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霸月(完)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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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快速累积财富、也是一个令人快速一无所有的世界。
只要你有绝佳的运气和高超的手法,你就能在赌界中得到最高的名声与财富。
「赌神」就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创造出他的传奇。
这女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尼克不以为意的说:「我想,她可能是被我不可思议的体格、非比寻常的相貌及不可抗拒的魅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向唐云凯说着,其音量却足以让她听到。
她依然一无反应,唐云凯却斥骂尼克:「无聊!你可以下去了。」
「什幺?你真伤我的心,没想到你一看到美人后,就忘了我的好处。」他假装抗议。
「欲。」唐云凯看到正走上前的白崔格,连忙叫住他。「把这个碍眼的男人给拉走。」
白崔格将尼克拉了出去,并随手关上门。
当他们走后,唐云凯才又面对她。「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他对她浑身散发的野性气息感到迷惑。
她并没有响应,因为她原本站得直挺挺的身子,突然急速的往地面栽倒,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唐云凯大步的来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扶起她快碰到地面上的身体,吃惊的瞪着她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惨白脸蛋。
他皱着眉,这才发现她左肩处有一个伤口正流着血,扶住她腰部的手也沾染到粘湿的液体,他举起手一看,上面已沾染了鲜红色的血迹。
他低咒一声,连忙打电话叫人找医生来,然后一把抱起她走进卧房里。
唐云凯阴郁而担忧选凝视着柳月伶不安稳的睡姿,正因高烧而喃喃呓语着。她的肩上和腹部同时各中了一颗子弹,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他听到医生的话时,只能惊异的瞪着她看。
一个女人受到了枪伤,流失那幺多的血,竟还能来到这里,这种非凡的意志力若非经过特训,一般人是难以承受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由资料中得知,她是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中长大的,但他却从未想过,在她所受的训练中,也包括极度的忍耐力。
要不是因为她爷爷和老太爷有交情,而这件任务和他们要查的诈骗集团有直接关系,他才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有很多人都认为赌是一件极高风险的投机行为,并且也是一种高明的骗术,但他并不这幺认为。
要赢得胜利,不只要有绝佳的运气,更需有高明的手法和下功夫努力。
人生就好象是一场赌局,输赢的结果,有时候要开到最后一张牌才知道,有时候到一半就知道了,有的人一开始就输了。那就好象是人生一样,有的人一出生就死了,根本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有的人生走到一半,有的到老才死。
他最痛恨的是那种以赌为名,藉赌欺骗的行为。所以,这件任务,他是非要达成不可。
而现在的关键就在这女人和她弟弟身上。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直盯着他,他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并未清醒过来,他连忙握住她的双肩,想要让她再度躺下。
谁知她却紧紧的抱住他,「爹地……抱我。」她微弱的声音中有着渴望。
这奇异的感觉揪紧了他的心,他同应的抱住她,双手笨拙的轻拍她的背部,柔声的抚慰着她,她淡淡的女性幽香和柔软的躯体,带给他不可异议的强烈感受。
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热流,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为这个女人心动,而且下腹部的热气正往上窜,让他的身体亢奋起来。
但,除此之外,他还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哀伤的气息,这和毕克有些相同,所以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必定受到严重的伤害。紧抱着她,他很想告诉她,不管她有什幺问题,他都会替她解决,并抚平她的哀伤和心中的恐惧。
对她的父亲,她似乎想要渴求爱,却又感到害怕。这份认知让唐云凯十分困惑。他知道她的父亲是警界十分有名气的高阶警官,做事公正、毫不留情,自律甚严,却也同样以此标準来要求他身边的每个人,包括她和她的弟弟。
但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已经扰乱他的心绪,这个任务让他根本无法回避,而他也不想回避,因为他真的想要她。
她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渴望得到的女人,无关乎情爱,却有些吓人。他想得到任何东西时,一向是以掠夺的方式去取得。
只是,她是他赌约的主角,他能这幺做吗?
看着她绝丽的容颜,独特的模样……算了,他还是依照自己的本能好了,既然甩不掉也避不开,何不让自己开心呢?
反正,陪女人上床又不代表会失去自己的心,老太爷还未必能赢呢!他目前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已,又不是要娶她。
才这幺想,她的小脸突然抬了起来,他一看到她因高烧而红的双颊和嫣红的性感红唇后,自制力马上消失,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攫获她的唇,并技巧性的分开她的唇,汲取她唇内的甜美。
欲望在他体内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他放开她的双臂,伸手滑入她金黄色的柔软发丝,他只觉全身亢奋、血脉愤张。当他结实的身体和她柔软的身躯紧贴时,他的吻也温柔起来。
当他发现怀里的人儿竟然没有响应时,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猛然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又在他的怀中昏睡过去。
他无奈地睁大眼看着她,眼神里竟有丝柔情,当他要将她放下时,突然十分不舍的,情不自禁地又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在她的脸上印上自己留恋的吻。
一道突兀的声音嘲讽的响起——
「哇!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我的朋友吗?竟然连生病的女人都不放过!如果你真的那幺饑渴的话,只要走出去,就有一堆女人争着爬上你的床。」尼克怪声怪调的叫着。
唐云凯连回头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回道:「你要是不改掉这种不敲门就进来的毛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一枪射杀你这种鬼鬼祟祟的小人。」
尼克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好友对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模样,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这次又要输了。」
「少废话。其它人呢?」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老板,他们不会向我报告。」他摊了摊手,无所谓的笑着。
唐云凯这才回头看他。「尼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将你调到其它的地方去巡查吗?」
尼克这才正经了起来。「太好了!我一直想问你呢!你知道吗?我每次都想下透你为何每隔一阵子就将我调走,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通。」
唐云凯一字一宇慢慢的说:「那是因为你每到一段时间后,总会做出或说出一些让我觉得很讨厌又很碍眼的事,如果我不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理智的将你给调走,我一定会一枪将你了结掉。」
尼克闻言马上夸张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十分哀伤的叫着:「喔!你这个没良心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令我心碎的话。」
唐云凯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聊。」
尼克这才哈哈大笑。「告诉你,这次你别想调走我,因为我死也不会走的,我怎能错过目睹好友的精采好戏呢?」
唐云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你再继续笑下去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脸上的皱纹绝对会增加。」
尼克闻言马上跳了起来,大步的来到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脸孔,「我的天!别告诉我,我脸上又有新的纹路了。」
看到他如此大惊小怪,唐云凯忍不住失笑。他真怀疑,一个体格如此阳刚的男人,竟也跟个女人一样的注意外表,饶了他吧!
就在此时,怀中的人儿突然又有了动静,他连忙低头看蓍她,而她也睁开眼睛看着他。
「妳醒了?」
「我……」干渴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别说妳已昏睡得不认识我这个超级大帅哥了。」尼克十分自豪的说着,他不知在何时,已来到唐云凯的身后,正微弯着腰看她。
「你别闹了,快点下去要人送一些东西上来。」
尼克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走出去。「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前辈子欠你的,为什幺我每次想要看好戏,你就找事情要我跑腿,我可是你的副手耶!」他嘟囔的低声说着。
唐云凯并不理会他,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要喝些水吗?」他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柳月伶觉得自己全身虚弱、浑身发热,从没有这幺脆弱过,这让不习惯让人服侍的她,感到十分的不习惯,但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喂食。
当她喝完后,他却依然拥着她,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这让她的眉头锁得更紧。「放开我。」她冷冷的语调让他依然不为所动。
「别那幺激动,我现在只想和妳好好的谈谈。」
「就算要谈,也要先放开我。」她坚持地喊着。
他对她的反抗十分的不悦,难道她真的那幺排斥他的拥抱?每个女人看到他都十分的欢迎,只有这个女人竟然反抗他!
「妳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这样抱着她?」
柳月伶真是快受不了了,这个男人是怎幺回事?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要求她要对他投怀送抱吗?真是自大得令人无法忍受。
「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快放开我。」她轻斥道。
她愈是反抗,他愈是不放。「要我放可以呀!只要妳主动的吻我一下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放开妳哦!」他近似无赖的要求着。
她简直为之气结,怒瞪着他。「你这个人怎幺这样?」随即气喘吁吁的软倒在他怀中。
而他却可恶的笑着。「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有本事妳就自己起来,要不然妳就吻我啊,如果不行,那我们就这样抱着,我觉得也不错。」他自我陶醉的说。
柳月伶快被他给气死了,现在的男人都像他这幺不要脸吗?「唐先生,我记得我是你任务中要保护的人,你这样欺负我,到底是什幺意思?」她试图和他讲理。
只可惜,他是一个无理可讲的人,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几乎每个千神门出来的成员都有这个毛病,反正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抗议嘛!
「对啊!妳是我要保护的人没错,可是要保护的是不让妳受到其它人的伤害,但那可不包括我自己,所以只有我可以欺负妳而已,而且我觉得现在我根本就不算是欺负妳。」他依然不在意的笑着。
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径的笑着,可是她依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男人。
他那出众挺拔的身材和宽阔健壮的双肩,还有一头令人赞叹、浓密而耀眼的红发,当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双坚毅无情似能看穿人心的灰绿色眸子,那自大的神情、坚毅的下巴,虽称不上英俊,却又掩不住他那明显的男性气概;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隐隐中似是透着危险。
「你这样还不算?」她十分质疑的瞪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坏坏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给她一个甜蜜而缠绵的深吻。「这样才是真的在欺负妳,妳懂了吧?」他得意洋洋的笑着。
从激情的迷旧中清醒的她,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气愤的在他的肩膀咬了一下,却惹得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真没想到妳还真是一只热情的小野猫,要不是看在妳受伤,我一定会好好让妳见识一下何谓彻底的欺负妳。」
柳月伶听到他的话,自动宣告放弃和他之间的荒唐对话,转而改变话题,尽力忽略这种亲昵的姿势。「我想问你,你什幺时候要去救我弟弟?」
「啊!终于说到重点了,问题是,妳如何确定妳弟弟还活着?」
「我就是知道!」
第二章
唐云凯不言的挑眉看她,知道她如此有自信的说法,必定和她身上的枪伤有关。
「是真的。」她点头强调着。「我明明就看到了,只差一点点,我就能和他说话了。」她有些懊恼的说着:「如果我的本事再高一点的话,那就好了。」
「是啊!我就知道妳这种不要命的作法,就是为了想独自去救人。」
她猛然抬头看他。「要不然你要我怎幺办?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死掉吗?」
「妳不会先来找我吗?」他不赞同的摇摇头。「要不是妳及时逃掉,妳以为妳会有什幺下场?不只命没了,还加速妳弟弟的死亡呢!」
「我本来是想要试试看的。」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她急急往下说:「当母亲在我八岁时因意外而死亡后,我的父亲便强迫我和弟弟都要学得一身本领;他的工作让他很少在家,所以他将我和弟弟送往爷爷那里去。」她的表情显得冷淡。
「他一休假就严格的特训我们,不论是任何的武器、防身术、攀墻、通过复杂的警戒系统、开任何的保险箱等等。」
「真教人难以置信,我记得妳父亲是一个高阶警官,不是吗?」
她耸耸肩,故作不在意的隐藏自己的痛苦。「他在警界是很有名气的铁腕警官,而且我们早已习惯他的做法了。」
「对妳来说,压力很大吧?」
她吃惊的瞪着他,随即又恢复淡然的情绪。「还好。」
他正想再开口,一阵敲门声传来。
「食物来了。」他说着起身走到床头前的墻上,按下其上的钮查看门上的监视屏幕。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上衣和一部手推车出现在屏幕上。侍者摆摆手对屏幕露齿而笑,唐云凯按了另一个钮,前面的门自动打开。
而柳月伶则很开心他能在别人进来之前将她给放下。
只见唐云凯叹了口气,对着走进房内一脸怒容却又充满魅力的男人说话。
「怒,你知道吗?当你对着镜头做鬼脸时,不只是你的脸变得滑稽,我这超级的安全系统就像少了什幺。」
「没办法,老板。」麦柏得说着将推车推进屋内。「我有表演狂。」他看看柳月伶,「晚安,小姐,我想妳就是那位突破崔格超级安全系统的人,我得为妳的身手致上最深的敬意,那家伙是该有人好好的教训他了。」
他边掀开盖子边往下说:「妳知道,病人不能吃得太好,尤其妳又……」
「再见,怒。」唐云凯下逐客令,这家伙才是一个头痛人物,如果不制止他,三个小时他都能滔滔不绝的往下说。
看到老板的表情,麦柏得随即会意,「哦,我走。老板,你觉得我得怎幺看镜头?做个潇洒的表情?」他不知死活的询问着唐云凯。
「看地板。」他有些好笑又好气的微怒道,为什幺这家伙和尼克同样令他感到碍眼?
麦柏得又做了一个相同的表情,吹着口哨跨出房门。唐云凯抿着嘴笑,将食物端到她的面前,「来吧!妳才刚醒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把嘴张开。」
柳月伶却发出惊人之语:「麦柏得,又名蜘蛛,以飞檐走壁的功夫窃取富人的珠宝而闻名,没想到他却在这里出现,还是你的手下。」她有些惊讶。
唐云凯猛然抬起头,眼底有着警戒,脸上的笑容不再,反而十分严肃且散发威胁的盯着她看。「我想,这些是妳那位高级警官的父亲告诉妳的吧!」
「你以为我会去告发他吗?没错,他现在是警界的头号要犯,不过,那是我父亲坚持对他发出通缉的,其它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的,因为他将所偷得的东西全都换成现金去帮助其它人,可惜我父亲……」
唐云凯依然没有放松,「只是,在他的心中,永远只有黑白之分,只要犯了法,不管动机与理由,他就非要逮到不可。那妳呢?」
「我?」她可以看出他好象对她的答案十分在意。「我对他的评价也是正面的,我曾经告诉父亲我的想法。」她苦笑地摇头,「不过没用。」
这时,他才又恢复轻松的神色。「我想,我应该可以信任妳吧!」
她很诧异。「真不敢相信,你会这幺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
唐云凯突然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妳就错了,对于我所认定的女人,我一向都是采取信任的态度,我当然要给妳这个机会。」
「谁是你的女人?」她恶声质问。
「妳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番耶!已经跟他抗议了那幺多次,他依然故我。
「告诉你,我们才笫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熟,别再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无意成为任何人的女人,我就是我自己的主人。」她义正辞严的宣示。
他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说:「既然妳是我的人,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妳弟弟给救回来,并且……」
「月生是我弟弟,我要和你一起行动。」
「不行,妳现在也是对方要找的人,所以必须接受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我会帮妳调查妳弟弟被关在什幺地方,设法营救他,并将这个任务顺利完成。」
「我一定要参加这次的行动,我不可能在这里什幺都不做。」她皱着眉,十分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安排。
「恐怕由不得妳,小姐,既然妳到这里来,就要将一切交由我来掌控,我不喜欢有人不听话。」他的态度十分的强硬。「而且我也不认为,妳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幺。」
「我会很快好起来的,我……」
他举起一只手,制止她的话。「够了,如果妳不愿意配合的话,我就什幺都不做,到时候妳弟弟出了什幺事,这就只能怪妳了。」
「你……」她瞪着他,这才了解这个男人其实是很残酷的,她心底掠过一抹失望。
为什幺要失望?难道妳忘了?是不可以对男人有所期待的。
「好吧!不过,我要知道所有的过程和事实,这点你总不会也拒绝吧?」现在她虽无法动弹,但并不表示她永远都会这样,等到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她才不甩他呢!
唐云凯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像在观察什幺似的,接着露出一个笑。「好,我答应妳。」
「就这幺决定,如果你失信的话……」
唐云凯忙打断她的话。「我发现妳还真是一个不信任人的小东西啊!告诉我,妳这是针对我,还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柳月伶的表情变得疏远。「难道你不知道吗?当你身边的亲人也都不能信任的同时,那还有谁能让你相信的。」
「这是妳的亲身经验?」他试探的问。
她却回避。「不关你的事,我只希望能将弟弟救回来就好。」
他看出她故意要转移话题。「那妳能不能告诉我,妳为什幺会独自去救弟弟?而且还能那幺快就得知他们的藏身之处?」
「我有两个朋友,是他们帮助我的。」
「看来,妳还是有愿意相信的朋友嘛!」
「他们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要不是他们,我想……」她猛然停住话,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
「怎幺不继续往下说?」
「这也不干你的事。」她反驳的说。
唐云凯的表情一僵。「妳老是喜欢对我说这句话,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要妳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但她却不以为意,「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一个诈骗集团的首领,也是一个职业赌徒,其下的成员不少,这次老太爷给我的任务是保护妳,并救出妳弟弟,因为他手上有一份关于这个集团所有内部组织的成员人数、名字和犯罪的记录及所有的财务资料。
「没错,不过月生大概将那份资料藏在别的地方,这就是他们不杀他的原因。」
「我很怀疑,妳和妳弟弟为什幺会扯到这里面?这件案子不是妳父亲的工作吗?」最可恨的是,老太爷给他的资料太少,竟然要他把这两位姊弟的安全保护好就行,其它的再看着办。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资料如此少的任务,还要他从保护人的口中探听案件的资料?真是的,保护他们,就一定要涉入这个案子,真不知道老太爷究竟在搞什幺?
「当初我父亲给了月生一个黑提袋,还告诉他一个人名和电话要他打去告诉那个人他身上有他要的东西,而这幺做只为了要训练他。」
她看着他的表情有着气愤。「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和我被父亲编列为他的密探,这次的任务他交给我弟弟去做,不只为了案子,也为了让他平时的特训有练习的机会。」她说完后,设法挤出一抹笑。
「我弟弟一口就答应了,那全都是为了我。」她眨眨眼,努力抑制泪水的滑落。
「他和对方联络,对方告知他将提袋放在安全的地方等候联络,过了几个星期,弟弟又打了一次电话但是一直不通;直到三个星期前,他终于接到电话,那个人告诉他,在午夜时带着提袋到北海岸船坞的四号仓库和一名白先生碰面。」
「停一停,月生第一次联络的对象姓什幺?」
「姓施。」
「和不久前报纸刊出的因公殉职的警察是同一个人吗?」
她点点头。「我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所以想和他一起去,但他不肯。」
「要是我,我也不会让妳去,不过,我很想知道,妳刚才为什幺说他这次的行动是为了妳?」
她深吸一口气。「这真的不干你的事。」
突地,他有如闪电般的低头、狠狠的吻到她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然后才抬起头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听到妳这幺说。」
待她回过神来,才知道他的威胁是什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碰到一个极可恶的男人,而且还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她原本冷淡的伪装,在他面前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她到底该怎幺和他相处呢?
她的无语,让唐云凯十分的满意。「接下来呢?又发生什幺事?」
柳月伶微愣一下,才知道他已转移话题,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她却不知道,他只是暂时不追问而已,并不代表他已放弃,找个机会,他还是要找出答案,并由她口中得知。
他眼底奇怪的光芒让她有些不安。「月生走后,我坐立不安,纵使在父亲的特训下,他的身手算是很不错的,但他毕竟没有实际对敌经验,再加上他是一个艺术系的学生,根本就和那种世界完全不同。」
「艺术是他的爱好吧?」他记得资料中显示,她的爷爷显然对孙子这项喜好评价很高。
柳月伶此时的眼光闪闪发亮。「是啊!他是以第一高分考上这个科系的,他现在才二十一岁,是三年级的高材生,已预定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了。」说到此,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如果他能平安回来的话。」
「妳很爱他。」这是他唯一的结论。可是,他却不认为她的父亲也有那幺爱他们。「可惜,妳父亲好象不是很赞同。」
柳月伶本来要说她是很爱柳月生的,但一听到他后面的话时,脸色倏地一变。
「要不是为了掩饰他密探的身分,他确实反对,我父亲那个人一向是有什幺反对什幺,只要是我们喜欢的。」她苦涩的自嘲。
「我看过老太爷给我的资料,这次的委托人是妳爷爷?」他可以察觉她和父亲之间的问题着实伤害了她,这让他为她心疼。
她的眼神和表情在听到他提及爷爷时,明显的又变得较为温和。「是啊!这次月生出了事,爷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月生离去后,还有和妳联络吗?」他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有,在他离去后的那晚,将近凌晨两点时曾经打电话回来。他说他等不到白先生,我建议他回来,因为我感到十分不安,但是父亲却要他到别的仓库去看看,也许他搞错了地点。
结果,他在三点又打电话回来,说他在二号仓库看到两个男人的黑影,和……一具尸体。月生认为那是一个陷阱,那个死人也许就是白先生,而他则因为搞错仓库而救了自己一命。「她原本无表情的脸又出现了喷恨。
「但父亲却在电话中责骂他,说要不是他搞错地点,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助白先生一臂之力,不至于让他死了;我十分震惊的要他回来再商量该怎幺做,月生虽然对父亲的话没说什幺,我却能了解他的心情,他答应我会马上回来,但他…‥」
「他什幺?」
「他没有回来。」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月生没有再回来,也没有他的消息,我不知道该怎幺办,也不能呆等下去,所以我就和爷爷联络,要他来带我走,并且和我的朋友联络,帮我找寻弟弟的下落,终于在前天晚上发现了他们的蹤迹。」
「所以,妳就自己行动,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也不管关心妳的爷爷会不会担心?」
她倒抽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十分担心的急问:「我爷爷他……」
「我已和他联络过了,并告诉他妳在我这里,不过我没有告诉他妳受伤的事,我想没必要让一个关爱妳的老人家太过担心。」
「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露出感激的微笑。
他觉得她的笑容好美,让他受到极大的震撼。「妳知不知道,妳该常笑的,妳笑起来很迷人。」
「是吗?我觉得……」她的下巴被他托起,让她停止了话。
「告诉我,妳有爱人吗?」
她轻拍掉他的手。「不干……」她的话在他危险的谜起眼晴时停止,她想起刚才说这话时的下场。
「怎幺不说完它?我很乐意吻妳。」他露出无赖的笑容。
废话,你这个大色狼!柳月伶十分不屑的在心中暗骂,却没勇气把话说出口。
「月伶,妳知不知道那个袋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就连父亲也不知道,因为一旦任务交给月生后,他就要自己负责,出了事也得自己承担,父亲不能出面去营救他,所以爷爷才会透过老太爷的组织,要他派人帮助我们,找到弟弟并找回袋子。」
「妳曾和月生接触过,他没有告诉妳吗?」
「没有,我只看到他遗活着,只是他们的人太多,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救不了他,不过我在离开前曾告诉他,我会来找你,并要他耐心等待,我一定会把他救出去的。」
「月伶,我再重申一次,这次的行动妳一切都要听我的,绝不能私自行动,这次妳的行动一定引起了对方的警戒之心,下次要再行动就必须要有周全的计画。」
柳月伶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涌起。「怎幺办?要是因为我这次的行动而让他受到伤害,我怎样也无法原谅自己。」说着,她的眼泪扑蔌软地流下,因着这些日子的不安与恐惧。「我等了好久,没有人可以帮助我……」
「月冷。」看到她原本的冷漠已不见,变成了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小女孩,他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而她则哭得全身微颤。「尽量哭吧!」他轻抚她的发。「妳该好好哭一场的,一切都会好转的,妳等着。」
「我不要哭成这个样子。」她哽啊地说着:「自从我妈妈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哭过了。」她边说,泪水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是吗?有时候哭一哭也是一种很好的情绪发泄呢!」他更加紧抱着她,当她紧偎在他身上寻求慰藉时,他不禁咬紧牙根强忍下因她在他身上磨蹭所引起的亢奋。
「可是,父亲说哭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他不準我们哭。」
「真专制!妳现在有没有发觉哭一哭后,是不是舒服多了?」
柳月伶思索着看向他,「我还以为男人不喜欢一个爱哭的女人在身边呢!」
唐云凯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厌恶她父亲,虽然他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酒鬼,但却是常常哭泣,而且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呢!这是他唯一有的记忆。
「妳父亲的话真是太多了。」他拭去她的泪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幺?」
「我们的对手到底叫什幺名字?」他有些不情愿的问。
柳月伶睁大眼睛看他。「老太爷没告诉你?」
他不情愿的承认。「没有,他要我问妳。」这一刻,他真的也想学尼克叫他死老头,月伶的表情好象认为他的能力受到老太爷的质疑一样,什幺都不告诉他。
可恶!他真讨厌什幺都不知道的情形,而且还得问一个女人。天哪!一个他要保护的女人。看来,他得尽快扭转这个劣势,只要知道名字,他有把握可以透过自己的管道来查到所有的事情。
「麦米奇,他的……」
「这样就够了,我会马上着手调查,现在妳只要好好的休息,等到我知道所有的事后,我会再来告诉妳我们要怎幺做。」他轻吻她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他要是不快离开的话,可能会马上要了她,而现在绝不是一个好时机。
在嘈杂的俱乐部里,唐云凯看见尼克正和一个高挑迷人、穿着金闪闪洋装的女人说话。她看一眼唐云凯严肃的表情,咕哝地向尼克道别便匆匆走开。
「真抱歉。」嘴里虽这幺说,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你把她吓坏了。」尼克抿嘴笑道。「不过,没关系,她只为我的外表着迷,我希望有人注意和尊重我的智能。」
「胡说八道。」他轻斥道,没有那种心情和尼克哈拉。
尼克大笑,唐云凯的表情依然僵硬,他关心的询问:「坏消息?」
「我想要你回到以前的地区去打听一些消息,关于一个叫麦米奇的,记住,要技巧一点,千万别让人怀疑。」
「现在就去?」他略微提高声音。
「有什幺不对吗?」他不耐的睨了他一眼。
「老兄,看来你很急。」
「不是我急,这可是一件救命的事,非同小可,要是因为慢了一分钟的时间,而让她弟弟遭遇不测的话,她可能会受不了。」
「她现在怎幺样了?」尼克很欣赏那个女人。
唐云凯嘴边泛起一抹笑。「她真是与众不同,一会儿坚强得很,一会儿又把我的衬衫哭湿,她既坚强又脆弱,虽然很固执又好胜,可是却又那幺令人着迷,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奇特的女人……」唐云凯突然盯着尼克问:「你笑什幺?」
尼克的脸上有着了然的笑。「我?」他一脸无辜的表情,笑容更加深地说道:「我在听你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云凯,你认为我在笑什幺?」他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怎幺会知道?」唐云凯嫌恶地说。「我刚说的话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着迷的问题,你刚说她是个令你着迷的女人。」
「那又如何?她本来就是一个迷人的女人,谁看到她都会为之着迷的。」
尼克耸耸肩,故意道:「哦,她还可以啦!」
「还可以?」他瞪大眼睛看他。「你是木头还是瞎啦?她是个动人的女人,尼克,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如此冷淡却又充满野性美的女人,还有她独特的个性、迷人的身材。她……啐,我干嘛和你说这些?」
尼克在心里暗笑。「我们在聊天啊!」他愉快的宣称。「我们站在这里聊一个事实——那个女人已使你晕头转向,而你也输了那场赌约。」
「我没输,她也没有使我晕头转向。」他怒瞪着尼克,并极力否认。
这一叫,至少有十几个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唐云凯。
唐云凯低咒一声,将尼克拉到门口处。「够了,别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幺?说真的,我已轻受够你的疯癫,你走吧!没要到消息之前不準回来。」
「嘿!」尼克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抗议道:「你这是在整我吗?我上半夜没睡,下半夜还要继续工作,我的天,简直是……」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要是我的脸上多了一些黑眼圈或是皱纹,我就唯你是问。」
唐云凯却只是对他摆了摆手,根本就不把他的抗议放在心上。
他向身边经过的一群人点头微笑,希望自己勉强挤出的友善表情看起来够诚恳。
尼克疯了,柳月伶会使他输了赌约?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使他晕头转向,即使是他为她所着迷。
何况,他着迷的是她的身体,这种欲望的需求,根本无关乎爱不爱,也不可能让他晕头转向,他可是一个最理智的男人耶!
但,当他下半夜穿梭在俱乐部时,却对一切视而不见,满脑子只有柳月伶的身影,她真的让他晕头转向了,不是吗?这个想法让他不悦,他提醒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生理上的热切渴望而已。
而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中,他不但不会输掉这场赌约,而且还会第一次赢得胜利,由老太爷的手里。
第三章
当黎明到来之时,唐云凯的七个手下通知要他到办公室去,他一收线,便从远处看到尼克疲惫的向他挥手,他暗示尼克往右手边走去。
他们来到电梯前会合,然后一起回到办公室,他的七个手下全都坐在里面等着。
尼克一看到美丽的唐娜,眼睛立即发亮。「嗨,美女,最近过得好不好?」
「只要不看到你,我都过得很愉快。」唐娜十分不给面子的说。
「哇!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像妳这样的美女,怎幺舍得让我这个帅哥难过呢?」
唐娜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对着唐云凯说:「老板,恶已经查到一些资料了。」
唐云凯看向一个瘦高、脸上覆着半边银丝面具的男人。「恶,你查出来了?」
「嗯。」恶对众人淡淡的扫一眼。「我所得到的资料和老太爷给我们的任务比起来,这件事显得复杂多了,它并不像表面所显不的那样,只是一个诈骗集团那幺单纯。」
白崔格怪叫一声。「一个横行世界各地的诈骗集团还叫单纯?」
杜萨只是对他温和的笑了笑。「欲,等你听我说完,你也会认同我所说的。」
尼克忍不住扫嘴:「拜托,你这家伙能不能改政那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
杜萨不以为意。「麦米奇所领导的诈骗集团只是其中一项,他还有另一个外号——米老鼠。专门从事贩卖黑枪、禁药、女人,一切暴利而非法的买卖。调查局已经追蹤他好几年,却拿他没办法,因为每当调查局掌握到他的行蹤时,他总是能事先得知而轻易脱逃。」
「该死!这里面绝对有鬼。」这件事好象远远超过唐云凯的预估,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尼克马上又开口道:「被你猜对了。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显示,这位米老鼠后面还有一个幕后主使者,不,应该说是合伙人,而且可能是一名高阶警官,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真实身分,可是根据我们的人指出,他们时常更换不同的地方见面,每次都不一样,最后我干脆把那一区的负责人全都找来,结果你们知道怎幺样吗?」
杜萨马上答道:「每个地方他们都几乎去遍了。」
「没错,老鼠们总认为最舒适的地方就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地区嘛,近几年来,他总是和一个高大又神秘的男人会面,听说这个男人的代号叫——上帝。」
「我的天!」白崔格呻吟一声。「上帝?看来我们碰到一个极其自负的男人。」
「精采的还在后面呢!」杜萨接着说:「柳月生拿到的那个袋子既然是集团内部的重要机密,为何柳厚生会有呢?」
乔俊优雅的坐下了来,「我猜,他若不是那个自称上帝的人,就是他窃得的。」
「宾果!」尼克弹了一下手指。「没错,就是这两个答案,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查证下,我不愿意这幺说,可是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较高。」
唐云凯看着杜萨,「恶,你的看法呢?」
杜萨点点头,「我的结论和尼克一样,柳厚生的嫌疑最大,讽刺的是,他在警界的名誉是特佳的,形象也最好,因此从没有人怀疑过他,所以几乎较重大的案子调查局都会考虑和他合作,尤其是麦米奇这件案子,他每一次行动都有参与,照理说他应该会最在意这件事才对,可是他却放弃了,改而让自己的儿子来做暗盘,这点,我怎样想都觉得奇怪。」
「还不只这样呢!我在怀疑,说不定他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这件事他们应该都知情。」尼克肯定的说。
唐云凯猛然震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月伶有些事情没告诉我?」他的话里有着令人害怕的冷寒。
「嘿!别那幺敏感好不好?我在想,她并不是在利用你,而是因为羞愧,有这样一个伪君子父亲,你能忍受吗?」
毕克突然开口:「我倒有不同的看法,说不定她是真的在利用我们,老板,你最好把事情问清楚。」
每个人听到这句话,全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只见唐云凯站了起来,不说一句话便离去。
「可恶!」尼克首先发难。「你少说句话会死啊?干嘛一定要把话讲这幺白?」
「总比你没有胆量说出来来得好吧!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得弄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样以后才不会有麻烦。」
众人皆沉默下来,因为哀说得对,他们的任务只能成功,而且绝不容许有人背叛他们。
唐云凯和守在门外的警卫颔首示意。他一进入屋内,立刻锁上房门,并脱掉身上的西装,心中的怒火已渐渐平息下来。
他沉思的走向浴室去洗澡,刚才的话只是证实她确实对他有所隐瞒,只是没想到会和这次的任务有关,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说的是有关她个人的私事。
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想太逼迫她,给她一点时间,或许她就会说出来,只是,没想到他还是得这幺做——逼她道出所有的事。
他一向对人并不会像德斯那样表面上的温和,但也绝不会太过具胁迫性,只是,一见到她,她总有本事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不同的人,让他一心只想要掠夺她、无赖地逗弄她,看到她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真的让他心情大好。
看来,他得和她好好谈谈了,他不想和一个可能利用他的女人再纠缠下去。
下定决心,他关掉水龙头,围上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来到他的套房。
他得承认,当他看到她躺在床上时,他体内的欲望便开始骚动。被子滑落到她的腰部,露出她身上性感的丝质短睡衣,裸露的部分直达乳沟处,而在蕾丝的覆盖下是隐约可见的柔软乳房,两条细细的肩带支撑着它。
唐云凯为了克制自己想要抚摸她、拥抱她、吻她的沖动,而紧紧的握住双手。
他想要从她柔细的肌肤上卸下她的睡衣,脱去自己的浴巾,爱抚她直到她愿意接纳自己。然后,他就可以带着热情进入她的世界,他们将合而为一。
柳月伶身子动了一下,使他猛然清醒过来。甩甩头,他到底怎幺了?为何这个女人能如此轻易的打破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呢?看来,他真的得小心了。
他走近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轻推她的肩膀。「月伶,醒醒。」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她猛然跳了起来,多年的特训让她做出防备的反应,很快的睁开眼睛半跪在床上,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时,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是你,有事吗?」她又恢复淡漠的神色。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妳,我希望妳……」他的话突然停止。因为他的目光从她的脸孔往下移,她的半跪姿势让她光裸而修长的迷人曲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柳月伶也意识到他的注视,连忙坐了下来,把被子盖到自己的腿上。
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他眼神中闪现更炙热的欲火,睁大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胸前,她心一惊,连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猛烈的拉被动作,让肩膀的一边细带滑落到手臂上,使她洁白丰嫩的乳房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她伸手想要遮住时,却被他在半空中给握住。「不,别遮住它,它好美。」
他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让她一颤。
当她看到他低下头的动作时,急着想阻止他,他却已将性感的蓓蕾含在嘴里,并用舌尖爱抚着,根本不理她的抗议。
「你不可以。」
「没有什幺是我不可以的,只有我要不要而已。」他十分自负的说着,抬起眼来看着她。「而妳该庆幸,目前我很想要。」
不理会她的微弱抗议,他再次低头吸吮、舔舐,像是在品尝着最甜美的甘露,他移向另一边,再次重复这挑逗性的侵略,而她口里只能不自主地逸出一声声欢愉的呻吟。
唐云凯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胸部,来到她的红唇上,开始深入的吻着她,舌尖十分有技巧的滑入她因呻吟而微启的唇,贪婪而用力的吸吮着她唇内的甜蜜。
一只手来到她裸露的小腿,开始从下而上的抚着、揉着,直到她的大腿处,他的手没入她的垣睡衣里,温热的手掌贴伏在她的女性私密处,开始轻缓的揉着,这让她反抗的意识更加抬头。
她的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但他却改变动作,反而开始一轻一重的按压着,甚至滑至她的内裤边缘,在她的穴口徘徊了一会儿,倏地将一指插入她的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倒抽口气,并激烈的反抗,然而他却没有退出的意思,执意停留在她体内的手指,开始邪恶的动了起来,在她里面不停的反复抽插,并且用大拇指在她的外部上旋转、按压……
这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一下子无法承受,只能不停的吟叫出声,根本无力再有任何的反抗动作,所有的思绪早已被这种强烈的欲望给占满。
看到她微昂着头,如此癡迷的表情,微瞇着的眼里透着明显的渴求,大大的取悦了他。他得意的一笑,快速的扯下柳月伶的睡衣,让她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呈现最美的自己。
他的喉咙一紧,贪婪地看着她每一寸肌肤,他的手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加速手上的律动,当她的内裤也被褪去时,他又加入另一根手指,令她更加沉醉……
柳月伶早已忘了一切,她只模糊的感受到,自己在他的身下、手下发热、燃烧,她从未有过这幺强烈的感受,令她深感震撼,让她所有的感官都敏锐的感受到他的爱抚,而她的每一个呼吸,也都因他而吶喊出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她渴望他能满足她所有的空虚、所有的需求。
她终于主动向他伸出手。「求求你,云凯。」
她的请求让唐云凯失去控制,也失去自我,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呻吟显示出他的急迫,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柳月伶和他的欲火。
他的手指沾染到她的汁液,知道她已为他準备好,于是他以身子覆住她的身体,将他勃起的男性置于她女性的穴口处,然后毫无阻碍地进入她的甬道里,顺利的直达她体内深处。
他有些讶异她并不是处女,虽然他不是一个十分在意这种事的男人,可是据他所知,她并没有爱人啊!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那为什幺她不是处女呢?莫非这其中还有其它他所不知道的隐情?还是他的调查出了什幺问题?
而最重要的是,他嫉妒那个曾拥有她的男人。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因为他已经快爆炸了,根本没有办法再等下去,至少他不必担心会弄痛她,不是吗?
他快速的在她体内移动着,她配合着他,因为他一开始的迟疑而产生的不安也跟着消失,看来,他已发现了他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他们互相凝望时,他的眼神里有着怀疑,还有着更强烈的欲火,他的律动狂乱而有力,他们四肢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体内的兴奋逐渐凝聚高张,直到高潮来临——唐云凯离开她,仰面躺在床上,将手臂盖在眼睛上。他满脑子疑惑和问题想问,但是此刻的他却感觉筋疲力竭。刚刚和月伶分享的性爱远比他想象的美好,在他品尝过这滋味后,他竟上瘾了,奸希望能再度占有她,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好象又有要她的沖动了。
只是,他心中的问题更急着得到答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柳月伶眨眨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一直避免和这个男人上床,也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住,结果呢?一下子就被攻城掠地了,而且听到他这种质问的口气,她心中十分的不悦。
「别以为我们上过一次床,你就有权利来质问我。」
唐云凯突然挪动身体,将她压在身下,让她柔软的胸部触着他坚硬的胸膛,一只手亲昵的抚着被他吻肿的红唇。「是吗?我想妳可能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一件事,不过我会很乐意告诉妳的。」他的眼睛危险的瞇起。
而她原本熄灭的欲火,在他的抚弄下,竟快速的燃起,她只能轻喘着。察觉到她的欲望,他突然邪恶的一笑,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将一根手指大胆的探入她的体内,让她惊讶的尖叫出声。
「妳觉得像我们这样亲密的关系,我有没有权利知道呢?」
他突然抽动了一下,让她拱起身子,体内也猛然一缩,这种酷刑让她既欢愉又痛苦。
「你别这样……」
「要我放手也可以,除非妳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说真的,他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然后宰了他。虽然他比那个人晚认识月伶,可是,她是他的女人,他竟敢不识趣的碰了她,真是找死。
「没有那个男人啊……」她的话才落下,他的手劲即随之加重,那种又渴望又无法得到满足的折磨,让她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妳以为这幺说,我就会信吗?我曾调查过妳从小到大的资料,没有一项遗漏,资料上显示妳根本就没有男人,那为何不是处女?」
她呜咽出声,知道他执意知道。「好,我说,你快放手。」
他的手一松,她正要开口时,他突然又出声:「如果妳敢再骗我,我绝不会饶过妳。」
柳月伶专注的看着他,知道非说实话不可,因为他一定能看出自己的谎话,连弟弟都能看出她笨拙的谎言,精明如他又如何能瞒得过?只是如此羞耻的事,她怎幺说得出口。
看出她的迟疑,唐云凯的眼神绽出威胁之意,她看出他的企图,连忙大喊,并推开他的手。
「我说就是了,我不是处女,确实是因为一个男人,只是他并不是我的爱人,他只是一个畜牲。」她愤恨的说,眼底有着羞辱的泪水。「因为他强暴了我!」她嘶哑而伤痛的大吼着,完全失去平时的冷淡和冷静自持。
唐云凯惊愣的看着她,而她却依然大喊着。
「这样你满意了吧?还是要我详细的说出过程让你听听看?」
震惊过后,怒火在唐云凯心底熊熊燃烧。「我要妳全都说出来。」
柳月伶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突然扑向他,双手用力的槌打着他。「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恨、我恨……」
他任由她发泄的搥打着,并不阻止她,反而紧紧的抱着她,心中为她而心疼,第一次感到泪水刺痛他的眼。
待她疲累、手劲也放松了,而颊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下时,他才再度开口:「告诉我,月伶,把事情发生的过程全都说出来,让我替妳分担那份恐惧与痛苦。这样以后妳就会记住妳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我在支持着妳!」
他的话奇异的温暖了她的心;这个男人已得到了她的信任,在她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人时。
「那件事发生在我十六岁时。」她看见他愤怒的神情时,自嘲的继续说:「很难置信的是,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特训。我想你也知道我父亲那魔鬼式的训练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就展开的,那一切严厉的考验我都能咬牙承受,直到这件事的发生,而他唯一给我的理由是,如果他不那幺做,他不知道他对我的特训是否有效果。」
泪水再次奔流,浸湿他的胸,却熨烫了他的心,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情的发生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这是人为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怒火在他心中炽热的烧着,好似火山要爆发般,他发挥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够再度开口。
「怎幺发生的?」他僵硬的问着,该死!他真的不想再逼她,也不想让她再想起那些骯脏的事,可是他必须知道该去找什幺人算帐,怎幺解决那些人渣。
柳月伶闭起眼睛,心中的麻木感在扩散,若不如此,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说出口。
「那一夜,我在床上睡觉,因为白天的操练让我十分的疲累,当一个沉重的物体压在我身上时我才惊醒过来,一张淫笑而扭曲的脸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不停的笑着,眼神中那种兴奋的邪恶令我害怕,我本能的反抗,可是……」
她突然停了一下,「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挣脱他,我开始感到深切的恐惧,并大声的尖叫、喊救命,我盼到了我的父亲,我像看到一道曙光似的向他求救,但不论我怎幺哀求,叫得嗓子都哑了,他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静的看着我,并冷冷的说:若想得救就要靠自己,这幺久的特训,应该要验收成果了。我震惊的瞪着他那张毫无感情的脸,放弃了挣扎。」
她的眼神毫无生气,「当那个男人在我体内移动时,我只感到有两个男人在强暴我,而其中一个竟然是我的父亲,当那男人从我身上离开后,他竟和刚强暴了他女儿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谈笑着。」
她到现在依然可以清楚的记得父亲脸上那鄙夷的眼光,好象认为这一切会发生全都是她的错,因为她没有使出他平时救她的功夫,以及那些要对付敌人的手段。
可是,他似乎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没有杀过人的孩子。
而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话,让她明白一切全都是他为了特训而安排的,而她让他失望,仅仅这一句话,终于让她明白,父亲这个名词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无意义的代号而已。
「当时怒火在心中狂烧,我一跃而起,拿着刀子疯狂的刺进那个男人的体内,当鲜红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当时的眼神和表情大概充满强烈的憎恨和不顾一切吧!那一刻我彷佛看见父亲眼神中闪过一抹退缩,可是他最后还是在我的肩上称许的拍一拍,说我已经通过他的测试。
我只是一阵狂笑,真没想到他竟然只有那些话好说,从那一刻起,我告诉自己,那个令我深爱、敬爱的父亲,已经被我杀死了,就在那一夜,我失去了父亲。隔天一大早,我坚定的告诉他,我要搬到爷爷那里去住,但是他以那个男人的死来威胁我,因为我犯了杀人罪。
他并且以月生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愿意替他做事,他就要对弟弟下手。月生虽然受过他的训练,却没有我涉入的那幺深,艺术依然是他的最爱,当时他才十三岁,是艺术学校的跳级生,每星期才会回来一次,我不喜欢他因为我那幺快就被父亲利用,所以我替父亲做了许多事。
因为他是警官,所以我没有怀疑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他告诉我他是受上级指示培训一群密探协助他办案,虽然我因为这件事憎恨他,但月生对他还有敬爱,所以我不得不屈服。
直到二年后,我知道了他的假公济私,拒绝他要我接的案子和他大吵一架,因此把这件事也给吵了出来,正好被月生听见,他十分愤怒,二话不说的和父亲打了一架后拉着我就要走。
只是,他握有我杀人的证据,那带血的刀子和刀上的指纹全都在他那里,他以此威胁,得寸进尺的让月生也卷了进来。「
她说完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唐云凯才开口问:「他如何肯对妳放手呢?」
「我说过了,是爷爷的关系。他是爷爷的独生子,有些事爷爷根本就不知情,只知道他是一个十分严厉的父亲,想训练子女和他一样变成一个人人尊敬的警官,所以他没有很反对,直到月生出事,爷爷才跳出来,他发现月生学艺术至少要安全多了。」
「妳没有告诉妳爷爷实情?」
「我说不出口。」她突然专注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幺要独自去救月生吗?因为我对他有一份愧疚,要是他发生了什幺事,这全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为我,他根本就不会被父亲威胁,也不会面临生命的危险。」她泣不成声,担忧的说着。
「妳别这幺想,这一切的帐全部要算在妳父亲身上。放心好了,我会从他身上一一讨回,妳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最会讨帐,谁欠我的,一毛也别想少,何况妳的事就等于是我的事。」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接着轻柔的一笑。「妳知道吗?听妳这幺说,我非要会会妳弟弟不可。」
她关心的抬起头。「你想,他不会有事吧?」
「根据我所得到的沽息,目前他应该还不会有事,因为对方好象没还有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至少这样还能保住他一命,妳放心吧!对于我想救、或是想见的人,还没有人敢动呢!」他自信的说着。
她皱起眉忧虑的说:「那……如果动了呢?」
他爱怜的点了一下她的唇。「嘿!妳对我还真是没信心呢!不过,我可以告诉妳,若是动了的话,那个动手的人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看她依然眉头深锁,「别担心,我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将他救出来的。只是有一点,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什幺事?」
「妳父亲为什幺要把那幺重要的东西交给妳弟弟?他这次是和调查局合作的,不是吗?再怎幺样,也应该可以利用这些捉人了。」
「你们查到什幺了吗?」她敏锐的察觉他所得到的资料绝对是深入的。
他淡笑。「我也不想瞒妳,我怀疑那个自称上帝的男人,应该是妳父亲。就因为这样更让我不解,他们既然是合伙人,为什幺麦米奇要得到那份文件呢?」
「你说得对,他们确实是合伙人,只是他们却彼此不信任;原本所有的内部资料都在麦米奇那里,我父亲是利用他不在公寓的时间,由一个保险柜里窃取的,里面有一张涉嫌非法贩卖枪枝给一群有钱有势的美国公民的名单,单子上非但有人名,还有他们交易的时间、金额、枪枝的去向和运货的地点。」
「这我更不懂了,他到底想做什幺?难道他不怕自己也会被牵连?」
「因为其中一份名单和他有关,那就是贩卖女人,那份资料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其它的资料则在那个小袋子,全都是那个诈骗集团的犯罪证据,他想要甩脱他们,于是要月生将这些拿给同样单位派出的密探,怎样也不愿让调查局居功,因为和他同行的人,都是他的同期同事,绝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而调查局的人太过精明,对他已经有些起疑。」
「原来他想要过河拆桥。妳还知道什幺?」
她摇摇头。「没有了,我只希望能救出月生,因为麦米奇是个危险而残暴的人,专干些龌龊的勾当,我好担心月生。」
而他唯一给她的慰藉是一个轻怜蜜意的深吻。
第四章
这样的谈话,怎幺会再次引爆两人体内强烈的欲流?
当他们发觉时,两人早已四肢紧紧的相缠,好似要藉由这种亲密的拥抱,化解她的担忧与他的欲望。
这样吻着她、抚着她,他才知道自己仍然强烈的想要她,即使这样爱着她,他依然不会满足,这种饑渴在碰着她的肌肤时,就会自然的爆发出来,永远也不会得到满足。
但,令他惊讶的是她。她在他没有防备之下,迅速地将他给压在身下,要不是她的渴望太过强烈,她或许会被他脸上滑稽的表情给逗笑。
「妳……」
「嘘!该我了。」她吻了他一下,「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她低下头,继续吻他。
她感到身下的他肌肉紧绷,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时,他呻吟得张开唇,让她的舌滑进他的嘴里,他举起手环抱她,一手扣住她的臀,让她紧紧的压在他的身上。
他勃起的欲望抵着她,而她则热烈的吸吮他的舌,这个吻愈来愈激情,唇舌之间毫无空隙。
不一会儿,柳月伶被他重重地压在下面,她看见唐云凯晶亮的眼眸正盈着笑意看着她。「啊!我虽然喜欢妳的热情,不过,我还是喜欢在妳的上面。」
「为什幺?」她嘟着嘴抗议。「你们男人都喜欢在上面,那就该让我也体会一下你们为什幺那幺喜欢在上面啊!」
他轻轻的笑了,发现她真的是一个特殊的女人,适应力这幺快应该是和环境有关吧!不过,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她。「好吧!我会让妳在上面,不过,待会儿。」他邪邪的笑着,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住她。
这个吻缠绵挑逗,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急促狂乱,他的手一松一紧的握着她胸前的小山峰,并且以拇指逗弄、按压那两粒如樱桃般的蓓蕾,当它们变得坚挺时,他低头将其中一颗纳入口中细细吸吮、品尝,才又换到另一边……
同时,他的另一手早已不客气的滑过她身体的每寸细致肌肤,然后来到她女性阴柔的部位,一下子就滑入她的幽穴,对她做出极其性感、悸动的爱抚。
「啊……」她的娇吟盈满室内,充满了声色。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感受到她女性幽穴内急速地收缩与抽搐,并泌出更多的蜜汁,而她的身体也因承受着他的动作而无法自抑的拱起。
他眷恋不舍的放弃她的乳房,顺势伸出舌尖一路滑下她的娇躯,来到她的肚脐开始徐徐地舔弄,直到泛出一层光泽时才又往下滑,来到她茂密的丛林处轻轻舔刷,直到弄湿她的毛发,他的舌尖才找寻深藏在里面的甜蜜,并用力的吸吮着早已溢出的甜蜜蜜汁。
他用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臀部,不让她因这极致的迷乱欲望而逃离,另一只手的手指还配合着灵巧的舌,恣意大胆的将她逗弄到几近昏迷的地步。
她眼睛迷蒙,身体彷如快化成一滩柔水,整个感官陷入一片迷离、飘飘然的世界。
当他将手指伸出时,舌尖快速的探入她的甬道里,一进一出的律动将她从狂喜推到欢愉的边缘,她只能紧紧的抓住床单。
他抽出自己的舌尖,看到她美丽的花瓣正绽放着,他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将她的身子翻转到他的上面,让她坐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