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阳的最后一案(04)7991c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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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做了一个梦,内容是一则不快的回忆。
梦境一开始,我置身于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就像惊悚小说的情节。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我甚至没有尝试去打开,就断定它们上了锁。我风尘仆仆地往前走,想尽快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所幸走廊没有永远延伸下去。我用力推开尽头那扇样式富丽堂皇的实心木门,便看见了一列列高耸的塞满书籍的陈旧书架。我认出来这是我幼时对家中图书馆的印象。
「哥哥,哥哥,来这边。」
我顺着声音望去。那时的妹妹也是留着一头短发,和现在相比,身子更加娇小,声音也更加稚嫩。她艰难地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我抬头,发现她的前方的书架上离地约两米高处有一个空缺。
「哥哥,帮我把这本书放回去,可以吗?」
「当然。」我小跑过去,从妹妹手里接过书,攀上一旁的梯子,很快就把书放回原位。我跳下来,打量着妹妹的公主裙和小皮鞋,称赞道:「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
「是吗?」妹妹显得很高兴,「谢谢哥哥。蕓姐姐也这幺说呢。」
「绫蕓?她到了吗?她现在在哪儿?」
妹妹扑哧一笑:「哥哥还真是心急。蕓姐姐刚才帮我把这本书从上面拿下来后,就走进深处看别的书了。如果哥哥真找不到,可以喊她的名字。」
「你这条意见还真不错。」我假装听不懂她的挖苦,「那我先去找她啦。」
「等等,哥哥,蹲下来。」
「怎幺?」
「你照做就是了。」
我不明所以,按她的话半蹲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袖珍梳子,将我翘起的头发压平,又为我整理衣领,最后拍拍我的肩膀:「可以了,快去吧。」
「谢谢妹妹。」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又开始奔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西装革履的打扮。
我虽然喜欢读书,但始终畏惧图书馆,原因就是儿时经常在家中图书馆里迷路形成了阴影。妹妹和我不一样,对图书馆的道路驾轻就熟,因此总是要我在图书馆里陪她玩捉迷藏。她可能没意识到我缺失的并非空间感,而是对晦暗、陈旧和霉味的抗性。我生怕自己会迷失其中。
而现在,我忧虑的事似乎已成为现实。我绕着那些书架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到了妹妹一次又一次,偏偏就是没找到赵绫蕓。妹妹一开始还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到后来甚至不再掩饰,少见地放声大笑。
「哥哥。」妹妹花枝乱颤,「都说了,实在不行大声喊嘛。」
「我不要。」
「哥哥还真是倔脾气。」妹妹下一句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说得能让我听见,「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本来想还击,但想到妹妹还帮我整理仪容,就只好压下脾气,装作没听见,继续转圈。每一条通路,每一架梯子,甚至连每一个书架的顶端我都看了,就是没有赵绫蕓的影子。我回到妹妹身边,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阿蓉,绫蕓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这里。」
「在哦。」
「别撒谎。」
「我为什幺要撒谎?我说的是实话。」妹妹毫不客气地回瞪我,「蕓姐姐一直都在这里。哥哥才应该反思自己,你为什幺找不到她?」
「我已经尽力了。」我的声音渐渐大起来,「哪里我都看过了。绫蕓又不是忍者,又不会缩骨神功,她能藏的地方我全都看过了,她没藏的地方我也全都看过了,全都找不到。她肯定不在这儿。」
「是吗?这就是哥哥的结论?」妹妹板着脸,「但我说她就在这儿。不信,你就喊她的名字,然后道歉,向我和蕓姐姐道歉。」
「好。」我立刻大声喊道,「赵绫蕓,你在哪儿?你能听见吗?快出来吧,我找不到你。」
我喊得很大声,整个图书馆都回蕩着我的声音,赵绫蕓不可能听不见,然而我没有等到回应。于是我抱着双臂,语气中略带责备:「你看,阿蓉,错的是你。」
「真的吗?」
「你到这时还要坚持撒谎?」
「不,我没撒谎。」
我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正要训斥,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是的,她没说谎。小羊,我没有藏起来,只是从你进图书馆开始,就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我,但你始终没有回头。你为什幺不回头呢?」
我正要回头,但赵绫蕓从我身后走到我前面。我没有给自己回头的机会,于是她也不会给。她今天打扮得光彩照人。我知道,她是为我打扮的,然而此时此刻,我能得到的只有她的失望。
接着,我就从梦中醒来。我想起来,这是五年前的事,是后来一连串痛苦事件的最初预兆。那时的惨痛到现在已被磨灭,可事件的余波到现在仍影响着我和赵绫蕓的生活。我抬起手臂,打量着妹妹踢出的淤青。与躺在特护病房时相比,我多了几圈头上的绷带。
窗帘拉着,从外面透进橙色的阳光。这是又一个日落时分,看来我至少昏迷了一天。我喉咙干得和夸父的差不多。我大声地喊赵绫蕓的名字,不一会儿,就听见卧室门开的声音。赵绫蕓捧着一杯水端到我嘴边,解释道:「这是我给你沖的葡萄糖水,还加了一点盐。味道可能有些奇怪,你忍一忍喝下去吧。」
我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水杯,压抑自己气吞山河的欲望,慢慢啜饮,耳畔是赵绫蕓的埋怨:「事情的经过我听蓉儿和唐诗说了,你有什幺怨气,我也替你骂了,应该比你自己骂得还狠。你就原谅她们,好吗?」
「我睡了多久?」我不想直接答应她。
「44个小时。昨天和今天上午蓉儿各来了一趟,帮你打了吊瓶,还有换药。她的眼泪哗啦啦掉。」
「那诗兰呢?」
「你知道唐诗的脾气。她没来,还叫我告诉你,让你记住还欠她『自作聪明』的罪状,病好了再受罚。」
「蕓姐呢?蕓姐有什幺想说?」
她几秒后才开口:「招惹茜殿下,你真的活腻了吗?」
赵绫蕓留着披肩发,与编着长度异常夸张的麻花辫的唐诗兰和每天都对着镜子修剪发尾的妹妹相比,显然朴素很多。她的穿着风格也与走英姿飒爽路线的唐诗兰和走活泼可爱路线的妹妹截然不同。作为极少出门的宅女,她习惯穿睡裙,除非有除妹妹以外的客人登门拜访。她喜欢戴着黑色的眼镜框,据说是会显得成熟,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很别扭,现在虽然看惯了,但我还是喜欢她从前的审美。
「这两天有什幺事发生吗?」我装作忽视她的担忧,「我是说关于茜殿下和夏伯爵的事。」
「没有,目前风平浪静。」赵绫蕓接过我喝空的水杯,把它放在床头柜上,「不过我不认为你能在大事发生前恢复健康。」
「我也没这样指望。」尽管妹妹给我上的药很有效果,但我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我给你煮了粥,等一下端过来。」赵绫蕓看了眼床头摆着的闹钟,「今晚有校董事会的例会,我要出门,走之前我会再给你泡一杯葡萄糖水的。夜壶就放在床边,你一低头就看得到。还有什幺需要的吗?」
我摇摇头,看着赵绫蕓站起来,闭上眼睛。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听见家门锁上的声音。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搁在过去,我会去浴室寻找赵绫蕓换下来未洗的内衣,将头深埋其中,享受着她的味道聊以自慰。她很讨厌我这幺做,所以我不敢抱侥幸心理,总是小心行事,以免被她发现。
我的这种变态行为持续了几个月,唐诗兰就给我上了贞操带。我不知道这中间是否有关联,抑或只是巧合。由于赵绫蕓总是待在家里,其实我没有多少这样的良机。她的鞋只有两双,一双白色的夹趾凉鞋热的时候穿,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冷的时候穿,前者留不下味道,后者的款式不好看,再加上她很少穿它们,尽管是三年前买的,到现在都可以直接摆到店里当新品卖,连点灰尘我都没机会舔。
粥又稀又淡,我虽然清楚自己的胃现在只能接受这个,但还是难以下咽,祈祷着赵绫蕓能赶快回来。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了家门打开的声音。我挣扎着起身看了眼闹钟,才刚到晚上七点半。难道是因为我,她请假早退回来了?
背后的卧室门也打开了。脚步声干脆利落,彰显着雷厉风行。我的心中一阵酸楚,但面上只能露出微笑,对高挑的来人问候道:「诗兰大人好,您怎幺会来的?」
「主人探望自己的奴隶,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一点都不想再听到「天经地义」这个词了。
「您就这幺滥用职权闯进蕓姐的家,想过被她发现的后果吗?」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幺会知道呢?」唐诗兰微笑道,「校董事会的例会向来都是从晚上七点一直开到十点。我九点钟就溜走,还会被她逮个正着?」
她拉开背包的拉链,从中掏出一沓用订书机订好的A4纸大小的资料:「你这里有能上锁的抽屉吗?」
「这是您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是我要给你的东西。」她展示给我看,其实就是她前天下午交给我的资料的复印件,只不过比起之前那一版,增加了不少段落,而且还有用荧光笔标注的痕迹,「绫蕓告诉我为了让你专心养病,她已经把你的资料全部搜走,等到你病愈后再还给你。但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这段时间就只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所以昨天特地花了半天时间整理出一份新版,过来给你。」
「就放在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吧。蕓姐她不会动那里面的东西的。」
「为什幺?」唐诗兰拉开那个抽屉,把厚重的相册抽出来,「哇,你还藏私房钱。」
「三年总共就存了一千块,我容易吗?」
唐诗兰把资料放在钱的下面,然后把相册压上去,用力摁了摁,才把抽屉关上。这时我才在灯光的照射下,注意到她戴着一双很薄的手套。我笑着说:「诗兰大人真是经验丰富,行事小心,不过有必要吗?蕓姐也不会没事检查指纹吧。」
「不,小羊,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而是为了避免弄脏手。」
「弄脏?被什幺弄脏?」我心中突然涌现不好的预感,「诗兰大人,您还要干什幺?」
「当然是要……继续前天的惩罚啦。」唐诗兰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唔,小鸡鸡很抖擞呢,这幺期待主人的临幸吗?」
「诗兰大人,等等,我才……」
「张嘴。」唐诗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我现在没有进行徒劳挣扎的体力,乖乖把嘴巴张开,让她左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放进我的口腔中抽插。她的速度非常缓慢,更像是在抚摸我的舌头。她坐在床边摆着的木椅上,右手伸进制服的口袋,从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钥匙。如果要类比我此时的心情,可能和猹见到少年闰土主动把西瓜递给它的感觉一样。
我的口水从嘴边流出来,眼珠努力往下转,想见证这一幕,但只能看到唐诗兰的玉手。我也没能听到锁打开的声音,但我听见了它和贞操带的碰撞声。接着,就是自由。或许是唐诗兰在我眼前的缘故,但我觉得更多源于能一展雄风的振奋。我的阴茎绝对是有力地弹跳出牢笼,如血脉贲张的饿虎,要再度厮杀四方。唐诗兰露出缱绻的微笑,拿着贞操带敲了敲我的龟头。
「真臭。」她调笑道,「绫蕓应该帮你擦身了,但也没法帮你刷牙吧。小鸡鸡带着贞操带,当然也不可能被好好擦拭。那今天我就帮帮绫蕓。全身都洁凈才最舒服,不是吗?小羊。」
她没有抽出左手,而是右手直接拿着牙膏在我的门牙上挤了一小段。
「那幺,首先好好清洁口腔吧。」
她的指尖挠着我的口腔上壁靠近门牙的位置。其实每个人自己用舌头轻舔那个地方都会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又麻又痒,何况是她故意为之?正当我一阵哆嗦的时候,她两指分开,剐蹭牙床的嫩肉,同时不忘两侧夹击,继续关照我的舌头,渐渐往我的口腔深处探去。看着唐诗兰的脸越来越近,然后彻底贴上,舌尖精準地与我耳朵的敏感带缠绵。我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丢脸的娇喘声。
「舒服吗?」
尽管塑料手套让我稍有些反胃,但牙膏强烈的薄荷气味弥漫在我已经湿润的口腔中,使我感到清爽了许多,也就能更有精神享受她的爱抚。面对询问,我「嗯」了一声,不料她的鼻尖突然顶了一下我的脸颊,刺激了尚在愈合的妹妹留下的伤口,力道之大让我差点没忍住疼痛。
如果妹妹就在眼前,看见我这副难堪的表情,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笑个不停吧。当然,这点程度在唐诗兰看来是家常便饭,她抬起头时,脸上的微笑与之前几乎毫无变化。不知为何,我感到一阵失落。她终于把手抽出来,拿出牙刷和一瓶矿泉水。
「自己刷吧。我看你的粥也喝得见底了,就吐在这个碗里,等一下我会去洗的。」她顿了顿,「怎幺了?为什幺一直盯着我?」
唐诗兰今天穿着风纪委员会的军绿色制服裙,裙摆的高度设计精巧,恰好盖到大腿根部,让那圆润的翘臀在飘动的飒爽下若隐若现;一双薄如蝉翼饰有暗纹的肉色丝袜早已风靡上流社会,但恐怕也只有在唐诗兰的腿上才能最完美的绽放光辉,勾勒出既优美又凌厉的长线条;而脚上那双定制的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则更是恰到好处地拔高了她冷艳十足的威压感。
我不敢久留,目光又迅速上移,艰难地越过高挺的胸部,回看不增不减的笑容。确实,配上她现在眼神中多出的彻底的轻蔑,那副本就冷峻的美貌足以令任何男性以奉上自己的一切为代价乞求宽恕。感叹完自己的幸运和不幸,我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一直在她手中举着的牙刷和矿泉水,慌忙道:「对不起,诗兰大人。我才醒来没多久,也就喝了两杯水和一碗粥,现在反应力有些低下,请您原谅。」
「是吗?」唐诗兰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这回她的笑容终于有了变化——也就是消失不见,「但你刚才不是还很精神吗?一脸猥琐的样子从头看到脚。」
我赶紧用笑容打圆场:「没有没有,不是不是。诗兰大人,小的不敢。」
「哦,你的意思是本大人看错了吗?」
自从前天被妹妹弄到现在这副惨状,我就发现「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具有相当普适性的真理,而且我现在又用自身验证了一遍(真是富有科学家精神)。唐诗兰站了起来,伸手打我确实不方便,而我又误判了她的作风,错估了她的腿长。总之,唐诗兰非常自然地抬起右腿,一脚踩在我脸上。
由于我一直侧躺,幸运地躲过了鼻梁断裂的悲剧,代价就是左脸的绷带被烙上一个意大利风格的鞋印。唐诗兰没有心慈手软,不止把整条腿的重量压上来。我只要拼命与之对抗,就能以一个绝佳的角度一览裙底春光。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有幸活着,还是要努力长命百岁。
「小羊,如果想让本大人用鞋跟帮你刷牙就直说。反正小羊这样的贱货,就像那些奴隶一样,被踩碎所有牙齿也会要跪着求我赏鞋底舔吧。」
我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唐诗兰的重心不是放在又细又尖的鞋跟上,而是放在前掌位置,尽管很疼,但没有弄破结痂。我也不再作死,借坡下驴道:「贱奴在诗兰大人面前,不过是粒随脚碾碎的蝼蚁,怎敢配得上如此恩赐?我用牙刷就好,牙刷就好。」
「那……刚才盯着我看那件事又怎幺算呢?」
「对不起,是我还想再要,请诗兰大人惩罚。」
「怎幺突然又这幺乖了?」尽管语气变了,唐诗兰还是没有把脚移开,「想再要吗?先刷完牙。不是还有小鸡鸡没有清洗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这样被她踩在脚下认认真真地刷完了牙,不过眼前一直能欣赏修长的丝袜玉腿,所受的屈辱和痛楚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实就是习惯了。
唐诗兰弯腰把先前装粥的碗放在我嘴边,待我把口漱干凈后放回床头柜,牙刷则摆在碗上。她终于愿意坐下,然而我脸上却多了一条腿的重量——她很喜欢双腿交叠搭在我头上。我的脑袋在枕头里又多陷了几分。她轻快地问:「小羊,你想主人怎幺样帮你清洁小鸡鸡呢?」
我的反应是何等迅捷,当场大声道:「不是寸止就行。」
我相信,自己这一足以击破百种套路,堪称石破天惊的回答,一定能让唐诗兰阴谋败露,羞愧难当,望洋兴叹,铩羽而归。果不其然,她叹了口气:「这样啊……那就只好采用最迅速、最有效的方法了……」
「等等,什幺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说,最迅速、最有效清洁小鸡鸡的方法还能是什幺?」
这个时代,一般奴隶很难想到答案。但我作为出身名门、尽管讨厌图书馆却很喜欢读书的精英奴隶,立刻就想起了正解。
「嗯,这是很经典的问答。」我煞有介事地说,「不过身为堂堂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的诗兰大人一定有着新颖的答案。」
「很抱歉,没有哦,就是阉割嘛。」明知我懂,唐诗兰还要故意解释,「小鸡鸡都没了,当然不可能会脏啦。」
「诗兰大人,请求您高抬玉足寸止我。」没有丝毫内心挣扎,我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句话。
真正果不其然的,是「姜还是老的辣」。
「嗯嗯,以后也要继续像这样构建和谐的主奴关系哦。」唐诗兰故意引用了赵绫蕓时常在校会上作发言时会说的话,同时向我显摆她腿部强健的肌肉和绝佳的柔韧,一点一点将双腿抬起,直到一个足够把我的筋拉断的角度,蹬掉高跟鞋,然后一点一点放下,双脚恰好落在我勃起的下体上。在这个过程中,我自然欣赏到了那抹方才不敢窥探的春光,面上装着浑然不知,心中不住啧啧称赞。
「那幺,开始咯。」
23天的囚禁让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对刚才轻微的挑逗都依依不舍,何况现在能直接感受唐诗兰的一双玉足?我看着唐诗兰白里透红的脸蛋,闻着绵延的幽香,海绵体自然兴奋地吸收着我的一腔热血。
唐诗兰微微噘嘴,双脚一上一下夹住这幸福的小兄弟,脚背一抬一降,反复挤压我的尿道;上面那只脚则弯成拱形,温润腻滑地包住,便是甘醇的温柔乡。只是这轻柔一动,我就浑身发颤,仿佛能觉察自己愉悦的生物电流在神经元间欢快地奔走相告。
「有这幺刺激吗?先走液流这幺多,看来光禁欲不够,还得找机会好好调教一下小羊的前列腺呢。」唐诗兰若无其事地说出了恐怖的话,「还是说小羊打算故意早泄来摆脱寸止?」
「绝对不敢。」我立刻打消原本的念头,「不过我能问问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诗兰大人会怎幺做吗?」
「以前处罚囚犯的时候经常出现,不过反正他们最后都被我处死了,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种事真的发生过,毕竟要保证本大人的完美形象嘛。」
「那……如果是我呢?」
「就立刻踢碎你的蛋蛋哦。」唐诗兰朝我眨眨眼,双手比出一个「爱心」的形状。我马上噤若寒蝉,竭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然而由于之前的懈怠,再加上她开始动真格了,我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不好预感。
「不行哦,不能现在就让我停下。小羊可一直不是个早泄男吧。」
她用左脚的脚趾蹭着龟头的下端,同时也将整根阴茎深深顶得陷进右脚脚底中,脚后跟则轻点睪丸,带来的轻微的疼痛倒不如说是使情欲之火燃烧更旺的柴禾。柔顺的丝袜如同上好绸缎,没有给唐诗兰的足技造成任何阻碍。然而,对于我来说,这就是要我堕入地狱的最大帮兇。
「是时候该双脚齐上了,相信小羊离高潮还有很久,请一定要到快射精的时候才告诉我哟。提早叫的话,哼哼……」
我已经没有精力回答,攒紧拳头,牙关紧闭,还是差点没忍住唐诗兰脚掌从下面踩住我的阴茎这一击,接着就是强烈的持续摩擦,但远没有电气按摩那样的残暴速度。我感觉睪丸内积蓄了23天的精液全都前仆后继地顺着输精管涌向尿道,所幸厚实的管壁尚能控制住这些失心疯。大脑皮层随时待命发号施令,改写我脑中的情报,把享受转化为强暴,从而抑制性欲。我完全可以这幺做,但我根本做不到。面对今夜这样柔情似水的唐诗兰,在如今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小羊终于开始有点兴奋了吧。那幺接下来……」唐诗兰脚底相对,终于以最经典的足交姿势之一把小兄弟夹在中间,一前一后做往复运动,龟头则交给脚后跟爱抚。嗯,就如同我正在温暖的小穴中快活地抽插。对于我这种「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入女孩子体内」的奴隶来说(赵绫蕓和唐诗兰都曾对我说过这句话),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能享受的时刻了。
然而,我偏偏不被允许射出。
「诗兰大人,我实在不行了,我要射了。」
「是吗?小羊应该还差一点才到极限吧。」唐诗兰又改变了姿势,双脚前掌夹住那话儿的下半截,终于以电气按摩的速度疯狂地搓动,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最大限度刺激我的尿道以及与之相连的如今疲惫不堪的输精管。我脊柱一紧,感到牵扯睪丸和阴茎的神经开始哆嗦,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要去了——
唐诗兰把双脚移开,我感觉精液就在尿道口发酸,但我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小心翼翼地不让性欲喷涌而出。唐诗兰手掌「啪」地一拍:「啊啦,小羊坚持住了,真棒。寸止进行得很完美呢。」
「谢……」我平稳吐息,「谢谢诗兰大人夸奖……」
「虽然前列腺液流得我满脚都是,不过总归还是完成得很好。原本预定的处罚改日再说吧,先给你些奖励。」唐诗兰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脚底正对着我的脸,丝袜上有明显的黏糊糊的脏污,散发着明显的腥臭味。不过她的这个动作首先令我想到的是妹妹。妹妹正是用这样的姿势在前天把我的肉体彻底击垮的。
「喏,赏给你清理的机会。」唐诗兰舒展双腿,并拢的双脚盖住了我整张脸。个子高挑的她鞋码自然不小,但这与脚型的优美并无关系。说心里话,唐诗兰的玉足也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兼具肉感和美感。尽管我自己的先走液味道刺鼻,但能久违地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酸臭味,我的心就仿佛赤条条地在热风中溶于万物。
于是,我的鸡巴一抬头,输精管猛烈地抽动,把积蓄23天的精液一口气喷射,就像小孩子玩大容量水枪一样,扳机的位置就是会阴穴附近的肌肉。但唐诗兰并没有因此嗔怒着把脚从我的脸上挪开,果然,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会踢碎你的蛋蛋的,放心。」唐诗兰的脚趾夹着我的鼻子玩,那也是我脸上不多没被妹妹留下鞋印的部位,「你已经忍受了足够的时间。好好享受奖励,舔吧,再过五分钟我就走了。」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将脸埋进了唐诗兰的脚中,就像孩子回归母亲的怀抱。我的嘴巴重新变臭,咽下分泌液、汗水和皮屑,依旧忘我地舔着,整个脑袋都被唐诗兰的脚同化,只有舌头还在注意分寸,避免弄破丝袜。
五分钟可以天长地久,也可以转瞬即逝。当我满怀留恋地看着唐诗兰把脚套回高跟鞋,拿起粥碗和牙刷站起来的时候,我只希望她能再留一会儿,哪怕只是坐着,哪怕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可她无视了我的表情,倦意又回到了她的声音中:「贞操带和钥匙我都放在床头柜,等绫蕓回来锁不锁上是她的自由。精液我也不会帮你收拾的。你们的消毒碗柜怎幺用?我洗完碗就直接走了。」
「为什幺?」
「这点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唐诗兰的鞋尖踢了踢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藏我的私房钱和资料的地方。我恍然大悟。如果唐诗兰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给赵绫蕓,绫蕓肯定会认为她是来示威的,就会误判她的真实目的,新的资料也就不会被搜走。
「可是……这样一来,诗兰大人不就要唱白脸了?」
「没事,反正我和绫蕓向来互不喜欢。」
我接了话,但内容是消毒碗柜的用法。这一直是我们仨心中不言而喻的秘密,或许妹妹也发现了,但谁都没说出来。何必弄得难堪呢?唐诗兰走后,我低头认真地看着地上那一滩滩白花花的精液,有一小部分还弄脏了床单。腥臭味在卧室久久不散,我想闭眼休息一会儿,最好能睡着,但经历过刚才那场盛大的射精,虽然有些精神上疲劳,但其实还是处于亢奋中,脑海里全是关于唐诗兰的场景。我喜欢她,我很喜欢她。然而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己这份心意,我才会感到苦痛和忧愁。
赵绫蕓回来的时间比以往的要早很多。她应该在打开家门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因此当她进入卧室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的时候,只是轻轻扬了扬眉毛。
「唐诗终于来了。她真是胆小鬼。把贞操带和钥匙留在床头柜上什幺意思?让我来吗?」
我点头。她从卫生间拿完拖把回来才再开口:「你自己收好,等看见她的时候再还给她。」
「绫蕓……姐。」我慌忙补上后缀,「生气……了吗?」
「我只是有些累。」赵绫蕓很快地说,「不,我没有生气。你醒来的事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们俩,蓉儿说她明天早上九点来看你,唐诗没有回我。我只是有些惊讶。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散会后夏麟伯爵私底下找我,表达了对你的关切,并希望你尽早康复,还给了我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
「对,日记本。」赵绫蕓拿着用完的拖把出去,回来时端着一个装满水的脸盆,「看起来你比我想象中要精神得多,还是给你找点事做比较好。你想看就看吧,毕竟不用怎幺动脑。」
然后她开始给我擦身,就好像在清洁一具人偶。她的动作细致得无可挑剔,而且专业得仅含有「擦身」这一项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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