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143)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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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有趣,老爱强调自己没任何宗教信仰的我,居然也开始假设人死后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既是满足修辞上的需要,也是一种懦弱的象徵。
明明不可能回去修补,内心的遗憾,却还是会因为一些仪式性的行为而减少;这类自欺欺人的表现,常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所幸,我只需握紧拳头,就能将所有可能招来不快的念头都给沖淡;若够专心,连相关的心得都能抛至脑后。
只凭自身的意志,就能压缩脑中的问号,甚至可以更进一步,将负面情绪所带来的沖动转至其他用途;无论是面对多严肃的事,我都能够用轻松、自在──乃至于随随便便的──态度去处理,这应该是缺点的,而我却不怎幺想改进。
蜜曾在观察我好一阵子后,说:「人类中,那些有意向外探索──或至少是负责守护家园──的,有不少都跟你差不多。」
印象中,她一但开始分析,通常都吐不出什幺好话;可我就算表现得没啥兴趣,她还是会继续讲下去:「他们能够创造财富,甚至对抗灾难,偶尔也有助于维护社会秩序;但也因为他们是如此坚强,反而不适合被视为是模范。」
很容易被当成棋子,去执行一堆见不得光的任务,却又不见得会有罪恶感……大概就是这些内容,我几乎没在听。
有时,我真的觉得,这条老狗和那些召唤术士也差不了太多;可以为了讲究事实,而没法表现得更礼貌些。
偏偏她又很习惯让听的人自己下结论;这种不知算懒散还是爱装模作样的说话风格,实在很不合我的胃口。
既然都已经讲得那幺详细了,为何不乾脆说我拥有反社会人格?
大概──她还是有些顾虑,而这只会让我更觉得噁心。
良心的收放自如,无疑是两面刃,对许多人来说,拥有这种特质,是危险的。
「凡诺的设计嘛。」我回,同时心想:试图以一句「你想太多了」来打发,可能会导致反效果。
蜜很悲观,这一点,可能到现在都还是差不多
但明可不同;别忘了,喂养者才是触手生物的老大;我关心她,多过于关心蜜,是理所当然的。这可不用经过讨论,更不需要谁的允许。
明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论地位,凡诺还不搆不着她的脚踝呢!
而我这幺擅长处理压力,又总是能够迅速完成任务──虽就某些角度看来,以上可能都不是什幺好事,但──要凭藉着这些特质,来获得明的认同和讚美,应该是轻而易举才对。
和其他人不同,我没那幺重视表面功夫;老和戴着假面具的人相处,明也会感到疲惫的吧?
有些话,实在是太过刺耳;就算符合事实,又是关起门来讲,也还是会让人抓狂;还是憋着好了,我想,特别是在泥的面前。
呼哼,与喂养者认识,既不用强调那些太严肃的,也不用谈到过去;有很多开启话题的方式;比谁都聪明的我,自然会选用那些既正常又不失现代感的,像──聊聊校园生活,噢──不不不,就因为她还是学生,所以根本不希罕这类话题
一但回家,有关校内的种种,明根本就不想再回味。
学校有那幺不好玩吗?
先前,我还听过更夸张的,像「她一来到肉室,就很少聊起家里发生了些什幺」。
此项情报,是泥跟我分享的。
说要全心全意的当喂养者,好像也不是这样的──我才刚冒出以上念头,泥就跟我强调:「明每天都很乐于见到我们,也非常喜欢和我们互动,除此之外──」
突然,泥闭紧嘴巴;因为离家人很远,所以有时间亲近我们;这是她不吐槽明的主要原因,我早该料到了。
说好了要分享与喂养者有关的资讯,却在听来很关键的地方用力踩煞车;我猜,这中间有不只一段故事;是常识般的存在,却也是都不愿意聊起的。
有那幺尴尬?
是明有着很糟糕的兴趣,然后又会牵扯到什幺既奇怪充满负能量的故事──不,没那幺离谱;精明的我,很快就发现:泥的表情中,不带有任何苦涩的感觉。
有某种热腾腾的东西,被她藏在胸口;当她轻咬双唇时,那神态之噁心,让人印象深刻。
显然,她的脑中只剩美好的画面,一堆幸福回忆──是这样吗?
不仅视线变得下流,连体味都变浓许多;以后,泥只要出现这些徵兆,我就能够立即知晓。
她没讲出太激烈的段落,显然是为了体贴我;确实,跟那方面有关的事,我还需要再等等,不单是因为体型的缘故,也有──
我在使劲咬牙后,小声说:「果然,我就想嘛,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言,应该不会有比成为喂养者还要离谱的事了。」
视线往下移的我,一边舔自己的双唇,一边磨蹭手掌
丝马上跳出来,大吼:「你说这什幺屁话!」
吓一跳的我,没立刻道歉,只是用右手搔后脑杓。真奇怪,说「明在成为喂养者后,要靠幻象躲藏一辈子」的,可是你们啊。更诡异的是,刚才我那种蚊子般的音量,应该只有蜜才听得到──啊我都忘了,每个人都充满术能,听觉等自然是比缺少术能时要来得强上许多
懒得陪我多开些玩笑的丝,肢体语言快和动物园里的猴子差不多,嗯──这样也是挺可爱的。
都是稍早时发生的事,差不多是在明入睡后的头半小时内。不想因为这幺没营养的插曲中断,他们决定继续跟我介绍下去。
为节省时间,也是为了避免沖突,泥乾脆先从最无关紧要的事开始讲起:「明食量不算大,但很喜欢美食。」
真普通,我想,抬高左边眉毛。
轻咳一声的丝,接着说:「她会陪我买书、看书,也挺喜欢逛书店的,但平常不怎幺爱阅读。」
蜜举起右前脚,说:「她非常热爱上网,也碰过不少上个世纪末流行过的电动玩具。」
还是很普通,又非常年轻;蜜居然曾关心过电玩,这才真的让我吓一大跳。
在泥谈到明对泠设计衣服的概念有多欣赏时,抬高眉毛的我,先下个简单的结论:「就是标準的年轻人嘛!」
丝皱着眉头,开口:「不要讲得像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喂养者似的!」
「我才没那幺说呢!」我强调,双手叉腰。同样双手叉腰的她,马上回:「那你就不要那样形容!」
要不是泥抱住她,她极有可能会沖过来。
丝真不简单;不仅忠于喂养者,运动神经也挺发达的;此外,身为触手生物的她,全身上下却好像比人类的小孩还要柔嫩,又极为轻盈。
多幺可口,我想,口水迅速分泌;看到她又吵又闹的,我真开心;这世上真有种妖精,会因为气到张牙舞爪,而充满光芒
我也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她们都没将喂养的过程给讲得太详细。
我要是对此表示感谢,极可能会令自尊心受损;是为我着想没错,但我却选择用一堆愚蠢的发言来转移注意力;这不仅有损我的形象,八成还会让她们以为我对喂养者缺少敬意;没办法,比起一下就落魄到要被比自己年幼的触手生物同情,我还宁可惹人厌些
他们的体贴,确实有给我带来帮助;当然,所以更要否定!
有关我的不便,先暂且先视为是秘密;要说那不是什幺障碍,又有些牵强。
选择回避,短时间之内,应该不至于产生什幺新的疙瘩;我若是太不小心,与喂养者之间的关系,就可能会多出一堆无法收拾的裂痕。这也是为什幺,我总想在房事以外的地方进行弥补。
像是去关心明的学校,呜──据说,那边的管理阶层有浓浓的基督教色彩;似乎,在那边上学,只比待在教会里好一些。
真奇怪,明的父母和姊姊都不是基督徒,却对走这种路线的学校没啥意见。
以上,还不是真正让明感到喘不过气的地方;应该有什幺更微妙的东西,像是社会氛围,以及国际经济──扯太远了,总之,身为她的子民──也是身为她的孩子──我希望她每天都过得幸福。
知道明的成绩不怎样(在谈起这段时,我们会尽量委婉一点,像是「不那幺接近优等生」),说来有点不应该,我其实乐得很;在不久的将来,我或许有机会运用自身的力量,给明带来许多方便。
第一项,就是用幻象帮她翘课;蜜可能第一个反对,而丝、泥和泠──这几个假正经的──大概也会一起摇头,但只要明同意了,谁敢不从呢?
有一天,她搞不好会直接下令:「去外国玩至少三个月吧,这样我才好贯彻身为喂养者的义务。」
那个时候,我们的兴奋和期待,必定远多过于吐槽的念头;没错,听起来是有那幺点糟糕,但──明可是喂养者啊,身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存在,又身负重任,想适时放松,有什幺不对?
而且,我可不认为远离校园是一件多要不得的事。有我们在身旁,要说有什幺堕落──最多是肉体上的。
眉头轻皱的我,把刚才的想法给赶到一边去。为避免一下就吓到大家,我只在谈论明的身心状况时,试着提议:「身为喂养者的子民,藉着安排度假来治癒她的身心,是应该的。」
「我赞成。」泠说,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打了个圈,「就算环游世界,也只会花掉凡诺遗产的零头而已。」
这只虾子未免也太俗气了,哼──挺起胸膛的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拜託,只要我们肯拿出真本事,抢一台私人飞机来开都没问题啦!」
要计画这种事,我可是很认真的;但就算只是随便讲讲,对其他人来说,显然还是过于刺激了。
耳朵垂下来的蜜,提醒我:「明若没那个意思,你也不用主动提起。」
「更不可以先做了再说!」丝说,皱一下眉头,「讲得更白些,明是个有常识的人。你的那套──就算是用暗示的──不见得合她的胃口。」
「那怎样才算是合她的胃口呢?」我问,伸长脖子。
「用你的身体。」丝说,一脸肯定。
满脸通红的我,低下头。过没几秒,所有人都看向丝;刚才的分析很正确,不带有任何胡闹或恶意的感觉;我相信他们平常根本没很保守,但这也不表示,她刚才就是那个意思。
轻叹一口气的丝,慢慢强调:「听着,现在的你,不是有着幼儿般的外型──」
「噢──懂了!」我说,蹎起脚,「我可以给她抱抱,玩举高高的游戏!」
无论主题为何,见到对方马上就反应过来,提出建议的人应该是会很开心才是;但不知为何,瞇起眼睛的丝,看来又有点生气,大概──是忌妒我。
哈──绝对是这样!
噗呼哼,谁都看得出来,身体变年轻的我,等于是抢了丝的位置。
看出我又要说错话的蜜,赶紧开口:明可能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适合当母亲的。「
泥点一下头,说:「这意味着,可以只是让她亲亲你的鼻子或额头。」
「这幺简单?」我问,下巴略往前推。
「就是这幺简单。」泥很快回,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再次点头的她,腰上的触手动个不停。
发挥你的优势,这又不是多複杂的事
泠也竖起右手食指,说:「就是要趁你还小的时候,累积这类美好的回忆。」
很不好意思的我,想藉着吼他两句,来使自己好过;但──不得不承认,这虾子说得对!
「我、我又没问你,呼、嘿噗噜咧──」我边说边咬牙,以为这样就不会笑得太大声;结果,我不但音量没减少,全身上下还绷得很紧
眼中光芒缩小两圈的泠,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丝又躲在泥的身后──是跳过去的,我猜──两人的次要触手都现出牙齿和牙龈;看来像是在备战,却更显得无力
不像蜜,最多是垂下尾巴;眼神冷冰冰的,再配上一段沉默;用这种方式吐槽,比骂髒话还要伤人!
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有点像土狼。
我一边小声的说「无可避免」,一边整理脑中的想法:与明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或者,是与明一起坐在颜色鲜艳的垫子上野餐。
许多新的构图在我的脑中成形,虽有不少会伴随着苦涩感,但至少是有一个较合理的方向了。
很温馨,可明期待的,或许是更热情的迎接──我要是表现得太保守,搞不好会被她误会!
我不想和她保持距离,更不可能讨厌她,但──我就是没法像其他人那样。
除某些先天的障碍外,更麻烦的是,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实在难以启齿,该不会──真是什幺不可逆伤害吧?
我要是告诉明,她除了理解外,也可能会感到非常挫折;蜜都说恢复情况良好,怎幺还会这样呢?
没人能提供答案,我猜,即便凡诺还活着,也没法透过任何方式来找出问题癥结;他对自己造成的结果总是不愿负起太多责任。
最奇怪的是,我竟然连第一次被明喂养时是什幺情况都忘得一乾二凈
我当然可以说,那一回脑袋的状况特别不好,但──第一次做爱,与之后的恢复可不能相提并论。
待在她的肚子里,等于是进入深沉的睡眠;她对我说了些什幺,我没记住,听起来还算合理。
可我在被喂养时,除大量的刺激外,还流了一些血;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跟她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实在太离谱了!
很奇怪,却还是发生了;我不想面对,却又无法逃避。
如果,明不仅很沮丧,还因此火大到不行,那我应该──一想到这里,我除了脸颊失去血色外,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第一次确定自己有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不至于大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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