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谱(第9-10回) 迷燕 miy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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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安家坐馆,媚儿芳姿乍现
原来冯贡生见外甥文字高强,肚子里已有了腹案,对众门生的文字,写不完都不甚关心了,冯贡生道:「捨甥王嵩,从不曾与贤友相叙,今日只一篇罢了,明日补完次篇。且便酌叙叙罢!」故此请出王嵩来,且自吃了午饭。
因吩咐暖酒伺候,吃酒中间有个姓安的学生,唤作安可宗,就住在冯家隔壁。他父亲安骥,字伯良,是浙江人,有巨万家私,住在临清三代了,这天桥一带,他是第一富户,家里有大厅楼阁庭园. 因见冯贡生是稟生选贡,每常趋奉他,就教儿子可宗拜他为师。这安可宗也作得几句时文,此时已二十岁光景,样样有他父亲为富不仁的意思;只一件好,极欢喜结交朋友,若遇着说得来的,就肯留他住,请他吃。
这日安可宗见王嵩年纪小,容貌又好,作文字又快又妙,便对业师冯贡生道:「家父要请一位好朋友和门生读书,不知王兄肯俯从否?束修是家父肯从厚的。」
冯贡生道:「极好,极好!捨甥实是大才,若在宅上,我们又好常常会文,大家有益!」
安可宗道:「只怕今年宗师岁考,须早些用功才是。今晚就劳冯老师过捨,和家父议定了束修,择一个吉日,就好进馆了。」
王嵩道:「今夜怎好就投,改日来罢. 」正说着话,外面悉悉索索落起雨来,众人都告辞回去。
冯贡生道:「远些的不好相留,王外甥既有安学生美情,且多坐坐,便在隔壁歇了也罢. 」
王嵩心里虽指望在姨父家住了,好亲近亲近表妹桂儿,却见姨父不留,只好随了冯贡生及安可宗到安家来。
话说那安伯良平日也闻得王小秀才的才学,久仰他的名了。听得儿子同他回来,不胜欣喜,一面吩咐掌家的小老婆鲍二娘:「快收拾酒餚出来,这小官人是咱临清第一个才子。」一面自己走到厅上,和王嵩、冯贡生作了揖。
安可宗向父亲说了请他同读书的意思,安伯良道:「王兄肯俯就,小儿之幸了。」就拱王嵩、冯贡生进花园去,道:「咱们再吃三杯。」
王嵩道:「贱量用少,不劳赐饮了。」
安伯良那里肯依,拱他到园子里,在花厅上坐下,又吃了一回酒。说起馆事,一口应承了六十两一年,四季相送。
此时已是九月天了,就是九月起算。冯贡生向王嵩道:「既好攻书,又可少助薪水,贤甥待雨略小些,可回家说与令堂知,择日就好坐馆了。」
王嵩应允了,同坐吃着饭,安伯良晓得冯贡生酒量好,再三相劝。冯贡生道:「想都没吃晚饭,且吃了饭着。」安伯良又敬了三四巡,大家吃饭过了,说些读书作文的话。
且说安伯良的女儿,嫁在临县,偶然回家的唤作顺姑娘,乳名媚儿,幼时也曾跟着老师启蒙,认得一些文字。只因嫁个富家子丈夫,身体孱弱,那话儿宛如蚕儿大小,成亲一年多,还是个童女子,未曾破身。公婆对孙儿又催生的紧,顺姑娘不便明说,只因心情苦闷,才托个为父亲作寿祈福的理由,在家已两三日了。
顺姑娘自小受爹娘宠爱,娇生惯养的,生动活泼,却长得如花似玉,不用装扮也是美豔欲滴,尤其那双凤眼,闪动的,好似会摄人心魂。这一日,顺姑娘刚走到花园去玩,打从隔眼里一看王嵩,不看犹可,这个风流女子,不觉魂飞天外,顺姑娘低声自道:「爹爹说他是才子,就是容貌也美过潘安了,若得与他说句话儿,也不枉人生一世。」
正思念的入神,见王嵩辞道:「吃不得了。」言罢,立起身来。
安伯良道:「既如此,不敢强留,待学生回拣个吉日,明日先送聘礼关书,就好候王大兄过捨了。」
冯贡生道:「有理!有理!岁考在即,也该大家用功了。」
安可宗取出曆日来与父亲拣看了,本月十五日大吉。
王嵩道:「领命了。」
正好王嵩家里老僕寻到冯家,也过安家这边来接,王嵩只得立起身来作谢了,告辞回去,安伯良又留住冯士圭在园上吃酒。
王嵩回到家里,练了一会神功,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拜见了母亲,把坐馆的事与母亲说了,李氏道:「我就说你姨父有正经话,若得了个好馆,家里越好过日子了。」
王嵩道:「我坐了馆,除了会文,不十分会友了。这几日里,还要出去会会朋友,与他们作别. 」
李氏道:「你只管自去,平日原也不曾着家。」
第十回:初试神功,月娘要嫁王郎
王嵩辞了母亲出门,恰好撞见了存儿,王嵩道:「我有了读书去处,正要会会你奶奶,今夜準到后门来。」存儿回家,说与卜氏知道。
到了黄昏人静,王嵩照旧从后门进去,见着月娘,比前番越觉亲热了。吃酒时,王嵩一面吃着,一面拿眼睛注视着月娘。只见月娘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吹弹欲破的粉脸,刻意化了妆,白净净的面容,弯弯两道娥眉,配着丹红胭脂,看起来更觉娇豔欲滴。月娘看王嵩一眼色瞇瞇的,瞧着自己,也不觉春情蕩漾,便紧依偎在王嵩的身旁,像小鸟依人似的,一边挟菜劝酒的,一边闪动着美目流盼,与那王嵩打情骂俏。
王嵩也老实不客气的,看房里并无他人,不是亲嘴含舌,就是摸乳探阴,郎情妹意的,好不快活。到了初更时候,二人趁着酒性,相搂相抱的倒在床边,喜孜孜的脱光衣服,仰躺在床里,就等月娘上来。月娘这次有了经验,不似前番羞耻,也喜吟吟的上了床,自己脱去衫裙,只剩贴身小衣不脱。王嵩见她只穿着一件粉红镶边的半透明薄纱小衣,坐在床缘,体态玲珑,可爱极了。
月娘穿着的那件性感小衣,像蝉翼般轻薄透明,只用一条大红色的绸带子繫着,一对粉乳若隐若现,鼓鼓的,把胸前的薄纱顶住,那两粒娇红的乳蒂,凸显的欲弹跳出来似的。小衣的下摆,只够覆盖住臀部,那双洁白圆润的玉腿,整个暴露出来,一直看到月娘那双小脚,真有说不出的绮情。王嵩倏地看到月娘下身空无一物,原来月娘刻意不穿裤子,那蝉翼般轻薄透明的小衣,根本挡不住春光,那34D、24、36的曼妙身材,透过薄纱,隐约看得见阴户上一大片乌黑闪亮的阴毛。
王嵩一股冲动,一把抱住月娘,就是一阵乱吻,口里还一面说道:「姐姐这身打扮,真乃神女下凡,迷煞我了。」翻身把月娘拥抱着,隔着小衣,对着月娘那对粉乳,又是亲,又是揉的,直把月娘逗弄着咯咯笑着不停。
王嵩双手握住月娘像羊脂般的一对豪乳,只够覆盖一半,乳尖还奇妙的微微上翘,粉红色的乳晕,圆鼓鼓的乳房,王嵩淫情大发,便用手指灵活的捏着乳蒂,使得月娘的乳头渐渐硬了起来。
月娘被这幺一捏弄,舒服的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王嵩一面捏弄着乳蒂,又一眼瞥见月娘阴户上那乌黑秀丽的阴毛,忍不住的滑下身子,紧盯住月娘的下体,只见那丰腴的小山丘,覆满乌黑秀丽的芳草,中间一条小溪,映着淫水,亮光光的,煞是迷人遐思。月娘见王嵩紧盯着她的下体,不由娇羞的一手掩住,修长的玉腿本能的微夹. 一只手则握住王嵩的阳具,一阵一阵的上下套弄着。
王嵩说了声:「姐姐,妳那妙处莫非就是蓬莱岛的桃花源?得让我仔细瞧瞧。」
月娘此时春潮已动,娇羞万分,瞇着迷濛濛的一双媚眼,「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王嵩也不管月娘「嗯……嗯……」是肯或不肯,用手指轻轻的拨开阴唇,月娘立时呻吟起来,下身轻轻扭动,甘泉由两片花瓣中缓缓泌出,王嵩用手指按住花瓣左右揉动,月娘竟「嗯……哟……嗯……哟……」的呻吟声更长. 王嵩给那老道教过房中术,小册子密笈也有说明,此时,他以两指将阴唇拨开,将阴蒂包皮上推,俯身用舌尖吸吮着突露的阴蒂肉珠。
月娘的阴蒂从未与人看过,更别说吸吮了,只见月娘忽地将臀股上挺,把阴户猛顶,脱口娇声道:「要命了!小哥!你这是那来的?受不了了!」
王嵩不管她,继续用舌尖舔着阴蒂,又将舌尖伸进阴户里,对着月娘的阴唇、阴道内壁的软肉一阵舔弄,时而轻舔阴蒂,时而吸吮阴唇,更将舌头探入小穴里一阵搅弄。
「啊!小哥……啊……啊……亲哥哥!……」月娘双眉紧凑着,一阵阵淫叫,双手抓着王嵩的头,胡乱的揉搓着,神情已是淫蕩至极.
原来这月娘是标準的美人胚子,丰腴白嫩的皮肤,不但身材标緻,体态玲珑,生就一双媚眼,恁那个男子见了,谁不神魂颠倒。更奇妙的是月娘的阴道,生得狭长弯曲,膣肉绉摺密布。阴道深处子宫口的阴核,更是美妙无比,高潮来时会颤动抖动,男人的阳具一旦深入插弄,就算月娘不须摆臀夹阴,不消几个回合,莫不弃甲丢兵的。也因此,月娘的性反应比较慢,但若淫情一旦引动,其性感的反应,特别敏感,也比一般女子强烈。
王嵩突然想到「迷燕神功」内载的一段,他想不到月娘居然是玉女名器中的「飞龙在天」,这种名器的女人,大阴唇彷彿鸟儿的双翼,只是它不能飞. 拥有飞龙的女人,阴道生得狭窄、紧缩,情动或是阳具开始抽动时,四周肌肉会突然蹙起皱褶,而且频频震动,就好像鸟在扇动左右两翼,即将振翼而飞似的。当如此震动摩擦男根时,刺激特别大,若不是功力深厚或者技术超强的男人,通常都禁不起这种刺激,不消片刻便洩精了。
王嵩也不管月娘的激情反应,继续舔弄着月娘的阴户,抚弄着阴阜阴毛,只要他喜欢的,就舔、吸、吮、揉的不停,而月娘阴户里潺潺沁出的淫水,甘甜中带有一丝酸味,王嵩视为蜜桃佳酿,全部吸进去,吃得津津有味。倏地,月娘惊呼一声,阴户劲力抬高,胴体弯成反弓,叫声:「小亲亲,弄死我了!……」就整个身子一瘫,双手张开成大字形,胸乳起伏,嘴里喘着气,面泛春潮,只一动也不动的娇喘着。王嵩先是一怔,就在思忖间,只见月娘的桃源洞一阵痉挛,随着泌出一股乳白蜜液,潺潺的流出来。
王嵩见她高潮洩了身,转身上去与月娘亲吻着,顺势慢慢张开月娘的双腿,以双肘撑床,轻轻伏在月娘身上,亲吻着月娘的乳房,又用嘴唇吸吮着乳蒂。月娘浑身又是一颤,也伸展双手,抚摸着王嵩的背脊,一面轻声的,充满柔情的说:「小亲亲,才几日不见,那来这等功夫?爽煞我了!姐姐的身子,随你欢爱,姐姐爱你,再也不离开你了!」
王嵩知她淫情又起,柔声说道:「姐姐浑身都美,小哥哥也爱妳!」说罢,暗暗运起神功,虽然还未练到火候,但跨下那根本就涨得火热的阳物,果真也具功效,涨的一寸五六粗,六寸余长. 王嵩大喜,就要月娘提着阳具,挺腰急着插入穴洞。月娘淫情已起,阴户里早就骚痒的很,只一阵娇羞,就伸手握住阳具,才要引导至阴道口,发觉王嵩的阳具好似比先前粗大许多,低声说道:「小亲亲,你那东西与先前怎的不一样?」
王嵩道:「有何不一样?」
月娘娇羞腼腆的说:「好像粗大许多。」
王嵩要故意逗她,说道:「粗大些,可好?」
月娘娇羞的闭语不答,王嵩要她说,月娘才羞红着脸细声说道:「粗大些是好,怕姐姐那儿受不了。」
王嵩听了,说道:「是姐姐太美了,这话儿才会受不了。」
月娘听到王嵩一番甜言蜜语,心里一阵欢喜,淫情不觉更盛,就将阳具引到洞口,要王嵩慢慢插入。王嵩将阳具抵住洞口,时而摩擦阴蒂,时而撩拨阴唇,时而蜻蜓点水似得浅尝穴口的蜜液。月娘被挑逗的春心蕩漾,张着半开半闭、如癡如醉的眼神,朱唇微开,浊重的喘息着,那销魂难耐的模样,不自觉的将阴户挺上来。王嵩将腰一沈,慢慢的推进,直到整根阳具插入小穴,月娘不禁吁了一口气,竟娇滴滴的说了一声:「好舒服!」
王嵩自己早也是慾火难耐,忍不住开始抽动起来,王嵩感觉月娘的阴道,抽插起来甚是美妙,那收缩的阴道挟的他一阵酥麻,敏感的龟头擦刮着绉摺的阴膣,感觉非常酥软,暴怒的阳具使得阴道更加紧凑,王嵩的阳具,被月娘的阴道嫩肉紧紧的包含着,抽插起来,那股销骨蚀魂的滋味,真是美妙的无法形容。王嵩自忖还好吃了神丹,但也赶紧暗运神功,将那已见浮动的精关给固定下来。
月娘感觉更是舒畅,纤纤柳腰,像水蛇般挺动着,一双玉腿,忍不住摆动着,秀髮已经散乱,王嵩又急遽的抽送了几百下,「噗滋!噗滋!」的耸动声,不绝于耳。
「喔……喔……喔……」月娘忽地哼声不断,又挺耸着阴户,娇声的说道:「小哥的宝贝,怎的……姐姐受不住了……」只见她双眼紧闭,幽洞灼热异常,淫液汹涌如泉,又地哼叫一声,双手抓紧锦被,张大小嘴,发出触电般呻吟,忽又强力的耸动一阵,口里闷声的叫着:「小亲亲……别动了……没命了……完了……嗯……我完了……」
王嵩赶紧一阵抽插,收了神功,将阳具抵住子宫口,只觉阴道深处一阵激烈颤动,冲击着龟头最敏感的神经,喷出如涌的热流,烫的王嵩背脊一阵痉挛,阳具里热泉涌动,噗!一声,热精激射,王嵩与月娘几乎同时出了精,那种互濡互津的剎那间感觉,两人都如醉如癡的瘫软了。
一连又住了两夜,月娘恋深情热,一心想着小官人的好,早就不能自拔,床第间又说了些「花径为君扫,篷门为君开」的情话,此时竟意切情浓的,搂着王嵩说出要嫁的话。
王嵩道:「妳的标緻,不消说是第一了,蒙妳这般恩爱,也愿娶妳。只是秀才家,娶个寡妇作正室,怕是有非,提学道不是好惹的。」
月娘道:「再嫁的对赠也对赠不着的,我虽是女人也晓得几分,难道要你娶我作正室?我情愿作你的偏房,待你娶过了正室,慢慢娶我作小,是我心里情愿的。」
王嵩道:「既如此,自然从命!」
月娘扯王嵩跪在月光下,双双立了个誓,一个必嫁,一个必娶,再不许负心。又约定了十日半月里面,恁你怎的,来和月娘幽会一两晚。月娘送了他一支金耳挖,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汗巾。别的时节,真是难捨难分,说了又说,约了又约,有一曲「吴歌」为证:
姐儿立住在北纱窗,再三嘱咐着我情郎;
泥水匠无灰砖来裹,等隔窗趁火要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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