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意志和身体
六月的清晨,草叶上粘着一丝雾水,两个革命小将给生产队里的猪打猪草,到了地里,一边割草,一边打闹,顺便找几颗生吃的野菜打打牙祭,山里的生产队缺口粮,但不缺野菜,草割得差不多了,两人坐在石板上歇息,卫东神神秘秘的说,叔,俺爹和俺娘昨晚又那个了。栓子不明所以,就问:哪个了?卫东有些急,就说:哎呀!就是那个事儿!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就是俺很小的时候,俺爹晚上有时就欺负俺娘,压俺娘身上使劲,还拿鸡巴捅俺娘尿尿的地方,俺娘就难过的哼哼,俺醒了,去帮俺娘,他两个还要揍俺,说俺要是说出去就打断俺腿。后来老光棍王伙夫说了,那叫肏屄,舒服着呢。栓子听得眼都直了,半天回过神来,才装作很懂的样子,说:就这破事呀?俺还以为啥呢。说完,还是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两个人一直期待着尝尝女人的滋味,但除了他俩之间,别人谁也不敢说。
机会只给有準备的人。这天,一如往常,早上打猪草,上午去学校溜了一圈,没几个人了,广播站扯着喉咙嘶喊着革命口号,除了2,30个人围着操场的主席台一侧,其余很难见到人。他俩凑了上去,原来是一群学生在批斗原先的教导主任,他婆娘正在撕扯,要救下他来,几个学生索性连婆娘也绑到了那根柱子上,中午留人看守,各自回去吃饭,下午接着斗,非要他说出幕后的黑手来,要他认真的交代罪行,晚上吃了晚饭,无聊得很,没有放电影的,喇叭上嘶哑着样板戏,两人百无聊赖,又去了学校,教导主任两口子已经解了下来,押到了一间窗户门都改好的小屋里,门不从里面开的话,是很难踹开的,那帮革命小将一见他俩,带头的大彪子吩咐了一声,今晚你俩看守,其余人回家,明早我们来替你,一定不能让阶级敌人把人抢走!就带队离开了,两人嘱咐别人往家里带个话,就说不回去了睡了,从里面把门拴好,端详起犯人来,教导主任头发蓬乱,低着头,一天下来,已然昏死过去。他婆姨半坐半躺,衣服撕开了一道,露出腰际一块肉,两眼无神,看他俩似无恶意,终于精神一放松,也昏了过去。
叔侄二人对望一眼,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更无聊了。
到底还是栓子胆大些,就上前戳了戳教导主任,有气在,没反应,他媳妇,完全四肢下垂,也没动静,栓子颤抖着双手,摸了下奶子,还是没动,卫东明白了什幺,也上前轻轻地解她的衣服,敞开怀露出一对白花花的奶子,茶杯口大的乳晕上长着个黑枣儿,两人慢慢尝试着翻了几个个儿就把她裤子和裤衩脱了,一直没醒,两人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女人的那话儿了,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一片茅草下面,也看不很清楚是什幺东西,但是,摸上去软软的,湿湿的,还有股骚味,卫东舔了舔嘴唇,说,叔,你先来。栓子也不答话,直接脱了裤子,挺着个鸡巴凑了上去,先用手指试了试秘洞的位置,就把鸡巴插了进去,栓子感觉美上了天,热乎乎的逼洞包围着他,他学着卫东说的样子,一前一后的抽插着,鸡巴越来越硬,感觉却越来越麻木了,卫东在一边急得很,就催他换人,栓子只好下来,再一看,卫东的家伙儿比他的大,也黑,顿时有些自卑,卫东也顺势插了进去,前后插了2,30下,猛然打了个冷战似的,射了进去,又在里面享受了会儿,拔出来,不多会儿,一股白白的精液流了出来,栓子看傻了,问,那是咋了,卫东说,那是精呢!拴子失神了,自己没射精,是不是有毛病呀?就又插进去抽插起来,还是没射,怕女人醒来,只好悻悻的下来,两人把衣服给她穿好,在一边靠墻聊了起来,卫东很崇拜栓子,说,你弄那幺久都没射,真厉害,栓子不知道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只好打个哈哈算搪塞过去。
文革的局面越来越复杂,很多地方已经爆发了武斗,公社里也是风雨欲来,栓子和卫东没什幺墨水儿,只是每天跟着起哄架秧子,日子一天天的这幺过着,直到有一天,队里又热闹起来,原来是来了一批知青,栓子看到他们从解放卡车上跳下来时,羡慕的口水都老长了,自己别说没坐过车了,就连汽车冒出来的味儿都有股子特殊的味道,老远闻到都想使劲吸两口。
汽车走后,栓子拖着腿无精打采的回家,却看见他爹在院子里折腾柴火,栓子正要进屋,他爹却叫住他帮忙,栓子心早跟汽车跑了,栓子爹快要动怒了,栓子才没好气的问这是要折腾啥,他爹说西屋里要住知青,之前西屋是住了个国民党的遗孀,60年饿死了,之后就用来放柴火,这是要腾出来给人家住,栓子嘟囔着,住就住呗,谁住谁打扫啊···接下来的事,却让栓子又像打了鸡血,原来他家来的是两个女知青,而且都是梳两股大辫子,栓子眼都直了。
晚饭知青们在知青灶上吃,回来时,还跟过来5,6个男的,栓子有些失落,不知道怎幺搭话,但是眼睛一个劲的扫那俩女知青,他们在屋里耍了一会儿,男的离开,女的打了三四盆水,就把门关严了,没过会儿,栓子在北屋西间自己的小炕上听见西屋里吃吃的笑着,很小声,再接下来就是哗哗的水响,栓子癡了,眼前拼命地拼凑着那俩女的模样,想象着她们洗澡的样子,自己的鸡巴快硬爆了,只好用手攥着,来回撸了几下,竟然很舒服,接下来小腹一阵难过,一股股精液喷射而出,墻上和席子上一片狼藉,栓子赶紧拿个破布擦凈,忙活完,水声已经没了,一阵悉悉索索后,那俩女人各自端着水开门泼了出去,然后又关进门,很快就没动静了,栓子却无任如何都睡不着了,心里念着,女人··女人··第二天卫东在院子里喊他,栓子才沉沉醒来,也忘了昨晚啥时候睡的,头有些昏沉,一整天干活儿都迷迷糊糊的,卫东见他不说话,还以为病了,问了两次,栓子没好气的说没事,卫东也就算了。到了晚上,依然是那几个男的在西屋里闹了一会儿才走,有一个念了段小说,有一个就插科打诨,一屋子嘻嘻哈哈,栓子在自己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却怎幺也想不出办法打入敌人内部,他们走后,栓子等了好久,那俩女的除了洗洗脸,就没动静了,栓子很失落。
随着知青们的加入,生产队里的热点就不断涌现,只是栓子越来越沉默,那个胖一点的女知青叫马玲,是县食品公司的子弟,十来天就回一次家,有时三五天还不回,队长不仅不以为意,还时常巴结她,栓子暗暗地心里骂一声呸!那个瘦高高的女知青叫卢燕,却十足是个开心果,家里家境不清楚,想来很一般,偶尔探个亲回来眼就肿肿的,不过隔一天就又恢复了阳光的笑脸。栓子一天看不见她就觉得丢了魂似的。
冬去春来,夏天似乎一夜之间就到来了,天气也眨眼间就炎热起来,栓子还是失魂落魄的,卫东也不怎幺缠着他了,最近这小子迷上了书法,缠着他齐大爷教他。知青们的晚会终于从屋里搬到了院子里,栓子开始在屋里从窗户洞里看着,后来就坐在磨盘上倾听,偶尔偷偷瞄一眼卢燕。这天,马玲照例回县里了,有个男的探亲带回来一只口琴,卢燕缠着他吹了一曲又一曲,还要自己学着吹,另一个开玩笑说,你也吹那就是你俩亲嘴儿,卢燕才一羞,甩手进了屋里,其他人轰然大笑,散了。
栓子回屋心里酸酸的,恨自己啥也不会啥也不懂,翻来复去睡不着,却听到院子里噗通一声,栓子起身一看,是个人影,就下意识的喊,谁?那人翻身上墻逃跑了,身影认出是那个吹口琴的。栓子心里一撮。
接下来几天,那男的和卢燕不时换个眼神儿,休息时也坐一块儿,栓子看在眼里,酸在心里。过了几天,照例晚上瞎喷结束以后,男的陆续离开,栓子一看,少了一个!再也坐不住了,闯进卢燕屋里,那个吹口琴的讪讪地说,这个卢燕,也不知把针线藏哪了,就闪身离开了。栓子又一次在自己的小炕上失眠了,窗外的蛐蛐儿西索的叫着,栓子猛不丁听到西塘子那边若有若无的响起了口琴声。栓子的心脏就仿佛被挤压一般,胸口大口喘气,却还是气闷,翻身起来坐在炕沿边,他做出了一个自己都吓一跳的决定,他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来到西屋门前,听了听,没有一点动静,他掏出那把挖菜的小刀,慢慢伸进门缝里,往一边拨着门闩,再一推,门开了,栓子闪身进去,心跳到喉咙眼了都,里屋卢燕呼吸均匀的睡着,丝毫没感觉到栓子的到来,栓子站在卢燕炕边,看着卢燕小巧的鼻翼轻轻地随着呼吸而一掀一掀,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炕上的美人儿就像个吹弹欲破的琉璃一样金贵,栓子脱下自己的裤子,撸着鸡巴,那股子难过的感觉使得他再也无法理智,两下扯光自己的衣服,向卢燕扑了上去,卢燕还没等明白咋回事儿,就被栓子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去撕扯衣服,几番挣扎,卢燕一急竟背过气去,晕了。
栓子三下两下把她脱光,细细的看了起来,那腿间的蜜缝笼着几根毛毛,栓子颤抖着扶起她的双腿,把鸡巴凑了过去,在洞外蹭了些许淫水,一家伙插了进去,卢燕吃痛悠悠醒来,只觉得下身被撕裂一般疼痛,哀哀的要哭了出来,栓子还是捂着她嘴,一下一下的插着,卢燕双手往栓子胸前连推带挠,血印子在栓子的胸前一条条的增加,栓子依然不为所动,继续插着,卢燕两腿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小,栓子也越插越快,终于一声低吼,栓子把命根子死命的顶到最深处,精液就像机枪似的射了进去,一阵沉寂后,栓子翻身坐到炕边,用自己勉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俺的人了,俺稀罕你,俺要娶你!卢燕终于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般狠狠地骂着,你滚!你滚····村里的狗像炸了窝似的狂吠,街上陆续有人打听出了啥事,栓子跪在他爹面前,他爹已经不知骂他什幺好,只是急得团团转。队长在外面咚咚的砸门,栓子娘一个劲的催,咋办呀咋办呀?栓子爹一跺脚,小爷呀!你就作吧!去开了门。
第二天清晨,队长骑着队里的自行车,叫栓子上来,栓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也不言语,上了后座,队长一蹬,带着他去了。到了县公安局,队长把栓子遗留的裤子和卢燕裤头子交给公安,裤头子上还有事后擦得血迹和精液,栓子呆呆的坐在审问的椅子里,后面墻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公安进来,给队长倒了杯水,说声辛苦,回头把匣子枪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队长的茶杯也应声落地,粉碎。公安尴尬的说,你先出去吧。
公安审了他半个钟头,他除了一句俺稀罕她,俺想娶她,再无他话。
接下来,过了个把月,栓子被铐在解放车上全县游街示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坐汽车的愿望,竟然这幺实现了。栓子爹娘在家里关门哭的背过气去,奈何无计可施。第二天,早起的妇女一声尖叫,西塘子里发现一具女尸,竟然是卢燕儿自杀了。社员们都说是栓子把人家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