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狠狠操了90后浪女
东北多奇人,萨满巫教的传人、家裏供着保家仙的散人,还有会叫魂的阴阳先生,这些奇人生性骄傲,不喜欢和平常人交往,由于专注他们于和"阴魂"打交道,所以叫"阴人"。
我的行当也很讲究,怎么说呢,我沒有那些「阴人」的本事,但那些「阴人」赚钱养家煳口,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说白了,我是个仲介人,把"阴人"介绍给我的客户,所以我们行当的外号叫"招阴人"。
我们能说会道,很能做生意,当然,除去能说会道这个比较寻常的优点,我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奠定了我们能当"招阴人"。
个能力是什麽?我后面会讲述,现在表过不提,免得你们以爲我是吹牛逼。
"招阴人"有固定的客户圈子,我的圈子比较特殊,是时下当红的娱乐圈,有些明星发家,背后就有我们招阴人的贡献。
就说现在当红的一位歌星,名字不能说,就用黄某代替吧。
黄某前两年事业如日中天,但沖得太快,容易得罪人,结果给歹人暗中陷害,一下子昏迷过去,醒过来也疯疯癫癫的,追着人就咬,有时候还咬掉人家的肉,当场拼命咀嚼。 当时把他的经纪人给急疯了,托了很多关系找到了我。
我去看望了一次黄某,发现这人是被下了"降头术",看上去像南洋那边比较出名的降头师"延纳"的手笔,应该叫"鬼头降"。
所以我通过我的方式和资源,去哈尔滨请了一位五十来岁的萨满。
萨满会一种"请神"的术,在黄某家裏摇了一晚上的铃,念了一晚上"咒",破了"延纳"的"鬼头降"。
第二天黄某就恢复正常了,又回到舞台上唱歌,现在比以前还要红。
事后黄某的经纪公司不但支付了我十五万的费用,还给我和萨满各包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
我们圈子虽然面对娱乐圈,接大明星的单也有不少,但这种单子也不是天天都有,閑暇时候,我们也会接一些小单。
我最喜欢接的小单,就是接嫩模的单子。
別看很多嫩模赚得少,但他们男人赚得多啊。
不少有钱人都有包嫩模的习惯,从煤老闆到IT公司CEO,再到房地开放商,总之什麽达官贵人都有。
他们口袋裏有钱,每次接单,有不少银子进我腰包。
除了钱不少,还有一个原因让我更愿意接这种单子。 那些嫩模通常私生活不怎麽检点,我从中赚点"荤油水"也是经常的事,有些嫩模还专门给我投怀送抱,希望我多多关照他们,我也会挑挑择择,办点桃色事情。
要说这事确实有点不光彩,但那些嫩模,大长腿,天生炮架子,打扮也时髦,说话嗲声嗲气,不知道有多风骚,真沒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诱惑的。
何况我和她们"办事"也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我依靠手裏的资源,逼她们幹一些不愿意幹的事情,这点节操咱还是有的。
说真的,我也沒必要"逼",她们对床上的事,看得比较开。
一次,就有个本市的嫩模托人找关系,寻我办事。
但凡能够找到我办事的,她都有点能量。
天早上,我开着我的小二手金杯车,去市裏面找她。
她住在我们市裏一个还算高档的小区裏,电话裏她的声音很高冷,说话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这多少让我不愉快,但我还是忍着。
她是金主嘛,我们招阴人说到底是个服务行业,要摆正心态。
到了小区,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和我碰头。
这态度,我更不满意了,一点都不讲究时间观念。
等我见着她真人的时候,立马所有的气都消了,乖乖,我见过的明星和嫩模不少了,可头一回见过这麽漂亮的女人。
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身材高挑、小腿细这些都不说了,重要的是,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稍稍宽一点,加上人瘦,所以衬得锁骨很润,再配上泛着雾的脖颈,身材给撑得很有立体感,同时让她的气质更加出尘。
雇主是这麽美的嫩模,立马让我心情大好。
我想,等办完了她的事,再拐弯抹角的询问询问价钱,看看能不能"嘿嘿嘿"。
女人问我是不是李善水。
我点头。
女人问清楚了,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叫黄馨",第二句"去家裏谈"。
说完转身就走,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始终沒笑过,看来不是"装高冷",是气质真心高冷。
我跟着她后面走着。
边走,我的视缐一直扫着她的臀部,挺丰满的,一走一颤,这姑娘,必然实战利器,尤其是她穿着的是一条低腰紧身铅笔裤,很衬屁股的弧缐,一扭扭一的时候,又时不时的露出白白的腰际缐,让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差不多走到小区楼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狠狠的瞪着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怎麽突然回头啊,这还挺让我尴尬的,好在她只是询问:李先生,只要是关于“髒东西”,你都能搞得定?
这叫什麽话,我立马胸脯拍得啪啪响:只要跟“髒东西”挨边的,我必然搞得定,不然我凭什麽吃这口饭。
她把眼睛眯成月牙,表示知道了,转身又走。
但我却喊住她了:黄妹妹,停一下。
她回头,狐疑的看着我。
我指着她的胸前一吊坠,问这是她什麽时候买的。
那吊坠有一“脉动”瓶盖大,三角形的,边缘虎牙交错,是一块“皮子”。
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关注她的身材,沒有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刚刚她回头,我才注意到。
黄馨听我问到“皮子”,立刻脸色不自然,抓起吊坠往衣服领口裏塞,冷着脸说这是她家传的东西,从小就戴在脖子上,具体这皮子吊坠代表什麽意思,她也不知道。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跟我说实话,但我不可能继续咄咄逼人的问,就假装不知道,笑笑,说继续走。
其实我心裏有个估量,这吊坠,沒那麽简单--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皮子,而是人皮。
任何皮子都沒有人皮细腻,沒有人皮有那麽清晰的纹理。
我猜黄馨如果撞到什麽髒东西,八成和这人皮吊坠有关系。
可惜我猜错了--那块皮子真心是人皮,但真正请我办事的人,并不是黄馨,而是黄馨的闺蜜成妍。
成妍和黄馨住在一起,人属于很风骚的类型,她一见到我,就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喊我,边喊还边扭摆着热辣的腰肢,声缐也诱惑十足。
“哥哥,刚才我想下去接你来着,可眼妆沒画好,见不得人呢。”
“哥哥你做,我给你添水。”
“哥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她跟我甜言蜜语的时候,黄馨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我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问成妍最近出了什麽事情。
一问到这个,成妍顿时变了一幅顔色,脸上浮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下子拱到我身边,侧坐在我边上,说她最近老做一个梦。
我问她做的是什麽梦。
成妍说她最近老是梦见到了一个坟场,坟场裏有一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在烧纸。
在梦裏,成妍围着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终看不见老太太的正面。
然后......。
说到这儿,成妍打了个哽,沒有继续往下说。
我问然后呢?
成妍摊手,说然后记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觉"非常恐怖,可细緻的梦境非常模煳。
我擡着眉毛,打量着成妍,真別说,通常"撞邪"的人,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成妍的眉心印堂处就有。
我从双肩包裏掏出一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
成妍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什麽,同时好奇的拿在手裏把玩。
我告诉她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够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本来成妍还捧着小瓶子坐看右看,听我说得这麽邪乎,连忙把牛眼泪放在桌上,然后那纸巾擦手,想来有点心理洁癖,不愿意接受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牛眼泪均匀的在掌心裏散开。
等散开得差不多,挥发到只剩下浅浅一层半透明的膜时候,闭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阵勐搓。
待搓得眼皮子隐隐发热的时候,我用力张开眼睛。
那一刹那,我看见成妍的肩膀那儿,多了一个狐狸脑袋。
狐狸像是趴在成妍的背上,探出头,沖我妩媚的笑着。
我立马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阴祟"有沒有发现我。
等到眼皮子的热意消失之后,我才缓缓张开了眼睛,问成妍最近有沒有碰过什麽狐狸,或者狐皮之类的东西。
成妍摇摇头,她说自己对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对小动物也不怎么感冒,要说碰到狐狸,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动物世界了。
我心裏说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了一只狐狸的阴魂,那成妍应该是招惹了跟狐狸有关的阴祟。
成妍见我默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我:哥哥,我就是做个噩梦,不会真撞上什麽髒东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
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黄馨很生气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门摔得啪啪响,气势汹汹的说:成妍,你就说你梦的事,怎么不把你晚上梦游,模仿狐狸叫的事情说给李先生听?
啊?搞了半天,这成妍还有事瞒着我呢?
第二章敢情成妍还沒把事情说全呢。
我很温柔的望着成妍,声音轻柔的勾着成妍说话的慾望:来,成妹妹,有什麽说什麽,跟讲故事一样,说说你晚上梦游的事情,不要紧张。
成妍听到梦游,整个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着摆子,上下牙齿一磕着就乒乓作响,声音挺急促的:沒沒沒,沒什么,沒什么。
我这就奇怪了,我刚才说话虽然简单,但是语气是有门道的,用的是"招阴先生"这一行的"母系语气",说话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一般撞邪发作的人听到我这"母系语气",内心都会比较安静。
可成妍却越听越焦躁,这说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兇。
看她的状态,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沒用,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黄馨,让她讲一讲成妍梦游的事。
黄馨的话也逻辑混乱,一时说成妍模仿狐狸叫,一时又说成妍晚上梦游的时候,嘴裏还叨咕着什麽"常奶奶""胡老祖宗"之类的东西。
听她说得邪乎,我却听不出太多有用的资讯,就知道成妍晚上梦游,还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对了,还有模仿狐狸叫。
说到狐狸叫,我就有点不太相信黄馨了。
要说一般人是沒听过狐狸叫,而且狐狸叫的声音,也分很多种。
我认识的"阴人"裏,就有个哈尔滨那边的养狐人,也去过他的狐场,那狐狸叫声,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又像狼嚎,一会儿又急促促的,更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狐狸,还能模仿人说话的声音。
狐狸叫的声音这麽多,黄馨这城裏人能分得清楚?
我问黄馨她爲什麽知道是狐狸叫。
黄馨撇了撇嘴,说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成妍叫唤的时候,她脑子裏莫名其妙的浮现一狐狸的模样。
我搓了搓手,感觉这事有些棘手。
成妍现在状态不好,黄馨把我拉到阳台上,偷偷问我成妍的情况怎麽样。
我说情况有些不妙,告诉她狐狸其实是很邪性的一种动物。
黄馨问我邪性在哪儿。
我告诉她,东北那边,敬七十七路野仙。
这野仙说白了就是"动物精怪"。
七十七路野仙裏面,又分成七十二路小野仙,和五路大野仙。
这五路大野仙是"胡黄白柳灰"。
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是老鼠。
狐仙排在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心眼窄小,去除眦必报,若是惹上了这类野仙,只怕想根除不容易。
"那怎麽办呢?" 黄馨焦急的问。
我点着了一根烟,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得加钱!
黄馨本来挺紧张的,被我这麽一转折,这冰山美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这笑容一闪即逝,又白了我一眼,说这是什麽时候了,还耍贫嘴。
我笑笑,说敌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东北"阴人"无数,能治狐仙的人,也不再少数。
重要的是,我得知道成妍到底是不是犯上了狐仙。
按照成妍刚才跟我说的,她压根就沒见过狐狸,也沒有穿过狐狸皮草,怎么会惹上了狐仙呢?
要知道狐仙虽然心眼小,可作爲七十七路野仙之首,行事还是光明磊落的,讲究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不爱。
"还得再问问,再检查检查。 "我装作轻松的说,其实我隐瞒了看到成妍肩膀上趴着一只狐狸阴魂的事情,毕竟黄馨和成妍胆子不大,说出来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她们平添了不少担心。
黄馨问我要怎么检查。
我说这她就不用管了,自然有办法。
我回到客厅,此时成妍已经镇静下来,见了我就不停道歉,说对我不住,刚才失态了。
我说沒关系,你沒点毛病,要我幹啥。
成妍看上去有些感动,她低着头跟我道谢。
我让她先別急着道谢,我得帮她检查检查。
她望着我,一幅无辜的模样。
我跟她解释,如果说撞邪是一种病的话,我们招阴人就是检查医生,首先帮你诊确病情,然后把你送到那些"阴人"主治大夫那儿去。
说着,我从包裏掏出了一卷皮尺,和一个牛铃。
我先抓过皮尺,让成妍趴桌子上,我得给她量骨。
平常人背上两块背上蝴蝶骨是一模一样长,但中了阴邪的人,一边骨长,一边骨短,大体原因是阴邪会啃骨,啃食骨头边缘一圈。
成妍挺配合,二话不说,趴在了茶几上。
我让她把双手张开,水准摊在茶几上。
成妍一摊手,我差点流口水,这模特真不愧是模特啊,两只手臂纤细颀长,真是上天带给她的好运。
我站在茶几前,准备用皮尺量她的蝴蝶骨时候,黄馨大喊一声:妍妍,你走光了。
我低头一瞄,可不是麽,成妍趴在桌子上的时候,领口超低,我眼神稍稍低一些,就看到胸前的春色,就差看到那两抹红晕了,再加上茶几挤压,圆球变成了半球,我看得差点脑子充血了,手都情不自禁的往前伸了一点。
现在成妍也发现不对劲了,让我到她的身后去量。
好吧,我偷偷白了黄馨一眼,大好的风景,就给你糟蹋了。
我不情不愿的走到成妍身后,又开始给她量蝴蝶骨,可这一到后面,又不对劲了,这模特的身体长嘛,成妍比黄馨还高挑一点,估摸有一米七七,比我稍稍矮一点,我给她量蝴蝶骨,需要站在她身后量,这一站,我的小腹往下一寸的地方,刚刚顶住了成妍的臀部,姿势非常不雅观。
黄馨不乐意了,她瘪着嘴,说我不能站在边上量吗?
我也是郁闷了,我说这量蝴蝶骨不脱衣服本来已经很不好量了,再到边上去,量到压根不准确。
成妍挺开放的,她跟黄馨说沒关系,可以这样量,搞得黄馨有些无语,她估计不愿意看到我们这暧昧的姿势,扭身回屋了。
我瞧着黄馨的背影,略微有点奇怪,就我暧昧姿势这点事,搁在嫩模圈裏,算个屁啊?黄馨咋还害羞呢?
我正琢磨呢,结果感觉小腹下一阵阵温柔的游动。
低头一看,是成妍用他丰满的臀部像个磨盘一样的在我小腹处画圈呢。
这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我一下子被"磨"出了火气,狠狠往前一顶,成妍不自禁的喃喃细语一声。
这下更了不得了,我头皮都感觉是麻的,心裏蚂蚁似的爬着,于是我趴她耳边,警告她不要这麽放肆,不然我可压不住火。
成妍说压不住火就压不住火嘛,她卧室裏面的床软着呢。
靠!这姐们,够骚,够劲,也够开放,就是脑子有点不行,你说我这还沒开始给你办事呢,结果你就主动投怀送抱,万一我"嘿嘿嘿"完了不认账,提起裤子就跑,你去哪儿说理?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
我担心成妍的脑子,她却扭过头,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一看,我瞧出问题来了,成妍的眼神变了,我刚进屋的时候,成妍确实有些热情和奔放,但她的眼神比较单纯,无辜,沒什麽杂念。
但这会儿,她的眼神,风情万种,柔、媚、骚。
这些別样的气质,在她的眼睛裏,不停流转。
这...... 已经不是成妍了,我感觉得出来,她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忽然,成妍嘻嘻一声姦笑。
我看见她的脸,彻底变了个样子。
或者说,她的脸,压根沒有变化,皮肤依然那麽滑嫩,长相依然那麽姣好。
但我却感觉,她的脸,长成了一张狐狸脸。
沒有狐狸的白毛,也沒有狐狸的尖嘴猴腮,但她的模样,就是一活生生的狐狸。
"嘻嘻嘻,哥哥,你在给我量骨吗?嘻嘻嘻。 "
成妍突然弓着腰,狗搂着身子,头摘得低低的,两只手缩在胸前,缓缓的向我滑行过来。
我下意识就感觉成妍这是狐仙上身了。
我心头一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虽然我们招阴人对"鬼神圈"的东西,懂得比常人多,可我们并不会收拾鬼魂,所以我们胆子一般不算大。
再加上我们知道阴魂的厉害之处,所以面对这种事情,比一般人更加不堪。
"你別过来。 "
我坐在沙发上,指着成妍。
"嘻嘻嘻!" 成妍的脸,越来越像一只狐狸:常奶奶过生,我们小辈不能上席,可活生生的一把火啊...... 得我们这些小辈浑身难受。
她的声音,越发的空灵。
我又往后退了一些。
忽然,成妍的那张狐狸脸,从煞白变得黑黢黢的,本来还算可爱的小虎牙,变成了一对獠牙,表情也变得暴戾不堪:你是谁?我爲什麽会在这裏?我要你的命!
她勐的沖我扑了过来。
我的脑海裏面,顿时浮现了一个念头"狐仙阴魂"。
我登时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按照我当"招阴人"这麽多年的经验,现在的成妍,应该是极兇的时候,如果我还沒有一点措施,我得被她弄死在这客厅裏面。
在成妍扑向我的时候,我慌忙滑下了沙发,伸手抓过茶几上的牛铃,叮叮噹当的摇晃了起来。
第三章牛铃被我摇得叮当作响。
成妍听到了我的牛铃声音,立马脸变得抽搐了起来,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叫着:別摇了,別摇了。
她的声音,一会儿听得魅惑连连。
"別摇了,哥,求你別摇了,你想做什麽,我都答应你,晚上在床上,一定伺候得你好好的。 "
一会儿,又变得暴戾得可以。
"你再摇我就杀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
特麽的,我能不摇吗?我不摇,你不现在就幹掉我了?
我把牛铃摇得虎虎生风,叮叮噹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成妍从刚开始只是捂着耳朵发怒,一直到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是一刻都不敢停住。
黄馨听到客厅裏的动静,慌忙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客厅地闆上打磙的成妍,像一只母豹子一样的沖向了我:你幹了什麽?妍妍爲什麽这麽痛苦?
她想要抢我的牛铃,我一把将她推到了沙发上,沖她怒吼:要不想死,別拦着我。
可能黄馨也注意到成妍十分不对劲了,她也不敢拦着我。
我一直摇牛铃,摇到成妍晕了过去,我才坐了下来,把额头的汗水,全部擦幹。
妍妍到底怎麽了?" 黄馨低头看了成妍一眼,发现成妍的脸上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正常状态下的表情,她也有点害怕,不敢过去扶她。
我放下牛铃,扛起了晕死过去的成妍,说她的问题,超乎了我的想像。
黄馨问我成妍到底有什麽问题,我沒有说话,一直到把成妍扛到了卧室床上,并且锁好了房门之后,我才气喘嘘嘘的说:狐仙阴魂,狐仙阴魂啊!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黄馨完全一头雾水,有些恼火的用高跟鞋踩着地闆。
踩出一阵阵"咄咄"的声音。
面对情绪极度焦躁的黄馨,我叹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锺的长气,说:黄馨小姐,成妍的毛病,你不要多问了,我敢说刚才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爲兇险的一次,要不是我身上带着这个牛铃,沒准我也交代在这儿了。
我这个牛铃,是东北齐齐哈尔那一带一名十分出名的"阿贊"法师给我开过光的,发出的声音,一般的阴魂鬼祟都承受不住。
要不是有它,我压根对成妍"狐仙阴魂"把控不住。
接着黄馨又问我:什么是狐仙阴魂。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不说了,说了怕你吓得不敢睡觉,今天晚上,我还要观察观察成妍,等过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阴,找阴人给你把事情处理了。
"还要观察?"
"是啊!成妍身体裏的东西,实在是大兇中的大兇,我还暂时不能确定去找谁,需要再一晚上,对了,你不也说了麽,晚上成妍会非常不对劲,我晚上看看,她到底还有哪儿不对劲。 "
我们相应的招阴人,需要根据"鬼上身"的人状态,诊断出她到底被什麽东西缠住了,才能去找阴人平事。
简单一点说,如果雇主是鬼上身或者降头了,我就去找萨满,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东北养狐人,如果是单纯做很可怕的噩梦,我得去找叫魂先生。
反之,如果雇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养狐人,那白玩儿,人家压根不知道怎么解决。
黄馨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很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腮帮子,眼眶裏两抹晶莹打着转转,她很悲伤的说: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一个好端端的嫩模,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当好朋友的,的确很伤心。
但再伤心,该问的问题,我还是要问的。
我询问黄馨:如果成妍沒有招惹什麽狐狸的话,那有沒有得罪人?
据我所知,在东北那边,有些人家裏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种人,他们会请保家仙来对付你。
保家仙裏,就有狐仙。
如果说成妍得罪了一个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唤保家狐仙来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
黄馨摇摇头,跟我推心置腹的说:李先生,我们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这个老闆,陪那个老闆,天天陪笑脸,哪儿敢得罪人!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再说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面咽,怎么会得罪什么狠人?
想想也是,当模特的都是赔笑脸,谁敢得罪那些大老闆?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得罪那些大老闆,他们就能让这些嫩模从此以后退出这个光鲜亮丽的行业。
这是我曾经和嫩模打交道时候,大家共同的认识。
"那就不清楚了,再观察一晚上吧。 "我说。
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成妍醒了。
她似乎不记得在客厅裏发生了什麽事情,只问我:刚才我明明在客厅裏量骨的,怎么突然来了卧室呢?
我问成妍,刚才她有什麽感觉。
成妍伸了个懒腰,说做了一个噩梦,但噩梦的内容忘记了,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非常害怕。
问不出什麽,我也不问了,我也沒有将刚才的事情说给成妍听。
既然她不记得,索性当沒有发生过吧,不然平白无故让她更加有压力了,对于"处理问题",并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吃过饭,我沒有回家,我在客厅裏面,装了两架摄像机。
摄像机连好后,我打开笔记本,能够确定从电脑裏,看到客厅裏面所能够发生的一切,然后才对黄馨说:晚上我住你房间裏。
"这...... 不行吧。 "
黄馨吐着舌头,说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我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黄馨同志,这都什麽时候了,你还保持这种传统的男女观念?我晚上是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
黄馨对我的言论嗤之以鼻,她说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种,哪来的坐怀不乱柳下惠。
她拒绝我晚上住在他房间裏,但我软磨硬泡,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因爲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样,脸变成狐狸的模样,满嘴的獠牙,吓得黄馨花容失色。
女人总是胆小,被这一吓唬,她也不反对我晚上住进她的屋子裏面,只是穿的比较保守。
说好的蕾丝睡衣呢?说好的制服诱惑呢?爲什麽穿着长袖针织衫?本来还穿着的裙子爲什麽换成了牛仔裤?
人与人之间,这麽一点信任都沒有吗?
看着躺在床上看《时间简史》的黄馨,我感觉心好累。
她穿的整整齐齐的,让我不能一饱眼福,我只能在卧室裏到处转转,说实在的,我是头一回见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卧室搞得老气横秋的,这完全是我这种老古喔才喜欢的装修风格嘛!
红实木傢俱,床是老式的铁架子床,装修很传统的古风设计。
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裏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之外,在第二层隔栏裏,摆着八尊青青马,青铜马栩栩如生,表面光滑如镜,一看就不是真家伙,真正的老货,表面布着一层牛毛浆,斑白的纹路,这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裏,湿润的空气给老物件镌刻下的痕迹。
我一探手,把青铜马抓在手裏:"一个大姑娘家,买些高仿古玩......。 "
我话才说一半,卡主了,因爲我发现...... 青铜马,是真家伙。
点量,这质感,这工艺,绝对不是高仿货色,百分之百的老货。
要知道我们"招阴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宫裏呆过的,对于古玩珍宝的识別,我们打小就慧眼如炬。
见我握住了青铜马,黄馨扑上来要抢。
我很自觉的把青铜马还给了黄馨。
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说:女儿家的东西,不要乱碰。
我冷冷说道:"是不能乱碰,这地下摸出的东西,挺邪性的。 "
黄馨的脸立马变了一幅顔色,黑着脸孔,说她听不懂我说的什麽。
我叼了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试探着说:王小姐,如果我沒猜错,这青铜马是穿山甲从地裏挖出来的老货。
穿山甲就是盗墓贼,南方叫"土夫子",官方称唿叫"摸金校尉"。
地裏出来的老货有一点和传下来的古玩不一样,那就是地裏老货沒有牛毛浆,它们长期被掩盖在墓穴裏,墓穴幹燥,形成不了牛毛浆。
黄馨的表情,已经阴沈得可怕,她重重的将青铜马磕在了书架上,怨气十足的说:什麽穿山甲穿地甲的,我不明白。
哼!
不承认?不承认就当我沒说呗。
反正我从黄馨的表情,和青铜马、人皮吊坠察觉出这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至于这个故事她愿不愿意跟我说,沒关系,我只是负责来给成妍祛除"髒东西"的,其馀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再招惹晦气了。
我正准备说两句话来圆圆场,缓和缓和我与黄馨之间这尴尬的气氛的。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凄厉的狐狸叫。
秋秋!"
秋秋!"
成妍半夜又犯病了。
黄馨本来挺生气的,当她听到狐狸叫的那一瞬间,"啊"的尖叫了一声,一把用棉被遮住了脑袋。
我也顾不得她了,连忙坐到了笔记本电脑面前。
由于卧室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我也只听见成妍凄厉的念叨着什麽"常奶奶""聚风楼"之类断断续续的话。
好在我设备先进,我电脑上插着一只高保真耳机,我戴上耳机,就能够听见、看见摄像机传过来的画面和声音。
第四章我戴上耳机,仔细的盯着电脑的。
图像显示,此时的客厅裏面,毛都沒有一根,见不到成妍的身影。
耳机裏却清晰的传来了成妍的声音。
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衆姐妹在聚风楼裏玩耍,可惜一把火...... 难受...... 难受...... 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 "
成妍一连把这话念了好几遍,我也沒瞧见她在客厅什么地方。
忽然,我看到画面上一阵雪白的影子飘过,定睛一看,走廊通向客厅的拐角处,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这人头,就是成妍。
可她又不是成妍,因爲她的脸,已经长出了白毛,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狐狸,她妩媚的笑着,时不时的还舔舐了一下手掌。
不对,应该叫前爪更加合适。
那爪子,毛茸茸的,颀长的红色指甲,看着就怪渗人的。
"啊!"
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可不是从我耳机裏传出来的,而是在我身边十分真实传出来的。
妈了个比的,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扭头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黄馨不知道什麽时候摸到我面前,她看到画面,吓得叫出了声。
黄馨指着电脑,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嘴裏结结巴巴的说:难道...... 难道,我这些天...... 都是跟一只...... 狐狸精...... 住在一起。
"不是,成妍还是成妍,这凌晨十二点属于阴阳交接之时,阴气和阳气都是最弱的,阴魂昌盛,显露了本体。 "我咕咚了一口口水:这个时候,成妍身体裏的东西,是最兇的。
我的乖乖,幸好我听黄馨说晚上成妍会模仿狐狸叫,所以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这我要事先不知情,按照我那不锁门的睡觉习惯,半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黄馨也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小声念叨,说她幸亏睡觉睡得早,要是她有晚上客厅看电视的习惯,沒准也沒命了。
"可不是咋的,成妍身上的东西,太兇了。 "我才感叹一句,黄馨突然紧紧的抱着我,她指着客厅的画面,颤抖不已的说:出来了,出来了,成妍出来了,好可怕。
我看了一眼画面,可不是咋的,客厅裏,出现了一只狐狸,狐狸至少有两米长,来回在卧室裏面走着,同时又在念叨:"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衆姐妹在聚风楼裏玩耍,可惜一把火...... 难受...... 难受...... 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 "
我听着成妍的叫唤,似乎她在说一件什麽事,但我这贫瘠的想像力,无法通过这只言片语,来推断这叫"小翠"的狐狸精怪到底发生了什麽故事。
我听得一阵心悸,努力的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我开头就说过,我胆子其实不大,这要是我一人,早吓得躲在角落裏瑟瑟发抖了,可我边上不是有黄馨麽。
我得在这冰山美女的面前,保证咱哥们的男子汉气概啊。
再说,黄馨这身材姣好的美女,抱着我,还真有一些暗爽,我感觉胳膊那儿一阵阵酥软,心裏还是有点甜的。
精怪在门外,美女在身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太刺激了。
也许黄馨意识到她有点"送肉上砧闆"的感觉,可她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松开我,她只好嘴裏念叨,说她这是特殊情况,不代表喜欢我。
哎哟,姑奶奶,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注意这个?" 我数落了她一句后,又继续专心緻志的听耳机裏的声音,关注电脑上的画面
成妍叫了二三十分锺的样子,在快把我吓唬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她身上的白毛消失了,也不再是一只狐狸了,又恢复成本来的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躺倒在地却又嬉皮笑脸的。
我拍了拍身边的黄馨,安慰了她一句:天终于亮了,哎哟我天,她再多喊一会儿,我胆子都得炸了。
我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发疯的,遇到过被鬼上身的,但这麽强悍的精怪上身,我是破天荒头一回啊,要是这种活多一点,我沒准早活不到现在了。
"真的结束了吗?"
"至少今天晚上结束了,我去外面把成妍扶上床,安顿她休息一下。 "我总不能让姑娘趴在地闆上睡一晚上吧。
我刚刚起身,突然,黄馨一伸手,把我拽到了椅子上,接着又抱着我,带着哭腔:还沒完,还沒完,妍妍她,妍妍她......。 "
她被吓唬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一看电脑萤幕,一种酥麻感爬遍了我的头皮。
我瞧见客厅裏,成妍又爬了起来,站的笔直,她一声白色的睡衣鬼魅十足。
她的脸上,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裏长出了两颗青色的獠牙,眼睛通红,发着狠一般的沖到了我的卧室门口,擡起爪子在门上不停刺挠。
由于黄馨的卧室门是那种铁皮门,所以成妍刺挠的时候,沒有留下什么印子。
但那种爪子和铁皮摩擦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挠得我心裏直发慌。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奶奶的,老子差点忘记了,成妍是狐仙阴魂!幸亏沒有立马沖出去,沖出去了,小爷这条小命,那就保不住了!
黄馨听我又提起了"狐仙阴魂"这个词,牙齿打着颤的问我狐仙阴魂是什麽。
我见这事已经瞒不住了,索性不瞒了,告诉黄馨:通常精怪上身和鬼上身是两种情况,应该是单独发生的,要麽一个人被精怪上身,要麽一个人被鬼上身,绝对不可能有阴魂和鬼同时上身的情况。
但是,人实在是神奇,当你以爲这是上限的时候,人往往能够突破上限,这不,成妍就经历了被鬼和精怪同时上身的情况。
如果不是我下午通过成妍的表现分析出她体内有两种"阴祟",沒准我也被忽悠过去了。
"这种事情严重不?"
成妍问我。
"这不是废话,你以爲鬼和精怪是白上你身啊?他们会洗幹你身上的阳气,这鬼和精怪同时上身,如果不想办法,也许七天之内,人就沒了。 "
"这麽严重?" 黄馨已经哭了,肩膀暗自破解动着,明显爲自己的闺蜜伤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黄馨:成妍把你吓唬成这样,你不怨她?
"怨她幹什麽,她也不是故意的,对了,她真的不会是故意的吧?" 黄馨有点怀疑成妍。
我差点无语了,说这阴魂上身你以爲是鬧着玩的?随时会出人命的,人家成妍吃饱了撑着,故意让阴魂上身,就单单爲了吓唬你?
"哦,那我不怨她。 "
说完这句,黄馨头一歪,靠在我肩膀上,睡晕了过去。
可能恐惧过度,太耗费体力了吧。
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哥们胆子小,但经历的怪事多啊,每次都会被吓得魂不守舍的,但持久力绝对是刚刚的,哪怕我被吓唬一天,我体力也不会有任何的消耗,这...... 也算特长吧。
黄馨睡晕了过去,我自己又默默的关注成妍。
我发现成妍挠门一阵子后,又不挠门了,走回到客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闆上。
接着,她双手合十,扑在了地面上,虔诚的叩拜着。
嘴裏发出极其凄厉的声音,十分尖锐,十分刺耳。
她声音的内容,更是让我心惊肉跳的。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
她的声音,越念越小,后面还说了什麽,我几乎就听不清了,只听到刺啦刺啦的一阵唠叨,但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不过就沖前面这八句短话,我算是知道了。
这成妍身上的鬼魂和狐仙,有很深的渊源,他明明和狐仙说了同一个故事--修炼了千年的野狐仙,在一个叫聚风楼的地方修炼,结果被一把火,烧死了!
千年的野狐仙被火烧死了,这得多大的怨念啊,怪不得成妍身上的狐仙这麽兇,兇有兇的道理。
再联系那鬼魂后面四句话「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莫非烧死那狐仙的人,连狐仙的尸首都沒放过,直接吃掉了?
想想那画面,我胃部都一阵翻涌,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懂--到底成妍做了什麽,才招惹到这麽兇的阴祟?不管是烧狐仙还是吃狐仙肉,我相信成妍都幹不出来啊。
成妍念叨了大半天,突然不念了,对着正前方,笑了起来。
笑容一会儿阴邪,一会儿妩媚,而且我觉得她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沖我笑的。
我靠!
我被这笑容,彻底搞毛了,腿肚子都在抽筋。
"他不会过来幹掉我吧?" 我寻思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狐仙」不会幹掉我的理由:成妍被「狐狸阴魂」缠身也不是头一天了,她室友黄馨不活得好好的吗?
想来这狐仙不想害人。
想到这,我镇静了不少,伸手去抓电脑旁边的香烟盒。
我哆哆嗦嗦的摸到了香烟盒,十分不麻利的抽出一根烟,才发现打火机沒摸过来,又伸手去摸打火机。
结果打火机沒摸着,我摸到了一只手--黄馨的手。
"晦气,幸亏她睡着了,不然还说我占她的便宜呢。 "我自嘲了一句,放开她的手,又去摸打火机。
才摸到打火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黄馨是个嫩模,她的手,不知道有多细嫩,可我刚才摸到的那只手,手上长满咯人的"皱纹",像摸到了一块老树皮。
莫非......。
第五章我想到了关键处,头发一根根的竖起,別说头发了,连脸上的汗毛,都感觉竖得笔直。
不会吧...... 不会有事吧?
我嚥了一大通口水,不敢扭头去看趴在我肩膀上的黄馨。
"不会,不会,我是招阴人,那些邪祟都应该怕我,我是招阴人...... 我是招阴人。 "我用着蹩脚的理由搪塞自己。
紧接着,我咬紧了牙关,缓缓转头。
一点点...... 一点点的转头。
一直到我彻底能够看到黄馨左半边脸的时候,我心裏松了一口气,那脸,还是黄馨的,漂亮,皮肤紧緻,肤白貌美。
"妈的,可能是我被吓唬太久了,出现幻觉了。 "我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可能是我甩汗的幅度太大,黄馨醒了过来,她笑盈盈的望着我,说:你是不是再找什麽东西?
"可不是咋的,我找打火机呢。 "我唿了一口浊气。
黄馨忽然冷笑起来,说我找的不是打火机,她说我找的是一张脸。
说完,黄馨勐的转过头。
一瞬间,我看清楚了黄馨的整张脸。
我刚才瞅见黄馨的右边脸,依然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左半边脸,则是一个老太太的脸,皱纹密佈,活脱脱的一块老树皮。
就在刹那间,黄馨的右半边脸竟然变了一幅样子。
出现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黄馨了,而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她暗沈着脸,咧着嘴,沖我笑着。
"我日你大爷。 "
我的屁股像是装了一个弹簧,勐的从椅子上面蹦跶了起来。
由于惊吓过度,我顺带着把桌子都给带倒了。
我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啪叽一声,我摔倒在了墙角下。
"你別给我过来啊。 "我沖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喊着,甚至我感觉喊话的声音完全变了模样,沙哑得很,同时我心裏升腾起了一个念头--这房间裏的人,沒一个好人。
成妍是被狐仙上身,黄馨是被老太太鬼魂上身的。
黄馨找我这个招阴人过来,莫非就是幹死我?
我甚至都在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打算害我一笔。
现在门外有显灵狐仙,内有显灵鬼魂,我特麽往哪儿逃啊,咋办?我心乱如麻。
"妈了个逼的,妈了个比的,你给我磙远点。 "我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漂浮着的老太太就杵在原地,看着我...... 慈祥的笑着。
对,就是慈祥的笑着。
我发现...... 这个老太太,虽然把我吓唬得跟落水狗一样,可是她似乎沒有加害我的意思。
不然就我刚才恐吓过度的状态,是最容易被鬼上身的。
我开始理清思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说,临危不乱,才是我做招阴人这麽多年,都全身而退的不二法门。
我一边盯着那杵在原地慈祥笑、穿着寿衣的老太太,一边琢磨着:要说黄馨是打算害我的,其实根本沒必要吧,我这个人真沒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经常帮助一些无依无靠的鬼魂和阴祟,并不是完全和阴祟是处于对立面。
我和作恶的阴祟才是阶级敌人呢。
再说了,我也沒烧你狐仙,沒吃你狐仙肉,我哪儿招你们惹你们了?
想想我觉得黄馨也在害我这种说法不成立。
既然不成立,那黄馨又如何变成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呢?
想到这儿,我脑海裏闪过了一个念头"狐仙勾魂"。
对了,狐仙勾魂,狐仙勾魂,一定是这个样子。
曾经我和东北养狐人,号称"东北狐王"的独龙聊过,他告诉我,狐狸天生能够勾魂,这是狐狸的天赋。
他曾经遇到过自己养的狐狸勾魂。
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独龙傍晚的时候忘记给狐狸餵食,大半夜的时候才想起来,端着食盆去了狐圈,在狐圈门口,他见到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骚得不行,是附近有名的美人。
美人主动勾引独龙,独龙是少数民族鄂伦春族的。
鄂伦春人对"男女之事"比汉人要开放一些,当天晚上,他和那美人在狐圈门口"鼓捣"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出门办事,路过那美人家裏,想跟那美人再寻一番云雨,进了人家院子,发现美人家正在办丧事,而摆在灵堂上的,就是那美人。
原来,那美人早在昨天中午就因爲车祸死了。
昨天晚上和烛龙大幹一场的,不过美人的鬼魂。
事后,烛龙总结--可能是那狐狸怨恨他沒给吃食,所以勾来了游荡着的美人阴魂,和他玩了半夜,报复他。
人和鬼办事,多少都要被鬼吸走一些阳气,烛龙当时因爲这事,一个多月都感觉精神萎靡不振呢,从此以后,他都不敢忘记给圈养的狐狸餵食。
我现在想起了"狐仙勾魂",也算明白这老太太怎麽来的了,想来是门口的狐仙,专门勾了个过路的游魂,来吓唬我呢。
卧槽!
想通了这点,我毕恭毕敬的跟老太太鬼魂说:老太太,阳间有康庄道,阴间有黄泉路,您老还是哪儿来的,去哪儿吧。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三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沒有出现过一样。
而黄馨,则站的笔直笔直的,接着又突然瘫倒在地上。
我慌忙把黄馨扶上了床,至于外面的成妍,我反正是不敢出去了。
谁知道她还得整点什麽幺蛾子呢。
我给黄馨盖好了被子,我就蜷缩在地闆上,沈沈睡去。
我想,我知道明天去找什麽"阴人"来治上了成妍身的狐仙了。
......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上三竿的时候,我也沒躺在地闆上,是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睡觉。
黄馨和成妍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
她们旁边还放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见我醒了,黄馨沖桌子上努了努嘴,让我去吃油条。
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凑过去胡吃海塞起来。
黄馨问我有办法帮助成妍沒。
我说当然有了,找哪个"阴人"过来平事我都想好了,待会就得带成妍去地的齐齐哈尔。
"我也要去。 "黄馨要跟我一起去。
可能成妍现在知道她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惑了,所以表现得很低迷,沒有说话。
我看了成妍一眼,又瞪了黄馨一眼,说你去添什麽乱啊?我带成妍是有事。
"我必须去,她这个样子,我不担心。 "黄馨很坚持。
好吧,你非要跟着去,那就去吧。
我吃完饭,跟黄馨说:你去订三张去齐齐哈尔的火车票。
"爲什麽不订飞机票?" 黄馨问。
我们这儿离齐齐哈尔确实很有点远,火车大概需要八九个小时吧,飞机就快了,上午飞的,下午就能到。
我白了黄馨一眼:飞机上要是成妍出点什麽幺蛾子,那整架飞机都下不了地,唯独坐火车,咱们三个人包一个软卧的包厢,三个人买四张连票就行,出了事,咱们就下车。
"行!" 黄馨应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订票。
我背着包出门了。
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黄馨要拉我去门口餐厅吃饭。
我说来不及了,咱们晚上要到齐齐哈尔,明天早上就能够见到我要找"阴人",吃饭,到火车上面买盒饭吃吧。
"好吧。 "
黄馨和成妍要跟着我一块出门。
"等等!" 我喊住了成妍,让她等等我。
说完,我从包裏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项链。
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黑色的绳子,两边各有一粒红色天珠,坠着一只古铜色的降魔杵。
我拿出链子要给成妍挂上。
成妍不乐意,说着链子太丑了。
我跟她说着链子叫阴阳冕,降魔杵爲阳,天珠爲阴,挂在脖子上,可以帮助她镇压三天的狐仙阴魂。
听说能镇压身上的阴灵,她才勉强带上。
带上的那一刻,成妍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脸影子。
影子转瞬即逝。 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衆,号[雄霸文学] 回复数字60,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
成妍说带上之后,明显感觉体内沒有那么燥热了,有一种阴凉的感觉。
我笑笑,说着阴阳冕是在咱们城裏一位神婆那裏求来的,给她们便宜算,只要五千!
"五千?" 成妍睁大了眼睛。
"五千怎麽了?这些东西都很贵的。 "接着我又把账算了一下:给你请阴人,阴人五万,我两万,链子五千,一共是七万五,至于其他的费用,咱们到时候再算。
成妍差点沒晕过去。
倒是黄馨大方,她说只要我事情办好了,钱不是问题。
我心裏清楚--黄馨不是普通人,就沖她的人皮吊坠和青铜马,我感觉这姑娘不差钱,至于爲什麽一个不差钱的姑娘会来当嫩模?这个...... 不管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想。
接着,我带着闷闷不乐的成妍和黄馨出了门。
可能黄馨沒有跟成妍讲她的情况到底的多严重,出小区的路上,她一直不太高兴。
事实上,我要价真的是业界良心了,昨天那阵势,简直折寿,我才要你两万块钱,多吗?
多少钱能和自己的命相提并论啊。 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衆,号[雄霸文学] 回复数字60,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
在我们三人快要出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小区的一条巷子裏有人设灵堂。 黄馨直说晦气,怎麽大中午的出门,撞见灵堂了呢。
"晦气什麽,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別往心裏去。 "我安慰了黄馨,不经意间瞄了灵堂一眼,顿时,我僵住了。
我看见灵堂前,挂着死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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