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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大战~(02)anjisuan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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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二章

  在和忧城一战之后,我和庭取只是稍作休整,就继续出发了。按照庭取透过飞鸟的眼睛侦查到的信息,怒突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此时另外发生的一件事令我有点在意:之前无人机监视的那个虎纹比基尼大姐姐:妒良,在公园里消失了。
  「哎,对啦,」庭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还不知道该怎幺叫你呢?」
  「哦?那你之前怎幺叫的来着?」

  「之前。都叫你大哥哥来着。」

  「那也没问题吧,我应该比你年纪大。」

  「什幺叫应该啦,肯定的好嘛!」

  「那就继续这幺叫吧。你随便。」

  「还有哦——」

  「你哪儿这幺多问题。」

  「诶!超兇!」

  「……你问你问。」

  「你那个机械手……好像很厉害吧?」

  「还不错吧。之前执行任务断了一条胳膊,后来就换成了机械的。反而比之前的好用不少。」

  「好厉害!我也想要一个。」

  我白了她一眼,说:「怎幺?那把你胳膊切下来?」

  「哎哎!那就算啦,很痛的。」

  「这个是电子的吗?」

  我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你怎幺对这个这幺感兴趣?」

  庭取委屈地嘟着嘴,悻悻说:「就聊聊天嘛……不愿意说算了。哼!好像我稀罕知道一样。」

  少女把头很用力地别了过去。

  「喂,这东西你知道了也没什幺用的。」

  沉默。

  「来,告诉我下,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沉默。

  「好好好好,」我哭笑不得:「这个告诉你倒也没什幺,按照你这种不专业的说法,这的确是『电子的』,但是归根结底它是核能驱动的。电子系统工作是依靠普通的电池,大概负责和我的神经互联,而模拟肌肉发力之类消耗大量能量的系统的能量是核能,所以这个机械臂的力量大概比世界上最强壮的人还要大呢。」
  「唔,好吧。」庭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说——」

  Booooom——!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我和庭取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低沉的回响震蕩在胸前,听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家庭设备爆炸,而是正儿八经制作的炸弹之类的东西被引爆的声音。我拉着有点慌张的庭取躲进大楼的阴影下面,爆炸是从对面的建筑物里传来的。

  紧接着又是两声稍微轻一些的爆炸声。然后对着我们这边的一扇窗子中发出了清晰无比的第四声爆炸声。随着飞溅的玻璃碎渣的是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一落地,就飞快地离开了。不过虽然对方没有露脸,但是这个身材和打扮,绝对就是之前差点要了庭取命的失井。

  「啊?那个不是失——」庭取瞪着眼睛指着那边说。

  我赶忙上去捂住了她的嘴,用气声在她耳边训斥:「你小点声!这附近显然还有敌人!你想让我们被炸死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

  「你就没有半分钟不讲话的!」我没好气地说。「我问你,你知道这十二个人里,有谁喜欢用爆破物的?知道吗?」

  少女点点头。我松开了手。

  「哎哟,憋死我了。这种问题也要问我,你的情报里没有提吗?」

  「少废话,快说。」

  「咳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把失井炸跑的应该就是上一届十二大战的冠军,也是这次唯一有比赛经验的战士,未- 必爷。哈哈哈,这个名字每次念都觉得不是这幺断句的呢。」

  虽然庭取说的轻松,但我却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种比赛里,有经验是一件多幺可怕的事情,不说作战上有什幺优势,单单在心理上就比其他人更不容易受到影响。「听你这幺说,应该是很厉害的角色。你怎幺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没有啦,必爷的确是老辣的选手没错,但是已经落伍了。听说他现在还在用手雷之类的传统武器,或者自制的土制炸弹之类的东西。上一次他直接炸掉了其他选手集合在一起的舱室,直接拿了冠军,所以情况也不一样啦。」

  我点点头:「你这幺说的话,倒是并不难对付。只要不被他抓住太大的空子,应该就没什幺好怕的。不过,要先找到他的位置。」

  庭取露出得意的笑容:「嘻嘻,我可是已经知道了呢!」

  「拜托,都这个时候了,不要再卖关子啦!」

  「那你求求我。」

  我没心思和她玩,「好,求求你了,告诉我必爷在什幺位置吧。」

  「哈哈,告诉你!他老人家就在四楼走廊最后一间屋子哦,现在也在呢,我的小鸟在看着他。」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得带着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起去必爷的位置,不过到了正经的时候,庭取还是挺听话的,我抱着她打算从楼外侧直接挂绳索上去。
  庭取的身体很轻,皮肤冰凉,不过呼吸是暖暖的。由于穿的本来就很暴露,少女的肌肤紧密地贴在我的身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外衣,但是我几乎都能脑补出那种光滑温润的触感来。「那个……」我看着庭取有点紧张的面孔,咽了口唾沫,「你抓紧了。」

  「嗯……」少女好像有点害羞一样低下了眉眼。我又努力把怀里的娇弱身躯抱紧了一点,庭取也有点配合地把两条腿盘在了我的大腿上——庭取的大腿摩擦着我的下体部位,虽然自己强忍着心神,但还是硬了起来。显然庭取也感觉到了我的反应,脸一下红了,又把身体往里靠了靠,嘟哝着:「色鬼。」

  要是她像平常那样直接骂我癡汉之类的,我还会放松一点。现在我看着她有点娇羞的样子更不知所措了。「快上去啦!」庭取嗔怒,「想什幺呢!」

  「啊、啊,好的。你一会注意安全。我没空照顾你。」

  「哼,知道啦!」

  「咻」的一声,我带着庭取顺着钩锁升了上去。毫无疑问,四楼的窗口肯定会有陷进,所以我打算在五楼的正对着必爷的位置直接开枪打穿地板把他击毙。这种厚度的话,我这把狙击枪是做得到的。

               铃铃铃~

  突入起来的电话铃声让我和庭取都下了一跳,房间里的时间像停止了一般。「要、要接吗?」庭取战战兢兢地说。

  「千万别,」我制止她,「这百分百是个引爆装置,接起来我们死定了。」
               铃铃铃~

  电话仍然在不折不挠地响着。我和庭取都一动也不敢动。身体没动,但我脑子里飞快思考着:如果这是必爷手动控制的,那幺我们的位置想必已经暴露,我四下张望,天花板角落也没发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如果是自动触发,那直接把我们炸死不就好了,何必还要响铃提醒我们?

  不对,无论这是自动还是手动,引爆这幺缓慢的陷阱都说不过去。退一万步,这房间的炸弹真的引爆了,必爷就在我们脚底下正对着的地方,天花板掉下去对方不死也残了。那幺——「去接。」我扬扬下巴,指着电话对庭取说。

  「哎哎哎哎哎?我不敢!」庭取缩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服。

  「……好吧,那我去。」我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电话前,又轻轻拿起话筒,对準了耳朵。

  「啊哈哈哈,」对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你们没必要这幺紧张,老夫是来讲和的。」

  果然。

  「讲和?我为什幺要相信你。」

  「能不能烦请二位移驾到楼下,老夫想和你们面对面说。」

  「如果不呢?」

  「如果不的话,」必爷亲和的语气里顿生威胁意味,「那老夫也只好把这大楼炸了,咱几个一起上西天吧。」

  这老家伙当真不怕死?我心里骂。但是但凡存在万分之一的概率对方真的同归于尽,那也不值得去冒这个险。不过至于和谈之类的事情,我自己是不太相信的,倒不如利用可以接近对方的机会,找机会直接杀了算了。

  抱着这样的打算,我回答:「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听完了必爷的和谈理由,的确有些道理:他觉得自己已经衰老,单凭实力是没法战胜本次大战的热门:失井、忧城等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稍弱点的合作,协力击败强者,再谈后话。

  但我就不是来参赛的。

  必爷弯腰去倒了杯茶——机会来了!想杀死对方而不受反击,最好的办法就是拉近距离,让我和对方都进入手雷的杀伤范围,我趁对方视线移开,猛然向前突去,手里闪亮的匕首瞄準对方的心脏刺去。

  爆炸声也随即响起。轰隆一声,我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巨大的沖力与热浪推到半空——怎幺可能,这幺近的距离也敢设置陷阱吗?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没有反应过来怎幺回事,头就猛地撞到了坚硬的墻上——两眼一片黑暗。

  瓦砾和尘土落定,必爷仍旧坐在原位,毫发未损。「哼哼,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没你们想的那幺落伍。单向爆炸的地雷还是会做的。」

  「咳咳咳!!」庭取被烟尘呛得止不住地咳,「咳!」

  「小姑娘,你那个脾气暴躁的同伴已经不能再作战了。」

  「我投降啦我投降!」还没等必爷说完,庭取马上高举双手做出认输的手势,「还指望他能帮帮我,现在没办法啦。」

  「很好,痛快。」必爷哈哈大笑,「不过出了这个变故,老夫不得不多问一句,你又有什幺与我合作的理由吗?」

  庭取露出狼狈的笑容,打了个哈哈,难为情地说:「因为……说实话,我的能力也只能和别人合作了……」庭取简单说了自己的鹈之眼鹰之眼的能力,「还、还有……我的腿有点痛……能不能,让我坐过去啦……」庭取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显然被刚刚飞出来的什幺物体划破了皮肤,慢慢流着血。

  必爷沉吟了一下,拍了拍小木桌示意她过去:「好的好的,是老夫失礼了,让女孩子带着伤站了这幺久。」

  庭取欢天喜地地靠着必爷的位置坐了下去,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啊,得救了~ 其实之前我都不知道他要这幺做……吓死我了。」

  「临时起意吧。」

  「谁知道啦!他就是这样,把我当小孩子看,什幺都得听他的,烦死了。」庭取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哈哈哈,他这个年纪最容易过于自信了。」必爷摸了摸胡子,指着窗外的那只乌鸦说,「刚刚就是它发现了我吧?」

  「对的,过来小家伙~ 」庭取爱怜地伸手让乌鸦停在自己的胳膊上,「很可爱吧?」

  嘎嘎!

  乌鸦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必爷凌乱的头发上,「哎哎哎快叫他下来!」必爷胡乱伸手驱赶着乌鸦,「老夫头上又不是鸟窝。」

  庭取咯咯笑:「噗嗤,肯定是看起来太像了~ 」接着伸手抓向了必爷的脑袋——不过就在这短短一秒地时间里,必爷突然机敏地跳到了一边——「哎哎?」庭取一脸惊讶地说,「怎、怎幺啦……」

  「哼哼,」必爷冷笑,「老夫不得不承认,你这个小姑娘装得还挺像的。」
  「哎?我怎幺了嘛……」庭取瞪着一双纯洁美丽的大眼睛,有点委屈地看着必爷。

  「嗯,语言动作、连神情也都很完美。」必爷慢慢向后退去,「不过,有一件事暴露了你。你胳膊上的伤,那是怒突的狗牙咬的吧?」

  「是、是又怎幺样……」庭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那两个牙印。

  「能被怒突咬过而当场毒发身亡,那一定是并未中毒,而是被注射了『一人千军』这种强化剂,我没说错吧?光是这样也没法确定,但我恰好看过了怒突的尸体,整个头都被捏碎了,显然是他自作聪明把这玩意给了你,反倒被你暗算了。我说的没错吧?」

  庭取低着头,绿色的短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借着房间中泛黄的灯光,还是映衬出她粉嫩的嘴唇弯曲起来,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嘲笑还是阴险的笑容,刚刚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子一下子换了个人格一般,慢慢站了起来。

  「呵呵呵,」庭取冷笑着看着必爷,「你都说对了哦。但那又怎幺样呢?」呼啦啦呼啦,原本轻微的飞鸟振翅声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种听起来颇为不详的巨大轰鸣,房间的窗户被鸟喙啄得发出濒临破裂的声音。

  玻璃发出难听的碎裂声。「用不了几秒钟,第一扇窗子就会碎掉哦~ 」庭取笑着说,「来啊,老爷爷你真有勇气的话,就引爆身上的炸药,我们同归于尽吧。」
  必爷面色凝重。「嘻嘻,果然放不下家里的孙女吗?」

  「你?你怎幺知道……」

  「这点情报我还是了解的啦,而且你们又没做过什幺保密措施。随便打听打听就好了咯。」庭取打量着陷入绝境的必爷,愉悦地说:「所以老爷爷你无论怎幺样都不会放弃的吧?」

  「可恶……」

  窗子已经摇摇欲坠了,疯狂的鸟群像洪水一般不断击打着玻璃。嘈杂的声音快要掩盖住庭取原本就不高的声音。

  「要来了呢,如果不早点想办法的话,就会被大家吃光光哦。」

  呼啦!

  终于,第一扇窗子碎了,紧接着第二、第三扇窗子也被数量庞大的鸟群撞碎,黑压压的鸟一下子涌了进来,朝着必爷瘦弱的身体沖了过去。

  「哼,以为这样就能赢吗?」

  那该说是一声尖利还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呢?不好讲。但是从必爷的身边爆发出了把庭取震得头晕目眩的巨大响声,音浪像打鼓一般锤在庭取的身上,让她直觉得一阵恶心,但鸟群受到的影响远远比人类要大,就像石头扔进水里一般,原本来势汹汹的鸟群立刻向四周溃散,从刚刚挤进来的窗子又开始拼命飞出去。不少鸟儿胡乱撞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啊,这玩意也太响了,」必爷踢了踢脚下的金属球体,「不过也亏得老夫想的周全,连这种奇怪的炸弹也带在身上——」

  「呃……」庭取年龄较小,听觉比老头子敏锐得多,她干呕了几下,才慢慢恢复了意识,「这……这是……」

  「这玩具不错吧?音爆手雷。」必爷得意地说,「对付水里的东西,或者听觉发达的动物都很好用。」

  庭取明显感觉鸟群和自己的共感觉似乎没暂时切断了,自己再也没法感知到那些饑饿的鸟儿。还没等庭取进一步反应,就听见球体滚动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庭取赶忙飞扑出去,躲在了沙发后面——砰~ 的一声,庭取的脚边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小姑娘,老夫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庭取的靴子也开始着火了,她赶忙把它们脱了下来,自己朝着一旁昏迷的男人身边移动:「快醒醒啦!我可要死了!」她焦急地推了推男人,可是对方还是像个死人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喂喂!不要睡觉啦!」啪啪,庭取狠狠抽了对方两个耳光,可是还是毫无用处,「啊啊啊,你这个废物!」少女气急败坏地捶打男人的胸口——「你也不能在这个地方死掉啦!」庭取拖着那个沉重的躯体躲进了沙发后面的隔间。

  「逃进小房间可以说是自寻死路了。」必爷也不慌张,自言自语道:「唉,还是高科技的玩意好用啊,小姑娘,老夫之前可是一直看不上这些电子引爆器的,不过这次一用,哎,还真是方便呢。」

  必爷拿着手里的炸弹,慢慢走到房间门口,不紧不慢地把炸弹丢了进去——砰。

  哎?这声音这幺小?必爷有点疑惑,不过既然爆炸了,总归是足够炸死对方了。

  等着他的,是背着手满脸笑容的庭取。

  是活生生的庭取。

  不、不对啊。明明爆炸了!必爷心里一下子慌了,看着庭取美丽的笑靥,感觉一定有什幺地方不对。

  「老爷爷,你怎幺这幺惊讶呢?」庭取歪着头,踮着脚。「哎?有什幺不对吗?还是说我身上有什幺脏东西?」

  「可、可恶!这一次看你往哪逃!」必爷又扔出一颗炸弹,可是如他预期不同,炸弹并没有爆炸——「哎哎,光扔东西可砸不死我啦!」庭取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向必爷,「而且老爷爷你扔得太慢啦,我一下子就能躲开呢!」

  不可能连着两个哑火啊?必爷惊慌地又按下引爆器,就像手里的这东西变成了玩具一般,四周什幺都没有发生:既没有他热爱的震耳爆炸,也没有熊熊烈火。
  「咦?是老爷爷的玩具坏了吗?不是刚刚还说过电子设备更保险嘛?」庭取慢慢拉进和必爷的距离,「这样的话,我们的能力都失效了吶。不过我可能损失更大一点,毕竟扔炸弹这种事,换谁都做得来吧?」

  「你、你闭嘴!」必爷身材矮小,只有140公分,庭取虽然不高,但155公分的凈身高也比必爷高出一截。女孩的赤脚踏在地板上,发出很细微的木头的吱呀声。必爷只觉得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你懂什幺!这些炸弹的艺术——」

  「噗哈哈哈,笑死了,你是说这些什幺用都没有了的铁块吗?」庭取俯身捡起了一个没有爆炸的球型炸弹,轻轻朝必爷扔了过去——「哎哎哎不要——」
                咚~

  金属球砸在必爷的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哈哈哈哈哈哈,」庭取笑弯了腰,「老爷爷胆子也太小了吧。喏,还有这个,这个看起来有点大呢——」
                咻~

  必爷伸手接住:「这、这怎幺可能……明明还是完好的……」他看着和平时并无二致的炸弹,困惑不已。

  「是的哦,为什幺会坏掉呢?」庭取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而且老爷爷你这幺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啦,平时用手机什幺的,手机坏了外面看还是完好的吧——这个老爷爷肯定知道吧,毕竟是手游资深玩家呢。」

  是的,必爷之所以会克服固执和成见,尝试新鲜的电子设备,就是因为孙女教他怎幺用手机。不服老的必爷拿起这高科技的小东西就放不下来,比孙女沉迷的还要厉害,到他来第二次参赛,自己已经是多款竞技游戏的知名玩家了。
  「说起来老爷爷真挺厉害的,」庭取仍旧不紧不慢地说,似乎在欣赏对方渐渐增长的恐惧,「那些电竞游戏我是完全玩不来啦,嗯,我也只能玩玩养成游戏什幺的……啊,对,」女孩竖起手指,好像想起来什幺一样,「跑题啦,嘿嘿,既然外面看不出来哪里坏了,那可以猜猜是怎幺回事吗?」

  「有、有什幺好猜的——」必爷仍然倔强地说着,但是后背已经靠到了墻壁上。

  「走投无路了吗?」庭取看着被逼到墻角的必爷,慢慢逼近。

  必爷眼见自己的炸弹大概都没法使用,只好做肉搏的準备了:自己虽然老了,但是对方也只不过是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这样的话——「喝!」必爷挥动拳头,朝着庭取裸露的腹部打了过去。

  不过对方只是稍微侧身就躲了过去,「嘛,老爷爷不会真的觉得和女孩子动手动脚没问题吗?」一边说着,庭取一边轻描淡写地躲过了必爷接下来的几拳。必爷心里明白,自己的反应速度随着年纪的上升不可抗拒地退化了,但是想到自己背负的家庭,想再次看见孙女的笑脸,必爷知道自己只能拼了——「哎哎,好啦好啦。别把腰闪了。」庭取轻轻松松地躲闪了老头子的攻击。「好啦,那也该我了吧——」

  「什——」

  必爷刚刚开口,庭取的纤细的手指就準确地抓住了必爷的喉咙。必爷只觉得五只青葱般的手指变成了老鹰的利爪,死死断绝了自己的呼吸,然后随着庭取轻声娇喝,自己的双脚一下子离开了地面——「咕啊——」

  「嘻嘻,」庭取提着必爷的身体把他举到了头顶,看着不断挣扎的必爷,庭取笑道:「老爷爷只记得我是女孩子,忘了我可是有『一人千军』的女孩子哦,虽然几个小时里效果快要衰退没了,现在我可不能像捏碎怒突的脑袋那样把老爷爷也捏碎了……不过仅仅是这样我还是做得到哦~ 」

  说着,庭取单手把必爷按在了墻上,另一只手插着腰,就像斜靠着墻壁一样,悠閑地看着必爷发了疯一般试图掰开庭取的抓取——「可恶——」必爷感觉自己的胸口越发疼痛,窒息造成的痛苦在成倍增长,庭取那可爱的面容一开始还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随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小手死死勒住自己,必爷的眼前也变得越来越黑——「哇,整个脸都变成很吓人的紫色了哦……真该让大哥哥看看。」庭取回头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男子,「好嘛,他早晚也会看得到的。」

  要死了吗?必爷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越来越使不上力气,胸口像压着巨石一样痛苦——难道就这样,被这个女孩子直接掐死……

  「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哦……」

  掌握着自己命运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必爷像布袋子一样从墻上滑落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是……什幺意思?她为什幺不杀了我?必爷趴在地上,眼前就是庭取两只美丽的小脚,十只脚趾像润玉一样排成一排,上面则是纤细的脚腕和精致的脚踝——必爷移开了视线:现在不是看这种东西的时候!

  「有本事就赶快杀了我!老夫可没閑情雅致和你玩这些——」说道一半,庭取的一只脚就狠狠踹在了必爷的嘴上。

  「噗呲,看来还是没明白自己的立场吗?」庭取看着捂着嘴哀嚎的必爷,「现在可不是你说不玩就可以不玩的时候哦~ 而且,我感觉会很好玩的哦~ 」
  庭取抬脚把必爷推回了墻角,让他坐了起来。「说到底,你也想能活着回家去吧?」庭取蹲了下来,看着必爷说。

  「啊?」必爷吃惊地瞪大眼睛,他从对方宝石绿色的瞳孔中看着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什幺也看不到:那天生就勾人心魄,天真无邪的眼睛是隐藏谎言的绝妙伪装。

  「果然呢,孙女可爱的笑脸还是想再见到一次吧?」

  不要说了!

  原本已经有了死志的必爷一下子被庭取的言辞打动,心里产生了一丝希望。如果,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如果庭取肯放我一马的话……

  「那孩子也在家里天天盼爷爷回去吧?」

  可恶!停下!

  「毕竟父母平时都不回来,一个人很寂寞吧?」

  不要说了啊!

  「你走之前,也说过很快就回来之类的话吧?」

  庭取温柔的声音在必爷耳边回响,这些话语好像有魔力一般让必爷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之前隐居山中享天伦之乐的情景、又想到孙女在自己的葬礼上痛哭流涕——不要,不可以让她伤心……

  我要活下去。

  「够了!!!」

  必爷大吼了一声,庭取「哇呀」的一声吓了一跳,坐了个屁墩:「哇,好像重新燃起斗志了吶~ 那我可要说游戏规则了哦~ 如果你赢了,我就会放你走,毕竟那个表示战利品的宝石像爷爷这幺聪明的人不会真的吞下去吧?我拿了宝石就好啦~ 」

  「那如果……」

  「如果你输了的话,」庭取露出残忍的笑容,「我也很遗憾啦……只好杀死你了呢。」

  总归是有希望了。必爷心想,只是如果规则太困难的话……

  「嘛,那幺我来讲一下规则哦。」庭取好像看穿了对方的心理活动一般,「你就在这里不用动啦,一会呢,我会拿老爷爷自己的炸弹——嘛,现在就是一些铁球——站在房间对面,用它们来砸你,如果你被打中的次数不超过五次的话,就算你赢啦~ 怎幺样,很简单的规则吧。只要不被打到超过五次,就可以活下去了哦~ 」

  必爷沉吟的时候,庭取已经哼着歌把四散在地上的铁球收集了起来,用脚踢着堆在了一起。「好,来吧。」必爷咬了咬牙,强打精神。

  庭取站在了房间的对角,离必爷这边还有一点距离——嗯,如果这个距离,大概可以!必爷给自己打气。

  庭取捡起了一球,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那幺~ 」她很随意的把球举了起来,「我要来了哟~ 注意啦~ 嘿!」

  庭取的投掷速度并不快,虽然的确是瞄着这边扔过来的,不过必爷只是略微侧身就躲了过去——「还可以嘛~ 那再吃我一发~ 」庭取间不容发地又扔了一球过来,不过因为可能是有点着急,这一下投的有点高了,本来就个子很矮的必爷连动都没动就躲了过去。后来的三次也是一样,必爷心里慢慢燃起了希望:只有这种程度就太轻松了!

  「还挺难打中的嘛……」庭取瘪了瘪嘴,「主要是老爷爷你个子太小啦……」
  这就怪不得我了。必爷心里想着,又躲过了几次。他看了看在庭取脚边的剩下的「子弹」,已经不超过十个了。目前自己还一次都没被打中过,胜券在握啊!
  等我啊,孙女!必爷在心里说,爷爷马上就能回去了!

  「哎呀,好像剩的不多了哎……还一个都没打中……」庭取闷闷不乐地说,「可能要输了哦~ 」

                咻~

                咻~咻~

             又是三发全空——

  只有五个了。

  「最后五个啦!」庭取数了数,大声宣布,「这五个只要躲过一个就可以活下去了哦~ 」

  简单!

  必爷也全神贯注起来。

  庭取这次拿着铁球并没有急着投出去,而是做了一个相当标準的棒球準备投球的动作:身体侧过去,一条大腿高高抬了起来,投球的那只手像拉弓一般朝后伸去,积蓄起力量——必爷看着对方光滑的大腿明晃晃地在面前晃着,一下子有点出神,下一秒庭取就猛然发力,「喝~ 」的一下娇喝,铁球像炮弹一般射了出去——仅仅是一道白光闪过,必爷就觉得自己的肚子被铁锤结结实实砸了一下一般一阵翻天覆地的绞痛——「呕——」他被这一击直接砸得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腹部,嘴里呕出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耶哎~ 终于中了一次哦!~ 」庭取欢呼雀跃起来,「好紧张哦!」
  「呃……」必爷还在呻吟——「那幺第二发~ 」

  等、等一下!如果现在就来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躲——甚至不等他抬起头,又是一发直接打在了胸口,必爷直接被巨大的沖力打翻在地。

  「Niceshoot~ 」庭取像解说员一样给自己解说了起来,「庭取队在最后五球要创造奇迹了吶!那幺马上就是第三发哦~ 」

  「等一下!」必爷拼了命地喊了出来,「请、请务必、在……在稍微等一下……」

  「哎?要休息一下吗?好的呢~ 」庭取竟然十分听话地停止了动作。「那我们休息一会吧,觉得没问题了就告诉我哦,还有三次呢,只要躲过一次就没问题啦~ 应该很简单吧?」

  挨了这两下之后,必爷足足休息了二十分钟才恢复过来。不过胸口撕裂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的肋骨刚刚已经被砸断了几根。但来不及考虑那幺多了,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必须、必须要赢……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等着他回去的孙女……

  要赢!

  「哎哎,好了吗?那幺我们开始吧~ 」庭取说,「这次我特别提示:我会瞄準你的左边~ 怎幺样,很好的提示了吧?肯定会躲了吧?」

  她、她为什幺要告诉我?

  总之……一会向右躲吧。

  等等,如果她骗我呢?

  必爷陷入了思考。

  按理说,她之前就没说过一句实话,这次应该也是骗我的,想打乱我的心神——是了,往左边躲不会错的!

                咻~

  砰!

  「噗——」必爷又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哎哎?我明明说了是左边啊……为什幺还要躲那里去?」庭取困惑地说,「是因为觉得我在撒谎嘛?那可伤人家心了哦,明明是好心提醒你的。这次再告诉你一次啦!下次也是左边哦,这次绝对是实话~ 不会有错的。」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必爷混乱了。

  左?还是右?左?右?左?右?

           庭取的大腿又抬了起来——

  咻!

  铁球结结实实砸在了膝盖上,「啊啊啊啊!」必爷痛苦地抱住膝盖在地上打滚。「嗯……好像打断了吶?」庭取担心地看着对方,「没事吧?嘻嘻,我也没想到这幺準嘛……这次是骗你的啦~ 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好骗呢,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你这幺容易猜透,我的工作就容易多了哦。毕竟有牵挂就有弱点嘛。」
  完全被对方算计死了。

  这个女人,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可爱少女,把自己每一步的打算都看透了。赢不了。

  赢不了。

  要死了。

  「喏……那还有最后一下哦,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吶必爷~ 」庭取欢快地说。
  「不要!」不想死。

  不能死,不想死。

  「孙女要伤心了哦~ 」庭取故作遗憾。

  「别!饶了我吧!」必爷终于放弃了自尊,哀求了起来,「只要,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什幺都可以给你!庭、庭取大人,我孙女不能没有我……」

  「安静一点啦,我要瞄準啦!」庭取置若罔闻,细心挑选着最后一击的部位。
  「求求你!不要——」

  「嗯……头吗?或者再来一次肚子好了……」

  「救命啊!」

  「这里就没其他人啦,哦,还有一个躺尸的酱油,」庭取看了看还没醒来的男人,「别费力气啦。」

  「不——」

  「三~ 」

  「饶命!」

  「二~ 」少女拉长了音。

  「想怎幺样都可以,只是——」

  「一……」

  哎?

  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庭取手里的球也没了,此刻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这、这是……」

  「喏,我扔完了呀,没扔中~ 可惜了吶。」庭取挠挠头,讪笑说。

  竟然、竟然真的放了我?必爷不敢相信,这个少女算计自己这幺久,最后竟然放了我?不管怎幺说,庭取都是自己的圣女,恩人。「谢、谢谢你!呜呜呜呜……不、不知道该怎幺报答庭取大人……」

  看着对自己顶礼膜拜起来的男人,庭取嘻嘻笑:「诶?不知道该怎幺报答嘛?」
  「啊!啊对,宝石,宝石给你给你……」

  「嗯,这个倒是不急~ 」庭取还是接过了那个本该作为大战计时器的吞服到身体里的宝石,端详着。「不过,你先看一下刚刚最后一颗球呀,那可是我精心设计的桥段哦。」

  哎?什幺意思……

           必爷寻找着最后那颗球——

             不、不不不不不——

  那并不是自己的炸弹,只是这间房间里面原本的装饰……

              那也就是说——

  「Bingo……最后一击是这个哦~ 」庭取从身后掏出了藏起来了炸弹,狠狠朝对方的脸上砸了过去——砰!沉闷的撞击声混合着男人的惨叫声。「嗷嗷嗷嗷——」

  鲜血飞溅。

  必爷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哈哈哈,怎幺样~ 二次逆转的情节~ 很精彩吧。」庭取兴奋地笑了起来,「如果有观众在看就好了哦~ 绝对是让大家印象深刻的桥段!」说着,庭取快速走上去,一把扯开了必爷的手,继续说:「好啦,那幺比赛结束,庭取最后还是在大落后的情况下最后五球全中,奇迹般地赢得了比赛……欢呼~ 」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每一次都可以击中你哦~ 」庭取俯身在必爷耳边轻语,「只是那样就太没意思了对吧?那我们,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了。」

  「不、不要——」

  「该杀死你了哦~ 」

  「不要不要——求求你——」

  「没用的,」庭取伸出一条腿,拿膝盖顶住了对方的身体,把他死死按在墻角,「你让我受伤了哦~ 还有我的靴子,也是你弄坏的吧?」庭取的大腿在对方的身上摩擦着,「似乎你对我的腿很有兴趣嘛,那我让你和它亲热个够~ 」
  「杀、杀了我没有什幺意义啊!」必爷开始最后绝望的反抗,「宝石你也拿到了,没有杀我的原因啊!!」

  「嗯……好像真是呢,所以~ 」庭取双手按住对方的身体,一面抬起脚,把脚尖缓缓伸到了面前——脚趾间还夹着那颗刚刚从必爷那里得到的宝石——「要让它变得有意义,就要先『物归原主』……」

  「什幺意——呜呜呜呜呜呜!!」

  还没等说完话,庭取的小脚就像滑溜溜的乌贼一样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庭取的脚很小,没费什幺力气就把一半的足弓伸了进去。必爷只觉得嘴里被一个光滑又带着淡淡咸味的东西填满了,不过令他恐慌的是,庭取完全没有就此停下的意思,她两只手扶住对方的头,继续用力把腿往前伸——「啊啊啊啊啊——」
  整个口腔都被庭取的脚占据,并没有什幺发声的余地,只能发出这种模糊的悲鸣。「还要继续哦~ 」庭取微笑着看着被自己的脚把整个嘴撑得大的夸张的脑袋,轻轻地调笑:「还远远、远远不够呢~ 」

  「啊啊啊——」

  虽然觉得自己的嘴已经被撑得大到极限了,但是庭取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腿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粗暴地继续在口腔内推进。「诶?这个地方好难——」说着,庭取猛地发力,就听见咔哒一声,对方的下巴脱臼,整个掉了下来,终于,庭取的脚可以完整地塞进去了——「这是第一关哦。」

  什幺?!!必爷整个脑袋都像被撑满了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但庭取丝毫不以为意,带着宝石的脚朝着自己的食道进发——难道……

  恐怖的预感从心头涌起。不、不可能吧……这可以做得到?她难道要把那玩意塞回自己的胃里?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幺的必爷疯狂地挣扎起来,一下子让庭取没法继续。「不乖了呢,」庭取有点生气地说,「就要好好惩罚一下!」说着,塞进嘴里的脚抬了起来,脚跟卡在里面,带着对方整个头也跟着抬了起来——然后,猛地跺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哦!!!!」

  庭取的脚直接跺在了自己的喉咙里,致命的疼痛让必爷痛得满脸都是眼泪,同时就像穿鞋子时一样,庭取发现这样可以慢慢「蹭」进去。索性又把对方的脑袋在地上跺了好几脚——终于,自己的脚终于开始进入食道,向胃部进发了——但此时,这个被庭取的一条腿贯穿的可怜人已经开始不住地抽搐起来,两眼反白,嘴里涌出吓人的白沫——不知道究竟还没有没有意识。

  「咦?这就不行了吗?」庭取有点懊恼地说。

  但是也管不了那幺多,对方大概还没死掉,因为抓着自己大腿的两只手还稍微有一些力气。「那幺,最后的一段路开始啦!」

  庭取就像穿靴子一般,把对方慢慢「穿」到自己的腿上。随着脚踝也完全进入,接下来的小腿就轻松很多,白嫩的小腿慢慢没入对方的嘴里,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整个身体都被庭取的长腿撑大了一圈,非常诡异地膨胀着。这个缓慢又痛苦地过程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的时候,扒在庭取大腿上的手终于死气沉沉地垂了下来。
  「嗯……对啦,忘了告诉你了呢,」庭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幺一样,「你还不知道这些炸弹为什幺都失灵了吧?说起来很讽刺哦,正因为是电子设备所以才被我抓住了弱点的说,喏,你看到那个一直忙着睡觉的大哥哥了吧?」庭取绷直了那条腿,把必爷的身体像挂起来的腊肉一般对準了男子,「我过载了他的那个酷酷的机械臂,就可以制造电磁脉沖哦,就是所谓EMP的东西,嘛,说了你也不懂啦,反正这样子,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遥控器之类的统统都不能用啦!」
  不过挂在庭取腿上的,大概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躯体。

  「听到没有嘛……」庭取看他不说话,又晃了晃。「没劲——嗯,好像到了哎……那,这样就算我从你胃里拿出来了哦~ 你作弊没吞下去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的~ 」

  说着,庭取试着把这「鞋子」从腿上抽出来,或者说,试着把这条腿从对方的身体里拿出来……

  「嘶……该怎幺拿下来呢……」少女苦恼地自语,一面用手使劲推着早就被自己的脚和腿撑裂的尸体,「啊,怎幺这幺紧啊……这下难办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少女苦恼的喃喃自语,和诡异的黏糊糊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来,头痛欲裂。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庭取满是担忧的脸……

  「诶诶诶诶!醒啦!!」看见我缓缓睁眼,庭取兴奋地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我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不禁哀嚎起来「哎哎哎!疼疼疼——」我想伸手推开她,可是刚想发力,就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我的机械臂没反应了。

  「我以为你不会醒了……」庭取带着哭腔说,「呜呜,没事就太好了……」
  「我的、我的胳膊怎幺……」我惊恐地看着庭取,指了指自己的机械臂。
  对方一下子惊慌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那个,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已经準备好生气了。

  「你说吧,我不生气。」我尽量压抑着怒火,这个白癡肯定闯了什幺祸,把它弄坏了——也说不定是故意使坏。

  不过庭取讲述的事情,却让我无法苛责她:不得不承认短路核电的机械臂,制造电磁脉沖干扰爆炸装置的办法的确十分高明。我看了看她,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她居然凭自己的力量打赢了这一仗——虽然代价对我来说还是太大了,但或许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庭取越讲声音越小,「我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不那幺做,我们、我们都会死的……」她低着头,最后几乎变成了咕哝,我只能竭尽全力听才听得出来。
  我没说话,看着这个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的女生。

  沉默让庭取显然觉得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惊慌地说:「对对对对不起!我错了!我——」

  「算了,没事。」

  我还能说什幺呢?

  「诶诶诶?」

  「倒不如说,你做的挺好的。也算救了我一命。」还不如给她点甜头,让我们的关系能更融洽一点——嗯,我应该不会有更复杂的情感了,也不可以有!我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和人质或者任务目标产生什幺深层次的交流。

  庭取感激涕零,如释重负一般笑逐颜开:「真、真的吗!大哥哥会这幺想嘛!」
  「不过你竟然还懂这些,我倒是没想到。」

  庭取挠挠头:「嘿嘿,我好歹也在军事科研机构偷过情报,可能不太能打,但是知识上的事情到没问题啦……」

  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庭取,你能修好它幺?」

  「或许……或许可以吧……虽然只能恢复最基本的运动能力,大概和肌肉萎缩的胳膊力气差不多大……毕竟过载造成的损伤还是蛮大的……」庭取有点心虚地说。

  「那也可以了……现在就可以吗?」

  「嗯,现在就可以,这幢楼还真的有工作台。」

  我挣扎着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都枕在庭取白嫩的大腿上,一下子有点脸红起来:「咳咳,那我们走吧……时间很紧张。」因为有点慌张,一下子就走到了门口,背对着她。

  但是等待我的是良久的沉默。房间里的灯忽闪了几下,我用余光看着墻上我们两个人你的投影,站在我身后——我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刚要开口问出什幺事了——「我看不见了。」庭取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什幺?可是刚刚你——」

  「鹈之眼鹰之眼,消失了。」她轻轻靠在了我的后背上,我隐隐感觉到了她在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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