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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夫人(完)林宛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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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一章

  一个身穿金黄色紫纹龙袍的年轻男子端坐在椅上,他的相貌出众,一表人才,浑身散发出一种天生的王者气势,令他不怒而威,可是此时他却是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他的目光无情地落在眼前跪着的妙龄女子,只见她低着头将脸埋在白色的手巾中,断断续续发出啜泣声。

  她身着一袭紫色丝绸做成的精致衣服,头上的白玉珠钗正随着她用力吸气而摇晃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看了十分不忍。

  可是龙冀光却一眼拆穿她的把戏,「别装了,朕知道你不会为了朕骂你就哭得那幺惨,你以为你那邪恶的心思可以瞒得过朕?那你也太看不起朕这个皇上了吧?」

  他气怒地朝女子大吼着,吓得一旁的宫女及太监都不敢吭声。

  龙冀光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王,个性虽有些冷傲严肃却还不至于常常对人发脾气,可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抚萱公主龙玄舞,却有能耐不时惹火他。
  「皇兄,你别生气了,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她用关心的口吻说着,好象他的反应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你还会关心朕?朕还以为你根本就想谋杀朕,要朕活活被你气死!」他冷笑道,根本不领她的情。

  「皇兄,皇妹知错了,你别气了喔。」

  她故意装出一副听起来就像是他欺负她的无辜语气,听在他心中更火大了。
  「抬起头来!」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张清丽脱俗,美得犹如天仙的完美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引来众人的惊叹。玄舞满意地听着她所引起的骚动,她明白是众人的疼宠才能让她在宫中为所欲为,而她也爱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这可是她跟皇兄可以对抗的筹码之一,另一个是他们的母亲,当今的太后。
  「平常你在宫中胡闹,朕都可以当作没看到或者没听到,只要不要太过份,可是今天你居然惹上玉妃。」

  她皇兄最近迷上了一个新近的妃子,不準任何人对她不敬,所以那玉妃以为自己真是得宠了,居然到皇后那里出言不逊。

  「是她先对皇嫂不礼貌的,我可不知道一个妃子可以到清华宫中对皇后大吼大叫,活像她才是正宫娘娘似的。」

  「她不懂事,你也用不着把人家的头发全都剃掉,害她差点上吊自杀!」
  「又没死……」她小声地嘀咕。

  「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他爆出一阵畜吼。撇开他对玉妃的情感,他自认自己一向爱民如子,珍惜每个生命的存在,绝不允许自己做出残害人命的事,却没想到他一向宠爱的小妹居然如此的草菅人命,目无法纪!

  「不能怪我,我只不过跟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会去上吊自杀。」

  这个玉妃也太大惊小怪了,她不过剃掉她的头发,又不是什幺大事,头了再长不就有了?

  「开玩笑?如果朕也把你的头发剃光了?」

  「不可以!」

  玄舞脸色一阵惨白,她知道皇兄平时虽然很疼她,可是一旦拗扭来也是「言出必行,君无戏言」的死硬脾气。

  突然她灵机一动,用力挤出了泪水,然后用哽咽的语调说:「如果皇兄因为小妹一点点的无心之过,而要理光我这从小就让母后细心照顾的乌黑秀发,我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也,只以母后同意,我也同意——」

  「住口!你别拿母后出来压朕,朕不会吃这一套,而且母后知道你这一闹差点害出人命,她也十分不高兴,这次没有人可以护你了。」

  玄舞一听,心中顿时升起万般的委屈及不服气,她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冀光。想他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舍不得多骂她一句,如今却为了一个妖女对她如此无情。

  「皇兄,没想到你是个重色轻妹的男人!」

  「说那是什幺话?」

  冀光愤而转身望着出言不逊的妹妹,他的表情十分的难看,众人也因为她的话而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大气。

  公主是不是不想活啦?居然敢说一国之君是个重色轻妹的男人?!

  「龙玄舞,你太放肆了!」都怪他宠坏了她。

  玄舞赌气地站起身,也不管他是不是準她平身,只知道她不想再跪在一个是非不明,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好色鬼面前。

  「你——谁準你起身的?」冀光此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皇兄,我看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是替皇后叫屈,我的正牌嫂嫂你连理都不理人家,反而那妖女一进宫便受尽恩宠,这对你妻子太不公平了!」
  她心中真替皇嫂叫屈,皇嫂论外表,论气质,论品行都是最完美的,可是皇兄却因为她是先皇安排指婚的皇后人选而对她心生反感,居然连跟她圆房都没有,害温柔的皇嫂受尽了羞辱。

  「是她叫你去整玉妃的?对不对?」冀光严厉的口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想起上宫语凤端庄高雅的模样,他以为她至少跟别的女子不同,却没想到她还是学宫中那些三姑六婆一样说长道短,还在玄舞面前搬弄是非,如果连玄舞都知道,那母后自然不会不知情,他对上官语凤的怨更加深了。

  「皇兄,你居然为了一个区区的小妃子变得那幺兇,别忘了我是你的妹子,你说会一辈子保护我的,如果你真要如此做,我也不怕!」

  说完,她竟沖到一个带刀侍卫身边,从他腰间抽出锋利的剑,要往自己的头发狠狠在割下去。

  「小舞,不可以!」冀光连忙出手抢过她手中的剑,接着将剑交给那个被她吓坏的侍卫手上,「你们先退下!」

  「是!」众人命迅速离去。

  「放开我,你不是要惩罚我,我现在自己惩罚自己,你不要阻止我。」她怎幺也挣不开他的手,最后只好放弃挣扎,张大眼瞪着他不放。

  「你真是太胡闹了,哪像是个皇室的公主?」他板起一张冷硬的面孔。
  「在我的亲哥哥面前我不用装出那副做作的模样,你不就爱我这一点,不拍马屁?」她回了一句令他好气却又无法反驳的话。

  「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还恶人先告状,是不是以后朕宠谁你都要整人家?」
  她没有回答,不过那神情却已经告诉他她的心事。

  「你真是被皇后迷了心,是不是要朕只爱皇后一人,你才会认为朕是你的大哥,才会乖乖地听话?」他这个刁鉆难缠的小妹在宫中一向嚣张惯了,从没有将谁放在眼中,唯独对上官语凤唯听是从,这个皇后到底有什幺秘决可以降服这个小魔女,他很好奇。

  「没错!除非你爱的人是皇后,否则我就有义务好好替母后注意一下她那三千个儿媳妇,对不对?」

  「不可能的!」他一句话打断了她的希望,「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更何况朕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朕要宠哪一个就宠哪一个,你就算是朕的亲妹妹也不能干涉朕。」他固执地说,故意要气她。

  「负心的男人,我看不起你!」她嗤之以鼻地说。

  他挑高了眉毛望着她,「你看不起朕!你以为天下真有对一个女人忠贞一辈子的男人?」

  她露出一抹足以甜死人的笑容,表情天真又可爱,「是没有,所以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说我看不起你,因为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我还没见过白乌鸦。」

  「如果你嫁人还不要面临丈夫娶三妻四妾的情况,那——」

  「我才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她肯定地回了他这幺一句。

  一下子,沉默僵持的气氛在两兄妹间蔓延开来,两双同样固执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别以为你是朕的妹妹,朕就不敢对你怎幺样?」他咬牙切齿地说,心中却着实拿她没有办法。

  「你是皇上,九五之尊,谁敢不从?我只是不服!没听过咱们律法中有一条说不服气也有罪的,对不对?」

  「你——」他怎幺会跟她是亲兄妹,他倒觉得她是生来让他的日子难过的磨人精。

  他瞪着得意洋洋的玄舞一眼,忽然有个人影从他脑海中闪过。

  等等!她的口气怎幺跟另一个人像极了?

  那是个令他又爱又恨的男人,身为王者总是欣赏佩服有贤才之人,他爱极了此人的饱读诗书,见解独特且理智客观的特质,不过,他却也常能把他气得半死!
  那个人就是南苍柏!也许他会有办法治这个傲丫头。

  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中形成,把这丫头丢给那个男人,让他们互相较劲,也许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你不服?好!那朕就让你不服到底,朕现在管不了你,那就找一个丈夫来管管你!」

  「你说什幺?」她的脸色刷白,瞧在冀光的眼中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朕要把你赐婚给南相国,还要送他几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当妾!」

  「小人!」她抗议的大叫着。「我要告诉母后——」

  「朕心意已决,无人给改!」

  「你——」

  「君无戏言,下去吧!」

  「好!算你狠,可是我是绝对不会嫁的,咱们走着瞧!」她狠狠地投给他一记「你给我记住」的眼神,然后忿忿不平地拂袖而去。

  在玄舞气沖沖地离开之后,他眼中才露出一道冷冽的光芒,「来人,摆架清华宫!」

  他要找他的皇后好好「谈一谈」了。

                ====

  这事件一共牵连了皇后及一干有关的妃子及宫女太监,皇后被罚禁闭一个月,抚萱公主被罚禁闭两个月,每日要听佛道一个时辰以修身养性,还要在出嫁之前学会所有妻子该会的东西,準备两个月后嫁到相国府,成为堂堂的相国夫人。
  皇室最得宠的宝贝公主成亲的大事传遍宫内,大家都认为刁蛮公主因为跟皇上大吵一架,所以被皇上用嫁人的名义赶出宫,心中一定不服,绝不会对这件事没有动作的。

  而怒气无法发泄在一国之君的身上,她自然不会放弃接下圣旨答应婚事的相国南苍柏。

  果然,公主即派亲信送一封密函到相国府给苍柏,而在同时,宫中的另一个使者李公公也抵达相国府,求见相国本人。

  李公公此次奉了太后的密诏前来,全是为了太后的宝贝女儿——抚萱公主。
  相国府的总管带领他进花厅等着相国出现,他看着府中气派、华丽却不夸张的摆设,墻上挂着幅幅精美的字画,有的是龙飞凤舞的草文,有的是画风秀丽的山水,而左下角都有苍柏的题字。

  苍柏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而他已过世的父亲是个大学士,所以从小他便熟读所有的经书、文史、历史诗集,他才三十岁却做到一国之相,全因为他的见解不凡,懂得运用才能及智能提出许多强国富民的政策,因而深得皇上的赏识,成为皇上最宠信的大臣。

  想来,这也是皇上要将最疼爱的抚萱公主许配给他的原因,只是开口的时机不太对。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人,他高大强壮的身材令他鹤立鸡群,而英俊出众的五官十分吸引人,但最令人着迷的还是他的儒雅气质及后天培养出来的优雅举止,使他的一举一动都合礼合宜,更不用说他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这使他成为朝廷百官眼中的乘龙快婿,也是所有官家千金及宫中公主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这次皇上的赐婚可是粉碎了众多公主、小姐的梦想。

  「李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苍柏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充分表现出他温文儒雅的魅力,可是他深如黑夜的眼眸却让人感觉,在看似无害的外表下其实潜藏着无穷的力量,令所有想跟他作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事实也证明惹炝的人都没什幺好下场。

  「相爷,抱歉,打扰您了,太后派我来送这封信,请您过目。」说完他恭敬地将信递给苍柏。

  苍柏接了过来,心中明白太后要说的是何事,就在他看着信的同时,李公公开口帮腔了。

  「咱信抚萱公主国色天香,温柔大方,又深得皇上及太后的宠爱于一身,跟您可说是天上的一对,地下的一双,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讨好巴结地说。
  但苍柏只是瞄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问道:「传闻公主任性刁鉆,还把皇上的宠妃整得要上吊自杀?」

  「误会!误会!一场误会,公主生性率真,怎会做出那幺恶劣的事?」他公公连忙陪笑道。

  「真的?」苍柏嘴角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看在李公公眼中不自觉头皮发麻。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不愧是城府深沉的政治家,还好他是个忠臣,如果是个坏心眼的奸臣的话,还有谁可以制得了这只狐貍?

  「其实太后多虑了,我既已接下圣旨,自然会视公主为我最心爱的妻子,只要公主善尽为人妻的义务,我自然会对她疼爱有加,不会让公主受到任何委屈的,不必太后老人家担心。」

  「哪里!哪里!其实太后倒不怕相爷对公主不好,只是公主自小便备受宠爱,没吃过什幺苦,也没受过什幺气,所以太后担心的是她如果有对相爷不太尊敬,请相爷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担待点。」

  原来是来个「先礼后兵」,苍柏心中有了个底。

  「没问题,公公,你可以将我的承诺及保证回报给太后。」

  「是!是!那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咱家一定会向太后稟明的,那咱家告退了。」

  「我送公公到门口。」

  「不用劳烦相爷了。」

  当他送李公公出门口后,低下头望着手中的信沉思着。

  娶抚萱对他而言是利多于弊,她的身份及受宠的程度可以令他的权势达如日中天的地步,虽然他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不过对他来说,女人一直都不是他生命的重心,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觉得可以用心去对待的,他受不了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没有一个敢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及自我的,他想要跟一个有自己的想法及个性的女人过一生,他甚至会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他不赞成三妻四妾,因为那只会制造出一大堆家庭悲剧,他只想要找到一个他爱的女子好好地疼爱她一辈子。

  龙玄舞,你会是我的真命公主吗?

  如果是,你会很幸福,如果不是……那你的一生将会跟寂寞一起度过。
                ====

  在离京城不远处郊外,一处宁静的山脚下有栋小屋,小屋四周有参天的大树包围。两旁还有着高大的山巖,林间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花,阳光从叶缝中透出金黄色的光芒,照射在小屋中,使得整个小屋如染上一片流动的金黄色光芒。
  阵阵微风吹过,带动屋檐下的一串风铃叮⒆飨欤拖在风铃尾巴的一张纸片也随风飘蕩在半空中,别有一番意象。

  此时,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轻抓住那飘扬的纸片,手指眷恋地轻抚着上写着的名字。

                祈仲南

  一个如天仙般美丽的女子眼中锁着无限的愁,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名字叹气着。
  「又在想仲南了。」

  段幽莲转过头面对往她走来的英挺男子,「南大哥,你来啦。」

  苍柏点了点头走了进来,他静静地看着身着白色丝绸长袍的美丽佳人,她的容貌虽美却显得过于苍白,细的身子宛如一朵娇小的白莲在微风中微微地颤抖着,惹人无限怜爱。

  「天冷,别吹风了。」他体贴地为她披上斗篷,扶着她进入屋内。

  「南大哥,怎有空过来?」两人走到屋内的桌前坐了下来。

  一名丫环为他们送上泡好地茶,幽莲接过来递给了他。

  他接过茶轻啜了一口,「一切都好吗?」

  「很好。」她微微一笑,但认识她的人都会觉得她为情消瘦了不少。

  「仲南已经死了,你别再挂念他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深爱过的男人的。

  想起两个月前他因为到外地做生意却遇上了船难,全船的人都失蹤,大家都说不可能会有生还者。

  原本在他回来觉察后便要完成两人的婚事,无奈命运无情地捉弄他们,只留下她一人孤寂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原本要随心爱的男人一同离开这个世界,却因为她肚中的小生命出现而令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的身体还好吧?怎幺看起来还是这样单薄,明天我叫人多送些补品过来。」
  「不用了,南大哥,你待仲南就像亲兄弟一样,所以才会觉得有义务照顾我,可是,真的够了,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不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兄弟的骨肉,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有义务照顾你,而且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你是自己的好妹妹,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如果再跟我客气,那我就会生气了!」

  「南大哥——」

  「既然叫我大哥就别跟我客套,除非你把我当外人了。」

  幽莲不再和他争辩,「是。」真是个固执的男人。

  「对了,我要娶妻了。」

  「真的?怎幺没听说你喜欢哪个姑娘?」她困惑地望着他。

  瞧他说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的平常,一般人一说到要成亲不是都很高兴?
  「是皇上赐婚的,要将抚萱公主嫁给我。」

  「是公主啊,想必这公主一定是个气质出众,温柔大方的女子,否则皇上又怎会将她许配给他最宠信的大臣为妻?这位公主很受宠爱吗?」

  他点了点头,「这才麻烦。」

  她眼中闪着困惑的光芒,「怎幺?难不成你不喜欢这个抚萱公主?」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女人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一个可以特别引起我的厌恶,也没有哪个特别令人动心的。」

  「你还执着于那种一见面会振动你的心的感觉?」

  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见钟情存在,连她跟仲南的感情也是属于日久生情的那一种,可是南大哥却坚持要那种一见面可以引起他心中悸动的女子。

  「南大哥,一定会有这样的女子,也许这位公主就是你想要的构中情人。」
  是不是他也不知道,只是圣旨已出,他可不想再惹麻烦,不过,他却知道抚萱是皇上想要惩治他平常反驳他的惩罚工具。

  但是,他才不管那个公主有多难治,只要是过了他南家的门成了他的妻,她就必须要听他的话,因为丈夫是天。

  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也是一样。

  「对了,我想要接你入府。」

  「入府?南大哥,你——」幽莲陡地一阵错愕。

  「我不放主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没有一个人啊!有王五跟小环、千儿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孤单,再说我肚子中的宝宝也会陪我。」她疼惜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脸上不自觉地散发着母亲的光辉,看在苍柏的眼中十分的羡慕。

  唉,仲南,有这幺一个深爱你的女子还怀了你的孩子,你真是太幸福却又太无福了。

  「再说,我如果住进府中,怕会引起未来大嫂的误会,为了不再替南大哥添麻烦,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

  「你想太多了,我已经做了决定,而且我还要给你一个名份。」

  「名份?我不懂。」她微微一愣。

  「我不能看着仲南的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长大还要承受大家耻笑他是私生子。」

  幽莲一听,表情变得十分气愤,「南大哥,他不会是没有爹爹的孩子,他的父亲有名有姓,叫做祈仲南。」

  他静静地望着她激动反应,其实这全在他意料之中。「我知道,可是外界那些三姑六婆不知道。」

  「南大哥,我累了。」她下逐客令了。

  「我明白,下次再来看你。」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有一个女子如此为我付出,人生夫复何求?」

  他的话令她的怒气尽消,她温柔地说:「会有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出门口坐上在外等待的轿子离开了小屋。

                第二章

  在回相国府的途中,苍柏一直在思索要如何安排幽莲的未来,忽然轿外传来一阵极大的骚动,然后轿子停了下来。

  忽然间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住他们。

  「什幺事?」他冷冷地问。

  「相爷,有人想抢劫!」

  「处理。」

  「是!」

  江湖上谁不知南相国身边的四大高手,风、火、雷、电,都是武林高手,个个气势非凡,英气逼人,谁想要暗杀相国之前可得先过他们这一关,他们四人都不是易与之辈。

  「有人要我们好好地教训一下你——啊!等一下……」那开口的人话都还没说完,便被四大高手打得落花流水,而且一看就知道这群黑衣人并不是练家子,根本就不会武功。

  不一会工夫,黑衣人即抱头鼠窜,有的人连东西掉了都不知道就狂奔消失了。
  仿佛看到了一场好笑又荒唐的笑剧,一些随从忍不住捧腹大笑,就在此时,有人拾获了刚才黑衣人遗失的东西。

  「相国,捡到一块令牌。」那人走到轿前恭敬地说。

  「令牌?」

  苍柏拨开轿帘接了过来,只见那牌上有一条龙的圆形,他和眉头不禁皱起。
  这是宫中才有的通行令牌。难不成这群黑衣人是来自宫里?会是什幺人想要杀他呢?

  他想起了公主的威胁信。

  会是她吗?

                ====

  「一群大笨蛋,你们有二十个人居然打不过他们四个人?太夸张了吧?」玄舞生气地斥责着眼前被四大高手打得鼻青脸肿的太监们。

  「公主,他们四个武功高强,我们又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所以——」

  玄舞露出一个甜得腻死人的笑容说:「这幺说,全要怪我,是我不对了?」
  「不敢——」

  她马上变脸,「你们当然不敢,除了吃饭比人快,什幺事也做不好!下去!」
  「是!」

  当他们要退下时,又被玄舞叫住。

  「等一等,你们去找太医替你们看一下,告诉太医用最好的药医治你们,然后每个人给他们五十两的赏银,重伤者一百两。」

  「谢谢公主!」众人领命退下。

  她虽是气得跳脚,可是也不忍心见到他们为她受伤。

  她本来是想要叫人教训一下南苍柏,因为上次她派人送一封威胁信给他,信上要人识相点不要答应这件婚事,否则就要给他好看,没想到他派人回了一封信,信中只写着:六月十五迎娶。

  可恶!连日子都选好了,摆明了他根本就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中。

  这口气教她怎幺咽得下去。

  「我就不相信我会治不了你!」她忿忿地吼道。

  一个年约十五岁的小宫女从外头走进来,大惊小怪地道:「公主!他们怎幺鼻青脸肿的?」她是从小跟在玄舞身边伺候她的贴身宫女,粉儿。

  「是我叫他们去教训一下南苍柏那个臭男人,可是——」

  「可是却鼻青脸肿地回来,公主,难道你不知道相爷身边的风火雷电可是比大内高手还厉害,你居然叫那些不会武功的公公——」粉儿有些讶异一向聪明的公主怎幺会做这样子愚不可及的事。

  「我心急嘛!他根本就没有退婚的打算。」

  「公主,别气了,我有个方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什幺方法?」

  粉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玄舞原本忧愁的小脸一下子变得十分惊讶。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了?」

  「会吗?找个女人要她跟相爷上床,然后咱们再去抓奸,逼他退婚,这样子会很过份吗?」

  玄舞想了想,「是很过份。」但她美丽的眼眸随即闪出一丝恶作剧的光芒,「不过,我很喜欢!」

                ====

  当天晚上,玄舞跟粉儿假扮成小太监偷偷溜出宫,因为粉儿事先花了些银子安排好,所以她们才能顺利地出宫,一到宫外她们连忙换上男人的衣服,以避免被人发现她们是从宫中出来的。

  「粉儿,咱们快走吧!」玄舞兴奋地拉着粉儿的手。

  开玩笑,她才不会真的听皇兄的话,乖乖待在宫里任人摆布,想她正值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却要嫁给一个大她十多岁的老头子为妻,皇兄真是对自己手足残忍,太过份了!

  所以,她才会听粉儿的建议偷偷地溜出宫,打扮成男人来到一般良家妇女不该出现的地方——招阳轩。

  这招阳轩其实是招男人销魂的烟花区,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每个姑娘都是貌美如花,琴艺出色,在京城一带是极有名的,她们的客人也自然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大都是上流贵族,富商巨贾,风流雅士。

  「粉儿,你确定姓南的很喜欢那个洛湘妃?」

  玄舞小声地问着身边的粉儿,孰不知两人偷偷摸摸的行为更引起身边的人的注意。

  「没错,我已经叫人打听过了,错不了了。」

  「哼!男人!」玄舞不屑地道,这一点令她想起她的皇兄,她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好!咱们就进去拜访一下招阳轩的当家花魁——洛湘妃。」

  在老鸨的热情招呼下,玄舞被带进一间摆设豪华的房内等着,不一会儿,有一群人端了好多的酒菜进来。

  「公子,有没有认识的姑娘?」一个年轻的下人客气地问。

  「叫洛湘妃来!」玄舞不耐烦地挥着手。

  「那其它的姑娘需不需要——」

  「不用,只要她。」

  「是!」下人行了个礼就退出房外。

  等到屋中只剩下她和粉儿时,玄舞连忙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满桌的佳肴。
  吃饱了后,她满足地道:「粉儿,真好吃,比咱们宫中的菜好吃多了。」
  「公主,别太大声,免得泄漏了身份。」

  「对喔!」她连忙转向四周看看。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吧!

  「粉儿,这里好好玩,你看这个花瓶……还有这个香炉,好香啊!」

  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孰不知道香炉中烧的香乃是为了刺激客人跟姑娘之间的情感所特制的迷香,因为来此客人都是高官贵族或风流雅士,难免有些人会故作清高,招阳楼为了应付这一些客人,都会在姑娘的房中点这种香,通常招阳楼姑娘都会服用解药,这样才有办法应付,可玄舞并不知情,还猛吸了好几下。
  「公主……」看着玄舞那幺兴奋的模样,粉儿轻声叫道。

  玄舞好奇地左右张望,她瞄到了床上一条绣工精致的被单,眼睛一亮立刻往床上沖,「哇!绣得好精致喔!粉儿快来看。」

  「公主,我想要……出恭。」她不好意思地说。

  「喔!那你快去吧!要小心一点!」玄舞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

  等到粉儿离开后,她整个人躺在又暧又香的床上,此时,她忽然听到隔壁有女人在哀叫的声音。

  「有人在叫?」

  玄舞连忙爬起来将耳朵贴在墻壁上想要听得仔细些,有个女人在呻吟,还有男人在喘气的声音。

  有人被欺负了吗?

  她虽生在宫中,但宫中的艳事传闻却不曾传到她的耳中,因为太后和皇上都不準任何人跟年轻纯真的公主说这等男女韵事,而她所知的也是宫女閑聊时偷听到的,所以,她不知道那女人的呻吟是怎幺回事。

  她想听得更清楚,手却不小心地碰掉了墻上一个小小的挂饰,只见墻上有个跟珠子大小的洞。

  什幺东西啊?

  她好奇地凑上去看,怎知这一看,竟教她目瞪口呆,无法移开目光。

  她……她……她居然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跟一个光……溜溜的男人在床上,那个壮硕男人整个身体压在那个纤细女人的身上,还不停地律动着。
  可恶的男人一定是在欺负那个女人,否则那女人怎会一脸很痛苦的表情,还叫得那幺大声。

  怎幺没有人来救她?玄舞着急地想着,可是她却被那女人传来的阵阵呻吟声引得身子起了一阵火热的感觉,她突然想到这里是妓院,也许那个女人就是妓女,那她看到的不就是……

  她的心中忽然狂跳着,整个人缩在床上靠着墻,听着隔壁女子越来越大声的浪叫声。

  「怎幺会叫成那样子?」她纳闷地说着。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怪怪的,可是她也不敢乱动,只是奇怪粉儿怎幺还不回来。她不知道粉儿已经被发现是女儿身而被赶了出去,正在外头干着急着。
  「这屋子怎幺越来越热?」她想要出去看看粉儿怎幺还不回来,可是她又怕一离开粉儿回来会找不到她,也不敢随便乱走。

  渐渐地,屋内充满了浓烈的香味,她闻着闻着神思逐渐地恍惚,身体内也好象有一把火在烧似的,她先是脱下外袍,可是还是很热,而且隔壁的男女好象开始第二回台,玄舞听着那阵阵销魂的呻吟娇喘,身子更加火热,她的神智变得不太清楚,竟不知不觉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最后只剩一件白色丝绸肚兜。

  「怎幺回事?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她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香汗,可是还是觉得热,她看到床边有一小盆水及丝布,她橕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浸湿了丝布擦拭着火烫的肌肤,才感到舒服一点,可是这样子却维持不了多久,她索性将头发放下,并且将自己的脸浸入那盆水中,当她抬起头时,水滴从她的肌肤往下滑,弄湿了她的肚兜,令她的曲线若隐若现。
  她又觉得舒服了点,可是她却因为过分专注在身上暂时舒解的快感,而没有发现有人推门而入了。

  来人见状完全震撼住了。

  苍柏原本是想找湘妃的,下人都说她正在忙,要他先来这房中等着,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见到这幺活色生香的画面。

  好美的女子!

  她的肌肤雪白如玉,长得腰际如黑夜般神秘的秀发衬着曲线玲珑的女性玉体,白色的肚兜已经被她弄湿,使得那诱人的双峰更加引人遐想,他望着她只能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赞扬的美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天真无邪,是那幺性感诱人。
  她是谁?竟然美得像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仙子!

  她是妓女吗?

  如果是,那花魁的头衔就不该是湘妃,而是这一个可人儿。

  可是她为何要将自己弄得湿湿的?难不成这是招阳轩另一个吸引客人的招数?
  不过这样子的美景也真是撩人。

  望着她,他的欲望竟然轻易的就被挑起,连湘妃都不容易令他有那幺强烈的反应,而这个陌生的女人光是半裸的站着就让他心猿意马,想要占有她的念头强烈的沖击着他。

  他无声无息的走近她,怕吓到这个偷下凡的仙女,她会一下子消失在他眼前。
  当玄舞注意到苍柏的存在时,她吓得退后一步,「你是谁?」她的双腿突然一软,身子往后倒。

  「小心!」

  他眼明手快的将她一把搂在怀中,这个动作让他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花香吧!

  「放开我!」她挣扎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抱得更紧。

  他着迷的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大手爱抚光滑细嫩的肌肤,一头及腰的长发纠缠着他环抱柳腰的手,令他不禁想象着当两人欢爱时她发丝环绕纠缠他的销魂景象。

  「你是谁?放开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伸出手为她拨开贴在她脸庞的湿发,口气轻柔的说:「你是谁?怎幺会在这里?」

  「我是谁也不重要。」他不说那她也不说。

  「真是有个性。」

  玄舞努力的维持清醒,却注意到他的手碰得她好舒服,一种冰凉又有些粗糙的触感,奇迹似的消退了她体内不少的火热。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幺却说不出口,迟疑了一会儿才虚弱的说:「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这三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他那邪邪的笑容吸引住,他的笑容让他俊逸的脸庞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你还没看过我怎幺会知道我……」他故意不说下去,望着她的眼眸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玄舞极力想推开他。

  「放开我!」她畏惧的说着。

  「你是第一次接客吗?」他怜惜的说,一步步往床上靠近,逼得她像只无助的小白兔一样直往床角缩。

  「不要过来啊……」她脑中忽然一阵昏眩,身子软软的往他的怀中躺,他一个伸手将她温暖柔美的身子抱住,并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小心一点。」他体贴的说着,好象真的对她很疼惜的样子。

  玄舞星眸半开,娇喘吁吁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甜美的果实等着人家来采撷,他忍不住想吻她的渴望,低下头便吻上了她那红润如樱桃的双唇。

  「嗯……」她想推开他,身子却不听使唤,反而任他用霸道又温柔的吻侵略她从未有人碰过的唇,到最后她竟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吻着他。
  一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时,他才不舍的移开唇,「天啊!你真甜!」
  甜?不!她是身子好热!

  「不要——」

  「你是第一次?」

  他的手着迷的侵上她细腻而雪白的肌肤,并且落在她呼吸急促的胸口,他的大掌贴着她的双峰上下的移动着。

  「不——」

  「不是?」

  他皱了下眉头,心中第一次有遗憾及吃味的感觉。是哪个男人先采了这样一朵迷人的花朵?但他知道他会是她最后一个客人,因为他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玄舞使劲的想推开他,「求求你,不要。」

  她不知道自己怎幺会这样的放蕩,如果被人听到或看到,那她的名声就完了,想到此她的泪水不自觉流了下来。

  「别哭,我会好好疼你的。」他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所以才哭,而她的泪水却不可思议的牵动他内心深处的感觉。

  「我好怕,我不知道我怎幺了?可是,我好热,我生病了。」她像个委屈的小孩子般撒娇着。

  「真的?」他这才注意到她脸上那不寻常的红晕,他将她抱起来搂在怀中,像是在抱小孩子一样的摸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烧。」

  「真的!我是生病了,否则我怎幺会对你有邪念……」她的喃喃自语被他听到了。

  「什幺邪念?像这样吗?」

  他的双手不安分的隔着她湿薄的肚兜挑逗着她胸前的蓓蕾。玄舞全身如被电殛一般的颤抖着,而迷香的催情作用也在此时彻底发挥出来,她感到自己的胸部被他挑逗得好涨、好痛。

  「好痛……」她轻叫着,他停下了手的动作,却让她的身子觉得燥热难耐,她想要他再碰她,可是他却低下头隔着布料含住她已经变硬的蓓蕾,这样子的刺激令她忍不住的娇吟出声,渐渐沉迷在他所布下的情欲之中,不可自拔。

  当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被他扯下丢到床下时,她也不记得要反抗,只是无力的让他在她的胸前肆无忌惮的搓揉挑逗着,他灵活的舌尖轻佻的吸吮着,脆弱的她只能抱着他的肩膀,任他予取予求,而她的娇喘更挑起了他狂野的欲火。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小东西,你叫什幺名字?」

  「我……舞……」

  「舞?跳舞的舞?」

  她无力的点点头。

  「小舞,就让今夜属于我们俩。」

  他的手滑下她的双腿之间,玄舞娇羞的夹紧自己的双腿,「不!」

  她从未让人这样子的碰着,而且对方还是个英俊得有些邪恶的男人,但是她却必须要阻止他,虽然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事。

  「啊!好痛。」她想要阻止他的侵略,可是他却在此时在她唇上轻柔吻着,那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温存及缠绵的感觉令她的恐惧感逐渐的消逝,她的少女心也逐渐被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子软化了。在他的碰触下她的身子泛起阵阵酥麻的欢愉,火烫的感觉依然存在,在她的芳心有了些微的软化后迅速的侵占她的思绪及理智。

  尽管她心中仍然有恐惧及害怕,可是她却敌不过迷香的药效及他大胆的侵略,在规律的来回抽送下,她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肤,神情也在他的轻声呢喃及温柔的爱抚下逐渐丧失了。

  「不要……不可以……」

  「小舞儿,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般的不可思议,这幺特别,这幺……」轻易的令他如此渴望。

  他的唇饑渴的覆上她的樱桃小口,他的手也暂时离开她的身上,他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当她娇羞的想要将头移开时,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他结实而强壮的古铜色完美胸膛深深的吸引,她觉得自己心中的欲火更加激烈的燃烧着,她对他充满了渴望。

  仿佛明白她心中所想的,他动作迅速的回到她的身上,将她的双腿打开,他的动作引起了玄舞的害怕及反抗。

  「不!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她的眼中泛着泪光,可是苍柏却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的经验不好而让她对这次感到害怕。

  他忍不住暗中咒骂第一次占有她的男人,居然令她如此害怕,他知道到妓院来寻欢问柳的男人通常对供人发泄的妓女不会太怜香惜玉。

  「别怕,我会让你忘了第一次的可怕恶梦的。」

  恶梦?!

  她想要开口说他现在就是她最大的恶梦时,却被他一个用力挺身所带来的痛楚弄得险些昏过去。

  「好痛!」她用力的捶打着他,可是她一动那撕裂的痛却传遍全身,她只能哀求着他,「不要动了,我好痛……」

  「你是处女?」他不信的瞪大眼睛并且停下挺进她体内的动作。

  「不要!」她含着泪水,双手想要推开他,她再怎幺无知也知道她的清白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夺去了。

  即使不忍心伤害她,他现在也已经无路可退了。「小舞儿,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他极力克制自己停下来让她感受他的存在,直到她的身子再也无法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主动贴近他,轻轻的摆动……

  他缓缓的移动,她咬住下唇,紧锁着蛾眉承受着他的移动,她以为她会被他折磨死,但他对她的温柔,让她感受到他的细心及体贴,心中慢慢的漾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这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还好吧?」他喘息的问,不想因为自己的情欲而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不知道为什幺他就是不想要她受到任何伤害。

  她闭着眼睛娇羞的点点头,而苍柏接收到她的允準,才慢慢的放纵自己在她的体内由慢而快的沖刺着,玄舞也从疼痛中慢慢的体会出男女之间那妙不可言的欢愉。她的双手因为那阵阵的酥麻快感而在他的背后抓出了血痕,可是他却毫不在乎,只是紧绷着身体在她体内抽送着,而强烈的快感也令她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节奏而摆动着身子。

  「啊……你……」

  「叫我苍柏或是柏!」他命令着说,双手揉捏着她的酥胸,引起她的声声娇喘呻吟,她从未感受到自己也有这幺放蕩的一面,只能无力哀求他。

  「柏!柏!求你!」在她的呼喊下,他更用力沖刺着,一波波狂猛的浪潮让她达到了鱼水之欢的高潮,而在同时,他忽然一声低吼,身体一阵颤动,她随即感到一阵灼人的热流喷入她的体内……

  「天啊!你真是个小女妖!」

  他满足的瘫在她身上,并且将累坏了的她搂在怀中,玄舞被刚才的激情害得无法动,只能顺从的任由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唇,着恋得舍不得放开。

  他一定要得到她,他会为她赎身,将她带回府中夜夜春宵,他从来就不以为自己是个好色的人,可是一碰到她那滑嫩的肌肤,他觉得自己又火热起来了,望着她紧闭的眼睛,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形阴影,她的嘴角扬着一丝甜蜜的微笑,他不身觉的扬起一抹笑。

  他很高兴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要是最后一个,更要是唯一的一个。

  「我的小舞儿。」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移动,等到她发出呻吟声,他才邪邪一笑覆在她身上……

                第三章

  隔天一大早,坐在招阳轩外的角落睡了一夜的粉儿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她张开惺忪的睡眼,见到玄舞急急忙忙的从招阳轩中走出来。

  「公主!你没事吧?」粉儿急急忙忙的沖到她身边。

  可是玄舞却一不发一言的往前直走,粉儿连忙追赶她,「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一个人丢在里面,是因为——」

  「别说了!」

  「公主,你生气了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难看?

  今天一大早她发现自己竟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醒过来时的表情,绝对比现在更难看。

  两人匆匆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中,玄舞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放声大叫。
  「粉儿,我完了!」

  「啊?」

  粉儿错愕的望着走到一颗大石头前坐下的玄舞,连忙靠近她身边关心的问:「公主,你怎幺会完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她真要说也是说不出口的。

  她沮丧的将螓首埋进双手中,只见她雪白的粉颈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粉儿惊叫出声。

  「公主,你的脖子——」

  「怎幺了?」

  「青青紫紫的,好象是被什幺用力的吸了一口——」

  「住口,别说了。」

  她连忙伸手摸了摸,然后将衣服拉好掩盖住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

  「公主,你真的没事吧?我好担心耶!」要公主出宫是她的主意,万一要是因此害了公主,那她的罪可不轻!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粉儿小心翼翼的探问。

  「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饶不了你!」玄舞过于激动的反应更让粉儿怀疑。
  公主真的被人欺负了。

  粉儿的泪水一下子如豆大的水滴般落下,「公主,一切都是我错!我该死,你罚我吧!公主!」

  「你别吵我!我需要冷静一下,你去替我找水喝。」

  「可是……」粉儿还想要说什幺,可是玄舞冷冷的眼神警告她最好不要再说下去,所以她只好乖乖的回答,「是。」

  直到粉儿离开后,玄舞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幺会发生这种事?她居然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一夜,而且她还不知道他是谁,因为她今天一大早就像只老鼠一样匆忙逃离猫爪。尽管如此,她仍为昨晚的一切感到脸红心跳,他英俊的模样及体贴的举动令她有个难忘的初夜,他一定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抱的人居然是一个公主。

  而她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他醒来如果看不到她会怎幺样呢?

  就在她这幺想时,她如遭电殛一般惊跳起来。

  她在想什幺!那个男人毁了她的清白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她应该要一刀杀了他,怎幺还会烦恼他如果醒来找不到她会怎幺样?

  天啊!今后教她如何见人?她也不能够嫁人了,虽然她不屑嫁给那个姓南的,可是,这女人的贞洁是生命啊!

  可恶!就在她不断咒骂自己时,突然发现她脖子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块小小的金锁片,她拿出来反复的看着,金锁片上刻了一个「南」字。

  「南?这是什幺意思?」她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东西,该不会是昨晚那个男人的吧。

  「啊!」就在她陷入沉思时,却听到粉儿的一声尖叫。

  难不成粉儿发生什幺意外了吗?不会吧?!

  她连忙朝叫声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她望着四周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粉儿?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呼唤着。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虫叫声及鸟叫声还有呼呼的风声,「粉儿,你到底在哪里?」
  还是没有人!她开始感到害怕及不安。这个迷糊蛋该不会遇上什幺危险吧?
  「粉儿,我命令你回答我,否则让我找到铁定不饶你!」她故意用兇狠口气威胁着,她知道粉儿没那个胆子把她丢下。

  她往断崖的方向寻找,还是没有粉儿的蹤影,她气喘吁吁的用袖子擦拭着满头汗水。

  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此时,一阵微弱的呼唤声传入她的耳中。

  「公主……」

  粉儿的轻声呼唤不知从何处传来,玄舞提高警觉望着四周空旷的草原,却没见到粉儿的人影。

  「粉儿?」她害怕的唤了声。难不成见鬼了吗?

  忽然,粉儿害怕的哭泣声传来,这次玄舞听得比较清楚。好象是从……下面传来的。

  她连忙沖到断崖往下一看,「啊!粉儿,我要你去找水,可没要你跳崖啊!」
  「公主,我急着找水也就没注意脚下,公主,救我!」粉儿哀求着,她还不想要死。

  「你橕着点,我马上救你上来。」粉儿整个人挂在崖上一截凸出的树干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玄舞急得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四周找寻着像是长棍子或绳子之类可以救她的东西。

  「粉儿,你别怕,我快要找到了——啊!有了!」她高兴的抓起地上一截麻绳,用力的扯了一下,却听到啪一声。

  断了?!

  「这太夸张了吧?」她甩掉手中断绳,又急忙的找着其它的东西。

  「公主,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如果不是我跟你提偷偷出宫的计划,你也不会被人家欺负。人家说女子的贞操是性命,我害了你,所以老天爷也要我的命,现世报最近来得比较早。」粉儿因为害怕过了头开始胡思乱想。

  「你住口!」玄舞不耐烦的制止她。

  就在此时,一声树木断裂的声音传出,吓得两人大叫一声。

  「啊!公主。」

  「粉儿?!你还在吗?」

  玄舞一时也没了头绪,只能趴在地上往下张望,当她看见吓得花容失色的粉儿仍挂在树上摇摇晃晃时,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掉下去!

  「来,看看可不可以握住我的手?」她将右手伸向粉儿。

  「不行啦!公主,万一不小心连你也一起掉下去摔死了怎幺办?粉儿十条命都赔不起——」

  「住口,如果你有这幺多的力气说这幺多,那就快点拉住我的手,没我的命令,你不準死,懂不懂?」

  她怎幺都不知道粉儿居然会这幺的唠叨?

  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再说粉儿如果死了对她也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远远的超过主仆的关系。

  粉儿一咬牙,使尽全力的握住了玄舞的右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树干啪的一声断了。

  「啊!」

  两人大叫了一声,玄舞猛然感受到粉儿的重量,她更是不敢放手,「粉儿,以后吃饭只準你吃一碗,这幺重!」

  「公主……」

  粉儿感动得含泪望着为了救她满脸涨得通红的玄舞,心想平常公主虽然会对下人大呼小叫,却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她居然会救像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小宫女,这一点真的让她好感动。

  「哭什幺哭?人都还没上来,高兴还太早了吧?上来,要哭多久随你,现在你快点爬上来。」

  她真的没有力量拉粉儿上来,只能利用自己的手当作绳子让她爬上来。
  「喔!好。」

  粉儿拉紧玄舞的手,开始移动身体往上爬,好在她在宫中常常被玄舞叫去爬树摘果子,所以攀爬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

  当她小心翼翼的爬过玄舞的身子回到崖边,一时太过高兴,不小心用力踩到玄舞的右肩,只听到她一声惨叫,粉儿连忙蹲在她的身边。

  「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我的肩膀被你踩得动不了了。」玄舞脸色发白的说。
  「动不了了?啊!那我该怎幺办?」

  「粉儿,当初我怎幺会带你跟我出宫,我真是活该。」她咬牙切齿的说,「还愣着干什幺?求求你,姑奶奶,去找人来救我!」

  「对不起,我马上去。」粉儿如大梦初醒似的连忙站起身,当她要去找救兵时却被玄舞叫住。

  「等一等。」

  「什幺事?」

  「粉儿,求求你千万不要再出事了,否则可没有人能去救你和我了。」她无可奈何的哀求粉儿别再出错了。

  「公主,我会小心的。」粉儿粉脸一红,惭愧的跑去找救兵。

  好痛啊!

  玄舞疼得趴在地上,右肩传来的剧痛令她陷入了神智恍惚中。

  突然,她感受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正轻柔的碰着自己,当她疼痛的右肩被碰到时,疼得大叫出声,接着那大手又尝试性的碰触着她的右肩。

  「好痛,别碰。」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显出她是真的痛。

  「忍着点,会有点痛。」一个低沉悦耳的男人声音在她的耳边嘱咐着。
  「别碰我——啊!」

  当她想要开骂时,便被人抓住右手用力的一转又一推,她痛得大叫一声,正想抬起头看是谁这幺狠,却看到了她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见到的男人。

  「是你?!」

  她挣扎着想逃跑,谁知道她的身子一动扯动了伤口,她痛得无法再反抗。
  「笨蛋,这样动会痛死你的。」

  可是她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已经痛昏过去了。

  当苍柏紧紧的抱着如落花一样脆弱的玄舞时,他心中感到欣喜若狂。

  当他一大早起身却没见到小舞时,他以为她还在院中,可是问了老鸨,她却跟他说没有一个叫小舞的嫩雏儿,她身为招阳楼的老鸨,怎会不知道她的招阳楼中有这样的一个美人儿。

  他以为自己作了场前所未有的春梦!

  谁知当他回府的途中却发现有个男子昏倒在地,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小舞,难怪老鸨不知道你,原来你不是个青楼女子。」他爱怜的望着她美丽的脸庞喃喃自语。

  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他紧紧的抱着她,目光不注意的瞄到她雪白粉颈上的青紫,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轻轻的吻了她的唇一下,「可人儿,我要你要定了,管你是什幺人的女儿也改变不了昨晚的事实。」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玄舞离开原地。

  不久之后,一个着急的呼唤声传来。

  「公主,公主,我找到人了——啊!」

  粉儿望着空无一人的地上。不会吧?她这次小心不让自己出错,却把公主弄丢了?!

  「公主!你在哪里?」粉儿着急的对着天空大叫。这下子她真的要没命了!
  「公主——」

                ====

  她是抚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坐在床畔的苍柏眼中透出一丝怜爱的光芒。他早该知道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贵族的气质,绝非平常百姓家的闺女。

  他低下头玩赏着手中的令牌,这是从她身上找到的,那令牌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一面写了抚萱,另一面还有一个舞字,这不就是抚萱公主龙玄舞?!
  她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想起她当初送来的威胁信中说,如果他不退婚就要给他好看,这就是她偷偷出宫的原因吗?

  想给他好看?!

  不过……现在好看的好象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他望着她天真的无邪的睡容,心中漾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

  不管怎幺样,她一出宫就不能再回宫了,因为她没有这块令牌无法证明她的身份,而他是不打算要还给她。

  此时,他发现床上的人儿发出些微的声音,她快要醒过来了。

  他连忙收起令牌期待着她会如何解释这一切荒谬的状况,却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已经晓得她的身份了。

  玄舞从睡梦中慢慢转醒,一睁开眼马上迎上了一双令她永生难忘的眼睛。
  「我在做梦吗?」她用力闭上眼睛想要从梦中醒过来,希望她的眼睛再睁开,他就会不见了。

  当她又睁开眼时,他还是笑得像个快乐的小男孩一样,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却发现他还在。

  「啊!」她大叫一声想跳下床,却被他一把抓住,有些粗鲁却又不失温柔的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

  「想去哪里?我的小舞儿。」

  「你叫我什幺?」她停下挣扎,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小舞儿啊,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他的表情是一脸的无辜。

  「我……我……我……」

  「说不出来就别说,事实胜于雄辩。」

  「等等!我们之间什幺都没有——」

  「没有吗?我记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居然说没什幺?是现在女人都这样的大胆,还是只有你?」他着迷的摸着她的秀发,她娇羞得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中抽回。

  她微一使力想要推开他,这才发现她的右肩包裹着布条,「是你救了我?」
  「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很谢谢你,可是我真的要走了,我不能出来太久。」

  「你家住在哪里?」他故意问道。

  「为什幺这幺问?」她提高警觉的问。

  「因为我想要去你家提亲——」

  「不可以!」她用力推开他,引来他脸色一沉,她乘机跳下床,「我要回去了,请你将昨晚的一切全都忘了,我是个有婚约的人,不可能嫁给你。」

  「我不相信,那你说昨晚你为何会在招阳轩。」

  「我是……去找人的,谁知到我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才会跟你……总之请你忘了。」说完她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单衣,根本就见不得人,她转身想要叫他将衣服还给她时,他已经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离他面前两、三寸的地方,男性的气味沖进了她鼻中,令她不禁脸红心跳。

  「你有婚约又如何?我要的不是一张空口无凭的婚约,而是热情如火的你,跟我说,你的未婚夫是谁,跟他取消婚约。」他的手在她唇上来回摩擦着,引来她心中一阵悸动。

  「他,你可是惹不起的。」

  「喔。」他不以为然的挑高了眉毛,除了皇上以外,还有谁是他惹不起的?他很好奇。

  「是……」

  她原本想说是相国,可是又想到万一他真的去找他,那她偷出宫还有跟他的事不就……

  不行!她得说一个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才行,他若知难而退的话,她才可以安然的回宫。

  「是谁?」他埋首在她散乱的黑发中,深深的汲取她的女性幽香。

  「是皇上。」这一个最佳的人选,他不可能跟皇上见到面子。

  「皇上?!」

  他有些错愕,她会是皇上的妃子吗?不可能啊!不过当他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他了解于心。这丫居居然用皇上来搪塞他?

  「你——」

  「对啊!我本来是要进宫服侍皇上的妃子,原本在这个月初三进宫的,如今我跟你——」她用袖子蒙住自己的脸假装哽咽,「天啊!我是很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惜天意捉弄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人世间的一大惨事,我的心永远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她唱作俱佳的落下了泪水,刚好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她偷偷的瞄了一下他紧皱的眉头,心想他肯定会知难而退了。

  「所以,你还是放了我,好不好?」她好声好气的说。

  「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绝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

  「你难不成真的要跟皇帝抢妻子?」

  「皇上的妻子是皇后,而你是我的。」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居然要跟她皇兄对抗,心中忽然有一股暖流流过她心房。

  「你为了我,不怕被砍头啊?」虽然他住的地方十分豪华,看来是个有钱人,可是光有钱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跟皇上抢妃子。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

  他二话不说便以唇封住了她的口,饑渴的掠取着她口中的甜蜜,他将她柔软身子紧紧搂在怀中,「不管你是谁的,我已经是你的男人,你也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拥有你。」他声音沙哑的说,手隔着单衣抚上她丰满而尖挺的乳房,她的乳尖在他肆无忌惮的逗弄下渐渐变硬,她羞得想要推开他,可是他不依,反而伸手将她的衣襟扯开。

  「你想要干什幺?」

  「我想要你!」他的唇轻啮着她粉颈,引起她身体阵阵的火热。

  「不可以!你忘了我是皇上——」

  「不管,只要是我南苍柏想要得到的女子,我会得到的。」

  她如被五雷轰顶一样的僵在原地。他说他是谁?

  南苍柏?!

  「你是相国南苍柏?」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对。」他的唇从她胸前移到脖子上的金锁片,「这金锁片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上面的南字便是我的姓——」

  她想也没想的便给了他一巴掌。

  啪!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凝住了,她看见他脸色一沉,眼中的怒火令她感到害怕,她知道他生气了。

  「你敢打我?」他的手轻柔的抚着她的下巴,眼中却带着令人头皮发凉的冷冽光芒,她强迫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害怕的模样。

  「打你又怎样?我不準你碰我。」

  她的话让他的眼一瞇,在她来不及反应时,他一把抱起她往床上一放,然后一个翻身压得她动弹不得,他不敢太激动,因为一拉扯她的右肩还是会痛。
  「你想要干什幺?我警告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的威胁显然对他毫无作用。

  「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子的反抗我!我要你为动手打我这件事而付出代价!」说完,他将她的身子一个翻转,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

  「你……你想要干什幺?」她吓得花容失色。

  「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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