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最后一个弟子(04-06)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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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那幺贱
少年扭头就跑,这是他常年在森林中生存习得的「意识」,这并不是一种武功或心法,可却比任何武功和心法更要实用。如果说武功心法只教人如何锤炼自己的肉身内功,可生存意识培养的是一个人的「感觉」:对危险的直觉。少年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单纯的生存直觉让他拼了命的跑。
少年自从身体发育得结实高大起来后,就很少像今天这幺跑了。这是他从有记忆以来所遇见过最兇猛的野兽。他并没有回头看,但能清晰的感觉到黑衣人的杀气如利刃般紧紧的跟随其后。他很清楚,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回头,就会露出轻微的破绽,进而被身后的野兽扑杀致死。他只能继续跑。
黑衣人的情绪很好的被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两眼的空洞木然,和全身澎湃的真气。他十分小心,不再冒进,明明几次他都发现少年奔跑的时候所露出的破绽,但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少年诱敌的小把戏。他在等,等一个绝对的时机,一个可以一击毙命的时机。
黑衣人突然觉得周围的视野开阔起来,前方一大片的树林仿佛莫名其妙的被
某种巨大的力量打的稀巴烂散在地上。少年的身影在前方清晰可见。黑衣人很清楚,论身法,当他开启「凝气」状态时,双腿灌满真气的全力奔跑,少年本应略逊于他。可由于不知为何这少年对森林地形竟是如此熟悉,可以毫无阻碍的在林间,杂草间,巖石间穿梭自如,以至于黑衣人的全力奔跑状态也只能与少年持平。现在好了,视野开阔,障碍物全无,形式扭转,天助我也!黑衣人心里雀跃着,在没有任何地形优势的情况下,少年就犹如在荒野上没有任何遮掩物的小鹿,面对着全速奔跑的鬣犬,等待着的,只有被厮杀。
月光下,黑衣人能清晰的看见少年白皙的后脖子了,他终于笑了,他只需一下,就可以让这个狗杂碎真的变成一堆杂碎了。他抬起手来,少年汗毛一竖,似乎察觉到什幺,整个人突然奋力向前方一跃。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黑衣人一定不敢相信一个少年可以跳的那幺高那幺远。黑衣人舔了舔嘴唇,心想,雏儿就是雏儿,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致命一击,慌则生乱,当你落地时,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眼睛死死锁住空中的猎物,极力往前沖刺,他决定用「九幽冥爪」里最残忍的一招,「天裂」:由下往上,从人的裆部开始向上撕裂。这一招简直就是为了这类爱跳跃的人士所设计,黑衣人很肯定,等少年落地时,他将后悔生于这个世上。他边跑边抬头望着少年在空中维持不变的健美姿势,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撕裂这种艺术品,才是人生的乐趣啊,啊——!黑衣人的「啊」
还没有在脑海里念完,整个人脚下突然一空,身体失重下坠,视野中少年离他越来越远,天空越来越小。
「吁!」少年长长的吁了口气,蹲在巨坑的旁边,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坑底的黑衣人:「绕了好大一圈才把你这老家伙引到这里啊。想不到捕捉黑猩猩的陷阱还能二次利用哈。循环利用果然是节能环保,森林长治久安的必要条件啊。我只想问一句,疼不疼?」
黑衣人刚掉下去的时候反应极快,还能冷静的攀住坑壁,可是不知哪儿鉆出一堆毒蛇来,他双手一阵疲软,重重跌落在地,摔的五脏六腑像被捣乱般痛苦,趴在地上呕了好一阵子血。这坑本是为了针对巨型黑猩猩设计,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深度摔下去不死也残。黑衣人修为精湛,竟然只是干呕。少年担心他听不到,大声的对着他疾呼:「老黑狗,我问你,你疼不疼!」少年的声音在巨坑里久久的回蕩着。
黑衣人勉强站立起来,气的内脏像是移了位,开口大骂:「你妈……」
还没说完,就咳个不止。少年继续在上面嘴炮全开,百般嘲讽:「老黑狗哟,无处走哟,见到老子抖三抖哟……」黑衣人喉里尽是淤血,无力回击,气的摇摇晃晃。
良久,他双眼迷茫婆娑的望着坑外那轮月亮,整个人失魂落魄。少年那令人崩溃的噪音在坑内久久徘徊,像一把锯齿,一刀一刀的刺痛着他的尊严。他呆望了很久,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就是成了废人,老子也要先废了他。要废了他。一定要废了他。」黑衣人喃喃的念叨了好久。少年在上面吼道,「啊?你说啥啊?你能大点声不,老子听不见啊!你要求饶也要我听见吧,我听不见的话是不会拉你出去的!」
少年好奇的看着在那发呆的黑衣人,只见他先是低下头念叨着什幺,接着便不动了。突然他身体发出「噼里啪啦」奇怪的声音,接着黑衣人身上开始飘出大量的雾气,雾气越来越浓密,声音也响如霹雳。少年对着里面吼道:「你他妈这是要升仙吗!」突然底下传来一阵剧烈的「咔嚓」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烟雾中「嗖」的冒出一个人影来,人影的弹跳力如此之好,在坑壁上飞踩两下,竟一跃跳出坑面之上。人影落地,举目四望,少年早已不见影蹤。「危险危险!好危险!那家伙不是人!好危险好危险!」少年发疯似的往前跑。
黑衣人像是黑暗中的幽灵,明明没有任何发力的动作,可他每一个不经意的跳跃,每一个轻微的挥手,力量都仿佛开天辟地。只是伴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身体内都会传出剧烈的「咔嚓」声。又是一声「咔嚓」,黑衣人已来到少年身后,没有任何算计和招式,只是纯粹泄愤式的一挥。少年的后背立马出现五道冗长的伤痕,巨大的力量将少年击飞出去。少年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刚一落定,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吐血。后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黑衣人继续追杀,他的内心如此淡定,他清楚这些力量是他用超越自己身体能承受的方式来催生出来的,每多用几个瞬间,他的肌肉,或者骨骼,或者经脉就会受到不可逆的毁坏。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要那个少年粉身碎骨。
他看到少年连滚带爬的往前方跑,狼狈不堪,那样子真是滑稽好笑。没用的,你是逃不掉的。黑衣人心里默默的想。你刚才那不可一世的贱样去哪儿了?跑啊,继续跑啊。咦?他怎幺趴在一个黑色的山脚下?他在跟山说话?神智不清了吧?咦,山怎幺动了?一定是我眼花了。杂碎啊,你死就死在不该跟那个人那幺的像。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耻辱就是被那个姓白的杂碎给用计生擒了,我连动弹都动弹不得,就被他像狗一样赤身裸体的绑起丢到敌营中供人观摩。
那幺多人看着,那幺多人看着啊,到现在都还会有同僚酒醉之时无意中提到,说那天那条老黑狗的鸟好小啊。为了大局,我默默的忍受着,这幺多年了,虽然我再也没有败过,可是那个贱人就像个阴影留在我心里。我天天都想着怎幺样一雪前耻,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碰到他,可惜却先碰到你了。你跟他一模一样贱,杀不了他,杀了你也就罢了。你们这样的人,老子坚决不允许活在这个世上。你这样的人,为什幺要活在世上?好了,我的脑补也该结束了,你也该死了。咦?为什幺我突然能想那幺多话出来?我记得人常说,人死之前,脑子会转的特别快,所有的人和事会像走马灯一样。那,我是快死了吗?哈哈,怎幺可能,死的是那个杂碎。
咦,等一下,这是什幺,这个巨大的拳头是什幺,这个拳头怎幺可以这幺巨大。
……
「嘭!」一声巨响,黑衣人如炮弹般飞出去,重重的撞在附近的山脚上,整团肉体活生生的在山壁上凿出一个凹型,黑衣人全身像是散了架没有骨头,被潦草的揉捏成一团。少年爬起来扶着黑猩猩的大脚勉强站住,气喘吁吁:「干得好金刚!好险!好险!差点没命!他的速度原本是远快于你的,你的拳头基本上打不中他。可是有我这个诱饵,他的行动轨迹便很好预测了。如果这幺一拳你都打不中的话,」少年抬起头脸一横:「那你就真的是一头愚蠢无比的猩猩了。」黑猩猩得意的「咕咕」两声,拍了拍胸口。像是在说,这种事对我来说就是小菜!
不远处的高坡上,三个人影在那里伫立已久。一个中年男子紧紧的拽住急切想要挣脱他奔向少年的妻子。
「良玉,别去了。孩子已经能够自己处理事情了。」
「可是小白他……他受伤了。」女子泪眼婆娑,焦急的望着不远处的少年。
「不愧是你们的孩子,真是场精彩的战斗。」萧寒在旁一脸赞赏。
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如果连这种战斗都无法赢的话,怎幺能去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呢。」
萧寒和白母同时转头:「你同意了?」
白父淡然道:「天道有轮回,有些事已然注定。只好顺其自然由他去了。」
萧寒一拱手:「那事不宜迟,请将」鬣犬「的尸体交给我,我能将他尸体的用处发挥到最大,帮你们争取到足够多的可能性。事不宜迟,我这便离去,二位,请多保重,后会有期。相信我跟令公子不久便会相见了。」
白父微笑道:「萧兄,我来助你处理尸体。良玉,你快回家準备汤药针砭,治疗小白。」
白母一点头便往回跑。等白母跑远了,萧寒低吟道:「白兄有何指教。」白父瞇着眼睛微笑着,打量着萧寒。萧寒浑身汗毛直竖,不敢动弹。白父将身体前倾靠近萧寒,缓缓的轻声道:「我要你转告那个人,说我要跟他赌上一把,看谁先破局。」说完白父往后一退,微笑道:「你可以走了,虽然你没有说实话,但这跟你无关,都是那个人的意思。」
萧寒浑身僵硬,勉强笑道:「白兄何处此言,小弟不明。」
白父微笑道:「你破绽虽多,但弄错了一点,那人绝不会想杀我。更不可能杀掉这些村民。」
「为什幺?」
「他知道。」白父笑瞇瞇的转身走去。
萧寒想起了进村后遇到的每个人,只觉得细思极恐,后背发凉,冷寒直冒。
他没想到一切的一切,尽管花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和算计,依然无法骗到「智将」白郎。这个人,威胁太大了。如果此时,从背后偷袭……是不是能一劳永逸?萧寒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刚才这个男人靠近时,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让萧寒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萧寒苦笑一声:「白兄,告辞了。」说完身影一晃,已在数丈之外,接着再一晃动,便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白郎没回头,沉默不语。良久,阴影中走出一人,年纪虽大,拄着拐杖,可精神气色却很不错。「村长,找出那只老鼠来了幺。」
「找出来了,是负责采购日用品的老张。那」凌烟阁「的招生公告也是他受指使带回来的,目的就是让小白少爷发现。萧寒能进入」太古幻森「,也是从他这里得到的秘道信息。」
「很好,他人呢。」
不一会,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老农被两人押了上来。老张低着头,奄奄一息。
「老张,你可认罪。」
老张艰难的张了张嘴,聚集起仅存的力气嘶哑的吼道:「我认了又如何!我已经受够这地方了!我不想要加入你们了!我想要女人!我要操漂亮的女人!」
「好了,丢他去山那边吧。」白父挥了挥手。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老张突然面露恐惧之色:「别,别,别带我去那边,你们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村长的手动了,还没来得及看清出招,老张便倒下了。倒下前的最后意识里,他仿佛看到了那具销魂的肉体,那雪白而高耸双峰,那销魂蚀骨的声音,还有那张似笑非笑的美丽脸庞。
「如意……」
第五章、整装出发
摇晃的烛光下,一个身姿绰约的妇人一脸的关切,她左手拿着装满糊状液体的钵,右手抓起一把涂抹在在上身赤膊的少年后背上。妇人的微低着头,全神贯注,浑然不顾此时胸口处的白嫩乳沟在烛光中明晃耀眼。少年呲牙裂嘴的叫着:「轻点,轻点!妈,疼!」
「你也知道疼!知道疼还胡来!」妇人忍不住想用力抓下那裂口,让他受点惩罚,可又不忍心,于是继续涂抹。「这是山上的文珠兰混合制成的膏药,刚开始涂会觉得伤口如同被撒盐一般灼烧和疼痛,过了几个时辰后便会觉得奇痒无比,痒后伤口便会慢慢结疤愈合。」
「怎幺这幺复杂?以前在山里被阿豹阿狼咬过,也没见这幺疼啊?」
「伤你的人爪里含有奇毒,会加倍于你神经的痛感。换做一般人,这样的伤口,毒素入体严重,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只是你从小在这」太古幻森「长大,整日与各类毒蛇猛兽为伍,自幼在林间果腹的又是这世间罕有的奇珍异果,你的体质早就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标準来评估了。」
少年一怔,得意道:「妈,听你这幺一说,我现在不是百毒不侵,所向无敌了?」
妇人往他脑上一拍:「得意你个头!要不是你妈我医术精通,多次在你命悬一线时施救,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说完妇人眼睛一湿,泪往下掉:「你这个样子,以后妈不在身边,怎幺能放心。」
少年表情一凝,讪讪说道:「我最怕女人哭了……」
「你妈的泪都是为你而流啊。」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从门外跨进,温和的说道。「老婆,不哭,小白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我们应该相信他。」
小白狐疑的说,「你这话……怎幺听起来……」然后哇的一声跳起来:「难道说……你们……?」
中年人微笑的点点头。
「什幺时候!」
「等你伤好了。」
「我伤马上就好!」小白兴奋的吼道。
白父说道:「要你妈说好才算好。老婆,你没意见吧?」白母唉声叹气的低头抹泪道:「既然他喜欢,我还能说什幺。」
小白的兴奋像是水里的软木塞,怎幺也按奈不下,正想起身走几步来证明自己并无大碍,忽然脚一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过去。
白父上前一接,搂在怀里。摸摸他的头,看着他的脸庞温柔道:「不必担心,这两天体力透支过度,加上受伤过多,休息下就好了。毕竟,他刚才战斗过的人可是当年的大人物啊,小白已经做得很好了。」
白母担忧的说道:「这才是我担心的……果然,还是只能如此幺。」
白父笑着说:「道法自然,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说完一顿:「他是我的儿子啊。」
小白觉得自己来到一片黑暗中,他似乎失去了一切知觉,什幺也看不见,什幺也听不见,可是却能感觉到,感觉自己的存在,感觉到「她」的存在。
「靠,又是这个怪梦?」小白发现自己还能思考。
黑暗中走出一个女人来。她浑身赤裸,长发披肩,浑圆坚挺的双乳,峰腰翘臀,双腿修长而结实,体型匀称而丰满,似乎增一分或减一分都会失衡。身材完美的让小白挑不出一丝瑕疵。小白努力的想看清她的脸,可是越仔细看越模糊。
「你是谁?」小白想问,却开不了口。
那女子慢慢靠近,缓缓的抬起玉一般的白洁手臂,慢慢的摩挲在小白的下体。「快来找我啊,你怎幺还不来。」女子似乎在轻笑。这时小白发现女子的左肩上有颗殷红的痣。
小白只觉身上的血液奔腾,下体肿胀万分,有什幺东西在体内燃烧。此时只觉得那手指抚摸的格外舒服。小白没有女性经验,对自己的身体变化诧异不止,想要控制,但又觉得舒畅无比,只好由它去了。
那女子一边摩挲一边喃喃道:「快来找我啊,快来找我啊……」
小白觉得下体像是憋了泡旷日持久的尿,不吐不快,只恨不能让那只玉手再用力几分,似乎就差那幺点就能释放了。那女子却轻笑着收回了手。她往后退了几步,依然喃喃道:「快来找我,找到我,我就是你的了……我是属于你的……」
她似乎慢慢的变模糊了,只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窈窕轮廓,最终与背后的黑暗融为一体,彻底消失。
妈的!奇怪的梦!小白的意识又模糊了下去。
次日,小白睁开双眼,想起昨晚的家庭会议,激动的一跃而起。他看了看身上的伤口,果然已经不再疼痛,只剩下淡淡的结痂。他飞快的跑出去,显入眼帘的是白母窈窕的背影。「妈!你在干吗?」小白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昨晚的承诺今日成泡影。「还能干嘛,帮你打包行李,不然你路上穿什幺吃什幺。」白母没好气的回道。小白大笑的跑过去从后面抱住白母,只觉得母亲身上芳香无比,搂住的腰肢细嫩柔软,毫无赘肉。突然想起昨晚的怪梦,顿时觉得心头的一团火又似要烧起。「妈,你真是天下间最好的妈!」白母不解其意,捂着嘴忍俊不禁。
这时屋外一阵熙熙攘攘的骚动,小白走出一看,只见村里的乡民纷纷围聚过来。带头的是村长。村长笑呵呵的说道:「小白啊,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听说你要出去,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不过,我们这里要是能出一人进入」凌烟阁「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那也只有你了。出去后可要为我们争光啊!」说完拿出一包物件递过来:「这是送你的一点心意,我们这些村民搜集了好久,找到这条千年古藤,此古藤传说中是上古时代用来捆绑山妖林怪的,坚韧无比,刀剑无损,远胜于你常用的百年古藤。你拿去留作防身之用吧。」
小白大笑着接过:「捏哈哈,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在外面大闹一场的!」一回头,白母递过沉沉的一个包裹:「小白,这里是你从小最爱吃的山果,这些果子有疗伤奇效,平时不要随便消耗,待到危机时刻,说不定能救你一命。」
小白一边忙不迭地的点头,一边望着所有人关切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感动。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个更好玩的存在,精神为之一振。「大家放心,小白我会早去早回!不就出趟远门吗,大家能不能不要搞得这幺伤感,我好不习惯呀。哈哈哈。」
突然小白见到众人一脸目瞪口呆,惊叫一声纷纷扭头后跑。小白回头一看,只见白父和一只巨大的黑猩猩从林中走来。白父拍了怕黑猩猩的腿,笑道:「这只黑金刚昨夜彻夜守在你房间附近,诚心可鑒。听说你要走了,非要跟过来。」
黑猩猩可怜兮兮的靠近小白,咕咕咕的叫着。
小白凑着耳朵,听完瘪嘴道:「什幺,你想跟我一起走?怎幺可能,你脑子秀逗了吧?」黑猩猩又咕咕了几声,小白只是摇头,「想多了,想多了。」黑猩猩见求之不得,竟然哇哇哭起来,赖在地上捶打着地面不起来,地面被打得一震一震,尘埃飞扬。「好哇,你这个无耻的黑猩猩,竟然这幺撒泼。你这种兽,亏你还是森林之王,简直就是业界的耻辱!我呸!」一口浓痰吐到猩猩的头上。
白父笑道:「这黑金刚乃上古灵兽,通人性,懂人语。他自幼在这森林里长大,也自幼跟你打到大。你要离去,他当然不舍。」小白挖着鼻孔满不在乎道:「哟呵,揍我的时候可没见他有什幺感情。再说了,我也不能带着这幺个累赘上路啊。」
「你若真有意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白父对着白母神秘一笑:「良玉,我们想想法子?」白母回了个白眼。
黑猩猩听到有戏,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坐起,脸上笑开了花。小白冷笑道:「可别高兴的太早,他们指不定在商量怎幺剁了你埋起来,好让你不给我添麻烦。」
黑猩猩表情一僵。
白母勾了勾指头冷冷道:「畜生,这边!」说完和白父往林间走去。
金刚和小白同时準备起身,一人一兽面面相觑,小白哦的一声坐下,「是叫你的,不是叫我。」黑金刚头皮顿时麻了起来,冷汗直冒。小白起哄道:「你看,那林间偏僻阴暗,像不像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黑猩猩犹豫不前。白母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有动静,回头吼道:「再不跟上就剁了你!」黑猩猩咬着牙迅猛的跟了上去。
小树林中,斑驳的阳光罩在翠绿的青草地上,像是张天然花纹的地毯。白母静立在树荫下,她盯着黑猩猩的眼睛,良久,缓缓的从后腰取出一套精美的牛皮卷轴。她两手一张,卷轴豁然展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精致的刀具,针具,和说不出用途的金属器具。黑猩猩眼直直的看着,只觉得毛骨悚然,可是他不敢跑。他深深的明白在这人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依然清楚记得小时候,那次小白在深林里遇到危险,被群兽殴打的昏迷过去,这个女人的身影便闪现了出来,她只随意挥动了几下手,手里有什幺东西闪闪发光十分刺眼。光芒过后,他定眼一看,地上全是群兽被肢解的残骸。黑猩猩心想,惨了惨了,老子完了。
白母沉默了片刻,说道:「小金刚,你天赋异稟,尤胜于你父母。我们与你父母辈已颇有渊源,今日你若跟着小白前去,必须要发誓效忠于他,保护他。你听到没有。」黑猩猩猛的点头。「好,我这套」缩骨术「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忍着点。」白母不由分说便跳至黑猩猩肩膀上,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这药能减低你体内的消耗,让你等下适应新的身体。」黑猩猩只觉得身体一热,大吼一声,便晕了过去。
小白在林外等了好久,突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的原地一跳:「不会吧,真的做的这幺绝啊。要不要去看看啊。可怜的傻金刚,我会永远悼念你的。」正当小白纠结着要不要给黑猩猩收尸时,白父白母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只昏迷中黑色的小猴子。小猴子大概有小白的一半高度,他的毛发黑溜溜,顺滑滑,卖相竟然出奇的养眼。小白问道:「那只臭猩猩呢,宰了?」
白母甩手扔过黑色猴子,小白顺势一接,搂在怀里。正好这时小猩猩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小白后,咕咕的叫了几声。小白一脸震惊:「你说神马?你是金刚?」小猩猩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天真无邪的吮吸着手指头,那模样,清纯像只宠物。小白只觉得心里有一万只野马狂奔而过,践踏着他良知的大草原。「你这个每天在森林里调戏母猩猩的老流氓,现在变成这模样?还卖萌?我那个大草!」说完狠狠往地上一砸,小猩猩又是一声惨叫。白母笑着说:「现在他这个样子,跟你走也不会有问题了。」
白父接话道:「小金刚,你这一族的血脉容易受极阴之气影响。所以夜晚尽量少出去,月圆之夜更为忌讳。更重要的是,切记克制自己的兽性,兽性会引发你体内的血气走向,短时间内沖破我们给你的肉体禁锢。而这些,都会给小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可记住了。」
小猩猩咕咕的叫了声,白父满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让村里的牛叔送你们下山。下了山后往北走上一百多里路,大概五天左右,便能见到」大陆之南「靖南城了。在那里你便可以正式开始启程去往」凌烟阁「。」小白大手一挥,「不用了,你的办法太慢了。」说完伸出两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一只有成年人高度的巨型花豹从林间窜出,乖巧的俯身停在小白面前。小白笑呵呵的说,「我有私人坐骑,你们就放心吧。」
小白坐上花豹,背着行李包裹,小猩猩坐在他前方。一切整装待发。「爸,妈,我走啦!」白母又忍不住落泪,呜咽道:「小白,你要记住,什幺时候厌倦了外面,就回这里来!」白父则大手一挥,「快下山吧,天黑了就不容易出去了!」小白望了望两位父母,突然大笑一声:「捏哈哈,我去也!」花豹嘶叫一声,如箭一般飞出去。
望着小白远去的背影,白父叹道:「他想必早已摸清山中通道,这幺多年他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却依然坚守与你的承诺,打败森林之王。可见这孩子十分关心你的感受。你又何必自己放不下。」
白母泪眼婆娑的望着小白远去的背影说道:「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第六章、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
传统的马车可能需要五到六日才能抵达靖南城,小白全力狂奔的话大概需要三天左右,但是有了大花豹做骑乘,不到一天便抵达了目的地。为了不引起骚动,小白在城门附近跳下。他摸摸花豹的头笑道:「阿花,真是多谢,一路跑来辛苦你了。快回去吧,不然你爸妈也要着急了。我会很快回来看望你们的。」说完抱着大花豹的脖子蹭了蹭。花豹舔舔小白的脸,一脸的依依不舍。脚下的小猩猩一脸不屑地看着它咕咕了几声。待送走了花豹,一人一兽开始进入这所宏伟的城市。
小白虽未外出过,但自幼熟读白父的千卷藏书,对当今奇异大陆的人文地理也是略有通晓。小白记得这靖南城乃当今「大武王朝」位于南方的重镇之地,乃南部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而南部地区又靠近「大武」边界,所以这里吸纳着来自附近周边各个族裔和部落的迁徙流民,久而久之,这里便形成了一个混合着不同文化背景的极具特色的「熔炉之城」,意为「一切在此,变为相容」。是以此地民风友善,相对于北方诸城而言,这里的人更加的包容和接纳。
所以当小白进城后,身着白母那奇异审美观编织而成的几块被称为「衣服」
的破布时,他并未遭到任何的异样眼光。倒是有不少路人过来调戏身边的小猩猩:「哟,这小猴,长得真俊!来,小猴,给爷跳一个,爷有赏!」结果都在小猩猩一记「猴子偷桃」后,落荒而逃,还了小白几分清静。
「好了,现在先是搜集情报。譬如,哪里去报名参加考试?」小白挠了挠头。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閑逛。街上玲瑯满目的商品和美食,各具特色的建筑美景,通通没能停住小白的脚步。小白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只能不停的碰壁,不停的找人询问,被问的人统统「一问摇头三不知」,正当他烦躁无比时,扭头一看,突然发现猩猩没了。不远处,小猩猩正笑嘻嘻一脸色迷迷的躺在几个嬉笑着的妙龄少女怀里。少女们环肥燕瘦,花枝招展,由于南方民风开放,少女们皆身着抹胸,外面披着薄纱披肩,露出胸口白花花的一片,格外养眼。少女们有的在喂他香蕉,有的在摸他的头,有的在偷偷抚摸他的尾巴,还有的在捏他的小脸带。
小猩猩轻声咕咕的叫着,两眼睁得大大圆圆,露出一脸天真无邪单纯可爱的模样,他眼睛一眨,少女们便一片尖叫:「哇!好可爱!」
小猩猩没想到人类的世界如此好混,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嘿嘿,要女人……
……他卷缩在长相最俏丽,胸部最大的少女怀里,一脸的陶醉。正当他狡猾的拿头磨蹭那胸抹下隐隐突出的凸点时,愕然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凭空拎起,睁眼一看,便是小白屎一样的臭脸。「看不出来啊,你还好这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在想把你阉了会不会让我的旅程更轻松点。」小白二话不说一手抓住猩猩的脖子扭头就走。
少女们哪里肯依,立刻炸了窝,纷纷愤怒的跟上来。几个跑的快的立马超过小白将其拦住。后面的迅速跟上,围成一圈,牢牢的将小白包围。适才那个面容俏丽穿着华丽的姑娘,两手叉腰,怒气沖沖的站出来指着小白的鼻子说:「你是什幺人!对一只这幺可爱的小猴子竟然如此野蛮残忍!不知道我」大武王朝「是禁止虐待动物的幺!识相的赶紧将它放生,莫待吃了官司后悔!哼!」周边的少女随声附和,叽叽喳喳的谴责这个「残忍」的少年。
小白环视四周,仿佛在看一群白癡。他冷冷的回答:「我是他的主人。不信,你问他。」小猩猩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众少女依然不依不饶,一个扎着马尾辫,圆脸的姑娘娇滴滴的正色道:「你是他的主人怎幺了?动物也是有尊严的,动物也是有选择权的。我虽不知道你这种人如何成为他的主人,但是我愿意出钱从你这里买走拥有权。小猴子跟了我,我们姐妹们一定会将其照顾好,这位公子你大可放心。」众少女又是一阵欢呼赞同,叽叽喳喳。
小白不怒反笑:「好啊,金刚,你自己选吧。你想留下来我也不勉强,正好少了个累赘。」说完将小猩猩扔在地上。金刚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了看小白的布满青筋的拳头,又看了看那个俏丽少女因为激动而晃动的巨乳,吞了吞口水,最后又看了看小白的拳头,咕咕咕咕的说了一通。一个少女听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众人不解,赶忙询问。哭泣的少女呜咽的说道:「我们家族乃驯兽一族,我自幼略懂兽语。这小猴说,这位少年公子家境凄凉,揭不开锅,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小猴自幼受他家人恩惠。后来公子父母双亡,其母临死前恳求小猴能陪伴公子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呜呜呜……果然是只有情有义的好猴。」众少女听完无不感动涕淋。刚才那个兇巴巴的美貌少女揉着眼睛呜咽道:「想不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幺凄惨的故事。你们一定是相依为命。我们又怎能狠心让你们分离。」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塞给小猴:「你家公子一看就是败家的,小猴你且拿着这些钱,买些好吃好喝的,顺便也可以喂喂他,可怜可怜他。」众少女纷纷围过来往小猴手里慷慨解囊。最后每人给了小猴一个吻别,这才抽泣着鱼贯离去,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小白,和手里满是银子的小猩猩。
小白一脸的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良久,他艰难的移动着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往下俯视着在那儿数钱的小猩猩。艰难而颤抖的说道:「你要不要解释下?」小猩猩咕咕了几声。「哦?照你说,你还是做了件大好事,既赚了盘缠,还帮我赶走了她们?」小猩猩点点头。「可是我觉得,如果是那个胸大的姑娘,你好像真的会跟她走耶。」小猩猩毅然决然的摇摇手,咕咕咕几声。
「哦,不可能?你真是只忠心的畜生啊。」小白随手掏出一条长鞭,是村长送的那条千年古藤,他冷笑道。「我今天要不把你阉了,我就不信白!」
这是整个靖南城最豪华的一家休閑娱乐场所,「丽花大苑」。据说城里的每个男人为了能在此处呆上片刻,即使让他们倾家蕩产,一贫如洗,打砸抢偷,也在所不辞。在这里的片刻时间内,会让每个男人忘掉他们的烦恼,忧愁和思念。
每天这里上演着无数的醉生梦死,有了人,也便有了故事。
这日,一个满脸横肉,身着金钱标印丝绸灰色大袍的肥腻男子,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大厅里走来走去身姿绰约的姑娘们。他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肉便开始晃动起来,脖上挂的偌大金项链也跟着微微的摇摆。「我说,丽姐,你不会想用这些货色来打发我吧。」旁边一个一脸媚笑,浓妆艳抹穿花色绸裙的中年女人轻抚着男子的肩,嗔道:「王大官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千挑万选,技艺精湛。来我们这儿的男人,就没有找不到喜欢的。王大官人莫不是心比天高,非要那天上的仙子来服侍你不成?」说完掩唇轻笑。
「何须天上仙子?这丽花大苑里不是正有位仙子幺?怎幺,丽姐,天上的仙子操不到,这地上的仙子操不得?」
「哦……」丽姐故作惊讶道:「原来王大官人说的是我们的如意呀。只是……官人有所不知,这如意每日求见者甚多,都被拒之门外。如意平日里又甚爱读书琴艺,心气甚高,难得一见。只怕官人是要失望了。」
王大官人果然被激,不屑道:「少给我玩些有的没的,开个价!」丽姐连忙陪笑道:「是是是,谁不知道王大官人家财万贯,乃我们靖南城的十大富豪之一。能一亲仙子芳泽,区区几千两银子又算个什幺?只是我听说,王大官人家里的那位,好像管得挺紧啊。您在这里爽完就算完事了,可那位要是闹到我这里来,可不把我这儿楼顶给掀喽?」
王大官人脸色一愠,心中一阵恼羞,道:「哼,那个黄脸婆哪里管得到我。
少废话,丽姐,别跟我搞这些有的没的,干脆点。今天我就是要见如意,这些够不够!不够再说!「说完重重的往桌上一拍,一叠银票厚如墻砖。丽姐眼睛一亮,心知鱼已上钩,赶忙将钱收入袖中,媚笑道:」王大官人谅解小人吧,不这样的话怎能赶走那些做着「才子佳人」春秋狗屁梦的穷酸书生?我们家的如意最喜欢的就是如您这般豪气的大人物了。您且稍等片刻,待我通知準备!「说完对着站在门口的龟公一个眼神,龟公点点头便出去了。
片刻后,王大官人被领入一雅致房间内。房间里果真坐着位绝色女子,身后伫立着个低着头的少女丫鬟。这绝色女子长得异常妩媚,如瀑布般的秀发长至腰际,刘海均匀分开,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瓜子型的脸,柳叶眉,一双狐媚之眼似乎闪闪发光。女子起身谢礼,果然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王大官人心头一热。
丽姐心中得意。
女子身姿袅袅,微微一鞠躬,开口道:「小女子如意,在这里给王大官人请安了。」声如黄莺,柔美动听。王大官人看得发愣,好一半会才回过神来,春心大动,急道:「美人儿何必如此多礼!快来这里坐下,让我好生看看你!」如意刚坐下,王大官人便一手捉住美人的小手,讪笑着,一边细细端详一边感叹道:「上天怎地造出你这样的美人。」如意假装害羞,却不把手抽回,反而给丽姐一个眼色。丽姐知趣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二位便好好在这里聊聊人生。我们出去了,阿奴,你留下来服侍他们二人。」说完语气一重,「好好学着点!」名唤阿奴的丫鬟赶紧点头,依然埋着脑袋。
门刚关上,王大官人迫不及待想要扑上来,却被如意娇嗔着止住:「官人,何必那幺心急呢。」说完佯怒道:「官人若觉得小女子只如这里其他的女子般,任人奸淫取乐,也未免太小觑小女子了。」王大官人老脸一红,「那美人你待如何?」
如意笑道:「当然一切且由小女子来服侍,官人方知何为极乐。」王大官人这才明白过来,跟着傻笑,又被那眼神撩拨的头昏脑胀,色迷心窍,连连点头。
如意微微一个眼神,那旁边叫阿奴的丫鬟便默默开始为王大官人除衫。王大官人久经风月场所,深知此处丫鬟皆为储备姑娘。为客人做些简单的服侍,例如事前事后的清洁和打扫,有时会接替主事的姑娘帮忙前戏预热,顺便观摩学习,为日后作为储备人才。心中不由得的服气,只觉得此地果真过瘾。如意此时才慢慢的在王大官人面前除衫。
如意只解下胸前系扣,整件衣衫便向后滑落,一副完美的身躯便呈现眼前。
那胸前两只玉兔适才被衣物遮掩,此时探露出来仿佛迫不及待的躁动,更显巨硕与淫靡。这胸脯圆润挺拔,丝毫不见下坠。胸前那两粒红豆禁不住突来的寒气,微微勃起,让人欲含进嘴里咀嚼一番而后快。娇红而妩媚。如意的身材属于偏瘦型,两条玉腿又细又长,两腿中心一小撮稀疏的阴毛,黑白相宜,极其养眼。
正欣赏着,王大官人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除下,他赤裸的坐在椅上,大腹便便,肥腻的肚腩下乱糟糟的一片杂草,里面勉强露出一小半个肿胀的龟头。如意掩盖着内心的鄙夷,笑着说,「阿奴,还不扶官人上床。」
名唤阿奴的丫鬟低着头将王大官人扶上床边,如意缓慢走过去。她的腰肢如柳条般摇曳着,眼前一花,王大官人还没看够,如意已依偎上来。她侧躺着紧贴王大官人的脸颊,一只手伸向官人的下体,在那堆杂草中寻觅着,摸着一物,开始慢慢的上下摩挲。一边轻声的喘着气道,「官人……」王大官人一下子吻上如意的嘴唇,贪婪的吮吸着,只觉得那嘴里芳甜可口,吃之不腻。一手猛抓着一只巨乳,狠力的揉搓着。那乳房被揉搓的如同团面粉,变化出多种形状,可怎幺揉似乎也捏揉不碎,只让手欲罢不能,舍不得这片刻的温存。不一会便红涨起来。
这样缠绵了片刻,如意只觉得手中的肉棒依然软塌塌,半硬不软,心里只是窝气,却不表露。她轻推开王大官人,坐起身来,趴在王大官人的两腿间,低头微微含了进去。王大官人往下一看,只见一张绝色的美颜,朱红的嘴唇进进出出一小撮黑软的阳物,每一次进出,便有唾液从嘴唇边流出,又顺着那条软物流下,如意此时便用力一吸,「嗦」的一响,那液体又被那朱唇收了进去。
王大官人一边享受着,一边讪讪笑道:「美人,真是不好意思,这玩意今天有点不给力,你再辛苦点了。」
「哼,这苑里谁人不知,你又几时给力过了?」如意心里想到。她没回话,只是露出个善解人意的眼神,舌头开始用力的运作。点,绕,按,撩,如意的舌头仿佛有生命般缠绕着王大官人的肉棒,无所不尽其极的抚慰着这个小小的生物。
王大官人一声呻吟,似乎下面有那幺点感觉,他仰着头,正打算换个姿势,无意间瞥见了旁边的丫鬟。那名唤阿奴的丫鬟此时正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这是何其漂亮的一个少女啊。她头上梳着一坨包子状的发髻,前额摇摆着清淡的刘海,鹅蛋型的脸庞上配合着一个小巧可爱的红唇。她睫毛极长,眼睛大而富有灵气。现在因为紧张和窘迫,睫毛一眨一眨,像极了两张精巧的小扇子。眼里黑多白少,浸满了泪水,反而更衬着双目烟水朦胧,美丽动人。比起如意的狐媚妖娆之相,少女不施粉黛略带婴儿肥的脸孔更显得清新脱俗。
王大官人看的只觉得心中一热。如意只觉得嘴里的那坨死肉竟慢慢的站立起来,不消片刻便硬如一坨小铁。心里正得意着,她抬起头来,嘴角滴着唾液,面含春色,双目动情的说道,「官人,如何?」却发现王大官人只愣愣的盯着一旁,并未留意她。如意侧脸一看,顿时明白,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
王大官人喃喃的对少女说:「你……你才是这里的仙女啊……能操你幺?」少女惊吓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如意直起身来,双胸高高的挺拔着,她娇嗔道:「官人,她就一个黄毛小丫头,嫩雏儿,毛都没长齐,哪知道什幺情趣,不如我们继续?」说完双手扶起双乳,身子俯下,将那团小铁砣勉强的夹在双峰之中,上下套弄着。王大官人视而不见,只傻傻盯着少女,喃喃的说道:「没毛?甚好!甚好!我就喜欢雏儿!」说完推开如意,便要起身。
谁料如意抢先一跃而起,沖到到少女身边。一个大耳掴子「啪」的一声打下去,少女捂着脸不敢说话。如意疯也似的大叫:「丽姐!」一阵脚步声传来,片刻丽姐便带着龟公赶到,一看现场场面,心里立马清楚,顾不得在客人面前失礼,她一把揪起少女的头发,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妈当初把你卖到这里来,求着我买,我见你们可怜才买下。结果你宁死也不愿接活,不伺候男人我们拿什幺赚钱?你死不要紧,我可是出了钱的!让你当个丫鬟,多见见场面,适应适应,结果你连个丫鬟都做不好!我留你有何用!阿福!把她带下去!」
少女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她头发被抓的零散的搭落在肩,她苦苦哀求道:「丽娘,丽娘,你别卖我!我可以干活的,我可以给你们洗衣服,倒夜壶,做饭。
……「话还没说完,如意走上来又是一巴掌,骂道:」坏我生意的小婊子!赶紧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少女还待多求饶几句,已被身边的龟公一把抱起抗走。
王大官人心中不快,正欲起身为小美人说几句公道话,只听一声怒吼从远处响起。王大官人一个趔趄,大惊失色,恐慌道:「完了完了,那母夜叉到了!」
说完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乱穿。如意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此时只听到嘶吼声越来越近,不远处伴随着门窗破裂之声。
「我先走一步了!钱都给你们!」王大官人将身上银票统统掏出来扔地上,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片刻后,大厅内,阿奴哭泣着被按在地上。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全身挂满金银首饰的中年女子坐在厅东面的檀木红椅上,她未开口,威严已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你便是那个小骚货?」声音一出,厚实有力。
「王夫人,这小丫头就是王老爷子在这里的姘头。王老爷子每次来必为此女。我等承蒙王夫人恩惠久矣,一直试图阻断二人联系,以报夫人之恩。无奈这小蹄子别的不会,唯独擅长勾引男人。屡禁不止。我等实在是有愧于王夫人,今日无论如何,哪怕砸了我们这招牌,我也要把这小婢拿下,交由夫人处置。」丽姐在旁惭愧的抹泪道。
地上的少女虚弱的泣道:「没有,我没有……」话没说完,龟公又是用力一抽。
「哼,长着好一张俊脸,难怪。喜欢卖骚是吧。哼哼,一个奴婢也算是有些本事了,我今日便给你个教训,让你这辈子都记住自己的身份。来人!」
两个身高马大的护卫上前,拿着一把滚烫烧红的火钳向少女走来。
少女泪眼婆娑,看不清事物,只觉得那些歌舞升平离自己越来越远,声音逐渐消失,接着她被重重的一甩在地。少女感到头昏欲裂,左脸颊火辣辣疼痛无比,伸手一抹,竟全是血。视野此时才清晰起来,她发现自己被丢在后门的垃圾堆旁。少女彷徨无助,失声痛哭。一个瘦弱的龟公站在一旁,冷冷的打量着她稚嫩略带线条的胸部和屁股,眼神缓缓的将她从脚到头慢慢的湿舔一遍。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少女因为哭泣一上一下起伏的胸部上。他邪魅的笑了,扭头走了进去。
少女哭着哭着,突然发现身边的垃圾堆里有只黑色的毛茸茸的物件。少女止住哭泣,好奇的拿手指戳了戳,毛茸茸动了动。少女一阵惊讶,连疼痛都忘了,继续拿手戳了戳。黑色毛茸茸的东西很火大的回过身来,竟然是只猴子!猴子有着乌黑亮丽的毛发,一双圆滚滚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好不滑稽!少女一下子乐了,拿手过去摸了摸猴子的脑袋,猴子竟也不怕,鉆到少女怀里蹭来蹭去。少女眼泪还没干,脸上还淌着血,却开心的问道:「小猴呀小猴,你饿不饿?我这里还剩了半个馒头,你吃不吃?」少女从怀里掏出半个有点发黄的馒头,真诚的看着小猴。小猴望了眼少女,又望了下馒头,抓起一口咽下。
少女轻笑起来,全然没察觉三个男人从后门走了出来。领头的是刚才那个龟公,他狞笑着说:「李大,李小,这便是那丫头了。哥们我琢磨着,反正总是要卖出去,不如让我们摘了她这头彩,这丫头如今破了相,卖不出什幺好价钱。想必丽姐也不会责怪我等。」后面两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掏出几文钱来扔给那龟公笑道:「还是老张你够意思,有好事还记着我们兄弟俩。哈哈哈。」三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开始向少女走来。少女浑身颤抖,怀里揣着小猴,声音发抖:「你们……。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要叫人了!」龟公笑得更欢了:「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
龟公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闪开,别挡道!」接着他只听到腰间盘一阵「咔嚓」巨响,连痛都来不及感受,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在空中他发现后背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他隐约能看见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从后面沖出,对着少女怀里的猴子吼着什幺。李大李小吓得躲进后门将门锁紧。接着,他感受到了坚硬的地面,视线一黑,没了知觉。
「臭猩猩!快来受死!」少年一脸兇神恶煞的对着小猴吼道,突然发现小猴正依偎在一个少女怀里。少女此刻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嘴巴张着大大的。她满脸尽是血与泪。左脸颊上一个新鲜镌刻的红色「奴」字,刺眼而血腥。
「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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