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止一个何芙?」
苦笑一声,我避开了话题:「不说了,在爸面前谈女人太过失礼,我应该多
向爸请教从政经验,为官心得才对。」
唉,其实,我内心所指并不是何芙,而是指身边的一个个美熟妇,包括姨妈
在内,她们如今像怒放的鲜花,露珠盘瓣,花蕊吐蜜,可是,五年后呢,十年后
呢,等我有了江山,她们会不会残花凋零,红颜尽逝?答案我连想都不敢想,我
多想放弃江山,专宠美人,珍惜与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秋横竹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我不知中翰还惦记谁,但江山美人是相辅
的,江山在前,美人在后,有了江山,何惧风流,有了江山,什么女人都是你的。」
「什么女人都是我的?」
我怔怔地看着秋横竹,他点点头,一脸诡异,我接触他眼神的一瞬间,心脏
突然砰砰直跳,他锐利的眼神仿佛能读懂我的内心世界。
可我并不心虚,因为我已幻想自己是海龙王,是帝王,是天子,帝王又怎么
会心虚?既然我已被人拥戴,我就要当领袖,既然我要从政,我就要力争上游,
一步一步往上爬,不择手段。
夜风很轻,像月光一样温柔,可我的目光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点冷漠:
「爸当年也是这样支持何铁军的?」
秋横竹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显得咄咄逼人,有些不敬,总觉得老丈人
很势利,之前为了攀附何铁军,不惜牺牲自己的两个女儿。秋横竹何等老辣,一
怔之下马上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老脸挂不住,讪讪道:「无论从哪些方面看,
你跟何铁军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不同的是,你是海龙,你有帝王碑,何铁军没有
;你没有政治野心,何铁军却野心勃勃,这就注定了何铁军急于求成,欲速则不
达,最终走向毁灭,我早就预感到何铁军有可能早早夭折,加上烟晚并不赞同这
门婚事,所以,当年烟晚跟何铁军的婚礼非常低调,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秋家与何
家联姻。」
我冷冷道:「最后李代桃僵,反而是秋雨晴做了何铁军的地下情人,羞辱了
秋烟晚的一生。」
秋横竹木然点头:「做为父亲,我很内疚,这全是因为三十多年前的一次偶
遇……」
「我很想听听。」
秋横竹悠悠长叹,露出了痛苦之色,仰望皎月沉吟半天,缓缓道:「三十三
年前,我正与妻子王鹊娉热恋中,她当时还是一个学生,家里是大户人家,曾祖
父还是前清高官,所以,鹊娉的家人坚决反对我们的恋爱关系,鹊娉很爱我,热
恋中的她不顾一切与我在一起,为了长久,我们发生了关系,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以此巩固我们的爱情。」
「不久,鹊娉就没有了月事,我是学医的,知道女人没来月事意味着什么,
那时候很激动,但更多的是惶恐,也没想到去医院检查检查,惶恐中,与鹊娉一
合计,想出了私奔这荒唐之举,唉,想想当时我们多盲目,有多荒唐啊,做出私
奔决定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家乡,离开东北,一路私奔南下,来到了上宁。」
「来到了上宁?」
我很意外。
秋横竹道:「对,我的好几个同学都在上宁,上宁又是大都市,容易找工作,
我们不但在上宁落脚,还在这十公里外的一处民居住下。」
说到这,秋横竹伸长手臂指向静静流淌的娘娘江:「闲暇时,我们经常来这
里钓鱼,有一天,我们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他背着竹篓,我一眼
就认出他竹篓里有几种草药,心中好奇,就试着上前询问,这老者果然是位采药
人,还是一位老中医。我只是学西医的,对中医不熟悉,更不懂得把脉,于是,
我就央求老者给有身孕的鹊娉把脉,那采药人爽快答应了,结果……」
「怎样?」
我禁不止问。
秋横竹一脸苦笑:「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鹊娉并没有怀孕,月事没来只是
推迟而已,这令我和鹊娉大吃一惊,更令我们惊异的是,这老者给鹊娉把完脉,
竟然放下竹篓,恭恭敬敬地跪拜鹊娉,我们就问怎么回事,老者说,鹊娉将来必
定母凭女贵,双凤承龙,说完,给了我们一些防暑草药就走了。当时,我们不怎
么相信采药老者的话,就算后来紧急去医院检查,确实了鹊娉根本没有怀孕,我
们还是不太相信老者所说的『母凭女贵』,『双凤承龙』这两句话。」
秋横竹喘了喘,微微激动:「过了不久,事情出现转机,鹊娉的家人知道鹊
娉跟我私奔后,急了,他们答应我和鹊娉的恋情,希望我们尽快回家,并与我的
父母联系上,确定了这门亲事,我和鹊娉高兴坏了,得知消息的那晚上,我们通
宵的做爱,没心没肺地做爱,天一亮,我们就搭上了北去的火车。」
听到这,我的脑海竟然随着秋横竹的述说,浮现出一幅幅喷血的画面,画面
里,美丽的王鹊娉在秋横竹的身下婉转承欢,腻言软语,我莫名其妙地浑身燥热,
欲焰高升。
秋横竹越说越兴奋,他握紧双拳道:「奇怪的是,我们回到东北一个多月后,
鹊娉又没有来月事,这次,我们平平静静地去做检查,竟检查出鹊娉怀上了,我
们两家知道后,就安排了我俩结婚,五个月过去,再去医院检查,果然查出鹊娉
肚子的胎儿是女孩,这女孩就是雨晴。」
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秋雨晴的味道的确很不同,我所有的女人中,最想虐
待的就是秋雨晴,轻度虐待不是病态,是一种爱,对小君就是如此,我最喜欢虐
待秋雨晴和小君。
秋横竹接着说:「生孩子很幸苦,国家政策又只允许生一胎,鹊娉为了避免
怀孕,就做了结扎手术,可是,三年后,家人想要个儿子,鹊娉也愿意再生,我
们就共同努力,很快,鹊娉第二次怀孕,那时候,种种迹象表明鹊娉会生个男孩,
只可惜最终未能如家人的愿望,鹊娉生下的仍然是女孩,这女孩便是二丫头烟晚。
至此,我才突然想起了在上宁时碰到的采药老者,记起了他的话,心里非常震惊,
等到小烟晚年满两岁,我们一家四口趁节假日再次来到上宁游玩,同时有两个心
愿,第一就是来见见老同学,第二就是想找到采药老者。」
「见到了?」
我忍不住插上一句。
秋横竹摇摇头:「见到了同学,却再也找不到采药老者,原来这一带的几座
大山都被夷平,当地人说,开山是为了修路,那些采药人无药可采,自然都消失
了。我和鹊娉都很失望,但又不愿把这些事告诉我的同学。假期没结束,我们就
想离开上宁回东北,奇怪的是,雨晴和烟晚都不愿意走,说要回家,她们两个小
孩哭啊,闹啊,问她们为什么不愿意走,她们竟然说上宁比东北老家好,当时,
鹊娉还骂两小孩胡说八道。」
我哈哈大笑,夸赞年少的秋雨晴和秋烟晚有眼光,秋横竹莞尔,眼神一亮,
神秘道:「我当然不能依着雨晴和烟晚,临别上宁的那天正好是周末,为了哄两
小孩,我答应带她们去游乐场玩耍,去玩具店买玩具,两个小孩很高兴,玩得很
尽兴,同去的还有我的几位同学,其中有一位叫郑杰宁的同学也带他的未婚妻来,
很漂亮,她快把我们一群男人迷倒了。」
「是柏彦婷?」
我脱口而出。
秋横竹鼓掌大笑:「对,当时,我们都称呼她为小婷,这也是鹊娉唯一一次
见过柏彦婷,但鹊娉对柏彦婷的印象极其深刻,哈哈,美人善妒呐。」
我暗暗感叹,原来丈母娘对柏彦婷嫉妒得厉害。
秋横竹继续道:「我的几个同学都不曾参加过雨晴烟晚的满月酒,他们有点
不好意思,带雨晴烟晚买玩具时,正好玩具店旁边是一家很大的玉器店,几个同
学商议,一起合资给雨晴,烟晚各买一个玉器配件,算是补送满月礼物。我盛情
难却,就同意了,几个同学让玉器店里的店员把各种玉器拿出来给两个小孩选,
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
我问。
秋横竹激动道:「雨晴和烟晚看了半天,都不选,大家都很奇怪,以为雨晴
和烟晚对玉器没兴趣,不过,当店员把另外一盘玉器拿出来时,神奇的事情发生
了,两个小孩都同时选择了龙形玉件,形状不一样,但都是龙形玉件,我几个同
学都啧啧称奇,说将来雨晴和烟晚一定嫁个贵人,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鹊
娉都异常震惊,仿佛冥冥中有一个指引,指引雨晴和烟晚的归宿。」
我瞪大双眼:「于是爸就相信雨晴烟晚要嫁给一个与龙有关的人?」
秋横竹一声长叹:「是的,我以前就喜欢文学,为了更多了解命理之类的东
西,我这几十年熟读很多文史周易,不想还小有成就,发表了一些杂文,还做到
文联副主席,现在思来想去,我这些不起眼的虚名也算是拜采药老者的谶言所赐,
感谢这位老者啊。」
语锋一转,秋横竹更痛苦:「刚才你问我为何支持何铁军,就是因为何铁军
当时不仅是政治明星,他的生肖还属龙,又是在龙年向我提亲,我当时很激动,
以为雨晴与烟晚的真命天子出现了,所以,不仅同意这门亲事,还暗地支持雨晴
诱惑何铁军,我的意思就是想促成」双凤承龙「可万万没料到,二丫头烟晚知道
姐姐与何铁军有私情后,大发雷霆,她无法忍受雨晴与何铁军有这层关系,并坚
决要求取消婚约。」
「婚约是无法取消的了,那年代,取消婚约是多么丢脸的事,别说我家,光
是鹊娉家族那边就无法交代,没办法,只好对烟晚晓以利害,好劝歹劝,烟晚才
提出有条件地接受婚约,就是表面上烟晚与何铁军仍然结为夫妻,实际上有名无
实,而雨晴反而成了何铁军有实无名的妻子,虽然不伦不类,但大家最后都妥协,
何铁军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那时候,我与何铁军都认为先结婚再说,随着时间
推移,必定日久生情,烟晚迟早会改变主意,结果,烟晚还是固执地拒绝了何铁
军……」
没说完,秋横竹便唏嘘不已,我心中郁闷,冷冷道:「正因为烟晚她固执,
所以才等到了我。」
秋横竹顿时尴尬:「也是,也是,这是天意啊,我的愚昧反而成全了烟晚,
这么多年了,那两块龙形玉件仍然被两丫头保留着,连发票单据都在,中翰你可
以找她们要来看看,现在想起来,这两个龙形玉件颜色偏青,属于青玉,是青龙。」
我心咯噔一下,秋横竹的话有凭有据,人证物证俱在,关联起来,我想不相
信都难,脑子里猛然想起秋雨晴跟何铁军这么多年从未怀孕,跟我没多久就怀了
孩子,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中翰,何铁军死在你手中,我就对你充满期望,直到司徒老告诉我,你是
青龙,我就更相信你不会死,这是上天的安排,很多人不明白我为什么支持让雨
晴和烟晚转嫁给你,因为你才是她们的真命天子。」
「那你又是谁?」
我冷不丁抛下一句。
「什么?」
秋横竹惊诧地望着我,我又重复问了一遍,秋横竹干咳两声,喃喃道:「我
是雨晴烟晚的爸爸。」
我露出一丝诡笑:「还是文联副主席。」
秋横竹平静地点点头:「不错。」
我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有第三个身份,或者
有更多的身份。」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秋横竹一脸迷茫。
可我不为所动,事已至此,我只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会武功?」
秋横竹迷茫的老脸渐渐僵硬,他深深呼吸着,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怎么知
道?」
我看了看秋横竹不丁不八的双脚,诡笑道:「猜的。」
秋横竹凝视我片刻,蓦然哈哈大笑:「真不愧为海龙王,我没看走眼,你也
没看走眼,既然被中翰看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了,不错,以前我跟人家学过一点
庄稼把式。」
凭感觉,秋横竹武功绝不是庄稼把式,我也不揭破,而是继续追问:「妈也
会武功?」
秋横竹摇头笑道:「她不会武功,她的酒量是天生的。」
我点点头,语调逐渐严厉:「爸,你有难言之隐,我不会强求你,不过,你
真要辅助我,那就必须以我为主,毫无保留,你既然相信了谶语,那我在你眼中
就是皇帝,天子,你见到我为何还不下跪?」
秋横竹脸色大变,突然,微风簌簌,身后传来了一声怒斥:「中翰,你放肆。」
「妈。」
我猛然回头,目瞪口呆。
姨妈缓缓走来,虽然怒骂我,却没有看我,两只凤目紧紧的盯着秋横竹,冷
冷问:「秋先生,中翰虽然放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思前想后,我迅速放弃了咄咄逼人,毕竟秋横竹是秋
家姐妹的父亲,是友非敌,我没必要锋芒毕露,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戒备状
态,我显得有点草木皆兵,所幸我的冷静和克制力有了长足的进步:「爸,无论
你是谁,我都依然深爱烟晚和雨晴。」
月光下,秋横竹老脸凝重,沉默了片刻,他沮丧道:「厉害,我自我感觉没
有露出任何破绽,可还是被你们母子俩瞧出来了。」
紧接着一声长长叹息:「好吧,中翰说得对,我既然认定他是天子,没理由
不下跪。」
说着,作势欲跪,我与姨妈齐齐身动,姨妈双掌齐出,朝秋横竹推去,我则
迈前一步,凌空托了一掌,霎时两股强劲的劲气把秋横竹连连逼退了五步。
秋横竹刚站稳,就大喝一声:「月梅,中翰,怎么回事,半年时间而已,你
们……你们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中翰怎么会武功,而且……而且这么强悍。」
姨妈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秋横竹没有回答,而是朝自己手心连吐了几口唾沫,将带唾沫的手按住右侧
脸颊后,轻轻地揉了几下,慢慢的揭下一层东西,哦,我的天啊,是一张面具,
「嘶」一声,面具完全揭了下来,皎洁的月光下,本来苍老的白眉老脸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一张棱角分明,剑眉如墨,两只三角眼精光闪闪的中年人,他看起来
英气逼人。
姨妈一声惊呼:「老朱?」
「朱成普,朱部长?」
我惊得瞠目结舌。
「呵呵,想不到吧。」
中年男人的回应无疑承认了自己就是朱成普,饶是姨妈见过大场面,也被惊
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停摇头,不停嘀咕:「真难以置信,真不可思议……」
朱成普很仔细地将手中的面具卷起,一边微笑走来,一边问:「中翰,你是
怎么看出来的?」
我对朱成普一向敬仰,这会半点傲气都没了,紧张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回答
:「我看朱部长的脚步,很奇特。」
朱成普又是一脸惊讶,我内心极度窘迫,眼珠转了转,赶紧转移视线,扭头
问:「妈,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姨妈已迅速平静了下来,她淡淡笑道:「眼睛,朱部长一直不敢正眼看我,
我越想越蹊跷,就悄悄跟来了。」
朱成普惊叹道:「月梅,我竟然不知道你就在左近,你的轻功突飞猛进,简
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中翰更是了得,刚才那一掌内劲浑厚,力拔山岳,天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
姨妈揶揄道:「老朱,你何尝不是瞒得我们好辛苦,这么精湛的易容术,这
么流畅逼真的假声,今天我们算是大开了眼界。」
「朱部长,你还是不是雨晴烟晚的父亲?」
我胆战心惊问。
朱成普颇为得意:「当然是,我既是朱成普,也是秋横竹。」
我与姨妈面面相觑,盯着朱成普手中的面具,又问:「那雨晴和烟晚知不知
朱成普和秋横竹是同一人?」
朱成普瞬间黯然:「她们并不知道,在此之前,这个世上就只有两个人知道
我的双重身份,一位是国家最高元首,另一位就是我的妻子王鹊娉,连我的两个
女儿都不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中央纪律委员会监察部部长。」
「那朱部长平时还以什么面目示人?」
我问完,朝姨妈望去,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估计是怪我多嘴。
朱成普倒不计较,他思索了一下,很痛快就说出来:「在中央就是朱成普,
在东北家乡就是秋衡竹,我的身份,以及工作性质注定要神秘,每年我都经常全
国各地到处跑,所以我远不止两个身份和两套面具,有时候会是军人,商人,农
民,小贩……只不过经常用的就是朱成普和秋衡竹。」
我又佩服,又吃惊,说不准哪天乔装好的朱成普就在身边,我却无法察觉。
笑了笑,我试探问:「爸,我现在都不知道是称呼你爸好,还是称呼你朱部长,
我心里还有很大的疑惑。」
「明月在上,只要你问,我知无不答,算是我对未来元首的效忠。」
朱成普意外地对我恭敬。
姨妈赶紧阻止:「老朱,你别这样说,中翰能不能成大器,不是靠谶言,而
是靠他的努力与造化,他要想在官场有一番作为,必须要付出很多。」
朱成普却不以为然:「月梅,中翰是青龙,你有所不知,中翰的青龙是帝王
碑,是百年难遇的异相,如今,他还露了这么一手惊世内功,我还能怀疑吗。努
力固然需要,但命运是注定的。」
我暗暗好笑,心想,姨妈怎么不知道我是青龙呢,她几乎爱不释手,悄悄望
向姨妈,果然发现她神态有异,我很默契地转移话题,避免姨妈尴尬:「爸,你
身居要职,更多时间是在中央,那你又是如何应付文联副主席的工作?」
朱成普哈哈大笑:「这文联副主席只是个虚职,没实际工作,有什么文化会
议,征稿活动,鹊娉都可以替我去参加,我文学素养远远比不上鹊娉,我写的杂
文几乎都出自鹊娉的手笔,她才是名符其实的文联副主席,『秋月』这个笔名,
就是鹊娉所取。」
「我有一点想不通,当初何铁军是被中纪委抓捕的,朱部长身为中纪委的最
高长官,为什么不网开一面,他何铁军毕竟是你女婿,你们有姻亲关系,就算何
铁军罪无可赦,那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朱成普严肃道:「中翰,你还太嫩了,不过,你的疑虑是正常的,但你还没
有涉及官场,不知道官场的险恶,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何铁军必死无疑,他刚
愎自负,心狠手辣,每每走极端,本来就树大招风,行为出格还不知收敛,得罪
了很多中央大员,跟现在的乔羽比起来,差得很远,何况他竟然枪击了乔若谷。」
「跟乔若谷有关系?」
我大吃一惊。
朱成普道:「乔若谷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虚怀若谷,正直勤勉,本届国家元
首非常器重他,原本打算好好栽培,让他五年后接替我的职务,出掌中纪委最高
长官,可没想到何铁军胆大妄为,枪击了乔若谷,虽然救活过来,但残废了半年
多,最终仍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啊!」
「可是,何铁军与你秋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仍然觉得何铁军不应该死。
一阵山风呼啸而来,将竹林吹得哗哗乱响,本来晴朗的夜色不其然多了一簇
簇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阴霾,整个大地笼罩了一层阴蒙蒙的惨灰,我没来由地
心跳急速,耳边听到朱成普冰冷的语调:「何铁军该死,是我亲手杀了他。」
「啊。」
我微微惊呼,姨妈一脸凝重。
「何铁军想强奸烟晚,幸好被严笛阻止,这还不够,他还打雨晴。」
朱成普浑身在颤抖,愤怒地颤抖:「按理说,这些都是家事,罪不至死,可
他跟雨晴这么多年,竟然不能让雨晴怀孕,我感到很蹊跷,暗中调查,发现何铁
军根本无法生育,为此,我专门找人去美国,找到何铁军与前妻所生的儿子,一
检验,果然查出他儿子根本不是他何铁军亲生的,联想到他对雨晴和烟晚如此薄
情,我就可以肯定何铁军绝不是雨晴烟晚的真命天子,真龙不可能无法生育,不
可能无种。」
「所以朱部长就痛下杀手?」
我也有些发冷。
朱成普点点头,神情狰狞:「这是天意,我已无法解除婚约,只能让何铁军
死,为了雨晴烟晚的幸福,我这个父亲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心头一阵嘀咕,幸好对秋家姐妹不错,要不然,死了都不知怎么死。
朱成普冷冷道:「我无法再忍受何铁军亵渎凤体,『双凤承龙』的『承』字,
是继承的承,承欢的承,承上启下的承,是幸福愉快的寓意,是富贵的寓意,而
不是受罪,被打,被强奸,还无法生育。」
我听得满心欢喜,干咳一声,低声安慰:「爸,你别激动,你都快做姥爷了。」
愤怒中的朱成普愣了愣,蓦然大笑:「哈哈,这话中听,我已迫不及待想做
姥爷了。」
他兴奋走到我面前,双手按在我肩膀,真诚道:「中翰,你女人这么多,可
雨晴和烟晚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一句,都是说你的好话,这足以证明你是真心爱她
们的。」
姨妈插话过来:「烟晚雨晴都很懂事。」
朱成普兴奋道:「月梅,我两个丫头也说你好,你们说中翰的妈妈是世界上
最美的女人。」
「咳咳……我们回去吧。」
我猛咳,咳得很厉害。…………
胸膛轻轻摩擦着丝一般的肌肤,微喘不停,不是我在微喘,是慵懒的姨妈。
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香汗,柔和的灯光下,姨妈的肌肤仿佛涂上一层油,我温柔
抚摸,爱不释手,龙毛密布的小腹仍旧顶在肥美的肉臀上,动了动插在蜜穴中的
巨物,姨妈发出一声柔柔的呻吟,高潮结束了半天,她依然敏感,蜜穴深处,依
然不停吮吸。
「回去吧,天亮了容易被人发现。」
背对我的姨妈侧了侧身,懒洋洋地舒展她的娇躯,她的手按住我的手背,我
的手搓揉她的大乳房,姨妈撅了撅屁股,将脑袋靠在我的脸颊上,顿时幽香肆虐。
「我不想走。」
我沉迷在大波浪的秀发中,贪得无厌地呼吸姨妈的幽香,姨妈发痒,缩了缩
脖子,嗔道:「别小孩子气,山庄来了这么多客人,还是小心点好。」
我喃喃道:「朱成普说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姨妈扑哧一笑,娇滴滴问:「朱成普说的是事实,你吃醋啊?」
「你说呢。」
我何止吃醋,我简直就是一个醋缸子。
姨妈得意道:「妈妈长得漂亮,男人赞美是理所当然的,你就很少赞美妈妈。」
「妈妈漂亮,漂亮妈妈,妈妈漂亮,漂亮妈妈……」
握住两只大奶子,我疯狂地挺动下体,只十几下,我就感觉到有黏液流出来。
「咯咯。」
娇笑中的姨妈一边喘息,一边埋怨:「人家是部长,忙得很,天一亮就走了,
你吃醋啥,真是的,也不知刮胡子,好扎人。」
我坏笑:「还有一根东西正扎你,你为什么不说。」
姨妈娇吟了两声,又嗔:「嗯,别做了。」
「真不做?」
我没有停止抽送,坚挺发烫巨物在姨妈的蜜穴里已经浸泡了一个小时,尽管
姨妈得到了六次高潮,可她没有一丝满足的迹象,真够贪婪的,嘴上说不做了,
可耸动的大屁股依然有劲。
「停停好么,妈有话跟你说……」
姨妈吃吃娇笑。
「真的要停?」
我搞不明白了,为何叫我停,自己却不停,难道这就是女人所谓的欲拒还迎?
我恨得牙痒痒的,没有再理会姨妈的胡说八道,准备一轮密集重击后将精液射进
姨妈的子宫,明知道姨妈不能怀我的孩子,我仍然要射进去。
「喔,你别射进去呀。」
姨妈察觉到了我意图,她有点小挣扎。
「我要射,我要妈妈大肚子。」
我低吼着,身下耸动如暴风骤雨。
「中翰。」
姨妈哆嗦了,身子忽硬忽软,鼻息咻咻。
我坏坏问:「怎么了?」
「你别戏弄妈妈,嗯嗯嗯……插到最里面去,你用劲点,妈妈爱你。」
「我的粗,还是爸爸的粗?」
「你别老嫉妒你爸,他的东西不及你一半,妈妈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妈,你浪水真多。」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妈多一点,还是喜欢柏彦婷多一点?」
这问题的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我刚想脱口而出,突然,我赤裸的身体敏感
地感觉到有一丝风在房间里飘荡,屋子里有暖气,窗子是紧闭的,屋里怎么会有
风,除非有人打开了窗口,心念急转,我马上有所改变:「当然是……当然是喜
欢柏阿姨多一点。」
「什么,你这混蛋……」
姨妈给给了我一个后肘。
我忍着酸痛,狠狠地捏住姨妈的乳头:「呵呵,妈妈知道柏阿姨在偷看,所
以才故意这样问,柏阿姨都偷看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安慰她。」
话音未落,屋里凉风肆虐,一个迷人的熟妇从窗外飘进来,踢掉脚上的棉拖
鞋,径直爬上床来,天气犹冷,可迷人的熟妇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两个傲挺
的胸脯隐隐若现,微隆的小肚腩在睡衣里格外性感,她爬到姨妈面前,抓起床上
的枕巾,很温柔地擦拭着姨妈脖子上的香汗,一双熟妇才有的媚眼抛向我,嗔道
:「我虽然没你妈妈这么年轻,但我有我的魅力,我身上有的,你妈妈就没有,
等我练习了三十六字诀,说不准比你妈妈更漂亮,更迷人。」
我很吃惊,瞄了一眼姨妈,见她满脸娇羞,吃吃低笑,竟然毫不在乎柏彦婷
在身边。我暗暗欣喜,这才是我想要的和谐,对姨妈的爱似乎在疯狂的累积,忍
不住凶狠抽送几下:「柏阿姨再漂亮,再迷人也无法超越我妈妈,朱成普说了,
我是皇帝,我妈妈就是皇太后,她的地位无人能超越,柏阿姨要想留在我身边,
就必须听我妈妈的话,听我的话。」
柏彦婷撇撇嘴,郁闷不已:「月梅,中翰可真孝顺啊。」
「那是。」
姨妈乐开了花。
柏彦婷很无奈:「好吧,你妈妈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什么,我全听。」
我松开了姨妈的大奶子,轻轻提起她大腿,将交媾中的地方完全暴露给柏彦
婷,姨妈掩脸,柏彦婷也羞得把目光对准了我,我朝她眨眨眼,示意道:「快舔
我妈妈的下面。」
姨妈倏然拧转脖子对我呵斥:「中翰,开玩笑也有个谱……」
说话中,柏彦婷已悄悄俯下身子,对着姨妈的下体亲下去,姨妈娇呼:「啊
……」
我抱紧姨妈,狂吻她的脸颊:「舒服吗?」
姨妈蹙了蹙柳眉,难过道:「文燕,你别听中翰的,喔,好痒,好痒。」
「习惯了就好。」
我坏笑,把姨妈的大腿交给了柏彦婷,她越亲越起劲,听起来像吮吸,滋滋
作响,我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血脉贲张,缓缓拉出大肉棒,姨妈叫得更肉麻:
「文燕,你别舔,哎哟哎哟,我受不了了,你舔中翰,啊……」
柏彦婷被姨妈的尖叫吓了一跳,她直起了身子,一边舔弄自己的嘴唇,一边
伸手握住我的大肉棒插进姨妈的蜜穴中:「我本来不是来偷看的。」
我揶揄道:「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柏彦婷怒道:「不信拉倒,我刚才想了一会,与其等乔羽坐稳江山,不如现
在就想办法搬倒他,趁朱成普手握重权,大家想办法置他乔羽于死地,一劳永逸。」
姨妈缓过劲来了:「想法倒是好的,可哪有这么容易,朱成普也说了,当今
元首很器重乔若谷,爱屋及乌,所以乔羽才步步高升,有元首为乔羽撑腰,我们
这伙人再强,也是胳膊拧大腿。」
柏彦婷道:「话也不是这样说,当今华夏三权鼎力,如果能抓到乔羽什么把
柄……」
姨妈挺了挺饱满硕大的乳房,喘息道:「这不是废话吗,有把柄自然好对付。」
柏彦婷眼珠一转,小声道:「听说屠梦岚有乔羽的把柄。」
「可她不愿意说,有什么办法。」
姨妈颇为遗憾。我一听,就想笑,表面佯装不知,可心里透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