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是色-歐美se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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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难戒(0-10)



               唯色难戒
                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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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嫖,我已经戒了有三年。
  赌,戒了近两年。
  酒,这两年来都没怎幺喝过。
  烟,我从来就不抽。
  说到不务正业,我也已经在某间公司连续工作了十九个月。
  至于吹水吹牛车大炮,自从我离开跑业务生涯之后就再也没犯过,现在,在
别人眼中,我甚至是一个沉黙寡言到有点儿病态的无聊人。
  游戏不想玩,动画懒得看,连足球都变得可有可无。
  然后某一日,我竟然可笑地自以为,我已经戒无可戒。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恶习,无论如何都戒不掉。
  那就是手淫。
                 
  看A片手淫。
  看咸书手淫。
  什幺都不看有时也会忍不住手淫。
  最少三日一次,最多一日三次。
  后来我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戒,但也没一次能够坚持过一个星期。
  然则,真的是唯色难戒?
  恐怕不是,套一句流行语,难戒的不是色,而是寂寞。
                 
  人生匆匆三十载,转眼已到而立之年。
  但我自己知自己事。
  而立,而不能立;宜死,而不肯死。
  这才是我真实的写照。
  无所谓,反正,在蕓蕓众生之中,我这种处境,也并不算是什幺特例。
  如此浑浑噩噩的一天一天,只是无聊的等死而已。
  好像有人对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手淫惹的祸。
  很可能是真的。
  因为,每次手淫过后,那种空虚寂寞,那种想要一死了之的奇怪念想,都会
来得特别强烈。
                 
  然后。
  2010年,冬。
  我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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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婷婷,方婷婷。」
  介绍人这一句平淡无奇的开场白,不知为何,竟然会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一个
无法磨灭的印记。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都还未能清晰记认她的脸容,但这一句开场白,却固执
地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沉。
  方婷婷,一个平凡到上网一查,随时会查到几十万个同名同姓的普通名字,
就这样步入了我的人生。
                 
  「你好,我叫阮文昊。」
  阮文昊,网上搜索结果841个。不算绝无仅有,但起码不至于太过普通。
  我不否认,我的确会偶而发神经去查这种毫无意义的数据,不为什幺,只是
太过无聊。
  任何一个人,如果将自己的坏习惯戒得几乎一个不剩,大概也会像我一样无
聊。
  当然,事实上,我还有唯一的一个戒不了的坏习惯。
  但手淫这种事,一日又可以做多少次呢?一次又可以做多长时间呢?
  我毕竟不是种马。
                 
  「阮先生,你好。」
  那声线带着一种明显的虚情假意,仿佛是某些职业性的应酬,声音撞在耳膜
中,甚至令人生出少许硬刺刺的不快感。
  至于她的脸相,那是非常的普通,毫无特征可言,绝对不是容易瞬间记住的
类型。
  据说,将大量的脸形标本重合平均化后得出来的,就是标準的美人脸,如果
按照这种鑒定法则来判断的话,她甚至可以算是美女。
  不过,要是落到亦舒大婶的笔下,那就只有这八字评语:美则美矣,毫无灵
魂。
                 
  「哎呀,婷婷,什幺阮先生的,太见外了,叫文昊。喂,文昊,大方点,叫
声婷婷。」
  我的右眼皮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
  要是认真说起来,其实介绍人还更加符合我的口味。
  嘛,算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婷婷。」我尽量气定神閑地叫了一声,笔挺的西装下,浑身鸡皮。
  「嘻。」
  她忍不住笑了。
  剎那之间,仿如春回大地,那一张原本毫无生气的脸忽然绽放出明艳动人的
光彩,耀眼到,不能直视。
  人家说,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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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无论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戴上许多伪装。
  比如说我自己,就绝不会让人一眼发现,我其实是个个日日看A片打飞机的
猥琐男。
  那天我身穿一套深色的杂牌西装,打上便宜但色纹稳重的领带,甚至连衬衫
都是沉色系的。
  除此之外,我还戴着一副中等度数的黑框眼镜。
  单纯看我这一身的造型,你可以说我这人比较无聊,但绝不能说我看上去很
无耻。
  基本上,我对这种相亲之类的见面不抱希望,也不打算给予别人无谓的幻想,
但是,又不能让介绍人太过丢脸,所以,营造一种看起来有教养但似乎又有点穷,
不至于讨厌但却相当无趣的废柴男中年形象,令对方生不出火气的同时又望而却
步,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因为,实际上这就是我在日常生活中一贯维持的表
面形象。
                 
  然则,这位方婷婷又如何呢?
  根据介绍人给出来的模糊资料,此女芳龄至少二十九,身高介乎一米六至一
米七,体重不超过一百斤,三围不明,长发,可能配戴隐形眼镜,无不良嗜好,
也不算滥交……
  咳,算了,人就在面前,再去想这些模棱两可的数据实在有够无聊。
  不过这种见面原本就很无聊,如果你没有兴趣去撕开对方的伪装……的话。
                 
  介绍人寒暄了几句就闪人了。望着那成熟雅致的背影,我多少有点儿失落。
  「喂,你好没礼貌哦。」她说,同时露出一种过分造作的不满。
  这女人有病,我心想。我开始怀疑,刚才从她脸上看见的一剎那光辉,是否
幻觉。
  「不好意思,我有做了什幺失礼的事情吗?」我明知故问。
  她用力眨了眨眼,长长的假睫毛似乎带起了一阵微风。
  我推了推眼镜,举起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
  「你刚才,看薇姐的表情……好淫蕩。」她掩着脸说,眼中充满鄙夷。
  「看不出,你的观察能力还相当的强。」我放下水杯,身体懒懒地向后靠,
微笑着说,「只可惜,推理能力太弱了点。话说,你好像是卖……情趣用品的?」
  她放下掩脸的手,定定地看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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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话可以如此解释:想要自寻烦恼,多多都有。
  我不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所以,我最经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要死就
死,不要那幺多废话。
  但是婚姻这种事不同,会牵涉到另一个人,假如有了小孩,就更加可怜,想
死都不好意思去死。
  由此可见,我其实还算是一个相当有责任心的人,至少,比我想象中要有责
任心得多。
  因为这种无聊的责任心,我恐惧婚姻。
                 
  单身的日子什幺都好说,只是有些欲望,自己不好解决。
  如前所述,我习惯于手淫。在开始的时候当然是主要靠五姑娘,但后来,慢
慢地,我无法再满足于那种单调干燥的触感,所以就只好寻求专业的道具。
  情趣用品店也会去,不过通常我都是从网上入货,一般不会直接在店内买。
但偶而实际去看一下现货,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情报收集方式。
                 
  本来我是认不出她的,直到她鬼使神差地用手掩脸,露出那一双充满鄙夷的
眼神时,我才忽然想起,好像在某间情趣用品店里见过她。
  当时她在店内用一本书掩着半截脸,鄙夷地看着某个十分猥琐的老头子背影,
仿佛随时都会一脚将他踢出去。
  我还记得她用来掩脸的那本书,书名叫《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那是村上春树写的一本不太出名的小说,当然,还是远远比我本人写的要出
名得多。
  你可以想象,当我发现一个卖情趣用品的女子居然会看这种书的时候,那种
惊吓的心情。
  由于这个原因,我记住了她……那鄙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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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会她的目光,举手叫来侍应生,开始点菜。
  侍应一走,她就忍不住发问:「你怎幺知道的?」
  「我乱猜的,想不到真的是你。」我笑说。
  「我只是偶而在那里代人看店。店是我朋友开的。」她眨了眨眼。
  「你刚才眨了眼。」我举起食指,指向自己的眼说。
  她疑惑地问:「有什幺问题?」
  我笑了笑,说:「通常说谎的人才会不断眨眼。」
  她鄙视地说:「你真幼稚,这你也信。」
  我微笑摇头:「其实是不是你开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向来不歧视他人
的职业,也不歧视别人的爱好。」
  她没好气地说:「问题是,那间店的的确确不是我开的啊。喂,说什幺爱好
呢,你什幺意思嘛。」
  「顺带一提,对你的交友情况,我也没有任何偏见。」我无视她的抗议,自
顾自地继续。
  她叹了口气:「你这人,根本不听人家解释。」
  我耸耸肩:「解释通常都是掩饰。在不需要借口的时候,不听比较理智。」
  她定定地看着我说:「随便你怎幺想,反正,你别告诉薇姐……最好不要和
任何人说起。」
  我摊手:「你看,我都不歧视你,你为什幺要歧视自己?」
  她一跺脚,怒道:「你闭嘴!我……我的事不关你事。」
  我故作恍然:「哦,其实我也是这幺想的。既然如此,吃完饭就各自散了吧,
我正好对最近上映的电影没什幺兴趣。」
  「求之不得。」她松了一口气说。
  于是,我和她默默地吃完饭,以AA制付了自己的饭钱,一起出门,各行各
路。
                 
  三日后,我在上次那间情趣用品店见到了她。
  「方婷婷。」我一脸坏笑和她打招呼。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她一扭脸,好像很专心地看着手上的书,这一次
的书名,是《且听风吟》。
  「你还真是个村上迷啊。」我装出一付吃惊的样子说。
  她看了我一眼,脸无表情地说:「关你什幺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幺,只是每次见到文学青年,就有一种亲切感。」
  她低头轻语:「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些个死文青。」然后又继续看书。
  「我想也应该不是,哪来这幺多死文青呢?对了,最近来了什幺好货?」我
向货架步去。
  「不知道,自己不会看啊。」她冷冷地说。
  我哂笑:「你这种服务态度也能赚钱,真是奇绩。」
  她赌气说:「要买就买,不买就出去,啰啰嗦嗦烦死人。」
  我故作惊讶地说:「你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挑客不成?」说着随手拿起一
款新出的名器赏玩。
  「我不想做你生意,行不行?」她一脸不爽地盯着我说。
  「这个多少钱?」我不理她,反问一句。
  「四百四十四,少一分钱都不卖。」她斩钉截铁地说。
  「网上报价三百三。」我说,同时举起三只手指。
  她抢白:「哪你去网上买啊,跑来这里干什幺。」
  「来看你啊。」我吃吃笑。
  「你个无聊人。」她的脸上微微一红,相当有趣。
  「貌似这间店真不是你开的。」我看着墻上的营业执照说,那上面登记的另
有其人。
  「跟你说了又不信。」她抹了一下额头说。
  我走到柜台前,对她展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然后说:「你不像个会说真话
的人。算了,这个名器还你,走了。」
  「呜哇……你给我放回去啊!」她大叫着跳起身,动作非常夸张。
  「拜拜。」我头也不回地步出店门,暗自偷笑,没事调戏一下嫁不出去的老
女人,果然相当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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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世上,无论愿不愿意,总会不断地有人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将他们自己
的人生观价值观强加于你,然后美其名曰:经验。
  每次我都觉得很烦,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够表现得一脸漠然地,唯
唯诺诺。
  「哦,哦,嗯,嗯,哎,哎,呵,呵。」
  如果加几分激情,再注意一下节奏,大概和叫床声也相去不远。
  不过,当然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被轮奸到连呻吟都软弱无力的叫
床声。
                 
  在他们惯常列举的各项大义之中,我最讨厌的借口,就是所谓的「正常」。
  正常人应该如何如何,如果你不如何如何,那你就不正常。
  但其实我很想请问一下,即使我真的不正常,那又如何?每个人都有他自己
的人生,我自己都不介意,你介意什幺?
  类似这样的话,对陌生人是可以说的,只不过,陌生人一般都不会介意你过
着什幺样的人生。
  会介意的人,跟你的关系肯定非亲即故。
  所以,我一向都说不出口。因为,那总归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但这些好意,对我个人来说,却有点过于沉重了。
                 
  我想,这大概还是与天性有关。
  有些人喜欢从众,乐于做羊群里面的一只羊,而且希望身边所有人都和他一
样。
  另外有些人,则患上了群体恐惧癥,一看见人多的地方就心怯,就反胃,就
作呕。
  比如我。
  人取我弃这一点,我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但人弃我取,就暂时做不到。
  换言之,我是不论遇到什幺,都会先选择放弃的那种人。
  对,如果没有人,在后面用力鞭打我的话。
                 
                 
/ 6 .
                 
  「薇姐,不如,就算了吧。」
  介绍人薇姐,是我的旧邻居,她比我大三岁,早在十年前已经晋身为人母。
  回想起当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听说她要结婚,很是郁闷了一阵。
  那时候的心情,简直就好像杨过看见小龙女嫁人,但是新郎不是他。
  不止,还要更惨,因为杨过至少还有勇气去问小龙女,为什幺见异思迁。
  而我呢?只能独自一人,黯然销魂。
  不需要否认,我就是在那段时间,学会了手淫。
  依然健在的金庸老先生要是知道,我竟然将黯然销魂掌,练成了自摸神掌,
还足足累积了十年份的功力,大概要笑得下巴都掉下来。
  不,应该不至于,我想他最多就是嘴角轻微抽动一下,然后低语一句:「嗯,
世间上也确实是有这样无聊的废人啊。」
  其实,已经死了一千五百年的江淹,当年留下来的本是这样的千古绝句:黯
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我和薇姐,一别十载,直到最近才机缘巧合地再度遇上。
  那是在一个颁奖礼上,她十岁的女儿获得了某文具公司举办的小学生作文大
赛二等奖,而我,正好是该公司的职员。
  顺带一提,夺得一等奖的刚好又是市长的千金,她那文章开头的一句是这样
的:张爱玲阿姨说过,出名要趁早啊。
  实在令我佩服不已。
                 
  「文昊,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是男人,很应该主动一点。」
  一别十年,薇姐除了脸容身段保养良好之外,就与别的师奶一样,变得八卦
起来。她一听见我仍然单身,就非常热心地为我牵线搭桥,推波助澜。
  方婷婷,已经是她三个月之内给我介绍的第六个女人。
  如前所述,我总是用很含蓄的办法让那些女人主动放弃我。
  而这一次,那方婷婷不知道是误会了什幺,居然在初次见面之后的例行征询
中,不置可否,间接地向薇姐暗示,可以对我继续观察。
  我严重怀疑,她其实是怕拒绝得太狠,会让我恼羞成怒以至于踢爆她卖情趣
用品的事。
                 
  「不是啊,薇姐,其实她也对我没兴趣,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何止是没兴趣,我想她大概恨不得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再见到我。
  「文昊,女孩子都是很矜持的,她不反对就是可以再进一步了嘛。」
  薇姐你完全被她骗了,她矜持个屁啊,说不定每晚临睡之前都要用假屌玩双
穴插入,玩得高潮迭起,汁水淋漓呢。
                 
                 
/ 7 .
                 
  「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为什幺你会在这里?」
  初次见面之后一周,在薇姐女儿的生日会上,我再度遇见了方婷婷。因为当
时在场的人我所识不多,于是就有意无意地走到她身边,问了一个不太有礼貌的
问题。
  方婷婷一见我过来就好像见到鬼一样,她脸色铁青,冷冷淡淡地反问:「我
也想知道,为什幺你也在这里。」
  我故作大方地一笑,说:「琪琪是我的细姪女,又是我的门生,她的十岁生
日我怎幺可以缺席呢?」
  方婷婷眼眉跳了几跳,一脸难以置信地问:「她是你的门生?哪一门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拔了拔头发,才低声说:「古时候的科举考试中,上榜者
不就是主考官的门生幺?」
  「主考官?你是说琪琪上次拿的那个什幺二等奖?」
  我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天花板,十分臭屁地说:「连你也知道啊,不错,在下
正是主要评审。」
  然后便听见她极度冰冷地说了一句:「你真是恶心。」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WHAT?」
  「不用说,那个一等奖也是你评的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真是太不知
廉耻了。」她露出一脸标志性的鄙夷之色,连眼尾都不愿意望我。
  我委屈地叹了一口气,相当无奈地说:「你说那位市长千金啊?那是我们老
总评的,不关我事。」
  她这才略略侧过头来望我,半信半疑地说:「那幺,你认为拿第一的应该是
……」
  「琪琪,毫无疑问。」
  「哼,算你还有点人性。」她的脸色略为好转。
  「彼此彼此。话说,你为何这幺在意呢?」我有点不解。
  「因为……关你什幺事。」女人心,说变就变,方婷婷前一秒还好像一脸暗
爽的样子,后一秒,当她转身看着我的时候,却忽然板起脸来。
  我有那幺讨人厌吗?
                 
  「文昊叔叔,婷婷姐姐,你们原来认识的啊?」喂喂,你个小萝莉,凭什幺
我就是叔叔,那个女妖怪就是姐姐?明明我才大她一岁……不,说不定她还比我
大呢。
  「琪琪,刚才这位怪叔叔说,他们公司因为要拉关系,弄虚做假,才没让你
拿一等奖喔。」方婷婷一脸欠干地说。
  「什幺?是真的吗?文昊叔叔,你们也太过分了,你要负责赔我。」琪琪一
听就不高兴了,双眼甚至还委屈得泪光闪闪。
  我狠狠地盯了方婷婷一眼。她幸灾乐祸地左顾右盼,终于发现目标人物,连
连招手。
  薇姐笑盈盈地走来,那熟得恰到好处的少妇气息令我不由自主地目定神迷。
  「怎幺了?琪琪,是谁惹哭你了?」薇姐摸着爱女的头温柔地说。
  琪琪咬着唇,不说话,只定定地,含泪望我,那幽怨的目光,令我一瞬间以
为自己做了什幺抛妻弃子之类的贱格事。
  那是犯罪啊,琪琪,不要那样看我,因为,那实在是太可爱了。
  呜,我居然被这个十岁的小萝莉给萌到了,真是羞得我几乎想要掩脸而逃。
                 
                 
/ 8 .
                 
  「喂,这位怪叔叔,你刚才的猥琐相,实在太难看了。」方婷婷这贱人似乎
对男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好色卑猥有着十分敏锐的触觉,每次我心中所转的奇怪念
头都会被她一眼看穿。也难怪,想必是在情趣店里见得太多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一直嫁不出去吧,我一边心想,一边不自觉地
就说出了口:「难怪你嫁不出。」
  「什幺?」方婷婷圆睁怪眼,气势汹涌地盯着我问。
  这个女人的性格实在有点难以捉摸。符合场面的话,由她说出来肯定会带有
某种明显到令人不安的虚情假义,至于不符合场面的话,她却能说得理直气壮,
大有一股不会向任何恶势力低头的气概,简直当自己是哲古华拉(谢格瓦拉)一
样。
  这女人根本就是一只大刺猬,还是最极品的那种。
  怀抱着相当程度的愤怒,我很不客气地重申:「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嫁不出
去。」
  方婷婷表情僵硬地冷冷说道:「你自己不也一样娶不到老婆吗?有什幺资格
说我。」
  我冷笑一声,一字字道:「我和你有本质的不同,我是自己不想要,而你是
想要但要不到。」
  「你不想要才怪,你个死色鬼!」她恼羞成怒地叫道。
  我哼了一声,说:「很遗憾你被误导了,那根本就是两回事。顺带一提,真
正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不好色的男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性无能。如果你需
要,我可以免费向你推荐一个,我保证,那绝对是一个完美无暇的性无能,有兴
趣幺?」
  「会有才怪。你们这些死变态,都给我死远一点。」方婷婷气乎乎地转身就
走,高跟鞋在水磨地板上踩得踏踏作响。
  我向她的背影挥手:「拜拜,不送了,老妖婆。」
  最后那个称谓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反正只见她一路直行,没有回头。
                 
                 
/ 9 .
                 
  我独自回到生日会场。正好看见琪琪双手合十,闭目许愿,那红红的小脸上
带着幸福的可爱笑容,看来薇姐已经将她安抚好了。
  「咦,文昊,婷婷呢?」正在我入神地看着琪琪的时候,薇姐来到了我身边。
  「那个无聊人啊,她已经走了。」我微笑着说。
  薇姐眨了眨眼,嗔怪地看着我说:「你啊,又把人家气走了吧?真是,女孩
子是要哄的。」
  我哈哈一笑,说:「有时间去哄她,我不如去哄琪琪。对了,你用了什幺手
段?琪琪好像已经忘了那事似的。」
  一说到女儿,薇姐就眉开眼笑地说:「哪有什幺手段,我不过是跟她说,文
昊叔叔自然会将一等奖的奖品送还给她,她一听就笑了,还拍手欢呼呢。」
  「哎?一等奖的奖品?那好像是……」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日本原装的蔷薇少女SD娃娃限量版一个。」薇姐掩嘴笑说。
  「哦,原来是那个……什幺?那玩意要上万元!」我感觉自己额头上出现了
三条竖线。当初选了这个作为一等奖,本来就有点乱来,想不到还真有人为了这
东西而纠结的。
  「哈哈,拜托你啦。」薇姐拍了拍我的肩头欢乐而去。
                 
  「咦,叔叔,婷婷姐姐呢?」小萝莉拿着蛋糕过来了。
  「琪琪,为什幺你叫那个女人做姐姐呢?她明明是阿姨,她的年纪和我一样
大。」
  琪琪歪着头想了想,说:「嗯,我开头也是叫她阿姨的哦,不过她说如果我
不叫她姐姐的话,就不教我功课了。」
  我恍然大悟,混水摸鱼道:「原来如此啊,那你以后也叫我哥哥好了。对了,
她是你的补习老师吗?」
  琪琪开心地笑说:「是啊,上次我获奖的作文,就是婷婷姐姐指导我完成的,
厉害吧。」
  「哎?」我非常讶异,忍不住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哦对了,妈妈说你要和婷婷姐姐拍拖,是不是真的?我怎幺没看见你们手
拖手啊?」
  我几乎晕倒,连忙说:「你妈骗你的,我有那幺傻吗?我要拖也是拖琪琪的
手,对不对?」
  我蹲下身握了握琪琪的小手,谁知她竟然很用力地抽回去了。
  「妈妈说,不能让爸爸以外的男人碰我。」小萝莉认真地说。
  我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十分尴尬,只好收手惯性地拔了拔头发,以笑摭丑
地说:「这个你妈说得对,我只是帮她测验一下你,恭喜你通过测验了,呵呵,
呵呵。」
  「那,有什幺奖励,再来一个娃娃?」琪琪一脸期待地说。
  我一听差点跌倒,勉强苦笑说:「这个,奖你一个飞吻,来。」
  「偶才不要,嘻嘻嘻……」小萝莉将蛋糕交给我,便飞奔着跑走了,脑后的
小马尾一摆一蕩的,撩得人心好痒。
  真是……好萌哦。
                 
                 
/ 10 .
                 
  谈一谈萝莉控。
  我本人并非萝莉控,但对于被小萝莉萌到这一点,还是觉得很正常,毕竟是
那幺可爱的小萝莉。
  不过,对于那种将萝莉和色情相连接的邪恶之物,则多少有点难以理解。
  不是因为卫道之类的高尚理由,而是单纯地觉得,那根本就不具有美感。
  完全未经发育的胴体,又或者被漫画加工的虽经部分发育但显然太过细小的
身体,根本不能牵动我的性欲。
  虽则还谈不上厌恶,但我的确对这股暗流有点疑惑。
  以前看见社会道德沦丧,就会有人说,以后要找处女,只能去幼儿园排队云
云。但当时就连说这话的人本身,都只是纯粹地吹吹水,没什幺人真的会去打幼
女的主意。
  不过现在似乎风向有变,潮流正在向我所不能认知的地方涌动。
                 
  相对而言,我其实还是偏爱成熟型的女性,熟得刚刚好的那种。无论身体上
还是思想上,都不至于太幼稚,也不至于太暮气。
  就好像我手上这块「肉」——某款人妻型的名器一样。
  肉根一旦插入,就会感受到一股温柔的包容感,四方八面地拥着你,呵护着
你,不会有太过强烈的压迫力,也不会刺激得人马上忍不住大捅大弄,而会让你
慢慢地感受到一种久违了的、被宠爱着的微细幸福。
  然后你开始缓缓地转动、套弄着她,你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沉浸在温暖潮湿
的海水中,细细感受海潮的爱抚。
  缠绵软滑,随心所欲的快感,渐渐积聚。
  你不自觉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加大了握持的力度,温软的肉壁时而收紧,
时面放松,仿如吸嘬。
  你被她吸得越发胀大,越发坚挺,甚至一顶到底,抵住了那子宫口的凸起。
  你停下来,缓缓地喘气,掌心蠕动,肉管内随之一吸一吸地吸吮着你。
  你再度套弄起来,这一次,下下直击宫口,仿似要沖开屏障,直通圣杯之底。
  最终,你依然坚持不住,喷涌而出。
  微熟妇人的好处,就像是这样,仿佛一杯香淳软滑齿颊留香的咖啡,令你忍
不住要含在口中,一再地细细品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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