的,擂天倒地喊个不停,接着碰碰数声,几
名禁卫飞了进来,扑地不起,显然早已死去。
与此同时,忽见几个人影闪了进来,动作之快,当真如鬼如魅。
罗开定眼一看,进来的竟有五人,身上均穿着军服。而当中一人,白须飘飘,
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其余四人,皆是四十上下年纪,个个神光闪烁,一看便知
武功大是不弱。
原来吴贞按胡维庸的策划,约同几名邀请而来的武林高手,一同杀进入宫。
除了吴贞外,胡维庸并派叶升买通御林军将军曹聚,让他负责打通东华门,
再遣其外甥前都尉张先本为内应,吴贞为先锋,率领前左卫军数千人,杀进宫来。
而他们早已探得讯息,朱元璋正在仁和宫与三妃设宴,却不知道还有罗开等
人在内。叛军从东华门闯进,当即派遣二千前卫军将奉天门封住,挡住宫中其他
援兵,余军便往仁和宫杀去。胡维庸的目标,是要把朱元璋擒杀,夺其皇位,自
己登基称帝。
胡维庸知道朱元璋身边有十名贴身待卫,均是独当一面的好手,想要擒杀朱
元璋,委实不容易!胡维庸想到此点,暗地邀请五名武林黑道高手,专为对付朱
元璋的近卫。
行动之时,五名黑道高手换上军服,混在叛军之中,由吴贞带领,直奔仁和
宫来。宫城内的数百守军,见叛军杀到,纷纷上前厮杀,并马上派人通告皇上,
好作准备。
吴贞本是一名猛将,天生骁勇,弓马便利,手持一口大刀,犹如猛虎出笼般,
锐不可当。而那五名黑道高手,更是当者披靡,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近千
守军转眼间便死伤近半,且战且走,退到仁和宫来。
五名黑道高手丢下那些叛军,直闯仁和宫,来到殿外,听得紫嫣雩的说话,
那老者存心要显一显本事,运气调侃一句,忽见数十人围往一个黄袍龙冠的老者,
心想这人必是皇帝无疑,遂顺手打出一支袖箭,存心要毙了朱元璋。
老者眼见大事立成,没想给旁边一个小伙子破坏了好事,也不由一呆。
五人一闯进大殿,便即一字排开,把殿门封住。只听那老者道:“好小子,
你的功夫倒也不弱!尔等若想留得性命,便给我站开,免得老夫多伤人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说道:“是么?倘若我不站开,你又能拿我怎样?”
五人听得她的说话,把眼望去,见她出落得鲜花一般,丰胸楚腰,体态袅娜,
确实动人之极!心里暗暗赞许,均想:“好一个漂亮的妃子!”更难得她在这个
时节,还能这般镇定,实是世间少见!
只见居中的老者哈哈笑道:“要伤你这位美人儿,老夫又怎舍得,不如待老
夫先把这个皇帝杀了,你打后便跟着老夫,保证你比做什么皇后妃子,还要开心
快活得多。”
朱柏忽地跳将前来,戟指骂道:“哪里来的刁民,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玷
辱公主,快给我拿下。”五个侍卫应了一声,提刀扑向五人。
那老者呵呵一笑:“原来是一位公主,老夫甚么女人也尝过,就是没尝过公
主,看来今日可走运了。”说话甫落,五名侍卫先后扑到。
老者与四名汉子同时出手,立时刀光剑影,兵刃之声不绝。
只见一名侍卫抢到那老者身前,抡刀便劈,那老者不慌不忙,略一偏移,便
已让过,身法轻灵飘逸,闲雅清隽。
那名侍卫的功夫也极不简单,见他刀沉力猛,步法轻捷,实是少见的高手。
忽听那老者道:“你的功夫倒也不错,可小心了。”话落单刀斜挡,架开横
臂而来的一刀,左手倏地递出,正中那侍卫胸膛,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个庞
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伏地不起。
罗开见那老者掌法精奇,内力浑厚,只是一招间,便把那侍卫击倒,武功实
是非同小可,不由看得眉头紧蹙。
转瞬之间,其如的人翻翻滚滚,已拆了数十招,刀来刀往,斗得甚是激烈。
一名侍卫见同伴中了老者一掌,久久爬不起来,忙奔将过去,欲要把他扶起。
笑和尚大喝一声:“千万不可碰他,小心沾上他身上的毒。”那名侍卫听见,
连忙打住脚步,再也不敢踏前一步。
那老者听见笑和尚的说话,不禁一怔,说道:“你这和尚的眼光倒也厉害,
竟给你看出来。”
笑和尚嘻嘻一笑:“老毒虫,你何时当起官兵来了。”
原来这老者名叫钟常,久居青刚岭卢龙谷,此谷长年瘴气密布,人兽绝迹,
谷内唯一蟾蜍甚多,因此又有蟾蜍谷之称。皆因钟常擅用毒功,又练得一手六阳
百毒掌,江湖上的人便给他一个外号,名为“百毒蟾蜍”。
那老者心念一转,暗想:“我久居卢龙谷,甚少在江湖走动,没想这个和尚
竟认得老夫,倒也有点本事,朗声问道:”你这个和尚突竟是什么人,如何会认
得老夫?“
笑和尚笑道:“世上练「六阳百毒掌」的便只有一人,但凡练这毒掌的,掌
心定必红若涂朱。和尚没什么自豪,就是一对眼睛尖得很,方才你一掌翻出,我
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你这老毒虫,哪还会有谁呢?再说,你问我是谁,光
凭我这个生招牌,莫非以你的眼光,也瞧不出来?”
“百毒蟾蜍”这名堂,江湖中人大多都听说过,更知此人周身是毒,行事狠
辣,是江湖上一个极阴毒的人物。此刻听见笑和尚的说话,心里无不骇然。
若以真刀真枪,凭着真功夫较量,堂上的人也未必会输给他。但这人的毒功,
却教人防不胜防,若稍有不慎,触及他身体,随时会沾上剧毒,立时中者无救,
实不得不对此人忌惮三分。
钟常打量笑和尚一会,终给他想了起来,呵呵仰首笑了几声,捋须道:“原
来是笑和尚,莫非皇帝老子预知有人来取他脑袋,特地邀你来和他做法事?”
笑和尚嘻嘻笑道:“和尚我平日大酒大肉,要我做法事,没的污了佛门清誉,
只是皇上今日心血来潮,知道宫中有毒虫肆虐,叫和尚我把他活捉剥皮,交给御
厨泡制什么「蟾蜍百毒羹」。”
钟常听得老眉一聚,怒道:“就凭你。”
笑和尚笑道:“若凭我一人之力,要捉你这头老毒虫,自然是有点困难,可
是今日满堂皆是捉虫高手,瞧来你这头老蟾蜍要想逃出生天,恐怕……”说着摇
了摇头,口里“唧唧”作响。
钟常精光一闪,往殿上众人扫了一眼,见有八九人劲装束带,一看便知是武
林人物,暗想:“莫非皇帝早有准备,预早邀请武林好手在此?”想到这里,心
里不由一怔。
但钟常向来自视极高,尤其他练成“六阳百毒掌”后,更自负无人能敌,早
把天下英雄一笔抹倒。这时听得笑和尚这样说,心中虽感愕然,却也不甚惊惧,
当即干笑一声:“好,竟敢在老夫跟前诳嘴!有本事便过来捉老夫看看。”
与此同时,四名侍卫和那四人斗得正紧,漫天刀光闪烁。紫嫣雩见四个侍卫
横砸直劈,把手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但始终无法将那四人击倒。她看出相方的
武功均在伯仲之间,要分出胜负,也非短时间的事,心想:“还是先把这四人料
理掉,免得夜长梦多。”当下向罗开道:“罗庄主,这个老毒物便交给你,可得
留意他用毒功。”
罗开朝她点头一笑,表示明白。
笑和尚却有自知之明,知道钟常不但毒功厉害,且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在江
湖上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以自己的武功,决不是这人的敌手,眼看殿上这么多
人,相信只有罗开一人才应付得住,当即向他道:“罗庄主,昭琼公主说得对,
这老毒虫浑身是毒,须得小心在意。”
罗开点了点头,朝钟常道:“便由罗某来会一会老前辈好了。”
钟常见对方找个小伙子和自己较量,简直是奇耻大辱,不由气往上冲,双眼
顿时要冒出火来。固想罗开刚才掷杯打飞自己的袖箭,心知他确有点门路,但见
他年纪轻轻,功夫再高,也不会高出笑和尚多少。
钟常望望罗开,如何会把他放在眼内,不由怒道:“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也配和老夫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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