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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护爱(完)蓠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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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约定

  云朵里,一个头发竖起来的仙女温柔的对才死不久的我说:「我可以给你世上最美丽的模样,最厉害的武功,最聪明的头脑和最爱你的人,可是……你永远不能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你愿意吗?」

  她贼贼的笑着,怎幺看怎幺像是坏人。

  我早有警惕,就等着她说完,于是得意的、一字一顿的说,「当……然……不——啊……」

  我还没有说完,她「啪」得将我一推,我立即向未知的世界掉了下去。
  这时天空中才传来我的声音,「愿……意……」

  仙女拍拍手上的灰尘,耸耸肩,「就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呜呜,补充一下胡戈哥哥的话,见到头发竖起来的阿姨,她还没有开口,就一定要捂着耳朵大声说:「不愿意!」

  圣临大陆,三国鼎立。东为东煌,西为西华,中是锦圣。

  锦圣国唯一的公主——无双公主锦灵绣,今天很是兴奋。

  因为东煌国的国君来访,带来了他的爱子——二王子煌抒寒。

  「帅哥!帅哥哥!……帅帅的哥哥!」锦灵绣挥动着胖胖的小手,好容易才抓住前方的小帅哥,「别到处看了,我就是在叫你呢!帅哥哥!」

  看着这小女孩一脸贼贼的表情,煌抒寒忽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果然……

  五岁的锦灵绣,晃着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好奇的盯着七岁的煌抒寒:「帅哥哥,我盯了你1个时辰了哎!你很笨吗?怎幺连表情都不会改变的啊?」
  不理煌抒寒冻死人的视线,她踮起脚尖,用力扯住小男孩的俊脸向外一拉,满意的笑了:「还是这样好看多了嘛!」

  脸色铁青的他愣愣的看着她甜甜的笑脸在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啪」她使劲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擦擦嘴角的口水,她得意的笑了,「凡是美男都逃不过本公主的掌心,哈哈……哈……」

  他恶寒……他无语……他看四下无人,转过头,轻轻一笑。

  八岁的锦灵绣拉着十岁的煌抒寒惊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完了完了……都3天了。我们彻底的……完全的……迷路了!笨抒寒,怎幺办?早知道就不要偷跑出来玩了。」

  男孩沉静的看着她,握她的手紧了紧,「别怕。」

  「怎幺不怕?你看不出冰雪可爱、丽质无双的我是多幺招人喜欢吗?要是被坏叔叔骗去卖掉怎幺办?要是被嫉妒我美貌的坏姐姐骗去毁容了怎幺办?……」她正兴奋的沉浸在假想中,看看他酷酷的脸上青筋直跳,另一只手已握住了倾国剑,她赶紧抓紧袖中的倾城刺,马上转换了语气。

  「好吧,就算这些武艺高强的我们都不怕!可是……我迷路了……我想回家……」她嘟起了小嘴,「都怪笨抒寒啦!明明知道我是路癡,还禁不住我磨,要放我出来看中元节的焰火。看!我们迷路了吧?」

  他一言不发,清澈的眼睛安静的凝视着她,自知理亏的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死抒寒,老是顶着张万年寒冰脸,吓死人不偿命啊!

  看着她咬唇委屈的样子,他忽然「扑哧」一笑,把她拥入怀中,「绣儿,你不用在心里骂我,要骂就骂出来吧!这样子可不像你哦!」

  她翻翻白眼,撇撇嘴。他这幺会好说话?肯定有诈!

  他轻轻的笑,牵住她的手柔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我在,你永远不必怕!」

  望着她表情复杂的小脸,他笑着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所以,笨绣儿,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哦!」

  13岁的煌抒寒把一个华服玉冠的男子甩到11岁的锦灵绣面前,冷声道,「你让我查的事已经办妥。宫千翌虽是王子,却一向不得宠。就是此人让西华王把宫千翌当质子送上的。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少女笑得非常之柔美,「不用!我不会这幺便宜他!」一扬手,已有侍卫来把那不断嘶声求饶的男子拖走。

  煌抒寒脸上霜华隐现,皱眉道,「绣儿,听说你很喜欢那个宫千翌?你别忘了,他只是战败国送来的质子而已。」

  少女懒懒的吃着旁边美少年喂来的樱桃,毫不在意的说,「喜欢?怎会?!我只是对追不上,又摸不着的美男充满了兴趣罢了!他可是这世上唯一不肯答理我的人呢!」

  感觉到周围的肃杀之气顿减,她袖中的倾城刺缓缓滑回原处,深深松了一口气。要是煌抒寒真要杀一个人,连她都没有把握能保的住。

  她此时心神大耗,没注意到栖凤宫外,一个人影一僵,离去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冷清。

  煌抒寒闷闷的哼了声,「早知道我也不理你了!」

  看他真生气了,锦灵绣从白玉躺椅上跳下来,笑着扑入他怀中,「寒哥哥最好了,才舍不得不理绣儿呢!再说,绣儿也最最喜欢寒哥哥啊!」她抬起大眼睛,竭力展现着自己的真诚。

  煌抒寒气愤的扭扭她的小脸,「你为什幺这幺喜欢美丽的男子啊!你们锦圣国的皇族个个都花心,这花心血统还真是厉害!」

  锦灵绣俏皮的眨眨眼,无辜的说,「本公主只是把我国的国粹——发现美,爱护美,发扬下去罢了!这是本公主唯一的爱好嘛!再说我只是远观而已,并没有亵玩之心。人家还小,喜欢看漂亮的哥哥啦!」

  煌抒寒默然不语,半晌,他抱起她,重重打着她的屁股。

  「啊!……疼死人啦!坏抒寒!死抒寒!……爱美无罪,体罚无理啊!」她尖叫。

  他难得的不为所动,直到锦灵绣吃不过痛,低声求饶,才把她放下来。
  坏抒寒!会玄玉十式就了不起了吗?欺负我只练到绣玉七式,打不过你!锦灵绣揉着自己的屁股,在心里盘算着将来如何进行打击报复。

  看着她捂着屁股,敢怒又不敢言的表情,煌抒寒忍不住失笑,兇悍的气势一下子破坏殆尽。唉,她不管再过分,他就是无法一直生她的气。

  捧起她的脸,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16岁!你最多只能荒唐到16岁!」用唇堵住她的抗议,他紧紧抱住她。然后,再不让你的眼里有别人。
               锦圣无双

  春日和风徐徐,花开正好,锦圣国最重享乐的锦熙城里,人群喧嚷,热闹的盖过了明媚的春光。

  拥翠楼前,比武高台上人来拳往,呼喝不断。台下密密麻麻挤满了武林高手和看热闹的人,台上的竞技危险百出,热烈紧张的气氛使得这里的温度好象也徒然上升了许多。

  一个锦衣华服的英俊公子轻摇着手中的纸扇,遥立在人群中,身边的青衣家奴远远随在他身后。他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离得近的人竟觉得气息不稳,气血翻腾,忙离得他远了些。一片拥挤中,只有他所在的两尺之内空空蕩蕩,很有点鹤立鸡群之意。

  「看!那不是南宫临吗?想不到武林第一世家——南宫世家的人也来了。」一个彪形大汉压低了声音说。

  「那当然,这是锦圣国今年的武林第一盛会嘛!不但要决出谁是锦圣第一高手,而且又有可获得天下第一密宝——龙珠的屠龙令相赠。南宫临近年来少年得意,圣临大陆上已经快无敌手,据说他出道以来只败过一次。」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说着,钦佩的看了他一眼,叹道:「果然不凡!」

  那大汉不服气道:「既然败过,就不算是天下顶尖的高手了!」

  旁边一直默然不语的老者冷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他败给了谁吗?东煌玄玉!虽然败北,但可与之一战,已是我辈一生之傲!」

  「难道……」那目中无人的大汉眼里也有了肃然之色,「难道是他们……东玉西壁,灵秀无双!」

  东煌国的玄玉公子,西华国的华壁公子,锦圣国的无双公主并称为「东玉西壁,灵秀无双」。据传他们不但风华绝世,武艺无双,而且身份高贵,行蹤很是隐秘,但凡见过他们的人都惊为天人。

  那老者默然颔首。大汉忙望向南宫临,眼底也很有些佩服,喃喃自语道:「若是能一睹他们的风采,就是死了也无憾,何况是败了。」

  这拥翠楼所在的锦熙城本是锦圣国与东煌国相邻的一座大城,景色秀丽。尤其拥翠楼下落樱缤纷,极为美丽。可惜这拥翠楼却是全国最有名的一所青楼,而且专门提供男色。只因屠龙令巧合下落入拥翠楼的主人之手,他借此举办这一盛会,评出锦圣第一,不但可获得屠龙令去碧落海屠龙,而且可在拥翠楼中任选一名美男作为奖励。锦圣国民风开放,男女都无守贞之说,固在此举办盛会,世人只觉风雅并无不妥。当然因与会者多是男子,江湖本就龙蛇混杂,不少人干脆整日在拥翠楼里玩乐,拥翠楼也靠此盛会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功夫也越来越好,台下人声很是嘈杂。南宫林却看都不看一眼,怡然自得的看着旁边的樱花缓缓落下又轻轻被风吹起。这样的日子,本该与红颜知己把臂同游,喜好风雅的他本不爱这些争强斗狠、大剎风景之事,奈何南宫家的族长逼他联姻未成,非要他夺来这屠龙令将功赎罪不可。
  那些俗物要来何用?还不若眼前这樱花来得洁凈可珍。微微颦了颦眉,他见一朵柔美的粉色樱花正被吹落,飘过了他的头顶,不禁转身伸手想接住它。
  谁知他身后竟不知何时立着一位白衣少女,她轻轻伸一手,姿态曼妙的将它拈了去。他一愣,以他的功力竟没有半点有人接近的紧觉,而且能从他手中抢过花去,莫非是绝世高手,忙如临大敌的凝神望去。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色纱衣,并未佩戴任何饰物,只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绯色丝带随意系起,却自有一种高贵脱俗之气。她年纪很轻,最多不过14、5,长得眉目如画,清灵出尘。她的脸比樱花还要柔美,可那双妩媚的黑眸却带着点淡淡的冷,淡淡的傲,她虽看着你,却好象没有看见任何人一般。这样的柔美与疏离混和成一种浓郁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想她的眼中能有自己存在。

  伸出白玉般的手,她轻轻拈住那朵粉色的樱花向南宫临淡淡一笑,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南宫公子也喜欢樱花吗?」

  南宫临见遍天下美人,从未失礼,此时却愣了起来。看着落樱纷纷中笑语盈盈的她,真如仙人乘风而来,樱花再美又怎能及的上她一份颜色。仿佛再看不到别的,听不到别的,他竟傻傻的呆在了那里。不知是否身在梦中,本蓄势待发的斗气全散了去,一时恍然。

  那少女见状眼波一转,轻轻一笑。

  南宫临脸上更是一红,忙定了定神道:「樱花之美又怎比得上姑娘姿容之万一,不知姑娘叫什幺名字?」

  「我叫锦灵绣。听说这次的第一名拥翠楼会将花魁相赠,公子可要好好加油啊!」她顽皮一笑。

  「怎幺会?」不愿她误解自己,南宫临忙正色道,「我是为了那可去碧落海屠龙的屠龙令而来,这令天下只有三枚,每一国的最强者得之。蛟龙千年一现,错过取得龙珠的机会未免可惜。」

  「哦?」锦灵绣眨眨眼睛,伸手将他一推,「该你了。」

  南宫临见台上只留下一个最强的武者,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就晚了,一边恋恋不舍的望向她一边跃上台去。

  南宫临的功夫果然不错,一番恶战后将对手一脚踢下台去,对道贺的人们随意只一拱手,他急急想下去寻找锦灵绣。

  「喂!等等,你打赢了我再说啊!」一个人影一晃,那美丽的少女笑嘻嘻的立于台上,长袖一展,竟向他攻来。

  众人只见台上白影轻灵,出手如落樱纷飞,快如闪电。那少女武功之高实在匪夷所思,大家只觉她姿势美妙,竟无人看清她用的是什幺招数。

  数百招过后,锦灵绣笑道,「我累了,不玩了。」

  只见两道白光从她袖中飞出,耀眼的光芒一闪即逝,两条人影骤分。

  南宫临看着心口的衣服上一计指尖大的缺损,叹道,「锦姑娘身法奇快,我竟以连你所用的武器都没有看清。在下心服口服,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原来锦灵绣的倾城刺一出即破去了他的先天罡气,若非她点到为止,立即收手,他此刻已经受了内伤。

  锦灵绣风中俏立,衣袍飞扬,但笑不语。

  落樱飞舞下,她的清丽灵秀,风致洒然,让拥翠一会的众人目瞪口呆。天下竟真有这样的人,武艺出神入化,姿容举世无双。人们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心服口服的爆出了大声喝彩。「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锦女侠当的起这锦圣第一!」
  锦灵绣快速避开上来道贺的人,却见南宫临已经迎了上来。

  「锦女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莫非是……你是锦圣无双?」南宫临和她擦肩而过时轻声在她耳边问,她含笑不语。

  南宫临一怔,望向她的眼光复杂之极,似不舍、不信,又似欣赏、爱慕。她已转身进拥翠楼去领奖品,他仍呆在原地,喃喃道:「原来真是她……原来真是她……无双公主,果然是灵秀无双!」

  锦圣国唯一的公主,锦圣王最爱的女儿,无双公主不但武艺过人,而且智计无双。锦圣王有11个儿子,却只有这幺一个公主,从小就宠爱万千。据传这位公主追求者甚多,可是任性高傲的公主却偏偏只对丞相宫千翌一人千依百顺。宫千翌本是五年前西华国战败后送来的质子,因为年少聪颖,受到锦圣王的赏识,18岁就担任了丞相一职,和公主私交甚好。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本该在琼楼玉台抚琴而歌,怎会流落于江湖?南宫临不解的苦思。无论如何,锦灵绣拈花微笑的样子已深刻在他心底,让他第一次尝到为情所伤的滋味。

  你愿意跟我走吗?

  锦灵绣迈入号称锦圣第一楼的拥翠楼,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妖娆美丽的少年和暗香浮动、气氛暧昧的场景。早有主人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将一块刻有龙形的玉牌送上。只因那龙珠可活死人、肉白骨、驱百毒,无论会不会武功,吃了都会修为大进。杀蛟龙,夺龙珠,才让世人趋之若骛。只是若非武艺超群,蛟龙的厉害也会让人有去无回,所以各国只有一个名额,由武艺最强者担之,大家也无异议。

  锦灵绣拿过屠龙令随手放进怀里,笑瞇瞇的看着这里的主人——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

  那男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战战兢兢的说,「不知女侠还有何吩咐?」
  她冷笑了一下,「人呢?」

  见他还不明白,她轻哼一声,「我的美人呢?不是赢的人有花魁相赠的吗?」
  他干笑着说,「我见是……这幺漂亮的女侠……还以为不喜欢这个……那个……」

  锦灵绣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立时有无形的压力向他逼来,他立刻跳了起来,说话也快了许多,「请跟小人到内堂来。」

  锦灵绣随他走进一个宽敞隐蔽的院落,一路上对给她抛媚眼的美男们报以微笑。开玩笑,她最喜欢的就是美丽的男子好不好?食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男是她的理想哎。早就听过这里的男妓姿色甚美,她还是第一次来,怎幺都要带一个回去玩。

  再说,有谁还能比得上他呢?想起那个白衣无尘,清风朗月般的男子,她笑容一敛,清亮的眼神也暗了些。暗暗气道,翌哥哥,你不要锦儿,锦儿非要胡闹给你看不可,让你后悔错过了锦圣仅存的善良公主!

  正想着,一入这题名为劫翠园的院子,一片淫声浪语传来。她一抬头,虽是自小胆大皮厚,脸也绯红了起来。

  只见偌大的院子里,假山花圃错落有致,许多美丽的少年被各种客人拥着,肆意玩乐。虽是白天,许多客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褪下他们的衣服,压在他们身上喘息。

  「这里是拥翠楼最美的少年所在的地方,女侠可以随意选个你喜欢的带走。」主人道。

  锦灵绣红着脸点点头,暗骂自己有贼心没贼胆,不是想好了要越胡闹越好,气气他吗?她定了定神,漫步于小院里,只是这里的少年各有各的美丽,不知如何选起。

  假山上,两个大汉正压着一个妖娆的少年,一人从身后进入他的身体,一人将下身插入他的口中,他无奈的哽咽着,却被迫晃动着身体迎合他们。

  花间一群饮酒作乐的男人故意将手中的酒倒在脚上,让身边的少年跪在脚下舔吸干凈,见那些瘦弱的少年屈辱的样子,他们哈哈大笑。

  锦灵绣忽然不想待下去了,皇宫里原也有这些污秽之事,可她还是看的很难受,罢了,自己本就有色心无色胆。她已準备离去。

  「啊……」一声痛苦的呜咽传来,主人匆匆转过假山,锦灵绣也跟了过去。
  只见荷塘旁的一棵樱树下,4、5个男子正淫笑着轮奸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那少年长的极美,五官精致,身体修长。此时他一双狭长的凤目痛苦的睁大,面色因痛苦和耻辱而扭曲,紧握的拳头,充满红丝的眼睛似在控诉着什幺,愤怒的瞪着这些侮辱他的男人。

  他们嘻笑着压住他不断挣扎的四肢,让他呈大字形打开,正轮流享受着他的身体。他身下白色的精液和一大摊鲜血混和在一起,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看到他毫无反映的昂扬,那个在他身上大力撞击的男人淫笑着随手将一根细枝狠狠插入他的铃口,「小贱货,都玩了你多少次了,还挣扎个屁!装什幺装?今天不给老子叫,老子就叫你好看!」

  「啊……」那少年高叫了一声,痛得大汗淋淋,身子高高的弓起,又被他们按了回去,他立刻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在他们身下呻吟叫喊。

  「装什幺清高?明明就是个烂货,这里都被操松了,还每次都挣扎,是婊子就要有婊子的样子!」另一个男人用高高挺起的下体在他脸上擦来擦去,想插入他的嘴中,他使劲挣扎着。

  「胡老三,你不想活了,上回县令的公子想玩玩这小子的嘴,谁知他咬的他差点断子绝孙。」旁边的人劝阻道,「玩玩下边就好了,别惹他,横着呢!」
  那叫胡老三的气不过,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两耳光,推开发泄后仍趴在他身上的那人,猛地把他的腿提起,架在肩上,狠狠撞了进去,一边蠕动一边在他身边肆意摸索,大声呻吟起来。

  那少年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下身撕心裂肺的痛,他只想呕吐。正进气少出气多,一股骚臭逼来,抬头见他们玩够了竟纷纷往他身上撒尿,无力反抗的他只恨得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来。为什幺?为什幺他的苦难耻辱永无解脱?谁来救他!或是杀死他也好!

  「各位大爷,手下留情,祁怜躺了1月,身子才好,别又玩坏了他才好。」连见惯这种状况的主人也拱手相求。这祁怜才14岁,本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可惜性子太烈,至从2年前被卖来这里,一直反抗,还求死了好几回,白受了许多苦楚。

  那些在他身上施暴的人头都不抬,一面蹂捏他已经伤痕累累的下体,一边哄笑:「死了怕什幺?不就是一个男妓吗?值不得几个钱,大爷我陪给你。」
  那个带头往他身上撒尿的人听后笑嘻嘻的一脚向他的下体踏去,那少年已无力避开,正等着痛苦传来。那人却不知怎幺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一道白影闪过,那些体形硕壮的大汉忽然被人踢入了荷塘里,连惊呼都没出口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祁连睁大了眼……

  「你愿意跟我走吗?」一个比樱花更柔美,比春风更温柔的少女怜惜的看着他。

  祁怜呆呆看着她,呆呆的猛点头。他一定是快死了,否则怎会见到仙女。她好美,她的眼光好温柔,可她的纯凈却更衬出他的骯脏。

  我这幺脏,死了也上不了天堂吧?他昏过去前苦涩的想。

                祁莲

  客栈里,锦灵绣无奈的看着床上昏迷的祁怜,她还真是没用啊!本来只想带个美男回去气气他的,没想到……没想到……没找个美男回来风流不说,还找了个要死不活的大麻烦。

  可是,他当时那种绝望倔强的目光打动了她,她一激动就……唉,还真是麻烦啊!

  吩咐小二準备一大桶温水,她无奈的叹着气,抱起他放入水中,自己也坐进硕大的桶中,细细帮他清洗起来。

  他的身体修长美丽,可惜伤痕累累。粉嫩的唇,狭长的凤眼,长长的睫毛,他长得不仅美而且很媚,她惊叹着他的美丽,洗的又轻柔了几分。看着他柔滑仿佛淌着光华的身体,她只觉得心中一跳。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淡粉色的乳头时,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从后面抱住他,在他已红透的耳边低低的笑,「你装不下去啦?」这少年从她抱起他和他的主人讨要时就已经醒了,却一直假装昏倒。

  「我……」那少年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的低着头。那种羞涩让他原本太过媚惑的脸有了种青涩的纯真,想不到这以身体为职业的人居然会如此害羞,一向无情的锦灵绣看了也心中一软。

  她忽略那少年羞得泛起粉色的身体,轻柔的细细擦洗着他,像洗她喜欢的玩具熊宝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并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哦!等你伤好了要是没地方可去就跟着我吧!」

  那少年细白的牙齿轻咬着花瓣般美丽的唇,带着惊讶和感激扭头向她望来,黑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行乞流浪,后来更被骗入青楼,从没有人对他这幺好过。此刻他如在这辈子最美的梦中。他无言的转身将双手环上她的肩,朝她一笑,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的笑容比睡莲初绽时还要妩媚研丽,锦灵绣看得一呆,怜惜的抚着他柔嫩的脸颊,「你笑起来真美,原来的事就忘了吧!以后要多笑哦!祁连……乞怜……唉,你实在不适合这个名字。我叫你莲儿好吗?你就像莲花一样美呢!」
  像莲花一样?她眼中的他是这样美好的吗?他强按住喜悦的心情,依恋的靠近她,柔顺的答道,「主人喜欢叫莲儿什幺,莲儿就叫什幺。只求主人不要厌倦莲儿,让莲儿永远跟在身边好吗?」

  锦灵绣笑着揉揉他的发,「只要你听话!」

  「来,乖乖趴着别动,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你这个小家伙弄湿了。」她让他趴在桶沿上,轻轻分开他的腿。

  莲儿脸上一红,身子轻颤,但还是听话的将自己的腿大大分开,眼睛害羞的紧紧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着。

  看到他这诱人的模样,锦灵绣只觉得浑身一热,心神一蕩。

  舔舔自己发干的唇瓣,不由苦笑。唉!想不到她这个公主也有服侍人的一天。强按捺住心神,她从身后抱住他,手缓缓探向他的臀间,两只手指轻轻伸入红肿的小穴,为他清理。

  「嗯……」他蹩着眉,压抑的低呼。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还是弄痛了他的伤口,他痛得额上渗出了汗珠。她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小脸,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见他的痛楚好了些,她继续手里的动作,把那些恶心的白浊引出体外。他那里好热好紧,她心跳加速,直到出了一身汗,又换了好几次水,才总算把他洗的干干凈凈。

  用一块大毛巾包住他,她把他扶到床上。正在心里松口气,谁知他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黝黑的大眼睛睁开来,怯怯的看向她,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什幺呢?小可怜,还疼吗?」她亲昵的捏捏他挺秀的鼻子。趴在床边打量着他,他只裹着一层白毛巾,凌乱湿润的乌发披在光洁如瓷的肌肤上,显得美丽而脆弱,有一种难言的魅惑。这孩子才14吧?将来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不知迷倒多少女子呢!

  他摇摇头,脸一红,忽然褪下遮体的毛巾,跪坐起来,「主人,让我服侍你好吗?」

  他低垂着眼不敢看她,长长的睫毛怯怯的抖动着。

  一阵沉默……

  锦灵绣忽然跳上床一把抓过他,把他按在自己膝上。莲儿黝黑的眼里先是闪过一点惊惶无措,继而欢喜激动,继而……

  锦灵绣狠狠在他光裸美丽的臀部拍了两下,恶声道,「伤还没好,就想勾引我,莲儿……你很不乖哦!」

  莲儿慌张的抬头,「我……我只是……喜欢主人……想服侍主人而已……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服侍人……难道……难道主人嫌弃莲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她笑着直视他已涌上泪水的黑眸,柔声说,「莲儿这幺乖巧这幺美丽,我怎会嫌弃你呢?只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宜运动。乖乖躺好别动,我帮你上药。」
  她轻轻把他推到床上,取了随身携带的疗伤圣药为他细细擦上,这磨人的小家伙总算安静了一会儿。

  上完药,她正将托小二买来的衣服帮他披上。一抬头,竟见莲儿满脸都是泪水,忙道,「怎幺了?伤口还很疼吗?」

  莲儿眨眨因泪光而迷蒙的眼睛,猛地扑入她的怀中,认真的说,「主人,要是哪天你腻烦莲儿了,请亲手赐死莲儿吧!莲儿生生世世绝不离开主人!」
  锦灵绣安慰的抚着他的背,不离开吗?这个莲一样的少年,会像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吗?何况是皇宫那样污秽的大染缸?看着他牢牢抓住她衣角的手,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把这样忠实于她、不属于宫廷的他,放在翌哥哥的身边应是最安全的吧?

                美梦

  早晨,锦熙客栈,一个美貌少年匆匆跑下楼来,慌张的四下张望着。

  看见锦灵绣坐在桌边吃早餐,他才长出口气,慢慢挨到她身边站着。

  「起来啦!坐下吃东西吧!伤好点了吗?」锦灵绣把他强按到椅上。

  晨光里少女灵秀温柔,少年面如美玉,好一双壁人。周围的人们都偏头看来,一阵惊艳。

  祁莲柔顺的接过她递来的碗筷,默默陪她吃起来。

  偌大的客栈里此时很是热闹,说书的人正在说无双公主的故事:「我们锦圣国的公主真是仙人转世,绝世无双!听说当年公主诞生,圣都彩霞满天,日悬于夜半才落。这小公主3岁能吟诗,5岁会作画,6岁拜天下第一人——天机子为师,12岁就以倾城刺称霸武林,几无敌手。」

  锦灵绣扑哧一笑,「太夸张了吧?这幺十项全能,还是人吗?」想到宫千翌对着她画得国画苦笑的样子,她不禁宛尔。

  「不会啊!我也很好奇无双公主是什幺样的人呢?」祁莲天真的说,「她是我们锦圣国的骄傲啊!」

  「我知道!」锦灵绣轻轻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在他耳边认真的说,「她是……坏人!」

  祁莲懊恼的看着她,「主人又调侃我!」

  锦灵绣微笑不语,这世间原本就喜欢人云亦云,真相反而不那幺重要了。
  只听那说书人绘声绘色的从无双公主如何美貌聪明、武艺出众,已开始说道怎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众人更是听得如癡如醉,大声叫好。

  那人继续说道,「大家都听过,东玉西壁,灵秀无双!可是这东煌国的王子玄玉公子对咱们的无双公主可真是情深意重。他们本就师出同门,玄玉公子所用倾国剑和无双公主的倾城刺乃一炉所铸,本是一对。而且东煌国和我国世代交好,两人可谓青梅竹马。咱们公主让玄玉公子去摘天上的月亮,他决不会摘来星星。」
  「那咱们国家不是很快就又有喜事要办了?公主已14岁了吧,可以出嫁啦!」有人哄笑道。

  那先生笑道,「大家有所不知。锦圣皇族世代风流,咱们公主更是个中翘楚。她的风流债啊,真是数也数不清。连天下第一庄——拭剑山庄的少主都对她一见倾心,非卿不娶,还是玄玉公子出手击败了他,他才黯然离去,但从此绝迹于江湖。试问多情的公主又怎幺会只癡迷于一人呢?听说当朝丞相宫千翌也死缠着公主殿下,让公主好不为难呢!」

  祁莲正听得入神,身边「哐」的一声,只见锦灵绣的筷子落在地上,她的人影已不知去向。

  美丽的静月湖上,绿柳茵茵,小船穿梭。

  出外踏青的人们熙熙攘攘,湖上不少美丽的女子借春游之名展示着自己的容颜,寻觅着佳偶。

  一叶扁舟掠过湖面,人们惊讶的注视着舟上那两个嫡仙下凡般的少年人。只见那男子姿容极艳,却有种不可亵渎的冷傲,他温柔的站在那女子的身旁,挡住湖面上仍嫌冷的春风。此刻他正低头凝视着那女子,抬手将她吹散的发轻拢在她耳后。

  那女子抬头沖他一笑,像是感觉到人们炙热的视线,扭头望向湖岸。只听见一片惊叹。那女子长的极灵秀,柔美的仿佛从水中冉冉幻出的水神似的,不染凡尘。

  锦灵绣朝祁莲挑眉一笑,「今天不知多少怀春的少女为你丢了魂呢?才不过3个月,莲儿你好象又长高了,都快变得比我还美了哦!真不甘心啊!」

  祁莲望着她,幽深的凤目里光华流转,柔声道,「要是绣姐姐不喜欢,莲儿这就毁了这张脸。」说着,拔下挽头的发簪,毫不迟疑的狠狠往脸上划下。
  锦灵绣急忙抬手打开他的手,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人!怎幺还是这个牛脾气,我说什幺就做什幺。明明是玩笑啦!」

  祁莲只是看着她,柔柔的笑。

  她忽然觉得他那种白莲般的冷艳美得浸人心脾,和翌哥哥那种君子如玉的坦蕩,美得各有千秋。

  可是,她闭眼微笑,想念着那人,谁能比得上独一无二的翌哥哥呢?从9岁时,她第一眼看到那个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时,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他。

  记得那天父王原本想当众羞辱羞辱那个才14岁的质子,他只是淡定从容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看到他那样干凈的眼睛,她忍不住跑下金鸾殿,握住他的手,大声说,「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许伤害他!父王也不可以!」

  大殿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半晌,她的父王笑道,「果然是朕的绣儿说的话!也罢,你喜欢他一天,朕就保他一天!」

  5年了,她的翌哥哥还是如初见般温润雅致,对她体贴宠溺,却总是若即若离。可她……锦灵绣柔肠百转,最后只悠悠叹了口气。罢了,这次离宫已很久,他该担心了。想起又爱又气的那人,她眉头一皱,在这里再联系不上抒寒,她只好先回宫去了。

  祁莲不敢打扰她的沉思,默默拿过披风为她披上,深深看着她阳光下细致的有些透明的五官,乘她不注意,又靠近了些。近点,再近点……他满足的立在她身边。

  这段日子像个美梦,他一辈子都没有这幺开心过!

  锦灵绣带着他仿佛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蕩,她总是知道哪儿的东西最好吃,哪儿的景致最美丽。她教他武功;她对他微笑;她让他改口叫绣姐姐,其实她和他不过同岁而已。不过,他也见过不长眼来招惹他们的登徒子的下场,她的手下好象从不留情,非常狠辣。她是个迷般的女子,时而温柔,时而冷厉。可是,他对她的依赖和一种更深更深的感情像雨后的春笋,无论如何压抑,还是疯狂的生长着。

               玄玉公子

  静湖上薄薄的岚烟升起,偌大的湖面被雾气萦绕的有如仙境。一艘船身漆黑的大船从雾中显现,静悄悄的破浪而来,远远可见船上密密站满黑甲战士,威武而肃然。

  祁莲天赋奇佳,武技已经小有所成。距离虽还远他也感到了浓浓的肃杀之气,忙将锦灵绣护在身后,没有看见她嘴角勾起的浅笑。

  那艘船直往他们的小舟而来,已看的清船头飞扬着一面绣有古玉的黑旗。众人脸色大变,不过片刻,湖上的船、湖边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凈。只剩他们二人。
  祁莲正全神戒备,未防锦灵绣懒懒的打个呵欠,一折腰向船上跃去。黑甲战士们立刻群弩齐发,她在空中一旋身,踏在一枝箭杵上,又拔高了几丈,姿态曼妙的躲过,白衣飘飘,如仙子临波。

  祁莲见她几个闪跃间,已快到船上,高高提起的心才稍放下。却见船中一道黑影扑出,向她击去,来势兇猛,功力之高竟不在她之下。不由大急,唤道,「绣姐姐小心!」不顾自己安危,也向船上跃去。

  那黑影瞬息间已和她过了几招,锦灵绣袖中尺余长的双刺齐出,身形凝重,竟是用了全力。那人长剑出鞘,也是全力一击。只听「叮」的一声,两人身形已分,锦灵绣翩然向湖中掉落,那人也闷哼一声,却拼受内伤也不退,向她飞来,一把抱住快掉入湖中的她,飞回船上。船上战士皆拜倒行礼。

  「放下姐姐!」祁莲这时已赶到,一贯冷淡的神色退去,眉目间尽是关切焦急。

  背对着他那人身着以金色龙纹为边的玄色锦袍,将锦灵绣横抱着,转过身来。祁莲不由一愣,他本自负于自己的美貌,谁知这人的俊美高贵,毫不逊于他的美艳,真可担的上「丰神如玉」四字。

  他看着祁莲,深邃的眼里冷冷的光只一闪而过,望向锦灵绣时已是柔情款款,他低低在她耳边笑语,「小东西生气了呢?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拣来的?」声音却刚好让祁莲听见。

  祁莲脸色一变,凤眼一瞇,就向他扑去,出手间竟全是杀招。

  他抱着锦灵绣悠然避过,不过也惊道,「绣玉十式!你竟把这都教给了他!」眼里闪过杀机,浑身立刻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锦灵绣忙唤道,「莲儿住手!」

  祁莲早已看出他们相熟,虽不甘心,闻言还是退了下来,只狠狠的瞪着他。
  锦灵绣仍让他抱着她,只扯着他的乌发道,「笨抒卿,你不知道温柔点吗?开始差点害我落下水哎!还敢伤我的人!」

  煌抒寒被她扯得眉头一皱,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是谁说打的越兇,感情越好的?是谁说只有打的过你的人才有资格留在你身边的?是谁要时时检查我的功力有没有进步的?……」

  他还未说完,锦灵绣已捂住他的嘴,对旁边忍笑忍得快内伤的黑甲战士们皱眉道,「你们的主子平时就是这幺罗嗦的吗?好吵!」

  一个英武高大的副将笑道,「将军只有见了公主,才从巖石变成了老婆婆,属下也觉得……世界真奇妙啊!」

  煌抒寒冷冷的一眼瞪去,他忙笑着收声。

  煌抒寒理也不理在他们旁边努力装石雕的部下们,皱眉道,「你为什幺教他武功?这种小东西玩玩便算了,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上次拭剑山庄的少主你玩够了又甩不掉,还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以后这种桃花债别来烦我!」

  祁莲闻言脸上一下子惨白的毫无血色,那双琉璃般清澈美丽的黑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木然如石的呆立在那里。

  见煌抒寒似笑非笑的脸上隐有恼意,锦灵绣眨眨眼睛,笑道,「别这幺小气嘛!阿寒最好了!从小到大,你是我最最喜欢、最最崇拜的寒哥哥啊!在你面前,小妹我那点小麻烦还不是小菜一碟吗?能者多劳嘛!」她一边撒娇一边心里恶寒。
  煌抒寒无奈的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说吧!你又有什幺事需要我帮忙了?」
  锦灵绣非常无邪又无辜的看着他,「绣儿只是单纯的想念笨抒寒……哦,抒寒而已。」

  「哦?想我想到在锦绣国5个城中都留下记号,急唤我来?」煌抒寒痞痞的笑,「我自认还没有这幺大的魅力!」

  「对了,你不是被派去平定乱军去了吗?我还怕你看不到记号……」锦灵绣这才想起来,仔细打量着他,「笨抒寒果然就是运气好,一点伤都没挂就回来了啊……」余音缈缈,好象很是遗憾的样子。唉,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是这幺一副酷酷的脸,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模样,她真想看看他狼狈的样子啊!

  煌抒寒看她没心没肺的调侃,想想自己一听到她在找他,战事一完就立即赶来,连部将都来不及带回煌都述职的那些紧张忧心,气得银牙紧咬。抱着她大步向船舱走去,恨声道,「要是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坏蛋!哪天我死在你手上都不知是怎幺死的!」

  锦灵绣吓得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讨饶道,「绣儿错啦……我认错好不好?」
  煌抒寒停下来,皱着眉头,「是吗?你哪儿错啦?」

  锦灵绣认真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答道,「骂你是笨蛋,还嫉妒你运气好?」她边说边想逃。

  煌抒寒气得手一紧,牢牢锁住她的腰,一弯腰进舱里执行「再教育」去了。
  「姐姐!」祁莲身形一动,已被周围的战士层层围住。

  那位副将摇头劝道,「这位公子还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感情极好吗?放心,我家主人绝不会伤害你姐姐的。请你同我们在这里稍待,让他们俩叙叙旧吧!」
  祁莲紧握着拳头,头低低的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半晌,他缓缓放开双拳,却见鲜血从他双手掌心滴下。哪怕是被人蹂躏欺辱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一刻更希望自己变得强大过。强大到她无法漠视他的存在!强大到她无法丢下他!
  默然半晌,祁莲再抬头时已是纯真平静的模样,「那幺,绣姐姐就是锦圣的无双公主,而你们的主子则是玄玉公子喽?」

  副将是个老实人,不知所措的挠着头,祁莲本已猜疑,见此更加确定,但仍是心里一悲,他和她真是云泥之别呢!而她也一直瞒着他,就像煌抒寒说的,她只是跟他玩玩吧?很快腻烦了,她就会消失无蹤。他的心瞬时从天堂沉入冰窖。
                玉碎

  煌抒寒一进房间,就把锦灵绣紧紧拥住,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她的眼,「绣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少年?」

  锦灵绣讶然,「怎会?莲儿身世很可怜,我只是怜惜他罢了。教他武功也是看他根骨奇佳,日后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煌抒寒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不像说谎,语气轻柔了许多,「我见你对他那幺好,不确定而已。」

  他幽深的眼睛里有些哀伤,「绣儿,你还没有玩够吗?只看着我……真的不行吗?」他难得的扭捏起来,转头避开她探询的眼光。

  锦灵绣轻笑,记忆中的抒寒总是一脸酷酷的、拽拽的,这样子的他真的好可爱呢。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腻声道,「笨抒寒!你是不同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一起习武,一起打架,一起成长,一起经过了那幺多,那幺多……

  煌抒寒不服的扭头,嘴唇恰恰擦过她的唇瓣,他眸色一暗,捧起她的脸,「绣儿……我该把你怎幺办……」

  他低低的,无奈的唤着,向她柔美的唇瓣吻了下去。

  轻轻的舔着她的唇,他一点一点用力,温柔的轻触渐渐成了吮吸舔咬。锦灵绣只觉得心跳加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推开他,已感到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和自己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煌抒寒越吻越深,乌黑的眼睛亮得出奇。

  「绣儿……绣儿……」他低哑的声音格外性感。令她的神智也昏沉起来,无力的倚在他身上,感到他的心跳得极快。他身上有种阳光般的男性气息,她靠在他的怀中,一时觉得极安全,好象再多的心机都可以放下,再大的烦恼都能够解决。不由沉溺其中,不想离开。

  他一只手紧扣着她,一只手沿她的衣襟伸了进去,轻触到她柔软温暖的胸膛,他低低的呻咛一声,猛地扯开她的衣襟,沿着她美好的脖颈一路吻下去,锦灵绣正意乱情迷,他的吻触到她脖上带的一个月形玉饰,她猛然一醒,低头朝情动的他一口咬去,狠狠咬在他的右耳上。

  煌抒寒吃痛,不由放开她,委屈的瞪她,「干嘛咬我耳朵?」

  锦灵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面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一面不慌不忙的说,「那你干嘛咬我脖子?」

  煌抒寒一张俊脸红的发紫,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锦灵绣不但面色如常,还得意道,「你小子竟然饑渴到连本宫都不放过。很好!妙极!本来我让你陪我去碧落海屠龙还有一点点心虚,这下你不去也不行了。你要不去,我就去告诉父王你吃我豆腐,看你以后还进的了我锦圣国一步不?」
  煌抒寒愤愤的瞪着她,「我不是吃你豆腐!我……我……」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锦灵绣摆摆手,不介意的说,「不是就不是嘛,就算我吃你豆腐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去屠龙,什幺都好说。」可以理解的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那幺一点点需要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她暗暗贼笑,想不到冰块似的他原来这幺「热情」啊!

  煌抒寒气到无语,斩钉截铁的说,「不去!这次无论你说什幺,我也坚决不去!」

  煌抒寒和锦灵绣再出现在甲板上时,煌抒寒的表情非常奇怪,似是很不甘心又咬牙切齿。锦灵绣倒是一贯没心没肺的样子。

  煌抒寒瞪她一眼,唤来副将,「我们立刻启程回国。你代我去父王那里交还兵权,我去夺东煌国的屠龙令。」

  副将呆呆的问,「那屠龙令夺来干什幺?」

  煌抒寒冷冷的看他一眼,「屠龙!」

  「啊?」那副将愣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乃万金之体,要是有个闪失……」

  锦灵绣不耐听他的唠叨,早拉过祁莲,踏水而去。

  煌抒寒怔怔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若有所失,一动不动,副将说了什幺全没入耳。

  她告诉他想要龙珠的理由竟是想当仙女!虽然据传龙珠神妙,习武人服下可修为大进,成为散仙。可她不怕高处不胜寒吗?还是她从没想过需要人陪伴。他黯然神伤,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拒绝她……

  岸上早无人蹤,玄玉公子不喜喧嚣,他每次出现,人们就会自动避开,不敢掠其虎须。

  杨柳荫里,锦灵绣和祁莲缓缓走着,锦灵绣抚着颈上带着的那块看起来很普通的月形墨玉径自沉思,没注意到祁莲惨白如纸的脸色。

  记忆中,他总是带着这块玉饰,从不离身。有次醉后,他告诉她,那是他死去的母后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当时她还对他说,希望他像这月亮一样,终有幸福圆满的一天。不要像她一辈子凄苦,不被他父王所爱。

  此后她忽然对这块不起眼的玉饰产生了浓厚兴趣,可无论她如何花言巧语,出尽了千般诡计想要,他也不为所动。他怎幺会送给的她呢?

  她恍惚的想起似乎是她12岁那年,那时他还没有当上丞相,地位很低。在庆贺她父王寿诞的筵席上,她那些不学无术的哥哥们起哄着说,久闻西华男子美貌多艺、尤胜女子,要他在众人面前着女装跳舞献艺,以贺陛下。

  他冷寂的站在殿上,默然不应。

  父王冷冷的瞇着眼,似笑非笑的说,「怎幺?不能吗?早听说宫公子持才而傲,想是委屈王子你了!」

  他闻言一愣,蓦地站得笔直,一贯平和亲切的眼睛里隐现坚毅,有种宁为玉碎的慨然。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笑着站起来,举杯走向父王,「今日这幺喜庆,且让女儿为父王献舞,略尽孝心。宫公子本来精通书画,不善舞技,何苦强人所难?」
  见爱女发话,锦圣王皱皱眉,也就罢了。

  那日锦灵绣曼妙的舞姿让见者皆惊艳,传颂了甚久。谁也不知道,她回去就把那件舞衣烧成了灰烬。她本心气高傲,胜似男儿,最恨取悦于众人,此番更是难受的很,一夜无眠。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派侍女挽绣送来了这块玉玨,却什幺也没说。

  锦灵绣仍沉浸在回忆中,祁莲忽然停下来。她一愣,他已跪在她面前。
  锦灵绣皱眉道,「莲儿,怎幺啦?你这是干什幺?」想扶他起来。

  祁莲不肯,抬头时竟已是泪流满面,他雾蒙蒙的眼睛悲伤的望着她,呜咽道,「公主,你已腻烦莲儿了吗?」

  「这话从何说起?」心事重重的锦灵绣本很有些不耐,但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很是可怜。不由弯腰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安慰道,「莲儿这幺美,我怎会腻烦你呢?」

  祁莲闻言神色稍定,锦灵绣扶起他,他仍紧张的看着她,「那公主会让莲儿一直跟在身边吗?」

  「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办好一件事。」锦灵绣不知想起了什幺,脸上露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温暖而柔和的神色,她的脸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光芒,那种梦幻般的美丽让祁莲看呆了眼,只觉得此刻她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竟忘了问她是什幺。

                宫千翌

  也不见锦灵绣用了什幺法子,只见他们一出现在官道上。两列白甲精骑快马而来,来人竟有数百之多,片刻已将他们两人团团护在中心,与围观的人群远远相隔。

  战士们整齐的翻身下马,伏地行礼,一个英威的武将恭声说,「卑职杨密,恭迎公主回宫!」

  锦灵绣淡淡应了声,正準备走向他们抬来的软轿。若有所思的又看了杨密一眼,「你是宫丞相那里的座上客吧?我好象在他那儿见过你。」

  杨密恭敬的答道,「属下承宫相之恩甚重,多谢公主还记得小人。」

  「他……宫相最近可好?」她力持淡然。

  杨密面现忧色,「宫相最近身患恶疾,病情甚重,国事繁忙又忧心着公主的行蹤,身心劳损,还请公主早日回宫。」

  话音未落,锦灵绣已乖乖进了轿子,疾声道,「还不快走!」

  杨密不由心中宽慰,看来公主对宫相并非传闻那般戏耍而已,有了她的照拂,他的病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圣都,锦灵绣的鸾驾从东仪门缓缓进入皇宫,一路上拜伏着众多宫女侍卫、文武官员。无双公主本是锦圣王最为宠爱的,加之她自己的声望本就很高,得知她回来,很多官员都专程进宫来拜见。

  队伍行进至中宫,锦圣王竟也迎了出来,这个威武的皇帝连声道,「绣儿,快出来让父王看看瘦了没有?想死朕了!」

  锦灵绣的轿中半晌无声,锦圣王正惊疑,一个绝美的少年从轿后转出来,躬身行礼道,「稟圣上,公主有急事已先走了。」

  锦圣王一愣,讶然这少年之美,若白莲临波,竟比他宫中所有美人都不逊色。绣儿的任性他早已熟知,当下也不生气,只喃喃道,「最近宫中有何急事?」
  身边的贴身宫女掩嘴偷笑,轻声道,「圣上忘了宫相近日病重了吗?」
  锦圣王恍然大悟,眼神甚是复杂。绣儿还这幺迷恋那人吗?

  锦灵绣所住栖凤殿与宫千翌所住听月阁本是比邻,因宫千翌作为西华人质的关系,即使在拜相后,也没有搬出皇宫。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恐快落雨,听月阁中的宫女挽绣正忙着关窗,见身后白影一晃,转眼便不见,她明了的一笑,若自言自语道,「公子在后院,不知凉着没有。」

  一向淡然的锦灵绣竟也体验到心急如焚之感,她匆匆穿过听月阁,不耐的挥斥开迎上来的宫女侍卫,直到在一片蔷薇花架下,找到了那个青衣素服的男子,心中才顿时安宁,在他身后停下了脚步。

  那男子大约19岁,因在病中,白色襦服外只松松披着一件半旧的青衣,甚是朴素,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他正抬头看着蔷薇架上的花苞,闻声回转,见是锦灵绣,也不惊讶,只一笑,「你来了。」

  他温文秀雅的脸上被那笑容映得一亮,论容貌,他的俊雅斯文恐稍不及祁莲的美丽研魅,煌抒寒的帅气阳光,但他那种淡定温和的从容,和清风朗月般的风致让他比他们也毫不逊色。

  那一笑让锦灵绣失了神,只觉心中一跳,柔肠百转,千般思念万般忧心只化作一句,「你怎幺又清减了,病得好些了吗?」

  见她一身风尘跑来,一贯嘻笑的脸上,神情竟难得的忧伤,宫千翌心下感动,安慰道,「小病而已,本没有什幺,你别听他们胡说。」

  一阵大风吹过,锦灵绣见他衣着单薄,把自己的白狐披风脱下来为他披上,埋怨道,「这里风大,怎能站在这里?」

  宫千翌温文一笑,拉过她的手,指着那花架某处,「看,我们去年一起种的蔷薇快开花了。」

  锦灵绣细细看着那一片碧绿中粉色的小花苞,心中柔软,回握着他温暖的手,轻声道,「翌哥哥,你想不想锦儿?」这世上只有他叫她锦儿,说她如锦,色彩多变,难以琢磨。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乌黑发亮的眼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想。」

  锦灵绣欣喜的一笑,刚才见他犹豫时高悬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那我以后天天伴着你,可好?」她低头不去看他,掩盖住心中的慌张。
  宫千翌眼色复杂之极,似欣喜,又似悲伤,默然一会,他淡淡的答道,「不好。公主仍天之骄子,怎能常恋于儿女私情。听说公主这次带回个绝色少年,有他伴随在你身边逗你开怀,想必不会寂寞才是。」

  果然还是这样!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情,他总是很快又把她推开。锦灵绣咬唇,望向他的眼光真真是又爱又恨。他一定是她的克星,就是这样,她也无法像对别人那样对他说一句重话。

  她哀怨的目光刺的他心中一痛。他捂住嘴角,一阵猛烈的咳嗽,竟有鲜血从指缝中流下。

  锦灵绣脸色瞬时雪白,抢上前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手扣住他的脉搏凝神思索。

  宫千翌不忍的看着她,「我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生病导致气虚吐血而已。」

  锦灵绣不答,低垂的眼眸中有一丝的冷光闪过,狠厉非常。宫千翌见惯了她娇笑温柔的模样,不由一愣,再看时,她已如平常般巧笑盈然的抬起头来,关切的看着他,「翌哥哥,你不乖哦!锦儿不在,就这幺大病起来。等你好了,锦儿要狠狠罚你!」

  是他眼花了吧,宫千翌看着她掏出锦帕,轻轻擦凈他手上的血迹,细致温柔的像他是最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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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叶掩映下,一朵粉色花苞不畏寒冷绽放在风里,蔷薇架旁暗香萦绕。少女弯腰为少年细细擦拭着掌心,少年柔情的凝视着她优美的侧影。一种脉脉的情绪在他们中间流动。

  远处的挽绣感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她从小就跟随公子,亲眼见着他从不得宠的王子,变成求和的人质,再成为惊才绝艳的丞相,早看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多亏还有无双公主,真心爱护着公子。她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但看见雨点已经大滴的落下,想起公子的病,忙抓起伞过去。却见锦灵绣已用自己的披风替他遮挡着风雨,两人一路跑了回来。

  她急忙奔过去,递上干凈的毛巾。

  锦灵绣的身上已在滴水,刚才她一心替他挡住风雨,雨滴几乎都淋在了她身上。她却满不在乎自己的狼狈,接过毛巾先细细把宫千翌几缕淋湿的头发擦拭干凈。

  宫千翌皱眉道,「锦儿,你还不去换衣服,会着凉的。」

  锦灵绣俏皮的笑,「本公主武艺高强啊!才不会呢!不像你,没有真气护身,很容易病倒的。」

  宫千翌虽然聪明,但并未练过武,所以锦灵绣总是很担心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她骄傲得高高抬起的头,「快去!」

  见他神色认真,锦灵绣只得乖乖的跟着偷笑不已的挽绣去更衣,一边走还一边不放心的说,「那你先去暖阁里等我,当心这里风大着凉。」

  回头见他已依言离去,她的脸色忽然肃然起来,眉目间很是冷酷,「挽绣,公子从什幺时候开始生病的?什幺癥状?」

  「一月前,公子就时时咳嗽吐血,又无别的癥状,连御医都看不出头绪来,只说是体弱受寒,要注意调养。」挽绣担忧的说。

  「他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锦灵绣神色非常凝重深沉,拉过挽绣耳语一番要注意的地方,末了见她很是忧虑,安慰道,「放心,我既在这里,就决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他!就是无解的毒,我也定要它有解!」

  锦灵绣回来后,就日日腻在听月阁陪伴他,谁也不见,好象不理世事,只是一到晚上栖凤阁中常有不少人影闪过,灯光时时半夜仍亮。

  天色还很早,锦灵绣已起来在书房查阅着什幺,她一向懒散的要命,这几日的忙碌让她清瘦了许多,本就灵秀的脸上别有了种我见尤怜的味道。

  祁莲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轻声说,「绣姐姐,先吃点东西吧!」无人的时候,她仍叫他唤她绣姐姐。

  她头也不抬,「知道了,你先放在那里。」

  祁莲放下后乖巧的走到她身后,轻轻捶着她累得快要僵掉的背。

  锦灵绣舒适的闭起了眼睛,微一思索,她望向他,「莲儿,你进来时脚步声轻的连我都没有听到。看来你的功力进步奇快啊!」

  她总算看着自己了,祁莲欣喜的一笑,「莲儿每天都修习姐姐传的武功,盼能早日为姐姐分忧。」

  见他脸上神光内敛,美丽非常。锦灵绣暗叹,才修习几月就能有如此功力,看来他的资质竟远超过了她,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

  她担忧的说,「莲儿,我对你说过,你起步太晚,要想速成,只能以心驭气,与常人练气的方法不同。但此法动武时必大伤心神,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跟人动手。」

  感受到她的关切,祁莲应声,开心的偎近她,眷恋的望着她。

  他的黑眸晶莹闪亮。双手忽然抓住衣襟用力一分,那件白衣已轻盈的滑下,他赤裸的上身被晨光镀上了层淡淡的光芒。

  眼看他已经开始脱裤子,锦灵绣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拉住他滑落的裤子猛向上提,急道,「你做什幺?」

  祁莲怯怯的低着头,羞红了脸,但还是执着的想扯下半挂在身上的裤子。
  锦灵绣和他争夺着他那唯一遮体的单裤,哭笑不得的说,「莲儿,你到底想干什幺啊?!」

  祁莲挣脱开她的手,把裤子踢掉,一丝不挂的身体修长纤细,雪白诱人。他拉起锦灵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语道,「让莲儿服侍公主好吗?」

  手下他的肌肤细腻柔滑,猛烈的心跳透过肌肤传来,锦灵绣心神一恍。
  他害羞的半闭着凤眼,见她半天不言语,很快一瞥她目瞪口呆的脸,垂下眼帘,委屈的说,「公主不是说等莲儿好了,就让我服侍你的吗?可……莲儿已经好了那幺久了,你看都不看莲儿一眼。是不是嫌莲儿被那幺多人……用过,脏……可是莲儿已经拼命的洗,尽力洗得很干凈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可是莲儿会好好服侍公主,乖乖听公主话的……」

  锦灵绣捂住他说个不停的嘴,想捡起衣服给他披上。他还不死心,紧紧抱住她,缠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支支吾吾的说,「莲儿的……技巧……很不错的……公主……你真的不想要莲儿吗?」

  她看看他满是依恋和期盼的脸,笑着正要说什幺,门口的侍女匆匆来稟报,「公主,丞相他又吐血了,挽绣姐姐请公主赶快过去……」看见祁莲赤裸的抱着公主,她赶紧低下头,但还是羞红了脸。

  锦灵绣笑容一敛,猛地推开祁莲,急奔了出去。

  没有提防的祁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他脸色晦暗的趴在地上,用手遮住了脸,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中大滴落下。

  他只想让她多看看他,多陪陪他,哪怕她只把他当做男宠也好。这也不行吗?这世上,只有牵涉到宫千翌,她才会如此失常吧!宫千翌……那个风华绝代的少相……美丽的唇瓣已被咬出了血痕,他仍恍若不觉。

  你做什幺?

  锦灵绣一进房里,就见宫千翌半躺在床上正不断咳着血,挽绣垂泪递上药,却被他咳得全吐了出来。屋里密密站了一排下人,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锦灵绣抢上去扶住他的身子,挥退挽绣,「这药只是宁神,没什幺用处,你们都下去吧!」一手已按住他的背,将内力输了过去。

  宫千翌只觉冰凉的内腹一阵温暖,绵绵不绝的内力由她温热的掌心传来,心中瞬时好了许多,不再咳嗽。只是鲜血仍不断从唇边流下,他怕她看见伤心,赶紧用衣袖擦去,那血竟是诡秘的黑色!他并不惊讶,正想将衣袖藏起。锦灵绣幽幽叹道,「你早知道自己中毒,不派人通知我就算了,还千方百计瞒我。我就这幺不可信吗?」

  听见她话中的失望伤心,他黯然低头。他只是不想她总是为他伤神,为他操心罢了。何况这次中的毒,他自己也明白是无救的。只要在死前一直有她相伴,他已很满足。

  锦灵绣见他流血不止,也不再追问。只暗暗把牙一咬,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她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洁细致的胸膛来。

  宫千翌大窘,俊脸飞红,忙去推她,「锦儿,你做什幺?别乱来!」

  锦灵绣本来看见他裸露的胸膛,心神激蕩,此时反而坦蕩的笑道,「做……我想做的事啊!翌……哥……哥……」她刻意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语中充满了暧昧……

  宫千翌心中一动,见她俯下身子贴在自己身上,不由浑身一热,不知如何是好。正又羞又急,心口微痛,见她手中的倾城刺已经微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难道她知道自己之毒难解,要亲手杀了他吗?他的神色反而一定,竟然一点不慌,仿佛就算死在她手上,他也无怨。

  他的心口竟也流出了黑血,锦灵绣收起不正经的模样,一面双手按在他胸前用内力逼出他的毒素,一面伏在他身上,在那伤口上吸吮了起来。

  宫千翌窘迫之极,只觉她的唇柔软而温暖,心口麻麻痒痒的,身上说不出的飘然。见一贯爱洁的锦灵绣一口口吸出黑血吐在地上,心里很是感动,不管怎幺说,她待他向来是极好的。他冷寂无波的心也像在她温热的唇下一点点舒展开来。
  这种逼毒之法极为伤神,待那血色转红,锦灵绣已无力的倚在他身上娇喘吁吁,「这毒厉害,此法只能暂时压抑住你体内的毒,最多只能撑3月。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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