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皇室菊花(上)夜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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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序言
大周王朝在历史上极富盛名,统治了一千五百年。历代的统治者以徽景帝最为出名。关于他的传说多的数不胜举。王朝偏好男风正是从那朝开始。
徽景帝在位期间曾颁布法令,正式承认男男成婚如同男女婚配。亲事如同男女婚配一般,需明媒正娶。男子一旦嫁人为妻就需以夫为天,同意丈夫纳入小妾。与男女成婚不同在于丈夫不可以无子为由休妻。
徽景帝在位时正史、野史均风靡一时。百姓津津乐道那时的皇夫,一个精于采摘男子菊花的人。采遍皇室各类菊花,好不风流快活。一生娶妻妾三人,那三人在那时可都是赫赫有名之人。
娶皇帝为妻,皇帝的两位王爷弟弟做妾。那是谁都不敢想的事。
据说皇帝曾被采爆菊花,又传说皇室所有王爷的菊花都被他蹂躏过。他一生无子,却收了无数采花弟子,专采菊花。传说当时男子人人自危,恨不得在菊花上上锁,那是后话了。
让我们掀开历史长卷走进那个神秘的王朝,看看史记是如何记载这一切的。
第2章太后的烦恼
大周王朝的宫墻外隐隐约约传来声音。那是王朝的最高统治区。皇宫内外门禁深严,平常百姓只能在外仰望。
宫门四周有众多侍卫站岗,脸上表情不茍言笑。进入皇宫之人都要凭借令牌,现在正是午时,太阳高高在上,侍卫们脸上均有汗水滴落。站岗期间不能随意走动交谈,再热也得慢慢隐忍。四周寂静无声,远处有声音渐渐传来。
「哟,这幺热的天各位大哥在此站班真是辛苦啊。」
侍卫们眼前立时一亮,说话之人正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其中一人连忙笑着迎接。
「哦,原来是夏兰姐姐啊!怎幺又替太后出宫办事了。」
夏兰一看这侍卫是认识的,平时经常在一起笑闹。
「哟,是林大哥啊。怎幺今天是你站岗。」
「是啊,今天轮到我了。你出宫事情都办妥了吗?」
夏兰笑着点头,露出灿烂笑容。
「已经办妥了,林大哥不相信我能力吗?」
林侍卫早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了,不愧是太后身边的四朵花之一。随意笑笑就能迷死人。太后最疼爱四人,虽是宫女身份也不会随便匹配给他们。再喜欢也不敢说出娶她的话,能够和她接触心中已经非常高兴了。
「怎幺会,夏兰姐姐的办法是最多的。」
不敢惹心上人不快,林侍卫连忙解释。夏兰也不以为意,心想还要到太后面前交差。就想匆匆进去了。
「林大哥,改日再谈吧。我急着向太后稟告。」
「你忙,没关系。以后有时间再聊。」林侍卫边说着话眼睛还一直看着她。
「哦,再见。」
夏兰对他的注目并没放在心上,直直往太后寝宫而去。她可不比一般宫女,平时太后疼着,眼光自然不低。岂会看上一般侍卫,平时太后也一直说笑要把她们嫁给王公贵族。她虽不当真,倒也小心伺候太后,对其他事没有放在心上。
走到寝宫,在门外见到春梅。那是太后的另一个得宠宫女。
「夏兰,怎幺现在才回来。太后等的急了。」春梅一见人就询问。
「我也不想,人可是我费了好些功夫才带来的。」夏兰有些委屈道。
「别说那幺多了,快些进去吧。」春梅一边说一边拉着她进去。
夏兰看她这幺匆忙,心想太后确实等急了。两人很快走入寝宫,看见太后正躺在躺椅上唉声叹气。一旁秋竹摇着扇,冬菊正在逗着太后笑。
「哎……」太后的叹息声唤醒冬菊。
冬菊有些懊恼,自己努力逗着太后,可太后脸上毫无笑容还一直叹气。
太后的心事她也知道。太后娘家姓朱,十三岁时进宫伴驾。一直得皇帝恩宠,一路加封直至皇后母仪天下。为人和蔼可亲,和嫔妃相处融洽。一直受皇帝和大臣们推崇,又生育了三子一女。就是后来得宠的王贵妃也不能扳倒她。长子早早就被封为太子,先皇五年前病逝,长子接任皇帝。皇帝尊母孝道本应是好事,可一想到皇子们的平时生活,太后就不禁叹气连连。不知是不是太后一直太顺逸,老天看不过去,现在惩罚她处处操心。
太后生的三儿一女分别是──
长子周徽远(徽景帝)二十六岁
二子周徽弄(宁远王)二十四岁
三子周徽影(逍遥王)二十二岁
公主周冰语(乐心公主)二十岁
这位朱太后只要一想到儿女就烦心。做了皇帝的周徽远什幺都好,就是不宠幸嫔妃。自古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妃子越多越好。自己儿子是只当没有,从来不会主动去宣妃子侍寝。有几次自己硬逼他,两人虽处一室,第二天命人查看妃子竟还是处子身。她怎幺也想不明白,这些嫔妃个个长得国色天香,就是和原来的自己也可以相媲美。儿子到底哪里不满意,以为他是有喜欢的女子,一问说是没有。让他选秀女也不愿,平日里只是操劳国事,也不见他有什幺特别喜欢的人。皇帝怎能无子嗣,也不能怪自己逼他。就是先皇在他这个岁数也已经有很多子女了,先皇一共有十五位皇子。太子到底何时才能出现啊!想到二子周徽弄更是气急,到处风流,现在膝下就有六个儿女,和皇帝恰巧相反。自己虽不反对他多子,可也要正经娶个王妃管教才是。可这儿子只顾在外风流,哪会找人锁住自己,对娶妃兴致缺缺,连房妾室也不娶。只是认了儿女放在府中,继续出外风流。三子很是可怜,本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儿子。很听话的娶妃,夫妻恩爱有了儿子,自己可以不用操心了。哪知儿媳命薄,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去了。自己儿子伤心欲绝,从此郁郁寡欢,自己看在眼里也是心疼。劝他续弦总是拒绝,再娶王妃之事就这幺搁着。一想到最小的女儿太后立即笑开了花。只有女儿生活的最幸福,两年前嫁给丞相的大儿子威远大将军卫廷风,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现已育有一子。平时有空就会回宫中看望自己,凡事均不要自己操心。难怪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袄啊。
就在太后沉思中,夏兰已经走到眼前。看着太后正在想事不敢打扰,等太后想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话。到底是贴身宫女,看看太后神情就知她已经差不多快回神了。
「夏兰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太后听到声音,清醒过来看着跟前。一看是夏兰丫头,更是高兴万分。因平日宠爱她们特準不用自称奴婢。
「夏兰啊,我交代的事办得怎幺样了?」太后急切询问。
「太后交代的怎幺能办不好,已经妥当了,人就在宫外候着,晚上偷偷送往偏殿,只等陛下驾临了。」夏兰笑嘻嘻说着。
太后点点头,说道:「这幺顺利啊,说来听听事情经过。」
夏兰再次笑着说出整个过程,知太后也是好奇心重。
夏兰回想中,一大早夏兰就出宫去京城最大的青楼醉花楼。带着一大内侍卫同行。才到门口就被老鸨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们这只招待男子,女子不能进。」
老鸨嘴上说着,心中暗道现在世风日下。女子也来逛窑子了。如果是来卖身倒是可以,可看她一身贵重服饰也不像卖身的。老鸨八面玲珑怎可能得罪贵客,脸上含笑说着。
「姑娘不如另去别的对方游玩,这位大哥可以留下,我会命姑娘们好好服侍的。」手指着侍卫说。
「不,我不是来此玩的。」那名侍卫连忙摇手。
夏兰没有穿宫服,换了衣服出来的。虽然是宫内最普通的衣服,在外人看来也是很昂贵。对老鸨轻轻一笑。
「这位鸨妈,我来此是有事相求。不知可否一谈,事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老鸨一听有好处马上眉开眼笑,笑着领他们进去了。在一间厢房说话。
「不知姑娘有何事?」
「我家主人身体不适,不喜家内妻妾。老夫人命我来此找头牌姑娘回去替主人治病。」
夏兰隐瞒身份含蓄说出要求。
老鸨是经过大风浪的,一听即知她家主人怕是雄风不振,要人安慰的。手下姑娘个个会服侍人,去了还怕她家主人不雄起啊。想想不能就这幺容易让人过去,打定主意多要些钱。
「姑娘,不是我不让人去。等着头牌见客的尊贵客人不少,恐怕这──」话没有说完,眼睛看着夏兰。
夏兰何等聪明,微微一笑。
「可惜啊,我本想让京城最大的醉花楼头牌见我主人,若能医好我主人,这银子就是她的了。看来,真是不巧,我就换一家吧。」拿出一锭银子晃晃,摇头準备出去。
老鸨一看银子眼睛都直了,怎幺能放过。连忙拦住她。
「姑娘,你且慢着。我想替你家主人治病是好事,怎幺样也要优先考虑。外人再尊贵也比不得姑娘的主人。我醉花楼的姑娘美貌又温柔,外面那些可没有比得上我家姑娘的。」
夏兰听着这些谄媚话,心中摇头。有钱就是好办事,看看老鸨不认识主人就说尊贵。主人确实尊贵,可也不能随意让人猜测。
「不过我有个要求,不知可以吗?」
老鸨愣住,不明白还有什幺要求。
「是什幺?姑娘凈说无妨。」
「我怕主人反对,可以让头牌蒙脸进入我主人家吗?等二人相处时再揭下面纱可以吗?」
太后交代怕被人知晓玷污了陛下名誉,青楼的出身太低,不方便进宫听封,就是日后陛下宠幸了也只得做个贴身侍女。这事还要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她只带了一个侍卫。
老鸨虽奇怪她的要求,转念一想有钱人规矩多。怕人知道是青楼的姑娘会影响颜面,只要钱多其他的她不反对,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夏兰带着人到宫外附近的客栈,并安排她住下。又让侍卫看住她,不让她随意走动。自己就进宫交差了,只等晚上依计行事了。
太后听完一番话,笑着点头。不愧是最机灵的丫头,做的不错。对四人交代一番,宣了懿旨要让皇帝过来。正在犯愁谁去叫,春梅主动接下了。
「太后,我去请陛下吧。」
太后心想春梅最稳重,她去叫皇帝一定会来,不会怀疑有计谋。过去自己算计太多了,现在皇帝都不敢轻易过来请安了。
春梅老成持重,做事谨慎。一直看太后为陛下操心,如今有了办法自然当仁不让去叫了。她心底对太后的想法又有些担心。皇帝一直不爱女色,青楼女子有用吗?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自己走一趟吧。
太后的心愿真能这幺容易达成吗?青楼女能治好皇帝的厌女癥吗?这些问题急待解决哦~~皇帝真会那幺听话吗,恐怕又要闹的宫中一阵子鸡飞狗跳了。
第3章太后用计
春梅朝御书房去,一路上还在思索如何开口。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门外小太监和宫女直直站着,一看到她热情招呼。
「春梅姐,你这是要见陛下吗?太后最近气色可好?」一宫女熟稔说着。
「我正是来找陛下的,太后想要见陛下,特意命我前来请他的。」春梅笑着答话。
被那宫女带入房内,在外间遇到一太监。
「哟,是公公啊。春梅给王公公见礼了。」说完,春梅俯身曲膝。
王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一般宫女、太监见他都要礼让三分。一见来的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自然态度不一样。红人对红人,分不出高低。
「我说是谁,原来是春梅妹妹啊。你今儿个怎幺有空过来,太后不是最喜爱你服侍,离不开你的吗。」王公公嘴像是抹了蜜般的甜,他也赶紧回礼。
「哪里啊,我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普通宫女。哪比得上公公您在陛下身边专门伺候。陛下最宠公公,从小公公和陛下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同。我哪敢和您比啊!」春梅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落人后。
马屁人人爱听,王公公一听笑的眼睛乐开花。
「春梅妹妹今天来有事吗?」
「我奉太后懿旨来请陛下的,陛下在吗?」春梅淡笑。
王公公连忙点头:「在的,陛下一人在内室处理国事,连我都不可以随意打扰。只得在外候着。」
春梅忙说:「麻烦公公代为通稟,太后急着见陛下呢。」
王公公一听太后急等,立刻就去稟告陛下。走到内室见陛下低头批阅奏折,不敢打扰轻轻站在一旁。王恺看着连连点头,陛下长得英俊潇洒,眉间有着英气。怎幺看,都比一般的男子有气魄的多。嫔妃们见了哪个不爱他,太后操心太多了。一直没事就催陛下宠幸嫔妃,哪知道陛下忙于国事,哪有心情去。陛下又是个体贴百姓的人,更不愿选秀女让百姓家伤心。有这幺贤明的皇帝,太后还有什幺不满足的。
皇帝周徽远忙着看奏折,太监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他是有内功基础的,平时也会练练。耳朵极其灵敏。心想刚才已经说了不要随意进来打扰,这太监竟然违抗他的旨意,想是他过于放松他的管束了。故意把他晾在一边不理,现在奏折批的差不多了,就抬头问话。
「王恺,朕不是说了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周徽远不悦的看着王恺,最恨处理国事时让人打扰。
王恺看着皇帝的表情严肃,吓的颤颤说:「陛下,奴才怎敢违抗陛下旨意。是有事要稟。」
周徽远面色缓了下来,轻轻问:「是何事需你急着见朕。」
王恺一看陛下脸色不绷紧,就知没事了。放松心情回话。
「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要见陛下,说是太后有请。不知陛下是否要见?」
周徽远一听是母后,眉头又皱紧了。母后不会无事相请,不会又是有了什幺计策吧。刚开始他不知道,每天请安也是想尽孝道。哪知母后想着法整他,开始是在耳边嘀咕,无非是让他宠幸嫔妃。后来见他不为所动,干脆硬来,几次过后吓的他不敢来请安了。母后的计谋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这次又会是什幺。又担心母后真的有事,仔细问了下。
「是哪位宫女前来传话?」心想如果还是冬菊或夏兰,那干脆直接回绝。每次他上当都是那两个宫女过来传话的。
「是春梅前来的。」王恺笑着说。
一听是春梅,周徽远有些担心起来。那宫女向来比较沉稳,难得出现。莫不是母后有恙?想到此,连忙叫着王恺。
「王恺,立刻带她过来。朕要亲自问她。」
王恺点头出去,见了春梅就说:「陛下马上要见你,你随我来。」
春梅点头跟着他进去,见了陛下连忙见礼。
「奴婢春梅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徽远点头说:「平身吧,你要见朕所为何事?母后身体如何?」
春梅回说:「太后命我前来请陛下,说是好久没有见到陛下了。太后身体最近安好。」
周徽远一听只是母后想要聚聚,料想又在想什幺计策捉弄他。就考虑不去了。
「没什幺事的话,朕就不去了。最近国事繁忙,等朕有空时就去探望母后。没事你就下去吧。」
春梅一听这话就在心里打鼓。恐怕陛下永远不会有空的。今日一定要请你过去。嘴上不说话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像是有心事。
周徽远看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幺使她为难。笑着问:「有事但说无妨。朕自会替你做主。」
春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口。
周徽远见她这样,心中担忧又起。严厉的表情问着:「朕问话你敢隐瞒不成?有话直说。」
春梅见陛下发怒,连忙跪下说:「陛下息怒,奴婢不敢欺瞒。只是太后不让奴婢说出来。太后刚才头痛躺在躺椅上,奴婢一听太后想见陛下立刻自告奋勇跑来了。」说完,跪着连连磕头。
虽说是演给陛下看,可真的惹怒陛下她也不敢。
周徽远听到母后身体不舒服,原先以为算计的想法没了。只想赶紧过去看看。
「起身吧,不要磕头了。带朕去见母后吧。安可你就留在这,不必随朕去了。」
「是,奴婢遵旨。」春梅答应着。
「是,奴才明白。」他不敢再多问陛下。
春梅前面带路,心想幸亏早就和太后合计过,陛下还是上当了。陛下心中还是挂念太后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赶紧大叫着提醒里面。
「陛下驾到。快快过来接驾。」
周徽远皱眉,不明白春梅怎会那幺不懂事。母后生病怎可如此大喊大叫。
「春梅,轻声些。不可打扰母后休息。」
「是,奴婢知道。」这次不敢大叫,心想应该準备好了吧。
春梅去请皇帝时,太后已做了準备。夏兰扶她躺在床上,冬菊在一旁拿药喂着。周徽远进去时见到的就是这场面,连忙大步走到跟前。
「母后,你怎幺了?远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太后装作不舒服,边喝药边叹气。
「哎,哀家这是作了什幺孽啊。到现在还要为你们操心,不能好好享清福。陛下何时才会有太子啊。」语气怨念不已,喋喋不休说了很多话。
周徽远叹气,就知来了就要听训。无奈说:「母后教训的是,是远儿不是。你不要气坏身体。」
太后见他不敢多说,顿时来了劲。前几次只要一说就走,今天不敢借口走开了。这病以后还要时不时生些才是。有了借口诱他进陷阱容易些。
太后笑容满面说:「难得陛下这幺明白事理,今夜就在哀家宫殿旁的宣华殿就寝吧。哀家找了很多贵族、大臣家的女儿画像放在那,你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若有合适的选进宫封妃也可。若是不满意改日选秀女就是了。」
周徽远无奈,想要推拒说着:「远儿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看画像吧。」
太后生气指着:「难道哀家说的话你也不愿听了?先皇你走的好早啊……」
太后突然哭泣起来,周徽远不知怎幺安慰了。只得答应了。
「母后别哭,远儿答应就是了。」周徽远苦笑着摇头。母后怎幺像个孩子,把父皇都搬出来了,他不答应怎幺行,好在只是看画像,看不上不能怪他了。
太后见事情解决了,连忙趁热打铁说着:「春梅,带陛下去宣华殿歇息。」
「是,春梅明白。」
「陛下请往这边走,奴婢在前带路。」说完,两人一同出去了。
周徽远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走。一会已见不到人影。
冬菊笑了出来,说:「太后高明,就是陛下如此聪慧的人也没发现。」
「死丫头,竟然取笑哀家。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太子不能没有。」太后轻笑着。
秋竹摇头说:「陛下会宠幸她吗?万一又和上次那样,会惹太后伤心。」
「当然会的。夏兰说那头牌花魁可是能歌善舞,最是体贴人。陛下见了自会倾心。」冬菊不赞同。
「放心吧,陛下可是最英明神武的。哪个女的见了不动心。」夏兰有信心说着。
太后见她们如此说,心中得意万分。儿子自己生的,当然哪里都好。只要有了太子,她就什幺都不缺了。
「幸亏太后刚才演的逼真,陛下才会没有怀疑。特别是陛下一见太后吃药更是不敢多说了。太后哭的太及时了,如果陛下还有一丝疑虑,也被太后一哭没空想了。」秋竹含着笑意夸奖太后。
太后被夸的心花怒放,连连说:「好,事成之后哀家重重有赏。」
「多些太后。」三人一起说话。
「一会你们去看看陛下,不知会不会成功。那花魁过会就偷偷接进宫吧。」太后嘱咐着。
「是的,夏兰这就去接她。」
「记着要悄悄的,不能让人瞧见。」太后不放心。
「知道了,夏兰这就走。」夏兰转身出去了。
太后又面对秋竹说:「等陛下宠幸她后,就让人去青楼替她赎身。以后做个婢女就是了。」
「是的,秋竹明白。」
到底是青楼女,太后不可能让皇帝封她。只要她安分守己,一生富贵倒也不难。纵是婢女也比卖笑好。
「冬菊,晚上悄悄去看。如果陛下宠幸就罢,反之,一定要告诉哀家。哀家另想别法。」
「是,冬菊明白。」
三人各有分工,夏兰已经办事去了。太后见天就要暗了,想着先睡会。等其他两位宫女回来再传膳,她喜欢人多一起吃。想养足精神,晚上可以听见好消息。
秋竹、冬菊服侍太后歇息。心底皆盼望着晚上早些到来。她们可以看场好戏了。
第4章将计就计
周徽远被春梅带着去宣华殿,路上宫女太监见到均跪下行礼。他边走边在想母后这次为何好说话了,怎幺没有用计。
春梅见陛下在深思,怕他想到什幺。想着法的打乱他思考。
「陛下,最近太后开心些了?」
「哦,为什幺事?」周徽远不继续深思,好奇问。
「因为大臣和王爷们都在夸奖陛下治国有方,我朝繁荣昌盛。」春梅笑呵呵说着。
周徽远被夸奖自是高兴,可又想母后绝不会为这高兴。母后最担忧她的太子着落,其他事应该不会多管。母后不会说这话,知是这丫头在拍马屁,就想杀杀她气焰。平时母后太宠她们了,一个个比主子还嚣张。
「休得胡说,母后不管朝政之事,怎可会为此开心。」
春梅被训斥,不敢多说了。一看宣华殿就在眼前,忙说:「陛下,已经到宣华殿了。」
周徽远见到了,不说话走进去了。进入殿中观看周围环境,四周布置的清雅得体。没有多余的富丽堂皇,只在墻上随意摆了几幅山水画。靠里侧是一张绣着花鸟的大床,床上是绣花金丝被。正中央有张桌子,和四个椅子。桌上放着几锭银子,不知是何意。就这一眼望去,不让人觉得是皇宫,反觉得是书香门第家的内室。他不明白母后为何布置的如此简单,幸好他不喜铺张,在此歇息也觉无妨。找了一椅子坐下休息了。
春梅见陛下坐下,身上还穿着朝服。心想这怎幺行,一会那花魁来一看就穿帮了。脑中飞速思考如何劝陛下更衣。
「陛下,不如换了便服休息可好?」春梅笑嘻嘻说。
周徽远纳闷的说:「不换也无妨,反正朕只在此歇息一晚。」
春梅眼见陛下不肯换,又说:「太后为陛下準备了衣服,如果陛下不愿换,奴婢不好对太后交代。这衣可是太后亲手所绣。」
周徽远无奈笑笑,心想母后怎幺越来越多事。连衣服也要管。又不能得罪母后,只得点头。
「好吧,就换上吧。」
春梅心中偷偷笑,那只是太后所绣的麒麟。其余可是她做的,幸好不用解释清楚。
「是,奴婢知道。」嘴上答应,双手开始替皇帝更衣。
衣服很快换好,穿在陛下身上实在气派非凡。陛下是穿什幺衣服都适合,怎幺看都是翩翩俊少年。
周徽远朝身上看没发现不妥,摇手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春梅连忙说:「等奴婢拿画像给陛下看。」
周徽远无奈,知道不看是不行了。见她拿来一迭画像,脑中突地发胀。
「春梅,拿这幺多朕看不完。」
春梅笑笑说:「没关系,陛下可以慢慢欣赏。没事奴婢就下去了。」
周徽远摇头苦笑,本就不想看。忙说:「你给朕拿些书籍来。」
「太后是要陛下看画像。」春梅低声反驳。
「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他厉声说。
春梅吓的跪倒:「奴婢不敢,这就去拿。」
见陛下摇手,春梅连忙跑去拿书了。一会就拿来了,把书递给他。
周徽远拿到书说:「没事,下去吧。」
春梅听后忙飞似的跑出去。他在里面看着摇头,又不会吃了她,跑什幺。把画像放在一旁,自顾自的看书了。
春梅这边跑去稟告太后。暗想本来就不打算陛下选美,看不看画像无所谓,不知夏兰人有没有接来。
走到太后寝宫,正好碰到夏兰。忙问:「怎幺样了?」
「已经好了,进去见太后吧。」夏兰笑笑说。
两人一同见太后,那头好戏即将开演。
周徽远看书倒也兴致高昂,突然耳边传来女子尖叫声。心中不悦,谁人这幺大胆,竟敢在宫中喧哗。抬眼望去,一穿着暴露的女子正被一侍卫背进来。单看女子打扮就像是青楼女。侍卫把人放下,见礼后立即退下。至此口中未曾出声。
见此情景,周徽远心中已明白。母后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知他不愿宠幸嫔妃,竟让青楼女来勾引自己。他不喜宠幸嫔妃,既是青楼女也不能使他动心。不知母后没事总用计陷害他有意义吗?他有没有太子不重要,皇弟已经有子了。以后收养一个就是,何苦非要自己生的。都是皇室血脉,计较那幺多做什幺。
侍卫出去后匆匆去见太后。先前夏兰就嘱咐他不要拆穿陛下身份,他怕说错话,干脆不说话最好,已经行礼了,陛下应该不会怪罪吧。
他见了太后就说:「小人已经把人带到,太后还有吩咐吗?」
太后笑笑说:「没事了,下去休息吧。」
侍卫点头回去了。
太后对冬菊使眼色,说:「冬菊,你去看看陛下有没有需要的。」
冬菊一听就知太后要她监视陛下,赶紧匆匆前去。
这边,周徽远见那女子蒙着脸。轻轻一弹指,脸上面纱就掉落了。
女子眼睛看得见了,连忙看看四周。一看就知是有身份人家的内室。想起老鸨嘱咐她的话,连忙扭着腰轻声细语起来。又一看不远处一位公子坐在那,心中顿时激起千层浪。好一个俊俏公子,虽眉角竟是冷漠,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颜。她见了那幺多达官贵人,竟没一个比得上他。现在就算不为钱,她也想勾引他了。看他很有男子气概,怎幺会是不行的人呢。
走上几步就要靠近他,说着:「公子,奴家还未见过比公子俊的人呢。今日奴家一定会让公子满意的,公子──」
周徽远连忙把书扔过去,抵挡她的靠近。
「够了,不许过来。你就站在那里,我不需要你的服侍。」
花魁笑说:「公子,不要害羞。奴家伺候过公子,公子就会迷上这的。」
「住口,不懂羞耻的人。说了不要你伺候,你出去吧。」周徽远气急。
花魁见他这幺激烈反对,顿觉无趣。跺跺脚说:「是你家丫环找我来的,说是老夫人要求的。公子这幺厌恶奴家,让奴家怎幺向老夫人交代。」
周徽远一听叹气,母后真是什幺都想的出来。
「这事我自会担待,你回去吧。」
「好吧,奴家也不勉强公子。」花魁取笑说,摇摇摆摆準备出殿门。
周徽远突然想到,她是偷偷送来的。怎幺能就这幺出宫去,让人知道还不是丢他脸面。
刚要开口叫回,就听她大叫:「公子,奴家出不去,门已经锁了。」
周徽远苦笑,了然定是春梅出去时上了锁。这幺看来母后定会派人监视他,不然不会留他在这殿中。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不如将计就计,也来一招瞒天过海。
他表情严肃看着花魁,说:「你冒犯我,本来可以致你于死地。」
花魁一听死吓的趴在地上,口中叫喊:「公子,不要杀我,奴家不敢来了。」
他轻轻一笑说:「看在你也是被人逼的,我不为难你。只要你答应替我做件事就可。」
被他的笑容迷住了,花魁连连点头说:「公子要奴家做什幺都好。」
周徽远又被她的眼神惹怒,说:「首先收起你的眼神,我要你做的很简单。我娘亲找你勾引我,如果没有顺她意,怕会惹她伤心。你假装和我交欢,一会有人听后稟告娘亲,也算了去她心愿了。过后自会给你好处。」
花魁本以为他愿意和她交欢了,哪知只是要她假装。不答应又怕被他杀了,答应了还有好处。这两者比较怎幺也会选后者,笑着点头答应。
「公子,奴家答应帮你欺瞒,可你要给奴家好处哦。」
周徽远冷眼瞧着,从桌上拿出一锭银子扔给她。说:「你做的好,这就是你的了。」
花魁紧紧捏住银子,眼睛笑开了花。这幺多,她从未看过。满意的一直看着。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周徽远怒了:「我不是让你看银子的,你究竟会不会做?」
花魁被骂醒,连声道歉说:「奴家一时看多了,公子吩咐的奴家当然照办。公子可否借床一用?」
虽不知她要床做什幺,还是点头答应。
「你尽管去用,要做的真切。」他重复说。
花魁点头,走到床上脱了衣服。很快就全身脱光了。只见她不停扭动身体,双腿挣得大大的,用手指按摩自己花心,不停捣弄。不一会,喘息腻味的声音传来──周徽远想不到她一人也可以做的这样销魂,比起嫔妃更是会伺候人。可惜不管她怎幺摆弄,他也没有兴趣。也许他是有些不正常吧。
「哦……深……好深……」她很会调情。
如果换作其他男人,怕早就扑过去按住她了。周徽远只是远远瞧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任何遐想。只想这事快些结束,等明日一早就可以解脱了。
「啊……要……还要……」她继续说着。
周徽远厌恶的闭上眼。等着监视的人来。
冬菊奉了太后的命令,到达殿外时正听得里面喘息声不断。想到里面正忙着,立刻转身通知太后去了。
冬菊来又折返的足音,他听的仔细。连忙叮咛花魁说:「你继续努力,一会就有人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不妥,银子我还要收回。」
花魁自是卯足气的大声喘息,怕银子不见。
冬菊告知了太后,太后立刻跑了过来。心腹宫女见此不禁笑了,难得太后这幺有活力。
到了殿外,听得里面陆陆续续传来喘息声。太后霎时笑开了花。陛下有了经验后,怕从此会爱上宠幸嫔妃的。太子肯定是有望了。
见太后笑的开心,心腹宫女自是高兴。只有秋竹一人紧皱着眉,不知在想什幺。
第5章计划破灭
太后正笑得开心时,瞧见秋竹皱眉。心底有些不快了。难道她不为陛下高兴。
太后晃手让她过来面前,不高兴的问:「秋竹,你不希望陛下幸福吗?还是你对陛下有意见?」
秋竹听见太后说这番话,吓的摇头说:「秋竹怎敢有意见,奴婢当然希望陛下幸福。」
「那你这表情是为什幺?还是你对陛下──」太后不解问。
秋竹这时连连摇头,说:「秋竹哪有那意思,是太后多想了。」而后靠在太后耳边又说:「太后不觉奇怪吗?那呻吟声看来是女子的,怎幺听不见陛下的声音啊!这幺久,陛下不可能不发一声。会不会有什幺──」
话没有说完,太后脸色一变。制止其他人笑,静静听着里面。确实只有一种声音,看来陛下又想办法逃脱了。再一想,美人叫的这幺刺激,连她这老太婆都觉得受不了,陛下怎可能推拒。瞬间放下心来。不可能的,可能皇儿被迷的出不了声了吧。
「秋竹,你不要瞎想。陛下不会骗哀家的。」
秋竹只得点头,低声说:「不如太后进去瞧瞧。」
太后本不想打扰皇儿,可又怕秋竹猜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思来想去还是进去看看。轻轻摇手指门,春梅会意立即上前,轻轻打开锁。
周徽远本来听到母后的笑声很是得意,心想这就瞒过了。接着听见母后和秋竹对话,起先还能听到声音,渐渐他听不见了。心中猛地打鼓,这秋竹是母后四位宫女中最细心的。她不会发现什幺吧,看看花魁还在卖力表演,很快放心了。毕竟未能经人事,陛下竟连交欢时要发出声音也不知,要不然只要他假装呻吟几声,就瞒天过海了。
就在他自以为万无一失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太后进入一看里面情形,马上就晕倒了。宫女的惊呼声四起,幸得陛下已经点了花魁睡穴,人已经睡着了。不然听见宫女的呼唤声,他的身份早就拆穿了。
周徽远惊的立即跑来跟前,摇着太后:「母后,你怎幺了?你不要吓远儿啊。」
「太后,你怎幺了?你不要吓冬菊啊!」
「太后,醒醒啊。你这样春梅不知怎幺做了。」
「太后,是秋竹不好。不该告诉你这些话的。」
「太后,夏兰不该带人来的。」
四位宫女惊慌失措,个个哭哭啼啼。周徽远见此更是气上心头,指着宫女就骂。
「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设计陷害朕。亏朕平时对你们还算客气,要不然还不知你们要怎幺捉弄朕呢。」
宫女们被陛下说的跪倒在地,一个个跪在地上哆嗦。心中明白,以前是太后宠爱她们,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太后有个万一,她们万不能善终的。
太后被气得一时晕厥,现下慢慢转醒。想起看到的情形就气闷。以为皇儿开心宠幸,哪知是那花魁一人在唱独角戏。那花魁摆尽各种姿势诱惑皇儿,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难道上天惩罚在他身上,要害他绝种吗?等她去后,留陛下一人孤零零吗?其他二子还有子嗣,就他一人没有。这让她如何能放心去见先皇呢。不行,怎幺样也要改变这状况。
眼睛睁开时,见心腹宫女一个个跪在地上。她怎能不心疼,又听陛下在训斥她们。更是一肚子火气,对着皇帝就开口教训。
「气死哀家了,陛下这幺骂她们,难道还要教训哀家不成。」
周徽远听见有声音,转头一看母后已经醒了,连忙赔笑说:「母后说哪里话,远儿怎敢对母后不敬。刚才是她们护主不力,远儿随意训斥几句,母后不必介意。那青楼女子远儿怎能宠幸。」
「陛下还敢说,哀家想尽方法为儿考虑。你怎能如此伤哀家的心啊。那女子虽说是青楼女,陛下看不上也无妨。只要那女子伺候一夜,让皇儿得了兴致,今后随意处置就是了。宫内嫔妃那幺多也没见你宠幸哪个,你的皇弟们早就做了父亲,你何时才能让母后省心啊。」
周徽远被教训的低下头不语,太后见此也只能无奈摇头。
她挥手说:「罢了,今夜已晚。哀家也不想多说什幺了,陛下回寝宫好好想想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太后见床已经被花魁弄脏了,陛下也不能在此歇息了。
周徽远点头回寝宫了,心中无奈至极。这次又是一出闹剧。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他回到寝宫又忙着操劳国事,这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太后见皇帝回去了,又看看秋竹说:「是哀家错过你了。你不会怪哀家吧?」
秋竹连忙摇头说:「太后不用客气的,秋竹怎会怪太后。这事又搞砸了,那这花魁该如何处置?」
「是啊,还要不要替她赎身?」冬菊嚷嚷着。
太后心底也是厌恶那些青楼女子,既然儿子不喜欢,就另想别法吧。可不能就这幺放她回去,住在京城万一哪天碰面了,事情说出来就不好了。略一思索有了主意。
「秋竹,你明日去青楼替她赎身,就说是明王买了的。」
「是,秋竹明白。」
宫女个个暗中笑,说是明王也不过是先皇早年随意封了的一个草莽。此人孔武有力,先皇封他后就一直驻扎在边境。这次说是是替太后祝寿的,本是小生日,太后都不以为意。不过人既然来了,太后随便奖励个女子给他也算是恩宠了。明王住在荒漠地,哪有女子跟他。他这次来怕是想找个人一同回去吧,太后正好做个人情。
太后却有着其他想法,明王虽说算不了什幺。毕竟也是先皇所封,有时给些恩惠也是可以的。花魁她正愁没地方送呢,让人跟着明王回去,从此就和京城没有瓜葛了。明王也一把年纪了,直到现在还未成婚。如果花魁能替他生个大胖小子,也是自己的福德了。想必今后明王更能坚守封地了,花魁也从此不用卖笑了。再怎幺说也是个王爷吧,少不了她的好处。想想这样好,省的那明王一直盯着她的心腹宫女。
「冬菊,传太监过来,哀家有话要说。」
「是,冬菊明白。」
太后又对夏兰说:「把人交给侍卫弄出去,不要留在宫中惹人议论。等明日明王见过后交与明王就是,你们不要让人认出是宫里人。」
「是,夏兰明白。」
夏兰出去办事,很快侍卫就来了。侍卫正是刚才背花魁的那个,如今又是他送人出宫。太后眼见花魁不在眼前了,瞬间呼了口气。
小太监被冬菊带来了,见了太后忙行礼。
「奴才拜见太后,太后有事吩咐吗?」
太后见太监说:「哀家要你马上通知明王,说是哀家送了一女子给她做王妃。让他明日过去看看,随即就回封地去吧。」
「是,奴才遵旨。」
那名太监迅速去见明王,把太后的意思传达给他。
明王忙问:「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吗?」
那太监鄙夷的眼神看着说:「怎幺可能,谁不知太后最疼爱她们。是另有其人。」
明王听了叹气,就知太后不会给身边的宫女。又问:「那女子长得如何?」
「不清楚,明王明日见了就知。没事,我回去交差了。」太监快速说着。
一见明王点头,立刻回去了。心中念道就一个糟老头还妄想宫女姐姐啊。留明王一人辗转无眠到天亮。
太监交差后,太后心底暗笑。想不到明王一把年纪还想要漂亮姑娘,幸好那花魁长得漂亮。又一想,明日可不要让明王知道她的身份啊。
唤来夏兰说:「你先去告诉花魁,说是已经将她赎身了。让她今后好好跟着明王过日子。」
「夏兰明白,太后放心就是。」
夏兰赶到花魁暂住地时,她已经清醒了。看来侍卫早就解了她的穴。
花魁一见她就说:「姑娘,这是怎幺回事?我怎幺会在这?」
夏兰笑笑说:「我家主人不喜欢你,刚才还狠狠骂了我。好在老夫人念在你辛苦的份上,让我替你赎了身。你已经自由了。」
花魁茫然的听着,知道自由并未开心。惊慌失措道:「今后我怎幺过啊?」
夏兰从心底鄙视她,难道不卖笑就不行了?脸上仍是挂着笑意说:「你不要担心,老夫人早就想到了。老夫人听说明王现在在京,还未娶妻。托人告诉明王,把你介绍给他。只要你能合他心意,日后少不得荣华富贵。虽说要随明王回封地,住边境离此地很远,可好歹是王爷,你嫁了就是王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花魁听了这番话,从惊讶到欣喜。喜不自禁说:「好,奴家自然愿意。」
夏兰忙说:「明王不知你是花魁,托人也只说被歹人夺了清白。你以后不得泄露。还有不要说出主人的事。」
花魁连连点头说:「知道了,姑娘放心。」
心中暗道,这青楼身份自是说不得。以后做了王妃,还有谁敢看不起她。和她家主人的一段韵事自是不必提起,那是她的耻辱。一个人乐淘淘做起梦来。
夏兰见她在幻想中,不愿搭理。再次叮咛一番说:「你不要忘了,明日明王会来看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过去的事要忘得彻底。」
说完,不管她有没有听见扭头就走。夏兰是不愿和这种人多接触。
花魁自是听见了,心中正想着明日如何勾引明王呢。又想等做了王妃,你这小小丫环也不敢看轻她了。由她做着美梦。
夏兰回宫交差后,太后又和她们一同商量其他办法了。
第6章公主献计
辰时,太后被宫女们伺候更衣。洗脸漱口后早膳很快就送了上来。太后招呼宫女们一同坐下。这太后平日里最是宠爱她们,连用膳皆是一起。在太后寝宫中宫女们向来没有拘束。
「夏兰啊,一会你去瞧瞧明王那边怎幺样了?事情顺利就早些催他们上路吧,免得哀家一直记挂着。」
「夏兰知道,吃完饭就去。」夏兰也是随性了,这主子有令哪容得她继续吃饭。好在太后不以为意,没有怪罪。对夏兰也是不会多想。
一吃完,夏兰匆匆去花魁的暂住地。找丫环打听下,原来明王还未到。偷偷找个地方躲起来,视线正巧可以望见屋内一举一动。向内一看,那花魁正忙于梳妆打扮,想来是要迷住明王。就听她一人在嘀嘀咕咕。
「哎,今日若能让明王看上,我就不是小小花魁了。飞上枝头做了王妃,谁还敢瞧奴家不起。就是那夏兰死丫头也不敢得罪奴家了。」
「噗嘁……」夏兰迅速捂住嘴,心想就是你做了王妃也奈何不了我。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哪有我夏兰在太后面前得宠。就是陛下也要听太后的。那人不过是个草莽王爷,成不了气候。太后还不是想早些赶他回封地。
这时,外面有声音传来。夏兰的那一笑,花魁没有听见。她正专注大厅有没有声音传来。
「明王来看冯姑娘了,姑娘快快準备。」一丫环一路上叫唤进来。
那花魁本姓冯名娟,一听明王来了,更是不停扭动身体。
夏兰在外看的乐不可支,还得拼命忍住笑。一张脸涨的红红的。心想不愧是花魁,只知道摆骚。不知那明王是否喜欢这类型。
一会,明王已经走到门外。那明王长得魁梧,脸上满脸胡须。长得不算太难看,就是上了些年纪了,就不知先皇怎会封了那人的。明王挥手,丫环们全部退下了。
看明王一时犹豫,最后轻声说:「冯姑娘好,本王可以进来吗?」
冯娟娇滴滴说:「进来吧。」
明王忙不迭的进去,走入一看。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坐在床边,正娇羞的看着他。他的骨头都酥了,何曾见过这幺美的人。这时太后的四宫女也比不得她了。
「王爷请坐啊。」冯娟指指床边。
明王哪堪如此刺激,美人邀请连忙坐在她身边。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渐渐伸进她内衣中。
冯娟自是不介意,还鼓励说:「明王长得真俊啊。」身体直往他身上靠。
明王听美人表扬,更是乐得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冯娟接过那幺多客人,当然明白明王已经迷上她了。更是努力再加把劲。
「明王,我美吗?比太后的宫女如何?」
「美,你美。没人比得上你。」明王色迷迷说着。
「切……」夏兰不以为意,一对狗男女正好般配。她还不屑和花魁比呢。见里面热情四射,想必就要入洞房了,夏兰坏坏笑着。
冯娟的衣服已经被脱下,只见她哭哭啼啼说:「奴家不幸被人夺了身子,明王可不要嫌弃奴家哦。」
明王见美人哭泣哪里舍得,忙说:「没关系,本王不介意。是那歹人的不是。」说完,已把人压在床上,冯娟自是尽心伺候。
被挥退的丫环们自是知趣,不会再此时前来打扰。夏兰见事情顺利,连忙轻轻走开了。她才不愿意瞧房内之人的龌龊事。
找了总管说:「等明王醒来,就催他们上路。这是太后懿旨。你不要泄露花魁身份。」
「在下明白了。」总管连忙回应。
夏兰见没事回宫复命去了。到了宫中见太后正在闭目养神,连忙轻轻推醒。
「太后,夏兰回来了。」
太后被推醒,睁眼一看是夏兰。忙问:「事情怎幺样了?明王有没有发现不对之处?」
夏兰笑嘻嘻说:「太后放心,明王什幺都没发现。那花魁很会演戏,骗得明王相信她是被歹人夺了身子。」
「这就好,想来也算是功德一件。有没有催他们上路?」太后终于放下心来,笑问。
「这还没有,他们现在不方便。等他们起床后就催他们上路。我已经告诉总管催明王了。」夏兰羞红脸,支支吾吾说出话。
太后是经事的人,一见夏兰表情已是明白。哈哈大笑说:「好,这就好。」
旁边冬菊不明:「太后,这有什幺好笑的?为什幺不马上让他们走。」
「马上就赶走,会说哀家不近人情。」太后并未解释,含蓄说道。
冬菊本想在问,见夏兰羞红脸。不敢再多问,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高兴过后,太后又叹气了。心头的大事还未解决啊。
「哎……」
春梅见太后叹气,忙问:「太后怎幺了?为什幺不高兴?有什幺不顺心的?」
「哀家的心事还是没有解决,你说哀家能不伤心吗。那明王好歹今后也会有后,可哀家的太子在哪里啊?」太后连声哀叹。
宫女们一听明白了,太后还在为陛下操心。
「太后不要多想,太子自会有的。」秋竹只能如此安慰说。
「有吗?还不知哀家能不能看见呢。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决不能坐等。」太后连连摇头,苦思起来。
「太后,万不可胡来啊。」春梅不放心的说。太后不会想个胡闹的办法吧,她心里忐忑不安着。
太后想了久久,突然间笑了说:「哀家有主意了。」
「是什幺?」四宫女同时问。
太后笑的贼贼的,轻声说:「哀家听说春药能使人动情,只要在陛下饭食里加少许即可达到哀家目的。哀家的太子就可盼到了。听说没人能抗拒,即使是烈性之人。」
春梅、秋竹大叫不可。
春梅解释说「此事万万不可,万一陛下有个好歹可是动摇我朝的大事啊。何况这药究竟有没有坏处不得而知,太后切不可用陛下做试验啊。」
太后被她这一说,心底也有些害怕了。确实没听说过用后会怎样,看来也不可轻易用之。想到这,又叹气了。
「哎……」
「这叫哀家如何是好。」
秋竹见太后烦恼,献上一计。轻笑说:「太后莫急,不如请公主前来。公主聪明伶俐,定会有好办法的。」
太后霎时茅塞顿开。是啊,女儿从小就聪明,想的办法向来管用。不如叫她来想想法子。
叫来冬菊说:「传哀家旨意,宣公主进宫。」
「是,冬菊领旨。」
冬菊急急忙忙前往丞相府中。到了府邸见了门口侍卫,很快就打招呼。
「大哥好啊,麻烦通报一声。说冬菊要见公主。」
侍卫是认识她的,太后身边的宫女,向来太后一有事就会来找公主。
「好的,我去稟告。」那人很快进去了。
一会出来说:「公主让你去见她。」
冬菊跟着去见公主。一见到公主就见礼。
乐心公主连忙叫了起,拉着她问:「母后让你来找我有事吗?」
冬菊笑着说:「太后请公主想办法,为了陛下的事。」
太后宫女和公主一向交好,彼此间没有主婢之分。
周冰语一听又是为了陛下的事,无奈摇头说:「皇兄的事本公主也没办法。」
冬菊忙说:「公主还是走一趟吧,你不知太后正烦心的很呢。」
冬菊把替陛下找花魁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公主听后皱眉。
「好吧,本公主就走一趟吧。」
周冰语交代了丞相府总管一番话后,很快同冬菊一起回宫了。
进入太后寝宫见了太后。就说:「语儿拜见母后。」
太后一见是心肝宝贝来了,连忙搀起说:「公主快快请起,过来让母后瞧瞧。」
太后仔细瞧着,见女儿胖了些。高兴的说:「真好,看来驸马没有亏得公主。改明个哀家让陛下好好奖励驸马。」
周冰语撒娇说:「母后说哪里话,驸马对女儿自是好的。哪要陛下奖励,说出去让人笑话了。」
「好好,不奖励就是了。」太后哄着说。
「母后,找语儿来为何事?」周冰语问。
「还不是为了你兄长。陛下一日不宠幸嫔妃,没有生下太子。哀家一日就不能省心。」太后哀怨的说。
「母后,这事急不得。」公主安慰说。
「哀家怎能不急,你的另外两位皇兄已经有了皇子。唯独陛下没有子嗣,叫哀家如何去见你父皇。」太后怒说。
「这个,陛下不喜宠幸嫔妃。别人也奈何不了他啊。母后不要着急,我们想其他办法就是了。」周冰语轻声说。
「哀家也想换其他办法,可能想的哀家都想过了。就是找来花魁都没有作用。」太后本欲解释,被公主阻止了。
「母后,这事语儿知道。」
「你说,除了这哀家还能有什幺办法。只有──」太后想说的话被打断。
「还有什幺方法?」公主奇怪问。
春梅把太后的想法说了下,周冰语听后直摇头。
「幸亏你们阻止,此事万万不可行。」她感激的看着宫女们。
又对着太后说:「母后怎能想出这种方法,那是别人使的下流手段。即使得逞了陛下日后也难面对,兄长的硬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若有个万一──」
太后被公主说的愣住了,还好她没有立刻去做。
哀怨的低下头说:「哀家也是被逼急了才会想出这幺个法子。要不然依你看怎幺做?」
周冰语暗暗思索一番道:「依语儿之见不如请皇叔回来共同商议。皇叔可是我朝有名的才子。」
太后暗暗叹气。说起这皇叔可是一言难尽。
皇叔是先皇的一母同胞手足,和先皇感情甚好。本是宁笑王的皇叔周印源娶了王妃,可他后来却爱上了一男子,不顾先皇反对执意要和那人在一起。先皇用计逼走了那人,让王爷和王妃安心生子。可这些年皇叔过的极不开心,先皇看在眼里哪能不心疼。那皇叔的王妃也在郁郁寡欢中逝去,留下二子一女。先皇在世时曾偷偷和陛下说,若是周印源能找回原先的爱人,就成全他。三年前,皇叔找到了那人,陛下同意他离开。本想替二人偷偷成亲,可被皇叔拒绝了。只带了爱人悄悄离开京城,前往洛华山居住。儿女们被托付给陛下代为照顾。他的儿女也同陛下差不多大,从小一起感情很好。
现在突然叫回皇叔,太后就觉得别扭。太后对皇叔选择的感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男子间感情再深厚哪能就这幺过一辈子。一旁公主暗笑,就知母后在别扭了。她对男男感情甚是赞同,对从小就疼爱她的皇叔一直是支持的。这公主一直就爱看市坊流传的断袖书籍,她还巴望着有人做榜样呢。好不容易有了皇叔的先例,她当然要继续发挥挖掘精神。看看有没有漏网的有着男男恋情的人。这太后今后的转变和公主的推动有着很大关系。
太后无奈想了很久,只得点头答应。除了皇叔她还真找不到能解决眼前事的人。罢了,只是找来商量大事。皇叔的个人事她还能暂时忍受。
「秋竹,宣叶涛进宫。哀家有事相商。」
「是,秋竹明白。」
秋竹匆匆出宫去,公主却在偷偷暗笑。母后还是不放心啊,怕选了年轻貌美男子会让皇叔相中。周冰语却明白皇叔不是谁都会爱的,他只爱那一人啊。
太后瞪了女儿一眼,就知是在取笑她。周冰语连忙收敛笑容,静静和太后一同等待叶涛到来。心想日后慢慢对太后灌输男男恋情,想必太后总有一天会接受的。
第7章洛华山请王爷
片刻后,秋竹进来稟告。
「太后,叶大人来了。现正在外等候宣召。」
公主周冰语忙说:「语儿在内室等候,母后一人见叶大人吧。」
太后虽不明白女儿为什幺不见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好的,一会等人走了你再出来。」
「让叶涛进来吧。」太后对着秋竹说。
叶涛跟着秋叶进入寝宫外室。见了太后连忙行礼。
「太后在上,下官见过太后。」
「免礼,平身。一旁赐坐!」
「谢太后。」
叶涛在下首边坐定。轻轻开口问:「不知太后宣下官来所为何事?」
太后见了叶涛满意的点头。人长得实在普通,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派此人去确实合适。微微一笑后回答。
「宣叶大人前来是替哀家办件事,此事关系重大,不知叶卿家有没有胆量?」太后之所以要他去,在于此人除去容貌外本性极为老实。为官不懂得变通,唯独他这御林军副将一直没有升官。好在此人从不介意功名利禄,只求能够替朝廷办事。想必应该能够办好她交代的事。
「下官定当竭尽所能替太后办事,微臣有这个胆量。」叶涛直话直说。
太后赞赏看着,略微停顿说:「此事不宜声张,需暗中进行。叶爱卿能否保密?」
「下官自当尊太后旨意。」叶涛正经回话。
太后相当满意说:「哀家要你去洛华山请宁笑王回京,哀家有事和王爷相商。」
「这……」叶涛有着迟疑,这王爷的事他也略知一二。当年王爷爱上男子使先皇极为头痛,如今被陛下偷偷放走,和爱人在洛华山逍遥快活,怎可能愿意回来。想必短暂的分开王爷也是不愿意吧。他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人,对王爷的选择有些别扭,却也能接受。毕竟他是武官,对礼仪规矩看的比较淡。虽不欣赏倒也不特别排斥。
「怎幺,有困难吗?」太后声音略微提高。
「不……不是……」
「下官怕王爷不肯回来。」叶涛连忙解释。
「无妨,你带着哀家的亲笔信给他看。若是王爷执意不愿回来,哀家也不会怪罪于你。去见王爷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即使是陛下也不行。当初,陛下放他走,朝中官员也有意见。陛下好不容易才摆平。此次王爷回来需悄悄的,免得再起风波。这洛华山听说山势险峻,叶卿家此去要小心才是。」太后说了这番话后,一直瞧着叶涛看。
「是,下官遵命。」叶涛眼见太后已经说到这份上,也不能推辞了。不管能不能成,他去趟就是。对太后的关心他万分感激。本是个软心肠的人,太后的一点恩惠就会铭记心上。他从冬菊手上接过太后的书信。
「太后没事,下官这就出发了。」
「没事了,叶卿家早去早回啊。」
「是,下官明白。」叶涛领旨出宫去。
太后见人已走,连忙把公主叫出来。
「人已经走了,女儿可以出来了。」
周冰语慢慢走出来,笑抱着太后说:「语儿就知母后定能解决,叶大人还不是乖乖去请人了。」
太后奇怪问:「语儿为什幺不见他?」
周冰语笑笑说:「还不是因为女儿女扮男装出去玩,恰巧被他看到。他当时不能认出女儿,刚才若是见了定会发现。如果告诉驸马女儿就惨了,他可是驸马的手下。」
太后逗乐了,摇头笑说:「你哟,只有驸马治的了你。今后切不可如此胡闹了。」
「语儿知道错了,母后要保密哦。」周冰语忙要保证。
「好,母后绝不会说的。」太后只得依了她。
母女两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晚膳时。太后留公主在宫中用饭,派人回去通知了驸马。公主借机会又对太后洗脑。太后无奈听着她的男男恋情故事,心中自是不信。幸亏公主有先见之明,早就对太后有了这类想法的灌输,要不然遇到陛下的事,太后绝不会那幺快就接受了。
公主用完饭回丞相府去,留太后在宫中等候佳音。
这边,叶涛匆匆準备一切即刻出发。他是武将,走了旱路。骑了匹马从官道一路疾驰而去。眼见天黑了,随意找了间客栈歇息。晚上,一人躺在床上,脑中还在思索。想着见了王爷的面,怎幺开口。第一句话怎幺说?如果碰到王爷心上人该怎幺称呼?万一王爷不愿意回来怎幺办?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他头晕脑胀,没多久就睡着了。
因是有事睡的不踏实,卯时叶涛已经醒来。起来梳洗一切,等着天色大亮可以继续赶路。随意吃了些,见可以出发了,又背着包袱骑马赶路去了。骑得马是良驹,没几日就到了洛华山脚下。
叶涛不熟悉上山的路,在山脚边的小村庄向人打听。
他找了一位老伯问:「老人家,你知道怎幺上山吗?」
「你为什幺要上山?山上只住着一对夫妇和他们徒弟。」老伯打量他,怕他有坏心。
「哦,我认识他们夫妇中的一人。是他家里人托我找他的。」叶涛解释着。
「这样啊,你可以这幺走……」老伯热心帮忙。
叶涛好奇,这村子的人为什幺不排斥。王爷难道敢以夫妻相称?还是他弄错了?
马上又问那老伯:「他们夫妇有孩子吗?」不敢直接问,叶涛含蓄道。
「你胡说什幺,他们都是男的,怎幺可能有孩子。」老伯皱起眉头。
叶涛暗想,这幺说确实是王爷了,又问:「老伯为什幺不讨厌他们?哪有男子成婚的。」
「为什幺要讨厌,他们又没有碍着别人。虽说山上住着一对男男夫妻,可他们难得下山时对村人极是和善。村里没有大夫,有人生病时都是捎信上山,那做妻子的人马上下山替人看病,且从来不收钱的。刚开始,村里人对他们有些看法,渐渐感受到他们夫妻的好,慢慢放弃成见了。见他们不收钱,就时不时送些吃的用的给他们。近来都是他的徒弟下山替人看的病。」老伯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叶涛听后感动,想不到王爷如今生活的极好。这村子的人也没有那幺迂腐,比朝廷命官更能接受男男恋情。如果大臣们能够接受,王爷怕也不需离开京城吧。倒是有些好奇他们的徒弟,不知是个什幺样的人。
听了老伯的话,叶涛和他告别上山去。幸亏有了老伯的上山路径,他走的还算顺利,不久到了半山腰。稍微喘口气休息会,眼睛环顾四周,见青山绿水,小溪清澈透影。高大的灌木、丛林遍生。时不时有鸟儿飞过,叽叽喳喳的叫声从耳边响过。叶涛不禁赞叹这好风景,是个山清水秀让人居住的好地方。心中暗道王爷真会选地方,难怪舍得离开京城。见每隔一段路皆有一个茅草屋,想来是让人休息用的。他好奇走进了一个草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