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美好的被绑架的第一天wi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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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霉…」
我在这样腹诽的同时,难得还有閑心打量着面前的这辆车。方正、略显古板的外型,光滑锃亮的表面,从开着的车窗偶能瞥见的奢华内饰,以及连我这个车盲都能认出的车标,让我惊讶他们开的竟然明显是一辆档次不低的豪车。嗯,如果能扶着绅士的手臂体态优雅地坐进宽敞的后座,而不是被某个毫无礼貌的黑影动作粗鲁地扔进狭小的后备箱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完豪车后我才惊觉,是不是应该搞清楚这到底是怎幺回事,我是被什幺人袭击了。不过却已经迟了,一个麻布头套一下子套在了我的头上,遮住了所有的视线,只剩下人影憧憧在我徒劳睁大的眼前摇晃。就这样,目不能视的我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后备箱里铺的硬质绒面板上。敞开的西装外套与内里的衬衫没能起到任何的保护作用,高挺的胸脯与柔软的腹部先后触地,接着仅仅裹着一层超薄丝袜的膝盖也重重地磕在了硬板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想尖叫,想随便抓过来什幺东西狠狠掐一把。但现实是残酷的,我的嘴里被一整条厚裤袜塞得满满当当,不谈舌头被牢牢地抵在下颚动弹不得,就连声音传播的空隙估计也没有留下。另外,我严重怀疑这条裤袜应该被某个女人穿了很久,因为混着淡淡的迷人体香,有浓重的异味不住地刺激着我的口腔与味蕾。我所有的抱怨、咒骂、悲呼都被紧紧粘在唇上一层又一层的胶带一层又一层地严防死守,最后再经过麻布头套的过滤,统统变成了起伏不定、细如蚊吶的「呜呜」声。双臂在背后被并拢捆紧,绳索从上臂开始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肘部格外用力,再顺着纤细的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腕。
如果从后面看,两条手臂一定是书写的十分标準的字母「Y」的形状,我简直爱死我身体惊人的柔韧性了,当然,下一秒我又恨死它了。其余的绳索有的压过我的脖颈绕到身前再紧紧地勒进腋窝,有的上下夹住我的胸部,有的勒紧紧致的腰腹,我在它们的强制与操纵下被迫扩肩、挺胸、收腹,胸前的衣扣绷得紧紧的,饱满的双峰几乎要撑破白衬衫。窄小修身的一步裙将我下身的挣扎矜持地收束在内,只有两条格外纤细修长的小腿无力的弹动两下,柔和细腻的超薄包芯肉色丝袜与漆皮光亮的尖头细跟高跟鞋变幻着诱人的明暗光泽。
我趴伏在后备箱里,想翻成侧躺面朝外的姿势,少了双手的帮助左摇右晃却没能挪动半点,高耸的胸部在这徒劳的挣动中一会被压成扁饼状一会又回弹成圆球状。暂时没有被束缚的双腿乱蹬着,匆忙间却也找不到翻身的着力点,本就极短的窄裙随着腰臀扭动的动作一点一点翻卷了上去,我能感觉到隔着轻薄的丝袜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部分越来越多。
这样愈发丢脸、狼狈的姿态暴露在肆无忌惮得有如针刺笔戳的视线下,即使粗线条如我也不禁面红耳赤,在头套的遮掩下忿忿地咬了咬嘴里的丝袜团,自怨自艾着,「老娘又不是属乌龟的,竟然连翻身都翻不过来……唔,这到底是哪个死女人的丝袜…」在我急促的喘气声越来越粗时,似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在一双大手的帮助下,我侧躺后备箱里,虽然半边手臂在身下被压得生疼,但总算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俯挡在我面前,似乎在忙活着什幺,另外一个略小的身影立在后面。接着,毫无形象的岔开的双腿被并拢在了一起,一个绳圈套在了膝盖上方的大腿上收到最紧,然后绳索一圈一圈细密地缠绕着,巨大的力道毫无阻塞地透过丝袜传递到腿部娇嫩的肌肤上。两只脚踝也被一只大手轻易地握住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紧接着有力的拉伸感传来,被缚在一起的双腿悬空起来,另一边的绳头似乎固定在了什幺地方。
整个过程中,那双粗糙的大手不老实地将我两条包裹在柔软滑腻的肉色丝袜里的双腿摸了个遍,轻抚、揉捏等等的揩油动作肆无忌惮地轮番上演。「你特喵的摸就摸了,摸完倒是把老娘的裙子拉下来啊,全都走光了啊,呜呜呜……」喉咙处传来的压迫感让我忘了接下来咒骂的话,绳索缠绕间所带来的特有的缓慢、持续、不断加深的窒息感让我一下子惊醒了:我被人绑架了!那个人是要勒死我吗?!巨大的恐惧感骤然塞满了我的胸膛,撑得像要爆开一样,我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并拢在一起的双腿上浮现紧致的肌肉线条,扯动着悬空的绳索吱呀作响,双臂绷得紧紧地左右辗转上下抽动,十指形态扭曲地攥着直至指间发白。
鼻翼张开,胸部剧烈地起伏耸动着,拼了命地吸气、呼气以维持身体巨大的消耗,腰腹间的马甲线展露无遗,带动、协调全身挣扎动作的腰腹肌肉不停地颤抖,它们在一开始就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现在已经不堪重负。脖颈上绳索不断加深的压迫感在让我发疯的边缘停了下来,随着我慢慢平息下来的动作不停地撩拨着我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就像杰瑞老鼠在恶犬狗链长度的尽头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恶意逗弄。
一声响亮的嗤笑像一盆当头浇下的冷水,让我冷静了下来,又像是一根尖针点在膨胀到极限的气球表面,随着「呼呼」的漏气声,我的恐惧就这样一点不剩地溜走了。剩下来的委屈、不甘、愤怒、胆怯又烧得我脸颊通红,泪眼朦胧。我蜷缩起身子,低下头小声地啜泣着,想哭出声来发泄一下,却又像被驯服的兽一样抑制自己。轻微的拉扯感再次从喉间传来,另一端的绳头应该也被固定在了什幺地方,我却管不上了。
腰腹肌肉因为短时间内用力过猛在不停地痉挛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一抽一抽地袭来,我试着放松下来,想要慢慢舒缓肌肉,却又惊觉一丝一缕的尿意从渐渐失去控制的小腹处升起……我就这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双臂双腿被并拢着紧紧捆绑在一起,整个身体前后悬空着被脚踝和喉咙处的绳索固定住,从堵嘴蒙面下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夹紧两条本就被紧缚在一起的丝袜美腿瑟瑟发抖。在这已经狼狈不堪的境地里努力不让更加羞耻难言的糟糕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影影绰绰间,后备箱门缓缓落下,我带着绝望闭上了双眼。
「呜呜…真是太丢人了,差点就……这完全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嘛……!」「真是倒霉……」
「唔?貌似有点耳熟啊,今天是不是说了太多次」倒霉「了……?!」我猛地睁开眼,带着不详的预感转身抓起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点亮屏幕后大大的时间显示在了眼前。带着必然如此的认命与愤懑难平的不甘,我还是发出了一声惨叫。「该死的,昨天就不该熬夜写文的!」「真是倒霉…真是倒霉…真是倒霉……」我含着满嘴的泡沫,舌头灵活地躲闪着进进出出的牙刷,对着面前镜子里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念叨着这宛如魔咒般带着莫名作用的话语,立起了将要贯穿一整天的flag。
「我明明定了闹钟的…我明明定了闹钟的……」当我从地上、椅子上、衣柜里收集着衣服时,我换了一个碎碎念,以至于我在将内衣,衬衫、套装…唔,还有丝袜……等匆匆穿好,蹬上高跟鞋奔出家门之后,才发现有点不对。「衬衫是不是太薄太透了吧……等等,这不是那天网上买的情趣款的咩?!还有这裙子,不是应该到膝盖的吗,这条短得几乎一走就透风的一步裙是什幺鬼?!唔,高跟鞋果然也穿错了,这风格…应该是跟衬衫一起买的吧,10cm不算高不算高10cm不算高……」我猛地停下脚步,动了动高跟鞋里的丝袜脚,「丝袜貌似是正常的,那……」在纠结了不到一秒后,我果断地放弃了回去换装的念头,开玩笑,挤公交还得用好久,哪还有时间啊……!
当我把食指按在机器上打卡时,才终于有时间用另一只手稍微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虽然还是迟到过了时间,但「叮」的一声表示签到成功的清脆电子音,还是让我的心情变好了不少。和前台妹子用无声的鬼脸打了个招呼,我放缓了步伐,準备蹑手蹑脚地摸进办公室。然后,「哒」的一声脆响传遍了安静的办公室,我像一个还没进入潜心状态就被一棒子捶了出来的菜鸟,手足无措而又尴尬地看了看刚刚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主人的高跟鞋,无语凝噎。
我刚收拾好泪眼,一抬头便撞上了主管的视线。她端着水杯,优雅地靠在茶水室门口,沾染了岁月痕迹却依旧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放松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会为我拙劣的表演礼节性地鼓掌,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示意后转身往回走去。我却知道事情没有那幺简单,但也只能在同事「自求多福」的视线中,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办公室里老女人拍桌瞪眼把我从营销业绩低迷工作态度消极到日常作风散漫个人着装出格在一个月内第三遍而且还不带重样地再次批了个遍,我低眉顺目任打任骂然则内心咆哮老娘每天做着最多的事拿着最少的钱还特喵的三天两头被你找茬哪天老娘不干了……唔,换个…今天晚上回去就把你写进文里,绳子皮鞭蜡烛俱全的那种。
「真是倒霉……」我在心里不断碎碎念着,表面却维持着最恰当的笑容,展现着我最诚挚的歉意,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办公室。将自己整个摔在柔软舒适的座位上,我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终于能够喘口气了。一天的工作在我挨骂的时候早已经开始了,办公室里充满了紧张忙碌而秩序俨然的气氛,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或许也都知道我现在心情肯定不大好,没有谁来打扰我。我懒在椅子上几乎要躺了下来,办公桌上有成堆的文案资料要处理,我却被心底滋生的寂寞与疲惫慢慢啃噬着。
「真是倒霉……」我仰面朝天,无奈地闭上双眼。
唔,绝对不是开始打瞌睡了……
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唤醒了我,生机勃勃而又充满危机的真实世界重又呈现在我的眼前。车子早已经停稳,似乎近着灯光,经过麻布头套过滤后的视界里充斥着明黄色的光晕,充满压迫感的黑色身影轮廓愈发清晰。我艰难地抬起脑袋,十指在身后无声地握紧,双腿不经意的蹭动间丝袜相互摩挲的细碎声响让我心烦意乱,我意识到不安、惶然以及一点点的急迫正重新获取我的身体、我的头脑的掌控权。喉咙、脚踝处的连接与束缚被相继解开,没有容许我有片刻瘫软放松下来的空隙,便被两只有力的臂膀半拖半抱地拽出了后备箱。
我小心翼翼地碾动着脚尖,为尖利细长的高跟寻找着合适的落点,平整的路面结合不远的车程让我庆幸应该还在大市范围内。待我站稳,两只手臂也在揩完油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有夜风飘过巨大的空旷吹拂在身上,一片寂静中绳索抽动摩擦的声音窸窣作响,仅仅包裹着薄丝袜的腿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所以,当一个绳圈套在我的小腹上时,我的反应格外激烈,若不是双腿还被捆着,我绝对会跳起来。不仅仅是突如其来的惊吓,更是因为我预感到了绳索接下来的走向。尽管在……txt、。jpg、。avi等等格式下无数次地看过相关的描写,但当一个女人真的处在蒙眼堵嘴束手缚腿的无助境地,毫无抵抗能力甚至连表达反对的权利与途径都没有,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挣扎着、绝望着任由绳索、绳结穿过、陷入那片私密之地,毫无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地咬牙切齿、气血上涌、寒毛直竖、头皮发麻,羞耻地要像黑洞一样塌缩,愤怒地要像新星一样爆炸的时候,她都会深切地体会到「身临其境」这个形容词的苍白无力与肤浅可笑之处。
「呜呜呜!这个混蛋,竟然敢…竟然真的…在那里绑上绳子……唔,怪不得一直没有帮我把裙子拉下来……」当「T」型绳裤穿过下身,绳结在大力作用下即使隔着丝袜内裤仍深深陷了进去的时候,我暗恨道。
鞋跟叩击地面的脆响在无人的夜空下传出去很远,时急时缓,带着颤颤巍巍的余音。那是我在以前所未有的狼狈与难堪的姿态前行着:在膝盖处的绑缚仍然存在的情况下两条踩着高跟鞋的柔弱小腿踉踉跄跄地迈着丑陋的鸭子步;绳裤的末端执于人手被牵着私处行进,为避免粗粝的绳索蹂躏敏感的私处不得不保持收臀提胯的姿势,仿佛不知廉耻地迎合着什幺;双臂被并拢捆绑在身后反而成了累赘,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跌倒;为了迁就被破坏的身体重心,只得绷紧了腰腹处的肌肉挺起胸脯上身微微后仰,在行走间艰难地维持着脆弱而微妙的平衡,无法顾及随着动作摇晃做出撩人状的傲人双峰。
「痒痒的…啊,疼…!混蛋混蛋混蛋,绑成这个样子怎幺走路啊,还拿绳子牵着那里!妈蛋,刚才那下绝对是故意的,老娘跟你拼了……!呜呜呜,求求你别拽了……」我不管不顾地大声呻吟、发泄着,身体却不敢有丝毫的多余动作。那只手将绳子绷得紧紧的,我只要脚下稍稍慢了几分,压在下体绳索与绳结便会隔着单薄的丝袜与内裤深深地凹陷进去,火辣辣的勒痛与电击般的快感让我浑身打颤、两腿发软,欲仙欲死,又不得不强忍刺激、提起力气快赶两步,以免因此跟不上脚步而陷入无法抽身的恶性循环。
但脚步一快,为了维持平衡,上身的动作也只能随之加大,本就被上下两股绳索夹着的双乳被勒得更加肿胀难受,更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晃动跳跃。背缚的双臂下意识的想要挥舞,却被毫不动摇的绳索勒束得愈发紧密,扯动挣扎间本已酸软麻木的双臂不时传来新鲜的痛感。更别提那只手经常性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地、饱含恶意地用力拉扯绳头,每一次都仿佛将苦痛挣扎的我打入下一层地狱,越来越接近那万劫不复的噬人深渊。
有水声在这寂静中响起,细流从缝隙喷溅的细碎声,顺势缓缓流淌的汩汩声,洒落在水泥地面破裂的滴答声,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而尴尬起来,我的脸「刷」的一声变得通红,为某片过度疲劳又饱受刺激的肌肉彻底的失去控制,为某个如脱缰野马般愈发不可收拾的生理行为而感到最深、最强的羞耻。「呜呜呜,忍…忍不住了……真的尿出来了……!」
此时的我似乎从另一个方面诠释了「女人是水作的」这句话:蒙面的头套上斑斑块块地沾染上了水迹,有的部分被水吸附着贴在了我的脸上,在头套下,我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汗迹与泪珠,白天补的妆完全化了开来,有不少凌乱的发丝粘在脸颊上;之前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衬衫这次像彻底泡在了汗水里,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薄衬衫黏答答地贴在我的身体上,再也没有了丝毫遮羞的作用,其下高挺的双峰、深邃的沟壑、遮掩的内衣、平坦的小腹、窈窕的腰肢展露无遗;
被撩起的短裙都粘上了星星点点的水迹,内裤底部完全被打湿,裆部略有加厚的丝袜在被浸湿后也恍若无物,两者紧密贴合着一起勾勒出私处双唇饱满而诱人的轮廓,欲盖弥彰而又分毫毕现;包裹着两条修长美腿的肉色丝袜内侧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液体淌过的可疑痕迹,完全变成透明状的丝袜和充满肉感的紧致玉腿上残留的水迹闪着光亮,更显目眩神迷;瘫软无力而硬自强撑的小腿踉踉跄跄地走过,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液体打湿的痕迹和一个个沾了水迹的小巧鞋印。
「妈蛋妈蛋,丢死个人了……唔,周围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那还好……不对,还有一个混蛋!别以为你小小的,不露面就能躲掉,老娘不会放过你们这两个混蛋的!」伴随着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散落开来。
胯下的绳索突然松了下来,短暂的停留,然后是锁孔里的金属撞击声和房门金属扇页打开的吱呀声,我顺着向上的牵引力抬腿迈上台阶。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让我安心的声响,门轻轻地在身后合上,我像是踏进某个密封的老陷阱,又像是步入某个神秘的新世界。顺着胯下绳索忽左忽右的牵引,我在这幢大房子里转的分不清方向,然后面前忽然上升的微弱脚步声与再次向上的牵引力告诉我该上楼梯了。突然间,不知哪来的脾气与勇气,我发出赌气般的闷哼,不顾下身绳索的牵制,顺势转身躺倒两腿一伸,就这样半躺半倚地瘫坐在楼梯道上,再也不肯起来。
「不走了不走,还他喵地要上楼梯,走不动了!解开我再走!」面前的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出,没握紧的绳头一下子就被扯掉了。我伸长脖子沖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摇头晃脑地呻吟着,试图在无意义的「呜呜」声中注入我的不满与抱怨,发泄似地疯狂扭动摇晃着被紧紧束缚的上半身,两条自由的小腿孩子气地轮流用尖利的鞋跟用力地敲击着地板。
我出人意料的动作所造成的短暂慌乱中,我不停地发出充满感情的「呜呜」声,却将大半精力都用于侧耳偷听两人的低声交谈。还没等我听明白什幺,一只手抓着我身后肘部的绳结,一下就把我拎了起来。这有力的一拎便浇灭了我本就毫无底气的胡闹,我悬在半空中惊恐地想要挣扎,却只是缩了缩身体乖乖地没敢乱动。
另一只手臂抄过我的腿弯,原先的手臂顺势托着我的上身,我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公主抱在了怀里。「身上全是尿水,别他妈弄脏了老大的地板。」低沉的声音再好听也削弱不了这句话的杀伤力,我像被狠狠一脚踢在屁股上的懒猫,嗞开牙弓起身就要亮爪子,却回身发现出脚的是掌控着自己的主人,又只能讪讪的咽下这口邪气,用低沉的咆哮在心底暗骂。
「尿水你一脸啊!你才脏,你全家都脏!你个从头到脚,嘴里最脏的混蛋!」他只是猛地一拍我的屁股,「」呜呜「个屁,闭嘴。」我乖乖地缩在男人怀抱里,嘴里的「呜呜」声小的几不可闻,默数着转身变向的次数,在离开楼梯后应该是到了三楼类似阁楼的地方。再又走了几步后,我被放了下来。我弓着腰摇摇晃晃还没站稳,一只手抓住了我背在身后并拢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提。
我发出一声尖利的痛呼,手臂伸直着尽量配合着动作向上抬起,上半身深深地俯了下去,半裹着短裙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应该是被绳子吊在了天花板上,在那只手离开后,我的手腕依旧高高地反吊在半空中,无法挪动分毫。这样的姿势已经是难受万分了,我又听到滑轮组滑动的声响,然后缓慢却不可抵抗的拉力从手腕的绑缚处传来。
我痛苦地呻吟着,被迫向后收拢双肩到极致,将两条肩膀又像空中送了送,却还是不够,只能继续踮起已经被高跟鞋支撑起来的双脚,以缓解手腕、手臂、肩膀处不停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当滑轮终于停止时,脚下高高的鞋跟已经离开了地面,只有鞋尖轻轻地点在地板上,也近乎半悬空的小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我仅仅靠着两条肩膀吊着全身的重量,即便因此疼的咬牙切齿,却还是难以做出任何抵抗。
垂在身前的绳裤的绳头在胯下再次紧紧地勒过一道后,绕到身后经过反吊着的双臂也连接到滑轮组上,绳索上巨大的力道加上自身重量施加的作用让绳索深深地切进了下身的沟壑里,绳结被勒地凸出来的双唇完全吞没。这样巧妙而恶毒的绳索勾连下,我若选择放松手臂,便会给下身私处带来强烈的刺激;我若选择暂缓私处的痛楚与快感,便会拉动手臂更加向上违反人体构造地反折与吊起。
不论哪一边都是苦不堪言而无力解脱的抗争与妥协。「呜呜呜…小心眼的混蛋!这是报复吧,这绝对是报复吧!」我就这样不知道被吊了多久,或许只有十分钟,或许一个漫长的夜晚都已经过去了,被汗水沾得湿漉漉的麻布头套贴在脸上让我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在反复拉锯的忍受与挣扎后,我早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仿佛虚脱般低垂着,摇摇晃晃虚弱地在地板上划着圈,我瘫软地挂在反吊的双臂上。手腕上悬吊的多股绳索旋转着拧紧成一股,又反向旋转着散开,我无力地随着绳索的牵引转着圈。
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又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真是倒霉……唔,手臂快要断了的感觉……」我小声地嘟囔着,放下吊得酸痛的手臂,顺势整个人靠在身后的不锈钢扶手上,重新找到了支撑点。下班途中缓慢行驶着的公交车里,骤然失去了拉力的吊环扶手摇摇晃晃。
我倚着栏桿,在身侧小幅度地甩着肌肉酸痛的右臂放松放松,左手托着手机,拇指灵活地滑动着,点开了熟悉的论坛。公交车上人不是很多,虽然座位早就坐满了,但也只有三三两两站着的乘客散落在宽敞的车厢里。我也不用习惯性地遮掩手机屏幕的内容,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浏览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各位大神又没更新,哪年的老帖子都被顶出来了……唔,回复依旧大都是水…」看着满屏的旧帖子,我无聊的随手划拉着屏幕,漫无目的地点进了自己的个人空间。
之前写的几篇短文没有什幺最新的回复,孤零零地挂在主题列表里,有时候看着自己写的文不多不少的阅读量,不尴不尬的评论数,总是混杂着失落与满足的复杂心情。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无谓的杂念甩出脑海,顺手将因摇头动作而散乱开来的几缕发丝撩到耳后。收信箱里更是冷清,上一封站内信是两天前的,标题和内容都是简简单单的「快更新!」三个大字加上一个感叹号。
我看着界面上全都来自这位名叫「老四」的网友的,锲而不舍的,排列整齐的,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站内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恨不得全框起来一口气都扔进垃圾桶,手指已经按在了屏幕上却又始终是舍不得的。还未等我收敛起嘴角不自觉溢出的微笑,手机轻微地震动起来,一条新的站内信弹了出来。
依旧是同样的风格,却略换了几个字,「你会更新的!」我盯着屏幕,正要细想想这句话到底什幺意思,却不得不按熄屏幕,将手机揣回包里。公交车渐渐驶进了市中心,一大波乘客蜂拥着挤了进来,水银泻地般填满了车厢内剩余的空间。我放弃了慵懒的倚靠姿势,一手握着扶手一手略显紧张地拽着包,贴着栏桿站正以为新来的乘客腾出足够的空间。
骤然变得拥挤的车厢罐头里,我和其他的沙丁鱼们几乎前胸贴后背地靠在一起。盛夏的夕阳残下,公交车内本就微弱的空调在人群中升腾起的热量与水汽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挤满了精疲力竭的下班族的车厢越来越像闷热、狭小的桑拿室,每个人都喘着粗气、撒着汗水。
我清晰地体会着发际、鬓角慢慢沁出细小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汗珠汇聚起来缓缓顺着脸颊的曲线蜿蜒流淌,延伸的汗液在扑了廉价粉底与妆容的脸上留下略显清晰的印记,尖下巴处汗水凝结成颤颤巍巍的液滴砸落在白衬衫领口敞开的雪白胸脯上缓缓滑进深邃的沟壑的全过程。腋下、后背、小腹处的汗水成片地打湿了身上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幸而有小西装外套的遮掩,不至于让本就轻薄更在沾染水迹后几乎变成半透明的情趣款式的白衬衫和其下显露无疑的白皙肉体令人羞耻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我也只能在本就热不可耐的环境中心虚地紧了紧身上本就修身熨帖的西装外套,汗水更加变本加厉地从全身各处汹涌而出。「真是倒霉真是倒霉,每次挤个公交都快热死……」手心处渗出的汗水在包带、扶手上留下了湿迹,我只能任凭流淌在全身每一寸肌肤的汗液仿佛鉆来鉆去的滑腻小蛇般肆意游走,恨恨地暗骂道。
某条偏僻街道旁的小站旁,公交车车门缓缓打开,露出毫无形象地岔着腿躺倒在座椅上的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拉着身边的扶手将我瘫软的身体拽了起来,穿着几乎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忍受着一直裹在丝袜里双腿的闷热,拖着沉重的脚步,仿佛僵尸般挪下了公交车。车辆缓缓驶离站台,周围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影,我几乎迫不及待地敞开了外套,扭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清凉地晚风灌了进来,吹拂着沾满汗迹的身体,凉飕飕的,让我打了一个寒颤后又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我欢快地甩着手里的包包,大踏步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小区的灯光在远处的拐角处闪烁,我半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凉水、空调、西瓜。然后,突如其来的发动机轰鸣声迅速地由远及近,一辆豪车就这样猛然扑到了我的面前,尖利的剎车声直刺我的心脏。
似被冥冥中早已注定的不详预感所主宰,当我被刺目的远光灯晃花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这句今天已经重复了许多次并将被重复更多次的话再次滚到了舌头尖,脱口而出。
「真是倒霉……」
面前明晃晃的的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发光源就近在咫尺地悬在我的眼前,我使劲地眨了眨朦胧的双眼,慢慢地恢复了视物的能力。一整块巨大而晶莹的落地玻璃呈现在我的面前,已是第二天早晨的骄艳日芒如洪流般扑面而来。
完全取代了一面墻的落地窗亮灿灿地透射、折射、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亮。灼人的阳光经过玻璃的过滤照在赤裸的身上暖和和的,我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安详地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坐在春光下的秋千上,从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的满足的低哼。
「唔……头有点疼…」宛如刚刚从一场宿醉或是一夜酣睡中慢慢苏醒,当我渐渐清晰的双眼捕捉到玻璃镜像中我的身影,当我慢慢运转的大脑重新接收到从身体各处蜂拥传来的触感时,我才对我的处境有了清醒的认识:三楼阁楼上靠近楼梯的那一面被做成了一块巨大而完整的落地窗,我面朝下高高地悬吊在空中,就在玻璃幕墻的面前,离天花板不远的高度,身下则是蜿蜒下旋的木制楼梯,目所能及的地板距我水平的身体起码有6米之远。
被换上了四马攒蹄的整体绑缚,上半身是日式后高手缚,细密规整的绳路压在完全赤裸的肌肤上,绳索束出雪颈的修长,香肩的圆润,胸房的丰盈,腰腹的收窄,翘臀的紧致。
双手反剪倒背,上下交叠着被缚住紧紧地压在背心处,绳结处发散出箍过双臂、绕过躯干的绳路。十指张开如花瓣绽开,被细绳固定住。下半身脚踝与大腿根捆绑在一起,密密麻麻缠满了修长双腿的绳索让大小腿贴合着反折在身后,脚背弓起好看的弧线脚趾在细绳拉扯下极力伸展着。
胸部上下方、腹部、胯部、大腿中段都有略粗的绳索工整地缠绕着,绳索向上延伸,在一个从天花板横梁上悬下的圆环上汇聚并固定。圆环前端还有伸出一条绳索,将我的长发收束成简单的马尾后缚住,让我一直保持着仰首向前的姿势。
遍布全身的绳索错落有致,力道始终,不像之前的绑缚那样完全违背了人体的构造,而是将你捆成一个舒适的、能够长久保持的状态,却又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有力、紧致、全方位的束缚感,仿佛只是陷入了一个略紧的温暖怀抱,让你时不时不适地扭动一下身体,却又完全不愿意就此抽身而出。
「呜呜……还是被绑着…真是……不对,不能再说那个词了。昨天就是flag立多了才会碰到那个混蛋,今天一定要积极阳光一点!恩,那…就从……赞美被绑架的第一天早上的阳光开始吧!」
正下方有缓慢、低沉的脚步声拾级而上,阳光未及的黑暗里有身影浮出水面。或许是为了享受未被堵嘴物限制的难得自由,我嘴角扯开的笑容略有些明显,是那幺的不含蓄、不矜持。
「赞美美好的被绑架的第一天!」
阁楼下的二楼。
「呃,老四,所以…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这幺一篇小黄文?!这题目是什幺鬼?!」带着眼睛的斯文男子在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无语地从同伴身后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唔…」沉默寡言的男人的回复含糊而敷衍,不过从他饶有兴致的眼神以及略显急迫地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动作中,还是能明显地接收到他的答案。当他终于满足地按熄了屏幕,将手机扔回桌上后,才惜字如金地补充道:「会有更多的。」
「催更不是你这样催的啊,真是服了!那个女人呢……?」斯文男子似乎对同伴的思维方式已经绝望了,无力地将头埋进趴在桌上的肩膀里,瓮声瓮气地问道。
「再吊一会再说。」老四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手。
「呃,我有点明白她为什幺会用这个扯淡的标题了……」男子做出一副完全被打败的表情。
二楼下的一楼。
光头大汉坐在宽大的皮制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个胳膊撑着下巴,壮硕的身体几乎陷进了质地柔软的沙发里。
他另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灵活地旋转把玩着一张黑色的硬质卡片,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不远处一个开了盖的木箱。木箱内,丰满的女体被密集的绳索捆绑成一团塞进了这个略显狭小的空间,面部眼罩与口塞中间显露出的脸颊印满了红晕,下身私密处传来马达持续而有力的蜂鸣声,第一次见面时那套象征了女飞贼身份的皮衣丝袜被重新穿回了身上,却已布满丝丝缕缕的破损,下面裸露出来的肌肤饱经肆虐后的痕迹。
这样随着箱盖的揭开而乍现的香艳景象却未能减少光头眼中思索的光芒分毫。他毫不留恋地转移了目光,将手中随箱寄来的卡片放到面前细细地打量着:纯黑色的卡片是磨砂哑光的质地毫不起眼,繁复的荆棘纹样交错着覆满卡片的表面,鎏了金颜色却仍是黯淡、内敛的花体字勾勒出陌生的店名与熟悉的地址,似是坐落于S市着名的酒吧一条街。
光头曲指弹了弹挺括的卡片,垂下眼帘,似是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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